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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名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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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事皆有因果,做坏事怎么也得有个由头,那名宠妃自尽前咬死不认,虽有物证人证,却无下毒的理由,一时也无法下定论。”
  南烟嘴角抽了抽,“今日王钰秀着我入屋闲聊,想是在套我的话。”
  周时生颔首,王钰秀此举实在是多生是非,她想套南烟的话,把此事朝南安、周时生身上引,南烟却是作出一副痴女模样,将她恶心透了。
  想到此,南烟见周时生神色平静,怀疑的看着他,道:“周时生,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啊?”
  “没有。”
  周时生摇头,“我知道的不多,只知晓再过一月,便是我们成婚之日。”
  “哦。”
  南烟学着他的模样道:“我知晓的也不多,只知晓离南易逃离已是一月有余。”
  周时生表情有一丝异样,随即平静道:“南烟,我如今已有你母亲消息,正在派人找她。”
  这话并未有异,周时生早已抓获南易,在盘问下得知炳熙离世。当年,炳熙被南易派人关押看守在盛京一偏远乡村,因那看守炳熙之人多有怠慢,炳熙生病未及时救治,病逝后被人草草埋葬。
  周时生的人如今正根据查到的线索在找炳熙的墓穴。
  南烟早在月前指使癞子从徐氏处套来了消息,得知炳熙已经离世。
  她未拆穿周时生的谎言,也不在追问,反是专注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面色柔和道:“我知道啊。”
  在那日得知周时生母妃早逝,他的妹妹不足月也跟着去了时,南烟心中对周时生便起了怜悯之心。
  加之这人着实撩人,南烟心中渐渐的似乎也……有了这么一个人。
  想通后,南烟笑了一下,道:“周时生,你弹琴给我听罢。”
  

☆、第九十章

  外界风雨欲来; 南烟与周时生两人却愈发和谐。
  他们违背皇命每日皆在相府相见; 见面后却也只是闲聊片刻; 周时生不久待; 南烟也不作挽留。
  周时生脾性比以往好了许多; 不在阴阳怪气; 也不在动不动就盯着南烟一瞧就是半晌。
  南烟自认为目前她与周时生相处的情形还不错。直到一日,席秀磨磨蹭蹭、神神秘秘的凑到南烟耳旁; 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道:“南烟; 你觉不觉得殿下那模样看着像是在踩点。”
  踩点?
  见南烟不解; 席秀解释道:“就是民间啊; 有小偷看上哪家,准备去那家偷钱,往往会提前好几日,日日去那家附近转上一转。或者是在治安不严的破落地带; 街上的泼皮看上哪个貌美的姑娘,也会去那姑娘时常走动的路线上蹲守; 找个合适的日子将那姑娘一棍子打晕扛走。”
  席秀乃是有感而发; 她过往在淮县帮助捕快抓贼赚钱谋生,接触的左右不过这些混账事; 她这个解释着实是接地气啊!
  周时生每日都来找南烟聊会天; 看南烟的目光简直就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
  他来时; 还要照旧在南烟的屋子巡视一圈,就像是小灰撒泡尿之后,还要嗅一嗅它标志后的场地的味道。
  南烟想到这; 嫌弃的‘咦’了一声,伸手□□了撸小灰的狗头。
  小灰被南烟狠狠搓揉一番,吓的忙一溜烟跑出屋子,蹲在门口委屈的探出一颗狗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南烟同席秀。
  南烟试图同席秀解释,道:“席秀,周时生他这……这不叫踩点。”
  只要一想到周时生在席秀眼中是那街上的泼皮,看上貌美的南烟,南烟就有些想笑。
  这怎么看怎么有些猥琐呢!席秀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席秀见南烟笑的肩膀不停的抖动,忧心道:“南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笑的我心里慌的不行呢?”
  南烟摇摇头,道:“没事,没事,不打紧的。”
  见席秀一脸忧心的看着自己,那神情像是在看傻子似的,南烟强行忍住笑意,转了话题,问道:“对了,你与宗衍如今如何了?”
  席秀因着南烟留在长安城,南烟知道席秀其实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无家可归的。因着母亲的缘故,她与席秀不仅是好友,两人之间也有一种互相依靠的感觉。特别是席秀,她如今有些将南烟当作是可以依靠的姐姐了。
  南烟不久后入宫,席秀曾说她要跟着南烟一道入宫,只在南烟看来席秀性子爽利跳脱是不适合入宫的。
  若她与宗衍有了感情,实则正好不过,这般南烟也算放心,而有周时生与南烟作为席秀的后盾,也不怕她在相府被人欺辱。 
  提及俞宗衍,席秀立马变成一副花痴的模样,她夸张道:“南烟,你不知道,俞公子可有才了………”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席秀总结,“他如今见着我便笑,笑的可好看了,南烟,我想着……俞公子或许也是喜欢我的。”
  说着,她似乎有些窘,可随机又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看着好不得意。
  ‘叩!叩叩!’
  叩门声随即响起,李常洛怪异的看了眼笑的一脸魔怔的席秀,对南烟道:“南烟姑娘,殿下来了。”
  小灰卧在门口,慢腾腾的起身摇着粗大的尾巴去迎接来踩点的周时生。
  席秀如今懂事了,立马朝南烟告辞,在离去时顺了南烟一株漂亮的钗环,让南烟帮忙插在她的发髻上,高高兴兴的去见俞宗衍,不打扰南烟与周时生。
  屋内一时只得周时生与南烟二人。
  南烟想起席秀的踩点一说,好笑的看着周时生,问道:“再有不久我们成婚,你从宫中来相府,来回也要花去不少时间,不嫌麻烦吗?”
  “不麻烦。”
  回的好!南烟心道,随即她换了一个问题,问:“成婚后,我想出宫你可会着人阻拦?”
  周时生看了南烟一眼,思虑之后答道:“我会让李常洛陪你出行。”
  这个回答也还行。
  南烟又问,“那我………”
  我什么呢?南烟不问了,有些话,问了没意思。
  周时生这时突然道:“小世子中毒一事有了新的嫌疑人。”
  似有所悟,南烟问道:“……是王钰秀吗?”
  “嗯。”
  此前那名年轻的宠妃因此自尽身亡,之后不久,她身边的宫人在逼问中不堪重压也跟着撞墙自尽,事情到此似乎有了结论,但以天子的多疑仍旧会继续查下去。
  天子重新审视太医院,他怀疑小世子中毒的药物是从太医院泄出的,但查着查着,未查出与小世子中毒相关的事宜,反是查出另一桩事情。
  那名离世的宠妃出自民间,知晓一些壮阳的香料,入宫后凭借着姣好的相貌与助兴的香料得了天子的宠爱。
  只那香料虽助兴却也格外伤身,宠妃只得暗中寻了材料自行调配,因她入宫后得天子盛宠,引起王钰秀注意,王钰秀曾就此事与她谈过却未告发,那宠妃心中感激,一时两人相交甚密。
  这名宠妃平日里一直贴着荣贵妃,若不是此次彻查,还不知她与王钰秀的交情实则也很是不错。
  “你实话告诉我。”
  南烟突然道:“此事是否是王钰秀做的?”
  周时生不比南烟,他在长安城筹谋多年,眼线众多,知晓的必定比南烟多,此前他一直不与南烟细谈此事,但南烟想知道实情,这般才能有所准备。
  “是她做的。”
  周时生颔首,“我的人曾在暗处看见她在与那名宠妃交谈时无意间将毒药洒至那名宠妃的袖口,那毒配合着她月前送给太后腰间香袋中香料的催发,对大人无甚害处,对小孩的身体却有很大损伤。”
  王钰秀熟知那名宠妃,她知道这人一向贴着荣贵妃,入乾东五所后她称身子不适提前离去,那名宠妃却因要博荣贵妃看重刻意做出一副甚喜小世子的模样。这般,小世子吸入了太后及那名宠妃袖口的香味,毒气入体。
  毒是慢性毒,本不宜被发现。只王钰秀不知天子得知小世子乃周承毅唯一的儿子后,每日三次着人替小世子把脉,这才及时查出了异样,护住了小世子一命。
  南烟道:“既有人证,为何……”
  她的话突然顿住,因着她想起,从慈宁宫入乾东五所,所经之地可都没沾乾西五所的地盘啊!
  周时生所谓的人恐是他安插的暗线,既是暗线自是不可见光的。
  南烟瞥了周时生一眼,周时生目光与之相对,里面的意思很明显,对!就是因着这个原因,知道了也只能假装不知道。
  “她为何要这般做?”
  南烟问:“她就算是喜欢冯希臣,也不会因他而行此事,损害自己的前程。”
  “万事皆有因果。周承毅向来喜欢阴人,他当年令王钰秀痛失一子,如今王钰秀是得知真相报仇来着。”
  只这事不早不晚,偏偏在周承毅被南安所伤,又被周时生设计南下时发生。
  “南烟。”
  周时生看着南烟,低道:“明日我或许不能来了。”
  他神色认真,嘱咐南烟,“你乖些,别犯事,好生待在相府等接下来的婚期。”
  南烟有不好的预感,她不敢置信道:“你既未曾做过此事,查到王钰秀身上了,再怎么查,也只会涉及冯希臣。毕竟王钰秀与冯希臣相识,且曾爱慕过他,这同你有何干系?”
  “南烟,冯希臣与王钰秀的事知晓的人可不多,且多年过去早没了证据,我如今贸然将冯希臣扯入这事中,你说天子会怀疑我还是他?”
  这话却也不错,当年南烟与王钰秀可称得上是知心好友,若不是孟养离世那夜,王钰秀来找南烟时主动告之,南烟还不曾发现这二人有何相交。
  南烟一时沉默下来,须臾吐出一句话,“宫中多算计,你若倒台,我是不是就成寡妇了?”
  “不会。”
  周时生认真的给南烟分析,“我父皇儿子不多,再如何我也不至于死。”
  心可真大!
  周时生见南烟面色不好,突然笑了,不再逗弄她,温声道:“此事我有分寸,只是提前告之你一声,你不必担心。”
  “哦。”
  南烟剥了一根香蕉吃,背过身去,伸出脚去揉小灰的肚皮。
  她不理周时生,一味的逗着小灰,周时生伸手扯了下小灰的尾巴,小灰吃痛惊醒,从地上弹坐起身,用一双黑亮的眸子委屈的盯着周时生。
  南烟瞥了他一眼,嬉笑着斥道:“你干嘛欺负它啊?”
  “不欺负它难道欺负你吗?”
  周时生反问。
  小灰似乎知晓自己如今已经不受待见了,起身垂着狗头,叹着气磨磨蹭蹭的走出了屋子。
  狗被赶走后,鬼晓得这两人在屋内做了什么!
  反正周时生离去时一脸餍足,南烟则疲惫的坐在木椅上叹气,叹完气又开始骂人,骂完人又开始担心。
  南烟心里愁的不行,身旁的小灰却是照例吃了睡,睡了吃,不知晓世间忧愁。
  席秀如今沉浸在她对俞宗衍的一腔爱意中,每天幸福快乐着,压根不知南烟在愁什么。而周时生的心腹李常洛,日常随侍在南烟身旁,依旧是一脸木讷,也看不出丝毫情绪。
  南烟曾问李常洛对此事可有了解,周时生可否从此事中全身而退,天子到底是何想法?他可有担心周时生。
  李常洛皆一一摇头,应道不了解、不知、不担心。
  南烟听完他的回应,整个人有些懵,她问道:“他是你主子,若是被此事牵连,虽不至死却也会受到惩处,若是被天子忌惮不喜,或许一辈子都会被打压翻不了身。”
  李常洛脸上神色不变,他道:“殿下交给我的命令是让我护着南烟姑娘。”
  哦……这般啊!
  南烟迟疑的看着李常洛,也就是说周时生失势与否,是否被此事牵连都与他无关了。甚至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哪日周时生不幸身亡,李常洛或许也没什么表示,毕竟是命他看着南烟,南烟还活着就无事。
  南烟此时也不知是该赞李常洛呢还是教导他几句,只这人看着也不像是那般好教导的。
  李常洛与席秀都是一根筋的人,席秀那根筋没过脑子,李常洛那根筋似乎是过了脑子的,只他的脑子似乎有些小,实在是装不下太多东西。
  若李常洛非宦官,日后若认定一名女子,铁定不会再有什么花花心思,宜室宜家,是为良人!
  风雨欲来
  再几日小世子一事查到王钰秀身上,人证、物证皆在,与此前自尽身亡的宠妃不一样,王钰秀在天子面前承认了此事。
  此案关乎皇室,应当交由大理寺卿,只天子是暗中查证此事,未将此事闹大,因此着人在宫中关押王钰秀后亲自审问。
  王钰秀俯跪在地,她丝毫不惧,也不后悔,反是抬起头深情的看向天子,道:“皇上问臣妾为何如此?那臣妾问你一句,您可还记得五年前我那夭折的孩子。”
  天子不动声色,质问道:“你这是何意?”
  “自然是为我那被贼人残害的孩子报仇!”
  王钰秀失声痛苦,厉声斥责当年周承毅暗中下毒手害她腹中孩儿,天子听完起先大受震惊,随即逐渐冷却下来。
  皇嗣何其重要,当年王钰秀腹中胎儿夭折,他亦着人彻查,查证的结果却是在自己身上,因他的缘故,女子不易有子,即使有也不易存活。
  天子冷静道:“此事你可有证据?当年的事情,你应当也知晓,原因出自朕身上。”
  “是大殿下,是他!”
  王钰秀似乎魔怔般大吼大叫道:“当年,若不是他指使他母妃暗中行事,我的孩子怎会离我而去。”
  天子冷冷的看向她,良久,王钰秀发泄完毕后,瘫坐在地。这时,她不在大吼大叫,反是默默的哭泣起来,柔柔弱弱的看着十分惹人怜惜。
  天子往日最爱她这般模样,见此微微叹气,面色和缓几分,却又突然问道:“你说当年你的孩子是因大殿下的缘故,这事连朕都未查出,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王钰秀愣怔的抬起头,她目光有些呆滞,随即苦笑一声,道:“自然是七殿下告之臣妾的。”
  这事查来查去,总算是又与周时生有关了。
  

☆、第九十一章

  王钰秀十分聪明; 她知晓此事泄露后; 所作所为皆为保住自己的性命。
  她认罪认的十分爽利; 面上神色愁苦; 哭的泪如雨下; 隐现疯癫之态; 此番种种皆为博得天子半分怜悯。
  只是这些却也非假。月前,冯希臣告知她当年流产真相时她心中的痛与恨皆为真; 不然也不会在如今位列贵妃时贸然毒害小世子。
  只是将此事推至周时生身上不过是因着不欲天子继续深查; 毕竟北燕皇嗣之争; 周时生嫌疑最大。
  天子多疑、人证、物证、犯事由头及经过皆要一一对上方可下定论。
  周时生被宣入御书房与王钰秀对峙; 王钰秀只道是宫中一名小太监偶然递给她一短笺,说是七殿下交于她,她打开细看发现上面写着当年她的流产真相。
  王钰秀起先不信,暗中彻查此事; 最终查出此事与周承毅母妃荣贵妃有关。
  那时王钰秀初入宫得盛宠,荣贵妃与之交好; 知晓她出自书香世家; 曾赠她徽墨。因她喜爱书画,孕期时每日皆要习字; 而那墨汁中所含一味香料于胎儿不利; 因此竟令她在怀胎三月时流产。
  查出此事后; 她欲将此事告之天子,却因知晓天子如今重视子嗣,必定不会因此而折杀周承毅; 她心中恼恨,日夜念之。
  而在她查证当年之事时,偶然发现宫中新晋的宠妃暗中调制香料,此香料助兴却极为伤身,王钰秀忧心天子身体安康曾欲将那宠妃告发。
  那名宠妃苦苦相求,此时周承毅南下不知何时方归,王钰秀日夜嫉恨之下,心中生了恶念,打算以牙坏牙,毒害他的儿子。
  王钰秀不喜那名宠妃行伤害天子身体一事,想着她本便有罪,便在当日探望小世子时将毒药抹至宠妃袖口………
  她所言所为无不暗自替自己陈情,栽赃嫁祸宠妃一举竟然也能扯上忧心天子身体安康来?
  天子不知可有因王钰秀的辩驳之语心中生了片刻的缓和之意,他沉声问道:“若当年之事为真,即便是报复应当也是报复大殿下,你何苦对一三岁幼子下毒手。”
  “皇上!”
  王钰秀嘶声道:“难道大殿下的孩子无辜,我的孩子便活该去死吗?皇上,那也是你的孩子!”
  她说着,双眸竟是落下了血泪,很快侵染了她双颊,看着恐怖极了。她伸出双手,死死捂住自己面颊,俯跪在地,哭的不行。
  这一幕,终是博得天子片刻怜惜,他正欲再问,王钰秀却忽然疯癫的笑了起来,那模样竟似与前些日被抓获的南安有稍许相似。
  天子目光一凛,周时生见着王钰秀如此,心中却是赞了一声,这女人着实厉害,难怪能位列贵妃。
  王钰秀似生了癔症,再如何问也问不出什么,加之那血泪的效果着实惊人,天子命人将她移至她原本的宫殿,令人时刻看管着,莫让她做出如那名宠妃一般自尽的事情来。
  周时生心中不以为然,这女人做的这般多,怎会贸然自尽?
  他受了这冤枉,这时可比高座上的天子心中清明不少。
  王钰秀被架着离开后,天子将目光落在周时生身上。周时生回视着天子,双眸中十分平静,问道:“父皇信她的话?”
  天子沉默半响,道:“人证、物证、犯案由头皆在。”
  周时生平静的反驳,“所为人证,贵妃口中交于她短笺的小太监或有其人,可如何能保证是我的人,贵妃一人之语亦不可信。所为物证,短笺已毁,贵妃查证的物证所指皆为荣贵妃与我无关。”
  他稍稍停顿片刻,道:“而父皇口中犯案由头……”说到这,周时生苦笑的摇摇头,“在父皇眼中,我便是这般的人吗?”
  “父皇如今只我与大哥两子,我与大哥年岁相差甚多,加之皇室中情谊淡薄,我与他虽不亲密,却也不至下此毒手。”
  “这些年,我所作所为皆为避让………”
  王钰秀会以情动人,周时生亦会,虽说有时候这些缥缈的情谊不足轻重,但有时候却又极有作用。
  说到底,如周时生所言,王钰秀亲口承认毒是她下的,原因是当年荣贵妃下毒害她丢失一子。
  这能咬定的罪人只如今的王钰秀与当年的荣贵妃,而周时生是被牵扯进来的,如果不找到传信的小太监作证,断然不可轻易下结论,他如今最多只能称作是嫌疑人。
  天子在周时生说话时一直很沉默,直到周时生脸上带了愤然之色,提议此案不应拘泥于宫中,应当交由三司会审。
  将此案摆在明面上,由专职之人查证,方可堂堂正正的定周时生的罪,而非此时在宫中私下诘问试探。
  周时生此举却是立即将天子惹怒,他怒斥道:“将此案放在明面上,你可是不嫌丢人。”
  宫中向来污秽,除去皇帝下定决心彻查,多是暗中着人查证惩处,少有交由外人。
  且如今他只得周承毅与周时生两子,日后的皇位继承人必定出自这二人的子嗣,若有污名加身,于国于民皆不利。
  若说此前王钰秀一言一语皆在安抚天子怒意,博得他怜悯,周时生此举却如同一个大锤,嘭的一下砸在天子胸上。
  周时生见此,心中却十分平淡。
  王钰秀用过的计策,他再用,无论如何都会失色几分,不若激怒天子。有时候反其道行之,实则效果亦会不错。
  周时生清清白白,不怕查。若天子因子嗣原因不深查,只是心中生疑,暗自打压周时生反是不好,不若深查,查的越深越好。
  最好能把暗中指使王钰秀的人给揪出来!
  天子落下那句后变得愈发沉默,周时生讥笑两声,再次提及王钰秀,他道:“观贵妃方才神色像是有些疯癫,也不知真假,不过却是让我想起了另一痴傻女子南安。”
  南安痴傻,如今仍旧被关押在天牢。她初入天牢时被严刑逼问、利诱、胁迫,刑部的人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可什么都问不出。
  天子看着周时生,周时生无奈道:“因我求娶南烟,南安为南烟的妹妹,父皇一直认为我与南安有所牵扯,如今我又被贵妃指认,想来我也是倒霉。”
  “够了!”
  天子怒道:“你怎知是倒霉而不是事有因果,若真与你无关,怎会事事皆牵扯于你。”
  “事事牵扯于我!不过因着我身为男子,为储君人选。”
  周时生大言不惭道:“只我于皇位无意,有时倒是恨不得身为女子,我观我的皇姐们日子可是过的十分不错。”
  这时候,周时生言语却是令天子想到另一人,冯希臣。
  冯希臣并非储君人选,天子都不想承认这个儿子,可他身上的血脉却是出自皇族。
  这事还有的查!
  只是天子也并未因周时生寥寥几句便撤销对他的怀疑,毕竟南易、于广善一案都有周时生的功劳,当日亦是他在朝堂主动出面提议周承毅南下。
  周时生说他无意皇位,天子并不相信。
  此案既已牵扯周时生,在案件未定时,他的言行皆受到制约,天子趁机打压周时生,在暗自估量这个儿子如今的手已伸到何处。
  南方月氏一族伏诛,只战事既起,周承毅一时无法回归长安城,加之他再无孕育孩子的可能,天子亦不在忧心他的身心,反是令他安生待在南方稳定军心。
  周承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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