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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祖(十步)-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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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后，齐天停下蛇躯，落到了一方百丈方圆的水潭前，潭水清澈，黝黑不见底，凭借着强横的剑识，齐天可以感应到浓烈的妖气从潭水之下升起，肉身可以容纳小妖境的剑元，但是齐天当初的先天剑元如何强横，足以承受普通小妖境的剑元，他的妖体蛇躯，也已然不下于普通的四品妖兵，剑元隐匿锋芒，经由阴阳大道化成先天妖元，也绝对不是普通小妖可以抗衡的。
没有掩饰自身的妖气，很快，深幽的潭水翻涌起来，那藏匿的妖气冲出潭面，一颗巨大的龟头小心翼翼地探出水面，再发现齐天之后，那一双拳头大的绿色龟眼中顿时放松了下来，即刻，它瓮声瓮气道：“新晋的小妖，气息好纯净，小子，找你龟爷爷什么什么事？龟爷爷可不会传你什么妖法，龟爷爷我也不会。”
这龟妖露出半个龟头，一口一个龟爷爷，听得齐天心中冒火，他自称你龟爷爷，那他齐天成了什么？况且，这龟妖胆子也忒小了点，哪怕是一头初入小妖境界的妖族，它也仅仅只露出半个龟头，眼看就要再次沉入水潭之中，齐天嘶吼一声，二话不说冲了上去。
这嘶吼声如同莽牛，不同一般的蛇虫的嘶鸣，落入龟妖耳中，顿时让它心中一惊，定神一看，那条刚成小妖的金鳞蛇已然如一道金电般窜了过来。
“龟爷爷招你了！”
它十分不忿，绿色的龟眼滴溜溜一转，龟头闪电般探出，这刹那间，便咬到了齐天蛇颈之上。
嗤——
一溜火星迸溅，这龟妖整个身子弹出潭面，龇着牙蹦出老远，巨大的足有五丈方圆的青色龟壳重重坠地。
“疼死你龟爷爷了，硬得和石头一样！”
龟妖犹自不觉，齐天却是嘴角抽搐，即刻再次扑上，三丈蛇躯不够长，缠不住这龟妖的龟壳，而见到齐天扑过来，这龟妖索性龟头一缩，四足一尾同时缩入了龟壳之中，龟壳流转青芒，好像一块青玉，晶莹无瑕。
“龟爷爷的龟壳淬炼了百年，堪比三品巅峰的妖兵，你这小儿最好——”
嘭！
龟妖没说完，齐天一尾巴已经甩了下来，金色的蛇尾金芒熠熠，如黄金一般，显出一股别样的力感，粗大的蛇尾落下，真空扭曲，乃至裂开了一条真空通路，龟壳被直接砸入了地底数尺深，一道清晰的裂纹出现在了龟壳中央。
第二章 老乌龟！
嘭！
嘭！
等到齐天第三尾抽下，龟妖一连吐出了数口老血，嘶喊道：“龟爷爷认输了！不打了！”
“妈的，认输了还叫爷爷！”
齐天金瞳一翻，第四尾就要抽下，这刹那间，龟妖伸出龟头，一把咬住齐天的蛇尾，却不敢用力，嘴里呜咽道：“以后你是我爷爷！”
心里几乎有一口气没喘上来，但齐天却是放下了尾巴，他心中已经有些后悔，实在应该走远点，没想到找到了这样一头老龟，让人上火。
“这是什么地域！”
齐天紧盯着老龟，金色的蛇瞳射出两道慑人的神芒，似乎贯穿妖心，令得龟妖心中一跳一跳的。
他龟爷爷的，这龟儿子龟爷爷惹不起，不过好像外来牲口，居然不识这妖岭外围之地，看上去有点傻不拉几的，不如龟爷爷带他去找癞蛤蟆，到时候——
似乎想到了什么，齐天看着这老龟，却发现它似乎走神了，一双拳头大的龟眼滴溜溜乱转，一串哈喇子已经留了下来。
一尾巴将它抽翻，齐天相当无言，转身就要走，这头老龟，他算是看透了，怕是几十年前成为小妖的时候伤了脑袋，傻不拉几的。
“蛇兄慢走，这里是妖岭外围，龟爷，小龟在这里百年了，多少知道一些东西，蛇兄有什么尽管问。”
到口的称呼被咽下了一半，老龟不禁嘀咕道；“妈的，差点被口水呛了。”
“你说什么。”
齐天瞥它一眼，老龟连忙换上了笑脸，它身子大，却不敢俯瞰齐天，连忙摇身一变，缩小成普通人大小，人立而起，四肢隐约现出手足之象，不过依旧顶着一颗龟头。
“小龟说，蛇兄到了小龟的地方，小龟一定让蛇兄满意。”
“哦，”齐天淡淡地瞥它一眼，道，“这方圆数十里，似乎有一头妖兵境界的妖族，你可知道。”
噗通！
老龟脚没站稳，一个趔趄坐倒在地，脸上露出惊骇之色，好歹也是小妖巅峰的存在，这一刻，与它身处同一个境界，齐天嘴角抽了抽，下一刻转身就走，心中有些嘀咕，还有两个月，我就是妖兵了，不是小妖。
龟壳在地上旋转，老龟扒拉了好几下，才重新起身，一双龟眼飞速转动几下，终于咬了咬一口龟齿，连忙追上了齐天。
“蛇兄，我知道一件宝物的下落，得到了它，蛇兄一定能够不惧那妖兵。”
停下脚步，齐天瞥它一眼，道：“能不惧妖兵，你为什么不去取。”
老龟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这个，那个，我与那个家伙打过好几次了，它战力略胜我一筹，真的只是略胜我一筹，否则我一下子就抢过来了。”
似乎怕齐天不信，它连忙耍开了一套拳法，这拳法看上去虎虎生威，齐天微微一动，他竟然感应到了一股微弱的妖水大道的气息，虽然老龟的领悟粗陋，但是齐天还是看出，这怕是一门了不得的杀戮拳法，应该不在中神通之下。
“王霸神拳！蛇兄看到没，就是老龟这套王霸神拳，每一次都让那个家伙吃足了苦头。”
“但还是没有抢到。”
齐天接口道，他十分怀疑老龟的话，这头老龟满嘴胡话，就没一句靠谱，这会儿分明是看自己战力不凡，要拉自己去讨好处，不过刚才那套所谓的王霸神拳，齐天可不相信是这头老龟自创的，怕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什么传承，不过修为境界太低，还不能领悟到妖道神韵。
但是转念，齐天索性点头应下，如今，东土神州他是暂时不想回了，九大天庭此番怕是要联手捉拿他，此刻化身为蛇，却正好让他感悟妖道，不若前往南荒妖域一行，以他如今的身份，怕是无人可以识出他，除非他动用青祖木笛，否则怕是无人会想到，昔日东土仙道升龙榜一尊王者，转眼间竟然成为了南荒妖域区区一名小妖。
而此刻，齐天点头，却是让老龟笑眯了眼，原本拳头大小的龟眼，顿时只剩下了绿豆大，随后，一条三丈长的金鳞大蟒，跟着一头人立而行的丈高老龟，在这片蛮荒古林中穿梭起来，显得无比古怪。
识海中，一缕剑识散出，数十里之地尽收眼底，在月许淬炼妖体之后，大半的剑识已然能够动用，循着老龟指引的方向，的确有着一股妖气，浓烈程度不下于老龟，甚至还要更胜一筹，已经达到了小妖巅峰，还要更胜一筹，有一股淡淡的妖道气息，虽不明显，但是已然粗具雏形，怕是不需要多长时间，便可以突破到妖兵境界。
似笑非笑地看了老龟一眼，随着地方临近，这龟儿子这会儿变得蹑手蹑脚，一颗龟眼瞪得老大，贼溜溜的，看似蠢笨，齐天却捕捉到了一股隐晦的妖识，虽然十分小心，但在齐天浑厚磅礴的剑识面前，却是无所遁形，而更令齐天惊讶的是，这老龟的妖识倒是强盛，怕是不弱于妖兵境，甚至已经临近一般的巅峰了。
半盏茶后，一龟一蛇自一座土丘后探出脑袋，不远处，是一片泽地，漆黑的泥沼泛着汩汩的水泡，腥臭的毒气袅袅升起，在泽地上方凝成了一层毒瘴。
不过，老龟的眼神自一开始就没有离开那方圆数十丈的泽地中央，在那里，一株淡青色的灵花泛着碧光，青色的花藤如同碧玉雕琢，有清香的药气传出，这灵花生就九叶，九叶顶端，一朵青花荡漾，齐天定神望去，这青花中央，赫然结出了一枚青黑色的果实，这果实晶莹剔透，似乎神玉一般光洁，没有丝毫瑕疵。
“九叶玉蛇兰。”
齐天轻咦一声，九叶玉蛇兰，一种古老的神药，传闻早已绝迹近古，乃是妖族圣药，喜毒瘴，每一百年生就一叶，九百年之后开花，千年之后结出玉蛇果，再过千年玉蛇果化成玄黑色，瓜熟蒂落，可助妖将突破妖王境界，乃是诸多妖将，乃至妖王都追逐的神药，传闻，九叶玉蛇兰如果生长万年，玉蛇果便成为血色，哪怕是一名小妖服下，只要肉身足够支撑，都可立地成王。
这是老豹子曾经讲述过的东西，齐天记住了，没想到刚刚成为妖族，便见到了，齐天思量片刻，也只能说因缘际会，实在是无法测度。
就在齐天两人探出脑袋十息后，泽地之中汩汩作响，一道乌黑的身影浮出。
“昂！你这个老王八，还敢来，滚出来，我打断你的腿！”
这是一只蛤蟆，一头毒蛤，四丈方圆的背上，满是一颗颗婴儿脑袋大的毒瘤，阵阵毒气自它口中喷出，即刻，它同样人立而起，四肢化成四足，肥胖的身子，驼着背，顶着一颗蛤蟆头，朝着老龟所在的土丘瞪大了惨绿的眼珠里，冷笑道：“老王八，你下次能换个地方躲吗，你来了八次，次次躲在一个地方，老子的屎味你没闻到吗！”
土丘后，齐天当即变了脸色，他低头看去，在老龟身下，的确有着漆黑的一团，不过风干已久，初看，却是没有看出来，但是此刻被那毒蛤提醒，齐天却是隐约闻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即刻，他屏住了呼吸。
“王霸神拳！臭蛤蟆看打！”
不等齐天落下目光，老龟一骨碌蹦出了土丘，咬牙切齿，似乎有着深仇大恨一般，朝着那毒蛤冲去。
“臭蛤蟆，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跑的和龟爷爷姓！”
毒蛤先是微微诧异，即刻张开了蒲扇般的沾着毒水的手掌，嗤笑道：“老王八，你以为你龟壳后，老子就怕你，蛤蟆掌！”
一头老龟，一头毒蛤，瞬间战到一起，拳掌翻飞，毒蛤每一掌都带着丝丝道势，虽不明显，却也足够压制老龟，老龟一门神拳没学到家，此刻又强出头，顿时被压在下风，它心里直嘀咕，龟爷爷的，快出手啊，丢脸了，这下龟爷爷脸丢光了。
老龟打出数十拳，每一拳落到毒蛤身上，倒是受了毒蛤七八掌，索性它龟壳硬实，似乎也不惧毒水，那之前被齐天打裂的地方，不知何时已经愈合，到最后，这老龟又用上了最后一招，直接缩回了龟壳，愣是死打不出来。
“老王八，你滚出来！”
“臭蛤蟆，你有种进来！龟爷爷让你欲仙欲死。”
“老王八你出来，老子让你霞举飞升！”
毒蛤趴在老龟背上，一掌又一掌拍下，愣是打不动，破口大骂，两头小妖犹如市井流氓，看得齐天目瞪口呆，倏而，他眉头一动，不远处一株古木被拦腰打碎，一道高大的身影踏步而来，地面震动，凶横之气扑面而来。
“你们的要求我都满足你们，放心，一定让你们欲仙欲死，霞举飞升。”
这是一名大汉，顶着一颗猿首，一身青黑色的猿毛犹如一枚枚钢针，他身具人形，手脚齐聚，五根手指噼啪作响，身上有道势涌动。
第三章 震惊！
“妖兵境！”
这刹那间，毒蛤自老龟背上一把跃起，老龟也是瞬间伸出四肢和龟头，人立而起，与毒蛤并肩而立。
“你们的愿望，我满足你们，今日出巡，我闻到生人气息，没想到居然让我发现毒蛤你居然在这里还藏了一个窝，连九叶玉蛇兰这样的神药都有，真是让老猿我惊讶，你这毒蛤，居然也能找到这等好东西，哈哈，都是我的！”
这青黑色巨猿所化大汉身为魁梧，身高丈许，筋肉虬曲，如同一条条粗大的黑蛇，每一步落下都很沉重，好像一块块巨石落地，发出阵阵轰鸣声。
下一刻，老龟眼珠里一转，撒开丫子就跑，妖力涌动，一只乌龟跑得比豹子还快，朝着齐天所在的土丘飞奔而来。
“东西是它的，和龟爷爷半根毛关系都没有！”
大汉猿脸一黑，显然对于老龟一张嘴很上火，即刻，他翻手一抓，虚空中，凭空凝聚了一只青黑色的大手，妖水大道涌动，一把将老龟抓住，捏在了掌心。
这刹那间，毒蛤猛地一蹬，朝着泽地中央的扑去，大汉眼睛凸起，猛地一拍胸口，大喝：“那是你猿爷的！”
另一只手掌扫出，又是一只青黑色巨掌落下，毒蛤被一下拍落在地，形体都龟裂了，大口的鲜血吐出，失去战力。
老龟目光一瞥，吓得神魂离体，手舞足蹈，大声直喊：“猿爷，猿大爷，真的不是我的东西，您要您拿走，和老龟真的没有半根毛的关系。”
前面一个猿爷听得大汉心里直飘，后面一个猿大爷却是让其火气上涌，一张脸都憋红了。
“你大爷的，你龟孙子的全家都大爷！”
大汉骂着，右手猛地握紧，青黑色大手捏住老龟，便要将它一把捏碎，短短的一息时间，那龟壳上的青芒便崩碎开来，老龟惊得几乎魂飞魄散，再顾不得什么，放声大喊：“蛇兄救命啊，老龟还没活够！老龟还要生一群龟儿子，一群龟孙子。”
“还有人！”
大汉闻言顿时一惊，他竟然没有察觉到气息，这让他心中一凛，眸光顺着老龟的目光落到了土丘之上。
“什么人，出来！”
捏着老龟的大手松开，猛地印在了那土丘之上，将其一掌打得粉碎，一条金鳞大蟒缓缓游出，气定神闲，金色的蛇瞳波澜不惊，而不管大汉，而是将目光落到了老龟身上。
“蛇兄啊，救命啊！老龟还没传宗接代，到了人族，就是大不孝啊大不孝！”
这龟儿子这会儿一溜烟躲到了齐天背后，一把鼻涕一把泪，齐天撇了撇嘴，有些哭笑不得，这贼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东西，不伦不类，同时，也听得这老龟低声传音道：“蛇兄，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跑。”
老龟低头龟头，继续哭丧，同时传音默念：“一，二，三——”
轰——
老龟吓得抱头就跑，心中大骂，妈的，这么准，这死猴子学过算命吗！
但即刻，它就觉得不对，因为只有微风般的气流吹拂过来，没有想象中一般将它扫飞，也无半点妖力加身，一咬牙，它停下身形，扭动龟头朝着背后看去，刹那间，一双龟眼几乎瞪出了眼眶，它双腿打着摆子一般地走了回来，看着面前染血的土地，那大汉一颗脑袋瓜子裂开，血水和脑浆混合，汩汩而出，身子抽动两下便化成原形，一头十丈高的青黑水猿，样貌狰狞而丑陋。
老龟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齐天，小心地俯下身子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齐天的蛇鳞，嘀咕道：“这是小妖？”
“老乌龟，把那玉蛇果采下来。”
老龟还在领悟齐天的蛇鳞，有些分神，但是玉蛇果它念叨了一遍，便猛地跳起来，二话不说，便朝着那泽地冲去。
“老王八你他龟儿子的，终于让你得手了。”
毒蛤龇着牙，却动弹不得，形体都龟裂了，几乎无法愈合，小妖的境界，几乎是必死之局了，如今不过苟延残喘，绝对活不过今天。
丝毫不怕毒瘴毒水，老龟在泽地扒拉几下，小心采下了玉蛇果，略一迟疑，还是转身上了岸，笑盈盈地捧到了齐天面前。
用它将来会下的龟蛋都可以想到，能够在小妖境界一下子拍死妖兵的，绝对血脉不凡，跟着这样前途无量的妖，日后在这妖岭外围称王称霸绝对不是做梦。
这刹那间，老龟仿佛看到很多年轻貌美的母龟，放大了龟壳，伸出一只只纹路精细的龟爪朝着它细声招手：“龟丞相——”
“老乌龟，你再流一滴口水，我就煮了你喝汤！”
一梦惊醒，老龟飞速抹了抹嘴，讪笑道：“龟汤不好喝，老龟我皮厚，煮不烂。”
“龟壳硬才入味。”
“臭蛤蟆你不开口会死！”
毒蛤咧着大嘴笑道，有些凄凉：“快死了，所以我要多咒咒你这老王八，妖祖在上，让这老王八羔子以后生儿子没屁眼儿，王八蛋生得都不是他龟儿子！”
老龟听得七窍生烟，鼻子中喘粗气，妈的，要死了还这么损，什么叫王八蛋生得不是他龟儿子，不等老龟开口，毒蛤笑得几乎抽筋，狰狞的头，一张大嘴裂开，几乎占据了大半张脸。
“老子忘了，你龟头本来就绿油油的，哈哈哈，笑死老子了！你个绿毛龟！”
“哇呀呀，气死龟爷爷了，你还不走，龟爷爷送你上路！”
老龟张牙舞爪，就要冲过去，却见一道金光闪过，背上似乎一块巨石砸落，一下子飞了出去，落入了泽地之中。
“蛇兄你——”
老龟咽了口脏水，露出龟头，却是不敢多言。
先天妖元托住面前一颗玉蛇果，这枚玉蛇果青黑色，尚未化成玄黑色，瓜熟蒂落，年份在一千年到两千年之间，不过对于齐天却是没有什么用处，他心念一动，这枚玉蛇果一分为二，一半落到了毒蛤嘴边，一半，则落到了老龟面前。
几乎是不假思索，老龟一口将其吞了下来，磅礴的药力开始迸发，虽然仅仅是一半玉蛇果，甚至尚未瓜熟蒂落，但是对于一头小妖来说，依旧无比浩大，妖兵都不敢轻易吞服。
“没见识！”
毒蛤冷哼一声，果然很快，老龟便发出了阵阵惨呼，虽然一身妖力节节攀升，甚至冲破了小妖巅峰，达到了妖兵境，妖道领悟被药力强行打通，节节攀升，但是这一半玉蛇果的药力太浑厚了，老龟如今不过消化了十之一二，大半磅礴的药力开始冲刷妖体，青色龟壳青光很盛，却开始龟裂，盛极而衰。
“敢吃吗？”
毒蛤看向齐天，面前这条金鳞巨蟒，实在是神秘非常，昔年，它也见过一两条金鳞蛇踏上修行路，可在小妖境界有这么变态的，一个也没见过，甚至听也没有听过。
金色的蛇瞳一如蛇鳞一半纯净，黄金一般璀璨，似乎夜幕一般沉寂，在里面，毒蛤见不到一丝波澜，即刻，它咧着大嘴，一言不发，一口将面前的半枚玉蛇果吞了下去，方才道：“老王八都敢吃，老子有何不敢！”
瞬间，一股赤红的妖力自其全身迸发开来，一身毒瘤破开，毒液汩汩流出，全部消失不见，龟裂的妖体瞬间愈合，即刻，随着磅礴的妖力冲入妖兵境，又开始龟裂开来。
一身金黄的蛇鳞闪烁神辉，齐天张口，发出犹若莽牛般的嘶吼声，伴随着这嘶吼声，一股仿若来自血脉的战栗自两妖体内升起，两妖意志逐渐模糊，泽地边，齐天慢慢收回最后一缕先天妖元，剑胎虽然隐匿了锋芒，灌注了妖道，化成妖胎，但是蕴化的先天妖元却不比先前的先天剑元弱上多少，更多出了一分浑厚，浩大，苍莽古老的真龙之气更加契合，哪怕以他小妖境界能够调动的先天妖元，也依旧轻易镇压了毒蛤与老龟两妖龟裂的妖体。
三日之后，泽地前，一赤一青两方光茧宛若脏器一般猛烈跳动，那赤红色的大茧最先龟裂，一道沉闷的牛吼声震动四方，齐天望去，那是一头十丈高大，通体赤红晶莹，如同宝玉雕琢的朱蛤，血色的瞳孔射出妖光，瞬间腐蚀大地，齐天点头，毒蛤大变模样，形体瑰丽，但是毒性，却更上数层楼，瑰丽背后，隐藏着死亡杀机。
妖毒大道！
又有些似是而非，刹那间，齐天身形一闪，来到毒蛤头顶，金黄的蛇尾如同神针一般落下，毒蛤瞳孔微凝，却是未曾躲开，蛇尾轻易在毒蛤头顶点开一个血口，沾染一滴妖血，以阴阳大道吞噬吸收。
“原来是上古妖王莽牯朱蛤的血脉，被玉蛇果激发，可惜不纯净，妖毒大道并未彻底蜕变，化成先天毒道。”
一滴妖血中，齐天以阴阳大道知晓一些，不过也有些可惜，并未蜕变，妖毒大道，他已经拥有，先天毒道，更在普通的妖毒大道之上，或许毒蛤炼化一整枚玉蛇果的药力后可能彻底激发血脉，继承先天毒道，但是如今，齐天目光落到另外一边。
第四章 蛇王领！
青色光茧化开，一头老乌龟人立跃出，大喝一声：“王霸神拳！”
这一拳冲出，好像长江大河，连绵不绝，浑厚的妖力凝成拳劲，一下子打裂了大地，延伸出十数丈的沟壑，泥土飞溅。
“哈哈，妖兵巅峰，龟爷爷是妖兵了！”
嘭！
不等它再多笑两声，一道金光落下，老乌龟惨呼一声，瞬间被抽飞数丈，青色烙印有道纹的龟壳再次裂开了一道缝隙。
“那个蛇兄，小龟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而已。”
“我看是老糊涂，绿毛龟你不需要辩解！”
“臭蛤蟆，龟爷爷一拳打死你！”
“老王八你有种过来，老子一口唾沫送你上路！”
两个上了年纪的妖兵开始对掐，齐天一摆蛇尾，径直离去。
“蛇兄，等等小龟！”
两个家伙相视一眼，老乌龟一马当先，朝着齐天追去，毒蛤深吸一口气，化成一名红脸汉子，一条赤红色的舌头吐出，在泽地边横扫而过，卷起几株灵草便追了上去。
半炷香后，蛮荒古林中，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一条蛇，一只乌龟，一只蛤蟆，乌龟速度不慢地爬着，背上盘着蛇，蛤蟆在一边轻盈地跳着，时不时的，还有阵阵怪异的笑声响起，毛骨悚然。
“龟爷爷去接受地盘，坐山为王啊真是爽！”
青色的龟甲之上，齐天嘴角有些抽搐，他已经有些后悔上了这老王八的背，不过看身边的毒蛤，跳跃起伏，却是没有这老王八安稳，索性闭上了蛇瞳，全力炼化起妖府中的黄金血，丝丝缕缕的黄金血气不断渗透，淬炼每一片蛇鳞，而这时，老乌龟与毒蛤则是深吸一口气，它们感到一股来自血脉深处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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