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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一梦入轮回-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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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剑的华光不断隐现,而且越靠近石拱桥的中间愈发强烈,那股充沛的灵力,与主人息息相通,令人打起十二分精神。
就在这时,背对着水凌月的方向,一道淡淡的青烟,好似飘渺的云雾一样,悄然从石拱桥下的另一侧窜了上来。
那青烟在半空中摇晃了一阵,重新凝聚在一起,成了一个透明的人影,虽说五官看不太清楚,但依稀可以看出是个道士打扮,从腰部往下,却又黑黑的融成了一团,周身透漏着一股诡异的邪恶之气。
那个透明人影站在水凌月背后动了动,又停滞片刻,见未被察觉,才又跃过石桥上的栏杆,向前又飘近了几分,好像一个真人一样,站在石桥上来。
水凌月虽背对着那透明人影,但不要说水月剑感应强烈,自己业已早闻到了那股扑鼻难闻的腥臭气味。即便如此,水凌月也并未动作,而是用眼角余光留意着身后,静待那透明人影的下一步动作。
俄而,那透明人影又向前飘近了一些距离,在水凌月身后不足五步之数,再次停了下来。静静地观察了片刻,见自己好似仍未被发现,便越发大胆起来,左右摇晃了两下,张开手臂,化出两只犀利的妖爪,身子向前一探,猛扑上来。
原本以为一击必得,但听“轰”地一声大响,那透明人影定睛一看,却是水凌月原本站立处的一大片栏杆,被自己扑倒,摔落到桥下去。
再看被扑倒的栏杆下,桥面上居然留下一道道抓痕,泛着灰白色的光,望之令人触目惊心,足见那透明人的一爪,力道之狠。
那透明人影站在原地,看了眼栏杆倒塌处,却不见水凌月的踪影,低头一愣,却听得耳后传来一声破空声,当即辨识出是剑锋横扫过来,便身子一弯,低头躲了过去。
方要转身,却见身侧光芒闪动,脸上一惊,未料到水凌月剑法变化如此之快,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赶忙将身子就地急速旋转,如一阵旋风一般,向另一侧飘飞出去。
但未等那透明人站稳了身子,水凌月双足踏地,跟着飞了过去,长臂一探,彩瓷持剑刺了过去。
那透明人飘出两丈有余,避开水月剑的锋芒后,抬眼一看,见水月剑又已刺到,遂利爪一探,挡下这一剑,跟着步欺身而进,向前再一探,伸出另一只利爪,向水凌月反击过来。
水凌月毫无惊慌,面沉若水,手腕一抖,水月剑招式瞬间再次变化。
“嘭嘭嘭”,
连续一阵闷响,两人便在攻守转化中交手数招。
那透明人稍事稳住阵脚,也开始有板有眼地一招一招使出,双方便在桥上展开了一场较量。
但见水凌月身姿轻盈,长剑如水,剑势飘忽,缓急不定,强弱难测,令对手难以判断,而且脚下步伐变化莫测,每每落入守势,却马上又转为攻击。
数招一过,那透明人脸上生出愁苦之色,显然遇到如此厉害对手,令其备尝苦头,但仍是丈着妖爪之利,予以抗衡。
水凌月逐渐占据上风,自然是更不给对方任何喘息机会,招数越发多变,奥义如诗语,流泄而出。
那透明人顷刻之间,身上便中了数剑,虽然不是要害,但明显打击了他的对抗信心。遂胡乱攻出数爪后,身形向后一退,双爪交叉在身前,口中低声咏念,好似要动用何种魔法。
水凌月如何会给他机会,就在同一瞬间,双脚一踩石桥上的栏杆,手中水月剑化作一道匹练般的光芒,迎面斩劈过去。
未等自己魔法施展出,迎面破空声而至,那透明人惊恐地抬头一看,迎着自己的面门,一道寒芒径直而来,却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情急之下,只得双手做合十动作,以伸开的利爪夹住了水月剑的光茫,连连向后退却。
但水月剑在水凌月的催发下,气若长虹,锐不可当,视眼前于无物,透过那对利爪,向前击去,剑锋已在那透明人的鼻前不足寸余,光芒耀目,不容逼视!
眼见自己要葬身剑下,那透明人面生惊恐,见敌不过,遂产生逃窜念头,但已成骑虎之势,对于面前的这道无匹的光芒,挡又挡不住,松又不敢松开,只得丢卒保车,身子向一侧一偏,硬生生将一只利爪探出来,抓住了水月剑。
使出全身道力,尚且不能阻挡,何况区区一只利爪,水月剑势不可挡,斜里穿过,那透明人影登时被消掉左肩连带手臂。
水凌月向前运剑时,居然能看到那透明人疼痛时脸部扭曲表情,好似真人一般。
那透明人影被消掉的臂膀,却并未掉落到地上,而是在两人之间腾起,化作一股腥臭云烟样,弥散开来,过了好一会才渐渐消散。
水凌月见如此怪异,担心其中有诈,赶忙收住水月剑,身影也停了下来。
就在此一愣之间,那透明人影强忍着疼痛,身子一摇晃,又变成一道黑烟,绕过桥上栏杆,向桥洞下钻去。
水凌月登时明白,对方是金蝉脱壳之计,妄想借此逃脱。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岂可轻易放过,遂伸手一指,御剑而起,径直向桥下追去。
那石桥下本有大小三个石拱,期中中间石拱最大,两侧略小一些,即便是中间大的石拱,也不足数丈之宽,此时虽说月光惨淡,但周边事物仍是可辨。
水凌月眼见那黑气飞入了中间大石拱下,自己也是紧跟而来,但寻了半天,除了见到一些圆形石块和一些枯黄的杂草外,再无其他。那黑气就好像再次凭空消失了一样,手中的水月剑的光芒也黯淡下来,好像也失去了目标。
水凌月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难道那黑气会何种隐身之法不成,这一路追来,也是失去过目标,但在那古老的森林里,林深树密,藏身之处甚多,尚且可以解释,而眼下这石拱桥下,却是一眼到底,委实令人生疑。
自己在疑惑中,便又向前走了两三丈远近,赫然发现,在一堆杂乱无章的圆形石块后面,有一个似天然形成的石坑,内有一人之深,坑口数十围粗细,周围光秃秃的,无任何花草,但在石坑中间,却生着一朵淡黄色的花,大小若磨盘,生气盎然,在如此萧瑟的深秋,竟然傲然绽放,新老花瓣明晰可见,外围的老花瓣伸展开来,好像牢牢地攀附在石坑壁上,而花心中的新叶却娇艳欲滴,好像一位娴静的女子一样,亭亭玉立其中。
水凌月见事有诡异,便未再上前,而是站在那坑口边缘处站立了片刻,然后又围着那朵淡黄色的大花慢慢转了一圈,仍是未发现又任何异样,自己心中满是疑惑。
忽地,又听到不远处一阵响动,寻声转过身去,见是在一侧干涸的河道上,不知为何,有些圆石块滚动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下方钻出来一样。水凌月心头一惊,知道有异状发生,抬手将水月剑横在身前,凝神以对。
就在此时,却感到身后有一庞然大物立起,水凌月未来得及转身,只感到那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
下一刻,眼前一黑,周围陷入了黑暗。
水凌月只感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四处光滑的空间中,身子不自觉地向前滑去,随势上下起伏,好似在大海中颠簸的小船一般,随波。然令自己唯一感到慰籍的是,与自己如影随形的水月剑,似是感应到主人的处境,光芒马上亮了起来。
借着水月剑的光芒,水凌月看了看四周,本若寒霜一样的脸上,却多了几分惊讶。
只见周围是一个宽不足丈的绿色通道,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却通体翠绿无比,表面更是远比羊脂玉更温润光滑,四下无可着力之处,只能随着通道的起伏,不断向下滑行,向前方未知名处滑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自己被高高抛起,如同跃龙门之鱼一样,从那绿色的通道中冲了出来,接着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一个淡黄色的水晶般的奇观世界呈现在眼前,周围全部是透明如水晶一样的淡黄色物体,摸上去手感冰凉,一条条向上伸展着,在高处又如同龙爪一样,向底部勾回。
那龙爪勾回的地方,露出一小片天空来,泛着青黑色,零星散落着点点寒星,闪烁不定,又看不到月光。
水凌月抬头仰望着天空,思考了片刻,伸臂一引,驭光而起,向上冲去,在她看来,那小片天空是唯一的出路。
但觉升到数十丈高,一阵“隆隆”大响从上面传来,好像云层中的雷声一样,水凌月知道有异,抬眼仔细一看,只见那片小天空上有数个黑点出现,如同坠火流星一般,向自己落下。
水凌月心头一惊,便放慢了速度,只此一停滞,那数个黑点越来越近,水凌月睁了睁眼睛,终于看得清楚,那些黑点原来却是一个个如小山一样大小的黄色 “坠石”。
眨眼工夫不到,黄色“坠石”已到了头顶,水凌月左右连连躲避,躲开了数块之后,再一抬眼,猛然而见,有数不尽的黑点从那小片天空中,如雨点一般紧随而至。
水凌月左右一看,灵机一动,身形一晃,躲进了一处弯曲的“龙爪”之下。身形方站稳,再向外一看,“坠石”如雨,带着呼啸声,俨然成为雨剑风刀,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与密度纷纷坠下。
水凌月不由暗自心惊,倘若冒然硬闯而上,怕是已死在那如雨乱石之下。遂断了冲出去的念头,而是暂时持着水月剑,在“龙爪”的庇护下,静静地等待起来。
就这样竟然足足过了有一个时辰之久,外面的呼啸声渐渐消失,确定那“坠石”雨过后,水凌月又静静等待了一柱香时间,见再无动静,才悄然飞身出来。
本以为那些“坠石”早已堆满了下方“龙爪”空间,但水凌月低头一看,下面竟然是平整如初。心生疑惑,肩头一动,便落了下来,重新来到“龙爪”空间底部。走出了数步远近,就发现那些“坠石”如同落在土地上雨点,早已消失不见,而有些部位因堆积过高,还是有一些“坠石”在向下面慢慢沉降,或者说是被缓缓吞噬。
水凌月看了半晌,虽说未明白其中缘由,但也不再理会,而是再抬起目光,向上看去,只见那小片天空恢复如初,泛着青黑色,闪着点点寒星。
水凌月眉毛一扬,如霜的脸上闪过一分决意,再次御剑而起,又来到那“龙爪”弯曲处时,再头顶上方,却再次隐隐传来巨大的响声,数个黑点,快若疾风,散落下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剑舞(1)
风轻云淡的清宁,却也掩饰不了冷星残月的黯然。
静默的百丈琼台之上,一株花树、一壶美酒、一张石桌,却站着两个无语的人。
索索凉风挂满树头。
心绪,却犹如那飘落下的两三片残红。
花开花落,岁岁如此,但携手处,往事如梦一场空。
许久,玄清真人深深吸了口气,似是缓解下了沉重的心情,随后口中却轻道:“小白,还有一事,不知你能否告知?”
云东白低垂着目光,微微一摇头,峨眉轻蹙,叹息一声道:“问吧,事已至此,什么都不重要了,又哪里还有什么是该不该问呢?” 说着她目怀感伤抬眼向玄清真人望去。
玄清真人似有所感,也同样抬眼看向云东白,轻轻点点头,沉吟了一下,才又道:“我想知道,你是在哪里遇到风少侠与楚姑娘的。”
闻言,云东白先是微微愣了一下,跟着嘴角露出一丝惨笑,轻摇了下头,声音有些涩涩地颤声道:“想不到,事已至此,玄清真人还在心念天下正道安危啊。”
其实在云东白看来,玄清真人所问本不是什么口不能言之事,但此情此景,又联想到往事种种,隐约仿佛再次看到了那个当年转身离去的玄清真人秋白衣,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幽怨。因而,即便开始时她想告诉玄清真人,可话到嘴边,却又突然不想说了,只是嘴唇轻动了两下,却将目光投向了远方,那里是归于悔桥的方向。
好像从未有过的浓重雾气,翻滚着弥漫开来,已将归云悔桥完全吞噬,云东白便话锋一转,突然道:“你看那边,你是否还记得来时的路?”
玄清真人愣了下,顺着云东白的目光看过去,登时已明白,云东白所指的“来时的路”自然不是那条归云悔桥,当下也未再言语,而是愁眉微皱,隐隐露出一丝动容。
过了好一会,云东白一双明眸闪烁,凝望着浓雾中的归云悔桥,轻道:“当年归云祖师一诺成桥,但那时却是祖师等在桥的那端。”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又有谁会想到,有一天,有个叫云东白的女子,会等在桥的这端,而且一等就是数百年。”说到后面,她的语气竟有些加重,似乎心中有着无限的幽怨之气,不吐不快。
“很多时候,我知道你在桥的那端,即便是看不到,也是一种满足。因为我坚信,有一天,你会走过来,你会陪我回到从前。”说着,云东白的声音已是略带哽咽,但却没有再次落泪。
“但今天,当你走到桥这端时,却又告诉我,我做了一个痴梦,而且一梦数百年。”说到此处,云东白低下头,身子也有些微微颤抖,似是在极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感情。
良久,云东白方再次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又道:“也许,我应该感激你,感谢你走过来唤醒了我,告诉我不要再期盼下去,不要再空耗时光。”
说完,云东白向前缓缓走了一小步,仰起头,深望苍穹,叹道:“可你是否懂得,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了更幸福。”
闻言,玄清真人面色微微一动,胸口也有些起伏,急促地吸了口气,颤声道:“小白”。
许久,云东白收回目光,又看了眼玄清真人,目光中却又忽然多了一分平淡,继续道:“也许,我早该想到,你一定会修成大道。”沉默了片刻,云东白又淡然地带着一抹苦笑,继续道:“不知道在你这样大彻大悟的得道仙人眼中,我这种在此岸徘徊的人是否可笑可怜。”
说着,云东白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拾起落在石桌上的一片残红,眉心微低,眸光中闪过一丝哀怜,好像那便是看到的自己的命运归宿,低声叙叙道:“到了此时,我才懂得,我才明白,那么多年陪伴我的,不是在归云悔桥另一端的玄清真人,也不是我日思夜想的秋白衣,而是我自己为自己编织的一个痴梦,一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梦想。”
凄凉的秋风,好像吹过人的心里,拂过感伤的心灵,让悲伤中的百丈琼台,又多了几分悲凉。
风吹花落过处,忽地,却听云东白又道:“你问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我是在山下采晨露时遇到他们的,那个地方应离周杨桥不远。”
玄清真人一直默默地看着云东白,好像未想到,云东白会突然提了这样一句,愣了下,才低声念了一句:“那他们应该还在天台山。”
云东白未言语,好像她没听到玄清真人说的话,抬手轻轻放落那片残红,看着它悠悠地打着转,落将下去,才又道:“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合练的那套剑法吧。”
闻言,玄清真人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眼看向云东白,笑道:“如何不记得,我们为了给剑法起名字,还争论了好久,可最终还是没有定下来。”说着又摇头笑道:“当年,真是幼稚可笑。”
云东白面色微动,却道:“但那也是最纯真,最值得留恋的日子。”说着,停了一下,撩眼深望玄清真人,轻道:“数百年时光匆匆而过,到了现在,却不知我们能否再合练一次?”
见玄清真人并未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云东白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来到云锦杜鹃花树旁,面对着玄清真人站好,手上光亮一闪,一把四尺长的仙剑已然在手,袖袍轻摆,做了个起手式,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沉声道:“始餐霞而吐雾,此剑名唤餐霞。”
玄清真人看在眼中,脸上闪过一丝微妙情绪,盯着云东白看了又看,心神一敛,道袍一挥,一把六尺长的仙剑也同样亮在手中,伸臂轻轻画圆,也摆了个起手式,肃声道:“终凌虚而倒影,此剑名唤凌虚。”
两柄仙剑,两个数百年后重聚的人,相视对望。
一刹那间,
时光翩然,瞬回当年,好像听得花前月下,谁许下了地老天荒;
岁月流离,红尘落幕,带着几分惆怅,无奈中只有守候着归来离去。
云东白目若流水,身姿轻盈,单足立地,袖袍一甩,一剑缓缓刺出,若收若放。
玄清真人目光一凌,身临其境,步若磐石,手腕一翻,回了一剑,若即若离。
云东白在右,玄清真人在左;
云东白举剑指天,玄清真人握剑画地;
云东白剑锋向左,玄清真人踏步向右;
云东白剑势舒缓,玄清真人剑气凌厉;
两团剑光,两个舞动的身影,在古老的琼台上,微微闪动。
一剑一春秋,一喝一华年。
似蝴蝶飘飘起舞,如雄鹰展翅飞翔。
渐渐地,两团剑光相互碰触,相互渗透,彼此进入对方,最终融合在一起,化作一团。
两人或收或放,或快或慢,或刚或柔,在那黯然流泪的琼台之上,合演着一场旷世的倾城剑舞!
剑意绵长,似柔情蜜意,如情人间窃窃私语,是耳边的呢喃。
剑气纵横,剑花朵朵,围绕在两人周身飘旋,又似几多欢笑离愁。
时而,疾飞高翔好似鹊鸟惊枝;
时而,又轻步曼舞如燕子归巢。
一会如高山峨峨,一会亦若流水汤汤。
锐锋相交,剑声铿然,似身陷重围,又如情海泛舟,那是三生石上扯不断的纠葛。
对与错,爱与恨,离与合,都缠绕在那寒气森森的冰冷剑锋上。
逐渐地,两人运剑早已超越心念,不是人在用剑,而是情在驭剑,没有任何招数,没有任何预演,双方却已超然,你来我往,配合得天衣无缝。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是我,我亦是你。
舞着,舞着,人即是剑,剑又是人,剑法中蕴藏着相思刻苦,孤独落寞。
舞着,舞着,人已非人,剑又非剑,剑法中演绎出一场悲欢离合,爱恨情仇。
忽然,玄清真人弓步踏地,如弯弓射月,凌虚长剑斜里长出,微微向上轻挑。云东白如掌上轻燕,飞悬停在空中,餐霞剑立于凌虚剑上。
时光,故意在那一刻凝滞,好似给这对纠葛数百年的情人,留下了一个美丽的剪影。
一切都落寞下来,一切都屏住了呼吸,连山间的雾气都凝固下来,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最后的绝唱。
接着,玄清真人手腕向上一挑,云东白同时持剑向下一压,餐霞剑剑身弯曲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映射出耀目玄光。
云东白借势向上弹去,在清冷的夜空中,如同飞天仙子一般,紫衣翩跹,长发迎风飞舞。
地上被卷起的残红,飘起,翩飞,如天花乱坠,伴在云东白身侧。
云东白人在空中,深情地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份簇拥,似在天宇中翱翔,飘然回转,做了一个最美的舞姿。
一任心情在此舒展。
一任时光在此流逝。
但,再动听的旋律也有曲罢,再优美的舞姿也有终时。
好似畅快淋漓后的翔鸟收翅。
第一百一十四章 剑舞(2)
云东白缓缓落向地面,在这个过程中,她仍然紧闭着双目,即便双脚落在地上,仍是没有睁开,她衣袍下的身子不断地战栗着。
伴随着那双脚落地,似所有的畅想都戛然而止。
所有的声音,包括心动仿佛都停了下来。
一切又轻轻地恢复如初。
玄清真人撤剑,收步,站立。
慢慢的,悸动的心绪才逐渐平息下来。
云东白缓缓睁开眼睛,盯着玄清真人,看了片刻,才一甩衣袖,将餐霞剑收了起来,相比之前,她的面色多了几分欢喜,显然是对方才的一场合奏剑舞,甚为满意。
见玄清真人在一旁这是看着自己,沉默不语,云东白似是迟疑了下,将身子微微一侧,避开了其目光,轻道:“本以为”说着,似乎忸怩了一下,随后嘴角泛起一抹羞笑道:“我,还从来没穿过红色的喜庆衣装。”
闻言,玄清真人当即明白,云东白定是以为自己走过归云悔桥来,是与她携手共赴天涯,一时也不知如何答话,便未再言语。
云东白低头想了下,笑了笑,眼角偷瞄了玄清真人一眼,却已是风情万种,略一犹豫后,还是款动纤步,徐徐走到了那株高大的云锦杜鹃花树后。
片刻时光,云东白好似身影只是一闪,又从树后走了出来,却是令人眼前一亮,那一身淡紫色的衣服已变成大红色,如同火焰一样艳丽。
云东白站在云锦杜鹃花树下,羞涩地低着头,好像真是一个等待上花轿的新娘一样,不时地稍抬眼角,瞟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玄清真人,稍后,脸颊泛起红晕,低声问道:“我漂亮吗?”
细语轻声,如沐春风,漾眸善睐,纤腰柔弱,那原本如同华盖一样的云锦杜鹃花树,此时却若新娘子的盖头,散落一地的残红,好似披红挂彩十里红妆,山风习习,俨然是那喧嚣声中的迎亲队伍。
玄清真人看着看着,有些痴了,有些疑了,目光不知所措,只能多看了云东白两眼,草草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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