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造化诀-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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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倒也没有错是了，罢了，我也不好了，看试吧，等我们这边午二十场完，下午的也学学你去找一些对我有帮助的试看看。”白念先也不钻牛角尖，稍微好一下便又将自己的好心收起，转而在一些对自己有益的事情着眼。
　　不得不说白念先的思路倒也转换的够快，接受了罗动的那套说辞之余，竟然也是说做做，光这行动力，白念先恐怕甩开不少人了。
　　不过白念先这么说着的时候，却还是从罗动身侧绕了一下，绕到屈院长身边：“屈院长，我下午自己去找想要看的试，也学习学习，成么？”
　　屈院长一直坐在罗动和白念先身边，两人的对话早听得一清二楚，此时见白念先还是特意到自己面前请示一番，脸也是露出笑意：“你觉得行行，正如同罗动所说，你不是参加四院斗祭的学生，没有必要去着眼于每名对手的弱点，多去看一些觉得对自己有帮助的试也好。不过，别给其他人添麻烦，其他环院可不咱们北环院，可没人惯着你。”
　　“屈院长，您看我像是那种会给别人添麻烦，要人惯着的人么。”白念先说道。
　　“给你提个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屈院长正色道。
　　“是！多谢屈院长。”白念先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悄悄退回原来的位置，对罗动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罗动耸了耸肩没有多说什么，继续看试。
　　其实罗动这次到北环院位置来，一开始只是为了看看沈智学长的试而已，如今原本的计划虽然完成，但罗动却并没有急着回到东环院那边，反倒是继续留在北环院这。
　　随着一些北环院学生试对手的相继出现，北环院导师与学生们也开始对一些对手进行分析，这倒成为了罗动暂且留在这里的一个理由。
　　北环院包括屈院长在内的诸多导师，本身的实力并不会弱于东环院，但这看待问题的方式与解决问题的思路，却与东环院有着相对而言明显的区别。
　　好像应对其一种天环技的手段，沈智等人交给罗动的方式，基本不会让罗动选择蛮干，大多数时候都是教罗动迂回作战，即便是要绕过一些施展出来的环技，也远直接和环技硬碰硬。
　　沈智等人的思路都是东环院导师们教导出来的，自然也有着浓重的东环院色彩。
　　然而北环院这边不同，应对一些范围型天环技时，北环院的导师更倾向于最短距离接触，付出最小的代价去夺取最大的收益。
　　虽然受伤在所难免，但这种伤势在四院斗祭各环院随行的导师们，以及接引队伍之内环界而来的医师们看来，显然都是小意思而已。
　　即便是像丁奉为那种被贯穿膝盖的伤势，罗动也从导师们口听到什么后遗症之类的东西，显然这种伤势医治起来远不如看去那般可怕是了。
　　无疑北环院的这种粗犷的做法，让罗动在设身处地想着如何对敌时，有了更多的选择余地。
　　或许东环院的做法可以最大程度的保全自己，但北环院的这种方式却同样可以出制胜，并没有孰优孰劣之分，只是相对而言有些情况，确实用东环院的做法可以尽可能少的受伤，而有时候用北环院的做法也是可以尽可能早的结束战斗。
　　当然最终的选择，终究还是得具体情况具体对待。
　　早二十场试，自然不可能四座环院同时结束，不过让罗动意外的是，西环院那边似乎要其他三座环院结束的都快，甚至这边北环院尚且还剩最后一场对南环院学生的时候，西环院那边已经乘着浮空石板排队离场了。
　　另一边，东环院也是紧随西环院结束了早二十场的试。
　　罗动看着当下北环院最后一场的对手，与南环院的那名学长可以说是势均力敌，战况胶着，显然双方都是为自己的第一场胜利努力着。
　　不过两人最后的结果，罗动倒是没机会看到了。
　　此时已经时近午，各环院打完退场，自然是需要进餐休息，并且对夜场的试进行准备的了。
　　罗动对白念先一击北环院屈院长等人打了声招呼，便告辞而去。
　　东环院这边，何桓戊等人一见到罗动回来，都是对罗动挥手，似乎生怕罗动走岔了一般。
　　“怎么样，北环院那边学生的实力是不是和咱们没得？”何桓戊一开口口无遮拦的说道。
　　当然这也只是私下里面说，真要当着北环院的那些学生以及那位看去让人有些害怕的屈院长，何桓戊是万万不可能这么说的。
　　沈智轻拍了一下何桓戊的头：“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和咱们没得，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输的那么惨呢？是不是也说明咱们和南环院没得啊。”
　　“是！某人自己去没两下被打下场，还好意思和罗学弟说北环院的事。”丘宗洛也是不遗余力的讥讽何桓戊。
　　“什么叫没两下被打下场？我那叫战略性的认输，保存实力，要不然像那个谁……喔对，丁奉为。”何桓戊说着扬了扬头。
　　“丁奉为伤的是不是很严重？我看武场那么一大滩血。”沈智也是想起来有关丁奉为的事，问向罗动。
　　毕竟以东环院和北环院之间的距离，即便北武场丁奉为败了，沈智这边也只能看到一个大概，具体的情况还是罗动看的清楚一些。
　　“这次四院斗祭期间恐怕腿是好不了了，膝盖被贯穿了，当时还特意去找洪明锐，最后蓝品印器都被打断了，伤势不轻。”罗动简略的概括了一下。
　　“洪明锐下手真狠啊。”何桓戊感叹。
　　“要不然怎么说洪明锐是个疯子呢。”沈智也是说道。


第六百零九章　早场比试结束之后的午餐时间
　　早场试虽然在东环院主场这边只有二十场，但作为客场出战的学生也有二十人，可以说每名参加四院斗祭的学生，都是有所消耗。
　　只不过这消耗的多少，各人之间不尽相同。
　　整个东环院参加四院斗祭的队伍，境界最低的牡彤彤，此时在罗动看来，脸色很是差劲。
　　这远当初她在相互切磋时对丘宗洛的消耗要更加的大了，罗动所知的是，即便如此，牡彤彤学姐依旧是输了。
　　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脱俗境四阶这个境界，或许已经强到足以胜任一城之主了，但在这四院斗祭的会场这种，与那些向往着内环界更为强大境界的学生相，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反观沈智、丘宗洛以及何桓戊等人，倒是一脸的轻松。
　　丘宗洛虽是去南环院武场客场作战，不过以他脱俗境六阶的境界，与本身极为扎实的基本功，恐怕只要没有遇到类似沈智、段俊风这个层次的对手，也不会打的非常吃力。
　　何桓戊自不必多说，面对南环院当届最强的段俊风，果断避其锋芒，用他自己话来说是战略性认输，留存精力去应对接下来的试。当然早前何桓戊自己可是说过他不会轻易弃权认输的，如今他虽然认输了，但也不是弃权那般直接了当，也并不算食言。
　　至于罗动在北环院那边已经见识过其剑法的沈智，其消耗也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一行人在孔院长和导师们的带领下回到游牧峰之，却并没有走回往住处的路，而是与早前来到游牧峰的西环院学生一起，沿着一条新打开的过道，向其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罗动之前被苏考官误带入无断阶的关系，罗动发现一些无关紧要的过道，似乎都是被暂时的关闭了，不过既然能关闭的话，为什么之前还那般大敞四开呢。
　　“咱们这是去哪儿啊？”何桓戊这时候倒是和罗动一样，在四下张望着。
　　只不过与罗动不同的是，何桓戊是那种有话直接问的人，能不动脑自然不会动脑。
　　“还能去哪儿，估计是这边统一准备饭菜吧，毕竟早饭大家喝点粥随意一下，午饭的话还是需要吃的，总不能自己再随便对付吧。这四院斗祭的时间可不短，总随意对付的话，难保不会产生影响。”丘宗洛看着前进的方向说道。
　　虽然这只是丘宗洛的一种猜测，但如今的情况倒也不能说不符合，毕竟既要参加四院斗祭又要自己分心弄吃的话，太过于惨了。
　　果不其然，随着眼前过道的豁然开朗，一个亮堂开阔的大堂出现在东环院众人的面前。
　　这个大堂说是富丽堂皇也不为过。
　　而且看着天花板以及四壁，丝毫看不出来这是游牧峰山腹之开凿出来的地方。
　　各种饭菜香味在大堂之弥漫着，让人不由得更清晰的感受到了饥饿。
　　“孔院长还有诸位东环院的导师们请跟我走，这边是给学生们用的食堂，杜康月小姐在四院斗祭期间每日都会在包间内设杜家酒宴宽带各位。”
　　一名工作人员突然出现在东环院众人面前，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孔院长、霍副院长以及东环院随行的导师们全部带走，只留下东环院参加四院斗祭的四十名学生和罗动留在原地。
　　“孔院长他们走了，我们怎么办？”
　　“那人不是说了么，给学生用的食堂，吃啊！”
　　“应该不要钱的吧？”
　　“咱们东环院食堂有要过钱么，除了一些特别补的名贵食材需要学分之外，也没见有要钱的吧？”
　　“也是喔……”
　　东环院的学生们一合计，倒也是达成了共识，既然带他们来这里了，先吃饭总是没错的。
　　“沈学长打算吃什么？”罗动见众人四散而去，顿时跟了沈智。
　　“看看有没有咱们外环界没有的，尝尝鲜！”沈智笑道。
　　“那我也跟着沈学长吧，正好等会有事要和沈学长说。”罗动也不掩饰，直接和沈智一起往其一个选餐位走去。
　　“喔。”沈智也是没有急着问罗动什么事，既然罗动说了待会说的话，那肯定是吃饭的时候说了，所以沈智这么回答罗动之余，已经开始四下张望选择自己的目标了。
　　食堂很大，大到即便容纳四个学院的学生取餐点餐，也不会出现大排长龙的情况。但也同样因为大，选择性多的话，倒是最容易让一些人选花了眼睛。
　　罗动对于吃这方面并不像沈智那么讲究，倒是沈智因为见到一些外环界没有的菜色，这个也想尝一下，那个也想试一口的，反倒是耽误了不少时间。
　　如果不是因为早场和夜场的试之间有着充分的休息时间的话，恐怕沈智不能这么悠哉悠哉的选择了。
　　选餐的时候，罗动和沈智还遇到了洪明锐、洪明照兄弟两人。
　　洪明照自不必多说，见到罗动时，那种丝毫不加掩饰的仇视，让罗动即便想要忽略都很难。
　　而洪明锐则没将罗动太放在眼，看着沈智餐盘那些异的食物，皱眉之余似乎并不想太多沾染沈智所选食物的气味，带着洪明照与罗动和沈智擦身而过。
　　罗动特意借由这个机会静下心来感知洪明锐身的造化碑。
　　不过显然已经和洪明锐建立了联系的造化碑，并不是无主的造化碑，也仅仅在洪明锐将其唤出识界之后才会彻底暴露在罗动面前，所以罗动此时此举可谓是全无作用。
　　不过既然已经确认了洪明锐持有造化碑的事实，罗动接下来倒是可以适当的找机会看看洪明锐的战斗，或许能从获取更多的信息。
　　罗动并不指望知道造化碑存在的杜康月以及内环界接引队伍的考官们，毕竟知道造化碑的存在，和持有造化碑并且可以利用其进行感知，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更何况洪明锐所持有的造化碑已经完成了归化，如果是原本造化碑的形态，或许内环界前来的人或多或少可以认出，但归化之后的造化碑，如果并不是那种出名到世人皆知的存在，恐怕被认出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倘若罗动现在的“剑”字碑可以做到归化，凭借当初孙同舟告诉罗动有关自己叔叔钟离以及“剑”字碑在内环界的事迹，罗动相信杜康月以及接引队伍的这些考官必然能够反应过来。
　　“好了，有什么话和我说？”
　　因为不知道罗动所说的话是不是不想让别人知晓，所以沈智并没有带着罗动和何桓戊丘宗洛等人会和，而是带着罗动近找了个四周都很空当的座位坐下。
　　在此时，食堂之外又是传来一阵脚步声，显然是剩下的北环院和南环院的人结束了试来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到沈智和罗动的谈话。
　　罗动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沈智身。
　　“沈学长的剑……很有意思。”罗动想了想，还是没有用屈院长的说辞。
　　沈智闻言眉毛微挑：“这还是我听说过一个较有意思的形容。”
　　“屈院长说沈学长的剑有自己的智慧在里面。”罗动也不隐瞒，将屈院长的话抛出。
　　“果然这些院长导师们的眼光都很毒辣，我这才刚刚和北环院的学生交手，已经被看透了。”沈智也是笑笑，似乎并不以屈院长的夸奖自傲。
　　罗动有些不解的看着沈智，毕竟屈院长的这番评价可以说是极高了，这可远那些礼貌的称赞更为具体。
　　“不瞒你说，我原本使剑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这般变通的方法，我还是在东环院的书山古籍里面找到的。可以说是机缘巧合，具体的情况不用我多解释了吧？”沈智说着指了指自己后脖，意思再明显不过。
　　罗动一愣，随即也是想到沈智斗纹的变化情况，或许这是沈智在翻阅那些古籍的时候无意间获得的好处吧，这也称得是祸福相依了。
　　当然斗纹的变化，近是福是祸目前还暂难定论。
　　“不过你刚进东环院，学分不够的话，书山的山阶是攀不去的，那些古籍基本都是在山顶，你现在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教教你。难倒是不难，是起先绝对会不适应，而且也有一定的风险。”沈智似乎是看出了罗动的想法，先一步开口。
　　不得不说，这倒是省去了罗动主动开口的烦恼，不过随即罗动也是意识到沈智话语的一些问题。
　　“风险？”罗动有些惊讶的问道。
　　沈智点了点头：“这种行剑思路有别于本能，因为需要打点够准，所以速度力道都会相较于你现阶段慢也小许多，学了之后可能一些你平日里面几招能胜过的对手，也会变得非常难以应付，甚至一段时间内持续吃败仗也是有可能的。”
　　“沈学长也有过这种经历么？”罗动问道。
　　“当然，不过根据个人而言有所增减，越是依靠本能去战斗的人，恐怕这种症状越是严重。从我之前和你对练的时候，不难看出，你是这种人，所以我才要和你先一步打好招呼。”沈智有些认真的对罗动说道，显然并不是在夸大其词。
　　“那沈学长之前和我对练的时候为什么不用这种剑路？”罗动暂且将风险放在一边，问了一个更为具体的问题。
　　沈智闻言先是有些诧异，但随即还是笑了：“对练的话你都没有出全力，我真要是出全力打的话，岂不是欺负学弟了？”
　　“……”罗动无言。


第六百一十章　本能与智慧
　　午后，游牧峰东区山腰。
　　这里既是东环院的住处，同样也有着足够的空间可以供东环院的学生们自由活动，只是或许因为今天是四院斗祭真正开始第一天的关系，此时此刻东环院的学生们大多是选择了养精蓄锐，以准备夜场的试。
　　四院斗祭的每天的试分为早夜两场，早场诸如之前种种安排，而夜场得在晚饭之后稍作休息才会进行。
　　其实这早场到夜场之间的时间，说紧张也确实挺紧张的，尤其是那些消耗过大的学生，即便有着聚环印甚至环晶可以用来恢复环力，但体力的消耗，以及之前试时候可能受到的一些伤，却并不是这半天不到的时间能够全数恢复的。
　　但同样，说宽松自然也有人会觉得宽松了，因为运气或者自身实力的原因，在早场试没有耗费太大力气的沈智等人是如此。
　　“沈学长真不用休息休息，为夜场的试提前做一些准备了？”
　　罗动和沈智此时选了一块较靠边角的空地，一来是为了不去影响那些需要休息的东环院学生，二来两人也不必因为担心影响到别人而畏手畏脚。
　　“放心吧，不会耗费太多体力的。”沈智微微摇头对罗动说道。
　　罗动看沈智的样子不似作假，半信半疑之间也是学着沈智将自己的印器取出来，只是这次罗动只取出了蓝品竹叶剑，龙苔木剑却并没有急着取出。
　　虽然罗动已经掌握了尊卑剑诀同时施展的手段，但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为了决出胜负的战斗，所以罗动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
　　“不要动用剑意，用当初和我对练时候的节奏出剑，先试试看这种打法的侧重点，当然你也可以试着防守，我想凭借你那防守的剑法应该不会很吃力。不过你需要去感受的是防守的感觉和变化，剩下的咱们待会再说。准备好，我来了！”沈智一边叮嘱着罗动一边竟然真的直接出手。
　　罗动倒也没有托大，毕竟对这位可以让北环院屈院长都赞不绝口的沈学长，自己如果还有所轻视的话，未免太过于自傲了。
　　如同沈智所说的一般，罗动直接右手抬剑，卑剑诀几乎在瞬间已经运转开来。
　　似乎是因为对罗动实力的信任，这次沈智并没有过多的试探和过渡，直接御使着自己那同样属于蓝品品质的长剑，与罗动的竹叶剑接触起来。
　　虽然沈智的境界实力，以及其蓝品长剑的真正品阶，都是高于罗动以及罗动手竹叶剑的，但让罗动在接触到沈智的剑之后，最先吃惊的却都不是这些。
　　境界实力可以压制，蓝品印器的品阶虽然也有着差距，却也不是天壤之别。
　　可沈智的剑却与罗动曾经接触过的任何人都不同，突然变得令人难以捉摸起来。
　　罗动的反应很快，无论沈智的剑招变化起来多么的与众不同，罗动都是能在第一时间跟。但剑招的跟进却并不代表罗动应付起来轻松，显然认真起来的沈智，给罗动带来的压力要远胜于当初他们进行对练的时候。
　　罗动不弱，卑剑诀几乎也是全力展开，只是往常让罗动引以为傲的卑剑诀那种卓越的防御能力，似乎在沈智的这些与众不同的剑路变得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虽然无论是接招还是卸力，罗动都能够非常明确的去做到，但原本能够全数接下来的招式，却在沈智有意为之的变化之下，需要用更多的后招去接纳，甚至一招错漏，紧随其后沈智连绵的攻势下，需要罗动用更加严密的防守去弥补。
　　不仅如此，连卸力，罗动也因为沈智剑招发力方向的多变，而开始有着明显的失误。
　　罗动越打越心惊。
　　越打也越是发现自己的剑相较沈智的剑而言，完全是死物。
　　而沈智那边则是因为剑路的变化，虽然并没有诸如尊剑诀那般强势的剑招，却也已经使得手的蓝品长剑变得宛如活物一般，将罗动的卑剑诀可以说克制的死死地。
　　卑剑诀怎么说也是“剑”字碑之的环技，又是钟离叔叔曾经作为临别礼物一般特意教授与罗动的。按道理说什么也不可能这么不堪，可为什么原本铜墙铁壁的防守，到了沈智学长的面前，变得漏洞百出了？
　　这绝对不是沈智学长主动从卑剑诀之找到的漏洞，要知道罗动自己御使卑剑诀，对于卑剑诀的缺陷，自然会其他人更为清楚。
　　虽然卑剑诀看去有些唯唯诺诺，但论起防御来，绝对是罗动目前接触过所有手段之最为完善的。
　　既然不是沈学长找出卑剑诀的破绽，那是自己的原因了。
　　很快，罗动从沈智的攻势之发现了自己的问题，确实如同自己所想那般，问题出现在自己对沈智剑招的应对之，一些罗动认为是防御重点的时机，其实不过是沈智为了接下来发力所做的幌子。
　　另一些罗动认为可以卸力的招式和着力点，也同样是沈智用来吸引罗动犯错的一些陷进。
　　当然其有一些罗动是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去发现，并且进一步的去破解掉的，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泥足深陷的感觉。
　　说是处处受制也不为过。
　　如果说罗动原本的卑剑诀是一种可以面对强势攻击而不乱阵脚的防守的话，那么沈智在与罗动交手时，采取的那种极富变通的手段，反倒是让罗动自乱了阵脚。
　　这是本能与智慧的差别！
　　沈智见罗动的应对已经逐渐崩盘，也是主动停下手来。
　　“你我想象坚持的更久，不过说到底还是被本能牵着鼻子走了，如果你能够更理性一些的话，或许能够发现我之前的一些剑路，在真正达到目的之前是有迹可循的。”沈智静静的看着罗动说道。
　　沈智的话非常简单明了的点出了罗动溃败的原因，罗动是败在了他应对剑招的本能。
　　或许本能与本能之间的交手，罗动完全可以依靠自己那种强大本能去占据优势抓住胜机。
　　但一旦这种本能被人利用的话，反倒成为了罗动最大的一个弱点。
　　此时此刻罗动所触碰到的，完全是一个他从未接触过的境界。
　　虽然离真正的理解，罗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无疑在沈智的带领下，罗动却是已然看到了藏于重重迷雾之的一个轮廓。
　　本能之外一个更为深奥的境界。
　　亲身体验远旁观的时候要来的深刻和清晰。
　　罗动虽然之前已经理解沈智的剑为什么会被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