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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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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座上的那位,正是延康国当今的天子,延丰帝。
延丰帝亲临太学院,这并不出人意料,延丰帝曾经多次降临这里,查看天下士子求学,成为天子门生。
太学院和大学、小学,是延丰帝用来对抗根深蒂固的宗派的利器,尤其是太学院,更是重中之重,不可不察。
台下,诸多士子正在比试,战斗火热,突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太学殿前方的纯阳殿后门炸开,一个人影倒飞而来,撞入战场之中!
紧随这人影之后的是一口口木剑,以更快的速度刺向那个倒飞而来的身影。
剑风呼啸,咄咄咄的碰撞声不断传来,连续七十一响,将那个人影钉得撞在台阶上,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
太学殿下,一片鸦雀无声,诸多正在比试的士子目光呆滞,怔怔的看着台阶上的那人。
太学殿前,也是鸦雀无声,台阶上的那几百位文武大臣也是被吓了一跳。
过了片刻,延丰帝不紧不慢地笑道:“大祭酒,看来你们这小学士子的比试比大学士子还要热闹呢,连朕的国子监都被打飞了。朕倒来了兴致,想看看小学士子的比试。”
少年祖师笑道:“陛下想看,那么就让这些士子也上前来,在这里比试便是。凌云,还不赶快起来,还嫌不够丢人?”
凌云道人又羞又愧,翻身爬起,向延丰帝告了个罪。
他的胸口插着一口木剑,这口木剑是第七十二口,连续七十二口木剑刺中他的胸口同一位置,木剑已经刺入他的肌肉之中,险些刺入他的心脏。
好在他在被击飞的途中将自己封印的其他神藏洞开,法力回复,这才没有被秦牧击毙。
但是这次丢脸却是在整个太学院前丢脸,甚至丢到了皇帝面前,丢到了朝臣面前,而且还丢到了外国去了。
——台阶上的那些文武大臣之中,有几位是外国的使节。
延丰帝笑道:“国子监,你真是出息了,竟被小学士子打成这样。谁打的你?把他叫上来,让朕看看何人胆敢殴打我朝四品大员。”
凌云道人更加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少年祖师唤来另一位国子监,让他陪同凌云道人一起前去,笑道:“陛下,凌云多半是轻敌了,被小学士子占了先手。不过这小学士子的本事倒也了得,竟能将凌云打成这样,连我也动了好奇之心,想看看谁有这等本事。”
纯阳殿前,秦牧若无其事,回头看去,只见自己身后的那几位士子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只有那个叫做司芸香的女孩在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看到自己转过头,这女孩又连忙收回目光,低着头揉着衣角。
“这羞涩的样子,绝对不是司婆婆!”秦牧信心满满,心道。
正在此时,凌云道人与另一位国子监快步走来,那童子连忙迎上凌云道人,叫道:“师尊……”
啪。
那童子被凌云道人一掌打个跟头,一旁的另一位国子监皱眉,道:“师兄,你何必如此小气,冲小孩子撒气?”
凌云道人面色阴沉,看向秦牧,满心愤懑难以消解,硬邦邦道:“你随我来!”
另一位国子监看了看其他士子,道:“你们也跟过来,纯阳殿的大考先停下。”
众位士子回过神来,连忙跟上。
众人来到太学殿前的台下,心脏不由剧烈跳动,谁也不知道这里竟然有这么多人,而且都是帝国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连皇帝都在其中!
秦牧四下看了看,然后收敛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卫墉也在台下站着,却没有考核,见到秦牧,他想要招呼,但又忍耐下来,急得抓耳挠腮。
延丰帝笑道:“哪个是击飞朕的国子监的小学士子?站出来,让朕看看。”
秦牧向前走出一步,抬起头来,直面皇帝,心道:“这就是延康国当今的皇帝延丰帝?”
延丰帝与他想象的有些不同,他想象中,延丰帝应该是个英明神武的存在,威风凛凛如同天神,而这个延丰帝却是有些和蔼,身穿黄色龙袍,腰缠红色镶金玉的腰带,脸有些胖,眉间很宽,鼻梁高挺,长着四条八字胡。
他的胡须上唇长着两条,下唇也长着两条,比上唇的要短许多,但却不突兀,应该有人经常帮忙修饰胡须,整齐不乱,显得很有味道。
延丰帝好奇的打量他两眼,笑道:“很年轻嘛,有如此实力,委实难得。你来自哪里?”
秦牧躬身,正想说出丽州府,突然又改了主意,老老实实道:“臣来自大墟。”
他话音刚落,突然一位小将军从群臣中出列,躬身道:“陛下,请下令拿下此人!他是大墟的弃民!”
此言一出,顿时满堂哗然。
秦牧循声看去,心中有些惴惴,只见那个小将军正是秦飞月小秦将军,秦飞月对他自然不会陌生,两人不止一次碰过面,而且还在镶龙城的客栈中聊过天。
秦飞月知道一些他的底细。
就在此时,旁边一位老臣低声道:“陛下,这个小哥儿就是臣寻访的那位花巷神医。”
“花巷神医,这么年轻?”
延丰帝怔了怔,笑道:“小秦将军退下,人家已经说了他是来自大墟,你又何必一惊一乍?”
秦飞月抗声道:“陛下,此人来历叵测,与天魔教有关,还请陛下明鉴!”
延丰帝微微皱眉,道:“天魔教也是朕治下的一个教派,也是朕的子民。你让朕将朕的子民拿下,那么朕还怎么统治天魔教?”
秦飞月还要争辩:“可是……”
延丰帝面色微沉,挥手道:“退回去。朕的朝臣之中,有着各教各门的精锐精英,若论出身,有半数是魔教魔道。小秦将军,你有些过分了!”
秦飞月只得退回去。
延丰帝看了秦牧一眼,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的江山不止延康,大墟来的子民,也是朕的子民。你是天魔教的弟子?”
秦牧躬身道:“是。”
延丰帝大笑,环视左右的文武群臣,道:“天魔教一向神出鬼没,而今教中弟子也进入太学院求学了。大祭酒,你功莫大焉!”
少年祖师欠身道:“这是陛下洪福齐天。”
一旁有个大臣道:“陛下,此子有可能是个弃民……”
“弃民?”
延丰帝不以为意,悠然道:“神之弃民,朕未必弃。神可弃众生,朕不可弃众生。到了朕的国土,无论来历,都是朕的众生,哪里来的弃民?”
一位老臣上前,躬身道:“可是陛下,最近屡有宗派作乱,臣只怕天魔教也蠢蠢欲动,倘若此子是天魔教的奸细……”
“这些江湖门派,总想搞件大事来吓朕。”
延丰帝也是有些头疼,冷笑道:“他们名义上是反国师,实则是反朕!让朕的屁股挪一挪,龙座给他们的屁股坐。真是痴心妄想!从前国家是门派附庸,谁来做皇帝都由宗派来做主,这些宗派趴在国家身上吸血,趴在黎民身上吸血,哪个皇帝不由他们心意便换掉杀掉。今时不同往日,门派只能是国家附庸!”
他说着说着,不知触动了哪根心弦,站起身来,有些激动:“朕与国师推动变革,就是为了要改变宗派掌握黎民命脉国家命脉的情况,朕不但要变革,还要革命,革这些宗派的命,革自己的命!这些宗派不想变革,那就等着朕去革他们的命!这些宗派掌握的资源,都要收归国有,休想再来拿捏朕!不但宗派要变,朝廷也要变,朝廷不变,迟早完蛋!你们都说国师激进,国师没有朕激进,国师的作为,都是朕授意!反国师,就是反朕!”①
注①:革命一词并非是外来词,起源于两三千年前的易经,易经中说: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
第119章 我要杀你的头
整座太学院鸦雀无声,听不到任何声音。
延丰帝显然是有感而发,要趁着这个机会震慑一下群臣,也要凝聚君臣之心,让君臣一体。
过了片刻,延丰帝露出笑容,又落座下来:“朕有些失态了。国子监,取名册来。”
凌云道人连忙手捧名册上前,延丰帝提起朱笔,在秦牧的名字后面写了几字,道:“从今往后,他便是天子门生。”说罢,合上名册,还给凌云道人。
延丰帝看向少年祖师,道:“大祭酒,选拔士子本来是你的职责,朕越俎代庖替你选了,你意下如何?”
少年祖师笑道:“陛下圣明,有雄才伟略,是大墟福分。”
延丰帝哈哈大笑,连连摇头:“马屁,又拍我马屁。好了,让士子继续比试罢。”
太学院的国子监得令,让诸多士子继续比试。小学士子还有几人没有考完,也在太学殿前一起统考,还是由凌云道人主考。
凌云道人即便想放水给那些达官贵人的子弟,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在场的都是目光雪亮的强者,他若是动一分手脚都会被看破!
这场大考直到下午才堪堪结束,有人欢喜有人愁,尤其是大学士子,竞争更是残酷严苛,能够进入太学院可以说百里挑一!
而小学士子中只剩下五个名额,出身名门的毕竟还是所学渊博,胜过寒门弟子,这五个士子中,只有那个司芸香成功通过大考,成为太学院的太学士子。
而其他四人,都是出自名门望族。
并非是寒门士子不努力,而是资源所限。
小学大学传授的都是同样的武学、法术和剑术,就算练得再精,也无法突破这个藩篱,而名门望族除了修炼小学大学所传,还有各自家传、祖传和宗派所传的绝学,家中又有高人指点,因此寒门士子比例不高。
秦牧看在眼里,心道:“长此以往,只怕延康国的高层终将会被名门望族和宗派的势力把持,寒门弟子将永无出头之日,不可能高居朝堂之上。如此一来,国家必不长久。延丰帝有变革之心,不知能否改变这种情况?”
这种情况,统治者永远是统治者,阶层之间固化,而统治者中必然会出现某些势力坐大,越来越大,拥有越来越多的资源,终会成为帝国毒瘤。
待到寒门士子起义,毒瘤趁机兴风作浪,帝国崩塌只在朝夕之间。
大考结束之后,国子监安排住所,但凡成为太学士子,在太学院都有自己单独的住所。这里叫做士子居,是士子所居之地,每一位士子都有一个两进两出的院子,太学士子平日里生活在各自的住所,住所里一切应有尽有,还有仆从帮忙打理家务,做饭洗衣,可以让士子们不必为生活琐事烦心。
倘若是有身份的人家,还可以带来自己的家仆或者使女,秦牧一无所有,自然没有这些琐事。
“不知道能否将狐灵儿也带过来?等到这边的事安排妥当,见过祖师之后,便去将她接来。”
秦牧四处观览,太学院所在的这座玉峰比他看到的要大很多,山中有山,洞中有洞,除了纯阳殿青阳殿和太学殿之外,还有林林种种十几座宫殿,又有天录楼。
天录楼是藏书的地方,设有秘书监①,秘书二字顾名思义,是看管秘密之书,这天录楼的藏书便是帝国广罗天下宗派的典籍,藏在楼中,由秘书监看管。
秦牧停下脚步观看,只见天录楼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多是太学士子,也有皇室子弟。
“少教主一路走来,到了这里,感觉如何?”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秦牧转身,躬身见礼,道:“祖师。”
来者正是少年祖师,虽是少年模样,但声音却很是苍老,笑道:“不必多礼。”
秦牧定了定神,道:“我一路走来,看到延康国境况,给我很大冲击,心中颇不平静。”
少年祖师来了兴致,迈步前行:“哦,说来听听。”
秦牧跟上他的脚步,边走边谈,道:“我走一路看一路,只见延康国上下,有大兴之兆,道法神通,百姓日用,日新月异。干旱降雨,洪涝排云,近乎神迹。空中有飞船,地上有行舟,炼丹术也被运用到百姓日常之中,造化神奇。延康国虽然有所动乱,但是乱不了太久,之后便是无比强盛!”
少年祖师带着他来到山上的一片湖泊,站在湖水边,湖边玉柳成荫,好奇道:“你觉得宗派与国家,哪个更有前途?听你的意思,你认定宗派无法与国家为敌?”
秦牧点头,道:“小学大学和太学,已经确定了延康国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门派,其他门派,都是这个门派的小学大学,为延康国提供士子而已。这些宗派,如何与延康国相争?”
少年祖师坐了下来,岸边有两副鱼竿,他给秦牧一支,自己一支,将鱼饵抛入水中,笑道:“可是而今天下大乱,许多门派趁机造反,星火燎原,再加上延康国师身受重创,我观延康国岌岌可危,随时可能国灭!”
秦牧也抛出鱼线鱼饵入水,哑然失笑道:“祖师,你诓我对不对?延康国师无非是欲擒故纵,想要趁机将天下的反对势力一网打尽而已。这一点瞒不过我,自然也瞒不过祖师。”
少年祖师面色平静的看着湖面,过了片刻道:“不止是欲擒故纵,你还少了个苦肉计。延康国师的确身受重创,他的伤很重。否则也骗不了天下各门各派。”
秦牧吓了一跳,失声道:“延康国师自己下的手?”
少年祖师摇头:“下手的另有其人。据说是由三个与我同年代的老怪物一起出手,将他重创,他回京之后我见过他,伤势的确很重。”
秦牧怔然,他一直以为延康国师用的是欲擒故纵的手段,引诱反对势力出手,没想到延康国师真的受伤了。
“他将计就计,想要引出这些人。”
少年祖师不疾不徐道:“倘若这些门派以为就这样可以将延康国师除掉,将延康国毁掉,只怕是要吃亏了。少教主,你对延康国师怎么看?”
秦牧肃然道:“人中雄杰,胸怀宽广,旷世之才。”
少年祖师露出笑容:“当年他来向我问道,我也是这么认为,我原本想收他为弟子,但是他的才学宽广,已经隐约有超过我的势头,所以我便打消这个念头,免得耽误他的前程。那么,既然延康国凌驾在天下各派各宗各门之上,无法力敌,延康国师又是旷世奇才,我圣教该如何自处?”
他言语之中有考校的意思。
自从他这次见到秦牧的第一句话,便开始了对秦牧的考验。
秦牧参加太学院大考,成为太学院的太学士子,只是第一重考验,考的是他的实力。而现在,则是考他的智慧,是否有驾驭天魔教的智慧,是否有成为教主的智慧。
秦牧沉思片刻,道:“我圣教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变教为国,让圣教立国。我圣教立国,便必须要远离延康。延康国的国运越发昌盛,国师平定乱局之后必然会对外用兵,在国内,无法与延康国抗衡,距离太近,也无法与延康国抗衡。但是如果远离延康,我圣教的基础不存,只怕几十年都难有起色。”
少年祖师点头,道:“第一条路艰难无比,我圣教立足市井百姓,离开了延康,便是被坏了根基。这条路不可取。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路,便是依附。”
秦牧道:“圣教依附延康国。”
少年祖师脸色微变,冷笑道:“你做教主,便是想让我圣教灭教?你好大的胆子,我要杀你的头!”
注①:秘书并非是外来词,而是古代官职,秘书监负责看管皇家藏书,东汉时期设立,而类似秘书监的职务起源更早,在周朝时期。唐朝时魏征曾做过秘书监。牧神记采用的官职体系是唐朝的九品十八阶体系。
第120章 祖师大考
秦牧纳闷道:“祖师没有这个念头?”
少年祖师沉默片刻,叹道:“有。你的头先放在你脖子上,继续说下去。”
秦牧继续道:“我观延康国师行径,有些与我圣教教义相合,都是圣人之道,用于百姓。倘若我圣教依附于延康国,非但不会像其他教派一样没落,反而可以发展壮大。这是其一。”
他顿了顿,继续道:“延康国师的小学大学和太学,有弊端,而且是很大弊端。这个弊端,短时间内看不出来,但是两三百年,必见分晓。”
少年祖师露出好奇之色,道:“弊端何在?”
秦牧道:“敢问祖师,太学院中贫寒之家的士子有几成?”
少年祖师露出笑容,显然知道他要说什么,道:“一成。”
秦牧又道:“这些年,延康国的年轻官员,有几成是出自太学院?”
少年祖师道:“七成有二是出自太学院,其他的老臣则是出自各大门派,还有些则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据我推测,两百年后,天下官员都是出自太学院,而太学院中的寒门子弟,百中无一!”
秦牧看到浮漂下沉,不急于起竿,而是等了片刻,道:“两百年后,寒门子弟依旧毕生贫寒,而富贵子弟依旧毕生富贵,民怨日积月累,必然爆发。富贵世家则会趁机起事,推翻朝廷,那时是我圣教的一统天下之时,滚滚大势,无人能敌,无人能挡。”
他起杆,一条大鱼被鱼钩勾住,但是这条大鱼的力量极大,啪的一声鱼线被挣断,大鱼扎入水中消失不见。
少年祖师冷笑道:“你要造反,陷我圣教于不义,我要杀你的头!”
秦牧沉默片刻,道:“祖师,别闹。”
少年祖师哑然,他也有鱼儿上钩,却是一条小鱼,被他一竿钓起,道:“好,说正事。两百年后,你让圣教成为另一个延康国,之后呢?一场大战洗礼,摧毁了原来的世家大阀,然后两百年后再形成新的世家大阀,又有人会来推翻我圣教统治。你如何破解?”
秦牧怔了怔,摇头道:“我没有考虑两百年之后的事情。还请祖师赐教。”
少年祖师折下一根柳枝,将鱼儿穿起来,起身道:“我也看不到两百年之后的事情。少教主,你年纪这么小便能看到两百年,已经是个合格的教主了,你过关了。我的想法与你有所不同,我想的是我圣教的教义。”
秦牧心头微震,看向这个年轻的老者。
少年祖师悠然道:“圣人之道,无异于百姓日用,凡有异者,皆是异端!率性所行,纯任自然,便谓之道。延康国师崛起时,我便察觉到他的雄心壮志。他来向我问道,我将大育天魔经的这句话告诉了他。他现在做的,就是这句话。”
秦牧心灵震动,拜服道:“祖师圣明,已经是圣人了。你想潜移默化,让延康国成为圣教,倘若延康国做到了圣人之道,延康国便是天圣教!”
少年祖师摇头道:“延康国和国师都做不到圣人之道,我也做不到,诚如你所说,权势和资源两百年后都将被世家大阀把持,穷者愈穷富者愈富,这并非是我天圣教的圣人之道。我想影响延康国师影响延康国,但现在看来我已经失败了。我老了,这个担子便交给你了。我所能帮你的,就是替你坐镇几年。”
他提着鱼,背着竿,秦牧跟在他的身后,只见这老者寻到一个山坳,然后在这座延康国所有人心目中的至高圣地支起一口锅,添水生火,将那条鱼去鳞去内脏,扔进锅里。
少年祖师看着锅里的水,又从袖筒里取了些佐料,撒入锅中,道:“再等几个月,我便会辞去大祭酒的官职。我老了,最后这几年我想出去走走。这世界有许多地方我还没有去过,圣教便交给你了。辞官之后,我会主持一场登基大典,我要亲眼看着你成为圣教的教主。”
秦牧有些为难,道:“我目前还是五曜境界,现在接掌圣教,是不是早了些,难以服众?”
少年祖师示意他坐下,秦牧与他一样盘腿坐在锅前,嗅着鱼汤的香气。
少年祖师道:“圣教其实比较散,三百六十堂的堂主散居在各地,教众遍布延康,就算是长老、天王也很难凑到一起。你大可以做个甩手的教主,实在不济,我不是还活着吗?我活着的时候没人敢动你,延康国师也不敢动你。”
秦牧心中微动,试探道:“延康国师应该想控制我圣教,对不对?”
“他当然想。但是你可以让他放心。”
少年祖师尝了口鱼汤,觉得还不到火候,继续添火,道:“你要知道,你年纪小,修为低,你还不会被他放在眼里。他会觉得可以掌控你。倘若他能做到圣人之道,让他掌控你、掌控圣教,并没有什么,倘若他做不到,你取而代之。”
他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偏偏却是改朝换代的大事!
秦牧尝了尝鱼汤,只觉鱼味鲜美,很是爽口,不禁赞叹一声。
突然,他醒起一事,连忙道:“祖师,大育天魔经是不是缺少了功法?我这些日子研读参悟,没有从大育天魔经中寻到能够一统所有法门的功法。”
少年祖师伸手向空中抓了抓,不知从哪里抓来两只碗一只勺,秦牧接过碗勺,开始盛汤。
刚才少年祖师抓向空中,这种法术在大育天魔经中有记载,叫做五鬼搬运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远处偷盗东西。
“大育天魔经大一统的功法,只传教主,是由圣教主代代相传。”
少年祖师抿了口鱼汤,舒了口气,道:“大育天魔经中的内容,都可以传出去,惟独大一统功法只能教主修炼。等到你登基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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