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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名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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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希臣垂下眼帘,举杯轻饮; 低声道:“这事非同小可,是得细查。虽此事信笺是在俞小姐丫鬟手中泄露,但终究与我弟弟有关,我在前段时日便也顺势严查府内人马。”
  这般,有了正当的理由,便也顺势揪出周时生安插在府中的内鬼!
  周承毅如今并不知晓冯希臣乃天子私生,但看这架势,周时生或是已经知晓了什么?
  也不知是何处出了披露,他虽与周时生相貌有三分相似,但天子不想承认他的血脉,必定会令人严守消息。周时生轻易不可能察觉,除非早在多年前,或是冯希臣入读石鼓书院时,他便怀疑自己的身份!
  冯希臣想到这,眉头缓缓皱起。
  那时周时生才多大?应当十二岁左右,终日蜗居在乾西五所,怎会注意那时年长他的冯希臣?
  那时,两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未曾有何相交。
  见俞宗衍一直盯着自己,冯希臣收敛脸上神色,低声叹道:“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党派纷争严重,虽我知晓俞家忠于天子,但君王多疑,俞兄或许得注意些,也莫要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他好意提醒俞宗衍,俞宗衍颔首致谢,“我知晓的,多谢希臣。”
  话说到这,两人已恢复了往日的亲密感觉,冯希臣转着手中酒杯,道:“近来我将希白调去了翰林院,是个闲差,时间多了些,因此似乎多有叨扰你妹妹。”
  提及这,俞宗衍缓缓摇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宛清被母亲宠坏了,她与你弟弟……”
  俞宗衍面色稍显尴尬,冯希臣则是坦率道:“无妨,他们皆是十几岁的年轻人,毋须过多干涉,随着年岁渐长,他们自会慢慢成熟,你看当年你我不也是这般?”
  冯希臣意有所指,俞宗衍微微侧目,“当年?怎么。”
  “当年俞兄喜欢南学,我是看在眼中的。”
  冯希臣故意称呼南烟为南学,果真见得俞宗衍脸上多了丝无奈的笑意,他怀念道:“那时候,虽日日上课读书,课业繁重,但因南烟与希臣两人陪伴左右,日子倒也不算无趣。”
  冯希臣应和道:“嗯,当年我们三人还曾一道争那第一名,只是如今南烟已经离世五年。”
  “当年我错杀孟养,知晓错已铸成,无法挽回,只求以余生来偿还南烟,不想不过一日,她却落水逝去。”
  冯希臣面色暗沉,这一刻,话中终是带上了真心,“这些年,我时常做梦,梦见当日在冯府后院,她拼尽全力来杀我。”
  俞宗衍神色微怔,那日的事闹的太大,长安城的人都知晓了。虽后来冯希臣及南易命人莫再提及,他还是从少时的冯希白口中知晓了当日的细节。
  冯希臣杀了孟养,这是事实。
  冯希臣是俞宗衍好友,南烟是他倾慕的女子,他为离世的孟养伤怀,亦为冯希臣与南烟二人的交恶感到难过。
  “那时,我心里很是害怕,因着我知晓南烟是真的要杀我。可在梦里,我却一点都不怕了,我甚至期待她真的出现在我面前,举着剑朝我刺来。”
  冯希臣缓缓抬头看着俞宗衍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宗衍,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那种无奈、遗憾、悔恨。”
  他缓缓靠在椅背上,神色莫名,“我很后悔,那日我便不该躲的,就应当让南烟拿着剑刺入我胸膛,这是我欠孟养的。”
  冯希臣面上神色诚挚,双眸隐有泪光,俞宗衍似乎察觉他的情绪,心中竟也产生了那种悔恨的情绪,只他只是沉默着并未说话。
  俞宗衍知道孟养于南烟的含义,但她回来后多次找他询问南易一案,却未曾提及冯希臣。
  冯希臣一直着心观察着俞宗衍的表情,他一直都知道俞宗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若南烟与孟养皆离世,俞宗衍会在短暂的沉默后安慰自己,只他如今陷入沉思,面上神色波动十分大。
  南安告之他冯希白口中那位俞相新认的义女便是南烟,他并不曾全信。
  南烟若回了长安城,不会去找俞宗衍,而俞宗衍不会也没有那个能耐让俞相认南烟作义女。
  但南安信誓旦旦,且冯希白、俞宛清皆证实俞宗衍待那女子不同,他便刻意找了机会试探这位好友。
  冯希臣缓缓朝楼下拥挤的人群看去,低声道:“宗衍,如果我说,当日我误杀孟养是因心中存了嫉恨之心,你可信。”
  “希臣?”
  俞宗衍眉头倏然皱起。
  冯希臣似真似假道:“当年我是有些喜欢南烟的。”
  俞宗衍叹气摇头,神色郑重,道:“这些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南烟如今是炳南烟,他父亲义女。她有新身份,也应当有新生活,只…希望南烟亦如他所想,不要沉浸在过往仇事中。
  他并不想看到冯希臣与南烟相互伤害!
  “确实,都过去了。”
  冯希臣放下酒杯,意兴阑珊道:“我年纪也大了,近来冯希白那小子竟是也开始催我成婚,俞兄你呢?”
  “你我同岁,身份不比我,家中父母没催你?对了,我听希白说早些日在望楼,有一女子说是你的人,且同你回了俞家,俞兄是否好事将近?”
  “当日一场误会罢了,希臣莫要打趣我。”
  俞宗衍并不想透露南烟丝毫行踪,冯希臣也未就此事追问。他靠在椅背上,神色比之前温和许多,“对了,我听说俞相认了一名义女,是外地人士,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今日希白向我提及此事,我还很是惊讶。”
  冯希臣笑着打趣,“一个妹妹便让你吃不消,如今你再得一名义妹,恐是有你忙的了。”
  俞宗衍垂下脸去,微微苦笑,“怎会,我那……义妹,性情一直很好。”
  “一直很好?宗衍与你义妹早便相识吗?怎的此前未曾听宗衍提及?”
  “我们好些年未坐下细聊,见面也是说朝政之事,希臣不知也是正常。”
  俞宗衍及时岔开话题,两人又聊了些其它的事情,方才双双离了望楼。 
  一路上,冯希臣脚步轻松,面上竟也罕见的带了笑意。
  他年长后并不常笑,看着很是成熟稳重,不若此时,笑起来隐约能瞧见过往的少年模样。 
  “冯公子。”
  有人唤住陷入过往旧事的冯希臣,他应声回头看去,却见柳嫣从一顶轿子中缓缓走出,方才唤住他的正是她身边的丫鬟。
  柳嫣立在轿前,双手交叠放在下腹,手里捏着一张秀帕,看着有些局促。
  她似乎有些羞怯,未主动朝冯希臣走去,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容,模样温婉,笑意真诚柔和。
  她身旁的丫鬟似乎轻笑了一声,柳嫣脸瞬间红了起来,转身轻轻打了那丫鬟一下。
  冯希臣看着柳嫣,温和的笑了笑,主动朝她走去。
  两人并肩游玩长安城,直到夜色深重,冯希臣将柳嫣送回柳府后方才回了冯宅。
  一进府邸便有心腹神色严肃的来报,原是今日南安想趁机逃离,被捉了回来,关押在侧院的厢房中。
  如今周承毅刻意放出假消息,几乎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晓南安因妒刺伤于侧妃,如今正被全城通缉,她若是被周承毅捉住,必定会查到冯希臣头上。
  冯希臣心腹神色警惕道:“公子,南安十分棘手且再无利用价值,不若……。”
  冯希臣冷冷扫视了那人一眼,厉声道:“不准动她,我要她活着。”
  那人见此,只得作罢,心中却不知为何大人要做出此种抉择。毕竟此前,他可不是这般看重南安的性命。
  冯希臣去了关押南安的厢房看她,如今的南安似惊弓之鸟,虽上午冯希臣在得知南烟未死时暂时放过了她,但这种命在他人手中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冯希臣,你放了我可好,我想去找我姐姐。”
  南安缩着身子,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着实可怜。
  “你去找她做什么?你以为凭她能护住你?”
  冯希臣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冷声道:“你去找她只会连累她,周承毅如今放出消息说你刺伤于侧妃,正全城通缉。”
  南安一张嘴是信不过的,且她去找南烟必定会拖累南烟,周承毅那疯子无法孕育子嗣可是下手毫不手软。
  南安似乎愣住了,连累南烟吗?她似乎从未想到这种情况,她只是笃定南烟不会伤她,而冯希臣是个无法拿捏的人,因此才会想投奔南烟。
  “接下来,你安分待在这间屋子,我不会伤你。”
  冯希臣缓缓道,“你不做乱,我看在南烟的面子上,自会留你一命。”
  南安信不过冯希臣,可如今只得憋屈的颔首应下。
  冯希臣今日似乎心情极好,坐在南安对面不时发问,“你与南烟是何时相见的,她何时回来,这些年又去了什么地方?她若在,为何不早些回家?”
  南安见冯希臣对南烟颇感兴趣,强行稳住心神,念出早便打好的腹稿。
  她将过往发生的不愉快全推到父兄身上,将自己描绘成骄纵却善良的妹妹。且为了令冯希臣莫要伤她,她多次强调在南家只她一人与南烟交好,是南烟看重的妹妹。
  因着南烟十五岁在石鼓书院读书时经常提及南安,那时两人还未交恶,冯希臣偶尔从南烟口中得知的妹妹便是骄纵可爱的模样,因此并未觉得南安说的话有异。
  只是,他倒不知,南烟在南府曾被如此欺负。
  那时在石鼓书院,南烟吃穿用度不比俞宗衍差,他只道南烟在南府过的不错,不想却是如此!
  只是如今南易与南徐皆没有好下场,这两人也算是遭了报应,那自己呢?
  冯希臣无奈的轻笑,今日在望楼说的那一席话半真半假,他自己都快被自己给骗了。
  

☆、第六十九章

  
  相府; 南烟厢房。
  南烟见周时生面色沉郁; 心里咯噔一下。但转眼看到一旁蹲坐的小灰; 她一颗心便又落了回来。
  她不理会这人的诘问; 径直走上前蹲下身子亲呢的去抱小灰; 语气温柔宠溺; “我们又见面了。”
  周时生受到冷落,眼睑垂了下去; 就这般安静的看着一人一狗。
  南烟伸手取掉小灰的嘴套; 一会揉它毛茸茸的脖子; 一会又去捏它柔软宽大高高立起的耳朵。
  小灰如今是御用猎犬; 相当于军人,再不是过往的顽劣土狗。
  被南烟亲呢的抱在怀中,它尾巴摇的欢快,一副幸福快乐的模样。但周时生未发话; 它便依旧昂着脑袋蹲坐在地,一副假矜持的模样。
  南烟抓揉着小灰; 渐渐的察觉出了不对劲; 怎么她一个人比一只狗还要热情?!
  她仰头看向周时生,嘴唇轻轻抿着; 表情不满。
  “将军这些年是我在养。”
  周时生简单解释着; 伸手轻轻拍了拍小灰脑袋; 小灰得令后没了约束本质暴露,蹦跳着撞入南烟怀中,兴奋的舔着南烟的手脸。
  这才正常嘛!
  南烟笑着同小灰玩闹; 抽空看向周时生,见他再未提及她邀请俞宗衍弈棋一事,心落了下来。方才被一人一狗控诉的盯着,感觉像是被夫君捉奸。
  “你怎么叫它将军啊?”
  南烟微仰着下颌,道:“它叫小灰,可不叫什么将军。”
  周时生垂眸看着半蹲着同小灰玩闹的南烟,十分好说话,“你说它叫什么便叫什么。”
  南烟挑了挑眉头,这般看来,他这是故意带着小灰来逗她开心?
  周时生这人有很多面,盛和村初见南烟觉得他很是可怕,之后她隐约察觉这人性情有些偏激,便愈发躲着这人。
  再之后,他在街上痛殴占南烟便宜的青年,南烟那时觉得他幼稚的像是未长成的少年,如今在被南烟冷言对待后,他却又冷着一张脸拖着小灰来哄南烟开心。
  南烟想到这不由的轻声笑了出来,人轻松下来,便也没太抗拒周时生的接近。
  但周时生这人善于筹谋布局,在对待南烟一事上还是显得木讷了些。见南烟笑了起来,他走近同南烟一般半蹲下身子,未说些温言软语,反是旧事重提,“你方才邀俞宗衍弈棋是真心还是假意?是嫌我下棋总是赢你吗?”
  在气氛很好的时候还是不要提这个罢!
  南烟看着小灰的颜面上,勉强决定应付下这伺养了小灰五年的男人,“邀俞宗衍弈棋只是客套之举罢了。”
  我不是嫌弃你下棋总是赢我,我是嫌你这个人碍眼啊!
  南烟心中诽腹周时生傻,哪知脑袋一重,却是周时生用他那厚实温暖的手掌轻轻摸着南烟的脑袋,声音低沉认真,“我其实不太喜欢你同俞宗衍在一处,日后若是觉得无聊了,便同小灰一道玩罢。”
  南烟正揉弄着小灰毛茸茸的脑袋,觉得这情景有些诡异。
  小灰见南烟的手不在动作,脑袋朝上耸动了几下,催促南烟抓紧蹂躏自己!
  南烟反应过来伸手重重拍了下小灰的狗脑袋,让它安分些,随后她伸手将周时生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挪开。
  她侧身去看一脸正经的周时生,嘴唇抿了抿,好几次想说些什么,但说什么呢?
  说你不要把手放我头上乱摸,要摸就去摸小灰的脑袋。
  还是说,我想同谁结交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后面一句话是决计不能说的,周时生不比俞宗衍,她要是这般待他指不定弄出什么乱子呢!
  她敷衍的应了两声,便再不看他,只是逗弄着小灰。
  周时生却在一旁得寸进尺,评判道:“小灰这名字其实不太好,还是将军比较有气势。”
  “你不是说我想叫它什么就叫什么?”
  南烟本便憋着一肚子闷气,在这事上是决计不会让步的。
  周时生闻言,突然笑了起来,温和道:“好,这事上听你的。”
  那其它事呢?南烟想,可随后她立即反应过来,她入了周时生的套,无论小灰还是其它事可都与他无关呢。
  这次南烟是真的气的不轻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周时生?”
  “嗯?”
  南烟咬牙,“你可别仗势欺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你又不是兔子。”周时生声音温柔极了,但依旧让人恨的牙痒痒,“再说,少时你看我年少欺负我要将我扔了,我如今欺负一下你又如何?”
  “你能不能别提那事?”
  南烟急了。
  “好,不提。”
  周时生站起身,垂眸看着南烟,发出邀约,“晚上一起用膳。”
  话落,他很识相的离开了。
  人一走,南烟气的捋着小灰的脖子,气哼哼道:“你说他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明知我不待见他,还天天朝我跟前凑,我可没兴趣做他的女人。”
  母亲与父亲相识于微末,身份并非云泥之别,都落得这个下场。那她呢?她若真随了周时生的意,成了她的女人,那会是什么下场?侧妃还是妾室?
  “再说他脾气也不好。”
  南烟丧气的低喃。
  小灰可听不懂南烟的话,它恋恋不舍的看着周时生的背影,如同看着远离的情人。南烟啧了一声,训道,“又不是不回来了,晚上不是会见吗?”
  “还有,你可专心看着我,我可是养了你好些年的。”
  算起来,南烟养了小灰四年多,周时生养了整整五年,时间实则比南烟还要长些。
  如今的小灰十岁,已是高龄,嘴边的毛发有些发白。
  ……
  周时生离去后去找了俞沉,他未卸下人皮面具,因此明目张胆的在相府行走。
  这时,俞宗衍敲响了书房的门,得到父亲首肯后,他进入了书房。
  见着屋内有一陌生面孔,他着意看了眼,见父亲并未令那人离去,则放心道:“父亲,上头暗中传信,令我莫要将与南易相关的案件扯到大殿下身上,因此有些案件无法深查,如今,已是时候结案。”
  俞沉沉吟一声,道:“既是如此,你按法规行事便好。”
  这般,南易所犯主要案件有三,一是暗中寻盛京祖陵,二是作为大理寺卿多年来收取贿赂包庇罪犯,三则是利用儿子南徐职位便利,偷换长安城禁军用度,以次充好。
  前两者尚可说的过去,但第三点,若无人指使,南易怎敢?
  俞宗衍叹气,道:“既是这般,那我便按法行事,派兵入南府捉人。”
  这些日子,南易与南徐作为要犯被调查,虽暂未关押在地牢,但一直被人严密看管着无法随意进出,如今到了收网的时候。
  俞宗衍正待离去,准备将这事的结果告之南烟。这时却是有人来报,说是南易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一日未出,待看守他的人发觉有异,进入书房时竟是未发现人。
  这人跑了?
  俞沉似乎想到什么,提醒俞宗衍,“莫要磋磨,立即令人在城门严查,随后入南府捉人,若南易不在立即全城通缉。”
  “是。”
  俞宗衍躬身离去,再没有心思先去找南烟告知事情结果。
  待俞宗衍离去,俞沉看向周时生,道:“这般看来,天子还是护着大殿下的。”
  “嗯。”
  周时生漫不经心道:“我本便未存着这心思。”
  天子只是想打压周承毅,未存废除这个儿子的想法。
  “既是如此,殿下不觉得此事做的过了。”
  周时生此举闹出的动静大,但也只折损了南家与于广善,于周承毅并无太大害处。反是激化了兄弟二人矛盾,且因着俞家的参与,想必天子定会怀疑这事是否是周时生与俞家商量妥当的。
  “这事与我可没太大关系。”
  周时生轻笑。
  俞沉闻言眉头轻皱,心中激起一股怒意。
  若说这事与周时生无关,那与他俞家也并无关系。南易与于广善一案是被周时生刻意设计,才会落到俞宗衍手上。
  “俞相,这事主要负责之人是俞宗衍,他较你大抵是少了经验,未查出异样,你亦不知,那我便提醒俞相。”
  周时生侃侃而谈,表情轻松,“案件从俞宗衍接手到如今出结果,你不觉得太过顺利了吗?”
  是很顺利,像是有人在暗中推动,俞沉本以为这暗中推动案件进展之人是周时生如今看来,似乎另有其人。
  “是皇上吗?”
  俞沉低道。
  “嗯。”
  天子一手推动案件进展,但却令此案即将查到周承毅头上时终止。既打压了周承毅,亦不损皇室颜面。
  说到底还是儿子太少了,但此事到这个地步,周承毅行事会谨慎些,应当也知晓目前他无论如何是无法翻过天子这座大山。
  这就是周时生要的结果!
  周时生要的只是令周承毅明白局势,谨小慎微。
  与俞相交谈完毕,周时生去找了南烟。
  因着他离去时说要一起用晚膳,她想了想,便也未提前用膳,而是让下人将膳食备好,等他归来。
  只她可暂且饿着肚子等周时生,小灰却是不能的。
  它如今老了,要按时吃饭、多喝水。肉要剪碎些,也要时常吃些蔬菜,不然身体会不舒服
  当年她冲动之下放小灰离去,只想着它既然不喜被束缚,不若离了长安城去山林,却未曾想到当它年老后要如何自处。
  幸好有周时生,他这些年将小灰照顾的不错。
  “其实也没多差,就是脾气不好。”
  “它近年脾性甚好,只是你太过骄纵它。它又是个机灵的,惯会识人眼色,因此方才会在你面前耍心眼,使性子。”
  周时生归来,听闻南烟低喃,只道她是在说小灰,便顺势应道。
  小灰什么也不知道,一味埋头猛吃。
  南烟怜爱的摸着小灰脑袋,看着一旁的周时生沉沉叹气。心里想着我说的是你脾气不好,如今小灰可乖了,简直是个小天使。
  

☆、第七十章

  
  两人用过晚膳后; 南烟看在小灰的颜面上没赶周时生离开; 周时生面上不显; 但显然心情很是不错。
  南烟同小灰来到院落中散步消食; 周时生立在走廊上看着一人一狗玩闹。
  小灰已经老了; 但南烟还年轻; 她鲜活的存在这世上。
  “南烟。”
  夜风中,周时生的声音低柔; 南烟二字被他念的十分动听。
  “嗯?”
  南烟应声回头看向周时生; 面目柔和; 双眸明净; “怎么了?”
  夏夜,走廊下的灯笼投下柔和明亮的光泽,周时生偏头靠在乌红色木柱上,轻声道:“你要回南家看看吗?”
  南烟一时没有说话;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问道:“案件已有结果了吗?”
  “嗯。”
  如今南府已空无一人; 该杀的都杀了; 该关的都押进地牢,该放的也放了。只是南易逃了; 独自一人逃离。
  这人逃离时; 应当是想带上儿子南徐的。只是南徐月前被周承毅下令私下行鞭笞之行; 行走不便,无法跟他一起逃离。
  南烟知晓后,有些焦心。
  周时生在一旁安抚; “我已令人搜查南易的下落,且徐氏在,我会着人逼问她你母亲的下落。”
  周时生未说的是他心中对能否寻到炳熙是抱有希望的,但这人是死是活终是不知。
  毕竟这些年,他一直派人暗中寻找,查到了传说中的盛京祖陵,却未查到炳熙的下落。按理说她若活着不会这样,只有死人才会真的渺无音讯。
  南烟闻言,朝周时生致谢,“谢谢你。”
  “不用,这是我早便答应你的事。”
  周时生立正身子,转身顺着走廊离去,“走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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