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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记-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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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琼叹了口气，气吐芝兰，道：“我恩怨分明，这次，我不追究了，就当做没有发生过。甚至我还可以替你在昊天尊面前打掩护，牧天尊，你我别过……”
她转身要走，秦牧笑道：“鹊菲茵，还记得你的师父吗？”
白玉琼身躯微震，停下脚步。
秦牧继续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之谜吗？不想知道为何阴天子一次又一次的杀你，并且放你转世吗？那根朱雀翎羽，没有让你想起一些什么？”
白玉琼取出朱雀翎羽，怔怔的看着朱雀圣火。
秦牧眉心竖眼张开，眼瞳深处，天帝太初之卵上一道道太古大道符文亮起，汇聚成视线，秦字大陆震动，幽都大道翻起道道涟漪，涌向大陆中心的太初原石。
原石将太初之道和幽都大道汇聚，第三神眼的威力渐渐提升。
秦牧以眉心竖眼去看白玉琼，顿时看到这位女帝的一生传奇经历。
从白玉琼的诞生，到她成为神通者，再到成为神祇，一次又一次的避死，避开阴天子的暗算，又到她在开皇时代名动天下，暗算阴天子。
秦牧的目光更加深邃，看到她的前世，前前世，一次又一次的回溯她的死亡历程。
白玉琼站在那里，突然将手中的朱雀翎羽抛开，转身一笑：“牧天尊，我不想知道。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我！这世间，只有一个白玉琼！”
她的秀发挥洒，斩断秦牧的视线，转身离去，潇洒翩然。
白玉琼来到灵能对迁桥前，回眸一笑：“牧天尊，我不是南帝！你若是想让我成为南帝，便是与我为敌！”
她覆掌印在灵能对迁桥的祭坛上，走入光芒中：“牧天尊，昊天尊死了徒弟，白帝死了爱将，他们必会前来查看，我替你拖延一下时间，你还是趁现在走罢。”
她的身形消失，灵能对迁桥轰然崩塌！
“真是个聪明女子，聪明女子……”
秦牧看着坍塌的祭坛，喃喃道：“要唤醒她，让她成为南帝朱雀，还是不唤醒她，依旧让她做白玉琼？”
他捡起朱雀翎羽，端详良久。
他的身后，烟儿杀了那四位玉京境界的高手，立刻帮助龙麒麟诛杀楼船上白帝麾下的神魔。
秦牧看着朱雀翎羽，心道：“唤醒南帝的神魂，便相当于杀了白玉琼，然而白玉琼不就是南帝吗？即便唤醒南帝朱雀，白玉琼的记忆也不会消失，会变成南帝漫长岁月的记忆的一部分……”
烟儿飞来，叽叽喳喳道：“公子，事情已经办妥了！我娘呢？”
秦牧将朱雀翎羽交给她，道：“烟儿，你娘亲她并不想成为南帝。她太聪明了，从我的言语中猜出她是南帝的转世身，然而她觉得做白玉琼或者说是做鹊菲茵更好。她觉得，她觉醒了南帝的记忆，便是白玉琼或者鹊菲茵的死期。”
烟儿有些茫然，喃喃道：“可是，白玉琼，鹊菲茵，南帝朱雀，不都是她吗？”
秦牧收起天龙宝辇，为余初度治疗断骨，道：“白玉琼已经断去了灵能对迁桥，她既是要拖延昊天尊或者白帝赶到这里，也是不希望我们回天庭。她更担心我会让她再死一次来复苏南帝之魂。”
烟儿还是迷茫不解，喃喃道：“可是那都是她自己啊……”
秦牧不觉想起自己与秦凤青，他的经历与白玉琼很相似。
当年秦牧一直以为自己就是自己，自己独一无二，然而事到头来，他却仅仅是秦凤青肉身中诞生的第二个意识。
他只是一个意外产生的意识，不仅肉身不是自己的，魂魄也不是自己的。
他仅有的，就是意识而已。
后来，秦牧挖眼重生，在那之后，他才是有了自己的灵魂。
白玉琼的经历与他何其相似？甚至，白玉琼更惨一些，轮回了近两百世，始终为存活下来而殚精竭虑，迫使自己变得更聪明。
让她接受自己不是自己，只是南帝的神魂转世，她自然很难办到。
“余初度师侄，能走了吗？”秦牧为余初度治疗完毕，笑问道。
余初度站起身来，活动了两下，发现肉身上的伤势痊愈，只是元神上的伤势并未愈合。秦牧的造化功可以治愈肉身，但治愈元神的伤势则要差一些。
“可以走了。师叔……”
余初度迟疑一下，打量秦牧，道：“我从未听师父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师叔……”
“你有两个师叔呢，今后我会慢慢跟你说。”
秦牧屈指一弹，看守云罗宫的那几尊老神沉沉睡去，记忆也被他篡改，抹去了见过秦牧等人的记忆，笑道：“咱们走吧。天龙宝辇不能用了，乘着宝辇肯定会留下踪迹，被人看到，昊天尊便知道是我下手除掉了他的弟子。余师侄，你知道有那条捷径，可以离开这里快速返回天庭吗？”
“回师叔，最近的一条路，是从九州中的中央神州，冀州白土那里走，那里有一座灵能对迁桥，是通往白帝天宫的。倘若从星空走的话，只怕要走五六十年才能到天庭。”
第1120章 杀几个古神
“那么就从白帝天宫那里离开。”秦牧断然道。
余初度迟疑一下，打量秦牧的脸色，试探道：“师叔修炼过造化功没有？小侄随老师修炼天斗道功，其中有造化七篇，可以改变容貌体型，甚至变化成半神的样子，或许可以躲开天庭的眼线，免得留下踪迹……”
龙麒麟在一旁摇身一变，化作一只龙雀，笑道：“造化功是这样子的吗？”
余初度吓了一跳，连连点头，道：“这位兄弟也学过天斗道功？不过，老师说天斗道功是他创立的，你们怎么也会？”
龙麒麟吭哧吭哧地笑道：“这不是天斗道功，而是大育天魔经中的功法。天斗道功是从大育天魔经中脱胎而出的功法。”
余初度愕然，脑中魏随风的伟岸形象顿时崩塌，喃喃道：“老师说是他创立的……那么这大育天魔经，总该是老师创立的吧？”
龙麒麟笑道：“大育天魔经是开皇时代的第一天师，樵夫圣人所创。”
余初度脑海中魏随风的形象再度崩塌，失魂落魄，他对魏随风敬为天人，是他心中最为高大的形象，没想到无论是天斗道功竟是出自大育天魔经！
“师侄不必听他瞎说。”
秦牧笑骂一句，道：“天斗道功虽然是出自大育天魔经，但大育天魔经太杂，功法太多，每一种功法都是浅尝辄止，没有深入。所以大育天魔经只是一门能够成神的功法。而天斗道功却是大师兄魏随风结合自身的际遇与领悟，以及其他各种帝座功法而开创出的强大功法。”
他顿了顿，道：“只是过时了。”
余初度听到这话，正欲替魏随风反驳，但想起秦牧仅仅以真神境界便将昊天尊的弟子京百川斩杀，京百川与他一样是玉京境界，将他一招打翻。
照这样来看，自己千辛万苦修炼的天斗道功，的确已经过时。
他心中魏随风无敌的形象再度崩塌。
秦牧瞥他一眼，赞道：“余师侄，你的资质悟性真是不坏，短短片刻，你便破除了心中神，道心修养大增！”
余初度闷哼一声。
秦牧率领众人向下方的九州中的白土飞去，叹道：“正是因为你师父的天斗道功出自大育天魔经，我才不能学他的功法。我与他的功法可谓是同源所出，修炼天斗道功并不能让我再多出一座天宫。”
余初度见他们都没有改变样貌，提醒道：“师叔，咱们最好改头换面……”
“不用。”
秦牧笑道：“我拥有帝座般强大的神识，任何人眼中的我们都不是我们。就算是帝座强者，不加以留意的话也看不到我们的真面目。”
余初度惊疑不定。
冀州白土是九州世界中的中州，位于九州中央，从上空往下看去，这白土神州的山峰是白色的，大地也是白色，很是奇特。
白土中多有白兽，毛色雪白，没有一根杂毛，这里的异兽潜藏在山林之间，很难被发现。
不过，白土中也是战火连天，数以万计的神通者在神魔的率领下攻城略地，四处抓捕凡人和神通者去做奴隶。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也是常事。
他们身上穿着雪貂裘，一身白衣胜雪，沙场中鲜血染红了衣裳，染红了白沙，尸体遍地。
秦牧甚至还看到龙汉时代的风俗也被保留下来。
两大势力开战，交锋，往往会把奴隶押到阵前，搭建起简陋的祭坛，将这些奴隶血祭，引来古神或者强大的半神助阵。
秦牧没有看到白土的古神降临，但是却看到许多长着翅膀或者独眼四臂的半神降临，在战场中厮杀，宣泄着神威。
“这里为何会变成这样？”秦牧皱眉，询问余初度道。
“这里一直都是这样。”
余初度摇头道：“不止白土，其他八州世界也是如此。我听老师说，这里的规矩与龙汉时代一样，都是靠血祭，请神下凡助战，抢劫土地，搜刮财富。等到神通者成了神，便会飞升到九州的祖星里去，等着别人用血祭请他下界。老师想改变九州和三柱天，但始终没有多大成效。他老人家还在世时……”
秦牧面色古怪，提醒道：“云罗帝还未死。”
余初度吓了一跳，失声道：“老师竟然没死？亏我还哭着送丧连哭了十几天！”
他不禁又一次摇了摇头，道：“我们师兄弟都以为老师被押上了斩神台，万劫不复，因此伤心了很久，索性离开云罗宫落草为寇。只是现在，师兄弟都死了……”
他脸色黯然，随即振奋精神，道：“老师在这里做云罗帝的时候，打算改变九州和三柱天的传统，九州的九位古神和三柱天的三位古神便找到他，说，万古以来的规矩不可改，念在老师是人族，那就把人族从祭品中剔除出去，给老师一个面子。老师不肯，打了一架。”
秦牧问道：“后来呢？”
“那十二位古神被打服了，答应废除血祭。”
余初度顿了顿，道：“然而他们转过身便去白帝那里告状，白帝把老师斥责一番，说整个西天都是这种规矩，难道云罗帝要坏了西天的规矩？老师这才知道，嘿嘿，这西天还是龙汉时代，从未改变过。”
他长长吁了口气，道：“老师便低了头，向九州和三柱天的古神认错，把人族从祭品里剔除。那十二古神却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冷嘲热讽几句，老师赔笑不已，回来之后哭了很久。”
秦牧心神悸动，徐徐道：“云罗帝也会哭吗？”
余初度别过头抹了下眼睛，道：“我们师兄弟都是老师捡来的孤儿，没有资质好的，也就是我资质好一点。这云罗宫都被人嘲笑说是孤儿宫，嘿嘿，我那些日子跟着老师很是快活。后来老师事发，被天庭捉走了，我们以为老师死了，便一股脑都下界去了。”
他仰起头，涩声道：“老师走了之后，九州与三柱天便又恢复成从前的日子，每当各大势力国家之间开战，还是要拿人族当成祭品，祭九州和三柱天的古神半神。我们师兄弟就是因为不服，所以才造反，没想到……”
秦牧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不必伤心，你的师兄弟们他们在天有灵，会看着你，庇佑你的。走吧，哪里是九州的那九位古神的祖星？”
余初度怔了怔，疑惑道：“师叔，咱们不是去灵能对迁桥前往白帝天宫吗？为何又要去见古神？”
秦牧看着天空，目光温润如玉，道：“我与古神是天然的联盟，古神需要我，我也需要古神。但是九州和三柱天的古神显然已经投靠了天庭，是白帝的走狗。所以……”
他收回目光，露出如春日里的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我带你去杀几个古神。”
第1121章 冀州白土古神
“杀几个古神？”
余初度吓了一跳，待秦牧走远，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追上去，小声道：“师叔，你到底是什么人？”
龙麒麟笑道：“自然是牧天尊啊。你这汉子刚才没有听到那个京百川说吗？我家教主便是牧天尊，也是延康的国师，天圣教的教主。你听说过天圣教吗？”
余初度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我出生在九州，一辈子没有离开过……”
龙麒麟振奋精神，循循善诱道：“天圣教，便是你老师，云罗帝魏随风大教主早年创立的教派，共有三百六十一堂，奉行圣人之道百姓日用。何以成为圣人？要做到三立，立教立言立功，三立成圣。现在整治用人之际，余老弟，你是云罗帝的弟子，天圣教又是云罗帝创立的，你……”
余初度这位玉京境界的大高手在龙麒麟的蛊惑下，稀里糊涂的便加入了天圣教，答应做个护法长老。
九州古神并非星君，他们没有祖星，只有祖地。
这九位古神是太古时代生活在这里的造物主祭祀而生，他们的祖地就在九州的中心，每一尊古神都有着其诞生之地。
冀州白土古神的祖地四周电闪雷鸣，雷云将群山完全笼罩，雷云重重叠叠，不知有多深，接近那里，雷声震耳欲聋，四周没有任何生物。
但凡接近这里的生灵，都会被雷霆劈杀。
秦牧遥遥看去，那雷云中有山峦，山峦被雷霆劈得泛白，雷云中山峰上站着一尊尊金甲神人，威武不凡。
这些神人应该是追随白土古神的神祇，不断拍动大钹制造雷音，轰击胆敢闯入此地的人的元神。
九州古神为了保持自己的神秘感与神圣感，因此让雷云笼罩祖地，即便是刚刚修炼有成的神祇，也难以穿过雷云进入其中。
因此九州的神通者修成神祇之后，还需要通过雷劫这一关，才有资格进入九大祖地，拜见九州世界的古神，成为他们麾下的神将。
对于九州世界的众生来说，九州古神神秘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充满了神秘感，因此祭祀的人很多。
秦牧带着余初度烟儿和龙麒麟穿过雷层，余初度惊讶的看到守在雷层中的金甲神人竟然真的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一般，即便是从这些金甲神人眼皮子底下走过，他们也视而不见。
“师叔果然厉害！这神识造诣真是闻所未闻！”他心中赞叹道。
他们深入重重雷云之中，余初度第一次看到了白土古神祖地的全貌，在群山环绕之间，雷云笼罩之中，一座纵横千里的巨型祭坛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那祭坛太大，比灵能对迁桥的祭坛大了不知多少倍，不知是何人所建。
祭坛四周雷霆与迷雾之间，竟然有一尊尊无比高大的枯骨，面朝祭坛祭拜。
万千枯骨，围绕这座规模宏大的祭坛一圈又一圈，高大的尸骨如同一座座小山头，堪比巨神。
余初度走到枯骨旁边，抬头望去，只见这些枯骨的额头都镶嵌着一块菱形的宝石，那些宝石还在散发出幽幽的光芒。
光芒从尸骨的眉心流向祭坛，若有若无。
“这些是造物主，白土古神的创造者。”龙麒麟悄声道。
余初度有些敬畏的看着这些尸骨，创造古神的造物主尽管不比他强大，但是他们创造古神这种奇特的生命，值得尊敬。
太古的文明，有着其独特的魅力。
他们登上祭坛，祭坛中有诸多神魔，不知是白土古神的后代，还是度过雷劫来到这里的神祇。
白土古神在祭坛建造了一座神城，神城奢华无比，这座神州的神祇们在这里穷奢极欲，酒池肉林，秦牧带着余初度龙麒麟他们从神城中穿过，还看到没有吃完的“祭品”被关押在囚笼中。
那是白土各族献祭给半神们的祭品，祭品是来自各族的奴隶，其中不乏有人族。
人们被关押在囚笼中，惶恐不安，但更多的是麻木，双眼无神，过了半晌才眨动一下。
“余师侄，你是这里土生土长的神祇，应该熟知九州和三柱天的历史吧？”
秦牧停下脚步，道：“这里没有经历过龙汉革命，赤明革命吗？”
余初度想了想，道：“我听老师讲过龙汉和赤明时代的革命变法，上皇时代的事情，老师也说过一些。不过，这里不是元界，这里和其他诸天一样，百万年来未曾变过。我们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是这样生活。”
秦牧怔怔出神。
龙汉革命，赤明革命，上皇变法，开皇变法，何等轰轰烈烈？
然而，还是未能传出元界，未能波及到宇宙各地各大诸天。
元界之外的人们，生活从未曾变过，他们依旧被古神半神奴役，一切都如龙汉初年。
他们已经麻木，已经接受了祖祖辈辈的命运，以及自己乃至未来自己子孙后代的命运。
只有元界，百万年来仁人志士层出不穷，不断反抗，不断抗争，不断变法。
秦牧抬起头来，遥遥看向祭坛的中心。
祭坛中心，祭祀之力汇聚之地，一尊伟岸的古神映入他们的眼帘。
那尊古神通体雪白，如同一只白猿，筋躯狰狞，长有四臂，身上一块块肉疙瘩隆起，头顶生着一根朱红色的锐角，正在牵引祭祀之力，呼吸吐纳。
他的肉身如山般庞大，随着呼吸吐纳，肉身忽大忽小，筋肉一动，便是雷霆交加。
数以千计的神祇环绕在他的身边，口中响起道音，以道音淬炼他的身躯。
还有神祇挥动白骨锤，白骨锤中一颗颗骷髅头飞出，飞到那些囚笼中，将献祭的生灵魂魄吸出。
骷髅头飞回，围绕那尊古神飞舞，将吸出的魂魄吐出，随着白土古神的呼吸而被他吸入体内。
这尊统治冀州白土的古神，竟然日夜勤修苦练，甚至比后天生灵还要用功，还要刻苦！
他竟然还能借后天生灵的魂魄练功，充满了邪性和妖异。
尽管古神难以突破自身大道的桎梏，但却可以沿着自己的大道不断向前探索，将自身的大道威力发挥到极致。
显然，白土古神就是这样的人。
烟儿有些不安，提醒道：“公子，在祖地中，古神的实力更强，不如把这位白土古神引出祖地，在外面杀他。”
龙麒麟也隐隐有些不安，道：“这尊古神的实力，好像比当年的五曜星君更加强大！教主，不如从长计议……”
秦牧停下脚步。
烟儿和龙麒麟松了口气，突然，秦牧取出琉璃青天幢插在地上。
烟儿和龙麒麟心头一跳，却见秦牧向琉璃青天幢躬身一拜，沉声道：“请宝贝儿演化二十八诸天！”
第1122章 剑如虹，气如龙
白土古神在琉璃青天幢落地之时便已经有所察觉，立刻张开眼睛，四臂白猿突然间筋躯噼里啪啦作响，筋肉高高隆起，体魄竟然比刚才还要大了好几圈，而且还在不断暴涨！
然而秦牧这躬身一拜，顿时琉璃青天幢疯狂暴涨，二十八重华盖化作一层层诸天不断向外扩张！
整个白土祖地顿时被二十八重诸天分开，环绕白土古神的一尊尊神魔身不由己高高飞起，落在一层层诸天之中，而那白土古神身下的祭坛也被第一重诸天卷起，远远送出，距离他无比遥远！
秦牧躬身起身的一刹那，身形已经冲出，琉璃青天幢的二十八重天错位，下一刻便将他送到白土古神面前。
琉璃青天幢简直是随他心意而动，这件宝物被称作天下第一至宝，在秦牧看来北帝玄武的炼器手段并不高明，甚至可以说十分简陋。
他们只是简单的堆砌宝物，硬生生将这件宝物堆砌而成，根本就是粗糙不堪，难以入目。
然而这件宝物也当得起天下第一重宝之名，因为北帝玄武堆砌的宝物实在太多，再加上心想事成的古神卵，天底下没有哪件神兵能够与之媲美。
白土古神此刻的肉身还在膨胀之中，然而他距离自己的祖地已经相隔着二十七重诸天世界，每个世界都遥远无比！
他顿时感觉到力量的空虚，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涌上心头：“是北帝玄武的至宝，琉璃青天幢！”
他心神慌乱，琉璃青天幢甚至被古神天帝誉为天下第一至宝，拥有着不可预测的威能，他自然知道这件宝物。
“这件宝物，不是已经消失了六十万年了吗？为何现在出现？”
白土古神心神虽然慌乱，但却当机立断，立刻停止肉身的膨胀，反而开始收缩肉身。
继续让自己的肉身膨胀，没有祖地的支撑，只会大而不强，甚至是外强中干。
倘若缩小肉身，他的力量凝聚，凭他这百万年来苦苦钻研自身大道，他深信自己并不惧任何人！
然而下一刻，秦牧出现在他的面前，还在向他急冲而来。
秦牧拔剑，剑出，剑华满天！
此时正值白土古神的肉身停止膨胀，尚未开始收缩之时，正是他的力量空虚到极限之时。
即便如此，他也临危不乱，古神天生入道，天生掌握大道，有着其他后天生灵乃至半神都无法媲美的优势。
虽然古神无法踏足其他领域，但只要在自己的大道中钻研，他深信他可以凭借自己的先天优势，再加上自己对自身的道的感悟，胜过其他任何后天生灵以及半神！
在他道上，他是无敌的王者！
但是，他看到了秦牧的剑光，秦牧的剑正是针对他的大道弱点而来。
每一种大道都不能称得上完美，尤其是古神的大道，因为所有的古神都被天帝召了过去，让道门的道祖绘测他们的大道符文。
即便是天公地母也被道祖绘测了大道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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