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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名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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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摇摇头,神色冷然。他转向身边的大太监,感叹道:“春信,朕观冯希臣兄弟二人情谊甚笃,倒是想起一些往事。”
春信看了那相携离去的兄弟二人一眼,柔声道:“两位冯大人自小一处长大,情谊自是十分深厚。”
“嗯。”
天子颔首,“且希臣这孩子在朝为官的五年,所行所为皆顺朕意,深得朕心。”
即便如此,天子仍未承认冯希臣身份。他的生母太过不堪,天子当年一时兴起之举,哪知竟遗留下了血脉。
春信遗憾的摇摇头,只见天子话锋一转,道:“传令七殿下至御书房觐见罢,既说过要替他操劳婚事,便不会放任他胡来?”
胡来?
怎样才是胡来?是迎取俞相千金胡来呢?还是迎娶兵部尚书之女?
这两人可都是朝中栋梁,一直忠于天子,但近来,周时生似乎与这二人刻意交好。
…
冯府
南安听冯希臣提及周承毅即将南下,心中松了口气,她问道:“你要将我关到何时?”
冯希臣面色平淡,低道:“问这个做甚,虽是关着你,但你不是好生活着吗,在冯府,你的吃穿用度亦不比在家差。”
这是实话,近来冯希臣待南安态度好转,除去无法自由在府内行走,她的生活不差。
只他过往时常询问南安与南烟相关的消息,自那夜过后却再不曾过问。
南安有意打探外界情况,但看守她的人口风极严,她很多事都不知道,一日日过去,心中颇为不安。
冯希臣实则未真的对她做什么,只这人手段忒是厉害,虽未动手,却令南安心生恐惧,她如今算是栽在冯希臣手中了!
☆、第七十六章
御书房内
天子询问周时生婚事; 周时生直言相中了俞相之女。
此言一出; 天子未立即回应; 他身旁的大太监春信则叹了口气; 垂下眼帘。
大殿下周承毅空悬正妃多年; 不就是在等俞相之女吗; 如今周时生却直言看上了俞宛清。
“若朕未记错,俞相之女年方十七; 素有雅名; 与你倒是十分相配; 只你的心意; 她可曾知晓?”
天子道:“虽你贵为皇子,此事却非你一方定下即可,不若寻一日邀俞相一家入宫详谈?”
周时生上前一步恭敬道:“父皇所言甚是,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为长远见; 需得讲究男女双方情投意合,只我心上女子却并非俞宛清; 而是另有其人。”
天子指腹轻点龙椅; 对此似乎颇感兴趣,眉间轻佻; 问道:“朕却不知俞相之女除去俞宛清可还有谁?”
“她叫炳南烟; 是儿臣南下时遇见的。”
周时生故作迟疑; 抬头看了天子一眼,似乎有些迟疑,“她出生乡野; 家中父母不在,只得一祖母与年幼的远方表弟,三人相依为命。”
“儿臣有意于她,今次带她回城,有意迎娶她为正妃。只她身世不好,人言可畏,儿臣便于宫宴当夜求请俞相认她为义女。”
天子审视周时生良久,神色肃然。
义女虽不比亲传之女,但俞沉向来知进退,怎会轻易答应周时生所求。
周时生坦诚的与之相对,墓地,天子忽然笑了起来,以一种和蔼关切的语气戏谑道:“朕倒不知你却是个有情之人。”
话虽如此,但天子仍未应下周时生所求。
周时生敛下脸上神情,低道:“幼时母妃仍在时,曾多次在我面前提及日后娶妻当得一真心之人。”
天子闻言,脸色骤然不悦。良久却只是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无奈道:“罢了罢了,你既有此意,朕亦不想做那无情之人,只你欲纳她为正妃,那朕必得令人彻查她身世是否清白,可是良家女子。”
周时生拱手朝天子一揖,道:“儿臣多谢父皇成全。”
他正欲退下,似是想起一事,回身道:“父皇方才提起俞宛清,她与儿臣一样,实则心上有人。”
天子来了点兴趣,问道:“是谁?”
“冯大人弟弟冯希白,如今在翰林院当值。”
“朕未记错,他此前是在你手下做事,此前本应随你至禹州,但匆忙回城,不久就调去了翰林院当差。”
“嗯,此次南下发生一些事情,儿臣便令他先行回城休养。”
“你怎知俞宛清心喜冯希白。”
周时生笑道:“我与冯希白年岁相当,他过往在我手下当差,我偶然得知罢了。”
就此事,周时生未多言。天子也未追问,待他离去,天子这才吩咐一旁的大太监春信,“你去查查炳南烟这人,看她可否真如七殿下所言,只是一普通良家。”
“是。”
“还有冯希白与俞宛清一事,也去查查。”
天子未看重冯希臣,因此这些年待冯希臣的关注不高。这从另一方面来说,冯希臣实则比周时生与周承毅更为自由。
恍然听闻冯希臣弟弟与俞宛清有染,天子在第一时间想起冯希臣真实身份,这也是他的儿子。
春信得令后出了去,不多时,便踏着小碎步回了御书房,事情已经吩咐下去,只待静候消息便是。
天子执笔批阅奏折,心中却不如往日平静。
南方的战事是他所期待的,如今终于等到合适的时机本应高兴,只他心中一直回荡着方才周时生所说的一句话。
天子也曾年少,被人爱过,只他薄待了那名深爱他的女子,那人是周时生母妃。如今,周时生似乎与他母亲一般重情。
思及此处,天子想到前段时日与周承毅的谈话,这个长子似乎亦为情所累……
“皇上。”
春信在一旁轻声道,目光落在前来禀报的小太监身上。
天子搁笔,道:“何事?”
“贵妃娘娘来了。”
后宫中封位贵妃的有三人,如今时常候在君侧的只王钰秀一人。
天子神色稍缓,他懒散的仰靠在椅背上,道:“让她进来吧。”
王钰秀亲手捧着羹汤缓步走入御书房,天子见着,道:“可是又做了莲藕汤?怎的不交给身边宫人捧着。”
“我怕她们走路不当,将汤给洒了。”
王钰秀郑重道。
天子闻言笑了起来,戏谑道:“她们行事可比你稳重多了,我看着汤交于你不若交给她们安稳。”
“皇上又取笑臣妾。”
王钰秀似乎有些羞恼,挑眉瞪了天子一眼。
她这般看去,倒是与少女毫无二致,平日里温雅谦和,但只肖稍稍逗弄,却能将她的真性子激出来。
天子伸手揽住王钰秀腰肢,见她面貌年轻,心里有些感叹。
他是真的挺喜欢王钰秀,但也因此对她没有子嗣一事十分遗憾,只这怪不得王钰秀,是他的身体原因。
当年王钰秀初入宫,也曾怀过一胎,但未几月便小产,那时天子着人彻查,查来查去源头却在他身上。
当夜天子留宿王钰秀房中,入睡前,白日里春信令人打探的其中一事已有了结果。
因炳南烟身为盛和村人,盛和村离长安城路途遥远,要打探到她的确切消息需得令人去盛和村一趟,因此暂未有结果传回。
而俞宛清与冯希白一事,因着周时生南下路途中有天子安插进去的内应,因此倒是十分容易查出结果。
周时生南下遇刺,起因乃是俞宛清与冯希白暗中通信却被人截获,因此将周时生南下路径泄露,季仲才会责令冯希白半路返回。
这事十分重大本应令人彻查,但若将事情公开审理,必定会累及俞宛清、冯希白两人名声。因此周时生看在俞相的面子上未将此事上报,只是暗中处理。
因着这道缘故,俞相欠周时生一个人情,因此才会爽快的答应认那女子为义女之事。
而从那内应口中亦得出炳南烟这姑娘的消息,似乎是说这二人已有过肌肤之亲。
天子闻言,心中对周时生与俞相两人关系的防备松懈下来,他不在插手此事,反身入了房间。
房内
王钰秀正在宫女的协助下取下头上繁复的钗环,见天子回来,笑道:“如今夜深了都还有事处理,当个皇上可真是累啊。”
她此言有些过了,天子却不生气,他只是安静的看着卸去钗环变得清丽朴素的王钰秀。
这样的王钰秀让天子想起了另一个相貌清丽的女人,那女人有些结巴,胆子也不大,但不若王钰秀安分。那个女人做出的事几乎将天子逼至死路,差点再无回旋余地。
天子垂下眼睑,未回应王钰秀的刻意取笑,缓步走了上去轻轻揽着她肩头,屏退身旁宫人,道:“夜深了,睡罢。”
王钰秀敏锐的察觉身旁男人心情不好,只道是方才那通传带来的消息不好,因此柔顺的再未发话,只是与他一道朝床榻走去。
……
相府
南烟立在湖泊旁打水漂,盛和村多湖,她时常远远的见着李晃和癞子带着狗蛋打水漂。那时她极其惧水,并不与他们一道,只远远观望。
自从那夜她被周时生拉入水中,她已不若此前惧水,每日洗漱时总会将头埋入水中,如今虽还不会水,但已学会换气。
“第四块…第五块…”
南烟将最后一块石子扔完,掸了掸手上的灰尘。
周时生已有五日未来见她,这可有些奇怪啊。
“李常洛。”
“南烟姑娘,何事?”
李常洛从暗处走出,恭敬道。
“你家殿下近来在做什么啊?”
“殿下所行之事与朝政相关……”
“算了,当我没问。”
南烟走向他,“我想知道你们可抓住南易?”
李常洛垂下头去,“奴才不知。”
“唉,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蹲在一旁玩水的席秀笑道,“一问三不知,那你知道什么。”
话落,她起身去拉南烟的手,“南烟,我们去街上玩吧,今日天气甚好?”
她一味傻笑,其实是怕南烟一直想着南易的事,怕她想深了心情不好。
“去街上玩吗?”
南烟低道,若有所思。
“对啊,出去走走,一直待这闷的慌。”
“嗯,那你去请俞小姐与我同行,就说是我邀请的。”
“她?”
席秀愕然,李常洛亦多看了南烟一眼。
“怎么了?”
南烟轻笑,“你不是同这相府的丫鬟小厮打的火热吗,也不用亲自相邀,将话传给她院中的丫鬟便是。”
席秀眉头挑了挑,有些兴奋的凑近道:“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南烟但笑不语,李常洛不解其意,但还是照实令人将这事传回宫中。
席秀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去了俞宛清的院落,将话传给相熟的丫鬟,出来之际遇见了穿一身黛蓝色衣袍的俞宗衍。
席秀看了他一眼,向他揖了一礼。她这动作看着着实有些别扭,俞宗衍停下脚步,轻道:“你怎的在此处,是南烟也在这吗?”
他说着朝里看了眼,脚步微微后退,似乎想着若南烟在此,便避嫌离开。
“南烟不在这里。”
“她是不在。”
俞宛清听得丫鬟来报后,很快出了来,这次她只简单梳洗过,看着十分清丽。
“兄长你来找我何事?”
俞宛清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席秀,朝俞宗衍解释道:“姐姐邀我出游,若有事兄长可否等我回来再说。”
俞宗衍是来告之周时生求娶炳南烟一事,这事目前知道的人不多,只待皇帝亲自下令。他提前告之,是想劝慰俞宛清,但如今看似乎不是时候。
南烟主动邀约俞宛清一事有些奇怪?只俞宗衍信南烟不会伤害他这妹妹,因此颔首道:“是有事与你说,但不急,你先去游玩罢,晚膳前回来便是。”
俞宛清兴致颇好,乐道:“那我可去了。”
父母皆不让她主动招惹南烟,但今日可是南烟主动邀请,她倒是想去看看这人打的什么主意。
想到这,俞宛清心里兴奋的不行!
☆、第七十七章
俞宛清同南烟游玩长安城; 她神色高冷; 只道此次南烟主动相邀应是示好求和; 心中得意。哪知一路上; 这人话不多; 并不热情。
南烟带着俞宛清去了贺来酒馆; 这一次,刘伯提前给她留了二楼的包厢。
二楼不若一楼吵闹; 但若包厢内闹出的动静大了; 也是能听见里面声响的。
两人经过一间包厢时; 屋内传来熟悉的声音; “唉,冯希白,这你可输了,得罚!”
俞宛清脚步一顿; 瞥了那紧闭的房门一眼,而后若无其事的离开。只是在离去之际屋内却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 “冯公子不胜酒力; 妩娘替他饮下这杯酒如何?”
这屋内还有女人呢!
俞宛清立时返身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 屋内无人应; 她索性一把将门推了开。
屋内共四男一女; 观模样似乎在饮酒取乐,且令了酒馆有名的舞姬得空相伴。
门突然被人打开,屋内众人皆是一愣。冯希白撞上俞宛清看戏的目光; 脖子一梗,正待说话,俞宛清却是仰着下颌走开了。
南烟笑着看了这几人一眼,跟在俞宛清身后去了另一包厢。
南烟与席秀甫一落座,冯希白已是跟着进了这间包厢,见身后几名狐朋狗友欲跟过来,忙回身将门锁死。
俞宛清立在窗前,双手抱胸看他,“怎么来了,方才不是玩的挺开心的吗?”
她这话似讥似讽,听着不太舒服。但她声音又娇又俏,表情生动,便只让人觉得娇蛮可爱,并不会真的因此动怒。
席秀同南烟在一旁看热闹,心中叹这俞宛清真是好手段。
“我看你来了这,怎还会与他们玩闹。”
冯希白笑着道:“你既来这,怎的不邀我作陪,我是这里的熟客啊。”
南烟听这话,心里只道我还是这家店的老板呢!
俞宛清看向南烟,“姐姐邀我来的。”
南烟笑着向冯希白颔首示意,一旁的席秀扯了扯南烟的胳膊,示意要喝酒。
南烟让席秀将门打开令小二进门伺候,门一打开,冯希白的狐朋狗友便挤在了门前探看。
俞宛清皱眉看了那几人一眼,心里觉得烦,因此并不理会。冯希白出门同那几人说了什么,那几人只得默默离去。
不多时,小二摆上酒菜,冯希白看着对坐不语的南烟与俞宛清,呐呐的先开了口。
他擅讲笑话,又不若此前那几名男子般待南烟有好感,反是一心一意的逗弄俞宛清,俞宛清因此被他逗弄的不停发笑。
席秀在一旁吃喝看热闹,南烟则一心看着冯希白。
前几日,南烟从贺来酒馆出来后抓住了暗中跟着她的李常洛,那时他说暗中跟着她的只他一人,但南烟习武并不好哄,当时身后跟着的还有一人,应当是冯希臣的手下。
既那夜在南府冯希臣已发现南烟的踪迹,她便不打算继续躲下去。
南烟未参与冯希白与俞宛清两人的玩闹,只是安静看着。俞宛清觉得无趣,凑近问道:“你邀我同游难道就是来这酒馆喝酒?”
“正是。”
南烟替两人斟酒,举起一杯送到俞宛清身前,“俞小姐请。”
“我不怎么喝酒。”
俞宛清接过酒杯置于一旁,蹙眉看着南烟。
南烟避开她的目光,托腮看着喝酒吃肉的席秀,俞宛清随着她目光看去,随后嫌弃的移开目光。
南烟不理会俞宛清,俞宛清起先得了兴趣刻意与之搭话,渐渐的,她心里生了怒意,随后在冯希白的一味讨好下又只觉得继续纠缠南烟十分无趣。
这时,门扉被人轻轻敲了敲。
冯希白问道,“谁啊?”
屋外小二作答,“是冯大人。”
“大哥?”
冯希白闻言忙起身相迎。
南烟微微垂下眼睑,转动着手中酒杯。
一旁吃食的席秀微愣,冯希臣不比冯希白,她有些怕这人。一面之缘、一面之缘!席秀心中不停的默念这四字。五年过去,她如今十九,冯希臣不一定认得她的!
她心里打鼓,抬头悄悄朝冯希臣看去,突然后脑勺一重,却是南烟伸手轻柔的抚摸她的脑袋。
“席秀,无妨,吃吧。”
六个字,南烟说的很稳,席秀放下心来,垂头继续吃了起来,但一双耳朵却是听着屋内的动静。
房门打开
冯希臣目光落到微垂了眼帘的南烟身上,随后他看向冯希白,“路过此地,在门口遇见你几位同门,猜想你在此处便寻了过来。”
冯希白疑惑的应了声,这算是解释?
兄长不喜来这热闹的地方,即便与人有约,亦是约在望楼,今日怎的来了此处,难道真只是路过来此?
“冯大人。”
俞宛清起身相迎,举止谦和守礼。
冯希臣颔首致意,将目光落在南烟身上。俞宛清见南烟一动不动的坐着,偶尔懒散的转动手中酒杯,眉间不悦。
南烟如今说来也是俞府的人,怎的这般没有礼数。
俞宛清无奈,只得主动向冯希臣介绍,“这是我义姐,才到长安城不久,因此不识得大人。”
“我知道。”
冯希臣低声道:“俞相义女炳南烟,我在家中听希白提起过。”
这时,南烟放下酒杯,笑着看向冯希臣,她起身缓步走了过去,待离冯希臣近了,她轻声道:“小女子出生乡野,若有得罪还请大人莫要见怪。”
冯希臣见南烟如此,微微垂下眼睑。
屋内几人谁也没理会席秀,席秀起身慢腾腾挪到角落去,一只手端着个餐盘,里面放着几只鸡爪,另只手提着酒壶。她心里有些急,为了缓解这种焦虑,她开始不停的啃鸡爪喝酒。
冯希臣兄弟二人及南烟、俞宛清次第落座。
俞宛清因少有同冯希臣同席,且这人是朝中正二品官员,听冯希白言性子严厉,因此有些拘谨。
南烟起身替桌上几人斟酒,将其中一杯亲自递给冯希臣。
冯希臣捏着手中酒杯,迟迟未饮。许久,见南烟只一味看着他柔柔的笑,突然也跟着笑了起来,仰头举杯饮尽。
“好酒。”
冯希臣低声赞道。
“这是五年的秋露白,时间不久但酿酒师手艺十分地道因此味道不错。”
“只五年的时间能出这种味道确实不错。”
席秀听着这二人对话,举起酒壶喝了一口,觉得和过往喝过的秋露白没什么不同。她心中咦了一声,背过身去,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因着冯希臣在,冯希白矜持的再未与俞宛清打闹,反是南烟与冯希臣交谈起来。但话里的意思很浅,左右不过寻常的客套之语。
俞宛清觉得无趣,有些后悔今日应了南烟的邀约出门。她斜斜的支着脑袋,忽闻屋外有哄笑声传来,于是示意冯希白陪同出去观看。
两人离去后,席秀放下了手中的鸡腿,神情严肃的看着冯希臣及南烟。
“南烟。”
良久,冯希臣轻声道,“我以为你死了。”
他安静的盯着南烟,目光柔和,似乎在回忆往事。
南烟嘴角弯了弯,脸上却没有笑意,“南烟本就死了,南家亦没落,我名叫炳南烟,冯大人莫要弄错了。”
“炳南烟?”
冯希臣轻笑,他见南烟酒杯空了,亲自替她斟上酒水,“我前些时日倒是收到一封落款为炳南烟的信笺,不知是否乃小姐所写。”
“世上同名之人不少,你说的应是另一人。”
“是吗?”
冯希臣见南烟否认似乎有些失落。
南烟不在说话,冯希臣一时也沉默下来。
席秀从警惕的看着冯希臣,转为看着南烟。她害怕南烟一时冲动在这里动手伤冯希臣,毕竟听说当年她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做了那件事。
“南烟。”
冯希臣道:“在此处见到你,我很高兴,过往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他郑重的放下手中酒杯,目光紧紧攥着南烟。
南烟微微偏过头去,似在思索。良久,她感叹道:“冯大人过往清高敏感,一言不合便要怼人,无论何事都想做赢的那人,不想如今竟是主动认错,这般,想必大人心中是真的认为自己错了。”
“只是…”
南烟摇头,冷静道:“我要你这真心认错又有何用?”
闻言,冯希臣缓缓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低,似乎克制着什么,但他不抬头看南烟。
“这几日你一直派人跟着我,弄的我不甚安生,我便想着来这见你一面,你消息却也灵通,我才坐下没多久,你就来了。”
冯希臣未否认,应道:“知晓你在,我便命人多关切了些。”
五年后再遇,两人皆未剑拔弩张,闲谈间氛围还比过往好了许多。
“如今见也见了,便不要令人再继续跟着,不然平白惹人厌烦。”
南烟直白道。
“好。”
冯希臣颔首,又问:“你回长安城不久,要随我去走走吗?”
“不必。”
南烟道:“已经游玩过了。”
“那好。”
话落,冯希臣起身告辞,席秀慢腾腾挪到南烟身旁,伸手抓住她手掌安抚,南烟反手握住席秀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冯希臣将门打开,正欲离去,见着走廊上看热闹的冯希白与俞宛清,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南烟,轻声道:“南烟。”
“嗯?”
“希白是我弟弟。”
“我知道。”
“他很乖”
“你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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