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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名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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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知道皇室婚嫁必定极重八字,天子赐婚之前,应当已着礼部之人合过两人八字,结果必定是好的,天子才会颁布圣旨赐婚。
南烟指着这本册子道:“这生辰可不对啊。”
“即便是你真实生辰与我八字也是相合的。”
周时生一本正经的答道,语气听着却不甚在意。
南烟亦不在意这些,方才只是起了念头打趣罢了,但知晓两人八字相合,心中大抵还是舒坦些。
这般,南烟无话再与周时生说,周时生却是依旧赖着不走,见南烟看那本册子看的甚是专注,便抽空考问南烟。
那本册子的相关信息,他早已烂熟于心,于是张口便来,南烟记性不差,不紧不慢的一一应对。
他抽查完南烟,南烟亦问了他很多关于太后习性的事情,两人一问一答,倒比之前见面时和谐许多。
石桌前
席秀轻轻翻着话本子,她正看的这本乃是一无名氏所写。讲的是江湖轶事,内容跌宕起伏、其中人物侠肝义胆有、逐利者有。本是十分有趣,奈何跟前站着一尊木讷佛像,席秀无论如何都不能真的看进书里去。
席秀轻叹一声,无奈的抬头看着跟前一脸死板的李常洛道:“南烟令我在此处歇着,我便不会去打扰她二人,你何必时刻看着我呢?”
从那夜偷听墙角一事发生,周时生看席秀这人便不大顺眼了,因此她才得了这等待遇。且遵命行事之人是李常洛,这人一根筋,不知变通。
周时生如何,席秀暂时不知。但南烟却非那白日宣yin之人啊!且他二人方才是朝后院去,并非去往厢房,应当是在坦坦荡荡的谈事。
席秀将心中所想讲了出来,劝道:“如今天气仍旧燥热,你暂无事可做,不妨去屋中稍歇片刻?且你时刻紧绷着精神,难免会疲惫。”
她只道李常洛这人是因着心中有事,一直保持着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因此脸上才会无多余的表情。
李常洛闻言用那双死鱼眼睛看了眼席秀,摇头道:“我不累,不必回房歇息。”
那你也不要一直干站着啊!站着干甚,替我挡太阳啊?
席秀嘴角抽动了几下,换了幅热情欢喜的表情,招呼李常洛坐下,“唉,你既无事那不若坐下同我一道看话本。”
她随意挑了一本彩色封面的话本交给李常洛,“来,无聊,看着解乏。”
李常洛低头看着封面上‘绣榻野史’四字,神色不变。
南烟与周时生还有小灰回来时,远远见着这二人相对而坐,手中皆捧着一本话本在看,眉目专注,十分认真。
李常洛仍旧一脸呆板,他对面的席秀面上表情则要丰富许多。时而皱眉感叹,时而唏嘘不已,时而捧腹大笑。
李常洛赶在席秀前发现南烟与周时生身影,他放下话本,躬身侧立于一旁。
周时生不久留,照旧由李常洛相送。
路上周时生询问这两日南烟生活细节,李常洛用一种毫无起伏的语调一一作答,得知这两日无男子来找南烟,周时生微微颔首,似十分满意。
有主的人,自是无人再敢窥探!
因时值正午,日头渐高,庭院中虽得浓阴遮蔽亦有几分燥热。南烟与席秀便打算收好话本至水榭看书。
席秀起身,去拿对面李常洛临走之时倒扣在石桌上的话本,他未合本反是就着正看的那页倒扣,想必是打算回来接着看的。
席秀看完自己那本《红叶三剑客》,一时好奇,顺势打开李常洛倒扣在桌的话本来看。
这话本……原是一本艳/情小说。不仅如此,其书某些不可宣之于口的章节还贴心的绘制了插画。
卧榻之上,美人玉/腿修长……
席秀心里大受震撼,手一哆嗦,忙将书原样倒扣回去。
南烟见席秀一脸惊诧,问道:“怎么了?”
席秀伸手一指话本上‘绣榻野史’四字,意有所指道:“艳/情小说?俞公子还有方才李常洛他……”
她此刻心中如同发大水般,一上一下不停起伏。
这些话本乃是俞宗衍暂借,而方才李常洛又看的那般入迷。
这两人,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一个木讷死板,且是太监。竟是都相中了这话本?真正是出乎席秀意料,不按套路行事啊!
南烟闻言,好奇的翻着看了几页《绣榻野史》,道:“我本说过这些话本不像是被人翻看过的模样,应是宗衍命手下人从集市上购买收集所用。这本《绣榻野史》看出版时期较近,应当是宗衍多年收集话本却不翻看,那些奉命办事的人便懒散了下来,一时不查将这本小说收集入府。”
“一时不查…便将这小说买了回来?”
席秀仍未从震惊中平息心神。
南烟点点头,指着话本背后右下角的定价,道:“这话本挺贵的,想是那些奉命办事之人懒得挑选,由价格入手收集,未曾察觉。”
席秀看了眼价格,又被惊着了。她过往穷贯了,因此一时无法接受,大声叫道:“怎么这种书也卖的这般贵?”
“这种书也还好啊,只要写的好,有市场,价格自会被炒起来。”
只是如今这类话本应当还是暗中流行,因此作者名讳才会多属无名氏,但闷声赚大钱说的也是这类人。
席秀闻言看着南烟,赞道:“南烟,你倒是看的开嘛!”
席秀出生低微,又入戏院呆了三年,其中腌臜事不少。她并非寻常女子,方才被震惊并非因这书中内容,反是因俞宗衍、李常洛两人。
如今见南烟面不改色的详谈,且话语中颇多宽容,席秀不由的来了几丝兴趣。
“南烟,你是不是看过这类的话本啊?”
南烟摇头,后又补充道:“孟养曾看过,被我偷偷发现过罢了。”
“书籍本无高低,只要有一人真心喜欢,那便是好的。”
南烟对此较为宽容,但如今席秀在,她怕席秀一根筋将这话听进去了,想了想,还是补充道:“实则只要书中不涉谋逆、未曾故意散播蒙昧之语于我而言都是可行的。”
席秀若有所思的点头。
只她如今对那本《绣榻野史》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努努嘴,看向那话本道:“那这个怎么办?”
“既然李常洛喜欢……”南烟迟疑,“便赠予他罢?”
“这是俞公子暂借的。”
席秀反驳。
南烟伸手一敲席秀榆木脑袋,摇摇头,无奈道:“我方才都说的那般明白了,你怎的还不知。这话本是那些下人无意收集而来的,宗衍并不知晓。且我晓得宗衍性子,他若发现其中有这类书籍,定会窘迫万分,没脸见人。”
“再则,俞相甚重名声,若是有人如你我般知晓宗衍收集的话本中有此类书籍,借此生事待要如何?”
席秀听了忙点头称知晓了。
南烟想了想,始终不放心,于是让席秀再跑一趟,就说是两人看话本速度快,让俞宗衍将他收集的所有话本尽数暂借于她们二人,待看完归还。
她打算替俞宗衍将这些话本中不当的全部挑选出来烧毁,之后再归还,以他的性子必定不会发现其中少了几本。
☆、第八十四章
“小姐?”
集市上; 一名作小厮打扮的清瘦少年神色忐忑; 看着左右行人; 不由的压低声音道:“这般恐是不大好吧。”
“嘘。”
柳嫣伸手至唇边轻嘘; 嘱咐道:“别叫小姐了; 叫公子。”
她伸手轻拍丫鬟肩头; 安抚道:“无事的,毋须担心。还有啊; 你现在做男子打扮; 应当将上身挺直; 肩背打开; 目光不要虚晃,看路便可。”
两人今日着男装出府,一路行至冯府门前,竟是来看望冯希臣。
柳嫣与冯希臣于一场宴会中偶然相识; 柳嫣心慕冯希臣,冯希臣待她亦颇有好感; 只是始终不曾至柳府提亲。
柳父曾在冯希臣初入仕时作为他的导师; 对这个年轻人颇有好感。后冯希臣被从礼部调至吏部,如今任吏部侍郎; 正二品官员; 只比柳父低一头。
柳父与柳嫣皆在等冯希臣上门提亲; 此次七殿下周时生求娶相府义女,婚嫁之事自是落在礼部。
柳父近来为此事忙碌,因此不由得想起自家女儿婚事; 在家宴上多提了几嘴。
柳嫣身为女子,自是羞于主动询问冯希臣此事。且她性情温婉不若俞宛清喜爱出街游玩,寻常时间冯希臣事务繁忙,若非各种宴席或冯希臣主动相邀,柳嫣几乎见不得他。
上一次两人见面是天子生辰举办的宫宴上,离此时已过去半月有余。
柳嫣受任礼部尚书的父亲影响,本甚重礼节。只是前日着人相邀人未至,亦未曾回话告之为何不见,柳嫣心中烦忧甚重只好作男装避人耳目,想入冯府一见。
冯府书房
门房在前一刻已禀报冯希臣门外有一柳姓公子求见,他只道是柳尚书之子,因此立即着人相迎。
待柳嫣入得书房,他稍稍一愣,令领柳嫣前来的小厮带上门离去,他方才笑了一下,看向柳嫣温声道:“怎的做出这幅打扮?”
柳嫣窘迫的立在冯希臣对面,垂眸看着自己身上衣袍,她的丫鬟亦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主仆二人皆呆立在原地,显得窘迫而乖傻。
冯希臣见此,不由的笑了,温声打趣道:“平日不是很机灵吗?怎的这时倒不说话了。”
他不打趣还好,一说这话,柳嫣窘意甚重,耳尖都红了。
她年十六,到底年少,不比如今入仕五年的冯希臣。于是抬起头,犹豫片刻,实诚道:“前日着人相邀,你人不至,亦未着人回话。”
她稍稍抿唇,诚恳道:“我只道你是不开心或…是恼我了,于是想亲自见一见你。”
冯希臣闻言歉然道:“那时事务繁忙,忘记着人回复,对不住。”
“既你已来了,我今日应当陪你,只我如今尚有事处理,你便在此处稍等我片刻如何?”
冯希臣说着示意柳嫣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歇息,又唤来屋外候着的小厮奉茶准备点心款待柳小姐。
柳嫣颔首应是,带着丫鬟去往一侧坐下。
随后,她见冯希臣盯着她一身男装细瞧,不由的抿嘴笑了笑,解释道:“父亲重举止,你我暂未许婚,我只好换这身衣服来见你。”
话落,她脸色一变,起身急道:“我…我这话非是在催你…”
“我知道。”
冯希臣面色淡然,道:“你不必解释,我知晓的。再则,这是我的不是,只是我见你年少,成婚后为妇人,行事多有不便,本想你在家中多玩上两年。”
听着冯希臣这般解释,柳嫣小声道:“家中也没…没什么好玩的啊。”
一旁的丫鬟听了,心中不由的叹气,她家小姐这是多想嫁人啊?
柳嫣声音细小,冯希臣权当未曾听见,返身坐于书桌之前处理闲杂公务。他从礼部调至吏部后,从吏部员外郎升迁至侍郎,短短四年时间,已是正二品官员,能独挡一面。
柳嫣的父亲在家中时常称赞冯希臣,说他极有可能成为北燕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品官员。
这般想着,忽听前方处理公务的冯希臣头也不回的轻声问道:“老师近来可好?”
五年前,冯希臣以状元之名至礼部做事,皇上亲自下令让柳冀作为冯希臣的老师,如今冯希臣虽不在礼部当差而去了吏部,但在私下也是尊称柳冀一声老师的。
柳嫣应道:“如今年中,待要处理之事本便多,又值七殿下三月后纳妃,时间赶的急,父亲近来十分忙碌。”
冯希臣笔尖一顿,宣纸上墨汁晕染开,十分醒目。
索性他方才动笔,因此新取一纸重新写来便罢,倒也不急。
周时生求娶南烟一事他早已知晓,此时听柳嫣提及,心中仍旧微颤。
屋外
冯希白候在门前,小厮方才已向他说了屋内的不是什么柳公子,而是柳家的小姐。
他见这姑娘家都亲自找上门了,一时得趣,于是候在门前。待等的累了,便蹲在小院的围栏上休息。
这般,冯希臣甫一拉开门,便瞧见了一旁的冯希白。
冯希白双脚一踮,越过兄长厚实的肩膀朝他身后的柳嫣打招呼,揶揄道:“柳…公子?”
冯希臣无奈的摇摇头,领着柳嫣离去,冯希白待要跟来,被冯希臣视线一扫,立即灰溜溜的停在原地不敢动弹。
柳嫣身边的丫鬟捂嘴轻笑,柳嫣亦既羞怯又觉得十分有趣的垂下了头。
待一行人越过月门朝外走去,冯希白方才远远跟了上去,见兄长领着柳嫣出了冯府,他立即假作一脸无聊的在府内闲逛起来。
只这冯宅就这般大,他在此处生活五年,闭着眼睛都能知道路应如何走,又是通往何处。
他走着走着,去了关押南安的偏僻小院。
那夜偶然间见兄长失魂落魄的来了此处,又隐约听闻屋内有女子声音,他心中好奇,疑心兄长强抢了哪家的姑娘?因此才会迟迟不至柳府提亲。
如今兄长不在,他多番观察,避过把守的护卫偷偷潜入小院。
小院内,正厢房门扉紧闭,冯希白从侧入,拉开木窗偷偷朝里看去。屋内无人,连有人生活的迹象也无。
冯希白头脑发晕,一急之下,直接翻窗而入。待在屋内搜刮一通,什么也没发现,他这才意兴阑珊的离去。
他离去后,一名着暗色常服的青年从侧墙出现,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令人将此事传给在外陪伴柳嫣游玩的冯希臣。
冯希臣得知此事时,正与柳嫣在贺来酒馆饮酒。两人亦是坐在大堂,前方舞台上胡姬热舞,氛围轻松热闹。
柳嫣得空朝冯希臣看去,冯希臣温和一笑,令传信之人离去。
柳嫣不舍道:“这是要回府了吗?”
冯希臣摇头,柳嫣见此柔柔一笑,复又看向舞台上热舞的胡姬,只一颗心始终落在一旁的冯希臣身上。
*
如周时生所料,不久南烟便被太后宣至慈宁宫相见。
南烟因熟知太后喜恶,加上早年炳熙高价聘请的女夫子的教导,她在宫中一日,未曾出过丝毫差错。
只是人到了跟前,太后又免不了询问婚嫁一事的细节,问来问去,闹的南烟不甚烦忧。
且南烟也看出来了,太后是真心诚意的发问,但也是真心的不喜她人意见与之相佐!
南烟把握着分寸与太后闲聊,虽太后仁慈,但她也难免想起了盛和村的赵阿婆。
赵阿婆亦爱碎碎念,性子轴的不行,但她的身份令南烟不必时刻把握着分寸感,有时烦了,还会与她争上两句。
太后待南烟印象不错,见时日已晚,干脆邀南烟一道用膳,在慈宁宫过夜,翌日亲自着人送回相府。
夜间,南烟陪同太后一道礼佛,翌日一早用过早膳后,太后邀南烟至慈宁宫后花园小坐。
观这态势,显然不舍南烟离去。
清晨时分,天气甚好。
南烟在太后面前故作羞怯扭捏之态,太后道她是女儿家害羞,便不再就婚嫁一事烦她了。
不多时,后宫嫔妃至慈宁宫向太后请安。
太后见今日天气甚好,便未至慈宁宫正殿相见,而是令人引众妃至后花园凉亭来。
南烟早便知晓有此一役,面上倒十分镇定。
待众人前来一一拜见太后,南烟亦起身朝众人行礼。南烟在众人中年纪最少,且是钦定的皇子妃,太后待南烟多了几分关爱,待南烟行礼后忙唤她上前坐在一旁。
众人一一请安后,份位低的都顺势离去,独留下贵妃三人与近来得宠的两位年轻的妃子。五人连同南烟陪笑承坐,逗的太后一脸喜色,逐渐的,几人便将话题落在南烟身上。
南烟这次是真被这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给弄的有些羞怯了,她主动朝太后求助,太后慈爱一笑,顺势护着南烟不再让众人打趣。
不知是何人嘴碎提及孩子的问题,言语间似催促南烟成婚后早些诞下子嗣。
南烟假作羞怯不知如何是好,暗地却朝那名发问的妃子看去。
这人很年轻,看着份位似乎不高,应当是新近得宠的。
太后似有所触动,看了眼坐上的五位妃子。
三名贵妃中,有两人四十有余,其中一人是大殿下周承毅母妃,另一人多年未孕,太后也不指望她。
这般,剩下三人,其中的王钰秀身为贵妃,最为年轻,如今方才二十有三,只她五年前孕育胎儿却夭折伤了身子,太后不好多说。
另外两人却是近来新纳入宫的,承宠次数最为频繁,因此太后言语间着重提醒这两人,催促二人早些孕育皇嗣。
除去王钰秀那次,天子已多年未有子嗣诞下,一提及这个话题,众人皆有些尴尬。
男人只一个,女人这般多却仍旧没孩子,即便有,也是不成器半路夭折,问题出在谁身上,当然是那个男人!
众人心里有数,但又不好明说。太后也不知是年老还是不愿相信问题出在自家儿子身上,时不时的都要提及这个问题令众人不快。
因着席间氛围变得严肃起来,那两名年轻妃子便俏皮的又将注意力引回南烟身上,引着太后去催促孙媳妇。
说着说着,不知何人起头,众人将目光落在周承毅的母妃身上。
“荣姐姐,怎的多日不见你将誉哥儿带来,太后娘娘催臣妾催的急,但十月怀胎,即便臣妾有幸腹中有孕,但也不能马上就生一个给太后娘娘啊。”
“说来也是,还是荣姐姐得天幸佑,不仅诞下大皇子,如今连皇孙一辈唯一的男童亦是姐姐的亲孙。”
荣贵妃虽已不得天子宠爱,但份位高,且她此前多次带着誉哥儿在众妃朝太后请安时出现,几乎是赤/裸/裸的炫耀。只看那‘荣姐姐’的称呼,便知往日里这三人关系应当不错。
这两名年轻妃子,此言应是在刻意奉承荣贵妃。
话音方落,席间另一名四十有余却始终未孕的琪贵妃发出不屑的轻嗤之声,她为将军之女,脾性本便极烈,而与她份位相等的王钰秀面色则十分淡然。
南烟悄悄朝荣贵妃看去,见她面上倏无喜色,反是暗自瞪了那两名嫔妃一眼。
太后在一旁道:“荣儿,这也却是,哀家好些天未见着誉哥儿了,既你们都在这,不若将誉哥儿带来,让哀家看上一看。”
说着,她伸手轻拍坐与一旁的南烟手背,道:“你应是知晓的罢,誉哥儿是大殿下的儿子,待会他来了。你同小孩说会话,也当是沾沾喜气,成婚后早些孕育子嗣。”
南烟面上是羞怯的笑意,只颔首应是,心里却在打鼓。
荣贵妃面带愁意道:“太后你老人家有所不知,近来誉哥儿身子不好,我便未带他多走动。”
太后听了,有些恼怒,“出了这事你怎的不先说一声,誉哥儿如何了,可有着太医看过?”
荣贵妃见此忙出列道:“已唤过太医相看了,病情倒也不甚严重,只是不宜走动吹风……”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太后却是起了去乾东五所见誉哥儿一面的想法。
琪贵妃本便与荣贵妃不对付,她连儿子都没有,何必凑趣去探望她人的乖孙,于是称有事暂离。
因乾东五所誉哥儿所在院落处于皇宫内院,与后宫无异,且有太后领头,因此并未避忌后妃。两名年轻嫔妃为讨荣贵妃欢心,皆作出一副关切之态,起身主动跟去。王钰秀因甚喜孩童,往日与太后又最为亲密,此时也顺势跟了过去。
南烟因知晓此间事大,避讳还来不及,怎会前去?
她称作肚痛,待太后相询,只道应是月事临近,下腹酸痛。
女子月事本便诸多污秽,且誉哥儿乃是病重幼童,多有避忌。不待太后为难,南烟主动请离皇宫回相府休息,只道日后待身子干净了再同太后一道去看望誉哥儿。
这般,太后方才令人引南烟离宫,她则带着两位贵妃兼两名妃子至乾东五所看望年幼的皇孙。
☆、第八十五章
南烟此次入宫未着席秀陪同; 而是周时生安排在相府的一名丫鬟。这人早前是乾西五所的宫女; 熟知宫中规矩; 此次倒帮了南烟不少忙。
两人从慈宁宫离去后; 未出宫; 反是去了乾西五所周时生的住所。
南烟假作肚痛暂离之事周时生知晓; 因此并未避忌,反是着人准备了凉饮冻果给南烟解馋。
因周时生事忙; 南烟在那名丫鬟的陪同下在乾西五所闲逛; 因今日遇见周承毅母妃; 南烟思及似乎从未听周时生提及他的母亲; 心下不免好奇,便多问了几句。
从那名丫鬟的口中,南烟得知周时生的母妃为前朝刑部尚书之女,家中有两位兄长。后在前朝夺嫡之争中; 武王失败被贬至苦寒之地北昌,而周时生母妃娘家因此遭受牵连; 逐渐没落。
周时生母妃因此心中哀痛; 身体逐渐衰弱,后在诞下皇女之时撒手人寰。
诞下皇女之时?
南烟心中微惊; 问道:“她是在生产之时离世的吗?”
丫鬟颔首称是。
“那…她的女儿呢?”
“生下来体弱; 未多时便离开人世。”
原是这般; 难怪周时生一直不曾提及这事,“那时候,殿下多大了?”
丫鬟想了下; 道:“未满九岁。”
南烟心中叹气,想到初遇时十岁的周时生,不免有些心疼。
既是来了乾西五所,虽周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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