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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祖(十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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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位叶兄如何称呼。”
“叶天。”
齐天杜撰了一个名字，毕竟他改变了原貌，他看青年，一身玄色长袍，气度不凡，黑发束起，行走之间，隐隐蕴藏着某种莫名的大道，这大道他有些熟悉，不过却触及不透，一时间有些难以判断。
若不是为了这莫名大道，他也不会随意随此人前来，加之此人态度谦和，齐天对他也没有恶感，便随之一行，也想知晓此人来意。
“在下南域原家原青玉，见过叶兄。”
“南域原家，阵师家族！”
齐天有些愕然，之前行走，他也了解到一些，知道石城如今灵师阵师汇聚，灵师尚且不谈，世家流派太多，诸道者谈论最多的，还是四大阵师家族。
南域原家，西域马家，北域毛家，东域况家，便是当今东土，除了神秘不出的神阵师一脉外，最为强大的四大阵师家族。
以他如今的身份，对于这阵师一脉有些用处，不过齐天却不明白这原青玉为何要找到他身上。
原青玉似乎察觉了齐天的想法，顿了顿，他咬牙沉声道：“我想请叶兄助我一臂之力，共切灵矿，助我夺得通天阵盘！”
第十四章 阵道世家
我想请叶兄助我一臂之力，共切灵矿，助我夺得通天阵盘！
原青玉开口，齐天目色沉凝，这有些突兀了，他也曾听闻，四大阵师家族如今似乎齐聚石城，难道便是争夺这所谓的通天阵盘。
不等齐天开口，这原青玉又取出了一张灰色的卷轴，灰色的卷轴看似非常老旧，却透着一股金黄的神光。
齐天接过卷轴，将之展开，随即便是微微变色，卷轴上非是他物，仅仅有着四句诗，只是这四句诗泛着金黄的神光，引得他识海中那沉寂已久的黄金血一阵颤动。
岁月悠悠五千载，前朝倒酒旧亭台。不识老人真遗迹，搬山填海未曾开。
熟悉的四句诗，勾起了齐天的回忆，片刻后，他沉声道：“这卷轴是谁交给你的。”
“是我阵道一名前辈，青玉蒙他指点，赠予一方卷轴，在这石城之中等候机缘，可引动这卷轴者，便是可以相助青玉之人。”
齐天略一沉吟，便将这卷轴接下了，不论如何，那老人总算送了他一场造化，今日这番，便算是了结因果了。
而见齐天手下卷轴，原青玉顿时大喜，笑道：“有叶兄助我，这通天阵盘必定可期！”
之后，两人饮过一些琼浆，到底不如玉冰烧够味，齐天取出一坛玉冰烧，却是只剩下数坛了，不过他也没有多少惋惜，兀自倒上一碗，见原青玉双目放光，便也给他倒上一碗。
不过这原青玉似乎不胜酒力，这一番却是涨红了脸，非要运转道力，才堪堪解去了酒气。
“好烈的酒！”
原青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刚刚一番，也将他的修为暴露了，却仅仅是识神巅峰，尚未领悟道势，踏入腾云境。
“叶兄也知道，我四大阵师家族专攻阵道，所谓这术业有道，道不同，自然有所偏差。”
齐天若有所思地点头，还是让原青玉感到有些不自在。
之后开始进入正事，半个时辰后，齐天端着酒碗的手已经微微握紧，因为他发现，此番怕是要有着不小的凶险。
通天阵盘，为一尊阵道异宝，为四大阵师家族所共有，但是当年传承至神阵师一脉的至宝，烙印有大道印记，更是可以助阵师将阵道衍化到极致，地火风水，几乎无物不定。
“可以定住龙脉？”
原青玉点头：“可以定住，龙脉身在地底，只要不伤一朝根本，通天阵盘可以定住一些，将其强行摄拿，进行炼化。”
齐天点头，他有些明白了，同时也知晓，这一次石城中，怕是在不久后，会有一次升龙榜妖孽的大会面。
通天阵盘，因为四家共有，是以每一代皆有大比，魁首者可保留阵盘，为一代护盘尊者。
护盘尊者，往往在过后的一段岁月，成为四大家族的阵道最强者，沟通日月星辰，地火风水，乃至沟通大道，布下灭绝道阵，龙门半仙也要被生生镇杀。
这是莫大的诱惑，四大世家年青一代无人能够抵挡。
“不过我这阵道仅仅是黄阵师后境，如今看来，却是要仰仗叶兄气运了。”
原青玉开口，也不以为意，与齐天谈到了一些，却是让齐天对他另眼相看，此人心性倒是不凡，这些岁月，居然没能磨去他的心气。
阵道一脉，分为天地玄黄四境，之上为神阵师之境，近古已经绝迹，便是四大阵道世家，也不过仅有四大家主达至地阵师之境，天阵师，唯有每代的护盘尊者方能够达到，便连诸天宫，九大天庭都要奉为上宾。
据原青玉所言，四大阵道世家这一代，阵才辈出，黄阵师巅峰者不乏少数，便连玄阵师，也有几名妖孽跨入其中，这一代大比，若是仅凭他一人，便是进入五十之列都有难处，何况那魁首之位。
齐天不语，他心中沉思，老人这一手到底是所为何意，仅凭他身上炼化的一点龙脊，怕是都进不了升龙榜前五百，若是阵道依靠气运的话，寻他相助，却是自寻死路。
但是如今既然老人让人寻来，他便不好推脱，只能尽力而为，不过现下已经可以肯定的是，老人必然为阵道大家，他猜测，很有可能为那东土仙城左近隐匿的神阵师一脉，但老人的行踪又太过诡秘，这也仅仅是猜测，说不得这其中另有玄机。
又过了一个时辰，两人饮完一坛玉冰烧，原青玉倒是逐渐喜欢上了这种烈酒，齐天也不吝啬，仅剩的数坛赠予了他两坛，让其惊喜万分。
虽然仅是短短的两个时辰，齐天却是摸清了这原青玉的性子，倒是一个没有心机的主，年青一代，这样的真是少有，齐天倒也生出了几分结交之意。
剑者，锋芒毕露，勇猛精进，进不可退，是以齐天也不喜那些拐弯抹角，心机深沉之辈，原青玉倒是合了他的性子。
两人出了仙房，便得到了一些消息。
“紫家七名太上长老出动，到达地方的时候，简直就是一片修罗地狱！”
“几名围困的地府势力太上长老，只剩下了一些骨头，血水染红了几座石山，骨头渣子都是通红的。”
食阙中，一些最先得到消息的道者讲述，也是心有余悸，因为之前前往观摩了一番，差点没生出魔障。
“没有抓到，传闻那头白僵吞噬了几大地府太上级人物的精气魂魄，加之那紫月神龙脉之气，已经彻底踏入了绿僵之境，半步龙门都无法奈何，此刻藏匿起来，紫家七名太上长老联手以大道扫过了万里大地，也是没有寻到半点踪迹。”
“这是近百年来唯一出世的一头上古白僵，还晋入了绿僵之境，难道真的是乱世到了？”
有道者心有余悸，出声感叹，却引起很多人的深思。
“各地魔城近年来皆有异动，一些禁地也是屡屡发生不祥，真是多事之秋。”
“莫不是要有大事发生！”
很多人猜测，齐天蹙眉，与原青玉出了食阙。
“原青玉！”
尚不等齐天两人动身，远方，便有一道沉喝声响起，两名青年大步走来，牵动了很多目光。
“阵道毛家的毛千月，还有升龙榜第六百三十七名的白寒！出自地府宗门寒冰洞！”
“等等，那是叶家的传人！之前与紫月神大战！存活下来！”
有人发现齐天，目光全部汇聚过来。
毛千月，在阵道毛家年青一代算不得什么骄楚人物，但也可入前二十之列，已达黄阵师巅峰之境，如今更是邀请到白寒，以这白寒排名，龙脊炼化定然不低。
不用原青玉传音解释，齐天也知道两人定有积怨，对于年青一代，有些争锋根本便是意气之争，或是长年累月累积的恩怨，不过这些又如何能够说得清，往往要流血，甚至要搭上性命，身死道消，如今齐天已经看得很清，道理站住，还得拥有实力，否则经不住打磨。
此刻这毛千月如此牵动目光，显然是来者不善。
“毛千月，你我各走各路，休要胡搅蛮缠！”
原青玉显然不想此刻与此人纠缠，便欲直接离去。
“你与紫月神一战！”
那白寒却在此刻开口，此人为升龙榜上一尊妖孽，远超王重山八人，却又远远不及紫月神，此刻开口，周身散溢出一股冰冷的气机，便如一块万载寒冰，一经出世，便要冰封万物。
齐天看此人，一身玉色道袍，雪色长发透着寒气，根根如雪，一张冷面虽然极为俊逸，却是如一块寒冰，不见丝毫情绪，倒是此时看他的眸光泛着些许冷厉之色，其中，齐天感到了几许战意。
那毛千月也注意到齐天，面色有些难看，与紫月神一战，齐天接住三式紫月神戟，虽然紫月神未尽全力，也可知晓齐天战力不凡，更为紫月神这尊杀神手上唯一存活者，他没有想到，这短短的时间内，原青玉居然与这尊妖孽走到了一起。
此时齐天不知道，因为紫月神身死道消，他名传石城，很快为诸势力知晓，身处石城的年青一代，很多人都已经知道，四大剑道世家，叶家有一尊妖孽到来，与紫月神大战未死，如今进入石城之中。
“大比完，你我一战！”
那白寒又开口，口气生硬，但是却无比坚定，四方街道，很多道者哗然，这又是一场生死战。
更多人看向齐天的目光有些怜悯，紫月神一战，打出了名气，但是更多接踵而至的，则是与升龙榜诸多妖孽一次又一次的大战。
一条血路已经铺开，只等齐天踏步其上。
“好！”
齐天点头，既然大战不可避免，索性坦然接下，他也自原青玉那里知晓，四大阵道世家大比需要历经三月许，三月时间，以上品金灵石剩余的灵气，足够他再将修为推进两重天，到时战力又将是另一番天地。
第十五章 阴阳破虚
齐天应战，那白寒身上寒气当即敛去。
毛千月心中松一口气，如今四家大比尚未开始，若是白寒与面前这叶家妖孽大战，身死道消的话，那他如何再去寻到另一人。
一念及此，他看向原青玉的目光愈加冷厉，开口道：“原青玉，你我几年未见，今日有缘，不若切磋一二阵道，也好让你我亲近亲近。”
原青玉神色一凝，不过在看了齐天一眼之后，他一咬牙道：“如你所愿！”
“请！”
毛千月虚手一引，朝着一座灵坊行去，那是最靠近食阙的一座灵坊，为一座地府宗门所创，石城牵扯太多，是以仙祖紫家也并未独战，诸势力皆可在此开创灵坊，只要能够得到紫家的认同便可。
两大阵道世家的人交手，再加上今日声名鹊起的叶家传人，以及一尊升龙榜妖孽，足以牵动很多人的目光，随着四人进入灵坊，很多道者相继进入，这让守门的几名弟子几乎笑歪了嘴。
地府宗门所创灵坊，甫一进入，便是一片里许方圆的园子，园子里没有他物，只有一块块古老的石头，千七百块的灵矿透出十分古老的气机，每一块都非是近古之物。
有传闻，上古之时，石城四方是一片巨大的灵脉，每日灵石喷涌，化形灵石数以千万，但是如今却成了一片古地，昔日盛况不复存在。
“两位要挑选灵矿吗？”
一名老道上得前来，双目微眯，显然是看出了一些什么。
毛千月随意地点了点头，便朝着一众灵矿走去，老道虽然看似修为不凡，也有腾云境修为，但是在阵道世家眼中，却是不过如此，他们地位不凡，哪怕是黄阵师，在地府宗门也要受到礼遇，当成上宾。
老道也不以为意，一脸圆滑，便如齐天在市井中见到的一些凡间摊贩一般，在仙道之地，也不能免俗。
“原青玉，你我便以三十块中品灵石为底，各选三块灵矿，切出阵石者为胜，如若不然，便以灵石多寡定。”
毛千月开口，原青玉也没有迟疑，点头道：“好！”
他应声，便与齐天走入园中诸多古石之中，此时灵坊内已经汇聚了不少道者，若非是园子不大，还要有不少道者挤进来，尽管如此，也足足汇聚了两三百道者入内，阵道世家切石，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机缘，若是能够参悟到一星半点，日后切出大量的灵石也不是没有可能，少有人愿意放过这样的机会。
此时，只见那毛千月行走诸多灵矿之中，周身散溢出一股古老的气机，这气机隐约与大地连成一体，他指尖泛金芒，在一块块灵矿之上扫过，探寻灵纹，又时而侧耳倾听，他脚下步法玄奇，行走于园内，竟是让众人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白寒随于身后，他背后脊椎骨金芒湛湛，显然是催动了龙脊，借龙脉之气镇压毛千月的气运，助其窥探灵矿。
原青玉同样行走，他传音道：“还请叶兄为我镇压气运！”
齐天点头，他心念一动，背后一条脊椎骨涌动，金芒外溢，将原青玉周身数丈染成金色。
不过与那白寒相比，却还是要稍逊一筹，对方龙脊炼化，显然更在他之上。
得到齐天龙脉之气镇压气运，原青玉也是动起手来，他指尖同样泛起一点金芒，只是相比于毛千月却是要黯淡些许，缺少了一种圆润之感。
不过随着原青玉，齐天却是忽然间有些愣神，因为此刻他为原青玉镇压气运，却发现体内先天剑罡一阵颤动，神庭识海中，他一缕阴阳大道不自觉地勾动起来，两条太极剑鱼环抱，一股大道气息汇聚到他双目之上。
之前，先天剑罡感应，他已然留意了一块被原青玉触摸过的灵矿，此刻以目光去看，竟是一下子透入其中，看到了本真。
那是一块磨盘大小的古石，在里面，赫然有着灵霞阵阵，一块足足有人头大小的中品火灵石灵气沉寂，被古石封锁在其中。
齐天在循着原青玉的手指望去，一连几块古石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但是很快，他便发现，他剑识大量消耗，这短短的数息间，竟然有足足十口识剑黯淡无光。
他很快收敛目光，不过心中却是尤为震动。
阵石者，是封于灵矿之中的道阵所化，乃是天地间最为玄奇的存在，皆是天地自然生成，往往于灵脉之中诞生，道者得到可以于宗门之中布下大阵，等闲修者不得入内，若是被阵师得到，再配以诸多阵材，当真有经天纬地的神通。
“由我来选！”
齐天忽然传音，原青玉不由一愣，露出了些许迟疑之色，不过即刻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传音道：“那便由叶兄来了。”
齐天心中点头，这原青玉也是果断之辈，当即，他再次勾动大道，汇聚于双目之上，阴阳大道为道之根本，这天地万物，皆在大道之下，这诸多灵矿再能封镇，也阻挡不了齐天的目光。
一下子扫过七八块灵矿，齐天身形微晃，这刹那间，竟是消耗了足足大半的剑识，犹有一块灵矿为甚，居然足足消耗了他二十口识剑的剑识，不过却是寻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传音于原青玉知晓，也不管其有些惊疑不定，他兀自沉思起来，如今看来，以阴阳大道窥探灵矿，却是需要消耗大量的识念，以识念消耗多少来判断灵矿的珍贵。
不过片刻后，当齐天再次消耗近半剑识看透一块灵矿之后，他微微有些愕然，因为其中空无一物。
但是那毛千月却是郑重其事地在其上摸索片刻，最后将其挑选了出来。
足足半个时辰，毛千月挑出了三块灵矿，每一块，最大只有磨盘大小，最小的，仅仅只有半个人头大。
灵坊的老道收下灵石，地府灵坊，每一块灵矿皆已有价，恰好是三十块中品灵石。
毛千月选定，并不急于切石，而是看向了原青玉，待到看到他选中的两块灵矿之后，不由得嗤笑道：“原青玉，难道你初涉阵道之时，家中长辈没有告诉过你，有时候，灵矿并非是越大越好吗？”
他之所以有此言，因为原青玉选定的两块灵矿，除了一块磨盘大小的勉强正常，第二块居然足足有一人高大，上面密布裂纹，几乎都可以见到里面，实在难以看出还能切出什么东西。
“在平凡中见真实，原青玉，看来你的境界还浅得很，有些东西，并不是光鲜就可以！”
“不劳你费心。”
原青玉不咸不淡道，齐天再次传音，他再次选中了一块灵矿，这一块更大，几乎有丈高，几乎都腐朽了，伸手触摸，便能落下一地石灰。
连同之前两块，除了那磨盘大小的值八块中品灵石，剩下的两块加起来不过六块中品灵石，一共十四块中品灵石，原青玉交给老道，便是他身为阵道世家子弟，这老道看守灵坊多年，也不禁带上了怀疑的目光。
凭他观摩多年的眼力，这两块大的灵矿能够出灵石，其可能便如一名体质普通的道者，得到一本普通的道经，想要证得大道，得见龙门一样渺茫，不用说切出珍贵无比的阵石，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灵坊中，石园内。
诸多道者也有不少人露出嘲弄之色，此外，还有一些道者存有侥幸，到底是阵道世家，身为阵师，或许别有手段也说不定。
“两位，老道要开始切了。”
取出一口锋锐的青玉小刀，老道开口：“这第一块，两位不知道先切哪一块。”
几乎是同时，原青玉与毛千月将各自的一块磨盘大小的灵矿送到了一方石台上。
毛千月看原青玉一眼，再扫过齐天，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便由毛某先来。”
老道闻言动手，石屑翻飞，几乎在数刀之后，便见到了一道道湛蓝的灵纹。
“出现灵纹了，十有八九出灵石！”
“何止，这灵纹如此纯净，很有可能为中品灵石！”
一些道者交谈，也不避讳，很多人都有看法，他们汇聚石城，对于灵矿一道皆是老手，有的即便不及灵师与阵师，也相差不多，眼光更是毒辣。
沿着灵纹切动，老道一手刀法异常迅捷，力道掌控几乎达到举重若轻之境，若是入得剑道，不出半月，定然能够踏入剑韵下境。
仅仅九刀之后，一道璀璨的灵霞便从中冲出，刹那间将数丈之地映成了一片湛蓝。
“灵霞，果然是中品灵石！”
“是中品水灵石，这么快便见到灵石，这块灵石足有人头大小，怕是得有五十块上下！”
果然不愧是阵道世家！
诸多道者心中感叹，虽然灵师善寻灵石，阵师善寻阵石，但是两法相通，这阵师寻灵的手段，也自是不同凡响，超过此地所有人。
第十六章 古石
石城灵坊。
毛千月第一块灵矿被切开，足有人头大小的中品水灵石震动了所有人。
老道也是面露感叹之色，在手中掂量一二，道：“中品水灵石，可分为五十二块。”
毛千月轻笑，道：“可否换取灵石。”
老人点头：“自然可以。”
“三十块中品寒冰灵石，剩余能换多少中品土灵石。”
老道沉吟，道：“因为寒冰灵石在五行之外，换取三十块中品寒冰灵石，剩余便只有二十块中品土灵石。”
毛千月点头，老道自丹田气海摄出灵石，毛千月直接将三十块中品寒冰灵石交给白寒，那白寒也不客气，直接将其收起。
石园中，诸多道者不少人红了眼，这阵道四家大比，升龙榜诸多妖孽齐聚的原因还有一个，便是这切石所得，这四家子弟阵道修为越高，自然能够分取的，也就更多。
三月大比下来，怕是一场庞大的累积。
不过相比于阵师与灵师，又是无足轻重了，他们从不缺少灵石。
“原青玉，到你了。”
毛千月看向原青玉，眼中露出些许冷笑，这一番希望，只有第一块灵矿上能够寻到，其余两块，只有打水漂的份儿。
“切吧。”
齐天开口，倒是引起了毛千月的注意，他冷笑道：“这位叶兄不是阵师，还是不要随便开口的好。”
“聒噪。”
齐天冷眼看他一眼。
“你！”
毛千月眉头直跳，但是却不敢动手，升龙榜妖孽，往往他们四大阵道世家一代都没有一个，阵道不入玄阵师之境，面对升龙榜的一干妖孽杀神，唯有饮恨的命。
原青玉嘴角抽动，却是有一股掩饰不住的笑意，这让毛千月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齐天不看他，只是盯着那老道，老道被齐天如此看着，只觉得身上寒毛直竖，似乎有一口口利剑指在身上，也知道面前这位不能惹，升龙榜上每一尊妖孽，都非是他能够得罪的。
青玉小刀开始切动，那属于原青玉的磨盘大的古石顿时落下无数石屑，很快就只剩下之前一半大小。
“灵纹，有灵纹！是火行灵纹！”
此时，有灵光溢出，现出一道道赤红的灵纹，诸道者低呼，这一块灵石，怕是不比毛千月适才要小。
毛千月沉着脸，看几眼那赤红的灵纹，又很快在齐天身上扫过，适才他落下目光，竟是被齐天锋芒崩碎，更震动了他的识海，已然生出了莫大的忌惮。
三年炼心，齐天看透了很多东西，既然两方不待见，留下那么多颜面何用，剑者锋芒毕露，是以他直接撕破。
嗡——
再有数刀，一道璀璨的灵霞喷薄而出，晶莹的火灵石现出一角，让很多人心动。
“中品火灵石！”
老道也是微微愣神，不过很快平复下去，他知道，这些阵道世家，或者是灵道世家的弟子进灵坊，很少有没有收获的，不过等到他们离去，往往带来的，远远不止这些。
老道瞥了那石园中围观的诸多道者一眼，刀法逐渐加快。
半盏茶过去，一块人头大小的中品火灵石出现在石台之上，老道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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