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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枪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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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哥,屠二哥,我每月的例银可是从没少过各位的,二位可不要坏了我的生意啊!”小二哥低声下气地求道。
“小林子,王大哥在你这儿找点开心,那是瞧得起你,你再多嘴多舌,信不信我砸了你摊子?”那屠二哥吼道。小二哑口无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敢怒不敢言。
一手端起桌上的那碗所谓的稀饭,那王大哥伸出一只长满黑毛的胳膊,就来揪飞扬的头,边狂笑道:“瞎子,不肯自己喝,就让王大哥来喂你!”
飞扬压抑了许久在心情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右手一伸,抓住了这无赖的手碗,反手一拧扭,那王大哥长声惨呼,手腕喀的一声已是断了,手一拖,将他拉到面前的桌上,飞扬裹着白布的左手端起那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右手闪电般一拍,已是将此人的下骸骨拍脱了臼,手一翻,一整碗东西全都倒进了他的嘴里。那王大哥翻着白眼,咕嘟咕嘟地已是喝下了大半碗。跟着拿起桌上的那碟狗屎,一股脑儿地全抹在他的脸上。事发突然,旁观众人都是没有想到这瞎子竟是本领不凡,那屠二哥更是傻了眼,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顺手操起身旁的一条板凳,呼喝着向飞扬砸来,听到风声的飞扬冷笑一声,单脚踢出,正正地踢在板凳头上,砰的一声,半截板凳已是飞上了半空,周围一阵惊呼声,人们竟相走避。那屠二哥也被这一脚踢在空中重重地原地翻了几个筋斗,面朝下摔在地上,待他抬起头来,已是满脸血污,几颗门牙却已是不翼而飞。不巧的是,他的双脚落下时,却是正好砸在那一只一直闷头大睡的大狗身上,大狗嗷的一声怪叫,跳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张开大嘴,几颗锋利的獠牙已是深深的扎直了那屠二哥的小腿。屠二哥凄厉的号叫起来,反手一拳击出时,那狗却已是落荒而去了。
飞扬纵声长笑,右手一抖,将那王大哥一下子抛到了街上。跟着一脚踢开挡在面前的桌椅板凳,一步步逼了上去。
浑身臭气的王大哥疼得嘶声惨叫,右手已是不能动弹,眼见这上瞎子脸露凶光,恶狠狠地逼了上来,不由大急,左手在腰间一摸,已是多了一柄匕首,恶狠狠地便向飞扬扎来,与此同时,身后的屠二哥也是爬了起来,掏出一把匕首,向飞扬后心刺去,旁观众人眼见已是动了刀子,都是大惊,远远的散开,更有胆小的已是落荒而去。
听到前后的风声,飞扬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原地侧旋,身子扭转了九十度,刷的一声,两柄匕首交错擦着飞扬的身子掠过,右手闪电般在两人小臂上一敲,喀喀两声,两人的胳膊又同时骨折了。踏前一步,拎住了那王大哥的衣领,向上一振,已是将他掷上了半空,跟着左脚踢出,重重地向落下来的身体狠狠踢去,也是活该这二个地痞倒霉,在飞扬心情最为郁闷的情况下惹上了他,飞扬在连受重创,连眼睛都失明的情况下,一股怒火在心中压抑许久,这一下找到了发泄的途径,竟是不受控制的爆发了出来。这一脚已是用上了飞扬二成的功力,以飞扬现在三重混无神功的真力,要是踢实了,只怕要当场将那王大哥踢为两截。
砰的一声闷响,飞扬心中一鄂,这一腿却是踢在一人的胳膊上,那王大哥已是痛哼一声,重重地跌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
“这位朋友,这人虽然无赖,却也罪不致死,你已教训了他们,这就算了吧!”一个较为苍老的声音说道。
飞扬此时怒气上涌,那里听和进去,上前一步,听准了那王大哥所处的方位,又是重重的一脚踏了下去。
那苍老的声音哼了一声,腿一勾,已是将他勾到了一边,飞扬这重重的一脚便踩了个空,踏在青石铺成的地面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地面一下子被踩出了一个清晰的脚印,那屠王二人眼见此景,已是吓呆了,二人本自不过是这条街上的两个无赖,靠着耍凶斗狠,找些小商小贩勒索些钱财,又哪曾见过这等武功,原本想戏耍戏耍这个瞎子,却不想运气不好,正正地撞到了铁板上。
那屠二哥眼见暴怒的飞扬被一白发老头拦住,已是飞快地爬了起来,拖着两臂都已断了的王姓汉子,一溜烟的走了。
听见这二人逃走,飞扬一腔怒火一下子全都倾泄到了眼前这人身上,右手握拳,已是带着风声向眼前这人击去,这一击却是已用上了自己五成的功力。
白发老头似乎也有些火了,双指一弹,一股白色的几乎看不见的粉末向飞扬的拳头飞去,若是飞扬眼睛看得见,自是可轻易发现古怪,但眼在的飞扬却是无法避开,几丝粉末一沾上飞扬的拳头,飞扬只觉得拳头一阵炙热,跟着便是一阵剧痛。旁观众人又是轰的一声惊呼起来,原来这粉末一沾到飞扬的拳头,竟自灼烧了起来。
“有毒!”飞扬心中大惊,左拳已是跟着击了出去,同时身体略侧,右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起几道幻影,无声地踢了出去,这一下却是用上了全力,空气也似乎被飞扬这一击撕破,重重的一拳一脚却是没有带出丝毫风声。
“好家伙!”白发老头飘然而起,顺着飞扬踢起的幻影,身形连闪,已是全都避过,左手撮指为刀,向飞扬的左手划去。听到风声,飞扬左手翻转,在空中绕了一个小圈,避过对方的指刀,仍是方向不变向白发老头的胸口猛击。
“好功夫!”白发老头赞道:“阁下如此武功,何必与两个混混斗气,没的折了身份!”骤遇强敌的飞扬此时已完全冷静了下来,听到对手如此一手,不由脸上一热,手上便缓了下来。这一缓不要紧,白发老头的指刀已划了上来。飞扬心中一惊,收拳沉腰,左手向下一落,只听得哧的一声响,却是包在手上的白布已是被对手锋利的指刀划成了两半,飘然落了下去,周围又是一阵惊呼,其中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最响:“怎么是七心海裳?”
飞扬只觉得左手一凉,已是知道自己的左手此时已完全露了出来,想是那五彩斑斓的颜色吓着了众人,心下又是恼怒,又是奇怪,“什么七心海棠?”
心中怒意上涌,我已收手,你竟然趁机偷袭,反手就又要一掌击出去。
“却慢!”白发老头神色凝重,“你是何人,怎么中了这七心海裳的剧毒?是什么人下的毒,可是一个叫苏彤的妖女么?”
飞扬一鄂,击出去的拳头不由收了回来。“什么七心海棠?我中的毒是七心海棠么?你怎么知道是苏彤那妖女下的手?”
白发老头却不答话,自顾自地道:“奇怪,奇怪,中了七心海棠之毒,你居然未死?真是奇怪!”
飞扬大怒,冷冷地道:“你很想我死么?”要不是这人称呼那苏彤为妖女,飞扬已又是一拳击了出去。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这位爷不要恼怒,这七心海棠剧毒无比,我师傅只是奇怪为什么你会安然无事?并不是有意冒犯。”声音如同出谷黄茑,悦耳无比,听得对方如此说辞,飞扬倒也是发作不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定是你内功极强,竟然强行将这毒压了下来,嗯,你这眼睛定是因此瞎了的,你内功再厉害,却也是练不到眼睛上去的。定然如此,定然如此!”老头思虑半晌,方才说道。
飞扬心中一惊,这老儿所说,句句中肯。当下说道:“老丈所说不错,的确如此,我此来就是听得有人推荐,说是这江口有一名医叫诸葛方大夫,极善疗毒,因此前来求医!”
“诸葛方,哈哈,诸葛方!”老头仰天打个哈哈,“他能解七心海棠?好好,你去找他吧!”语气中竟是充满了不屑之意。
飞扬不由一阵愕然,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师傅!”一个嗔怪的声音道:“这人中了这毒,你还冷言冷语!”
老头冷笑道:“你让他去找诸葛方啊!说不定这诸葛方妙手回春,定能治好这小子!”
飞扬心头有气,就算这诸葛大夫治不好,你这老头又行么?当下打了的拱,淡淡地说:“不管行不行,我总要去试一试!”回头就走。
“小子,不是我咒你啊,你中毒已好几天了吧,再耽搁上一两天,那你的眼睛就永远完了!”
觉得袖子一紧,那个女子轻拉着飞扬的衣袖,道:“这位爷,那位诸葛大夫是解不了你这毒的,我师傅说得没错,这天下,除了那苏彤自己,也不只有我师傅能解开这毒了,再耽搁上两天,你的眼睛就真的治不了了。”
回过头去,女子道:“师傅,此人是被那人所伤,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出手的!”
飞扬心中一惊,难不成这老头能治。
白发老头一言不发,脸色一时变得难看之极,脸上抽搐半晌,方才恨恨地道:“死妖女,老子恨不得扒了你的皮,都怪老子瞎了眼!”
转过身来,道:“小子,算你运气好,碰上了我!”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那女子拉拉飞扬的衣袖,高兴地说:“这位爷,我师傅答应给你治了,快点跟我们走吧!”飞扬心中难为情之极,刚刚和这人大打出手,一转眼却又要求到别人那里,不由踌躇半晌,终于瞎眼的痛苦占了上风,大步跟着这女子紧随着白发老头向前走去。
第17章
坐在一艘小船上的飞扬心里奇怪,“怎么?你们不住在这里吗?”
白发老头哼了一声,“哪些俗人待得地方,我怎么可能住在哪里?”
飞扬讨了个没趣,心里也是不快,再也不做声,任凭小船将自己颠来跛去,只是牢牢地坐在船中。
看见飞扬的脸色,那女子笑道:“我们住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岛上,只是在采购一些必须品的时候才过来,平时是很少来的,没想到这么巧,今天就碰到了你!”
老头又是冷哼一声,“算他运气好!”
“不知大哥姓什么?”听到女子哪清脆可人的声音,飞扬也是一阵心旷神怡,答道:“我姓云,叫云飞扬!”心中却是一阵惘然,想起母亲生前的话,又是一阵伤心,只怕自己到底姓什么,会永远成为一个谜。
“哈,云大哥,你的名字真好听,给你取名的人一定很有学问。”女子拍拍手道。
飞扬不由大笑起来,“什么学问好,我父母不过是普通的山中人家,大字都不识得几个的。”这下子那一只绷着脸的老头也不由得大笑起来,“好啊,丫头,这下出了丑吧!”那女子脸色一红,道:“我叫董宛儿。云大哥,我师父都叫我宛儿,你也可以这么叫我的!”
飞扬微微一笑,宛儿,听她的声音,倒是真得和这名字挺班配。
向着老汉一拱手:“不知老爷子贵姓?”
宛儿抢着道:“我师父复姓端木,叫端木正!”
端木正,飞扬在心中将这名字默念了几遍,却是一点映象也没有,当下向老汉道:“端木先生,这次要麻烦你了!”
端木正哼了一声,却是没有答话。
若是有几个老江湖在此,听到端木正的名字,定然会大吃一惊,这名字在二十年前可是在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此人不但最善于用毒,将其用得千病万化,而且也善于治病,凡行事都依自己本心,在江湖上是介乎于正邪之间的人物,他可以在一夜之间让得罪他的人满门横死,却也可以千里奔波,只是为了给受到瘟疫祸害的普通人去治病救命。不过由于其用毒的名声太大,往往给人下毒之后,中毒之人毫无察觉,只到身死时,方知是中毒而亡,所以江湖之上都给了他一个名号毒神,他那一身医病的本领却是无人提及了。不在十数年前,他却突然消失无踪,江湖中人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却不想在此隐居。
飞扬却是无知者无畏,浑然不知今日若不是机缘凑巧,让对方发现了自己身中七心海棠之毒,只怕他武功再强,在这等人面前也是无用武之地。
船儿轻轻一震,宛儿欢叫道:“到了,云大哥!”伸手牵过飞扬的手,向船下走去,握着对方滑腻如脂的玉手,飞扬不由心中一荡,但转眼之间却是想起了林钰,心中不由一阵测然。
鼻中嗅到了一阵桃花的香气,飞扬道:“这岛上种了很多的桃花吗?怎得如此香啊?”
宛儿笑道:“是啊,这岛上除了我们种的一些药材外,就全都是桃花树了。因此我们这岛就叫做桃花岛(汗,借用一下金大大的发明,希望读友不要骂我!)”
端木正冷冷地道:“不过要是外人随意进来,这桃花就可要了他们的命!”
“什么?”飞扬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桃花怎会要人的命?它可没有毒?”
宛儿瞟了一眼师父,轻声解释道:“我师父在岛上用了一种特殊的药材,激发这些桃花和历年来落下的桃花花瓣产生了桃花瘴气,如果贸然撞进来,的确是危险的紧!”飞扬不由耸然变色。
在这漫天的香气中走了半柱香时间,已是到了端木正所住的地方,却是一幢青砖碧瓦的小院,一圈木栅栏将这幢小院和外面层层叠障的桃花隔了开来,院子的里面,全是种上了各种平时极少见的珍贵药材,只留下了一条窄窄的小路铺上了各色的鹅卵石以供人穿行。沿着这条窄径,进入到了屋里,欧阳天道:“这屋子只有三间房,两间是我们师徒住的,一间是我的药房,所以云小子,你就只有在这大堂中打地铺了!”
飞扬笑道:“没有关系,端木先生只管忙自己的去吧!”
端木正转过身,对宛儿道:“丫头,你去准备一下,今个先行驱除了这小子身上的七心海棠余毒,他的眼睛嘛,可就要费一翻功夫了!”
宛儿答道:“好的,师父!”一阵脚步踢蹋声,端木正竟径自走进了里屋,将正准备道谢的飞扬凉在了当地。(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宛儿笑着对飞扬道:“我师父是这个脾气,云大哥可不要见怪,其实他人蛮好的!”
飞扬笑道:“我自然知道,端木先生答应给我治病,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他呢?”
宛儿嫣然一笑:“云大哥,那你一人在这里坐一下,我去为师父准备东西!”
“姑娘请便。”飞扬摸索着自行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银针一根根地插到了飞扬的身上,此时的端木正表现出了一个医生所特有的职业精神,极为专注,熟练的手法让飞扬赞叹不已,闪电般的功夫,飞扬左臂上的所有穴道上已是插满了银针,对方虽然是隔着衣裳,认穴却是奇准无比。紧跟着,端木正双手握住飞扬的左臂,一股热力直传下来,瞬间飞扬感到左手奇胀无比,就在此时,宛儿手执一把小小的银刀,在飞扬左手中指一划,食指上一滴滴的黑血流了出来,掉在地上一个银盆中,发出叮叮的声音。放下银刀,宛儿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小心地将一些碧绿色的药粉倒在伤口处,转眼之间,就以肉眼呆分辩的速度渗透到了飞扬整个五彩斑斓的手上,中指上流出的黑血突然加快了,最后竟然成了一股血线。
随着最后一滴黑血流到盆中发出叮的一声,飞扬的左手终于恢复了正常,宛儿手法熟练地将飞扬的整个左手上再洒上了一层淡红色的药粉,然后一层层地包裹了起来。
此时的端木正吁了一口气,双手上劲力猛地一加,飞扬整个左臂上的银针已是突地跳了起来,右手在空中一阵挥洒,所有的银针全都落入了端木正右手的针囊中。
“好了,你体内的余毒已肃清了,你先休息一晚,明日开始为你治眼!”端木正脸上仍无笑容,不过语气已是和善多了。
站起身来,飞扬深深一揖,道:“多谢先生施展妙手,飞扬感激不尽!”
眼睛的治疗是极为复杂的一个过程。从第二天开始,飞扬的眼睛就被端木正敷上了一层药物,这些糊状的中药一挨到皮肤,飞扬就感到双眼一阵剧痛,有一种拿着小刀在肉上刮着的感觉,即使是以飞扬的坚强,也是忍不住痛得冷汗直流,双拳握得卡卡直响。
宛儿拿着一条毛巾,不时替飞扬擦着额上的冷汗,端木正冷笑道:“小子,你要是忍不住,尽可大声号叫,这里没有人笑话你的!”
飞扬却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端木正眼见飞扬如此强项,心下倒也佩服,道:“小子,你还真行,不过这药可要一个时辰劲才会完全散去,你可撑住了!”
飞扬强自笑道:“先生这药为何如此霸道,直如拿刀割一般!”
端木正不住冷笑:“你以为七心海棠是什么?那是天下最为剧毒之物,你的眼睛受到了毒性的侵挠,功能完全丧失了,我用这药就是为了刺激你的眼部部分功能恢复感知,然后才能下药治眼。你能感到痛,那就说明还有救,否则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了!这药还要连敷三天,小子你就给我挺吧!”说完,转身走进他的药房,自顾自地鼓捣起他的药材来。
一想到这药还要连敷三天,飞扬脸上的冷汗就不由自主地又密密的布满了一层。不过转念一想瞎眼的痛苦,这暂时的痛又算得了什么呢?一想起这几天的失明生活,飞扬就觉得真是生不如死。
三天的时间里,除了每天一个时辰的疼痛煎熬外,端木正还为飞扬针炙治疗一次,每日三次的眼部按摩却全都由宛儿负责包干了。
“云大哥,今天的天气真好,我们去河边玩玩吧!”宛儿兴致勃勃地对飞扬说。
飞扬苦笑道:“我什么也看不见,还不如呆在房里练练功,干点别的什么的。”
拉着飞扬的手,宛儿嗔怪地说:“云大哥,你整日闷在房中,日了久了,只怕要闷出病来,放心吧,只要我师傅说能治,那他就肯定能给你治好!”
拗不过宛儿的好意,飞扬只得跟着她往外走去。
坐在河弯柔软的沙滩上,呼吸着清新的河风,飞扬不由精神一振,岛上桃花的香气淡淡地传入到了飞扬的鼻中,更是泌人心脾。伸手抓起一把细沙,让他们从指缝间缓缓的漏下,却又似乎回到了欢快的童年。想起了儿时的木刀木剑,想起了母亲为他缝制的小人,想起了陪伴自己多年的大黄,想起了和父亲在寒冬腊月时在茫茫的雪地里游戏。一时之间不由痴了。
宛儿轻轻地推了推飞扬,问道:“云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飞扬猛地从回忆中惊醒,但凡往日种种,都已成了昨日黄花,如今的自己,除了满腔的仇恨,却是再也没有什么了!
+文+掩饰地一笑,飞扬道:“我在想,你们好像和那老妖女办彤很熟啊!”
+人+宛儿媸地笑出了声:“什么老妖女啊?那苏彤还没有三十呢!”
+书+飞扬心中一动,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
+屋+宛儿沉默片刻,方才道:“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不过这是师父心中的一块伤疤,一直不愿对别人提起!”
“其实说起来,苏彤应该是我的师姐吧!”一石击起千层浪,飞扬心中一惊。
“那还是十几年前吧,有一次,师父从关外采药回来,刚一进关,就看见了几个歹人正在挥刀屠杀一个商队,师父当时看到时,就只剩下了一个小女孩了。就在那些人正要挥刀斩杀她时,师父及时的救下了她,几个歹徒除了一人逃走,其余的都被师父杀光了。”
飞扬插嘴道:“这个女孩子就是苏彤吧!”
“是的!”宛儿接着讲道:“那时师姐不过才十岁左右,坐在地上抚着父母的尸体痛哭,师父看她实在可怜,问她又得知她已没了别的亲人,于是就把他带回了家,那时师父还没有到这桃花岛。”
“师父无儿无女,在收了师姐后,就直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将一身本领倾囊相授。师姐也很聪明,又能吃苦。不出十年,已是学得一身本领,在江湖上博得了一个毒姬的名号。也就在这几年间,师傅又收下了我,其实我和师姐下样,都是孤儿。”
说到这里,宛儿已是满眼泪水,停顿片刻,又接着说:“可是就在这当口,发生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师姐她竟然偷了师父的心血《毒纲》跑掉了,还拿走了师父费尽心血培制出来的几株七心海棠!”
飞扬也是大出意外,“她为什么要偷自己师父的东西啊,就算她要看,你师父也不至于不给她吧!”
宛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师父大为震怒,当即就去追她,可就在追上她的同时,却又发生了一件让师父极为震惊的事。”
“什么事能让你师父大为震惊?”飞扬也是大感兴趣。
“十年前杀死师姐父母的凶手就站在师姐身旁,虽然时过了十年,但师傅却将当时逃走的这人记得很清楚。当时师傅就告诉了师姐,让师姐杀了她为自己的父母报仇,哪知师姐和那伙人都大笑起来,那个凶手得意洋洋的告诉师傅,当初的一切都是刻意的安排,为的只是能学到师傅名震天下的毒技。”
飞扬大为震惊,这是些什么人,抑或是一个什么组织,为了学到别人的看家本领,竟不惜花费如此大的血本,费如此大的功夫。
“师父狂怒之下,当即与这些人动起手来,想不到这群人中实在是有高明之极的人物在,师父武功不是对方对手,用毒却又有一个深通师傅本领的师姐在旁,无法可施,险些就不能回来。”
飞扬大怒,痛骂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苏彤真是禽兽不如!”
“当日师傅连夜逃了回来,带了我就走了,我们连赶了数十天的路,最后来到了这个小岛上,从此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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