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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欲·逆天劫(笑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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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很傲然的扬起了头,哼了一声,一付有恃无恐的样子道:“要是没有些天上的朋友撑腰,我敢砸这阎王殿么,难道老子比牛头还笨?”
那王倪是太上老君的早期弟子之一,成仙极早,在天界虽然闲散无职,但地位却不在太白金星、南极仙翁这些上仙之下,这小子居然轻描淡写的说成是什么“天上的朋友”,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不过要不是有特别的交情,那王倪绝不肯放下面子跑到地府来求十殿阎王放人,事实摆在面前,让鬼不得不信啊。
马面最先反应过来,一边连忙弯下腰来用手给他掸着身上本就没有的灰尘,一边笑着道:“任公子既和王上仙这等人物相识,名登仙籍那是早晚的事,日后咱们兄弟还要请任公子多多提携才是。”
任天弃心想自己百年之后终归要到这里来,先多结交些朋友有个照应也是好的,当下笑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矣。”
牛头与马面虽到地府日久,但一直没有登入鬼仙之列,眼看着还要让黑白无常领先,更是耿耿于怀,见他答应得痛快,有了王倪这层关系,那还有什么问题,牛头只知道呵呵的傻笑,但马面眼珠子一转,便又道:“任公子,兄弟有一个提议,只是有些高攀,不知你愿不愿意。”
任天弃道:“你说,你说。”
马面道:“我兄弟二人与你一见投缘,不如结拜成金兰兄弟,不知任公子意下如何?”
任天弃对这样的事可是行家,一听便知,他这样做一是要自己守住他们想参倒秦广王的秘密,二是要自己向那个什么王上仙通一通门子。不过这事对自己倒是有益无害,岂可不答应下来。
便道:“说来也巧,小兄弟我见到两位哥哥也觉得无比亲切,和蔼可亲,结拜就结拜,谁怕谁。”
当下三鬼就欢欢喜喜的回了屋,冥界中没有香烛,任天弃便找来三张冥钱卷实,插在一个黑炉里。
三人对天发了誓,便相互论齿排序,任天弃道:“牛头大哥年纪最大,该他当大哥。”牛头正要答应,马面却赶紧给他递了个眼色,笑着道:“论年纪自然是牛头最大,但如今世道有些不同了,年纪大些未必有本事,当这个大哥也是白当,还是论资历本事罢,任公子能与王上仙这样的仙家交结,我兄弟二人是万万不敢企及的,这个大哥非任公子当不可。”
任天弃对这样的事从来不谦虚,假装推托了两次,便答应下来。
这时马面才道:“大哥,阎罗王已下了旨,让你与范丽娟到阴阳界去还魂,咱兄弟二人这就陪你去。”
任天弃自然是想越快离开这鬼地方越好,连忙叫上了范丽娟。
刚出了枉死城,就见到一队鬼卒正匆匆忙忙的往这边赶,后面是一辆华丽的马车,套车的两匹黑马也生得奇怪,头上竟生着两个牛一般的犄角,还好牛头老实,不如马面色淫,否则任天弃还真怀疑是不是他在地府里一时寂寞难遣,做出了什么不伦之事。
那队鬼卒到了近前,车驾上坐的却是秦广王,只听他道:“任天弃,你到车上来,本王有话问你。”
任天弃答应一声,就钻上车去与他并肩而坐,秦广王一声吩咐,众鬼卒又向着阴阳界的方向行去。
秦广王放下车帘,念动咒语,布下了一道绝音法障,这才含笑对任天弃道:“二弟,你总算是得逃此难了,你不知道,为了你和那范丽娟的事,为兄的可是费尽了心思。”
任天弃见他把还魂的功劳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是个极大的人情了,也不点破,嘻嘻笑道:“大哥的面子果然很大,阎罗王和其他的那些王爷相不买账也不行了。”
秦广王斜眸凝视着他,这小子的确让他有些神秘莫测,先是那生死簿并无他生平来历的记录,后又是王倪这样身份的上仙来替他说情,实在让他不敢小觑,所以才有了这送行之举,先做好情面,就是这小子真有什么大来头,日后也好说话。
一鬼一仙虚情假意的寒暄了一阵,任天弃暗忖:“这秦广王身为冥界阎王,本事自然不小,我要是还了魂,若是他这样的靠山,世上之人要是谁惹了我,我就让这秦广王在生死簿上拿红笔那么一勾,那岂不是天下无敌,大杀四方,对,这一趟可不能白来了。”
当下笑道:“大哥,兄弟有事相求。”
秦广王道:“好,你且说来。”
任天弃道:“能够还魂当然最好,但有一件事我想着就伤心,要是在世上不能与大哥你见面,一日不见如隔……好像是三秋,那不是要想死我么,不如你送个什么法宝给我,我有事一叫你,你就可以上来和我见面,咱们兄弟再好好聊聊。”
秦广老奸巨猾,任天弃屁股一翘,他就知道是要屙屎还是屙尿,心想这小子贪心得紧,若是答应此事,也不知道要给自己添多少麻烦,但对方莫测高深,又不好直言拒绝,只道:“哎呀,本王又何尝不想与二弟你天天见面,把酒言欢,只是你也知道,本王身为冥界第一殿之主,公务缠身,实在抽不出时间到凡间与二弟见面,不过你我兄弟心意相通,也不必时时相处,两地相思,如此反而显得情意更深些。”
任天弃见他并不上当,暗骂一声,却也别无它法。
没多久就到了阴阳界,却是一个云雾翻腾的深堑,秦广王见牛头马面在此,也不便做得太殷勤,只向任天弃打了个招呼,便率一众鬼卒回去了。
马面瞧着秦广王离开,这才敢靠近来道:“兄弟,你和范丽娟只管大胆地跳下这阴阳界,自然就会还魂了,只是这地府之事,万万不可对他人说起,否则只怕再起麻烦。”
任天弃不甘心就此空手而回,又打起了牛头马面的主意,道:“二弟,三弟,咱们就此一别,真不知何时相见,我真是好生难舍。”
牛头马面还有求于他,自然也不想日后没有亲近巴结的机会,两鬼对望一眼,牛头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令牌,递到他的手上道:“大哥,你要是有事,只需拿出这令牌,在上面涂上一滴鲜血,然后叫一声‘冥界双使,牛头夺命,马面索魂,敕。’就行啦。不过这东西千万不要随便乱用,让各殿阎王知道啦可了不得。”
任天弃见总算弄到一个好玩意儿,笑呵呵的接在身上放好,与两位好兄弟依依不舍的拥抱了一下,拉着范丽娟,就朝着那深堑跳了下去。
第54章 重生(1)
黑暗中不知多久,任天弃忽然睁开眼来,感觉自己躺在一个冰冷潮湿的地方,连忙站起,借着月光,见在一副棺材里,外面是一个土堆,便手脚并用,爬了出去,却见是一片荒野,而面前是一个裂开的新坟,还摆着香烛纸钱等物。
任天弃知道新坟开裂必是牛头马面所为,一想到他们,冥界里的种种经历就浮现在了脑海里,生怕是一场梦境,连忙向怀里摸去,顿时拿出了那块黑色的令牌来,这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这时,旁边不远的地方忽然又有一声轻哼,任天弃想起二娘,连忙觅声寻去,却见左边两丈远的地方也有一个新坟裂开着,知道范丽娟就在那里,几步跑了过去,瞧到二娘果然正在棺材里往上爬,只是外面有些土堆,她又体小身弱,一时爬不上来。
任天弃匆匆过去将她从坟堆里拉了出来,范丽娟见到祭台上的纸灰尚新,想起自己在地狱里经历的一切,心中还有余悸,一时呆呆的落在土堆上,老半天才颤颤抖抖地道:“天弃,这都是真的么,是你又让我活过来了。”
任天弃点着头道:“不错,二娘,我们都活过来啦。”
范丽娟顿时含着泪跪倒在地,双掌合什,不住喃喃地道:“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保佑,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保佑……”
任天弃听了直是摇头,心想这事从头到尾就不关这观世音菩萨的事,到最后还是她立了大功似的,不过也懒得多说,等范丽娟重新站起,便道:“二娘,我们这就回‘春满园’去,不过得编一个话儿来给大娘她们,等一下只怕她们全都要骇死。”
范丽娟也知道此事匪夷所思,便点头道:“天弃,说谎骗人是你的拿手好戏,二娘都听你的。”
任天弃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这事不能太真,也不能太假,就说咱们到了地府,阎王爷一查生死簿,发现咱们寿命未尽,便让咱们又回了魂,如果有人问你细节,你就说自己到了下面也是迷迷糊糊的,只隐隐约约的记得这些。”
见范丽娟又点点头,辨清方向,两人就向“春满园”走去。
坟地在合州城北边的一座小山上,在黑暗之中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城门口,此刻过了子时,那护城河的吊桥已经高高收起,只有几名士兵把枪当着拐杖在无精打采的昏昏欲睡。
如今正值大唐最强盛之时,天下太平,盗贼极少,城内城外的百姓常有急事出入,只需向守城的士兵支付一些辛苦费就可以,任天弃早就摸到怀里除了牛头给的那块黑色令牌,还有一些铜板,想是白芳芳她们安葬自己时揣的落气钱,便掏了出来,一问范丽娟,她那里也有,便收在了一起,扶着范丽娟走了过去。
谁知到了那几名士兵的眼皮下还没什么反应,任天弃仔细一瞧,原来都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还有两个在微微的打着鼾,想来都已经习惯了这种高难度的睡姿。
任天弃只得主动在一名士兵身上推了推道:“官爷,官爷。”
那士兵黑暗中被人推醒,神色中未现一丝慌张,镇定自若的抹了抹嘴边的口涎,用半睁不睁的眼睛望了一下面前的两人,就伸出了一只手,等到任天弃将那些铜钱全部放了上去,掂了掂重量,就回身向那城头高喊道:“有百姓急病入城就诊,速开城门。”
没一会儿,就听见“嘎叽”作响,不仅那吊桥放下,城门也打开了一条缝。
任天弃本来就想编这条理由入城,不料这士兵居然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英雄所见略同,倒省了这心,与范丽娟入城而去。
进入城门,当听到后面又传来“嘎叽”的关闭之声,任天弃忽然浮出一个念头,这样的士兵,这样的守备,要是真来了强盗或是有人作乱,实在想不到会是怎么一种局面。
不过这种念头对现在的任天弃来说,也只是一闪即过,这些都是朝廷的事,当官儿的事,管老子屁事。
不多时就到了“春满园”,远远的就见到门口的红灯笼变成了白色,上面还写着个“奠”字,大门紧闭,瞧来这几日“春满园”的姑娘并未做生意接客。
任天弃带着范丽娟一边去敲门,一边笑着道:“这叫夜半鬼敲门,等一下大娘她们一定要被骇得屁滚尿流。”
正说着,那门就开了,出来的却是一名身体结实,满脸麻子,三十来岁的壮年男子,面容却甚是陌生,想来定是白芳芳新请来的龟公。
那龟公说了声:“是谁啊,这么晚了,咱们这些天不做生意。”拿着灯笼向前一照,顿时见到了任天弃那张满是红斑,极有特色的脸容,忽然跳了起来,将灯笼一下子扔到了地上,尖叫了起来道:“鬼啊,有鬼啊。”连滚带爬的向院子里跑去。
任天弃见状,便知道这龟公这些天来必然是见到过自己的尸体,对着范丽娟一笑,便率先走了进去。
那龟公见到这两鬼进门,叫得更厉害了,跑到院中的天井边,差点就想跳下去躲避,但一想不对,便颤抖着缩在井边。
就在这时,白芳芳房间内的灯光亮了起来,只听她在道:“刘麻子,深更半夜的你在鬼叫个什么东西,想死了啊你。”
而郑宝儿的房间里也传来她有些发抖的声音来道:“刘麻子,昨天咱们才送了丧,你可别吓人。”
那刘麻子在井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那里敢去回答。
过得一阵,白芳芳就拿着灯笼开门出来,照见院里站着两个人,身影似乎非常熟悉,凝视望去,已经认出竟是昨日才下葬的范丽娟与任天弃,顿时也唬得麻了半边的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颤声道:“丽娟,天弃,我知道你们死得冤,可是我也没亏待你们啊,出了重金请了高僧来为你们超度,你们是不是嫌做法事的时间太短,或是在下面缺少什么东西,你们说一声,我统统都给你们办,给你们买。”
第55章 重生(2)
任天弃还是少年心性,最是顽皮,侧耳听着郑宝儿的房间里再无动静,知道她生性胆小,有心捉弄她,便去拉了拉范丽娟的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自己走到郑宝儿的房外尖着声音道:“三娘,三娘,我死得好冤啊,下面好无聊啊,不如你来陪我。”
只听见郑宝儿在房间内“啊”的一声尖叫起来,顿时哭起来道:“天弃,你……你别找我,我活得……活得好好的,还不想死,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最喜欢钱,大不了我明天就多烧些纸钱给你,你在下面大富大贵,娶妻生子。”
任天弃心道:“老子死都死了,还怎么娶妻生子,三娘是被骇昏头了。”暗笑一阵,又道:“不行,三娘你说话从来就不算数,说多烧些纸钱来,到时候必然又要大打折扣。”
郑宝儿胆子都要破了,慌忙道:“天弃,过去……过去三娘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是你……可是你,好鬼不计凡人过,大鬼大量,就饶了三娘这一遭吧,我再也不敢了。”
任天弃道:“不行,三娘你骗人的本领太厉害了,我不能上当,除非你马上将藏的什么银子手镯之类的东西给我拿出来,我就不让你到下面陪我,要不然咱们现在就走。”
郑宝儿听了,又尖叫了几声道:“不要,不要,天弃,我拿,我马上拿,可是这些东西在下面也能用么。”
任天弃道:“自然能成,阎罗王嫌烧纸钱太过麻烦,正在制定新法,人间钱财可在阴间通用,少啰唆,快快拿出来,要不我进屋了。”
只听得屋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翻箱倒柜之声,跟着那房门打开,露出了一只光溜溜的手臂来,那手上拿着一个铜盆,里面放着一堆物事。
任天弃也不客气,走过去端在了手上,向下一瞧,却见有四十两银子,又有玉镯三个,金钗两枝,另外还有一个玛瑙戒指。
任天弃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三娘,你那里才这点儿东西,岂不是在骗鬼么?”
范丽娟这时也道:“天弃,你就别捉弄你三娘了,好好给她们说说是怎么回事。”
这时白芳芳也觉得有些不对,颤声道:“丽娟,咱们可是多年的好姐妹,你们到底是人是鬼?”
任天弃知道差不多了,便大声道:“大娘,你别怕,我和二娘到了下面,阎罗王老爷一查生死簿,发现咱们应该还有些寿命,是牛头马面一时糊涂,拘错了人,所以将咱们又放回来还了魂。”
白芳芳道:“我不信,世上真有这样的奇事。”
范丽娟道:“白姐姐,你知道我从来不说谎的,你相信我的话,我和天弃真的没死,咱们又活过来了。”
白芳芳胆子倒大些,又素来相信范丽娟,心想她就是做了鬼也应该不会害人,当下打着灯笼,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院子里。
范丽娟见她还是有些害怕,便一把拉住她的手道:“白姐姐,你摸摸我的手,可不是还有些热气么,你就放心罢。”
白芳芳触到范丽娟的手,不仅温热,还略有一点儿湿润,大着胆子用另一只手去探了探的鼻息,果然和常人无异,再瞧了瞧月光之下两人有身影拖曳,心中顿时一定,想起常听人说有死人还魂之事,不料今日居然被自己碰上,不过那都顾不得去想了,一把抱住范丽娟就哭道:“我可怜的好妹妹哪,这真是老天开眼,让你又活过来了。”范丽娟也抱着她啼哭不止。
这时只听见院中各房的门都开了,夏香及几名小妓女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范丽娟连忙又过去与她们打招呼,证明自己的确是复活了。
郑宝儿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任天弃便走过去,一动不动的死死盯住她,她顿时又骇了一跳,脚步不敢稍移,不过很快就见到任天弃在忍不住抿嘴偷笑,再一见他手中端的那个铜盆,也不知那里来的胆量,一下子就蹦了过来,一边去夺那铜盆,一边道:“小王八蛋,我知道你没死,是不是,竟敢来骇老娘。”
任天弃放手让她将那铜盆拿去,大笑着道:“三娘,实在对不住了,不过你这些东西可要放好,小心我下次顺手牵羊。”
郑宝儿骂了声:“你敢。”就匆匆的进屋关上了门,想是重新藏好那些财物,过了好一阵才出来,对着天弃就是一顿臭骂。
任天弃再世为人,听到她这骂声居然非常的亲切,便站在那里笑吟吟的洗耳恭听。
“春满园”的人此时已经确定任天弃与范丽娟是人非鬼,十日回魂,这可是天大的希奇事,全都围过来问这问那,任天弃与范丽娟便照着先前商量好的,一问三不知,含含糊糊的混了过去。
第56章 断情绝义(1)
众妓女盘问了大半天,也没从两人的嘴里问出什么特别奇异的事来,便各自散去,任天弃与范丽娟也要回房歇息。
白芳芳却道:“天弃,你等一等。”
任天弃听她居然第一次没有用“小王八蛋”“小贼”之类的称呼,也大是诧异,回过身来。
只见白芳芳望着自己的眼睛竟多了一种慈祥,便道:“大娘,有什么事?”
白芳芳凝视着他道:“天弃,我看错你了,倒没想到你居然是个重情义的男人,能够冒死到衙门去自首,大娘过去总是打你骂你,对你不好,你不要怪大娘。”
任天弃闻听白芳芳居然称自己为“男人”,摸了摸嘴上的茸毛,腰杆也直了直,笑着道:“其实我过去太顽皮,也有不对的地方,打一打,骂一骂,好像没什么不好。”他死而复生,思想却成熟了些。
白芳芳欣慰的一笑道:“好呢,反正你这次能够重新活过来,大娘非常开心,不会像过去那样对你啦,过几天,大娘花银子找东街的佟媒婆来,给你找个媳妇成家,再在外面做什么小生意,以你的鬼机灵,养家糊口应该不成问题的。”
任天弃听到她说起“媳妇”立刻就想起那天罗仙子,只觉得自己好想好想立刻见到她,但不知她在那里。
白芳芳见任天弃不说话,以为正在高兴,便道:“好吧,天弃,你也累了,先到屋里休息,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任天弃忽然抬起头道:“大娘,你自己先进屋去,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别担心。”说着拔脚就向院外跑去,听着白芳芳在后面叫他也不回答。
到了街上,他一口气向南跑去,只一柱香时间,就到了过去常与蛛儿相会的江岸,明月清幽,照着碧草如绒,他站在其间,大声的呼道:“天罗仙子,天罗仙子,你在那里,我没有死,又回来啦。”
他一连叫了十数声,除了惊得一只夜鸟从旁边的槐树上泼剌剌的冲到空中,一切都是平静如旧。
任天弃到这江边来,其实也并没有抱什么希望,或许自己能够重生与天罗仙子并无关系,想到她见到自己死在殿王殿,痛哭了一顿之后,然后就离开了这里,也不知到了何方,两人从此不能再见面,心里就是无比的酸痛,呆呆的坐在了草地之上,就像猛然间失去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还有蛛儿,天罗仙子说它在一座山中修练,不知要几十几百年,也是不能相见了。
正在长吁短叹之时,就听见后面就个轻柔的声音道:“天弃。”
这声音虽小,但传入任天弃的耳中不啻于一记春雷,叫了声:“仙女妹子。”转身跳了起来,面前站着一人,一袭白裳,眉如翠羽,肌如晚雪,羞花闭月,将千娇百媚聚于一体,不是那蛛儿是谁。
任天弃见到蛛儿眉眼之间仍然含着悲戚之色,笑道:“仙女妹子,我活过来啦,你别在伤心。”说着张臂就要去抱她。
要是在过去,蛛儿一定温柔的让他抱着,但这一次不等他扑到眼前,身子一闪,已经避了过去。
任天弃一愣,不过以为她害羞,也不放在心上,道:“仙女妹子,我在地府里的望乡台上见到你抱着我哭,心里真不知有多难受哩,还好现在咱们又在一起了。”
蛛儿那日允诺忘情,去天庭参选领舞仙子,那王倪果然守信,带她到了地府一趟,去让阎罗王放人,阎罗王见他亲自前来,旧情未忘,当下就招集了十殿阎王设宴盛款,将他的来意说了,秦广王立刻出声赞同,其他八殿阎王自然无话可说,蛛儿知道情郎与范丽娟感情极深,否则也不会为了她去砸毁阎王殿,便又要王倪想法让范丽娟也一起还魂,范丽娟无足轻重,王倪又一心想讨好蛛儿,自然答应说情。
等到任天弃与范丽娟还魂之后,王倪就要蛛儿随自己先到忘情峰修练一段时间,静候天庭大选之日。
蛛儿惦记着天弃,哀求王倪让自己最后见他一面,王倪知道若是不答应她,她这条心是不会死的,便点头答应,只是要她尽快与任天弃一刀两断,从此清心寡欲,虔修仙业。
因此任天弃从坟中重生之后,蛛儿就一直跟着他,只是范丽娟在侧,一时不便现身,等到他跑到这江边来呼唤自己,这才与他相见。
见到任天弃对自己热情如炽,蛛儿真是心如刀绞,实在鼓不起勇气向他说起,但知道自己若是不遵前诺,那王倪拂怒之下,情郎的安危仍是悬于一线,当下狠着心肠,轻声道:“天弃,对不住,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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