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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修(离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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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小友修炼道门正宗五行炼气诀,必然如虎添翼,进境一日千里!你说是好事坏事?”

“看不出来,原来这登徒子如此厉害!”

芍药啧啧有声,似乎对怪人的体质大为羡慕,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直往怪人身上瞅。

只是怪人的反应,却让山顶诸人大为不忿,被“月半师叔”如此夸赞,他竟然无动于衷,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着实惹人恼恨!

“若仅仅是资质优异,也还罢了。难得的是小友修炼的异类法诀,对锤炼道心竟然颇有奇效,以我看来,小友早已修至心念通达,不染尘垢之境,心境与阮师侄不相上下!”

月半接下来一番话,无疑让众人更加着恼,为何自己事先没有机缘,获得这样一部神异的法诀?

“真看不出来啊!”

芍药背着手蹦到怪人身边,小老头一般围着怪人打转。

“不过别想本姑娘放过你……咦,你的小狐狸猫呢?”

话才出口,芍药就看到怪人覆在右腿上的披风鼓起一个大包,这大包一阵蠕动,转眼移动到怪人身后!

“哈,原来在这里!”

芍药大喜,伸手就朝那鼓包抓去!

“喵!”

蓦然传出的惊叫,吓得芍药一个趔趄,差点跌倒,等再次站稳,眼前的鼓包早没了踪影。

一只似猫非猫,似狐非狐,身体黑白相间的灵异小兽,蹲坐在怪人肩头,乌溜溜的眼睛满是警惕,眨也不眨地盯着少女。

“还是那么讨厌!哼!!”

芍药跺脚扭开脑袋,小嘴撅得老高,一对眼仁儿却使劲朝小兽瞅去。

“这小兽倒也不凡,竟然稍稍领悟了些吐纳修炼之法。小友何不将它收做灵兽,用心培养一番?”

“不!”

生涩僵硬的回答,让月半一怔,接着微微一笑,不再多问,而是转身面向山顶其余人。

“诸位不辞劳苦登上山顶,必是向道之心颇为坚定,虽说资质尚可者不过聊聊十余人,但修仙炼道,首重德行。仙家法门,玄奇精深,威力奇大,不传资质优异,而德行鄙薄者,以免为祸苍生!”

“且看此处!”月半神色肃然地简单宣讲了一番,就一指山顶两座巨峰间的门户,“此地以两峰为基,设有一座阵法,名唤‘清虚两仪坤元化生大阵’,可造化木石鸟兽,幻起生灵心魔妄念,用之克敌神妙无比!此刻却正好作为考验入门弟子心性,乃是真正‘仙门’所在!诸位若能闯过,便是门中弟子!”

“这才是‘仙门’!”

除了少数几个,山顶诸人无不双眼火热地盯着两峰之间恣意变幻的云雾!

第六章闯仙阵(二)

“敢问仙师,阵中可有危险?”

山顶诸人看着两峰之间云雾弥漫的“登仙门”,几乎都是眼热似火,有那心急的,甚至迈开脚步,朝“仙门”急速走去,却在三十余丈处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挡住,不能前进分毫!

这声问话,如同三伏天的一泓清泉,让月半不由露出赞赏的神色。

“危险自然是有的。但只心有挂碍,大阵就会以此幻化你所恐惧的物事。简单来说,在大阵中,你越害怕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月半和颜悦色地解释道,两到平和幽深的目光,落在人群一处角落。

一对白衣璧人并排而立,女的身穿一袭散发着玉质光泽的雪色皮袄,男的腰系银鳞锦带,一枚白玉佩轻轻挂在锦带上。问话的正是其中那俊秀男子。

“既如此,这‘仙门’不登也罢!”

男子微微沉吟,就神色一定,抬头与月半对视。

“恳请仙师指条明路,愚夫妇该如何下山!”

月半还没有说话,注意到白衣男子夫妇的人,不论脸上的表情是嘲讽鄙夷,还是欣赏敬佩,却纷纷神色一变!

原来不知何时,浮云山又恢复往日云森雾绕的气象,从山顶往下看,来时的路径全都淹没在浓稠的云雾中。

诸人嘈杂私语之声顿时大作。

“贤伉俪可要想好了,你二人的资质,虽说不上绝顶,却也算中上,更深谙取舍之道,通过此阵,也大有可能。”

月半的声音格外清晰,其中挽留劝诫之意,更是让不少人暗暗嫉妒。

白衣夫妇对视一眼,男子牵起女子的纤手,朝月半微微一笑:“仙师不必再劝,愚夫妇心意已决,不会再闯这大阵。况且我听说,修道乃是逆天而行,夺天地造化以养己身,若要有所成就,经历的磨难不知凡几!若不是内子……”

男子回头看了女子一眼,呵呵一笑,俊秀的脸上竟然显出几分傻气。女子顿时双颊晕红,羞恼地瞪了男子一眼,赶紧垂下螓首。

“……愚夫妇倒不介意闯上一闯!”

瑶琴玉箫,还有那作画的阮姓文士,全都露出恍然的神色,只有芍药和黑披风怪人,一个满脸疑惑,一个无动于衷。

“既如此,我也不再勉强。”

月半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女子,才继续对男子说。

“贤伉俪若想下山,还得借助这大阵。你二人牵手走入阵中,站定不动,片刻之后,大阵就会发动挪移神通,将你们移到山下。其余人等,若想下山,也是这般做法。”

后面的话,自然是对山顶其余人说的,只是没人听得进去,大好机缘就在眼前,有几人会轻易放弃?

“多谢仙师!”

不管其余诸人如何反应,男子大喜之下,朝月半拱手行礼。

“还请仙师撤去禁制,让愚夫妇入阵吧!”

“且去,禁制不会阻碍分毫!”

“如此,有劳仙师了!”

男子说完,牵起爱妻,双双给月半行了一礼,又朝冷冷坐在人群外的黑披风怪人微笑点头,才朝两峰间云雾弥漫的山谷走去。

“两位稍等!”

“仙师有何吩咐?”

白衣夫妇应声停住,诧异地回过身来。

月半却不回答,只是把大袖一甩,将阮姓文士身前岩石上画作卷起。

“我欲将此画送与这夫妇二人,不知阮师侄意下如何?”

“这位仁兄夫妇品行高洁,师侄不及多矣!拙作能入如此等高士之手,师侄求之不得!”

“如此甚好!”

月半抚须而笑,轻轻一挥衣袖,画卷就在面前凭空展开!

瑶琴、玉箫、芍药三女一看,只见画上两峰巍峨,云遮雾绕;峰下开阔处百多人席地而坐,神色姿势各不相同,皆惟妙惟肖;再下,就是无边云海,苍松怪石掩映其中,有一翠衫少女正在松石间卖力攀登。

“哈!这个是我!”

芍药指着画中那少女惊喜地叫道!

“这个是瑶琴姐姐,这个是玉箫姐姐,这个是登徒子……咦,怎么不见阮先生?”

“画即是我,我即是画,又何须有我?”

阮姓文士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说。

“不明白……”

芍药歪着脑袋想了下,小嘴一噘。

“画上人人都有,就是没有你,不好不好!”

“师侄女何须担心,且看师叔给你添上!”

月半笑眯眯地屈指一弹,一道黑气从指尖飞出,印到画中瑶琴玉箫二女旁边的岩石前,化作一奋笔疾书的文士。

文士一成,整个画面顿时风格大变,飘渺空灵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种沉凝真切,唯一相同的,就是画卷前后都透出的昂扬恣意,逸兴遄飞之感!

芍药见怪不怪,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月半的手段,而是紧盯画卷眼睛一亮:“这才对嘛!”

瑶琴玉箫二女也脸露笑容。

阮姓文士先是苦笑,接着神色一怔,满面钦佩地看向画前摇头晃脑的月半。

月半恍若未觉,欣赏了一阵,才一拂衣袖。

“去吧!”

画卷上淡淡的黑光一闪,缓缓飞到白衣夫妇跟前,两端向内卷成双轴。

这一手玄奇的仙家法术,让山顶诸人啧啧称奇,眼中火热更甚了三分!

白衣夫妇两人面露踌躇,对视一眼,才由男子双手捧住画轴。

“多谢阮兄,多谢仙师!”

“无须如此!贤伉俪入阵吧!”

“僭越了!”

白衣夫妇相携上前,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就进入阵中。

先前被无形力量阻住的十来人,见状纷纷向前试探,可依旧被挡住身形。这十来人神色变幻,怨毒不满,阴沉急切,不一而足,只是均不敢在“月半师叔”面前表露,全都躲躲闪闪。

“那小白脸甚不爽利!既是师叔所赠,何不痛快收下?”

与郭姓大汉站在一起的壮硕汉子,看着白衣夫妇消失的地方,满脸不屑。

“他也是无奈,铁兄且看老酸菜身边那人!”

壮硕汉子顺着郭姓大汉的手指一看,恰好见到老儒生身旁那神色阴沉,眼露贪婪的绸袍商贾。

老儒生见两个大汉朝这边看来,不由神色一紧,继而发现两人的目光并未落在自己身上,才暗暗松了口气。老儒生疑惑之下,扭头一看,也正好发现那商贾的异状,顿时两道眉毛一挑!

“东西虽好,也要有命消受!”

商贾蓦然惊醒,这才发现周围许多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或鄙夷,或戒备,或憎恶。

眼中戾气一闪,商贾换上满脸羞愧,朝老儒生拱拱手:“多谢老丈提醒,我真是猪油蒙了心,竟敢觊觎仙师赐下之物!如此大恩,万某无以为谢!不知老丈可否赐告尊讳?”

“老夫韩元遂!”

老儒生淡淡说完,就扭开脑袋不再理会。

商贾见此,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怨毒!

这商贾却不知,在老儒生眼里,他已是个毫无威胁之人。方才那名唤月半的仙人,早已说得明明白白,仙术玄奇,任你有多高的资质,只要心术不正,德行不端,都不得传授!眼前仙阵能唤起人内心的心魔妄念,且阵中大有危险,这商贾如此贪婪恶毒,一旦入阵,不知会遭受怎样的事情,根本过不了这等考验!就算他能克制住贪欲,就此下山,也不过凡人一个。而老儒生却对自己充满信心,自身无有恶念,品德也算高洁端正,虽说有些小毛病,却也不过癣疥之患!今日之后,两人就仙凡异路,试问仙道中人,还会畏惧一凡夫俗子吗?

这些事情,说来话长,其实转眼就过。

月半将诸人行为表现都看在眼里,脸上却依旧挂着和气的笑容。等了一阵,才慢吞吞地取出一枚刻满符文的令牌,朝大阵轻轻一晃!

大阵嗡鸣一声,隐隐有彩光闪过,不等诸人看得清楚,就再次恢复平静。

“若无疑问,你等也可入阵了!”

月半漫不经心地对众人说了一声,就将令牌揣入怀中。

那十余个被阻住去路的心急之人一听,立即朝前赶去,果然没有半点阻碍!转眼间,十余人纷纷没入大雾中不见了踪影。

其余人见此,也骚动起来,急急忙忙地朝前挤去。

“请问仙师,他们五人不用闯阵吗?”

问话的是一二十五九的男子,此人长相也算端正,不过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平添了几分油滑。

“自是不用!”

月半有点不悦,不过还是和颜悦色地回答。

“小人记得仙师说过,‘仙家法门,玄奇精深,威力奇大,不传资质优异,而德行鄙薄者,以免为祸苍生’,他五人虽然天资不凡,非我等所能比拟,却也不见得德行……”

“嘿!”月半脸上笑容一收,“你不闻‘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吗?世俗之人都能轻易分辨二者,莫非我玄门望气之术竟连世俗人的眼光都比不上?!”

男子被说得面红耳赤,犹自辩解道:“小人怎敢怀疑仙家手段,只是,只是……”

在月半注视下,男子眼珠乱转,半天只是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急得满头大汗!

原本男子身后还聚集了几人,见到此种情形,纷纷不动声色地离开,缀在人群之后走了。

月半嘴角擒起嘲弄的笑容,饶有兴味地观看落汤鸡一样的男子,突然神色一肃,回头对阮姓文士五人说道:“也罢,你们且去阵中走一遭,省得让人说我仙门的闲话!”

第七章闯仙阵(三)

那落汤鸡似的男子狼狈而走。

芍药也在月半笑嘻嘻的劝说下,不情不愿地硬拉着黑披风怪人,跟阮姓文士,瑶琴玉箫三人凑在一起,朝两峰之间云雾弥漫的大阵走去。

短短两百来步的路程,芍药在怪人身边绕来绕去,试图捉住躲在怪人披风中的小兽,可惜一直到达大阵前方,芍药都没能得逞,气得她直跺脚。

瑶琴玉箫二女试着劝说怪人,好让芍药能与小兽亲近。怪人却始终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也不开口说话,让二女颇感无奈。

阮姓文士看得摇头,只是也不好说什么,率先跨步走进大阵。

瑶琴神色微微一黯,赶紧跟上。

自家小姐都进阵了,玉箫自然不会耽搁,看看还在与怪人纠缠的芍药,一咬牙就闯进阵中。

“玉箫姐姐!”

芍药刚刚喊出口,玉箫的身影就隐没在浓雾中。

“都怪你!一只可恶的小狐狸猫,有什么稀奇的!也不让我抱抱……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前一刻,芍药还在抱怨怪人,此时却两眼不善地瞪着跟在两人身后的七八人。

方才那与月半说话的男子赫然就在其中!

“好啊!原来是想跟着我们占便宜!”芍药瞬间就明白这些人的打算,一手叉腰,一手直指难男子的鼻子,“一个大男人,竟好意思做这种无耻的事!”

那男子嘿嘿冷笑,丝毫不把芍药的指责放到眼里,反倒是另外几人目光躲躲闪闪,不敢与芍药对视。

“你们打得好算盘,我告诉你们……哎!你这登徒子,等等我!”

原来芍药呵斥男子几人的时候,怪人却脚步不停,径直走进大阵,眼看半个身体就被浓雾淹没!芍药一急,伸手抓住怪人的披风,被跌跌撞撞地拖进阵中……

男子眼睛一亮,几步抢上前,几乎紧跟着芍药二人闯入!

又有四人脸现焦急,推开身边其他人,扑向依旧翻涌的云雾,惹得一阵低愤怒低沉的咒骂!

这些个反应不快的,虽然不忿被人抢了先,却也不敢再耽搁,都急急忙忙地跑向大阵!

月半站在原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还是一片和气的笑容。

有个挑担的货郎本来缀在这些人身后,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跟上去,而是等了一会儿,才选定另一个方向迈开脚步。

“你这货郎恁不干脆,还挑个破单子作甚!”

郭姓大汉和他的同伴恰好经过货郎身边,见货郎这副样子,忍不住双眉一挑,斥了一声就不耐烦地走开了。

货郎脸色一红,讪讪放下担子,从左边的箩筐中掏出一串新旧不一的铜钱,又把扁担抽出拿在手里,不舍地看了两个箩筐一眼,才急急忙忙地朝前跑去!

啪啪——

哞——

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在浮云山顶响起。

两个满头大汉的少年,正拼命驱赶一头壮硕的老牛!

前方肩扛缰绳使劲拖拉的,是个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农家子弟,憨厚的脸上因为用力过度,早已憋得通红!

后方那少年则白净瘦削,两眼灵动,身穿宽大儒袍,手中枝条挥舞得嗤嗤做响,啪啪接连打在打在牛背上,奈何那老牛痛得哞哞直叫,就是走不快。

两个少年已经拼尽了全力,却离人群越来越远,眼看大阵外就剩下聊聊两三人。

“麦,麦子,来不及了!把你的牛扔下吧!”

“不行,俺死也要把老黄带着!呀——”

壮硕少年说完,闭上眼睛使劲拖拉,身体前倾几乎与地面平行,拇指粗的缰绳更是深深勒进肩膀肉里!脸上汗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扑簌簌直往下落,打湿一地青草!

“痴儿,且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月半哈哈大笑,袖袍一拂,一道黑气裹住两个少年和那头老牛,凌空飞起投入阵中,搅得云雾乱涌!

做完这事,月半随意地拍拍手,两眼一扫,山顶上再也没有一人。

嘿嘿一笑之后,月半将手中折扇朝空中一抛!折扇飞上半空,蓦地黑光大盛,化作一头活灵活现的玄龟,落在他身前。

月半踏上玄龟背甲,盘膝而坐,两眼朝大阵方向看去,玄龟化作一道黑芒,风驰电掣般地射入浓雾中!

……

在云雾中飞行小半个时辰,玄龟突然止住去势,重新化作折扇落进月半手中。

月半凌空而立,脸上嬉笑的神色消失不见,只见他郑重地取出先前用过的那枚令牌,朝眼前翻涌的云雾一照!

一道黑白两色光柱从令牌中射出,所过之处云雾纷纷消散避让!光柱射出十余丈就消失不见,而一道黑白光芒流转的模糊太极图突兀地出现,并且随着光柱的注入越发清晰起来!

好一阵之后,月半才收起令牌,化作一道黑光,直直射入黑白分明的太极图中!

太极图微微一颤,就急速缩小,转眼消失不见……

浮云山深处不知多少千里,有座青玉宫殿凌空悬浮,宫殿四周青光阵阵,瑞气千条,下方白云浮动,几只雪白的仙鹤口衔盛满各色灵果琼浆的碧竹篮,轻盈地穿破云层,飞入宫殿大门。

殿中两排蟠龙玉柱巍然而立,每根玉柱之下,都有一张青玉长案,案上摆满仙果琼浆。每张玉案之后,均有一人正襟危坐。左边一排,无论男女老幼,人人身上仙气隐隐;右边诸人,身上气息则驳杂不纯,或煞气腾腾,或晦涩沉凝,或阴森可怖!

这几十人看也不看身前案上的佳肴,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摆放在殿堂下首的古朴屏风。

只是屏风上一片白雾迷蒙,也不知他们究竟看出了什么名堂。

突然,屏风正中出现一道模糊的黑白太极,光芒流转间,太极逐渐清晰,很快就变得黑白分明,光芒刺目!就在此时,一道黑色流光从太极中飞出,化作一个微胖的中年灰衫人,正是那充当仙门接引的月半!

月半出现在殿中,躬身一礼:“弟子月半,参见诸位师长!”

“免礼!事情都办妥了吗?”

威严的声音从殿首传来。

“禀长老,候选弟子都已入阵了!这是大阵禁制令牌!”

月半双手捧起一枚刻满花纹的漆黑令牌,微微抬头朝上首看去。

大殿中央有座三足纹兽铜炉,炉中青烟袅袅。这些青烟挡住视线,看不清楚上首都坐了何人。月半也不敢运用真元强行窥视,隐约看见主位是空着的,只是在主位左首稍下的位置,坐了个面目威严,头戴道冠,身穿青色道袍的乌发老者。

“且不忙交还,你把不合适的都遣下山去吧!”

“弟子遵命!”

月半行了一礼,就起身转向那古朴屏风。

殿中数十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月半身上,月半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将令牌朝屏风一抛,同时双手掐诀,十余道黑光击到令牌上!

令牌将所有黑光一吸而尽,悬浮在屏风上方精致不动,牌面上却多出百多个明暗不一的各色光点!

殿中诸人看着令牌,目中光芒闪动。

月半恍若未觉,满脸凝重地朝令牌一点指!令牌顿时光芒一盛,一道黑白光柱射向屏风!

屏风将黑白光柱吸收,翻涌的云雾急速消褪,显出一幅画面来。

一个面目阴狠的绸衫人,正小心翼翼地走一条碎石小径上。突然,一道黑白太极将他包裹,闪了闪就消失不见!

月半看也不看屏风,再次伸指一点!

这回,屏风上出现一个两眼鬼祟的男子……

月半一连点了二十余指,有二十余人被黑白太极包裹消失,这才打出法诀收回令牌。

“禀长老,弟子已做完了。剩余之人,还请长老定夺!”

“能挑出如此多人,你倒也尽心了,先下去吧!”

那坐在左上首的威严老道说完,伸手一招,令牌就从月半手中飞出,直直落到他身前的玉案上!

“弟子告退!”

月半行了一礼,缓缓退出大殿,化作一道黑光遁走。

第八章丹器房执役弟子(一)

“诸位师弟师妹,此次甄选所得弟子,一共八十有五人。这便开始分配吧!也请众位道友做个见证。”

上首威严老道抬眼扫视大殿中左右两边几十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有甚可见证的?我等不过来此走个过场,莫非你太清门收徒,还会让人干涉不成?”

老道的话音才落,右边上首第二位那紫袍人就不耐烦地讥讽了一句,让左方人人作色。

“贵门不愧为我道门表率,一次开门收徒,就有三个天纵之才,实在让人羡煞!”

右边首位是个俊秀的锦袍公子,见殿中气氛尴尬,神色一动,朝上首老道一拱手。

“极乐道友谬赞了,贫道亦不曾想到此结果。”威严老道回了一礼,谦略略逊一句,就继续说道,“诸位师弟师妹,不可让众位道友久等!”

“玉虚师兄,就从小妹开始吧!”

左方中部走出一个姿容绝世的俏丽白衣女子,站在大殿中央朝威严老道遥遥一礼。大殿地板均由纯净的青玉铺就,女子的身影倒映在玉中,与本体上下相应,好似一支楚楚动人的出水白莲!

“原来是齐师妹!”

老道微微颔首。

“诸位师弟师妹可有意见?”

大殿中无人回答。除了老神自在闭目养神的,都被殿中女子吸引了心神。右方玉案后的二十余人,更是有一半目光灼灼,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如此放肆的作为,自然引得左方好些人老大不快。

“师妹接好了!”

玉虚老道面色不变,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是这种局面,右手大袖一挥,身前玉案上的令牌就被一团清光包裹,徐徐朝女子飞去。

女子伸出素手,轻轻接住令牌,纤指在令牌上点了两点。

令牌上一大一小两个青色光点先后熄灭,古朴屏风上也飞快变幻了两幅画面,一怀抱古琴满脸愁绪的蓝衣女子和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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