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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蛮荒走出的强者(小无)-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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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元子不知其意，问道：“若大尊不答应呢？”
“你不是大尊，你怎知大尊不会答应？”
鸿钧岿然不动，宛若一尊雕像，只是实现一转，看向玄都**师，言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道义何在！
子非鱼这个典故，出自于庄子的故事。
而所谓庄子，则是源于玄都**师。
玄都**师虽是太上教主徒弟，玄门首徒，却心思机敏，曾在封神大劫之后，隐姓埋名游历凡俗世间，自称庄周，号庄子，又被称作南华仙人。所谓玄都**师，庄子，南华帝君，实则是同一个人。
“老东西！”
悟空道人见鸿钧看了看玄都**师，立即问道：“这鸿钧老祖在看着你，莫非你知道？”
这猴子素来性格急躁，性急口快，凡事都难以藏在心中，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玄都**师言道：“贫道估计，应该是镇元子道友放走了柳道友，鸿钧老祖才这敢肯定，雪羽大尊会答应他的提议。”
猴子又问：“你这一番估计，有何根据？”
玄都言道：“我不是大尊，也不是老祖，我哪里会有什么根据？”
“果然是不学无术啊！”
悟空道人大摇其头，说道：“当初我在须菩提老师座下听道的时候，那菩提老师说什么，我就记住什么，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到头来我比须菩提老师座下所有弟子都厉害，现在更是比须菩提老师还厉害！你身为玄门首徒，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只是一个道人……现在老孙我问你诸多事情，你居然一问三不知，简直不学无术！”
远处鸿钧，不知在何时消失。
悬浮在虚空当中的天道大河与三千八百条支流，已是无影无踪。
镇元子与两位徒弟被鸿钧一道法诀定住，一身修为恢复如初，完好无损。
清风明月两位道人满脸惊诧，一左一右站在镇元子身边。
清风问道：“师尊！咱们和老祖为敌，老祖为何还不让我们散功？”
明月也问道：“我要是老祖，自然不会阻止。既然咱们都成了敌人，有何必护着咱们？”
“你不是老祖，所以你不知老祖的心思。修为到了老祖这个层次，可谓万古无双，唯有大尊能与之抗衡。以为师猜测，在这鸿钧老祖看来，不论是芸芸众生凡俗世人，还是道君教主，甚至花草树木，飞禽走兽，都已无多大差别，他都能一视同仁。你我师徒三人是否散功，对他而言已是无关紧要。”
镇元子微微摇头，言道：“你二人已经步入大道之门，修炼至道人境界。如若你的敌人只是仙人境界修为，你们又怎会把他放在心上？在你们看来，敌人若不能修炼成神，便是蝼蚁，既是蝼蚁，又何必在乎这蝼蚁是否散功，是否修为尚存？”
鸿钧已退。
不久之后，就连元始教主笼罩亿万里虚空的大禁锢神通，也消失一空。
镇元子与众人站在虚空当中，久久不语。
天下修士无数妙法，源于鸿钧紫霄宫讲道，故而此人就是万道之祖。
面对鸿钧老祖，天下修士皆有一种本能的敬畏！
道源于此，怎能不畏？
若有不畏之人，只怕不多，唯有柳毅这一脉。
此脉道统，却与鸿钧关系不大。
而雪羽大尊又多次提醒柳毅，要自成一道，不与别道相通。故而柳毅所行之道，便是与雪羽大尊，也有诸多不同，所以他体内一方小世界，才能隔绝天道大河与三千八百支流，独立于宇宙玄黄之外。
良久之后，明月道人问道：“师尊，我们回万寿山？”
“为师刚刚掐指一算，算到两位教主，即将来此与我们汇合，不妨再等一等。”
镇元子略作沉吟，又转身看向玄都**师，道：“玄都道友你是与我们一道，还是不与我们一道？”
这个道字，用得极其巧妙。
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若不是同道中人，就该分道扬镳。
玄都**师说道；“贫道生而为人，是人族子弟，自然与道君一道。”
“善！”
镇元子面带微笑，朝玄都**师拱手一礼，算是认可了。
又过了数日时间，两道精光从远处虚空疾驰而来，直达镇元子所在之处，正是那阿弥陀佛与通天教主。
“二位教主有礼了！”
镇元子拱手施礼。
二位教主点头回礼，阿弥陀佛一身佛光散去，镇元子收拢诛仙剑阵。
立时有满天神佛，诸多道人，从佛光与诛仙剑阵当中显现出来，数量极多，数以万计，佛祖诸多弟子与截教诸多弟子，尽在人群当中。
“弟子玄都，拜见通天师叔！”
玄都**师跪拜在虚空当中，与通天教主见礼。
通天教主只掐指一算，就知晓了前因后果，口中称善，让玄都起身站立，言道：“回了中央大世界之后，玄都你就在我金鳌岛碧游宫听道。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将我截教的道统，与太上教的道统，相互印证一番。上古之时，你逢山遇水，纳头就拜，这根性毅力世间少有，却被我太上师兄毂中，成了他门下弟子，做了玄门首徒，而今我截教一脉，已不算玄门，日后若于太上师兄大战，你该如何自处？”
“弟子一心向道，道之所在，义之所在！”
玄都**师言道：“至于道义何在，弟子有眼，可以看到，弟子有耳，可以听到，即便是无眼无耳，弟子有心，自可分辨。”
“善！”
通天教主点头称善，不再多言。
一行无数修士，跨越虚空，从乾坤圣树当中挪移而去。
等到众人离去，乾坤圣树残留的树桩燃成一堆烈焰，消失在了虚空当中。
……
柳毅脱离战场之后，跨界而去，回到了诸天万界当中，却不是直接去了中央大世界，而是来到了诸天万界一方人界之内。
人界，灵气最为稀少。
柳毅飞至一片僻静之处，将周围万里探查一番，布置一座大阵隐藏身形，再以不死杨柳树的树枝，在虚空当中切开一道缝隙，开出乾坤通道，直入混沌之内。
这一日，距离柳毅前往敌方世界那一天，已经过了一年多。
而与雪羽大尊重聚之日，就在眼前！
混沌无涯，不分上下左右，不分古往今来，空空明明，浑浑噩噩………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打教主脸
当柳毅步入混沌之时，御荧惑提着紫霄宫灯，带领诸多圣殿修士，回归圣殿。
两位教主则带着众多门人弟子，回归西方极乐世界与东海金鳌岛碧游宫。
至于镇元子，以及陆压道人之辈，也各自回了修行之地。
玄都**师跟随在通天教主身边，入了金鳌岛碧游宫，也不知从今往后，算不算是通天教主截教一脉。
截教，素有锋芒。
截之一字，右边是一个戈，自有杀伐之意。
可若论锋芒之锐利，宇宙玄黄之内，唯有一尊修士，锐不可当……雪羽大尊！
混沌茫茫，不知其边际。
雪羽大尊此刻的修行之地，就在混沌当中。
太古之时，鸿钧老祖也曾开坛讲道，那紫霄宫，也位于混沌。
混沌何其广袤！
无边无涯。
诸天万界与敌方世界所在的无尽虚空，号称宇宙玄黄，难以窥测其四面八方疆域之远，只知其中有星河无数，每一条到星河当中，又有无数星辰。
星河数以亿万计，而诸天万界，则藏在这一条条星河当中。
若不是诸天万界的神佛，只怕照遍了数以万计的星河，也难以找到一方拥有芸芸众生的世界。
无尽虚空如此广阔，却被无边混沌包裹在其中。
被盘古开天辟地开辟出来的宇宙玄幻，在混沌当中只算是区区一隅而已……
幼年之时，柳毅和村中其他小孩一样喜欢仰望星空。
总觉得星空广袤，无边无际。
而今却早已经飞出了琼玉地界所在的星河，离开了无尽虚空，来到了混沌当中！
若是依靠自身神通法术飞行，也不知要多少年光阴，才能飞离一座星河，更不知要多少年，才能飞出无尽虚空。
有不死杨柳树的树枝在手，才能破开一条乾坤通道，直入混沌当中。
“不死杨柳树，果真是玄妙无双！这宇宙玄黄之内，也不知有几件法宝，能直接开篇一条乾坤通道，通往混沌当中……敌方四大教主当中的元始教主，也有一种大神通，叫做大禁锢神通，能将亿万里虚空禁锢起来。”
柳毅步履徜徉，行走于混沌当中，心中想道：“元始教主既然能禁锢虚空，阻挡住天下修士开辟乾坤通道，或许这元始教主，也有开辟乾坤图通道在世间来去自如的能力。能堵、未必不能疏；能封，未必不能开！只怕除了元始教主之外，余下诸多教主，只怕也有这个能耐。”
不死杨柳树枝，被柳毅持在手中。
衣袖巨大，罩住树枝。
混沌不知上下左右，不分东南西北，不懂方为何在，更不知雪羽大尊位于何方。
却有丝丝缕缕剑意，在混沌当中弥漫着。
当柳毅出现在混沌之时，剑意立刻化形，汇聚成一道道细如牛毛的剑气，指着混沌当中某一处方向。
“哈哈……”
柳毅衣袖一卷，哈哈大笑，脚踏着洪流一般的白色剑气，朗声言道：“羽毛兄，我来了！”
声音轰轰荡荡，在混沌当中。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劈开混沌，竟是把周围十万里混沌开辟出了虚空。
地水风火，滚滚翻腾。
仿佛是混沌当中又有天地开辟。
身影高达万丈，缓缓变小，化作一个道人，坐在九龙沉香辇上，九条金龙拉扯，又有无数仙童仙女身影环绕左右，天花乱坠，金莲遍涌。
此乃元始教主！
“师叔有礼了！”
元始教主从车辇上走了下来，手中持着一柄玉如意，车辇上有一朵长幡，徐徐摇动。
这教主出现之时，气势果然不同。
破空而来，立身混沌，却已有一种开天辟地的架势。
柳毅凝神静立，并不回答，也不多言。
因混沌不分上下左右，在柳毅看来，这元始教主此刻却是头下脚上，与他正好想法，倒是心中生出了一种感觉，仿佛要与这元始教主一种姿势与方位站立，才是正途。
这种念想一闪而过，就被柳毅从心中摒弃。
身为剑修，怎能被别人左右的思维？
教主这般站着，别人就需这么站着？
“教主来此何事？”
柳毅问了一句，随即又说道：“莫非教主觉得我手中鸿蒙之剑，与教主有缘，这才不远亿万里，跨越无尽虚空，来到这混沌当中，想要夺剑而去？”
“师叔何出此言？本教来此，全是为了师叔的安危着想，怎是为了鸿蒙之剑而来？”
元始教主微微一笑，将手中玉如意轻轻摇了一摇，言道：“混沌当中，处处凶险，哪怕是步入了大道之门，有了道人的修为，也难以在混沌当中安然无恙。本教先前心有所感，掐指一算，算到师叔会来混沌当中，为了避免师叔在混沌当中遭受劫难，本教特地来到了此处，只想劝回师叔祖。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师叔身份斐然，怎能来到混沌这种险境之内？”
一言至此，元始教主又道：“不若离开此地，虽本教前去昆仑道场，与本教饮酒畅通，岂不快哉？本教久闻师叔大名，敬仰依旧，却一直无缘与师叔相见，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本教有那缘法，在师叔座下听道，听候师叔教诲。”
柳毅却不理他这些话语，只问道：“你把我叫做师叔，果真是叫我师叔？”
“此事怎能有假？”
元始教主言道：“师叔就是师叔，本教身为教主，怎会有半句虚言？”
“你座下有十二天尊，这数千年来，曾与我有几番因果，让我身处险境，若不是我机敏警惕，只怕早已身死道消。弟子犯下的过错，你这做师傅的自然要负责……”
柳毅手掌一翻，掌中出现一柄量天尺，以尺子指着元始天尊，言道：“此乃戒尺，你翻了过错，自然要用戒尺惩戒一番才对。”
“善！”
元始教主神色不变，岿然不动，言道：“请师叔赐罚！”
“大善！”
柳毅面露微笑，扬起手中量天尺，朝元始教主头上打去。
以柳毅的视觉角度，元始教主头下脚上，这一戒尺若是打实了，必定会打在元始教主脸上。
教主修为极高，柳毅这区区一尺，自然伤不到他，哪怕尺子来历不凡，是上品先天功德灵宝，也伤不到元始教主分毫。
可是……教主不仅修为高，更是地位高绝。
宇宙玄黄之内，又有几位教主？
教主，代表着一方大教。
代表着承袭了此教道统的亿万修行之士。
教主若被打脸，便相当于辱了整个大教，让亿万修士脸上无光，颜面扫地。
哪怕柳毅辈分极高身份不凡，这一尺子打下在元始教主脸上，此事一旦传了出去，便相当于打落了阐教自太古以来的赫赫声威！
尺子袭来，教主不闪不避，只淡然言道：“传言不假，师叔行事，果然是不论大亏小亏，从不肯吃下半点！”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以教主磨剑！
“这是自然！”
柳毅悄然一眼，量天尺已经打下。
啪！
尺子结结实实，打在元始教主脸上。
教主脸色不变，莹润如玉的面皮上没有留下任何被打过的痕迹，却又一道潮红色泽，出现在元始教主脸面之上。
柳毅收好尺子，凝身不动。
二人本就相隔千余米，先前尺子打出，不过是法宝变长而已，柳毅身形却是没动。
不过，对于教主层次的高手来说，千米距离实在算不得什么，哪怕是万里距离，也可以瞬发即至。
柳毅凝视教主，心中想道：“我果然猜得不错，这元始教主不仅有禁锢虚空的大神通，也有跨越无尽虚空的大手段。他先前是被通天教主用诛仙剑阵困住，也不知是何时才脱困而出，却能在混沌当中追上我，后发先至，只怕这教主的手段，比起我以不死杨柳树枝丫开辟出的乾坤通道，更为快捷。”
“师叔！”
元始教主脸色红了一红，随即渐渐神色如常，言道：“师叔打也打了，而今是否该跟本教回昆仑道场了？”
柳毅言道：“我何时跟你说了，要和你去昆仑道场？”
“嗯？”
元始教主神色微变，言道：“师叔言而无信？”
“我怎算是言而无信？”
柳毅言道：“我只说要打你，来偿还你门下十二弟子的因果，却没说打你之后，要跟着你走。是你自己认为这是一桩交易，我却不这么认为。”
元始教主言道：“本教念及师叔辈分，才好言相劝，师叔若不听劝告，本教只有以下犯上了！”
柳毅说道：“以下犯上也好，好言相劝也罢，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与我何干？”
言下之意，他刚刚那一巴掌，只算是白打了教主一巴掌。
“弟子得罪了！”
元始教主衣袖一卷，伸出一只硕大无双的手臂，要来捉拿柳毅。
咔嚓嚓！
周遭由教主之威开辟出的虚空，就此碎裂。
滚滚混沌，再度显现。
其中有地水风火，汇聚而来，化作一座牢笼，要将柳毅罩进去。
柳毅却岿然不动，好整以暇，凝视教主。
嗡！
一道剑鸣，从混沌中来。
远处有一束白光，轻而易举分开了混沌，来到柳毅身边，显化出一道剑锋，只剑光暴涨，就破掉了地水风火显化而成的牢笼。
剑锋选在头顶，威能无限。
元始教主只抬头看了一眼，就脸色惊得煞白。
“大尊！”
元始教主拱手一拜，却不多言。
“你是晚辈。”
莹白剑锋当中，传来一道声音，“我只发一剑，你若能活，剑中留有余地，你若能活便活，你若不能活，那就合该身死道消，大教溃散。”
元始教主不敢乱动，只言道：“请大尊赐剑！”
铮！
剑锋一响，笔直而去。
看上去此剑朴实无华，毫不张扬，就仿佛是最普通的剑修，放出了一道普普通通的剑气，十分平白无奇。
可元始教主却仿佛遇到了生死大劫，头顶三花显现，胸中五气运转，挥手一抓招来一团混沌，握在手掌当中，搓成一面大盾牌，地挡在身前。
嘶！
剑锋裂空碎地，迸射而去。
咔嚓！
盾牌碎裂，剑锋余势不止。
雪亮锋芒，刺穿了元始教主的胸膛。
就在此刻元始教主身形溃散，化作一团地水风火，消失在了滚滚混沌当中，就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柳毅运转万雷之源，将雷霆融入双眸当中，却是见到了混沌当中，有一条波纹，急速延伸至混沌深处。
这条波纹，是元始教主逃离时刻留下的轨迹。
堂堂一教之主，在面对大尊剑锋之时，竟然不战而逃，不敢逗留片刻！
而且在逃离之前，还施展出了替身傀儡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法术，借此来欺骗大尊的剑锋。
“柳兄！”
一道声音，从混沌深处响起。
有一只白色大鸟，飞驰而来，羽翅扇动，仿佛有无数只翅膀附着在身躯之上。
大鸟所过之处，混沌定鼎，从中间分开，主动替这一只大鸟，让出了一条道路。
“羽毛兄！”
柳毅呼唤一声，面带笑意，又道：“可惜，让这元始教主逃了。”
“此人，今日不该死在我手中，故而我故意放他离去。”
大鸟飞至柳毅身前，摇身一变，化身一位身穿白色衣袍，长发披肩，俊美无比，气度无双的青年男子，正满脸微笑，注视着柳毅，“为兄算了一算，柳兄虽自成一脉，却是剑修。剑者，锋芒也。不过，梅花芳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以为兄来看，天下间这几位教主虽然不成器，可用来做柳兄的磨剑之石，却恰到好处。”
一言至此，雪羽大尊转身凝视着教主逃遁之地，眼中竟然有几分欣赏神色。
他素来高高在上，素来目空一切，便是教主，也不放在他眼中。
此刻之所以目露欣赏，只因在雪羽大尊看来，天下间这几位教主，终究是有了用处。
“柳兄，直至今日本尊才恍然发现，那几个教主并非全无用处，竟然都是有用之人，哈哈哈哈……”
这一声笑容，笑得何等豪气干云。
柳毅本就是豪气之人，而今也禁不住开怀大笑，旋即从衣袖当中拿出了两样东西，一样是鸿蒙之剑，另一样则是不死杨柳树。
轰隆！
一道白色雷霆，从雪羽大尊衣袖中轰出，罩住鸿蒙之剑。
嗡嗡嗡！
此乃绝世第一剑，自然有灵，而今重逢主人，怎能不欣喜？
雪羽大尊却不多言，手臂一震，鸿蒙之剑化作一道鸿蒙气息，从他眉心没入，消失不见。
“柳兄你来此之前半个时辰，就有两位教主，先行一步来到了混沌当中，一个是这元始，另外一个则是准提。”
雪羽大尊站在混沌当中，挥动衣袖，前方显现出一道巨大的镜子，镜中正好是元始教主与准提教主飞回敌方世界的画面，“这两个蠢货，早先就定下了计策，让那元始教主前来阻挡你，假装要夺柳兄手中之剑，随后再由那准提教主出现在柳兄面前，假冒本尊之名，好让柳兄你主动交出鸿蒙之剑，把这绝世第一剑主动给他。如此一来，柳兄失去了鸿蒙之剑，而两位教主却并未真正朝柳兄动手，只算是柳兄主动送出了鸿蒙之剑……”
柳毅眉头微皱，言道：“他们是教主，只管夺剑就是，我又守不住此剑，他们何必多此一举？”
“鸿钧与我，做了一个约定。”
雪羽大尊言道：“那约定中说，这一次大劫当中，我与他置身于天下万事之外，并不朝芸芸众生出手。如此一来，只要元始与准提不施展神通对你动手，我便不能对他们动手。先前他抓来地水风火要困住你，实际上也只算虚晃一枪而已，全是幻象，并非真正的神通。”
“鸿钧！”
柳毅浑身剑气暴涨，问道：“他已经脱困了？已经来和羽毛兄谈判过了？”
“没有。”
雪羽大尊摇了摇头：“鸿钧不久之前才脱困而出，所谓的约定，也并没有与我说。只不过他与镇元子见了一次，让镇元子把这话语传达给我，而今那镇元子已经从万寿山五庄观出了门，正朝混沌而来。”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渔翁准提！
教主修为，不见不闻而心有所觉。
只需提起教主之名，哪怕远隔虚空，教主也会心有所感，再掐指一算，就能将前因后果推算出几分。
不过，若有人施展手段，蒙蔽了因果，遮住了天机，教主也只能算到模糊一片，却算不出真相。
雪羽大尊，功盖万古。
只在当初鸿钧向镇元子提起此事之时，雪羽大尊就已经知晓。
鸿钧自然也猜到了，大尊必会算到此时。
这老祖让镇元子前来传话，也只算是一个形式而已。
大尊言道：“方才元始之事，已是与柳兄结下了因果，日后若与之相见，柳兄便可名正言顺，让他做那磨剑之石，用以砥砺剑锋！”
柳毅点头微笑。
二人数千年不见，兄弟情义却不若半分，
且说切笑，步履于混沌当中。
远空一座大殿，恢弘无比。
大门亿万丈，却无对联，倒是古意盎然。
大尊与柳毅一同入内，旋即一柄古剑从大尊衣袖中飞了出来，正是那鸿蒙之剑。
大殿当中，摆着一座剑台。
剑锋崔巍，正搁在剑台之上。
“此剑，蕴含着我一量劫法力，一直随在我身边，被我剑意影响，已是与我剑道相融。若是有哪一位教主，得了鸿蒙之剑，对剑参悟，也许能悟出我的剑道，也算是入了我门墙。”
雪羽大尊与柳毅面对面，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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