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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记-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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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霞山七十二洞山神面面相觑，看向白隙，多有鄙夷之色，很是瞧不起他。
其中一尊山神出列，道：“秦先生远道而来有所不知，我们齐霞山七十二洞山神是有主的。齐霞山归青云天管辖，当年元界被封印，齐霞山连同青云天一起陷入封印之中。在封印中，青云天依旧是齐霞山的地主。我们这些山神，是给地主看管地皮的，平日里对山中神国收收租子，打理民生。”
另一尊鹿角山神客客气气道：“我们七十二洞山神，早在上皇时代便与青云天定下土伯之约，违反不得，还请秦霸体见谅。倘若我们违背契约，立刻就死。”
秦牧微微皱眉，这些山神与青云天定下土伯之约，那就非常棘手了。
“青云天在何处？”他问道。
诸多山神抬手指向天空，秦牧仰头看去，只见在齐霞山的上空，一道青光如同长霞，横跨万里，飘在山上一动不动。
那道青霞长度吓人，远看过去根本看不出是一座诸天。
“既然齐霞山是有主之物，而且你们也定下土伯之约，那倒不好逼迫你们。”
秦牧沉吟一下，道：“那么只好处死你们……”
七十二洞山神脸色剧变，正在此时，只听一声长笑从天外传来，一位青衣少年道人脚踩青色霞光从天而降，朗声道：“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我听闻延康国有变法三杰，一是延丰帝，雄才霸略，乃万古一帝。二是延康国师，胸怀天下，开疆拓土，有不世之材。三是霸体秦牧，天圣教主，一力推行圣人之道。我久闻这三人的威名，而今见到秦霸体，才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秦牧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朗声道：“兄台责怪的是。敢问兄台从何而来？”
那青衣少年道人落入城中，向秦牧见礼，道：“从青云天而来。在下青云天玉宸，见过天圣教主。我青云天乃是道门分支，当年的青云派，下辖二十四神国，这座齐霞山是其中一座神国。”
秦牧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心道：“是林轩道主的产业，那倒不好谋夺了。”
他稍稍放心。
他之所以打算谋夺齐霞山，是担心地母元君一声令下，这些山神屠杀延康百姓，所以才打算夺取齐霞山。
既然齐霞山是道门的产业，那么事情就简单了。
只是要委屈白隙尊神，继续在百丈小山上做山神了。
那青衣少年玉宸肘弯搭着拂尘，道：“敢问秦霸体，你是代表天圣教而来，还是代表延康国而来？”
秦牧不解。
玉宸道：“倘若是代表天圣教而来，那就是道统之争，我青云天便是青云派，与你斗教义斗法术神通。倘若是代表延康国而来，那么我青云天当召集二十四神国的将士，排兵布阵，两军阵前厮杀。”
秦牧打个哈哈，满面笑容，道：“玉宸师兄，道门也在延康境内，道门的林轩道主是我至交好友，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必大动干戈。”
玉宸摇头道：“下界的道门，不是正统。道门在天庭，那里才是正统的道门，延康国的道门连分支都算不上，只是一些正统道门流落在外的闲散弟子建造的罢了。”
秦牧心中微动，询问道：“既然你们不认林轩道主，那么道门的道祖你们是否还认？”
玉宸肃然道：“道祖乃是道门之始，万道之祖，自然要认！”
“道祖是否在青云天？”秦牧问道。
玉宸摇头，有些不耐，道：“秦霸体是要战还是要和？”
秦牧沉吟，摇头笑道：“你这道士，脾性太火爆，道门修身养性，不知道被你修到哪里去了。道祖是否在青云天？”
玉宸皱眉，正要说话，突然只见天上祥云飞腾，云中有一条白龙，摇头摆尾从天上飞过，云头突然顿下，只听林轩道主的声音从龙背上传来，惊讶道：“秦教主，你为何在这里？”
云气飘落下来，落在城中，四下散去，林轩道主和猹道人从龙背上跳下，林轩抓着那条白龙的龙尾巴抖了抖，却见白龙化作一柄拂尘被他轻轻搭在肘弯处。
猹道人看向七十二洞山神，又看向玉宸，悄声道：“又打架？”
秦牧轻轻摇头，道：“不是打架，是谈判。这位道士是你们道门的青云派的人，这些山神也都是给你们道门的青云派分支看管产业的。林道主，我觉得延康给你们道门的税太低了，道门一个分支，麾下便有二十四神国，好不吓人！”
林轩道主面色凝重，低声道：“我这次来，便是听闻有一个青云天是道门的分支，因此想去看看。”
猹道人打量玉宸，诧异道：“青云天真是道门分支？”
玉宸摇头道：“我青云天是道门分支，但并非是你们那个道门分支。你们延康的道门并非是真正的道门，真正的道门在天庭，延康的道门是假的。”
林轩道主眼观鼻鼻观心，道：“真的假的，都是道门。不知我可否前往青云天，拜访道门的前辈？我还未曾拜过道祖，也想见一见他。”
玉宸迟疑一下，道：“你去也无妨，但不要痴心妄想。你们延康的道门，根本不入流，既没有真传也没有底蕴。而且，道祖也不在青云天，我听闻是在天庭。”
猹道人冷笑道：“我们不入流？小道士，我早年跟着老道士修炼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好叫你得知，我们道门在开皇时代也是昌盛一时！”
玉宸摇头道：“开皇时代的道门便是假的，是道门弃徒所建，并非正统。”
猹道人气极而笑，正要说话，林轩道主摇头道：“不必与他争论真假。道是真的，道门便不是假的。”
猹道人怔了怔，赞道：“道主大气，难怪你能做道主。”
林轩道主向秦牧请辞，秦牧连忙道：“我与道祖是老交情了，你等我一会儿，我命人把我御弟叫来，我陪你一起去青云天。我面子广，脸面大，有我在他们不会为难你。”
林轩道主暗暗叫苦，猹道人也拼命向他使眼色，示意快走。
只是毕竟林轩是道主，脸皮薄，而且平日里与秦牧关系也很不错，因此有些不知所措。
“天圣教主，绰号秦拆拆的，走到哪里拆到哪里，又叫秦祸祸的，走到哪里祸祸到哪里。又叫秦打打的，走到哪里都是喊打喊杀……”
林轩道主苦苦思索：“我该怎么拒绝他？这厮脸皮这么厚，只怕拒绝不了……”
秦牧笑容满面，让白隙神祇去江边吩咐豢龙君，把对岸的御天尊载过来。
白隙尊神连忙前去，过了小半个时辰，豢龙君载着御天尊和水麒麟，将他们送到鹿县，秦牧精神大振，向御天尊低声道：“我带你去见老熟人，那个老道士早年得到过你我的好处，而今该收些利息……”
御天尊茫然：“老熟人？”
秦牧催促道：“道主，还有玉宸师兄，咱们走罢，快点去青云天，天快黑了！”
玉宸道人也是皱眉：“这个秦霸体，怎么是个自来熟？”
他们正欲离开，白隙尊神连忙陪笑道：“主公，那么百岁山的事情……”
秦牧想了想，道：“齐霞山是道门产业，你暂且委屈一下依旧留在这里。倘若饿得慌，便让豢龙君接济你一下。豢龙君发达了，而今是天河龙王……”
白隙尊神欲哭无泪，看了看豢龙君，只见豢龙君得意洋洋。
秦牧坐在龙麒麟背上，龙麒麟脚下生出圣火，脚踏火云，跟上玉宸道人林轩道主等人。
旁边，水麒麟脑袋上，御天尊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询问道：“哥，这位老熟人知道我的身世吗？我知道我是捡来的，我就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在哪里……”
第827章 始作俑者
秦牧想了想，道：“他应该知道。他的年纪虽然比你小，但也小不了多少。说起古老，人族之中他也算是顶尖，仅次于七天尊的。他知道的肯定很多！”
御天尊精神大振。
他们飞入那道青霞，眼前的青色光芒退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青云天，秦牧回头看去，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而这里还是艳阳高照。
他向上空看去，天空中的太阳不是真正的太阳，而是这里的道士建造出来的，还可以看到许多道士从那轮太阳中飞进飞出。
“林道主，你们道门的分支在术数上的造诣极高！”秦牧向林轩道。
林轩道主很是开心，笑道：“天地万物，皆可用术数来描述，我道门便是专精术数之道，自然有所成就。”
他心情开朗很多，四下看去，连连点头。
青云天的地理多山，山河遍地，不过地方并不大，与从前的延康国差不多，纵横十万里方圆。
然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秦牧竟然还看到了人造月亮，人造星河，月亮和星河中的星辰都不大，那些星辰是圆坨坨的，左右不过百丈大小，很多星辰上面都有一座宫殿。
那些星辰恰恰能够容纳一座宫殿，多一座便显得拥挤。
有些道士正在星河中畅游，改变星辰的位置，组建星斗阵势，旁边还有些老年道人指点他们如何布阵。
而总览天穹，星辰星斗和星河阵列，恰恰构成一尊伟岸神人的形态，两道星河形成那尊神人的双眼，星云组成其肌肤纹理，星斗形成其肉身结构。
“天公？”
秦牧啧啧称奇，笑道：“青云天竟然用星辰打造出一尊天公的形态，这等术数水准，着实是高明至极！”
玉宸道：“这是自然。我们道门以术数见长，天庭也是器重我们这一点，让我们演算天道，解析天公肉身结构。我们青云天的道士也经常去玄都，绘测天公的身躯构造。天公身上的道门弟子很多。”
秦牧眼角剧烈跳动一下。
天庭让道门演算天道，绘测天公的肉身构造，并且在青云天用星辰阵法架构天公的肉身，天庭打算做什么？
他心中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取而代之！天公危险了！除掉天公之后，天庭想要再造一个天公！”
“你们延康的道门，虽说不入流，但毕竟是真正的道门的一个小小的分支。”
玉宸向林轩道：“既然同出一门，所以这次我准许你们认祖归宗。”
猹道人挑了挑眉毛，心中很是不爽，林轩道主道：“多谢玉宸师兄。”
玉宸看了看秦牧，微微皱眉，道：“至于秦霸体，你真的不应该来我青云天。天圣教又叫天魔教，降魔卫道，道门本分，而且延康也是天庭想要铲除的对象。”
秦牧看向天穹，目光落在天穹中的天公身上，笑道：“于公于私，我都必须来。不来的话，就要变天了。”
玉宸看了看他，觉得他的话大有深意，只是没有多想，道：“那边便是道宫，我带你们去拜会我青云天的掌教。至于掌教是否会见你们，那我便不清楚了。”
道宫处在青云天的中心，外围群山林立，有二十四殿，环绕在道宫四周，这二十四殿想来对应青云天麾下的二十四神国。
青云天是道门分支之一的青云派，规模已经极为宏大，道门肯定还有其他分支，可想而知真正的道门势力是何等惊人！
众人来到道宫外，纷纷下了坐骑，玉宸让他们在外面等候，自己则匆匆登上一层层石阶，向顶层的金殿走去。
那石阶依山而建，向上看去不知有多少阶，数也不数过来。
“这是待客之道？”
猹道人气极而笑，从道冠里拔出钢叉，叫道：“我们好歹也是出自道门的，就算不是正宗，也没有将我们丢在门外道理！道主，我们杀进去，先闹他个天翻地覆！”
林轩摆手，道：“来即是客，客随主便。我们四处看看便是。”
这道宫极大，有许多道士在修炼道法，秦牧等人来到一处道士演练道法之地，只见有许多道士站在一堵高达十多丈厚丈余的铜墙前，一个老道士慢条斯理道：“世间万物，都是由无数粒子组成，人体如此，铜墙铁壁也是如此。只要看破这一点，便可以改变自己肉身构造，让自己的肉身粒子振动频率与铜墙铁壁等同，便可以穿墙而过。修成穿墙术，天下任何禁法、封印，都难不倒你。你们看我。”
他走到铜墙前，慢吞吞的走进去，从中穿过，来到铜墙对面，然后又走了回来，道：“你们可以试一试。”
其他小道士雀跃，纷纷尝试，有人在墙上撞得头破血流，但也有人穿了过去。
那老道士老眼眯着，看着这些小道士修行，时不时指点一下错误。
龙麒麟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道：“长老，你少了个弟子！刚才有十七人，现在只剩下十六人了！”
那老道士数了数，顿时慌了，连忙伸手在铜墙上重重一拍，有一个道士修为不到家，被卡在铜墙中，被他一掌拍了出来，大口大口喘气，差点死掉。
那老道士看向龙麒麟，赞道：“你有慧根，可愿入我青云派，随我修行？”
龙麒麟摇头。
“道门的穿墙术，与天圣教的魔影幻魔功有些相似，与瘸爷爷的偷天换日手也有些相似。”
秦牧看了一番，向御天尊道：“只是在道理的运用上有着些许差别。只要法理通了，学会并不难。”
御天尊跃跃欲试，道：“我看懂了，可否试一试？”
秦牧点头。
御天尊走到那面铜墙前，径自穿了过去，然后又从墙中走了回来。
那老道士眼睛一亮，笑道：“这位小哥大有慧根……”
秦牧连忙扯着御天尊便走，他们又来到道宫的另一处，有些道士正凑在一起，在一个巨大的圆台上绘制阵图。
秦牧凑到跟前看去，脸色剧变，沉声道：“这几位师兄，你们绘制的是周天星斗天图？”
“你眼力不坏，是哪个神国的弟子？”一个道士抬头，询问道。
林轩道主上前，看着那幅阵图也是脸色剧变，嘶声道：“笼罩延康的天图，是青云天制造出来的？”
那几个道士怔了怔。
他们所绘制的阵图，与笼罩在延康国上空的天图形态几乎完全一致，阵图中的星辰运行几乎一模一样。
秦牧、林轩都是天盟的元老，之所以成立天盟，其初衷就是为了撕裂那虚假的天，让延康人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延康道门两万年来的道主都未能修成道剑十四篇，他们为了道剑十四篇穷经皓首，将毕生心血用在推导第十四剑上。
林轩的师父老道主穷其一生也只修成半招，老道主战死在神断山脉，也是因为第十四剑没有圆满的缘故，倘若他修成第十四剑，也不至于战死。
正是因为天图中的天象是假的，误导了历代道主，他们无论怎么计算，得出的结果都是假的，所以无法修成道剑十四篇！
也正是因为这幅天图，林轩的道心几乎瓦解，当场失心疯掉，幸好有秦牧、虚生花等人在身边，激励了他，他这才走出阴影。
现在他看到这些青云天的道士所绘制的阵图，让他的道心不由又一次动荡起来，心中充满了愤懑。
无比强烈的愤懑！
那几个道人打量秦牧与林轩，其中一个道士笑道：“你是说元界上空的那个天图？的确是我道门炼制的。我道门奉天庭之命炼制天图，覆盖在元界上空，只是当年炼制的匆忙，出现了许多纰漏。我们这次打算修缮天图，将阵法的不足之处补全。”
另一个道人道：“天庭命道门炼制天图，我们道门的前辈于是给天图设计了几个算法无穷尽的误区，倘若元界的人观察天象，企图算出天象运行奥妙，便会陷入无穷解之中。因此天图虽然有漏洞，但这无穷解却可以耗费那些才智通天的人的智慧，让他们永远也无法察觉到天象是假的。你们能看出我们绘制的阵图是天图，在术数上的造诣却不是不浅。你们来自哪个神国？”
林轩道主咬紧牙关，嘴角溢血。
“这次天庭来客，说天图破损，让我们重新修缮。天图修缮完毕，便可以让人再也看不出任何破绽了。”那些道人笑道。
林轩道主传来牙齿被咬碎的声音，木然道：“秦教主，你请回吧。这是我道门的私事。”
秦牧瞥他一眼，摇头道：“这并非是道门的私事，而是天盟的公事。我们天盟成立之初，不就是为了撕开这虚假的天空吗？”
林轩道主吐出口中的血和碎牙，嘿嘿笑道：“天图，天图……毁我道门两万年的天图，竟然是道门自己炼制出来的！师父啊师父，你在天有灵是否看到这一幕？”
他嚎啕大哭，眼中两行血泪流下。
苍啷——
他背后的道剑出鞘，剑光冲上云霄。
突然，秦牧的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
“天盟的元老，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吧？”秦牧温和笑道。
林轩道主看着他温润的双眸，悲愤欲裂的道心安定下来，闭上双眼，过了片刻，冲霄剑气回落，收入剑鞘之中。
秦牧转过头来，看向那几个惊疑不定的道人，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敢问天庭的使者何在？”
第828章 去杀人
那几个道人不自觉被他的笑容感染，不疑有他，指向山顶的道宫，道：“天庭使者此刻就在道宫中，他们地位高，由掌教亲自接待。”
秦牧连忙称谢，看了看圆台上的阵图，心中微动，笑道：“这阵图只是天象阵法运转的阵法，各个星象，比如太阳，月亮，用的阵法肯定更为复杂。各个星辰的星轨不同，星辰中蕴藏的力量不同，阵法也就不同。各位师兄着实辛苦，实不相瞒，小弟也颇通术数，倒可以为各位分忧解难。”
其中一个道人摇头道：“星辰阵法早已经布好，无需重新设计。而今我们只需要演算天图，把其中的漏洞补全即可。”
另一个道人摇头道：“刚才你没有听清，天庭使者的意思是重炼天图，务必将天象神通也融入其中。”
“原来如此。”
那道人笑道：“我说道院的那些师兄弟为何这些日子这么刻苦，埋头不出，原来是设计天象阵法。”
另一个道人笑道：“我问过掌教，掌教说，把天象神通融入到天图中，今后再出现延康这样的国度，或者下界有什么人造反，便无需去请四帝帮忙，直接催动天图降劫即可。天庭虽然看不上延康这等蕞尔小国，懒得理会，但每次都不得不去清理，确实也麻烦。重炼天图便省了许多事。”
“难怪这次天庭来人这么多，其中好像有很多天庭来人都是来自各大星宿主神的门下，是星宿主神的弟子。”
“何止！还有四帝的弟子也来了，都在道院，指点道院的师兄弟如何设计天象阵法！”
秦牧眼角跳了跳，差强忍住拔剑砍死这几个道人的冲动。
“将天象神通融入到天图中，的确是狠毒阴毒！倘若炼成天图，延康没有任何活路！非但延康没有任何活路，今后所有时代也再将没有造反之力，没有任何威胁到天庭的可能！主谋是天庭来人，砍死这些道士也没用。”
秦牧想到这里，道：“几位师兄，道院在哪里？”
其中一个老道士抬手一指，道：“道宫前面便是道院，天庭使者在道宫，他的那些下属便在道院。”
秦牧谢过，向林轩道主丢个眼色，两人离开这里，林轩道主询问道：“秦教主，你有何打算？”
秦牧抬头看着山上的道院，沉声道：“去杀人！”
林轩道主沉默片刻，道：“我们还未曾见过青云派的掌教，便直接动手杀人？”
秦牧皱眉道：“你对青云掌教还有幻想？”
林轩道主摇头，木然道：“原本有，见过天图便没了。”
哀大莫过于心死，他怀着同门同道的心思前来，然而见过天图之后，道心再遭重创。
林轩收拾心情，正色道：“你若是出手杀了天庭来人，你无法活着走出青云天。”
“这些人炼成天图，无论延康还是元界，所有人的生死都早已注定，被域外天庭捏在手中，那时候才是真的没有了活路！”
秦牧淡淡道：“当初我们测出天高十万里，厚三百丈，于是我们成立天盟。天盟，不就是要挑翻这天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至于安危，先放在身后，把事情办成再说安危之事！”
林轩道主不禁被他的豪气感染，露出笑容，道：“秦教主，你我虽然是好友，但其实我对你一直有些偏见，认为你处事乖僻，是魔道行径。虽然我觉得你是魔道，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偏偏对你非常欣赏，甚至有时候会幻想我也可以像你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瞻前顾后，不用顾虑后果。”
秦牧哈哈笑道：“林道主，你心中还有正魔之争？”
林轩笑道：“我自幼便接受这样的教导，一时间难以除去。与秦教主相逢之后，其实我便对所谓正道魔道没有那么看重了。我倒觉得秦教主虽然做事乖僻，但是心却是一颗赤子之心。我看出这一点，正魔之分便更淡了，更多的时候，我是被你的行为处事所折服。”
秦牧赞道：“老道主选你做下一任道主，的确是慧眼无双。”
“天魔祖师选你为天圣教主，才是真正的法眼无双啊。”
两人哈哈大笑，一路登上石阶，谈笑风生。
不知不觉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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