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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一梦入轮回-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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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晴再一听,心中不免多出一分欢喜,对寻香楼那边的惦记也便少了一分。
那老妇人见身旁的姑娘面色微动,向前走了几步,又温声叹道:“姑娘,实不相瞒,婆婆家人早已不在,剩下我孤苦一人,实在无奈,为生计所迫,才来这石门镇卖些青菜,也算是自己能养活自己。”
楚晴又一听,不免抬眼向那老妇人看去,但见其满脸皱纹横生,目露苦楚之色,脸上攀爬着岁月的蹉跎,镂刻着生活的艰辛,好似人生的痛苦都叠加在了一起,处处显示出生之不易,看了令人顿生同情。自己心头一软,手上不由紧了几分,生怕其再摔倒一样。转念又一想寻香楼那边,暗道风疏竹道行高深,放眼三界也未必有人能奈何得了他,自己未免过于紧张,想到此处,全副心思便彻底放在了身旁这年老体衰又受了伤的老婆婆身上。
那老妇人似乎很懂观言察色,将楚晴的举动与微弱的表情变化都一一看在眼中,想了想又作势道:“姑娘,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着急之事啊,婆婆现在感觉好多了,不要耽搁了你的事才好。”说着,轻轻推开了楚晴的手,晃晃悠悠地站稳了身子,转头笑道:“姑娘你看,婆婆这不是好了吗?不如你忙自己的事去吧。”说完又试探着独自向前走了一小步,哪知迈出的腿还未着地,就险些再次摔倒在地。
对于老妇人的说法,楚晴本是将信将疑,这伤了骨头的人,如何能如此之快就能没事,便寸步未敢离开老妇人身侧,见其如此,赶忙探手扶定,但仍是被惊出一身冷汗,这老妇人倘若在自己面前再度摔伤,那自己真的会无比愧疚,于是把牢的手再也不敢松开。
那老妇人似乎也是一惊,被楚晴重新扶稳身子后,眼中流出浑浊老泪,哀声道:“唉,婆婆真是老的不中用了,要不是有姑娘在,怕是,怕是又会摔上一跤,这伤上加伤,把我这把老骨头摔死都说不定。”说完伤心地低声哭泣起来。
楚晴闻声,眉头微皱,心生哀怜,连忙安慰道:“婆婆如此年纪,还能行这么远路,已是比常人健朗许多了。待小女将你送回去到在家中,慢慢调养歇息几天,一定会好起来的!”
那老妇人听了,愁容顿开,转头看向楚晴,目露慈爱之色,笑道:“姑娘,你真是不光心肠好,还很会说话,谁要是能娶了你,那可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楚晴一听,忽地羞红了脸,但嘴角却泛起一抹难以掩饰的笑容来。只是她如何见得身旁那老妇人偷瞄了她一眼后,目光中忽地多了几分锐利,并微微地点了点头。
说话间,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出石门镇,上了上山的小路。
此时夜色深深,荒郊野外,虽无半点灯火,但月色还算明朗,洁白的光华普照着人间,即便是脚下山路上的坑坑洼洼都看得甚是清楚。只是在这深秋季节,终究是多了一层寒意,不知不觉地侵袭着人的身体。
楚晴一路搀扶着老妇人,小心地慢慢前行,但心中却还是期盼着能快些走到,毕竟自己还要返身去寻香楼,看看此时天色,怕是已过了二更。
第一百二十七章 节外生枝(2)
忽然,那老妇人转头问道:“姑娘,你可是这石门镇上的人?”
楚晴原本以为是无事闲聊,想也没想就回答:“算是吧,虽说不是出生在这里,但也在这里生活了很久。”说完却又发现那老妇人低头沉思起来,便颇有些疑问地又道:“怎么?婆婆您,可是还有其他事?”
那老妇人闻言,恍然回过神来,强笑了下,马上又问道:“姑娘,家中可还有他人?”
此番一问,楚晴很快多出一副心思来,这老婆婆又说我善良,又说我漂亮的,还说谁娶了我如何如何,万不成她是要给我说媒不成,想到这里楚晴抿着嘴角强忍下笑意,想了想才低声道:“婆婆,小女家风甚严,有些事有些事,怕是自己难以做主的,何况我”说完脸颊一红,居然又害羞起来。
那老妇人此次却没有留意观察楚晴,而是将目光看向远方,在那幽深的夜色中,好像隐藏着什么她等待出现的事物一般。
楚晴也未留意到老妇人表情的变化,只当其没有听懂自己话中之意,就又低着头低声道:“婆婆,小女家中已有一义兄,他人待我待我很好的”说到后面,楚晴的声音已是很低,好像一个害羞的小女孩突然向别人坦露心迹一样。
那老妇人闻言愣了下,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楚晴,又问道:“婆婆看姑娘年纪也不大,如此深夜为何一人出行?”
楚晴闻言愣了下,方明白过来是自己自作多情,又胡思乱想了,原来这老妇人是在疑惑为何没有家人与自己同行,当下脸上腾地一红,羞人答答,又偷看了那老妇人一眼,发现自己的囧事并未被人发现,心里才宽慰许多,嘴上却道:“小女小女是出来找我义兄来的。”
那老妇人闻言,似是想了下,方又追问道:“那姑娘,你就不怕遇见歹人吗?”
闻言,楚晴不免睁大了眼睛,疑惑道:“歹人?”,只因在楚晴心中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歹人”能令自己害怕的,怕是那些所谓的“歹人”真的撞到了自己,还不后悔个后半生才怪。
那老妇人见楚晴如此疑惑,又好似在叮嘱一样地道:“这世道还是不太平的,姑娘一人在外,还是小心为好。”
楚晴愣了愣神,方反应过来,对方是一年老体衰的婆婆,又是一个普通凡人,如此替自己担心实属情理之中,于是笑着道:“婆婆勿需替我担心,小女家离石门镇并不远,对这里还很是熟悉的。”
那老妇人闻言,道了一声:“哦”,接着快速转动了几下眼睛,而后在楚晴的搀扶下,又慢慢向前走去。
两人未再言语,而是沿着山路,不紧不慢地继续向前走去。
夜色中只见脚下的山路渐渐变得狭窄,不知不觉穿入了一片森林,举头看去,点点月华从树头上挥洒下来。轻轻的夜风吹过,树叶间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倒显出几分幽静来。
记忆中楚晴是头一次来到这片森林,不觉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周围,但见古木森森,山路崎岖,心中不由疑了一下,如此僻静之处,何时住了人家?难不成这老婆婆所言有诈,但仔细看过之后却又未发现异样,便又安定下来,心想自己今天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多想多疑,但正当自己收回目光时,却猛然发现手腕上的绕指柔忽地亮了一下,光华一闪即灭,好似发出什么警示一样,不由心中再次警觉起来。
两人愈往前走,楚晴愈发觉得不对。只见周围的树木粗壮起来不说,株株又好似生了花斑病一样,树皮一块一块地脱落,露出光滑的树干,泛着惨淡的青白之光,树头更是不知为何像是被人生生砍去一样,仅仅剩下几根细细的枝桠,支撑着一些快要掉落的叶子,在微风中,瑟瑟抖动。
楚晴心中难免一疑,苍青山中何时多了如此怪异的树木来,自己虽不敢说走遍了整个苍青山,但这石门镇附近还是有几分熟悉,这些树木与自己寻常所见那真是大相径庭,不近常理不说,更是隐隐透着一丝诡异,便暗暗留心观察起来。
这时,身旁那老妇人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周围的奇怪树木,低声道:“姑娘,婆婆到家了,真的是辛苦你了啊。”
楚晴一听,当即呆愣住了,举目四望,未见一处住所,不由讶异道:“到了?婆婆,那你的房子呢?”
话音刚落,只见那老妇人闻言转过头来,对着楚晴诡异一笑,接着突然脸色一沉,长满皱纹的嘴一张,吐出一道黄色的烟气来。只见那黄烟翻滚而来,却在距离楚晴一尺不到距离被一道透明光墙阻挡住,一丝也前进不得。
只见楚晴安然无恙地站在光墙后面,不屑地看着自己,那老妇人脸上一惊,目露惊讶,失声道:“你也会法术?”
楚晴“哼”了一声,沉声道:“就这点道行,还敢出来卖弄!”
那老妇人闻言,脸色一沉,将干枯得如同竹节一样的手举起,在身前结下一个奇怪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
接着森林上空的月色暗淡下来,周围的那些怪树更是发出一阵 “咯吱咯吱”声响,好像人体扭动时关节所发出的声音,在如此僻静之处,显得异常阴森恐怖。
楚晴心头一惊,同时感到周围那些怪树居然缓缓移动起来,逐渐向自己靠拢过来。而再抬眼一看,那老妇人不知几时早已不见了踪影。当即飞身而起,人凌立在半空中,不待周围那些怪树有任何动作,玉手一招,绕指柔顿化作千万个光环,如同密集的雨点一般,向周围分散击去。
只听“嘭嘭嘭”一阵乱响过后,那些被击中的怪树上火光迸裂,金星四射,弥漫出一股股烧焦的味道。
楚晴又冷眼观察了一会,一抬手将绕指柔招回,才从半空中缓缓降下。只见那些怪树剧烈地摇晃了一阵,跟着发出一阵大响,轰然倒塌,将地面上的尘土激起,形成了一股数丈高的气浪,四散开来。
待那股气浪将要散尽之时,只见光影一闪,一个佝偻的身形显现出来,在自己对面不远处,那老妇人站了出来,只是嘴角流着一道殷红的鲜血,面色痛苦至极,盯着楚晴看了两眼,嘶声道:“好厉害。”
楚晴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是你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要我打得你魂飞魄散?”
那老妇人闻言,身子一震,却也不多言,而是双手向胸前一举,将嘴一张,又喷出一股黄烟来。
楚晴眉毛一挑,喝道:“多此一举!”说完一扬手,绕指柔仙光一闪,将那股黄烟挡到了一旁去。
只听得周围“哗哗”作响,楚晴不由好奇,定睛一看,原来那些黄烟居然是细细的黄沙所化,被自己一拨,纷纷散落到周围的地面上,因而发出一连串响声。心中难免一顿,这是什么法术,怎么会以黄沙为兵器,但就此一顿之际,再抬眼一看,那老妇人已借机化作一股黄云逃远,自己有心想要去追,却猛然抬头看到了天光,不由再次担心起风疏竹来,最后还是一跺脚,看了眼满地的黄沙,惊奇了片刻,一纵身还是向石门镇方向飞了回去。
待楚晴二次回到石门镇,已过三更,街道上更是冷清,就是镇上的许多人家,也都已吹灭了灯火,怕是熟睡过去了。
楚晴双脚几不沾地向前飞奔,又回到遇到那老妇人的地方,猛见夜色中迎面匆匆赶来一人,心头难免一惊,心想今夜为何如此多事,看那人样子,分明是奔着自己而来,于是停下脚步,绕指柔祭起在身前,凝神以待。
那人行走的速度也极快,一看便知是有修为在身者,但待其走近后,楚晴仔细一看,却发现是空觉寺的空明和尚。
空明似乎老远就认出是楚晴,径直走过来,开口就道:“仙子这么晚来石门镇,看样子是有急事?”
楚晴看清来者之后,马上收起了绕指柔,脸上紧张的神情一缓,想要说去寻香楼找风疏竹,可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噎回去了,看了眼空明,反问道:“这么晚,法师出现在石门镇,可又是为何急事?”
空明闻言一笑,道:“阿弥陀佛,小僧是离开石门镇,不像仙子是入石门镇。”
楚晴闻言,一时语塞,但马上道:“法师这么晚离开石门镇,像是有更急之事。”
空明闻言,多看了楚晴一眼,笑道:“不瞒仙子,小僧正要去玉笋峰寻风少侠。”
楚晴一听登时明白了,白日里空明根本没有见过风疏竹,这便就更加肯定了小胖熊袋袋所说的事实。一想到此处,难免有些着急,想要开口说话,却又不便对空明讲风疏竹去了坠云阁,正在为难之际,只听空明道:“见仙子有急事,小僧也不便打扰了,那小僧就改日再登山拜访风少侠。”说完,双手一合十,点头念了句佛号,转身就走了。
楚晴看着空行远去,怔了怔神,耳畔只听得石门镇鼓打四更,不由更为着急起来,见左右无人,腾身而起,向寻香楼飞速而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浑天罟(1)
寻香楼,后院坠云阁。
月光皎洁,如霜雪般,洒满了整个院落。无论是参天古木,还是楼阁上的红墙碧瓦,都被照得清清楚楚。
在院正中的青石路上,风疏竹头戴儒巾,一身靛蓝色澜衫,缓缓走来。在楼阁前不远处,他停下了脚步,抬起明亮若星辰般的眸子,向上望去。正红油漆大门,顶端悬着暗红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坠云阁”三个大字,笔飞墨舞,气势雄浑。
风疏竹轻轻点了点头,缓步上前,双手向前一伸,没用多少力气,那两扇高大的紫檀油漆门便分左右,无声息地打开了,他负手慢慢走了进去。
阁内云气淡淡漂浮,如纱如烟。走在上面,真个好似腾云驾雾般,如坠云里去。又见云顶檀木梁,水晶玉璧灯,珍珠卷帘,范金柱基,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烨烨生光,又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莲花蕊细腻可辨。
四下寂寂无声,只见夜风渐渐。
风疏竹站在阁中央,好像偌大的坠云阁里只有自己一人一样。
忽地,那些缠绕在周围的云气慢慢消散,如同一个美丽的女子身上被褪去了薄薄轻衫,坠云阁更为展露出了她的金碧辉煌。
蓦然,二楼廊道旁的一间屋子亮起了灯火,一个高挑而修长的美丽身影,出现在门窗上。光看背影便已感受到了她的那份美丽,令人不由迷醉。
风疏竹凝视着那美丽的倩影,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小会,房间内的女子微微动了下,轻声道:“风少侠,你来了。”那声音十分柔媚,听了令人骨子酥麻。
风疏竹顿了顿,微微一点头,才道:“嗯,我来了。”
屋内的美丽女子显然很是欢喜,娇笑道:“你终于来了。”说完,也停顿了好一会,又柔声道:“既然来了,为何还不上来呢。”
风疏竹闻言,微微低垂目光,略一沉思,身影一动,便上了二楼,却只是站在了门外,目光注视着屋内那女子映在窗阁上的倩影。
那女子却轻轻一笑,道:“怎么,是怕我吃了你吗?还是风少侠,一向喜欢站在门外与人说话。”
风疏竹闻言,怔了怔神,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动作,看着那对面那美丽的影子,轻道:“风某,还是站在这里与天尊说话自然些。”岂料话音方落,屋内的女子却娇嗔道:“哼,但我可不习惯如此讲话。”
风疏竹闻言,转了下眼睛,轻咳一声,轻声道:“其实,九盛天尊,风某是”,话未说完,里面的女子截口道:“哎,既然你已经来了,理应懂得,今夜这里没有九盛天尊林纤娘,只有,笑笑一个人。”她的声音很温柔,但却不容抗拒,并将“笑笑一个人”逐字加重语气说出,且重音全部落在了“一个人”三个字上。
闻言,风疏竹呼吸略微有些沉重,却也没有开口说话。
只听林纤娘在屋内又道:“久闻风少侠大名,如雷灌耳。妾期盼久已,你我虽为邻里百余年,终不得独处而见。今夜良宵美景,斜月高悬,望少侠不要辜负妾一片心意。”她的声音柔美,酥麻入骨,怕是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无法抗拒。
风疏竹站在门外,沉吟了下,轻道:“天尊”,屋内林纤娘马上嗔怨道:“叫我笑笑。”说着有意向房间内走了一步,好似不依她,谈话便无法再继续一样。
风疏竹眉头一皱,想了想,终是低声道:“笑笑”,哪知话音方落,就听林纤娘在屋内故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妾可是没听清楚,难道大名鼎鼎的风少侠,原来不过是个气脉不足的腊枪头。”
风疏竹闻言,眨了眨眼睛,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顿了顿后提高了声音道:“笑笑。”
林纤娘在屋内“咯咯”一笑,又沉声道:“如此隔着门窗说话,实在是辛苦,妾累了。”说着居然站起身来,款款向房内走去,明亮的灯光,映出她一双修长的美腿和如同水蛇一样的腰肢,还有那风姿卓越的步伐。
随着脚步声向里走去,那倩影也在消失。风疏竹皱了皱眉,终于一抬手,将那扇雕刻精美,透明却又沉重如铁的房门推开了,屋内的灯光瞬间便倾泻出来。那个美丽的身影,恰好投在了门外,风疏竹的脚下。只见她慢慢地抬起手臂,将一双修长的手,插入脑后,跟着,一头如水般的秀发散落下来。
风疏竹的目光盯着屋内,他的脸色微微一红,好似心跳也在加快,迟疑了片刻,便迈开一只脚踏了进去,跟着另一只脚也走了进去。他的影子也从房间里投出来,叠在了林纤娘的影子上。
却听屋内的林纤娘略带疲倦的声音,柔声道:“你,终于还是进来了。”
话音方落,风疏竹身后的房门,居然自己合上了,像是风吹的一样,这一合,也将所有的视线挡在了门外。
灯火莹煌下,房间的窗阁上,倒映着风疏竹的身影,只见他身子微微一弯,抬起双手一拱,恭声道:“天尊”,说着犹豫了一下,又轻声改口道:“笑笑姑娘,在下,此来”话未说完,又听房中柔美的声音道:“哎,如此春宵良辰,少侠何必提那些烦恼之事,不如过来陪笑笑饮上一杯,可好?”说着,又传出斟酒的声音,而且是从卧榻方向传来。
稍后,又听林纤娘柔声细语呢喃般道:“少侠,怎么一直傻立着,快过来啊,过来啊。”
窗阁的影子中,见风疏竹明显迟疑了一下,接着道:“笑笑,在下此来,是有事相求,只因”,林纤娘又截口道:“不就是为了归云观,来求浑天罟嘛,如此细琐之事,打扰你我情趣,未免太不值得。”说完,但见风疏竹凝视着卧榻方向,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屋内的灯火摇曳起来,风疏竹的身影消失在窗上,又听房内林纤娘娇喘嘘嘘般地道:“少侠,再近些嘛,妾躺着看不清你。”
接着听到房内传来轻微的嘬嘴声,却不知是饮酒时发出,还是其他。而后,房内那明晃的灯火跳了几下,整个房间也顿时陷入了黑暗,窗棂投着水银般的月光,好像床榻上的幔帘被轻解放下了
楚晴寻香楼前不远处,现出身形来。抬眼只见楼上灯火通明,远远就能闻到那阵阵的胭脂香。更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欢笑着,站在楼门前,对往来男子招手欢笑,见有驻足停顿的,更是不会放过,上前挤眉弄眼,一把抓住,软磨硬泡,便往楼内拉扯。意志不坚者,如此便已如坠梦乡,双脚不听使唤般,搂抱亲吻着跟着走了进去。
夜风中送来一阵阵欢笑声,寻香楼,仿佛永远是快乐的里面隐隐可见喝得醉态百出者。真是纸醉金迷,今年欢笑复明年 秋月春风等闲度。这里真的是一个忘记时光,忘记烦恼的好地方。
这时,又有几个粗壮的汉子,扭送着一个烂醉如泥的弱公子,向楼前街道上一扔,高声骂道:“银子花光了就滚蛋,这里不是扶贫行善地儿,再不滚蛋,就打折了你的腿儿!”那公子一副醉生梦死样,爬将起来,向楼门扑去,口中高呼着一个姑娘名字。哪知还没靠近,就被一壮汉迎面一拳,打翻在地,口鼻鲜血直流,当即扑倒在地,眼见有出气没了进气。另外几个汉子见了,拖着双腿,拉到一旁,丢到街边水洼中。那公子被冷水一激,又活了过来,却无力站起身来,只得趴在地上哀嚎,仿佛死了老子一样。
楚晴站在黑暗中,将一切看在眼里,只得叹气摇了摇头,迈步向寻香楼后院走去。
借着明亮的月色,楚晴沿着院墙旁的山路,很快便走到了后院坠云阁外。这里相比前院清静了许多,细细听去,甚至可以听到草地里秋虫的鸣叫声。
月华如水,一泻千里。
身旁树木的枝叶都显得格外清晰,远看坠云阁也是一派祥宁。楚晴不由放慢了脚步,心中不由疑惑起来,暗道:“难道是我自己太多疑了。”不知不觉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来到那个记忆中的小角门处,伸手想去推门,却又犹豫起来,耳边仿佛听到风疏竹的声音:“那九盛天尊依仗混元法宝在手,我们万万不能轻举妄动,免得惹祸上身。”想到此处,楚晴摸在门扇上的手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又想到:“一旦风大哥不在这坠云阁,自己冒然闯进去,岂不是又生出事端了”,自己正在徘徊不定,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见从一旁树林后走出来一少女,边走边蹦跳,嘴里还哼着歌,笑靥如花,十分开心的样子。
那少女发现有人站在角门外,也是顿时愣住。
待两人同时看清对方,又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是你?”
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九盛天尊林纤娘的侍女雨茹。只见她得意地向前走了两步,沉声道:“深夜到我坠云阁,鬼鬼祟祟,你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楚晴当然不吃这嘴上的亏,冷哼一声,道:“你坠云阁什么时候这么大了?瞎了你的眼,本姑娘身在墙外。”
雨茹一听,看了看楚晴脚下,马上又道:“站在墙外就站得远些,向我家张望,不是贼吗?”
楚晴一听,气往上涌,但马上又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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