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神记-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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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又来了？”
　　秦牧双臂托举，将这头龙麒麟举了起来，正要奔命，突然天空阴暗下来，天上传来一个雷鸣般的声音：“我还缺两个养龙的童男童女，正好抓走……”
　　龙麒麟像是死掉了一般软绵绵的，彻底瘫了。
　　秦牧这时才知又来的是什么，然后便天旋地转，身不由己飞起，落在云中。与他一起落在云里的还有龙娇男，也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何妨妖人，放下我儿子！”龙王的声音传来，飞速接近。
　　秦牧看到两条粗壮的大腿站在自己身边的云雾中，腿上长满了鳞片，很是粗糙，而这两条下的云雾中还有两条蛟龙在游动，载着他们向南方游去。
　　他抬头看去，看到一尊高达十多丈的巨人，衣衫迎风飘荡，脸上也长满了鳞片，眉骨高隆，头上生角。
　　“聒噪的小虫虫。”
　　那尊神人屈指一弹，驭龙门主龙王倒飞而去，人在空中一路喷血，轰的一声栽入一片大山中，不知死活。
　　“童男童女，伺候好我的龙。”
　　那神人低头看向云中的两人，咧嘴露出满口利齿，笑道：“否则拿你们打牙祭。”
　　秦牧将龙麒麟放下，大着胆子道：“前辈，我元阳早泄已经不是童男……”
　　龙娇男也连忙道：“我元阴早泄也不是童女了！”
　　那神人冷笑道：“那留着你们便没用了，还是吃掉！”
　　“我是童男！”
　　秦牧大义凛然道：“这小娘皮不是童女，还请前辈弄死她！”


第365章　一技之长
　　龙娇男扑了上来，厉声道：“臭小子，老娘现在这幅模样便是你弄得鬼！”
　　秦牧抬手间佛光大放，与她硬拼一记，两人身躯大震，龙娇男突然满头秀发散乱飘落，露出头上一块又一块的秃斑，脸皮也突然间松垮下来。
　　秦牧气血浮动，正要出手，突然怔了怔，没有向她进攻。
　　在东海上，龙娇男险些死在灵毓秀和司芸香的联手攻击下，她竭力蜕皮，但损耗了自己的性命，虽然被道主带走，但至今还未恢复过来。
　　此刻与秦牧硬拼一记，她头上的假发顿时脱落，绷紧的皮肤也变得松垮。
　　龙娇男也注意到自己的发丝被打落下来，惊叫一声，急忙抓来抓去，四处捡头发，捡到一缕便往自己的头上粘去，不过头发已散，哪里还能粘上？
　　“龙姐姐，你的寿元已经无多了，若是不拼命的话，还可以像常人一样活个几十年。倘若你再向我动手的话，我不杀你，只需要重伤你一次，你便绝无活命的可能了。”
　　秦牧摇头道：“你这一生已经再无向我报仇的可能，何必呢？”
　　龙娇男厉声道：“是你将我害成这幅模样，还来说风凉话！”
　　“是你自己害了自己，也是你父亲龙王害了你，与我无关。你赖在我的身上，也无非是找个发泄的对手。”
　　秦牧打量身边的粗壮大腿，抬头仰望，这尊神人正在向下看去，却不是在看他们，而是在巡视延康国的山川地理。
　　显然这尊神人对他们是丝毫也不放在心上，认为他们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力，最大的用处也就是给自己养龙而已。
　　秦牧定了定神，盘算自己施展偷天神腿逃走的可能，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偷天神腿固然极快，他现在全力爆发，可以超越声音四倍有余，但是坚持的时间很短，只能坚持半刻便会元气耗尽，肉身疲惫。
　　而从这尊神人脚下的两条蛟龙的速度来看，虽然可以被自己逃出一段距离，但是追上自己也并非难事。
　　而且龙麒麟这个废物已经瘫软成一团，怎么也站不起来，自己若是托着龙麒麟奔走的话，逃出的距离有限。
　　龙麒麟实在太胖太重了！
　　“不就是养龙吗？我天天养着龙胖，这件事对我来说很是简单！”
　　秦牧坐了下来，他屁股下面便是一条蛟龙的身躯，很是宽大。有一技傍身，他丝毫不怕。连龙胖子都可以养得，还能养不了其他的蛟龙？
　　“前辈怎么称呼？”秦牧高声问道。
　　“你们可以叫我豢龙君。”
　　那尊神人巡视山川地理，声音如同雷鸣震动：“我乃上苍的神，只要你们伺候好我的龙，我可以饶你们不死，非但饶你们一命，还可以将你们带离这个浊世，去上苍享福给我养龙。”
　　龙娇男眼睛一亮，高声道：“祖师，我是驭龙门的弟子，驭龙门便是你开创的门派！”
　　秦牧突然打个哆嗦：“要完！这个豢龙君是驭龙门的开创者！”
　　他不禁后悔，为何要问豢龙君怎么称呼，现在龙娇男认亲，他便死翘翘了！
　　他现在有心要溜，只是踢了踢龙麒麟，这胖货还是趴在龙背上筋骨酸软，起不来。
　　“我有一技之长，我有一技之长！”秦牧定了定神，心中安慰自己。
　　“驭龙门？”
　　豢龙君脚下的两条蛟龙顿下，这尊高大的神人低头向龙娇男看来，诧异道：“我从前是创建过这个门派，不过那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创建驭龙门只是我一时兴起，后来去了上苍便没有理睬过。你是驭龙门弟子？刚才那个称呼你为儿子的傻子是哪个？”
　　龙娇男又惊又喜，连忙跪伏下来，叩头如蒜：“那是弟子的父亲，当今的驭龙门主！”
　　“修为好差，竟然被我一指弹飞，他死不了。”
　　豢龙君脚下的双龙开始向下方飞去，道：“你既然是驭龙门的弟子，那么我不会为难你。你似乎损伤了元气，给你一枚龙珠自己调养，虽然不能让你容貌恢复如初，但可以补充真元，延长寿命。”
　　一枚亮橙橙的珠子从上方飞下来，龙娇男连忙抓在手里，连连叩首，厉声道：“祖师，此人是我驭龙门的死对头，我驭龙门便是这小子灭门的！”
　　秦牧缩了缩脖子，摇头道：“龙姑娘不要污人清白，我是什么修为实力，也能灭得了你们驭龙门？驭龙门偌大的圣地，高手多如牛毛，个个神通广大，英俊非凡，而且都养的一手好龙，我哪有本事灭他们？”
　　豢龙君打量他，分明是一个很憨厚老实的少年，比龙娇男看起来可靠多了，道：“这个弱小如鸡老实孩子，也能灭得了我创建的门派？是你们太弱了吗？”
　　龙娇男咬牙切齿，厉声道：“这小子召唤魔神，害死了我满门老小！”
　　秦牧相貌忠厚，结结巴巴的分辩道：“我哪里有？我自幼学医，被人尊为神医，平日里只会配配药，养一养龙麒麟，把他喂得脑满肠肥。我怎么会召唤魔神害人？你不但污蔑我，还……还污蔑我！”
　　龙娇男大怒，跳了过来掐住他的脖子，声音凄厉道：“你是天魔教主，一肚子害人的坏水，魔道中的魔道！”
　　秦牧喘不过气来，翻着白眼。
　　突然，豢龙君屈指一弹，将龙娇男弹得翻了几个跟头。
　　龙娇男一头栽在地上，这时才注意到他们已经降落在地，豢龙君脚下的两条蛟龙将他们带到金江旁边。
　　“是你将这头麒麟种的龙喂得如此肥胖？”
　　豢龙君将秦牧托在掌心，上下打量他，笑道：“喂得很不错，很不错，我很欣赏你。”
　　秦牧与他面对面，一颗心直抽，这尊豢龙君太庞大了，仅仅脸便要比他还要搞出许多，脸上也长满了龙鳞，隆起的眉骨没有被龙鳞包围，而是长出了两道插翅飞行状的眉毛。
　　“前辈……”
　　秦牧大着胆子道：“我自幼学医，医术还过得去，每天喂龙麒麟半斗赤火灵丹。”
　　“半斗赤火灵丹？”
　　豢龙君呵呵笑道：“看来你炼丹术着实不凡，竟能每天炼出这么多的灵丹。像这种幼年体的小不点儿哪里能每天吃半斗？只需要给他一碗赤火灵丹即可。”
　　秦牧脸色顿时黑了。
　　豢龙君道：“不过他吃了这么多的灵丹也没有浪费掉，而是变成了龙元和麒麟元储存在体内，只需要激发这股能量，便可以让他炼成龙珠和麒麟火，很是不凡。那时他才算是刚刚成年。我看你虽然懂得炼丹，却不懂养龙。你可愿拜入我的门下？”
　　“弟子愿意！”
　　龙娇男勃然大怒，这厮黑心黑皮，打蛇顺杆上，竟然要爬到她的头上成为她的祖师辈儿了！
　　“我让你拜我门下，并非是要收你为弟子，而是让你做个小童子。”
　　豢龙君笑道：“你先别忙着拜师，我是不收徒弟的。只要你伺候好我的龙，将来收你为徒也不是不可。你现在先炼一炉赤火灵丹让我看看。”
　　秦牧当即元气迸发，从饕餮袋中取出一些药材，当空炼丹，豢龙君说话之间，他已经炼好一炉赤火灵丹。
　　豢龙君露出惊容，转而大喜，哈哈笑道：“收了你这小童，我便省了许多琐事，今后你来炼丹，我便可以清闲了！”
　　他抬腿踢了龙麒麟一脚，道：“小东西，我传给你修炼龙珠和麒麟火的法门，你也可以帮忙烧火炼丹。”
　　龙麒麟终于可以站起来，心中又惊又喜。
　　秦牧也放下心来：“聋爷爷经常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药师爷爷的医术没用，治死了人陪得穷家荡产，而读书画画到哪里都可以活命。结果聋爷爷卖画却差点饿毙街头，反倒是药师爷爷的医术走到哪里都可以吃得开……”
　　“小丫头，过来。”
　　龙娇男低头上前，豢龙君上下打量她，摇头道：“你也懂点养龙之法，那就做他的随从，帮我养龙。好好记着，不要总是诬陷他，否则我饶不了你！”
　　龙娇男心中怒火中烧，却不得不点头称是。
　　秦牧心中大爽，道：“龙君来到这金江做什么？”
　　“寻找延康国的主龙脉。”
　　豢龙君耳朵上一个耳环晃动一下，从他耳朵上游了下来，化作一条黄蛟龙，身形越来越长，越来越大，气息越来越恐怖，径自游入江中。
　　金江水势湍急，这条蛟龙游入江中便开始兴风作浪，顿时大水腾空，水势漂浮在空中，变成一条空中长河。
　　“这里是金江龙腹所在，龙爪就在附近。”
　　豢龙君向江底看去，露出失望之色，摇头道：“这里不是主龙脉。”
　　秦牧也向江底看去，微微一怔，只见江底竟然被冲刷出一片片龙鳞装的石头，从这些石头的走势隐约可以看到竟是龙爪的模样！
　　“江有江气，江气汇聚而成龙脉，龙脉为水。山气汇聚成龙脉，龙脉为地。火气岩浆汇聚成龙脉，龙脉为火。这三种龙脉，是众所周知的龙脉，但还有第四种龙脉，是风，长风呼啸万里，在群山与大地上刻画龙迹，这种龙脉为风。”
　　豢龙君抬头仰望，低声道：“风脉和山脉我已经看过了，涂江和金江也看过，再往前走，便要看底下的三条火龙之脉了。延康国的龙脉如此之多，只怕要生出一条大龙啊，收走主龙脉，群龙无首，呵呵，天下大乱……”


第366章　真龙之主
　　“延康国真是多灾多难，前面兵荒马乱，后面天灾降世，又有蛮狄国、狼居胥国联手来攻，现在又跑出个豢龙君来收主龙脉。”
　　秦牧心中感慨，延丰帝这个皇帝做的着实心累，害得自己还要屡屡帮他擦屁股。
　　“我造好的那座射日神炮，正好用来射杀这尊豢龙君，只是炮台还在京城，而且延丰帝也不在这里……”
　　秦牧突然一怔，自己从来就不是延康人，犯得着为延康国出生入死？
　　自己从大墟里走出来时，是为了历练，为了使自己进步，可不是来保护延康国的，自己的初衷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改变了吗？
　　曾几何时，自己还仇视延康国，认为延康国将大墟的子民当成弃民、奴隶，自己是什么时候改变了自我认知，把延康国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的？
　　自己所应该做的，不应该是历练吗？
　　不应该是为了大墟的土著谋取生存的权力吗？
　　自己难道把延康国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个家？不知不觉间把延康国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
　　他审视自己的内心，发现真相残酷而有趣，人心的复杂变化超越了变法，超越了道法神通的改变。
　　秦牧自省其心，心中坦然，作为人皇，自己不是为延康国做事，是为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做事。倘若延丰帝无德无能，那就取而代之，倘若延康国师变法失败，那么自己替他来变。
　　就算延康国的变法很好，倘若延丰帝入侵大墟，奴役大墟子民，那就干掉他。
　　秦牧眨眨眼睛，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纯洁而质朴。
　　“到了！”
　　豢龙君脚下的两条蛟龙突然顿下，停住脚步，秦牧四下看去，微微一怔，四周都是大火山，火山口冒着滚滚浓烟，但并没有喷涌。
　　时不时还有炼气士飞到山上，采集地火，想来是修炼火系神通。
　　这里是延康国的火山郡，以火山多而著称，延康国九成的火山都聚集在这里。还有延康国最大的火山太白山，山势极高，山顶白雪皑皑，火山口处却岩浆熊熊。
　　豢龙君四下张望一眼，目光落在太白山上，笑道：“龙眼在此！”
　　他脚下双龙腾空，径自来到太白山顶，太白山顶处是一个门派的驻地，延康国除了三大圣地，其他门派都遭到了极大的挤压，被各地的大学小学挤得弟子稀少。
　　这太白山顶的门派叫做太白剑派，人丁稀少，山上只有百十个弟子。
　　豢龙君带着秦牧和龙娇男直接降临，来到太白剑派的腹地火山口处，太白剑派的高手被惊动，蜂拥而出，看到豢龙君和群龙，都是目瞪口呆，不敢动弹。
　　豢龙君脚下一条火蛟龙飞出，钻入火山之中。过了片刻，一条通道被这条蛟龙打通，顿时霞光冲霄，映照得漫天都是金光。
　　秦牧向火山内看去，有些头晕目眩，只见这火山内部竟然不是滚滚的岩浆，而是一片金光灿灿的龙鳞，从山体内部一直向下铺去，不知有多深。
　　太白剑派的众人也是呆了，太白剑派盘踞在这里几千年，还不知道火山内部竟然别有洞天。
　　只是知道，他们却不敢动弹。
　　“前辈……”
　　太白剑派的掌教大着胆子上前，刚要说话，豢龙君对他理也不理，脚下大龙载着他与秦牧龙娇男攀爬到火山之中。
　　“掌教，这些人闯入咱们剑派的禁地中了！”
　　一位中年男子连忙道：“现在该如何？”
　　太白剑派掌教脸色阴晴不定，道：“刚才那个少年我认得，是天魔教主，这老魔头竟然带来一位可怕至极的高手，还养了这么多条龙！魔教圣地，名不虚传，果然是底蕴深厚，我们太白剑派不是对手，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向朝廷告状！”
　　剑派的众人都是呆了呆，向朝廷告状？这也太丢脸了！
　　“向朝廷告状，皇帝和国师不会不理。”
　　掌教起身，道：“我去京城告御状，务必要皇帝让天魔教给我太白剑派一个交代！”
　　火山中，秦牧、龙娇男跟在豢龙君身后，只见这地底空间极为广大，山体四壁都是金光灿灿的龙鳞，秦牧伸手触摸一下，极为烫手，像是岩浆一般，但又不是岩浆。
　　“这里说不定会是主龙脉，这地底龙气汇聚之地，都快要化作神龙飞起来了！”
　　豢龙君惊讶道：“这条龙脉，比延康京城的那九条山脉还要好一些。”
　　秦牧好奇道：“龙君去过京城的那九条龙脉？那里是什么情况？”
　　尽管他去过京城许多次，但是并未去山里看过，京城被九龙环绕，龙气浓郁，很是不凡，人住在里面延年益寿，修炼起来也是事半功倍，尤其是太学院和皇宫，更是龙气凝聚之地。
　　“延康京城的那几条龙脉是九条黄龙，我去了山体内部，这九条黄龙让山体中空，已经化作黄龙之气，有鳞有爪。”
　　豢龙君道：“不过那九条龙还是气，没有成体。而这里的火龙已经将要成形了。”
　　秦牧不解，龙娇男触摸一下龙鳞，道：“祖师的意思是，这条龙脉的龙鳞，是真正的龙鳞而不是痕迹？”
　　“当然是真正的龙鳞。”
　　豢龙君道：“蛟龙算不得真正的龙，只是吸收龙气的大蛇所化，真龙由气而生，龙脉所化。天下万物万灵，有的卵生有的胎生有的胎卵生，真龙却是由气而生。气生真龙，再胎卵生后代。你们去过大墟吧？那里有许多龙王遗迹，大墟为何会有这么多的龙王？还不是因为大墟当年的龙脉数以百计，气运昌隆，以至于龙脉化作真龙！”
　　秦牧心头震撼，龙脉数以百计，气运昌隆，龙脉化作真龙！
　　他的确在大墟的东海盆地，见过数以百计的龙王庙！不仅如此，涌江也有龙王庙，还有井龙王之类的庙宇！
　　这些龙王，难道都是真龙？
　　“大墟的龙脉所化的真龙，归顺了当时的……嘿嘿！”
　　豢龙君似乎有所忌惮，没有说下去，道：“而今的延康国，一二十条龙脉还算是小气候，不过防患于未然，必须要寻到主龙脉，否则任由延康坐大，未必不会成为另一场浩劫。寻到主龙脉，将其早早扼杀，这才是正经事。”
　　他们向深处走去，突然听到一声声沉闷的龙吟声，秦牧精神一振：“难道这条火龙脉真的化作真龙了？”
　　到了前面，他这才看到传出龙吟声的并非是真龙，而是一条宽达数十里的地下岩浆河，岩浆河的四壁上竟然都是龙鳞，金光灿灿，晃花人眼！
　　在这里，秦牧感受到了极为浓郁的龙气。
　　他也修炼过灵家的九龙帝王功，而且造诣颇高，立刻感觉到这里的龙气几乎不输于京城！
　　京城是九条龙脉聚集的龙气，而这里只有一条火龙脉，龙气便如此浓郁，难道这里真是延康国的主龙脉所在？
　　“奇怪……”豢龙君皱了皱眉头，向岩浆长河的上游下游打量。
　　“古怪……这里的龙脉走势有些不对……”
　　豢龙君抬脚，从两条蛟龙背上走下，秦牧看了看他的双脚，那两只脚不是人类的脚掌，而是龙爪。
　　豢龙君取出一口小巧的金缸，——小巧是相对他而言，相对秦牧，这口金缸足以当成一口大锅煮两三个人没有问题。
　　豢龙君从岩浆河中舀出一缸岩浆，又从袋子里取出一点金粉撒入岩浆中，静静等候。
　　秦牧凑到跟前看去，只见金粉与岩浆融合，渐渐发生变化。
　　豢龙君随手扔给他一本金书和一个饕餮袋，道：“这里的龙脉有古怪，好像不仅仅是龙脉那么简单，我要作法查看这里面的猫腻，你先炼几炉丹来喂龙。这书里有炼丹的丹方，不要弄错了。”
　　秦牧称是，接过金书，金书叫做豢龙经。秦牧翻开看了一遍，金书上记载的都是养龙的法门，还有各种龙的种类、习性，控制龙的方法，后面才是每一种龙吃的是什么。
　　这里面记载的灵丹秦牧倒不关注，让他好奇的是炼制的手法，药师传授给他炼丹的各种手法，种类繁多，然而豢龙经中有些炼药手法连药师也不曾教过他。
　　“不愧是养龙的神，炼丹也有这么多条条道道。从这些灵丹的丹方和炼丹手法来看，豢龙君在炼丹之道的本事恐怕只比我弱一点儿。”
　　秦牧心中警觉，想要炼一味剧毒，毒死豢龙君，只怕并不容易。
　　他悄悄打消这个念头，继续研读豢龙经。不同属性的龙吃的灵丹也不同，比如龙麒麟便是火属性，赤火灵丹很适合他，但秦牧查看一番，这才知道赤火灵丹并非是最适合龙麒麟的，但是对于龙麒麟这个种属来说，赤火灵丹的味道是最好的。
　　对于龙麒麟来说，对他最有好处的当属火行神元丹，有助于龙麒麟的成长，让他的奔跑速度大大提升。
　　但是神元丹的味道并不好，有些辣口。
　　“这夯货难怪要吃赤火灵丹，而且要吃这么多！”
　　秦牧沉下脸来，瞥了瞥东张西望很是好奇的龙麒麟，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道：“婢，过来，帮我炼丹。”
　　龙娇男咬牙切齿，走上前来，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了。
　　秦牧踢了踢龙麒麟：“龙胖，听说过火行神元丹吗？”
　　龙麒麟有些心虚道：“没有听说过。”
　　秦牧哼了一声，打开豢龙君的饕餮袋，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灵药。秦牧分辨种类，然后丢给龙娇男，让她按方取药，又命龙麒麟喷火，自己则施展炼丹术，各种手法施展出来，让人眼花缭乱，很快炼制出一炉炉灵丹。
　　豢龙君身上有许许多多的小龙闻到香味，立刻从他身上跑下来，围在秦牧身边，大的只有丈长，小的还不到一尺，大大小小各种龙，青的黄的紫的蓝的红的绿的，奇奇怪怪种类繁多，翘首看着他。
　　秦牧头皮发麻，一动也不敢动，这些龙多是蛟龙，但每一个都无比强大，干掉他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豢龙君正在作法，一口口真元喷出，轰在金缸上，让缸中的金粉与岩浆融合发生变化，道：“你将灵丹放在盆里，他们自己会吃。”
　　秦牧看向龙娇男，龙娇男连忙翻找饕餮袋，从中取出一个大盆。那盆被她掏出来时足足有十丈方圆，哪里还是盆，分明是个小池塘！
　　秦牧将炼好的灵丹倒入盆中，顿时几十条龙扑到盆里，在灵丹中钻来钻去，嬉戏玩闹。
　　龙麒麟眼巴巴的看着秦牧，晃了晃尾巴。秦牧取出一个大脸盆，倒了一些赤火灵丹，里面夹杂着十几颗火行神元丹。
　　龙麒麟欢欣鼓舞，连忙凑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