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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名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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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秀往日是个坐不住的人,但今夜俞宗衍安坐在一旁习书,她听着那偶尔传来的翻书声,也未觉得这般有多无聊,反是安心坐了下来。
俞宗衍见席秀无事可做,便令人去找了些闲书给席秀打发时间。
席秀翻开来看,却是民间流行的话本。里面绘制着有趣的插图,她手中正在看的一本讲的是江湖轶事,配着活灵活现的插图,十分得趣。
席秀笑出声来,问俞宗衍,“俞公子,这书是你的吗?”
方才从俞宗衍吩咐到那奴仆将一堆闲书捧来不过片刻,想必未走远,这些书应当是放在俞宗衍院内的。
俞宗衍颔首,道:“少时十分喜欢看这些话本,年长后虽再不若少时喜欢,但每每市集上有新的话本出来,我都会令人去收回放在家中。”
“那公子不是有很多?”
“嗯,席秀姑娘若喜欢我明日令人送去你住处。”
席秀点头如捣蒜,“多谢俞公子。”
夜深、俞宛清终是迟迟归来,她在外面已经得知了周时生求娶炳南烟的消息,心中震惊大于难过。
周时生是她中意的夫君人选,如今他求娶南烟为正妃,她便再无法入他的门,而与他同位的周承毅年纪又太大,且与周时生同为皇子。
俞宛清虽不知朝堂之事,但也大抵知晓天子不会再令她嫁入皇室。
这让俞宛清有些失落以及轻微的不满。今日南烟主动邀请同游长安城,她本以为这人是在示弱,主动求和,不想下午时分便传来这消息。
若说她提前不知,那只能是假的,难怪她这般嚣张,连她兄长也看不上。
冯希白陪了俞宛清整整一天,一直想尽办法逗俞宛清发笑,最后还背着众人偷偷带着俞宛清去逛勾栏。
从勾栏出来后,冯希白送俞宛清回府。离别时,冯希白依依不舍,俞宛清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冯希白是挺好,但份位太低,如今还是翰林院一闲官。虽这般他有很多时间陪同俞宛清玩乐解乏,但这都不是俞宛清想要的。
她回府后先去找了母亲,同母亲说了会体己话,流露出失落的神色。
俞夫人安慰她几番,心疼的不行。
只是因着怕遇见父亲,父亲若知晓她为此伤神必定会严厉斥责,于是转身回了自己的湘院。
不多时,俞宗衍同提着竹篮的席秀找了来。
俞宗衍令席秀等在屋外,他先进屋去见俞宛清。
俞夫人不知朝中局势无法排解俞宛清心中失落,俞相自持男子为天,妇人居于闺阁亦不会告知俞宛清他的思量。
而俞宗衍却不若俞相般看轻女子,因此思量过后决定认真找俞宛清谈一谈。
“宛儿,你可是喜欢七殿下?”
俞宛清点头,“喜欢。”
话落,朝兄长撇嘴撒娇道:“只今日天子赐婚的圣旨已下,我喜欢又如何?”
俞宗衍又问:“那你为何喜欢他,何时喜欢的?”
俞宛清一时答不上来,俞宗衍轻轻笑了。
俞宛清恼怒的瞪了兄长一眼,失落的将侧脸靠在桌面,不满道:“兄长今夜找我是来取笑我的罢。”
“不是,宛清,兄长是来开导你的。”
门外的席秀听得俞宗衍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话,噗嗤一声笑了。俞宛清听得这声响,眉头一皱,斥道:“谁在外面笑!”
俞宗衍伸手安抚俞宛清,将父亲与他的思量一一告之。
算上如今的天子俞家已经侍奉过四位帝王,出过两位丞相,且近年名声极旺,俞家一心为主,但如今的天子多疑,独权思想严重。
十年前登基之初未防备有人作乱,在皇城直接统辖禁军,收割兵权,设通判与知州相互牵制,消减地方权力。在朝堂,三年前设立参知政事,消减丞相权力。
且如今天子身体康健,若等天子安心退位怎么也得再需二十年。二十年足够出现新的年轻人,因此天子实则未有传位给任一个儿子的想法,而是效仿先帝传位皇孙,为防有皇子如他当年般作乱,他不喜皇子势力做大。
古往今来,姻亲一事最能促进两股势力合作,这也为天子不喜。
观年长的周承毅,他的侧妃姬妾除去天子登基前替他择选的名门望族。近十年来,纳娶的皆是普通的良家女子,观落势的于广善,此前也只是一石玉店的公子,因家姐生下儿子得周承毅喜爱而得到重用,方才逐步高升。
但也或是因着这人家中无根基,猛然升迁为高官,又至禹州,方才一时之间犯下错事。
☆、第八十章
俞宛清听完俞宗衍一番话; 沉默良久; 低声问道:“兄长; 照你这般说来; 天子一直警惕我们俞家; 那你和父亲在朝可否被刻意打压?”
俞宛清虽娇蛮浅薄; 但一点就通。她未再就自己的婚事失落,反是忧心兄长及父亲的仕途。
俞宗衍面色柔和; 摇头道:“刻意打压倒无; 只是到底行事需谨慎些罢了。”
他还有一事未说; 那便是观天子态度; 他的官位应当不会升的太高,俞家出了两位丞相,今朝俞家必定不可能再出一位。
俞宛清握住兄长的手,她如今已想明白了; 因此道:“兄长不必担心我,我知道该如何做; 亦不会再就此事叨扰家人。”
俞宗衍见她眼睑还挂着方才因周时生落下的泪珠; 好笑的摇摇头,令在屋外的席秀进屋送礼。
一见着席秀; 俞宛清立即拉下脸来; “你来做什么?”
她还是认为今日南烟主动相邀是在刻意打压她; 趁机炫耀。
席秀朝俞宛清揖了一礼,道:“奴婢奉我家姑娘的命来送莲子给俞小姐。”
“我不要。”
“放下罢。”
俞宛清与俞宗衍同时出声,席秀决定听俞宗衍的。
她将莲子放下后; 提醒二人,“若是暂时不吃可放在冰窖中保鲜,但尽快吃才是最好,这新鲜莲子难得,外面已买不到,若想吃得再等一年。”
她这话是看着俞宗衍说的,因着送他的莲子被他令人放入冰窖,她担心这人忘掉便好意提醒。
俞宛清轻声哼了一下,道:“外面买不得,那你这是从何处来的?”
席秀脆生生答道:“我在相府的荷池中采来的,可费了许多功夫。”
俞宛清知晓方才屋外那声轻笑是席秀发出的,于是道:“那这本便是我家的,谈何送与不送。”
俞宗衍刮了下俞宛清的鼻头,无奈道:“方才还说能克制自己情绪,如今却又胡来。”
“兄长。”
俞宛清拉长了声音撒娇。
席秀看这兄妹二人互动,心突然跳了一跳,只觉得俞宗衍刮弄的似乎是自己的鼻头,鼻头有些痒,于是伸手摸了摸。
她为了博存在感,道:“俞小姐说的是,因此我家小姐才会令我送来莲子交给小姐和公子。”
俞宗衍将周时生拜托俞相认南烟为义女的事情尽数告之,因着俞相是因为俞宛清与冯希白通信而致周时生南下遇刺,方才应下这事。俞宛清也不好多加责难南烟身边的席秀,只是轻漫道:“礼我也收了,你便先下去吧。”
席秀告辞离去,又突然笑着回身,看着俞宗衍。
“何事?”
“公子此前说要借奴婢那些话本子看,那奴婢明日可否前来你院中拿取。”
俞宗衍道:“我会令人送去你住处的,你自可放心。”
席秀闻言有些失落,转身后面上又是一副高高兴兴的神色。
她一路走,一路蹦蹦跳跳的刮着自己的鼻头,一边刮一边笑,想着俞宗衍这人年纪也不大,但看俞宛清的神色不像兄长,倒似慈爱的父亲。
她想到这,又傻傻的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这想法可真是有趣。
席秀少时父母早逝,待父亲无甚印象,可不由的她便将俞宗衍的模样套在了自己的父亲身上。想着若家人还在,必定会待她极好,才不会让她被无良的姑母卖入戏院。
席秀走后,俞宗衍再无顾忌,聊起俞宛清的婚事。
这事本应由父母做主,但他今夜聊的深了见俞宛清已经接受周时生求娶南烟一事,不由的提起了这茬。
“宛清,实则我与父亲皆不求你嫁给高门贵族,只要那人一心一意待你好便是。你不嫁皇室,那么成婚后有我与父亲在背后替你撑腰,无人会欺辱你。”
俞宛清搓着那冰冰凉凉的莲子,道:“我知道啦,兄长,你放心吧,我可懂事了,不会作乱的。”
俞宗衍摇头,“你今夜回的这般晚,是冯希白陪同你罢,我看他人实则不错。”
“他?!”
俞宛清像看失心疯般看着俞宗衍,不满道:“大哥,你想什么呢?”
俞宗衍待要再说,俞宛清提前打断他,道:“大哥如今年长,如你这般的青年儿子都有了,如今急的可不是我,是你。”
俞宗衍见她提及此事,只叹他这妹妹实则是个不懂事的妙人。
他摇摇头,起身离去,俞宛清看了眼席秀带来的莲子,又看着俞宗衍的背影,开口将俞宗衍叫住。
“大哥,你此前问我可喜欢周时生?又问我何时喜欢的。那我如今问你,你为何喜欢炳南烟,又是何时喜欢的?”
夜幕深沉,廊檐下灯烛昏黄。
俞宗衍负手于后,广袖宽袍垂落,他未回身,只是仰头看着天边的明月,轻声道:“宛清错了,兄长不喜欢南烟姑娘。”
不喜欢吗?
俞宛清托腮沉思,良久,她突然摇了摇头,是的,兄长喜欢的是另一个南烟姑娘,那时她还小,知道的不多。
……
席秀回去后,提着灯笼再次进入冰窖,将自己那一份莲子取出,打算当夜吃完。见取走自己那一份后还剩下一份,只道这是南烟留给她自己的,于是得意的笑了笑。
她有些贪吃,南烟则不然,届时吃完自己的便去取南烟的吃。
上到地面后,席秀先去找了南烟,告之俞宛清与俞宗衍已经收下莲子,然后照旧提醒道:“莲子放不得,要尽快吃的。”
南烟坐在圆桌前出神,懒懒的应了声,不时拿剪刀剪去过长的烛芯。
席秀觉得她今日或许被七殿下求娶的消息给吓住了,于是贴心的再未打扰,给她留下自己的空间。
翌日
南烟见已下朝许久,朝官皆回了各家府邸,周时生却迟迟不至。于是问一旁木讷沉默的李常洛,“昨日你令人传消息入宫,殿下可曾回应何时相见。”
李常洛摇头,道:“不曾。”
昨夜消息传入乾西五所便不曾收到回应,据传信的人说殿下似乎愣了愣,随即脸色便沉了下来。
李常洛不好细问南烟找他家殿下何事,只道:“或许宫中有事耽搁也说不定,今日大殿下领军南下,按理殿下应当会亲自相送。”
南烟还不知此事,于是着李常洛细细讲来。周承毅此次南下,想必会磋磨好些时日,这般看长安城便只得周时生一名皇子。
大皇子请缨南下征战,树立战功,他却安稳待在长安城,三月后还要举行大婚之礼。
这也多亏了周时生多年来的病弱形象,且他入朝后为文官,不若周承毅那般张扬,即便是安稳坐于长安城也说的过去。
李常洛讲解道:“若只是对付月氏与薛海其实倒不是太大的战事,北燕真正的敌人是齐国,只如今两国的军队皆忙着扫清两国相邻的小国,两国间的战事一时也打不起来。”
是打不起来,但也一定会开战,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周承毅此去,坐镇军中,稳定南方军心,时刻防备齐国举兵来犯,恐是需要在南方多待一些时日。
席秀听了在一旁插嘴,问道:“薛海不是说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薛海叛乱一事发生在三年前,那时南烟未醒,因此不知这人的事迹,听席秀问起,便又多问了这人几句。
李常洛应道:“或是当日是替死鬼,真的薛海一直蛰伏在南方。”
实则若不是有这薛海的存在,或许周承毅不会就势南伐,毕竟皇室子嗣实在不多,都应当好好保护。
席秀在一旁叹道:“这个薛海可真是命大。”
命大?
难道这世上之人都如同南烟这般好运?
南烟摇摇头,将目光落在一脸木讷的李常洛脸上,她一直记得周时生用过的□□,据说是出自李常洛之手。
“李常洛。”
南烟试探道:“你看薛海这人如何?他当年既能逃脱追捕遁死,如今公然起势联合外敌作乱,想是有把握?”
李常洛摇头,“薛海此人过于自大,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已再无法如当年般。”
“嗯,听你这般说,你似乎见过他?”
李常洛点头,“当年在宫中,他时常入宫觐见大殿下,我虽为内侍、但也偶尔得见。”
南烟凑近道:“那若让你做一副他的□□,你可做的出来?”
李常洛眼神微微闪动。
席秀皱着眉头看这二人,神神秘秘的说些什么呢?
南烟见此心里有数便也不再追问,当初周时生与她南下,她可是记得,早便过了禹州一带。
天子令他至禹州处理水患,他过禹州不入,随后又暗自回长安城,见时日将至假作从禹州回城的模样。昨日,又不提前告知,直接令天子下旨赐婚。
他可算是手眼通天,什么事情都敢干啊!
南烟心里郁气难消,催促一旁的李常洛道:“你再传信一次,催他早些来见我。”
李常洛躬身,“是。”
不久,俞夫人又着人来请,说是宫里又来了人!
因着周时生乃天子幼子,且是纳正妃,太后十分看重此事,且强调要尊重女方意见,因此很多事都热情的着人来询问一番。
南烟去见了俞夫人及昨日见着的嬷嬷,因着婚嫁一事商议许久,弄的头都大了,但也因此,她真真切切的察觉自己这是要嫁人了!
因着嬷嬷出宫一趟不易,今日商议的时间长了些,南烟便在俞夫人处用过午膳,待下午时分方才回了自己的院落。
一进去,南烟便问李常洛,“你家殿下何时至?”
李常洛讷讷摇头。
南烟见李常洛一脸死板的神色知晓逼不出什么话,于是转身回了房间用膳。
席秀和小灰跟了上来,李常洛本欲近身伺候南烟被席秀动作粗鲁的赶走了。
屋内,南烟见席秀透过门缝朝外看,一边揉小灰的头,一边问道:“席秀,你是有话给我说吗?”
“嗯。”
席秀点头,回身道:“我看那李常洛不爽很久了,像个跟屁虫似的总是黏着我们。”
南烟此时倒是罕见的替李常洛说了话,“我知道,这是他的职责。”
席秀也知道此事乃周时生吩咐,便也没再骂那李常洛了。她变得正经起来,问道:“南烟,如今只你我二人,我有事告诉你。”
她将昨夜俞宗衍劝慰俞宛清的话一字不落的返述给南烟,道:“我观殿下或是真心爱你,要娶良家女,世上多的是,但他独独喜你,且使计令俞相认你为义女,这般身份上去了,方可纳为正妃。”
“只是俞宗衍提及俞宛清婚事,说日后他与俞相皆是俞宛清后盾,但南烟你却是没有娘家的。”
席秀忧心的摇摇头,“俞府不算姑娘的娘家。”
“你在忧心这个啊?”
南烟随意道:“我都没担心,你担心这个做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不必替我忧心。”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话虽是宽慰之语,但席秀也看出了南烟的不认真,她有些疑惑,南烟是否未曾将此事放在心里?
南烟见席秀一直盯着自己,撇开脸去,起身开门唤了李常洛来。
这次照旧是催他传信给周时生让他尽快来相府相见,除此外,她还让李常洛设法不要让那嬷嬷时常来找自己了。
那些嫁衣的样式,秀帕的花样她不甚感兴趣。
再者如今长安城流行的东西她也不知,审美停留在五年前,也不好答话,若是她看上的太后不喜,这般要如何?
南烟叹道:“婚嫁这等事情全权由太后负责罢,我不好参与。”
不是不好,是不想,结个婚还是嫁给皇子着实是累死个人。
☆、第八十一章
早朝后; 天子携众朝官于正德广场目送周承毅领军南下; 因此次军队主力驻扎在南方; 周承毅离开长安城所带的将士不多。
只此次南伐周承毅为主帅; 副帅刘彻才是真正掌握军权之人。
待周承毅一行人身影末过宫门消失; 众朝官躬身向天子行礼; 随后一一退离回府。
天子今日心事颇重,一直沉眉不展; 他将目光落在远去的周时生背影之上; 眸中暗涌浮动。
大太监春信见此顺着天子视线看去; 见天子沉眉紧盯的人是周时生; 脸色微微诧异,随后他立即收回目光,躬身侍立一旁。
周时生未至乾西五所,李常洛今日第一封传信已至; 他远远见着那送信的小太监躬着身子小碎步跑来,脸色不大好看。
小太监走近躬身行礼; 道:“殿下; 南烟姑娘有信至。”
说是信,实则只是信封内放一张短笺; 其上寥寥数字罢了。
周时生展开短笺; 短笺上写道‘南烟姑娘请殿下至相府一叙。’
是李常洛的笔迹; 端正的小楷,字无灵气话无新意。整整十二个字,与他昨日收到的一模一样; 那时他脸色比今日还差,未给传信的小太监回话。
如今刚下朝不久,却是又来了内容一样的短笺。
南烟想见他,但…周时生不想去见!
小太监见周时生脸色不好,只得喏喏退至一旁,季仲察言观色用眼神朝小太监示意,小太监得令后忙行礼悄声退离,将消息传给了宫门口等他回话的信使。
“殿下未回话?”
小太监摇头,“未曾。”
周时生一路疾行回了乾西五所,休息一刻便着手处理近来堆积的政事要务。李常洛虽为宦官,但具才能,且人稳重心细,过往这个时候都是李常洛在一旁协助周时生。
如今周时生命李常洛候在南烟身旁,这个时候便由替补宦官顶上。只是不知今日周时生心情不好?还是那名新上任的宦官能力不行,只一个时辰,这名宦官已被周时生训斥两回。
这时,一旁的季仲倒是想起李常洛的好了。
李常洛此人木讷死板,不擅与人交际,但心细如麻,处理事情很少出错,再则也不知他是真不惧?还是那张脸死板惯了无甚表情。即便遭周时生训斥亦不会如这新上任的宦官一般身子发抖、面色灰白。
令那名宦官暂且退下,周时生起身离开案桌,临窗而立看着院落的景致出神。
季仲上前谏言,“殿下用李公公用的顺手了,如今换上新人,不懂殿下心思,何不将李公公召回?”
“不必,他待在南烟身边挺好。”
周时生低声道。
这是什么话?
李常洛此人心思极细、识文断字且擅暗器、武艺不差,待在南烟身边着实有些屈才了。
季仲不解其中深意,但他如今知晓此南烟正是当年的南家大小姐,心中颇为感叹,问道:“南烟姑娘既邀殿下至相府一见,殿下为何迟迟不去?”
观周时生态度,似乎极喜南烟,且北燕不讲究婚嫁前男女双方不可相见的陈规,如今事务未有多繁忙,怎的不至宫外一趟?
十年,季仲一直候在周时生身旁,亲眼见着他从病弱少年蜕变至如今模样。
他少时不若寻常少年那般喜爱玩闹,好友不多,除去刻意外出与人交接探查那人性情他并不常外出,多是待在乾西五所习武及暗中与陈大夫讨教医理。
入仕后,周时生身兼官职,事情便更多了。
他总是很忙,但忙的有条有理,只这些年,身边几乎没有女人的踪迹。
季仲有时曾怀疑周时生是否因着十岁前身体过于虚弱伤了根基,因此无法行事,毕竟都是男人,除去如李常洛般净身的没有几个男人能离了女人?
季仲早年身为暗卫不能成家,后被周时生提拔升为乾西五所的禁军统领,有正经官职。但他一向自由散漫贯了,又不重子嗣传承,因此不曾成家,但在宫外还是有一个相好,那女人不算良家,过往经历不甚清白,季仲偶尔会出宫找她纾解。
如今周时生对女人来了兴趣,且这姑娘三月后便是自己的妻子,怎的还扭捏起来?姑娘家都主动相邀了,他还矜持的不肯出宫相见。
周时生听闻季仲问话,凉凉看了他一眼,道:“季统领做好自己本职便罢,此事不劳你操心。”
季仲十分八卦,加之他看出周时生心情不好并非因自己而起,还想说些什么,只听周时生再次道:“你方才赞李常洛,那为何不学一学他?”
学李常洛?
季仲琢磨片刻,突然懂了。
李常洛万般好,但最好的还是属他不爱说话的个性,通俗来说便是为人木讷死板。
这般,季仲再未多话,周时生照常行事,处理要务后,接见了一些人,在乾西五所内走动一番,见时日尚早又同季仲过了几招。
下午时分,秀坊嬷嬷从相府离去回宫面见太后,她将今日与南烟及俞夫人交流得来的意见汇总后尽数告之,太后着心听完,随后……一一驳回!
秀坊嬷嬷见此,心中想着这一切最终既都由您老人家定夺,那她何必再出宫询问俞夫人及南烟的意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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