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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煞魔修(孤烟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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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游魂一见九只兽魂,骇然鬼叫一声,转身就要逃遁,却被顷刻间围堵住,不出三息,便已然在九鬼的拉扯撕咬之下魂飞魄散了。
九鬼灭了游魂之后,神态狰狞,却不肯回到杀将之中。杜浚冷哼一声,杀将登然向九鬼而去,下颚一张,将九鬼吞入口中。
杜浚望着悬浮的杀将,暗道:“魂品,将杀品阶达到魂品,才可纳入魂魄九十九只,还要把杀将器灵提升到炼化境界,那时才可收入凶鬼,不然此刻贸然收入凶魂,凶魂必定会反客为主。”
“十境八品,八品乃:阴品、阳品、魂品、灵品、仙品、神品、墟品、祖品。十境,先前我只知前五个境界:出白、封灵、炼化、立刃、出鞘,而今听闻书生说后五个境界,却是:启灵、凝聚、凝神、斩地、破天。”
“法宝器灵每提升一个境界,器灵便可得到相应的能力。而品阶不同的法宝,威力自然不同,提升法宝品阶,其实就是在提升器灵神通之能!”
杜浚心念急转,暗自想道:“纵观古今,从无法宝可以提升品阶,但是我却有骨逆,只消有足够的时间,待我将杀将提升到第四品仙品,那时杀将一出,万鬼呼啸,便是假丹修士恐怕也难以抵挡!”
“一将出,万鬼随,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鬼!”想到此处,杜浚眼中闪过一道凌厉之气,沉声说道:“中原,待杀将仙品之时,便是我回归中原之时!”
这时书生又现,看不看杜浚,便向东疾行而去,口中叫道:“快跟我走,送你一场造化。”
杜浚一眯双眼,也不迟疑,架起杀将,一路杀云蒸腾的跟了上去。
这一行,又是半日,却已然来到了丧鬼岗的至深之处了。杜浚抬眼一扫,却见此处凶历之气遮天蔽日,更是化作了道道旋转的黑气,游走不停。
而在他的正前方,却有着一个巨大的坟墓,这坟墓少半已然坍塌,好似垂死之人,而那凶历之气,便是从中宣泄而出的。
书生盯着坟墓,阴森一笑,道:“就是这坟墓了,那件东西就在里面。”
杜浚不语,脸色平静,却忽而看到在墓穴坍塌之中,有一个石碑树立,当即便上前,细眼一看,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却见石碑之上并无姓氏留迹,只有一行小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邹狗!
这一句本是道家名言,但是此刻被雕刻在墓碑之上,显然其含义并非入道家所说的那般,而是暗含逆天愤地之意。
一旁的书生忽而说道:“却不知道这里面埋葬的是谁,竟然敢将魔宗真言雕刻在石碑之上。”
杜浚一愣,目光一转,落在了书生身上,暗道:“魔宗真言?这分明是道家道德经上记载,出自李耳之口。”他心中对中原怨恨,尤道家更甚,致以对道家的三清老祖毫无敬畏可言。
他向墓穴一看,见墓穴虽然坍塌,其墓道倒也可以行进一人,只是墓主石碑之上雕刻着如此逆天话语,却不能贸然而入,当即便问道:“你口中的物件到底是何物?”
“一件可以让你风光玄阴的东西。”书生嘿嘿一笑,却不点出,说道:“你莫怕,有我在,这墓穴中纵然有万般危险,也伤不了你分毫。”
杜浚冷哼一声,稍作斟酌,下了杀将,向墓穴行去,却让杀将悬浮在其面前一丈之遥,以防有变。一入墓道,登时有一股滔天的怨恨逆反之气扑来,让杜浚脚步一顿。
但也只是一顿而已,杜浚心神一收,续而前行,但见墓道也是坍塌了少许,行了十丈之遥,墓道忽而转下,向地下伸延而去,再看墓道,却不再坍塌。
只是随着杜浚的深入,周遭的怨逆之气越发的浓重起来,让杜浚不得时刻的守住心神,一旦有少许的怨逆之气入体,恐怕纵然杜浚不癫狂,也会被毁了道心。
这般走了半晌,一步踏出,杜浚忽觉眼前豁然开朗,却是来到了墓室中了。抬眼一看,却见墓室纵横数十丈,东南西北四壁之上,皆有一条墓道,望之深邃漆黑,也不知通往哪里。
在墓室中央,却无棺椁,反而立着一张屏风,屏风之上有画,画面入眼,杜浚但觉脑海之中蓦然一痛,连忙移开了视线,稍作停息,再看,此时有了防备,适才并无异处。
却见屏风上所画的是一片荒凉,穷山而恶水,便是天际也被画成了昏暗浑浊状,而画卷中央矗立着一个女子,长发、长衫、不见色彩、不见面容,看去,只觉得好不凄凉孤单,让人心生怜悯。
杜浚忍不住叹息一声,叹道:“看这画卷,当真是天地不仁了。”
“东方的那个墓道,快去。”书生却不管这些,只是催促杜浚,好似对它口中的那个物件无比的上心。
杜浚凝视了一眼书生,正待向东方墓道而去,却不想就在此刻,这墓室之中忽而响起了一阵轻慢的歌调,清清淡淡,悠悠扬扬,抑扬顿挫却不高昂,有的只是宁静。
而这歌声,赫然便是从东方墓道中传出的!
杜浚的脚步忍不住的一顿,旋即书生略带嘲笑的笑声入耳,让他冷哼一声,快步向东方墓道而去。此举并非杜浚鲁莽,更不是受书生激将,而是他心中笃定书生不敢害他!
杀将当先,一路而行,不出半晌,杜浚便来到东方墓道的尽头,耳畔的歌声蓦然变的清晰,他抬眼一看,不远处的景致入目,不禁让他深深的愣住了。
便是一旁的书生都傻掉了,痴痴的望着前方,喃喃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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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无心偷窥
(分类新书榜上的几位作者疯了吧,数据涨得,看的小冷是惊心动魄的,揪心,众道友助我一臂之力,想摸摸上面的菊花了。)
小山,奇花异草,溪流潺潺,小桥流水之间,更有鱼儿戏弄而过。这本是一个很宁静的画面,但是此刻却在这墓穴中出现,却不免让人错愕,感到诡异了。
小溪由山涧而下,汇成一个水潭,白雾蒸腾,略带温暖,竟然是一个温泉一般的所在,而在水潭旁,有一枝叶葱郁,绿意横生的大树,此刻斜斜歪倒,树身探入水潭中。
一女子坐在其上,脱履而赤足,玉足探入水潭之中,不时晃动几下,好不惬意。随着少女轻启小口,又传出一段天籁一般的歌声。
到此,杜浚脸色窘迫,回头狠狠的盯了一眼身旁的书生,暗道一声:“观这女子生机勃勃,不似妖邪,如此我却是失礼了,这偷窥非君子所为。”
想到此处,他便要提身便要退去,却听书生焦急说道:“莫走,那物件就在潭水之中。”杜浚也不理会,转身就要离开。
却不想,就在此刻,树身之上的少女忽而脸色一变,也不见她有何作势,便见潭水忽而起了一阵波澜,巨浪之中,一块巴掌的玉佩蓦然而出,仿若龙吟了一声,倏忽间砸向杜浚。
“魂品法宝!”杜浚脸色一变,他失礼在先,此刻被少女察觉,倒也不好逆袭,眼见玉佩而来,当即祭出泥坛挡在身前,一息,但闻‘哐’的一声,玉佩狠狠的砸在了泥坛之上。
杜浚匆忙之间也未看清玉佩法宝的品阶,此刻砸在了泥坛之上,却是让泥坛上的龟裂又多了几处,心中痛惜之下,不免责怪面前的这少女下手狠毒,当下收了泥坛,驱使着杀将迎向玉佩。
就在此刻,忽听一声清脆的“咦”声传来,玉佩来势一缓,杜浚再看,却见一个那少女已然仁立在了面前,惊疑的看着他,神情颇为意外,说道:“是你。”
杜浚一怔,收了杀将,细眼看着少女,却见这少女面容较好,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宁静的意味,但觉此女有些熟悉,想了片刻,却也没有想到这少女是谁。
“唉,你可还记得,昔日在鬼王神殿之中,我等才入玄阴之时……”少女脸色有了片刻的失神,喃喃说道。
杜浚心中一动,脱口说道:“你是那灵根绝佳、拜入鬼荡之下的……”说到此处,却是想不起少女的姓名了,当下尴尬一笑。
少女也不在意,浅笑,道:“我叫宫清。”话锋一转,却是看着杜浚,又叹道:“想不到你也功达沉田了,你灵根被毁,却不知道又受了多少苦难。”
杜浚心中苦笑一声,只觉得面前的少女好似有颇多的感怀,转念想起了昔日在鬼王神殿中,此女便一直沉静,好似在她的心中,有着另一个世界,一个别人不能进入的世界,不禁暗道一声:“这女子却好似有点自闭了。”
宫清幽幽叹息一声,道:“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男人。”
杜浚老脸不禁一红,却又惊叹宫清的直白,这话若是放到别的女子身上,那是万万不能出口的,顿然又觉得面前的这少女不但自闭,性子也端是古怪,当下讷讷说道:“我恰好到此,本无意偷窥。”
宫清叹息一声,幽幽道:“我总觉得这世间的人莫不知一身污垢,只有在这里和他相处,才觉得安心些。”
“他?”杜浚眉头一皱,抬眼一扫,却见此地除了他之外,并无外人,心中不禁一紧,但觉宫清此刻好不诡异,当下便要开言离去。
谁知这是宫清忽而灿烂一笑,探手拉住杜浚的手臂,不待杜浚挣扎,向墓道中而去,口中叫道:“你随我来,我将他与你结识。”
而,这是一旁早就不耐烦的书生此刻怪叫一声,对杜浚说道:“你这小娃不晓得其中利害,这少女分明有些封闭自己,此刻被你恰好偷窥到她心中最神秘的地方,方才怒然之下没有杀你,端是在心中平添了几分的亲近,要将满腹的心思和你分享,够你烦得了。”
杜浚苦笑,看着少女雀跃的神情,心中一软,也不忍拒绝,只好随着少女而去。宫清并不能看到书生,也听不到书生的言语,此刻拉着杜浚,一路小跑,便来到了先前的墓室之中。
书生一见杜浚此番作态,不禁撇撇嘴,大叹一声:“红颜祸水啊,正经事还得老子来,也罢,老子先行潜入水潭中,将那物件取来。”说罢,身形一闪,一头栽进了水潭中。
墓室中,宫清的脚步停息在了那屏风之前,却不理会杜浚了,只是痴痴的望着那屏风,口中喃喃道:“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便见到了他,心里便欢喜的不已,觉得好似天下之大,也有我容身之地了。”
宫清叹息一声,又道:“只是这些年来,他始终不让我看到他的容颜,只见一个孤傲的背景立于穷山恶水之中。”
杜浚闻听此话,不禁也看着那画卷中的女子,却又心念一转,暗道:“这分明是个女子,宫清却如此说……难道她是……”
一念到此,再看宫清之时,眼中分明多了几分的怜悯。
这时宫清好似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惊叫一声,快语说道:“你莫要看这画卷,前次公孙澜来这石室,便被这屏风伤了双眼……”
一句话还未说完,她依然匆匆转过脑袋,却意外的发现杜浚此刻望着亦是望着屏风,但双眼却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不禁一愣,狐疑的问道:“你也能看到他?”
杜浚一怔,却是没有想到面前的屏风如此诡异,正要说话,却见宫清忽而一脸的惊喜,眼中闪过一丝与人分享的满足之感,说道:“你看,这画面中好似天塌地陷,但他的脊背却依旧如此的挺拔,好似天怒地诛,他也丝毫不惧。”
杜浚苦笑,听着一个绝美少女在他面前如此夸奖另一个男人,心中难免有点酸溜溜的,只是他也是豁达之人,当即说道:“恩,这画卷中的女子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了。”
“女子?”宫清的身体蓦然一僵,忽而抓住杜浚,急声问道:“你看到的是一个女子?”
杜浚点点头,却不明白宫清为何如此,暗道:“难道你看到的不是女子,还是个男子不成……”
一念到此,他忽而想起了宫清之前的话语,此刻想来,那话语分明就是在夸赞男子的言语!杜浚双眸一缩,当即不由分说的反手抓住宫清,强硬的将宫清拉离了屏风。
宫清脸色滞纳,口中犹自叫道:“不可能,画卷中的他分明是一个男子!”
杜浚暗道一声果然,这屏风竟然如此邪异,正要拉着宫清离去,却却不想此刻宫清蓦然挣脱了他的手掌,揉身向屏风扑去。
杜浚见此,暗叹一声,便要自行离去,他虽然对这名为宫清的少女颇有些怜悯,但是却还未到让他冒险留下的地步。
只是此刻,忽闻宫清惊叫一声,引的杜浚回头看去,却见宫清满脸吃惊的盯着屏风,踉跄退后几步,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是他?”
这话语好不怪异,引的杜浚忍不住向屏风上的画卷看去,这一看,仅一眼,便让他深深的愣住,脸色复杂,复而望了宫清一眼,失声说道:“怎么变成这样?”
※※※
勾倩出了枯魔谷之后,并未回到她房舍中,心灰意冷之下,她却是向鬼谷之外而去。神智不清,满心悲苦的行了几日,却是来到一条小溪之前。
跌坐在小溪旁,勾倩但觉天下之大,却无她容身之地,暗自想道:“此刻杜浚已经诛杀了鸣干了吧?”
“鸣干这个畜生,万死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她无意间看到着水面那容颜苍老的倒影,不禁一愣,复而惊慌的摸着自己的脸庞,但觉入手是一片粗糙之感,仓惶叫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当即惨叫一声,昏了过去。时光悠悠,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悠然醒来,惨笑一声,说道:“这不怪别人,一切都怪我啊。”
话虽如此说,但是以往的那些记忆却接踵而至,那一幕幕,那追随这鸣干的一次次的风光,一次次的修为精进,端是然人怀念。
“如果,在枯魔谷那般情景之下,换做我为了保全自己,也会想鸣干那般。”勾倩双眼无神,暗道:“不能怪鸣干,他平素待我不薄……”
忽而,她脸上浮现了一丝怀念的笑意,暗道:“此刻若是鸣干未死,得了鬼谷十代大弟子之位,我想必会更加风光,在鸣干的扶持下,来日说不定也能巩基。”
“但是,他此刻恐怕已经死了吧,纵然不死,恐怕鬼谷十代大弟子也会被杜浚博得。”勾倩喃喃说道,忽而好似想到了什么,从地上一跃而起,狠狠的说道:“这一切都是杜浚造成的,既然死了还回来干什么?若是他不回来,鸣干此刻必定已然坐上了鬼谷十代大弟子!”
“想我费尽周折,才收到鸣干的青睐,平素里小心翼翼的取悦他,为的就是找一个依靠,为的就是今日鸣干得到鬼谷十代大弟子。”勾倩说到这里,越发的恨怨,大声说道:“都是他,都是杜浚,我苦心经营的这一切,都被他毁了。”
勾倩眼中有泪水溢出,忽而她一把抹掉两行清泪,突兀一笑,说道:“但是枯魔谷中,鸣干将神果之气渡入我体内,却不想给我一场不小的造化,我此刻虽然容颜老去,但是体内的神果生机依旧!”
“这些生机虽然不能为我用,但是却可以渡给与我双修之人!”勾倩开心的笑道:“如此一来,纵然是倾城的容颜,在做炉鼎之上,也不能和我相比!”
“眼下,我只需寻一个修为高绝之人待做依靠,来日必定能找杜浚一雪前耻!”勾倩想到这里,忍不住得意一笑,双眸之中,却有杀机一现!
第四十八章 情冢
墓室之中,宫清痴痴的望着面前的屏风,这一刻,便是要离开的杜浚,脚步也难以迈出,亦如宫清一般,出神的望着屏风。
在杜浚眼中,屏风上的画面荡起了一阵涟漪,待到涟漪过后,那画中的女子竟然慢慢的转过了身,对着杜浚凄凉一笑。女子容颜入目,杜浚但觉脑海中‘嗡’的一声,一片惨白。
就在这时,画面中异变突起,一柄刀凭空出现,由后洞穿了画中女子的胸膛。女子依旧望着杜浚,就那么痴痴望着,好似要将杜浚刻入双眼一般。
那一双带着凄凉的眸子中、有泪轻弹。
女子身死,画面不再,只剩下无尽的惨白,宛如死鱼眼一般的惨白。
杜浚踉跄退后几步,方才女子身死的那一刻,冥冥中好似有人在挖他的心一般,是那般的痛疼,痛得不能自己,他深吸一口气,心中闪过一个名字:“宫清!”
他方才看到的那女子面容赫然便是宫清!
这时宫清目光落到杜浚身上,幽幽一叹,道:“你看到了什么?”
杜浚再次深吸一口气,却是如此说道:“我看到了一个女子。”
宫清张口欲问,但是最终却化为了一声轻叹,复而说道:“我看的却是一个男子!一个怒火中烧、杀机滔天的男子。”
她闭上眼睛,轻声说道:“那一怒,可让天地变色,神鬼退避。”
杜浚心中一突,强然一笑,正要说话,却不想宫清忽而睁开双眼,痴痴的望着杜浚,喃喃道:“方才你撞破我的禁地之时,我当真的是动了杀机,但是却觉得你很熟悉,熟悉的就好似陪伴了我无数年了。”
她见杜浚要说话,当即又抢道:“原来是你呀,是你的背影陪伴了我这些年,让我魂绕梦牵……你可知道,方才我看到男子就是你?”
杜浚再次深吸一口气,道:“宫清姑娘,此事太过诡异,你且莫当真。”
宫清摇摇头,自顾自的说道:“我虽然只在画卷之上看到了你一怒,但是我却知道,你那一怒是为了我,为了我不惜战天破地,不惜和天下之人为敌……我知道你不怕,因为这天下之人、你根本不屑放在眼中……”
杜浚强笑,打断她的话语,说道:“姑娘莫要再说了,倒让杜某人汗颜了。”说着他望了望东方墓道,却还是不见书生返回。
却不想就在此刻,墓穴外忽而传来一声长笑,但闻一个爽朗的声音遥遥传来:“宫清师妹,原来你在这里,却让我好找。”
这声音一经传来,宫清痴痴的神情忽而一变,变的有些冷漠,冷漠之中却又夹带着许些的惘然之色。这才是真正的宫清,才是那个封闭了自己的宫清。
少顷,一个男子快步而来,满脸的笑意,一见宫清正要说话,却忽而察觉到了杜浚,不禁一怔,复而冷然哼了一声,问道:“你是谁?”
这人生的十分的俊朗,杜浚拿眼一瞧,其修为更是达到了凝气大圆满,只是那骨子之中却透着一个让人不喜的高傲之气。
杜浚暗道:“这人恐怕喜欢宫清了,我却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当下开言,便要离去。
而这时,那男子却抢上几步,拦住了杜浚,神色冰寒,说道:“我问你是谁?”
杜浚一怔,不禁露出一丝冷笑,玩味的看了男子一眼,冷然说道:“我是谁,就不必向师兄禀报了吧。”
“你是玄阴那一脉的?”男子冷哼一声,道:“我乃是公孙澜。”
说完,看着杜浚,好似杜浚就应该知道他的名字一般。
杜浚洒然而笑,好不讥讽,道:“没听说过,玄阴弟子数千人,公孙之姓的却也不少,师兄是那一个?”
“你!”公孙澜气结,放声说道:“你可知晓我乃是刺白十代大弟子!”
杜浚见过狂傲之人,却没见过这么无理狂傲的,当即盯着公孙澜,道:“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气煞我了。”公孙澜蓦然大叫一声,狠狠地盯了杜浚一眼,张口吐出一物,却是一只百足蜈蚣状地法宝,此法宝一出,登时有一股腥臭之气弥漫。
百足蜈蚣就好似活物一般,半空之中摆首扭尾间,身体涨大数倍,有三张长,其昏暗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杜浚。
“公孙澜你……”一旁的宫清忽而喊道。话还未完,便听一旁的公孙澜抢道:“宫清师妹,你莫要管。”
杜浚见状,双眼冷光闪过,暗道:“魂魄法宝。”当即毫不迟疑,将杀将祭出,杀将一出,登时杀机弥漫,面对魂品法宝也毫无惧色,呼啸而上,和那蜈蚣对持。
一旁的宫清见此,神色一变,正要说些什么,却不想公孙澜忽而狰狞一笑,喝道:“法宝神通,定。”
一字出,杀将蓦然被定在了半空,而那三丈蜈蚣却绕过杀将,呼啸着向杜浚砸来,威势刚烈,在距离杜浚五丈之遥的时候,其形态却忽而一变,竟化作了一只犄角!
“次器灵!”杜浚神色稍变,目光湛湛盯着砸来的法宝。
据说,当法宝达到了某种契合,便可以再次封入一个兽魂,增添法宝的威力。次器灵亦可根据法宝的品阶增添神通威势,或是消减神通的威力,且会如同主器灵一般,随着法宝的境界提升,而增添某种能力。
就像此刻,公孙澜的法宝分明达到了炼化境界,法宝才可以幻化出器灵的摸样,增添威势。
而,离魂兽虽然可以吸纳熔炼魂魄,但熔炼的魂魄不但神通消失,其威力也不会根据法宝的品阶变动,更不能随着法宝境界的提升,而掌握某种能力。
这就好比,离魂兽熔炼的魂魄是死的,而次器灵是活的,活的自然可以增长。
杜浚虽然意外公孙澜居然持有次器灵的法宝,但是却也不畏惧,见蜈蚣法宝来势汹汹,分明就是要取他的性命,双眼不禁闪过一道杀机,当即便将泥坛祭出,挡在了身前。
蜈蚣法宝速度奇快,杜浚方将泥坛祭出,便听到‘嘭’的一声,却是蜈蚣撞在了泥坛之上。泥坛之上光华一转,几乎就在同时,将蜈蚣法宝震的倒翻回去了。
但是让杜浚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但闻一阵‘咔咔’之声,他抬眼一看,却见那极其坚固的泥坛上龟裂竟然开始伸延,少顷便‘啵’的一声破碎了。
自从杜浚得到泥坛之后,历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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