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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修(离经)-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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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法顺应天地大道,是以夔牛这等即便在上古都可横行无忌的凶兽,被封入碑中,也只有挫锐解纷一个下场!

简单来说,这门法术就是一个“均”字。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若将夔牛一身修为看做是富商巨贾腰包中的银钱,这法术就是散财童子,只将其聚敛的财货与旁人平分!

神霄紫府尚存时,这夔牛一身修为,不知被分润给了谁人,当其消亡,神碑门不知镇魔碑的真正用法,苦苦看守数万年,夔牛剩余的修为,就慢慢消散在碑中封禁它的小天地中,是以才有这片阴气陆地的生成!许听潮见到夔牛时,它正躺在一片蒸腾的阴气中,便是这和光同尘之法在缓缓消磨其修为!

这阴气陆地,本就是夔牛的修为所化,与它可说是同根同源,是以在这片陆地上,夔牛根本就是杀不死的,除非将这陆地尽数消弭!

除却杨锦羞愧难当,一众虚境老怪,连同五个巫人,几乎都听得目瞪口呆!自己这些人,可说是本界翘楚,自问有不可测的莫大神通,若说要将一片方圆数百万里的陆地生生抹去,谁也不敢夸下海口!即便是众人联手,没个数千年时光,休想做到!但如今脱了镇魔碑束缚,那夔牛怎不会重新将这陆地炼化?二者同根同源,想来也费不得多少手脚,莫说全部收归己用,便是炼化了一小半,在场诸人,只怕谁也逃不过夔牛毒手!

“这,如何是好?”

也不知是谁出的声,却道出了众人的心思。二十多个虚境老怪,目光尽数集于天空血云。

“若是仅靠你们这些老小子,方法有三!一是将这片陆地连同夔牛一道炼化;二嘛,将夔牛引走,联手杀之;这第三,嘿嘿,自然是等我那乖乖徒儿练成法术!”

一众老怪尽数无言,个个眼神闪烁。血海老妖说的这些方法,看来也只有第三个稍微靠谱。将这陆地连同夔牛一同炼化?若是做得到,还用站在此处踟蹰不前?将夔牛引走?那畜生知晓此地于其的重要性,希望渺茫!然则等许听潮练成那和光同尘之术……除了聊聊几个,旁人无不心中忐忑。

那神碑老人杨锦,更是差点捶胸顿足,这镇魔碑,本是他神碑门之物,自己空守两万余年,还及不上一黄毛小儿数载祭炼,莫非这些年来,对待镇魔碑都小心翼翼,当真错了么?确实是错了,杨锦自问没有许听潮那般魄力,舍得十四具与自身修为相若的血煞妖!心有顾忌,也不敢在碑中天地大肆出手,生怕出了差错,损坏神物,落得个不可收拾的结局!

这些个老怪的心思,血海老妖如何不知,只听他冷笑一声:“和光同尘,可戮仙神!若我那乖徒儿当真能破关而出,便是老妖见了,没有称手的宝物神通,也只得绕道而走!你们这些小老儿,还是少打主意为妙!”

一句“和光同尘,可戮仙神”,道出二十余老怪心中的忌惮与欣羡!众老怪神色变幻一阵,才强笑道:“血妖前辈不是说,上古术法比不得当今玄妙,怎的这等骇人听闻的法术,却从未听说过?”

血海老妖也不理会众老怪语气中流露的恭谨,讥讽道:“你不曾听说过,并非没有!老妖不才,倒也通晓几种!若是还不信,且去问问太虚小子!”

众老怪骇然,惊疑不定地看着太虚。太虚不为所动,只抬头淡淡看了天空血云一眼,眼中似有无尽虚空幻灭!

“好!好!好!”血海老妖蓦然大笑,“似这般,也不枉此行!老妖今日心情大好,便与你等露个底!逆天术法,本非此界所有,想要知晓更多,就早日破虚合道,飞升仙界去吧!”

众老怪怅然若失,如果合道境那么好突破,怎还会在此界蹉跎数万年?有意无意,目光落在太虚身上。数年前,太虚也不知得了什么机缘,碰触到那层壁障,虽说最终威能成事,但有一就有二,终有一日,能够破碎虚空,霞举飞升!

夔牛吼声依旧,天地闷雷滚滚,众老怪却好似失了争斗的心思,个个怔怔不语。

“都发生么呆,赶紧随老妖去与那夔牛纠缠!若让它这般安逸,不出数日,你等无人是它一合之敌!”

吼声过后,天空血云滚滚向西,只瞬间就来到夔牛头顶,云中陡然垂下八根符文明灭的数丈粗血柱,将夔牛困在中心!

二十余虚境老怪哪敢怠慢,纷纷挪移而至,站在血柱之外,使出神通法术,御使飞剑宝物,往那夔牛打去!

第一九三章碧水长天风浪起,南海有兽凶且顽(一)

且不说一众虚境老怪如何与那冥府夔牛纠缠。小紫府东北方将近两百万里的东海之上,一朵五色氤氲的清光云团已静静漂浮了半日,海风徐徐,却并不曾将它吹得移动半点。

敖珊一袭白裙,渲了几许清淡的紫色,蹙眉站在云头。此番回转,为了行程不受打扰,许听潮特地选了一条海兽相对稀少的路径,但敖珊总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这半日的平静,非但未能让她心神宁定,反倒越发使人焦躁。

挥手又在许听潮周围布下数层禁制,敖珊才稍稍松了口气。在百里之外巡行的金背大鹏,海中深处游弋的裂云怒戟鲸,均未传回不好的信息,敖珊兀自心神不宁,想了想,将那青玉剑蝶放出。

这青色大蝴蝶翩翩款款,在敖珊周围上下飞舞,两只大翼在阳光下,折射出星星点点的青色光芒。

“小青啊小青,若有大事发生,你可要好生护住许大哥!”

青蝶蹁跹依旧,也不知听懂了没有。敖珊轻轻叹了口气,这青玉剑蝶才调教了数年时光,虽说懂得一些基础剑术,但委实不堪大用,放它出来,也不过聊解心中烦躁罢了。

伸手逗弄了蝴蝶一阵,敖珊忽然抬头向东。金背大鹏传来消息,说是有数百头妖禽正往这方飞来!

“全都杀了!”

敖珊只传去一道冰冷的意念,金背大鹏一声长鸣,冲入飞禽群中,顿时掀起一片血雨!

或许那些妖禽只是恰好路过……敖珊很快就将心中那一丝不忍掐灭,如今许大哥正值紧要关头,半点受不得打扰,一些无知无识的扁毛畜生而已,杀了又能如何?

未几,深海中裂云怒戟鲸传来消息说,刚刚搏杀了几头形迹可疑的妖虾。敖珊脸色顿时一沉!

这裂云怒戟鲸,自得了五蕴譬喻经,修为便突飞猛进,短短数年就开启灵智,半点不在那金背大鹏鸟之下,它说形迹可疑,十有**就是如此!此鲸非同金背大鹏,乃是心甘情愿作为敖珊的灵兽,盖因若非许听潮和敖珊,它早已葬身那十数头慈悲鲨口中!正是因此,此鲸才会时时为两人打算,传回的消息也要有价值得多。

那金背大鹏则是因为抢夺九曲熏风螺被擒捉,强迫着做了敖珊的灵兽,还因桀骜不驯,被许听潮打散了灵智,又以五蕴譬喻经缓解怨气。敖珊怜它修行不易,以龙宫秘药助其恢复灵智,数年下来,倒也颇有成效,但这鹏鸟潜意识中总是颇多抗拒,对敖珊的指令,常常阳奉阴违,应付了事。若放在往日,倒也还罢了,此刻却惹起敖珊怒火,这龙族公主并非心狠之人,再次打散它的灵智固然不会,但断然不会再赐下良药助其修行!

好生勉励了裂云怒戟鲸一番,对那金背大鹏却只是冷言下令,不可放一头妖禽接近方圆五十里!此间差别,不言而喻。做完这些,敖珊便回过头来,担忧地看了禁制中的许听潮一眼。许听潮依旧浑身灰气翻涌,双目紧闭,面无表情,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傍晚,敖珊的担忧果然成真,来袭的妖禽和海兽逐渐增多。金背大鹏还好,来去如风,爪似金刚,尽可应付。深海中裂云怒戟鲸却不得不收缩范围,只在方圆三十里内游弋,否则便挡不住源源不绝而来的海兽。

敖珊面沉似水,看起来,此事根本就是有人在暗中操纵!奈何命两兽尽力搜寻,也没有发现半点迹象,只得被动防守,将来袭的海兽妖禽尽数击杀!

如此七八日过后,来袭的妖禽海兽,已然铺天盖地!裂云怒戟鲸和金背大鹏全都精疲力尽,只在清云周围数里内游动,敖珊化作一头百丈长的纤细蛟龙,围着五彩清云夭矫盘旋,摇头摆尾间,便有无穷低阶法术生出,水箭冰刀,玄雷晶针,密密麻麻地四下激射,不知多少妖禽海兽命丧黄泉!

敖珊身具真龙冰凤两种真灵血脉,一身真气也已反转先天,平日里威势不显,只不过被许听潮掩盖,如今动起手来,委实可畏可怖!她所会的法术没有许听潮多,但胜在习练精熟,又有本身血脉和龙珠辅助,倾泻起低阶法术来,半点不比许听潮逊色!需知许听潮早已元神大成,敖珊却不过炼气而已,距离触及元神门槛,还不知有多远!其根基之浑厚,资质之优异,可见一斑!

裂云怒戟鲸和金背大鹏愈发不看,休说击杀妖禽海兽,不妨碍敖珊出手就是万幸,敖珊索性将两兽收起,祭出一面晶光流转的漆黑盾牌,护在许听潮周围,自身则围绕清云盘旋。法术倾泻不停,一挥爪,将硬顶着法术扑来的灰毛鹰抓得鲜血飞溅,一摆尾,踏云而上的玄龟被抽落浪涛!

如此激战了数个日夜,敖珊一身雪玉般的鳞片,早已沾满鲜血,身上好些地方,也是皮肉翻卷,鲜血汩汩流出,随她腾挪抛洒半空!聚拢来的妖禽海兽,九成九都是修为低微,但总有几头实力不凡的。敖珊不敢远离,紧守在清云旁边,妖禽海兽使出大威能的法术神通来攻,也只凭借强横的身躯硬挡,虽说最终都神通尽出,将其一一击杀,自身却也受了不轻的伤势!然而从始至终,这龙族公主都不曾发出半点声息,生怕惊扰了正自悟道的许听潮!

即便再是修为浑厚,实力强横,半个多月片刻不停地浴血厮杀,敖珊也到了樯橹之末。眼见依旧密密麻麻,半点不见减少的兽群,敖珊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无力,奋力抓死几头冲到身边的妖禽海兽,敖珊招来一泉清水,将浑身血迹洗得干干净净,几个盘旋,就将清云正中那层层禁制护在中间!头颅搭在禁制顶端,清冷的双目中露出浓浓的哀凄,只看着浑身依旧灰气翻腾的许听潮,丝毫不顾身后利啸扑来的飞禽海兽!

两人早已种下连心锁,敖珊心生死志,许听潮自有感应,原本平静的脸庞陡然扭曲,想要醒来,却又似乎被什么缚住,只引得灰气翻腾,符文闪烁!

嘴角扬起两道弧线,敖珊眼中哀凄稍减,露出了一丝笑意……

预想中的痛楚并未到来,敖珊抬头,只见群兽尽空,一个黑发老道笑嘻嘻地站在旁边。这老道她也见过,正是乱云礁琼华龙宫大战时,太清门那带头的殷老道!

“小丫头不错,倒也配得上这娃娃!”

殷老道见敖珊抬头,伸手抚了抚胡须,一副老怀大慰的样子。天地四方和海面之上,却陡然聚来漆黑如墨的水行灵气。

敖珊冷哼一声,重又垂下头去,伤痕累累的百丈身躯顷刻淹没在无尽的水行灵气中!小半个时辰后,清云上漆黑的灵气陡然收缩,敖珊一身渲紫白裙,抱着许听潮一条手臂,气鼓鼓地走了出来。

“你这娃娃当真不让人省心,这才几年,又惹出这般大祸!”殷老道口中责备,满脸却都是赞赏,只差明说一句“做得好”了。

许听潮却不领情,淡淡向老道施礼,就携了敖珊,驾云往南方而去!

殷老道面现古怪,身躯一抖,就不见了踪迹,下一刻,便笑嘻嘻地站到许听潮云头。

“怎的,师叔祖考验一下孙媳妇,也惹得你心里不痛快了?果真是有了媳妇忘了爹娘……你这娃娃气性也忒大了些!罢了罢了,师叔祖传你媳妇几手大威能法术,权当是赔罪了,如何?”

殷老道腆着脸说完,也不待两人答应,把手一指,就有一道清光飞出,直直没入敖珊眉心!

许听潮眼神闪烁几下,却并未做出什么举动。小半个时辰,敖珊才慢慢醒转,也不向殷老道说谢,只抱怨道:“怎的都是些凤凰才能使的秘术?这玄水诀又是怎么回事?”

殷老道脸上笑容不由一滞,气道:“小丫头当真不知好歹!师叔祖看你一身凤凰血脉精纯异常,才将数万年搜集得来的秘术传下!”

“原来这样呀!”敖珊脸上顿时换了一副甜美的笑容,“师叔祖,要不您把这几门秘术收回,重新传些真龙法术……”

殷老道神色又是一滞,没好气道:“这天下间,谁个手中的龙族法术比得上你东海龙宫?”

敖珊“哦”了一声,满脸失望,半晌才问道:“那个玄水诀又是什么东西?”

“念给你这情郎听听,保管你马上就知道!”

敖珊撇了撇嘴,也不理会这老儿的怨念,附到许听潮耳边,把那玄水诀念了起来。

许听潮本来还不以为然,听到小半,就猛然来了精神。敖珊见状,哪还不知道有异,赶紧加快了念诵速度。

这玄水诀不长,前后也就数万言,听敖珊背诵完,许听潮就闭目沉思,片刻之后睁眼,取出一面漆黑的小旗,塞到敖珊手中。

“莫非……”敖珊惊喜交集,然而很快,神色就重新黯淡,“许大哥,我不能要!”

“小丫头,你就放心收下吧!如今这小子悟了一门法术,便是我老人家,也只得这般讨好于他……”

第一九四章碧水长天风浪起,南海有兽凶且顽(二)

殷老道自然大半是在说笑,敖珊却不如此认为,缠着他软磨硬泡,终于得知小紫府夔牛脱困,许听潮因缘际会,练成了那和光同尘之术,一时间只喜得心花怒放,拉着自家情郎左看右看,混似陡然捡了个金元宝!殷老道也频频捻须,越看许听潮,就越觉得顺眼!

许听潮却被这一老一小看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身形僵硬,动作走形,混似那泥雕木塑的傀儡。

敖珊抱着许听潮手臂,喜爱到了极点。殷老道哈哈大笑,袖袍一挥,三人连同脚下清云,瞬息不见了踪影!再次出现时,却已身处一片阴气森森的漆黑陆地!

“小道士,怎的这般磨蹭?若再不来,老妖就要亲自去请你了!”

血海老妖的抱怨,出奇地引得一众虚境老怪共鸣。罗老道很是尴尬,他说殷老道数日便可到来,如今却早过了大半个月!

许听潮和敖珊定睛看时,只见数百里外,一朵数千丈大的血云滚滚翻涌,云中垂下八根符文闪烁的数丈粗血色光柱,将那数百丈高的夔牛困住!

比之初见时,那夔牛一身气势强横了足足十余倍!浑身黑黄两色雷霆隆隆作响,所过之处,虚空一阵阵颤抖,荡起密集的透明涟漪!身处囚笼,夔牛怎甘心被缚?身上雷霆好似毒龙出洞,肆无忌惮地四下冲撞,直激得八根血柱光芒闪烁不已!

栾凌真和她的九个孩儿,长孙玉楼,刀彩鸾,敖宏,陈松岭谢瑶仙夫妇,巫朔、大泽两个巫人,修炼的真气巫力,性质都偏向玄阴,因此各自站在一道血柱附近,把浑身真气汩汩注入!

余者则四方站定,使出法术宝物,遥遥向阵中夔牛轰击!

除却太虚真人和西极州雷政,旁人的法术宝物,尚不及接近夔牛身躯,就被漫天肆虐的雷霆把威能消弭殆尽!太虚御使一柄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奇形兵刃,所过之处,雷霆尽数断裂,每一击,都能在夔牛身上留下十余丈大小的伤痕!雷政使出的紫色雷霆,对夔牛阴雷克制极大,冲破黑黄两色雷霆的阻拦,还能在夔牛身上留下大片焦黑!

即便如此,夔牛也能从地下抽取阴气,顷刻将伤势复原!这大半月来,夔牛虽被血海老妖困住,却也在不断炼化脚下土地,一身实力节节攀升,到了如今模样。若非血海老妖和一众虚境老怪牵制,只怕早就修为暴增百倍,天下再无抗手!

“乖徒儿,快快过来!”

血海老妖一身吼,许听潮就感觉巨力临身,百忙中,不忘催动体内黄皮小葫芦,将敖珊收走!下一刻,两眼一花,许听潮就已置身一片血色云雾中。

“你怎的还不出来,莫不是在这畜生肚里呆上了瘾?”

“快了!”血海老妖声音急促,许听潮却神色淡然,末了又补充道,“等他出来,记得赶紧带我走!”

“咦?莫不是你夺了这老牛的子孙根,惹得它恨你入骨?”

“差不多。”

一阵大惊小怪,就换得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血海老妖很是郁闷,但却将许听潮的请求记下了,强横的神念蜂拥而出,密切注视阵中夔牛的动静!

足足数个时辰之后,夔牛才猛地仰头怒吼,一道灰光罩体的血芒从它口中飞出,直往上空血云窜来!无尽黑黄两色雷霆劈来,却被一道清光,几条紫蟒搅碎大半,余者击在灰光上,半点涟漪不起,就自消弭无踪!

轰隆隆——

夔牛两只血眼中,陡然射出数百丈长的血芒!身躯两侧也凝出两只黑黄大手,直往那逃窜的血芒抓来!

清光紫雷,血色罡气,齐齐激射而至,急切间却奈何两只大手不得!正焦急间,只见血芒中陡然射出一道灰光,往左方的大手刷去!

和光同尘之术!

血海老妖三人赶紧远远避开灰光,把宝物法术打向右方那大手!

夔牛仰头嘶吼!右方大手轰然溃散,左方大手却眨眼间被灰光吸噬了小半!自身真气正被灰光吞噬,夔牛运劲一抖,就摆脱了灰光,重又凝出大手来抓!但有这片刻耽搁,血芒早已冲入上空血云,不见了踪影!

“走!”

许听潮一声沉喝,血海老妖半点也不犹豫,抽身便往南方遁走!

八根血柱轰然溃散,柱旁虚境老怪无不大惊退避!夔牛脱困,却看也不看他们,巨足一弹,就朝血海老妖追去,一路发出阵阵晴天霹雳般的嘶吼!狂风大作,刮起无数山石草木,更有阴气凝成的雨露降下,把地上狼籍尽数抚平!

血海老妖遁速飞快,却也及不上虚空挪移之术,众老怪哪里还不知,他是找到了方法,能将夔牛激怒引走!二十多老怪纷纷闪身遁入虚空,跟着往南方去了!

只瞬息间,众人就到了这片阴森陆地的南方滨海处!不旋踵,北方一道千丈血色遁光激射而来,片刻不停地冲入大海!虚境老怪几乎个个面色紧张,死死盯住紧追不舍的夔牛!

夔牛到得海边,只略一踌躇,就仰天大吼,单足用力,跃入大海之中!

二十余虚境老怪,人人面现喜色!

夔牛入海,并无半分不适,纵跃之间,反而速度大增,所过之处,无不暴雨倾盆,狂风肆虐,巨浪滔天!一众虚境老怪跟在其后,各自施展手段,将偌大风浪消弭于无形!

血云之中,血海老妖现了身形,满脸古怪地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个许听潮。

“你莫不是当真割了那老牛的子孙根,怎惹得它这般暴跳如雷,奋不顾身地追来?”

站在左方的正是许听潮血气元神,抖手甩出一册被灰光包裹的黝黑书籍,右方许听潮则身化五色氤氲的清光,遁入血气元神眉心。

血海老妖接住书册,只一拍,就将灰气震散,书册中陡然腾起骇人的阴气!

“嘿!”

血海老妖伸手一抓,那阴气就像被捉住了七寸的毒蛇,空自挣扎,却翻不起半点风浪!

“九幽玄阴(蟹)精气!”血海老妖惊呼一声,再看手中书册时,眼睛蓦然瞪得老大,“冥府玉册!”

第一九五章碧水长天风浪起,南海有兽凶且顽(三)

“功法虽好,终非吾之道也!”手中血芒闪过,血海老妖将那书册扔给许听潮,“小心了,这老牛只怕不简单!”

许听潮将冥府玉册收好,挥手往后打出一道灰蒙蒙的光芒!

夔牛张嘴嘶吼,不待那灰芒及身,就引来数十道黑黄雷霆,噼里啪啦地打在灰光之上!灰光一阵晃动,便自行消散了大半!

许听潮眉头微皱,抖手散去法术,又打出一道灰光,这一次,灰光多接了一成雷霆轰击,直把血海老妖看得啧啧称赞!许听潮面色不变,再次打出灰光……如此十余次后,灰光终于在夔牛怒吼声中,刷到了它庞大的身躯上!

阴森的真气好似山洪暴发,顺着灰光汹涌而来,汩汩注入体内镇魔碑中!夔牛纵跃嘶吼,却怎么也摆脱不得那灰光,挣扎一阵,猛然将雷霆往身侧十余里外打去!一头蓝皮白肚的十余丈鲸鱼浮出水面,顷刻就咽了气!

夔牛鼻孔一吸,黑光卷去,从蓝鲸头颅中拉出一头数尺大的鲸鱼状虚影!将这蓝荆魂魄吸入鼻孔,夔牛身躯陡然急剧缩小,转瞬化作一牛头人身的丈二壮汉,手足皆戴了漆黑的镣铐,中间锁链已然断裂,只余四条铁链垂在半空,硕大的鼻孔间,赫然穿了个银灿灿的小巧鼻环!

这夔牛化得人形,身躯一抖,便逐渐模糊,堪堪就要消失的霎那,陡然重新变得清晰,满面惊恐绝望!

许听潮只觉被自家法术摄住的什么东西挣脱了身,而法术瞬间又连上了另外一物,镇魔碑中聚起的真气,忽然倒灌而出,直往那牛头壮汉涌去!

嘭地一声巨响,牛头壮汉轰然炸裂!

失了对象,灰光便自行回到许听潮手中,其内真气也退回镇魔碑!

“嘿,这老牛果然修炼了那功法!”

血海老妖怪叫一声,猛将遁速提升数倍!

许听潮却正自蹙眉沉思。先前爆开那牛头壮汉,自然不可能是夔牛本人,而是它以蓝鲸魂魄炼制的化身,并以之抵挡灰光!这蓝鲸生前,不过是一普通海兽,虽说受天地灵气滋养,远比一般的强壮,却并无半分修为。被法术摄住,镇魔碑中存下的夔牛真气反而逸散出来,注入它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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