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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一梦入轮回-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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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胡杨树,又看了眼那个白衣女子,接着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惊异不定的目光四下里寻找了半天,却好似没有找到自己想看到的目标,她的眼中多了一丝轻易不被发现的担忧,她犹豫了下,想迈步走向众人,可最终还是放弃了,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留心观察着众人的一举一动。
稍后,袁悟溪快步上前,向那株胡杨树下的女子走去,他好像身上的伤痛早已突然完全好了一般,健步如飞,离那女子丈余远近,他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了那女子一番,发现与楚晴确实有几分相似,便开口道:“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穷书生与小狐妖呢?”
那女子早也听到了袁悟溪的脚步声,抬眼看来,想了下,道:“穷书生?小狐妖?”
袁悟溪见她目露诧异,点点头,又道:“就是那个风疏竹和楚晴啊。”
那女子闻言,皱眉思考了许久,但还是摇了摇头,轻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也不认识你说的人。”
这时袁悟溪身后走来了众人,易丁甲早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上前一步,道:“那你又是谁?”
那女子寻声打量了众人一样,又轻道:“我叫涂山清风,你们又是谁?”
众人听了不觉一愣。
段婆婆目光落在了那女子的手腕上,她戴着一只通体洁白的绞丝手镯,雕纹极是精巧流畅,两条绞丝真如虬龙一般互相盘绕,正是自己多次见到楚晴所戴的“绕指柔”,但又看了眼那女子清澈明亮的眼睛,好似不曾说谎,想了下,面含微笑,走上前去,轻道:“姑娘,如此天寒地冻,不知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女子闻言一愣,看了看周围,似乎极力地想了半天,然后摇了一下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家本在苍青山玉笋峰。”
段婆婆闻言,心头一惊,回头看了眼同样迷惑不解地众人,又转过头来想了下,闻声对那女子道:“姑娘家里可还有其他人?”
那女子看着众人紧盯的目光,似乎有些压迫感,想了下还是道:“没有,我娘叫涂山守心生了我后不久就去世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袁悟溪悄声对人道:“莫不成这人是疯子,怎么说与穷书生住在一起?”
易丁甲又看了看那女子,摇头道:“看样子不像疯子。”说完,捋着胡子思考起来,显然他也无法理解,看上去很聪敏的一个女孩子,如何会说出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来。
段婆婆轻轻走回来,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水凌月,半晌,才缓缓道:“凌儿,我们回水月宫吧,一切应该是早已注定,他就是如此因果。”
水凌月脸色苍白,目光凝视了那女子片刻,似乎强忍着悲痛,低声强道:“走吧。”她说的似乎很无奈,声音像没有力气一样,说完她双手紧握着水月剑,向前走去,只是在她转身那一瞬,泪水夺眶而出,轻轻地滑落白皙的脸颊,轻轻地落在雪地上,这一切却没有一个人看到,只有那从远处吹来的冰冷的风,拂过她的耳畔,那细细的风声,像是在抚慰,又好似窃窃私语,对她说着其他人无法听到,也无法听懂的话语。
水凌月愣了下,微微抬头,寻了下那风息,静静地驻足了片刻,脸上似乎多了一丝安慰,接着化光而去。
段婆婆一直跟在水凌月身后,见她离去,自己也再没说什么,也同样跟着飞走了。
剩下袁悟溪与易丁甲等三人,互相看了看,不解地摇了摇头,又看了看那神秘的女子,袁悟溪想了下,道:“姑娘有时间我要去玉笋峰看你。”
那神秘女子一愣,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道:“好啊,只是你又是谁?”
袁悟溪目光瞄了她手腕上的绕指柔,笑道:“我叫袁悟溪。”说完转身飞走了。
易丁甲与梅掌柜互相看了看,听到那女子道:“怎么,你们也想来玉笋峰作客吗?”
两个人中易丁甲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梅掌柜却连连点头。
那女子看了,“噗嗤”一笑,道:“算了,随你们心性。”
两人听了,也不知再说什么好,低声交流了两句,转身也一起跑走了。
那神秘女子见众人一一走了,自己怔了一会,又看了眼一直站在远处凝望远方的摩博依依,想了下,转过身去又多看了眼那株古老的胡杨树,也便转身化光而去。
所有人都走了,纷纷扬扬飘舞着雪花的大漠,更添几分空旷和孤寂,摩博依依轻咬嘴唇,慢慢向那株古老的胡杨树走去。
雪下得很大,人们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转眼就被覆盖了,不留一丝痕迹,好像这里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摩博依依目光有些低垂,迎着风雪,缓缓前行,她耳畔似乎听到一个声音,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令她有淡淡恨意的声音,在前方呼唤着她……
摩博依依孤独地站在那株古老的胡杨树下,此时,雪更大了,漫天雪花如同乱舞柳絮,周围的温度骤降,那株古老的胡杨上早已挂满了冰晶,一树乱琼玉碎。
摩博依依站在那里,仰起头,望着那一树的冰晶,耳边似乎响起一个声音:“那好,我们决斗完,我就带你去中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突然变得红润起来,视线似乎也模糊了起来,她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低低地念了一句:“骗子。”
风载着雪花,在空中凌乱地飞舞着,它们好像两个生生世世纠缠不清的冤家。
突然摩博依依目光一凌,高声说道:“好!我们就来一场公平的决斗!”说完纤手一抹,亮出那把银筝,挑眉看了眼空中的风雪,盘膝坐在胡杨树下,促柱拨弦,纤纤玉指一动,一声音乐响起。
而风雪中也传来一声清越的笛音,笛音开始很低,念念絮絮,好似窃窃私语,一会又拔高几分,好似爽朗笑声。银筝也不甘,开始时音调舒缓,若涓涓细流,后面也若溪水急涌,冲上浅滩,明显拔高几度,如此两种乐声混战在一起。
一如千军万马,一如铁骑突出;
一如高山巍巍,一如溪水潺潺;
’一如列缺霹雳,一如春暖花开。
两种美妙的声音或开或合,或斗或分,或高或低,或扬或抑。
摩博依依纤指如飞,不是抬眼一双明亮的眸子看向天空,脸上逐渐浮现出笑容。她的目光中,好似不是漫天的风雪,而是在那里凌空站立着一位绝世高手,正在与自己斗法,亦或是一位难得的知音。
两种乐声到极致处,交织在一起,相伴相和,在空中形成一股无形之力,渐渐地合拢,盘旋,化做一股旋风,将地面上的雪花纷纷卷起,吹散,好似乱舞梨花一般。
摩博依依目光若水,望着那不存在的对手,手指也是越弹越快,拈抹挑拨,银筝之音也是越抬越急,催的周围雪花乱舞,遮挡了所有的视线,但无论如何,那笛音却始终没有败绩。
终于,摩博依依收拨当心一画,银铮发出一声如裂帛之音,所有的声音一下就消失了一样。她怔怔地坐了良久,方缓缓站起身来,托着一身宽大的红色袖袍,缓缓走在落雪之中,一场畅快淋漓的斗法,就此成为绝唱。她似乎完成了自己的夙愿一样,不再有忧伤和遗憾,她缓缓向前走去,地面上的雪花已被吹散,露出了黄色的沙地。
摩博依依停下脚步,目光低垂,望了过去,只见那沙地上似乎是沙雕出来的一个人形,头戴儒巾,身穿澜衫的一个清浚儒雅的男子形象。
摩博依依凝望着那沙雕,苦笑一下,轻道:“我们算打平了,中土我会自己去的。你也不必担心,这大漠中,我也会常来看你。”话音刚落,那沙雕成的男子似乎爽朗一笑,接着平底起了一股小旋风,在那沙雕上慢慢移动,所过之处,那沙雕上的沙,四散飘去,又轻轻落在了周围,与那些地面上的沙混合在一起,再无他样。
摩博依依就那样带着一抹失落,盯着那沙雕,逐渐被吹散,这也许是见到他音容的最后一眼吧。
风吹过后,一切荡然无存。
但当那沙雕散尽后,在沙地上露出一把仙笛来,上面篆刻这两个子“长风”,隐隐有荧光流动。摩博依依一疑,一抬手,将仙笛召到手中,眉头微皱,看了又看,微微闭上眼睛,紧紧握在手中,她的身子似乎颤抖着,良久,才睁开眼睛,转身化光而去。
身后,又起了一股大风,将周围的雪花重新吹落回来,将那块裸露的沙地,再次掩埋起来,与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融为了一体。
第一百七十二章 尾声(大结局)
月色清冷,映照在平若镜面的湖面上,白玉为材做成的小楼前,静静地站着水凌月,她手持水月剑,凝望着水中的冷月,面色亦冷漠。
轻风过处,见她身形消瘦几许,在如此月色下,越发显得孤单。她似乎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又好似在沉思。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身穿白衣少女,身穿水月宫服,轻轻走到她身后,距离数尺左右,站定脚步,恭声道:“禀宫主,空觉寺空明方丈,归云观静尘子掌门来访。”
水凌月闻言,缓缓收回目光,似是又留恋了那水中的孤月一眼,才轻道:“知道了。”
那白衣少女闻声而退。
宽敞的水月宫主殿上,在客位端坐着空明与静尘子,两人身后和对面站着十数位面色肃然的白衣女子,清一色地身着水月宫宫服,个个面容姣好,精气神十足。
静尘子品了口清茗,便将白玉做成的小杯子轻轻放下,转头与空明对望了一眼,目露几分急色,而见空行微笑着轻点了下头。
就在两人眼神交流这一刻,水凌月面色清冷,持水月剑缓缓走进大殿来,月光若水,披洒在她的脸畔和肩头,更添几分清丽,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子一般。
静尘子与空明闻声而望,双双站起身来。
不待他人说话,静尘子上前,拱手一揖,道:“水宫主,我等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冒昧造访。”
水凌月看了静尘子一眼,面色淡然地道:“不知道长有何事?”
静尘子闻言,面上一喜,回头望了眼同样走上前来的空明,道:“当年在大漠,宫主与风少侠、楚女侠联手大战谭闻”
听到“风少侠”三个字,水凌月原本淡然的脸上,不经意地擦过一丝淡淡的涟漪,但她仍是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倾听着。
只听静尘子接着道:“当时走失了魔宗影惑的元神。此间虽时隔多年,我们终于打听到了那九盛天尊林纤娘的藏身之处。”见水凌月面色淡然,静尘子顿了下,又道:“贫道与空明方丈商议了一下,此事事关三界之安危,所以还是请宫主鼎力相助才是。”
水凌月沉思了下,转过身来看向二人,轻道:“她藏身何处?”
静尘子闻言,喜形于色,马上道:“苍青山石门镇坠云阁。”说着又道:“我们苦苦找寻如此之久,想不到,她居然藏在最显眼处。”
水凌月想了下,微微点点头,道:“嗯。”
对于这样的回答,静尘子与空明显然不知水凌月会如何做,想要开口细问,却又犹豫再三。
正在二人为难之间,一阵脚步声传来,众人回头一看,是段婆婆手持紫色龙头拐杖慢慢走了进来,见她脸上展露着笑容,边走边道:“水月宫能恢复昔日盛况,与两位道友的大力相助实在分不开,我们三教本为一家,如此大事,我们应共同面对才是。”说着,看向水凌月。
水凌月看了眼段婆婆,眨了眨眼睛,轻道:“还是先要去看一看,再做定夺。”
众人一时愕然,空明却走上来,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贫僧赞同宫主想法,当年那九盛天尊与风少侠及我们三教有约定在先,我们还是要看一看下结论。”
闻言,静尘子想了又想,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等候宫主的消息了,视具体情况才下结论吧。”
苍青山,玉笋峰,落水洞内。
一白衣女子闭目而坐在一石床之上,在她对面是一过字壁,只见那“过”字发出一束光华,摄入她的眉心。
在那白光中,她看到了一个幻象:一座巍峨挺拔的山峰上,茂密的竹林里,阳光穿过枝叶挥洒下来,在光线略显黯淡的竹林下,有一根竹笋,拱破泥土,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尖尖。它好像是新生,又好像是重见天光。
白光下,那白衣女子忽然呼吸急促起来,她隐隐感到体内有两股力量激情澎湃起来。迫不得已,她猛地睁开眼睛,吃疑地看向那过字壁,满目疑惑。又见她呆愣了一会,定了定神,才缓缓走下石床,又慢慢走出洞外,仰头望向天上的月华,凝视了片刻,才沿着竹林间的小径,孤独地向峰前的房舍走去。
石门镇,寻香楼后院,坠云阁。
宽敞而华丽的房间内,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林纤娘,而另一个居然是水凌月。
两人身旁的灯火不时摇晃跳动着,显得很是微弱,好像一不小心就会灭掉一样,但那两个美丽的女子只是静静地坐着,没去理会那灯火。
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响起,两人仍是没有任何动作,房门被从外面轻轻地推开了,只见一店伙计打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的表情显得很是木然,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了一个茶壶,还有两只茶杯。他走起路来十分迟缓,好像身体很不协调,呆滞的目光一直望着前方一小块地方。
那男子进屋后,也未与任何人打招呼,也没说一句话,而是径直走到桌旁,按顺序先将茶杯放下,又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再将茶壶放下后,转身又慢吞吞地走出了房门。
整合过程,水凌月目不转睛地一直盯着他看。
待他走出房门,转身对上门扇后,林纤娘从门口处收回目光,苦笑了下,摇头道:“失去一半元神,而得以化生,也只能如此。想要做的更好,奈何我道行有限。”说完又瞟了一眼门口处,叹了口气,又道:“也许,对他来说失去所有法力,忘记前世所有,永远做一个普通人,再好不过吧。”
水凌月一直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林纤娘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向一旁转过身去,走了两步,背对着水凌月,又道:“我不会再涉足三界之事,而他已如此,你们,还要赶尽杀绝吗?”
水凌月闻言,并没有回答,而是眨了眼睛,坐在那里看着灯火呆了会,而后缓缓站起身来,没有看任何人,握着水月剑慢慢向外走去。
就在她刚要走到房门口时,突地听到身后的林纤娘轻道:“永远失去一个人,与得到一个不记得所有事情的人,你会选择哪个?”
水凌月身子一震,停下脚步,低头想了下,肩头微微一动,似乎叹息了一下,轻轻道了一声:“我没得选。”说完,抬头,迈步走出屋门,似乎又是犹豫了一下,接着听到一声破空声响起,化光而去。
石门镇,江堤街。
雨后天气放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在人群中有一身穿长衫,留着三绺髭须老者,手持一根竹竿,竹竿上又挑着一面方旗,写着“料事如神”几个字。
那老者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不时地打量着过往之人,忽然见对面走来一书生模样年轻男子,眼珠一转,快步走上前去,笑道:“老朽观公子眉宇生辉,天阁丰润,他日必得高中啊。”说完,见那公子不语,只是含笑看着自己,马上又道:“但公子眼下有一条死气”
那公子仍是不语,一直微笑着看他,易丁甲有些神慌,想了下,马上道:“公子,何不将八字写来,给老朽批上一批。”
那公子手一抬,含笑所要纸笔。
易丁甲赶紧自随身搭裢里取来纸笔,递了过去。
公子取过笔刷刷点点,挥洒如意,写完递予易丁甲,转身却走了。
易丁甲结果笔纸,诧异地呼道:“公子”
那公子闻声顿住脚步,转身笑道:“先生何不看过后再言其他。”
易丁甲闻言,忙低头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风化三念,一念相思入骨,二念诺言可慰,三念长风一梦。”
易丁甲拿着那纸条,看了半天,也不得甚解,再抬头找寻那公子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全书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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