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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名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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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心中叹气,想到初遇时十岁的周时生,不免有些心疼。
既是来了乾西五所,虽周时生事忙,南烟还是主动去寻他相见片刻。可到了书房,才发现这人似并未有他所说那般忙碌。此时,只闲散的立于书桌前,正执笔画画。
南烟上前细看,发现他笔下之人正是自己,不由得笑了一下,可之后回过味来心中却又有些不自在。
她人在乾西五所,周时生却在书房独自画她的肖像?虽是如此,可无人至,他亦能令笔下之人栩栩如生。
南烟安静的看着,周时生亦未发话,至最后一笔落下,周时生侧身看着南烟,问道:“你看这画像可像你?”
南烟自是点头,周时生却摇头道:“错了,这画像与你一点都不像。”
“我有眼睛,自是会看,这画像与我一模一样,怎的不像?”
周时生只摇摇头,随意将画像一卷置于一旁。
他这般,南烟不免问道:“你既说这画像不像我,那你为何还画?我人在你这,你躲着不见我却在画画?”
问完,周时生一时没有回话,南烟见此,伸手取过画像,蛮横道:“这画我很喜欢,是我的了。”
“你不问就取?”
周时生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南烟此举颇为诧异。
“有意见?”
南烟瞪他一眼,他若敢有意见,南烟就敢冲他发火。
这时,周时生却也乖顺,点点头,道:“没有。”
末了,又补充道:“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不要的我也要塞给你。
南烟耳朵有些烧,见周时生深情的看向自己,有些不安,还有些不满!
她方才本是刻意为之,心里大抵还是对即将嫁给他一事存了怨念,于是总想找机会怼他,想朝他发脾气,想使一使小性子!
哪知出师未捷,竟是被这人一句话给弄的心神不安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南烟想了想,伸手将那画像遮在自己身前,挡住周时生炙热的视线,道:“这画像我又不喜欢了,还你。”
周时生接过,置于一旁,道:“待我新画一幅再送给你。”
“我不要。”
南烟伸手一指侧面雪白的墙壁,道:“你待会让人将这画像挂在这。”
这是周时生的书房,平日里他亦时常与身边人在此议事,在此挂一幅女子画像,实在有违周时生平日严肃沉闷的形象。
哪知周时生闻言,却是颔首应下,道了一声,“好。”
他满含笑意的看着南烟,目光如星光璀璨,南烟此时,无论如何都是发不出脾气来了。
她随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不在就画像之事打闹,反是叹了口气,道:“我今日在慈宁宫看见王钰秀了。”
“嗯?”
南烟见周时生不解,主动解释道:“她是我往日好友,今日我与她虽未曾交谈,但我看她的眼神应是在怀疑我的身份。”
周时生这时却是看着南烟冷冷清清的笑了一下,笃定道:“你与她关系应当一般罢。”
若真是关系好,值得信任之人,南烟怎会主动告之他此事?
南烟嘴角一抽,故意冷哼了一声,道:“就你聪明,什么都知道。”
“我不知道。”
周时生被南烟冷斥,心情却不错,他直白道:“你若不说,我倒不曾注意这人。”
南烟叹了口气,垂下眼睑道:“她是我旧友,但我有些看不懂她,当年孟养离世,她偏袒冯希臣亦令我心凉。”
偏袒冯希臣?
周时生看了眼南烟,问道:“她喜欢冯希臣?”
若非是心喜之人,怎会冷落好友而近他人?
王钰秀如今是贵妃,这事亦是旧事,南烟未承认,亦未否定,只是让周时生设法莫要让太后来烦她了。
陪着这么一位倔强专横又寂寞的老太太,真的是在遭罪,听说王钰秀这几年甚得太后欢心,也亏得她有本事。
周时生颔首应下,见南烟要离去,便起身相送。只是送人,可他偏生还去换了一身常服,明摆着是准备送出宫再在宫外相处。
南烟等着他换衣服,只觉得这人在此事上实在磨蹭的不行,只是腰带的纹路色泽便挑了许久。
南烟等的无聊了,上前替他做主,选了一青色带云纹的锦缎制成的腰带。
小宦官将腰带取来,顺势递到南烟手上。南烟一愣,见周时生微微张开双臂,神态自然,正专注的看着她,只得默不作声的上前替他将腰带系好。
你看,有的人就是有这般本事,即便不说话,也能让她人知晓他的意思。这般想着,南烟耳朵不免又有些烧了。
周时生垂眸看着,好奇的伸手捏了下南烟绯红的耳朵尖,一本正经道:“南烟,你耳朵红了?”
你不说话会死吗?
南烟心中一口气上不来,不给他系腰带了,怒道:“不系了,你自己弄。”
一旁的小宦官见此,正屁颠屁颠的准备上前接过垂挂在周时生腰间的腰带替他系好,却见往日面色沉闷的殿下颔首道:“好。”
然后,便果真如南烟所言,自己动起手来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出门时,南烟没话找话,威胁道:“日后出门再这般慢,我便不等你了。只是换一件常服,何须费这般多时间。”
“不可。”
对此,周时生眉头一皱,持否定态度。
这下,南烟的婚前焦虑终是找到了出气点,她道:“你行事可否顾忌她人,没见着我等你等的不耐烦吗?”
周时生看她一眼,反驳道:“你没有不耐烦。”
“我在生气呢!”
南烟认真道,她真的是在生气呢。
“没有。”周时生想同南烟挨的近些,伸手去捏她耳朵尖,“你也没有生气。”
南烟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就从未遇见过说一句话被人否定一句的时候,能不能顺着她些,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南烟,难道我这身衣服不好看吗?”
周时生笑了笑,宽大的袖口伸了过来,握住了南烟的手,他垂眸看着南烟,柔声问道:“我不好看吗?”
好看啊!
青年面目如玉,风华正茂,笑意出于真心,怎会不好看?
南烟一直知道他是好看的,但过往不曾就他的样貌太过关注,如今这人却这般问她,真是肤浅的男人!
南烟哼了一声,不回话了,却任由周时生拉着她的手。
两人缓缓朝外走去,其间,周时生提及南烟正在看的那些话本,言语间,让南烟少看为好。
南烟与席秀将混迹在那堆话本中的艳/情话本筛选出来,竟是不下于十本,且一本比一本劲爆。
席秀将这些话本丢给南烟处理,南烟爱惜……,未立即焚毁,而是私藏。
一时,南烟整张脸烧了起来,甩脱周时生的手,质问道:“你怎知这些事?”
周时生理所当然道:“李常洛告知我的。”
这时,南烟想到席秀往日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李常洛这个死太监!’
“我没怎么看,只是见图文精致细腻,不舍得粗暴焚毁。”
南烟这话非假,她还来不及看呢。
周时生点点头,道:“不用烧,待你嫁入乾西五所,将那些话本带入宫中便是。”
他说的一本正经,南烟却一点也不想同他谈这些了。
带入乾西五所作甚?当传家宝吗?
这般,两人在离开乾西五所朝宫门走去时,却是正好撞见了提前从乾东五所离去的王钰秀。
太后一行人探望誉哥儿,见他只是精神不振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一行人在乾东五所围着他有说有笑。
王钰秀因身体不适,提前离去。
南烟见此,朝王钰秀行礼。
王钰秀停下脚步,愣怔的看着南烟,意有所指的唤道:“南烟姑娘?”
南烟莞尔一笑。
两人对视片刻,王钰秀率先移开目光,她与周时生以家礼互见后,便避嫌离去。
南烟看着王钰秀离去的背影出神,周时生忽然伸手轻轻捏了捏南烟耳垂,垂眸看着南烟道:“可是察觉人情淡薄?”
“没有。”
南烟故意板着一张木讷的脸道:“我不坦诚我的身份,怎会怪她情谊淡薄。”
“你倒是想的通透。”
周时生若有所思。
南烟见他表情不对,知晓他心中必定有事,也不多话,只安静的朝宫门走去。
至夜间
南烟洗漱后准备入睡,见不远处的小桌上堆了一堆话本,上前看皆是《媚媚传》、《采女传》之类的名字。
她想起白日周时生的话,再次将他与李常洛这主仆二人骂了一通!
如今夜深人静…南烟默默的翻开,就着昏黄的烛火细看。
叩门声在此时传来,三长两短,极为守礼。
南烟忙将话本收好,正准备起身开门,隔壁却传来‘吱呀’一声门扉大开的声音,随即是一声狗吠。
隔壁住着席秀,她很喜欢小灰,便在屋内一角给小灰准备了舒适的狗窝。
候在南烟房前的俞宗衍看着从隔壁门缝中探出的狗头和人头,神情稍微……有那么一丝尴尬。
小灰照旧朝俞宗衍吠了两声,席秀在它狗头上一拍,让它安静些,随即傻笑着看着俞宗衍,道:“俞公子来找南烟吗?”
俞宗衍入院后,守院的小厮本欲提着灯笼带路,被他婉拒。他此次找南烟有事,是想低调些的,哪知将才叩门,隔壁的席秀同小灰便探出头来看戏。
南烟将门打开,未及同俞宗衍说话,先是让席秀回去睡觉。
席秀恋恋不舍的看着俞宗衍,又去看南烟,道:“此时夜深,俞公子同南烟议事,或需我在一旁伺候着。”
席秀似乎看上了俞宗衍?南烟迟疑片刻,严词拒绝。
俞宗衍深夜来寻,必定有事相商。
她将门打开,未避嫌,令俞宗衍进得屋内。
一进屋,南烟想起桌上那堆话本,忙立在桌前用身子将那堆话本遮住,问道:“宗衍,是有什么事吗?”
俞宗衍颔首,道:“南烟,我找到你妹妹了。”
南安?
南烟一时愣住,须臾,冷静问道:“活的还是死的?”
俞宗衍似对南烟的反应有些惊讶,他叹了口气,应道:“她活着,想要见你。”
傍晚时分,俞宗衍从外归家,却在一转角处遇见神情恍惚、身形狼狈的南安。她似得了癔症,缩在墙角只一个劲的低声念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没错。’之类的话。
幸而那条街地处偏僻,行人不多,俞宗衍上前,脱下外裳遮住狼狈的南安,想将她带上马车。
她却似认不得俞宗衍,十分警觉,僵持着不肯上车离去。俞宗衍无法,只得令身旁的小厮将她打晕带走。
待南安醒来后,她的精神很不稳定,一时认得俞宗衍,一时又认不得,恍恍惚惚的,说话也没个准,直到俞宗衍问她可要去见姐姐南烟……
提及南烟,南安的精神逐渐稳定下来,她安静的点头,后又将自己如同一只虾般缩成一团躲在床角。
南烟听完俞宗衍的讲述,打开门欲同他朝南安暂住处走去,隔壁的房门这时打开,席秀踏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她咧嘴笑着,道:“南烟,俞公子,你们深夜是要去往何处?带上我可好。”
俞宗衍迟疑,席秀见此则伸手握住南烟手腕,摇了摇,撒娇道:“南烟,带上我嘛。”
南烟被她扭捏造作的声音激出一层鸡皮疙瘩,紧张的心忽然松了几分,她无奈的点头,对俞宗衍解释道:“席秀可信。”
俞宗衍见此,话不多说,朝他的住所走去。
南安暂时被俞宗衍安置在他的房间,因南安神态不安,惧黑,屋内一时亮入白昼。
在俞宗衍、南烟、席秀三人进屋时,南安仍旧缩在床角未有反应,她安静的过分,甚至有些呆。
可这一切却在三人逐渐靠近后发生了变化,她双眼突的大睁,毫无预兆的嘶声尖叫起来。
南烟眼疾手快,忙伸手捂住她的嘴。
南安被南烟死死捂住嘴巴,双眼却不看南烟,反是惊恐的看着站在床前的席秀。
南烟奇怪的朝席秀看去,这一看,自己却也是差点被吓出声来。
席秀过往素面朝天,绾着最简单的发髻。今夜不知怎的,竟是化了妆。脸白似饼,唇红如血,两条眉毛又细又长,发髻是最隆重的朝天髻,鬓边还插了一朵粉嫩的木芙蓉,那朵木芙蓉上似乎还挂着几根狗毛?
此前走廊屋檐下烛火具都昏暗,南烟未察觉,待进了这屋子方才看清席秀的模样。
南烟倒抽一口冷气,她一手紧紧抱着南安,一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巴,迟疑的看着席秀,建议道:“席秀,你……先在屋外等着如何?”
席秀与南安大眼瞪小眼,不为所动!她热情道:“俞公子是文人,你这妹妹似乎魔怔了,若是发起疯来,只你一人是制服不了她的。”
她说着,嘴角一咧,露出十万分真诚的笑意。然后……南烟便发现了她牙齿上的唇彩印。
你不在这,南安或许还不会发疯。你若继续待在这吓人,南烟可不保证此时的南安会做出什么来。
南烟看向俞宗衍,俞宗衍会意,侧身请席秀暂离,只道此时他与南烟有事商议。
席秀笑着朝俞宗衍点点头,十分乖顺。
待席秀离去,南烟松开禁锢南安的手。南安得了空像条泥鳅似的钻入锦被下,一溜烟缩到了另一床角处,抱着被子神情呆愣的看着南烟。
南烟凑近,问:“还认识我吗?”
南安点头,开口道:“姐姐。”
南烟又一指俞宗衍,“那他呢?”
俞宗衍敛眉,神情温和的看着南安,南安缩着脖子,木讷的摇头,不说话了。
“为何没出城,这段时日你在何处?”
“谁在帮你?”
……所有的问题,南安皆不回应,她只是迅速伸手抱住南烟,抱的死死的。
南烟见问不出什么,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将南安放在腰间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用力将她压在床上,让她待在床上闭上眼睛睡一会。
南安自是不应,南烟皱着眉头凶她,她便吓的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不一会,脸就哭红了,且她哭的实在是厉害,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喘不过气来似的。
南烟却不理她,落下床侧的帷幔后,再次去问俞宗衍遇见南安的细节。
因她心里着实不安,问的十分直白,“这次带南安回府,可曾发觉有异样,可有人暗中跟着你,这事都有谁知道。”
知道这事的人除去俞宗衍便只得一名车夫和陪伴他多年的小厮。这名小厮是当初他还在石鼓书院时俞相替他挑选出来的,十分忠心,且身手不错。
若不是这人,当时在街上俞宗衍恐难制服那时疯魔的南安。
南安竟是疯了!
南烟与俞宗衍同时想到这一点。
☆、第八十六章
席秀坐在走廊的护栏上; 背靠着木柱; 双眸映出夜空的一弯明月; 脑袋里则是俞宗衍的身影。
俞宗衍这人; 初看不觉的有多好; 甚至觉得这人守礼温和的有些乏味。待时间久了; 却是发现了这人的好。
席秀心里砰砰直跳,想着日后若是有孩子了; 那孩子跟着俞宗衍习文; 跟着她习武。
她想的有些多了!
身后的房门打开; 南烟叫她进屋; 待她进入了房间,南烟拉着她去了屏风后,让她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席秀看着四周的屋内景象,羞红了脸; 扭捏道:“这是俞公子的房间,我怎好在此处脱衣服。”
南烟:“……你正常点; 好好说话。”
席秀笑着瞥了南烟一眼; 从屏风后鬼祟的探出一颗头,去看坐在不远处正对着呆滞的南安循循善诱的俞宗衍。
南烟拎着席秀的后衣领将她拖了回来; 无奈道:“席秀; 你正经点; 我要带南安离开,因此要让她穿上你的衣服。”
这是让南安假扮席秀跟随南烟离开,席秀眼睛一亮; 道:“那我是不是就顺势留在这了?”
留在俞宗衍的屋子,留在他身边?
……那可是要过夜?想到这,席秀有点激动。
南烟无情的打破席秀的妄想,“当然不是!你暂且待在此处,之后找机会悄悄回我们的院落,暂时不要让他人察觉。”
席秀叹了口气,认命的脱下自己的外裳。
南烟正欲离去,席秀突然一手抓住南烟,猛然凑近了问道:“南烟,你说我今夜好不好看啊?”
南烟看着席秀说话时的血盆大口,有些难以启齿。
席秀见南烟不应,自顾自道:“肯定是好看的啊,我是照着你的妆容化的,扫地的大婶说了这叫桃花妆。”
南烟沉默。
见南烟不答,席秀将外裳脱下,递上前去,“喏,拿着。”
南烟接过,看了眼席秀晕染开的眼影,心中一梗,忙撇开眼去。
南安如今受不得刺激,南烟将她同席秀隔离开,帮她换上席秀的衣裳,随后将她的外袍交给席秀换上。
俞宗衍今日此举乃是好心,可他不知南安刺伤的人是周承毅而非于侧妃,事关重大,且南安出现的太过突然。
南烟不想连累俞宗衍,因此嘱咐他忘记今日之事,俞宗衍问南烟想如何安置南安,南烟未有回应,只道:“总有地方去的,只是她不能待在相府。”
俞宗衍定定的看着南烟,突然叹了口气,应道:“南烟,你与南安之间的事我并不完全知晓。只五年前,南安还是小姑娘时,常常来寻我追问你的消息,那时她哭的不行,我便想着她待你有情,今日在街上遇见她,方才毫不犹豫的将她带了回来。”
南安…哭?
南烟恍然,随即她想到南安向来机灵,心下不甚波动。
南安找刘伯追问南烟消息时,她为主,刘伯为仆,自然是蛮横且不讲理的。而面对年长的俞宗衍时,俞宗衍性情温和,是暖心大哥哥,她自然是换了一种策略追问南烟的消息。
那时南安的哭,是有准备的,带着强烈的目的。
在南烟恍神的片刻,俞宗衍依旧在低声说话,“我不知此事是否正确,但于你而言,大抵是不会错。只此事终究是我自作主张,若有我能帮你之处,还望你开口,莫要避我。”
俞宗衍身为刑部侍郎,遵循依法行事。南安被周承毅全城通缉,必定是犯了事,他却在遇见南安后毫不犹豫的将南安带入家中藏好。
这一切都是为了南烟。
席秀躲在屏风后看着,见俞宗衍说完这话后,南烟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南安出其不意又毫不留情的以手作刃劈在南安后颈处。
席秀是个练家子,一眼便看出南烟此次的力道用的多了些,南安清醒后后颈必定肿痛。
她这是…在报私仇,还是在出气?
南烟带着昏死过去的南安走出房门后,李常洛正等候在屋外。她朝李常洛点点头,随即将怀中的南安交给他。
南安不在,席秀便从屏风后出了来,她朝俞宗衍笑了笑,坐在他对面。
席秀的妆容…实在是吓人,俞宗衍微微一愣,面上却已恢复平日的温和。
他道:“南烟方才所言你应也听见,她怀疑我院中下人或有异心,因此趁夜色昏暗,带着换上你衣服的南安离去。你…此时或无法离开,要稍候片刻,待南烟将南安安置好,再无异样,你方能离去。”
俞宗衍的声音很温和,似山间的流水,舒朗动听。
席秀笑着点头,模样有些傻。
俞宗衍微怔,眼睑微微垂下,避开席秀灼热的过分的视线。
……
南安醒来时,她未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而是躺在冰凉泛着湿意的青石地板上。
她呆愣的撑地而起,察觉一手濡湿,摊开来看,只觉掌心黑乎乎一片,滑腻又恶心。她吓的啊一声叫了出来,将手举高,借着月色看清掌心黏着的是湿漉漉的青苔。
她呆呆的将手放下,失魂落魄的朝四周看去,只觉月色下,眼前的景色有些熟悉……是南府,她的家。
南烟将她带回了家。
南安呆呆的看着落败的南府,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黑乎乎的。
过往的南府至夜间仍不熄走廊屋檐下的烛火,四周尽是亮堂堂一片不若如今。一时,她似丢了魂的傀儡,徒劳的走了几步,脚下一个趔趄,她差点摔入身旁静谧的可怕的湖泊中。
南烟不仅将她带回了南府,还将她丢在了五年前南烟落水的湖旁。
南安似乎很怕水,她再次叫了起来,缩在地上,四肢着地像只壁虎似的一点一点挪动着,慢慢远离湖岸。
过往骄纵蛮横的南安如今成了这个模样,南烟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躲在高大的花树阴影下,侧身朝李常洛看去,低声问道:“你看她这模样是假装的吗?”
经过多日的相处,南烟发觉李常洛这人很轴,也很干净。对于南安,南烟的心态太过复杂,因此这时她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只得求助李常洛。
李常洛摇头,“属下不知道。”
不知道啊,真是诚实的答案。
南烟叹了口气,从暗处走出,蹲在南安身前,轻声唤她,“南安,地上脏,站起来罢。”
南安仰头呆呆的看着南烟,最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伸手紧紧捏着南烟的裙摆,哭的撕心裂肺。
南烟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南安似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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