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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名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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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月氏一族伏诛,只战事既起,周承毅一时无法回归长安城,加之他再无孕育孩子的可能,天子亦不在忧心他的身心,反是令他安生待在南方稳定军心。
  周承毅无军事才能,加之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在南方翻不起什么大风浪,若是回了长安城指不定联合部下闹出什么幺蛾子。
  天子如今一为心忧南方战事,二则是下定决心彻查小世子中毒一案。
  他十分忌讳皇室中出现此类事件。
  乾西五所
  周时生如今算是被软禁于此,天子的人一面彻查此案,一面暗中打压他的势力。朝堂上,月前仍对周时生有所观望的朝臣见天子近来的举动,也冷了讨好周时生的心。
  季仲从外归来,向周时生禀报近来天子彻查此案对他们造成的影响。
  因天子忌惮怀疑,不仅是周时生,连带着与之有稍许关系的人行动皆受到限制,十分恼火。
  周时生瞥了季仲一眼,提醒他道:“还记得三月前因南易与于广善一案而落马的那些朝官吗?”
  那时候,天子未出手只在暗中审查有哪些官员无视王法偏袒这二人,示好周承毅,如今风水轮流转,天子亦在观察朝堂中有何人偏袒周时生。
  周时生却是安分的过分,只偶尔刻意丢出一些弃子给天子以示诚意,毕竟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好。
  周时生知晓他那父皇非无能之人,也知晓他如今的处境并未有外界传言那般摇摇欲坠,只在他的刻意引导之下,有的人却对此深信不疑。
  ……
  相府内,南烟揉弄着小灰毛茸茸的脖颈有片刻的失神。
  过往周时生每日都要在她跟前晃荡一圈,她那时觉得烦,如今这人不来,她心里却又有些空落。
  周时生嘱咐她莫要担心,却未告知事情进展,而李常洛彻底不插手宫中之事,也是一问三不知。
  她不知道案件进展,只知晓周时生如今走动不便,似乎为天子不喜,更甚则是王钰秀在疯癫前咬定此事与周时生有关。
  “小灰,你可还记得王钰秀?”
  周时生不来,李常洛不善言谈,席秀又终日缠着俞宗衍,南烟只得寂寞的同小灰讲话。
  “人不会无故痴傻,且她的性子我是了解的,十分好强,心性也并不软弱,这样的人又在宫中生活了三年,胆子大的敢下黑手毒害小世子,怎会突然傻掉。”
  南烟叹气,见小灰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她伸手拍了拍它的狗头,道:“她如今可算是关键人物啊,同南安不相上下的人证,却是双双疯掉了。”
  小灰哼哼了两声,躺在地上翻了个身子,露出柔软的肚皮,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南烟,一副讨好的模样。
  南烟笑了下,发觉自己竟是开始想周时生了。
  再几日,陆续有线索被查证,却是全然指向周时生,季仲心中焦虑万分,有心出手彻查此案,周时生因心中有所顾虑令季仲暂莫出手,只让人去禀告天子,说他想见他一面。
  在周时生请求面见天子时,南烟去找了俞宗衍。
  俞宗衍为避嫌已有月余未与南烟相见,此时南烟主动寻来,他并不惊讶,反是立即着人奉茶待之。
  俞宗衍身边的小厮还未行动,席秀却是屁颠屁颠的去了后院捧来茶水。这般看来,她不像是南烟的人,反像是俞宗衍的。
  若非因着周时生一事,南烟铁定得打趣席秀几句,顺便探一探俞宗衍对席秀的态度,如今却没了这般心情。
  李常洛并非刻意瞒着南烟不告知宫中此案进度,而是周时生早早为此做了准备,将李常洛与乾西五所的交接暂时摘得一干二净。
  南烟从他身上探不出消息,只得来找俞宗衍。
  此案俞宗衍并未牵扯,但因他是朝官,加之他妹妹俞宛清闺中好友众多,他大抵知道的还是比李常洛多些。
  他告知南烟周时生如今已被软禁在乾西五所,只待此案水落石出,贵妃王钰秀则因病情暂未打入冷宫,照旧待在此前的宫殿,着太医医治病情。
  见南烟一脸忧色,俞宗衍安抚道:“南烟不必担心,七殿下身份尊贵不会出事……且皇上既未下令,婚期自会如期举行,只是那时因受此事影响婚礼多少会低调一些。”
  “是不会有事,他定然不会因此失去性命,只是不免受到天子有意或无意的打压。”
  南烟摇头,“太过被动,时间长了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
  她如今已笃定此事与冯希臣有关,即便不为周时生,南烟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冯希臣一路高走。
  周时生为避嫌令季仲等人莫要妄动,他困于此局中,一直在想破局之法,想着如何将冯希臣给揪出来。
  可是若要将此人揪出来,必定会令天子知晓他实则已知道冯希臣是天子私生,更甚者天子会怀疑他是否知晓周承毅再无法有子嗣之事。
  周时生仍在思虑此事,南烟却是已想到破局之法。
  

☆、第九十二章

  
  俞宗衍待南烟极好; 不必南烟细问他便尽数告之他知晓的实情; 以及朝堂局势。
  这时; 南烟却是罕见的问起冯希臣的近况。
  俞宗衍稍稍一愣; 道:“他如今是吏部侍郎; 倒是未曾参与此案; 只是听说他与礼部尚书的千金柳嫣走的较近,或许年底会有好消息。”
  南烟问:“你与他如今还时常见面吗?”
  俞宗衍摇头; “上朝时离的近倒是时常能见着的; 只是如今大家都忙; 我入职刑部; 有时所办案件涉及朝官便要与之避嫌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问道:“南烟,你为何突然提起希臣?”
  “哦,我只是想起我与他交集实则不深; 却牵扯颇多,但至今不了解他这人; 一时想起便问上一问。”
  南烟漫不经心的回答; 随即定定的看向俞宗衍,柔声道:“宗衍; 你与他过往曾是至交好友; 你看他这人如何?”
  俞宗衍沉吟一番; 一字一句答道:“希臣与我是好友,在我看来,除去五年前他误杀孟养一事; 他无甚错处。”
  他这话出自本心,公正客观。
  南烟见他神色严肃,一脸忧虑,忽的笑了一声,提醒道:“他这人脾性还很差啊?”
  俞宗衍一愣,缓缓点头,似是认同南烟的看法。
  “还有啊……”
  南烟道:“他出生不好,即便是在当年书院中的寒门学子中他的出生亦是最差,他多少有些敏感。”
  俞宗衍闻言眼睑微垂,面色却愈发柔和。
  南烟指了指俞宗衍又指着自己,应道:“实则说起来,那时我与他虽诸多矛盾,但在当时也算是与他有过交集的,除去你,整个书院便只我与他相交最多。那时,丙级一班有的人一整年下来都未曾与他说过一句话的。”
  有的人看不上冯希臣出身不喜与之相交,有的人见他成绩甚好有心与之交往,却因他性情冷然,有些傲慢,便也未同他走近。
  冯希臣这人性子也倔,不然当年也不会再得知试卷泄露愤然之下交了空白试卷。
  南烟嘴角一勾,道:“我们两个无论好坏算是与他相交最密的了。”
  俞宗衍缓缓看向南烟,今日南烟突然提及冯希臣,让俞宗衍有一丝微妙的错觉,他心中的遗憾逐渐弥漫,开始心疼这二人。
  “宗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南烟神色轻松的问道,不待俞宗衍回答,又自行给出答案,“这是因为我们二人脾性甚好,温和守礼。”
  不仅是脾性好,还很善良。南烟与俞宗衍都是毫无攻击性的,区别只在于俞宗衍是男子、南烟是女子。
  那时的冯希臣虽性情别扭强势,却是能一眼看到底的,如今朝堂的冯大人,俞宗衍与南烟却不再了解了。
  席秀盘腿蹲坐一旁,双手托腮,安静的看着两人闲聊,直到南烟离去她却仍旧是云里雾里,弄不清他们这谈话有何主题中心?
  “俞大人,南烟她这是什么意思啊?”席秀苦恼道:“我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俞宗衍未有回答,他只是沉沉叹了口气。
  席秀见着也跟着叹气,又问:“南烟与那冯希臣如今可算是仇人罢,难不成他们此前在书院时是好友?”
  俞宗衍在席秀喋喋不休的追问下回过神来,摇摇头道:“不是,他们从不曾是好友。”
  这般啊?
  那方才絮絮叨叨说这么一大通话是做什么?
  席秀不解其中奥义,俞宗衍却是知晓,南烟今日主动向他提及冯希臣,提及过往书院之事实则是因着顾虑他。
  南烟此行是在开解俞宗衍,这也意味着南烟要开始出手了。虽然他不知晓南烟在如今父族落败、未婚夫困于宫中的情况下要如何行动?
  南烟离去后主动进宫拜见太后,身边陪伴的人则是李常洛。
  太后知晓王钰秀所行之事,却对周时生被牵扯其中知晓不多,只大抵知晓皇帝如今不喜周时生,曾在朝堂公然责难于他,其余的太后在后宫之中便不知了。
  南烟陪同太后说了会话,主动提及去见一见王钰秀,理由则是上回见面时两人相聊甚欢,哪知半月过去,她却疯癫。
  太后摇头拒绝,叹气道:“如今皇上下令,除去身边侍奉的宫女与看治的太医,谁也不准见她。”
  老人心善,拍了拍南烟的手背,安抚道:“如今宫中局势你或许不知,皇上近来心情不好,且为避嫌,你近来还是莫要提及贵妃或小世子,着心祸从口出。”
  直到这时候,南烟才发觉太后此人虽然难伺候,但实则人还不错。她乖巧的颔首应是,待从慈宁宫出来,南烟令李常洛想办法让她去见王钰秀。
  李常洛衡量此事,觉得甚是危险,摇头拒绝。
  李常洛此举南烟早已猜到,于是凑在他耳边说了句话,李常洛听完,皱眉看着南烟。他皮肤本便黑,此时加之心情郁闷,看着更黑了,一副倒霉模样。他呐呐开口,道:“南烟姑娘莫要为难在下了。”
  “这算不上为难吧。”
  南烟道:“李公公手艺一绝,想必只要你想,没有你做不出的□□。”
  李常洛觉得南烟此举过于危险,手腕动了动,想粗暴的将南烟劈晕了事。南烟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瞪眼看着他,幽幽道:“这附近宫人走动频繁,你可是要在此处将我打晕?”
  李常洛愣住,他跟着南烟去了一僻静地带,正准备动手,南烟又幽幽道:“你一时又打不赢我,动静闹的过大恐是不太好吧。”
  李常洛又愣住了,他面无表情,南烟却猜出他心中必定万分纠结,他定是在想要如何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将不听话的南烟打晕带出宫去。
  两人僵持片刻,李常洛最终答应了南烟的要求。
  这时,南烟在心中赞了一声周时生,这人看人挺准,也会用人,李常洛这人是有真本事的。
  南烟在李常洛的协助下去见了王钰秀。
  她面上带着□□,端着饭食入屋。屋内一名宫女正看守着王钰秀,见南烟进屋,走近接过南烟手中饭食恭敬的放在她身前。
  王钰秀缩在墙角,双手抱膝,神色懵懂。
  南烟看了她一眼顺势离去。
  宫女劝慰了王钰秀好一会,像哄小孩似的诱哄王钰秀吃饭,见她不为所动,取出一颗酸梅,道:“娘娘,这有酸梅,你吃了就不会孕吐了。”
  王钰秀愣愣的看着那宫女,随即傻傻的笑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木筷。她先甜滋滋的将那颗酸不溜秋的梅子吃下,而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
  宫女见此,站起身来默默的退后,立在不远处看着王钰秀,忽然,她后颈一痛,随即晕了过去。
  宫女倒地的声音似乎将王钰秀给吓着了,她呆滞的看着将宫女打晕的南烟,嘴巴半张着,里面有未咽下的饭菜。
  南烟见此立即靠近王钰秀,蹲在她身旁,急道:“娘娘,我是冯大人派来的,有毒,不要吃!”
  王钰秀神色不变,仍旧一副痴傻模样,她惊慌的叫了一声,缩着身子朝后退去,手脚不经意间将饭菜打翻,弄的一地狼藉。
  南烟眸色一变,凑近道:“快吐出来,快!”
  说着,她急急的伸手去掏王钰秀嘴里的饭菜,王钰秀呆呆的任由南烟将她口中未食尽的饭菜掏出,脸色仍旧呆滞。
  南烟掏了半响,又去拍王钰秀的背脊,末了,却是惊慌道:“着了,娘娘是那梅子有毒,你怎的还没吐出来!”
  这句话落下,王钰秀面色一变,终是装不下去了。
  南烟看她不再装了,收回手,冷静的看着她。
  王钰秀抬头,讥笑的看着南烟,问道:“你是七殿下的人罢!”
  南烟想了想,乖巧的点头。
  “呵!”
  王钰秀冷笑一声,她爽快承认道:“你却也是有些本事的,竟是将我炸了出来,只是我装傻只是不想死罢了,其它的我可都是照实说的,确实是你主子令人将那泄密的短笺交——”
  “外面没人。”
  南烟打断她的话,“里面闹出这动静,也没人进来,你说这些话给谁听?当然,我时间也不多,外面守着你的人或许快回来了。”
  王钰秀眸色一沉,警惕道:“你这是想做什么,杀我?”
  南烟摇头,“你我二人也曾相交,互为好友,我不会杀你。”
  此话一出,王钰秀神色剧变,她迟疑的看向身前容貌普通的宫女,问道:“你是南烟?”
  南烟颔首,“前些日子才与你聊过,不想如今就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王钰秀面色变得冷然一片,她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拍掉身上沾染的饭粒,道:“来这做什么,看我笑话还是想替你未婚夫求情?”
  她讥笑道:“我说的可都是实情。”
  “你所说是真是假我不关心。”
  南烟耸了耸肩,“我此次来见你却是要告之你一件事的,想必你很感兴趣,只是你知晓后会做什么,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南烟故作神秘,王钰秀却不以为然,她此次拉周时生下水,一为因周时生的身份能令此事尽快结束,阻止案件深查。二则是恶心下南烟,毕竟那年轻有为的七殿下是南烟的未婚夫。
  时隔五年,南烟才看清王钰秀的嫉妒之心,也正因着看清她的嫉恨,才笃定她仍旧深爱冯希臣,且不知晓冯希臣的真实身份。
  “阿钰,当年你说你曾求冯希臣带你私奔,只是兜兜转转你不仅没走成,还位列贵妃之位……”
  王钰秀不屑冷笑,显然未将南烟这叙旧之话听进去,可接下来她整个人突然僵住了,她定定的看着南烟,一字一句的发问,“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都听见了。”
  南烟神色平淡,重复道:“我说冯希臣是天子私生。”
  周时生并不了解王钰秀与冯希臣的过往,他想的破局之法是从外出发,南烟却清楚知道要干净利落的从困局中走出,必须从内部击破。
  南安是真傻,无法用她破局,王钰秀却在南烟的试探下露了馅。
  “阿钰,他没告诉你这件事罢。”
  南烟问道,见王钰秀气的脸颊肌肉抽动,神色疯狂,不动声色的离远了些。
  只即便如此,南烟依旧不紧不慢的继续说着,她在一步步击溃王钰秀的心防,“你可曾注意当年石鼓书院中的流言,说冯希臣生母为妓。”
  王钰秀当然知道,那还是她设的局。
  “那是真的,此后流言急速止住,是因着他被书院守卫闫罗识出,查证他是当年天子还是武王时留宿青楼遗留的血脉,冯希臣他早便知晓此事。”
  南烟幽幽道:“你爱上了他,他明知自己的身世却仍未告知你,阿钰,你嫁的人不仅是天子,还是冯希臣的生身父亲,这感觉如何?可还爱他怜他?”
  ……
  南烟回到相府时,天已经黑了,走廊下的灯笼微微晃动,暖黄色的光打在南烟脸上,她的神色很淡,看不出喜色,只是有些沉闷。
  李常洛在她身边语气平淡道:“南烟姑娘今日之事,我需禀报殿下。”
  “嗯。”
  南烟颔首,没说话,爬上走道的围栏上伸手摘下一盏灯笼,她方才瞧见有蛾子扑进去了。
  李常洛不知她与王钰秀说了什么,但也不多问,见她似乎并无异样,这才转身离去。
  南烟看着灯笼中的飞蛾,想起了王钰秀。
  有很多事情,南烟是在醒来后的盛和村中想明白的。那时她将才清醒,忙着恢复身体的机能,得空后便开始想着过往的事。
  她一直沉溺于往事,面上虽平静,心中怨恨却颇多,想的深了,堵的心慌。
  当年,王钰秀虽只是淡淡的说了那一句话,南烟却在五年后察觉其中的深情,她那般的女子若不是打定主意抛开一切,怎会求冯希臣带她走。
  而前些日子,南烟故意在她面前作出一副与周时生深爱的神色,王钰秀面色沉闷,十分不喜,更多的情绪却是没有了。
  冯希臣借王钰秀行事,南烟却利用王钰秀反击。
  南烟她如今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了,她轻轻的晃了晃灯笼,将飞蛾的尸体取出,丢在了花园之中。
  

☆、第九十三章

  
  夜里
  王钰秀照旧缩在墙角; 神色沉闷而空落。她知晓南烟今日此举乃是故意激她; 她想找冯希臣求证; 可往日她未被困住都难见他一面; 晃论如今。
  若冯希臣真是天子私生……
  王钰秀冷笑; 那可真是恶心透了!只是这或许不是她一人恶心罢; 冯希臣这些年应当也很恶心她!
  那他对南烟呢?可还有私情?
  王钰秀想着这些于权利争斗而言无足轻重的私情,一夜未睡。
  翌日; 门扉大开; 天子立于门前; 日光被他阻于身后; 他神色冷然,睨着王钰秀道:“宫人传你拒不用膳,可是想通了,决意不再继续装傻?”
  装傻?是南烟告知他的吗?
  王钰秀缓缓起身; 因着蹲的时间长了,脚下一个趔趄; 又摔了下去。她不在继续装傻; 只是狼狈的瘫坐在地,问道:“皇上怎知臣妾是装的?”
  天子神色肃穆; 缓步入屋。
  春信见此屏退屋内众人; 待天子入屋后; 将门扉关上,留天子与王钰秀在屋内详谈。
  皇室注重名声,此事无论与周时生有无干系; 都不宜让更多人知晓了。
  王钰秀凝视着天子,想要一个答案。
  天子冷哼一声,道:“你道朕是如何知晓你是假装的,有时候做的过了,反是令人起疑,当日朕审问你时,你情绪过于愤懑竟是溢出血泪,那一瞬,朕心中却也是起了怜悯之意。”
  话落,他袖手一挥,将一青色瓷瓶丢在王钰秀身前,道:“只是,你那及时溢出的血泪恐是来自于这药的助力罢!”
  这东西是昨日周时生与天子面谈时呈于他的,同时着人演示此药效果。
  周时生面见天子,言明他若真想借刀杀人,必定是暗中行事,怎会让王钰秀得知主导传信之人是他?
  同理,由此推测有二。
  一为王钰秀与那暗中告之她流产一事与荣贵妃有关的人相识,王钰秀将此事推至周时生身上,是笃定周时生嫌疑最大,且天子必定会因周时生皇子身份不将此事闹大,只暗中查证,最有可能的便是因避嫌会尽快将此案就此落定。
  其二则是背后那人假作周时生,误导王钰秀。
  王钰秀指定此事与周时生有关,但证据不足,如今有人暗中作乱,周时生若只是一味防备他人暗中作假证诬陷自己,总是无法全身而退,不若主动出击,找出王钰秀的破绽。
  王钰秀若真有她表现的那般无辜,怎会提前用药,及时溢出血泪博得同情又顺势假装痴傻。
  这人所言所行皆有她的目的,她不想死,既是不想死那必定怕痛怕残!
  刑部对南安用刑一无所获,但对这假装痴傻的王钰秀而言用刑却不失一个好法子,虽然这也无法保证能让她改口,但多少能在逼问下套出些许破绽。
  冯希臣指使她行事,必定会着人与之交接,只要找出破绽,顺腾摸瓜一定能将此事牵扯到冯希臣身上。
  即便届时证据不足,无法给冯希臣定罪,却也能分担周时生的压力,让天子不要一味的打压怀疑他。
  “有时做的过了,反是令人起疑。”
  王钰秀喃喃重复这句话,忽然笑了起来。
  她仰头看着天子,再次哭了,只是这次不同上次那般有预谋,她的泪意很浅,带着一股子怪异的不甘。
  她如今想问一问天子冯希臣是否是他的儿子,却又不敢问。
  这若是南烟编造的,她心下会好受些,却难免天子会因她贸然问出这话怀疑冯希臣,毕竟她身为宫妃,为何要在如今时局问出这不相干的问题。
  可若此事为真,天子知晓南烟知道冯希臣身世,必定怀疑周时生也知晓,这于周时生、南烟不利,于冯希臣却更不利!!
  她不想伤害冯希臣,但又想知道真相。
  南烟是真的狠,前段时日两人相见,她面上看着清清淡淡,却将她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
  天子沉声问道:“到底是何人暗中指使你,你今日若不说,那朕只得将你交于刑部。”
  王钰秀笑了一下,道:“臣妾说过,是七殿下传信告之臣妾的。”
  天子睨着她,并未回话。
  良久,王钰秀幽幽叹了口气,笑了一下,道:“我就知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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