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鼎仙途(寒香)-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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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手中已多了一枚乌金令牌，地府盛产乌金，以其为器者众多，甚至在一些地方还充当流通货币，堪比灵石之物，乌金在地上每多埋一百年，其乌色变越重，质地也更纯粹，价值也越高，有经验的人通过乌金之色能够准确判断出其年代。

方陵手上这令牌所用的乌金乃是地府中最罕见的无相乌金，此物只产于四宫神之域，数量极为稀少，其色泽乌中带金，金中含乌，更有着变换莫测的光泽合二为一，孕育出独特的光芒。

令牌之上，刻画着鬼符般的纹路，看似无从捉摸，却又隐含规律，环绕着一个身穿金丝龙袍的官者，在官者上方一个“八”字铿锵有力，锐如刀锋，不消说，这乃是八殿王的阎王令。

阎王令一出，陈司州早就跪倒在地，哪敢有半分迟疑，虽然这件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堪称天下奇闻，但是证据摆在面前，由不得人不信，那阎王令可是铁证如山的证明，若无八殿王给予的权力，阎王令在方陵手中万万不可能释放出那皇者般的气息。

施三福只觉得眼前一黑，从惊喜的顶峰一下子跌落到万丈深渊，饶是他有着高深的修为，堂堂一个修真者，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年他设计方陵，让他差点命丧赤城宗，这份仇怨可不算浅，而这外来小子居然一步登天，成了代殿王，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施三福喘气如牛，强打着精神，跪拜下来，思绪急速转动着，他立刻意识到，就算这青年成了代殿王，那要对付自己也是需要一些证据的，毕竟地府最强调律法严明，就算是代殿王那也用不得私刑，也就是说，只要自己咬紧牙关不承认诬陷他的事情，那这小子也奈何不了自己，更何况，极南州府地处边境，若是处置自己，那必定引来一阵非议之声，他虽然贵为代殿王，但是毕竟是外来人，不会不清楚对付自己可能产生的后果。

这么一想，施三福反倒踏实起来，不过，虽然这小子不能够硬来，但是难免会施些阴招，若是给自己小鞋穿，那也是件麻烦事，必须得慎重再慎重。

一想通这点，施三福连忙爬起身来，故作恭敬的压下腰身，行着大礼。

方陵微微一笑道：“现在二位大人该相信了吧？”

陈司州哪敢起来，头埋得深深的，诚惶诚恐的道：“下官贸然顶撞代殿王，还请代殿王责罚。”

施三福亦跟着复念了一句，这话是惯用的托词，以退为进，若代殿王真要罚，反倒是显得小气。

方陵含笑道：“我即未表露身份，二位大人又何罪之有，只是如今这般见面，恐怕和二位大人所想的有些不一样吧？”

这一说，陈司州自是尴尬得很，毕竟当年的通缉令是他所发，而今还在各个省府州府的档案上，尚未消除，现在推算起来，当年帮助八殿王寻回因果律，击败南方鬼帝的就是此人，相比起这份功劳，盗窃八珍园便不过是小事一桩，可有可无了。

他惭愧的道：“代殿王天资超人，非我等所能及。”

第七百七十三章表面工夫

方陵淡淡一笑，开口说道：“客套话就说到这里吧，我要和施大人叙叙旧，你们都下去吧。”

陈司州瞥了施三福一眼，心知方陵恐怕是要找施三福的麻烦，不过，对方可是由八殿王钦点，如今贵为南方之主，以他一区区州官那里能够忤逆于他？只得一躬身，朝外退去，至于施三福，只能他自求多福了，毕竟无论是谁，以任何理由惹上这种层次的上位者，都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章将军带着四个禁军也离开了殿厅，于是里面便只剩下方陵和施三福两人。

夜风袭来，帷幔飘飘，殿外的大树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若是平时听起来，倍感悦耳，而现在在施三福耳中却是越听越焦躁，自从众人离开后，方陵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任何的表示，施三福只得一直低着头，无法抬起来，对方可是代殿王的身份，他不说让施三福起来，施三福就算有一百个胆也不敢起来。

良久之后，方陵站了起来，从主座上走下来，慢慢朝着施三福走去，每走一步，施三福心头便猛颤一下，想着这小子该不会是要起杀人灭口的念头吧？

这念头才一起，方陵便未卜先知的笑了起来：“施大人别想太多，我若真要杀你，也得找个正当的理由，否则，杀了你岂不也要杀了陈司州，极南州府岂不因此大乱，让鬼域大军趁虚而入可就麻烦了。”

施三福没想到方陵把自己心思看透，连忙说道：“下官不敢如此想，代殿王如今是我南方地府之主，定然会如八殿王一般，行事光明磊落，巍然大气。”

一顶高帽子戴在方陵脑袋上，方陵哈哈大笑，摆摆手道：“起来吧。”

施三福慢慢站起身，和方陵距离不过十丈，他心头也压抑到了极点，本以为就要平步青云，哪里知道这被自己陷害过的外来小子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代殿王，就算日后他不坐代殿王了，但是和八殿王的关系在，只怕自己永无出头之日。

出路渺茫，就算是请求前往其他阎王的手下为官，那也是重头开始，不知道重新当上府主之位又要花多少时间，但是却总比在这小子手下受窝囊气的要强。

只是若真决定如此，一切从头来过真是辛酸百倍，若当初能料到这小子有如此前途，就算是一百株双生树，他也不会起半点贪念呀。施三福是欲哭无泪，索性把心一横，直言问道：“代殿王，你究竟想怎么样？”

方陵微微一笑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以施大人你的才能就算入主省府也不过是时间而已，只要我想，随时可以为你铺好路。”

施三福哪里会信，他已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如今倒反而不惧方陵的身份，冷笑道：“代殿王会有如此好心？”

方陵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施府主，你可知道在地府为官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施三福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相信代殿王比我更加清楚，请赐教。”

方陵并不为他的讽刺而恼怒，依旧平静说道：“是位置！一个人首先要清楚自己的位置，才能够站稳脚，才能够越走越远。我之所以能够取得八殿王信任，站在代殿王的位置上，是因为我很清楚，我自认为和地府出生的人没有任何区别，我属于地府，和修真界没有半点瓜葛。”

施三福也是聪明人，他大觉可笑地说道：“莫非代殿王的意思是，你我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方陵含笑道：“虽然施大人你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不过我也得到了双生树，而且在赤城宗一战中大展了威名，更得到了八殿王的器重，算起来也不亏。更重要的是，本王所看到的乃是地府的大局，这个人私怨不谈也无妨。”

施三福见到方陵一副超然姿态，却是半信半疑，但是心里却不由得多了半分奢望，若这小子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岂不是又可以平步青云了？

方陵甚清楚施三福的想法，他负手说道：“你也很清楚，地府虽然号称人才辈出，但是可用之人却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有些不满于我的人，阳奉阴违，让本王行事也有诸多不变，而如今南方形势莫测，鬼域大军随时可能出动，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本王所认识的人不多，但所需要的人才却是越多越好。施大人你和我虽有旧怨，但是你我同站在地府立场上，却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输即我输，本王说到这份上，施府主也应该体会到本王的良苦用心吧。”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说得施三福心头怦然一动，他当然不想和方陵卯上，不管这番话是真是假，迎合总是对的，他便欢喜道：“若代殿王真愿意化干戈为玉帛，肯提携下官，下官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方陵含笑说道：“有施大人这句话，本官心里就安心多了，这极南州府乃是南方地界的第一道防线，不仅需要武将守卫，更需要文臣谋略，施大人你若愿意全力辅佐，本王就任你一个前线督事的位置。”

施三福眼一亮，本来平息的心脏顿时狂跳起来，正如方陵所说，天下大乱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不过这个机会并非人人能得，若能到前线去，那的确是再好不过的机会，前线督事并非军职，但是却有权监督军队事务，是有着实权的人物，其地位堪比军中副将，这可比判官要高出不知道多少，更何况如今前线所聚集的军队数量之巨，这前线督事的职位更是让人眼馋。

只是，方陵话才落下，却又一转话题道：“不过，本王虽不追究你我之事，但是和赤城宗的事情却还没完，尚需施大人你帮帮忙。”

一句话又让施三福立刻警惕起来，他故作懵懂的道：“代殿王的意思是……”

方陵看着他说道：“赤城宗一战，我虽胜利，却受尽了赤城宗宗主岳午雷的嘲讽，这一口气本王怎么也忍不下去，当日他曾当着数万修真者的面允诺过，若是双生树之事错非在我，便要当面向我道歉。”

施三福心头咯噔了一下，暗道这小子果然不可信，拐个弯来设个陷阱让自己往下跳，虽有高官之位诱惑，但是他也不是笨蛋，若是承认了当日是自己设计陷害这小子，那岂不是把自己把柄给交出去了么？

方陵却似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说道：“我既要重用施大人，自然不会拖你下水，我知道偷袭王子言的事情是庄清风找的人手，施大人应该找得出解决的办法吧？”

施三福老谋深算，当然知道舍车保帅，断臂求生的道理，他为了夺得双生树不惜连地府中人和交好的赤城宗门人都重创，更何况是出卖一个手下，他慢吞吞的朝着方陵说道：“我又怎么知道交出庄清风之后，殿下不会利用他来对付我呢？”

这话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也是施三福最关注的问题，他当然想和方陵摈弃前嫌，不过他更怕上了方陵的当，毕竟这小子的谋略也可谓高深，和其相处，无异于与虎谋皮，若是被他所欺骗，那下场绝对凄惨。

方陵深邃地说道：“施大人，这说到底不过是个苦肉计，毕竟整件事情来说，赤城宗虽然有人受了重伤，但是并没有人死亡，让庄清风来抗这个黑锅，赤城宗宗主脸面大失，要当着全天下的修真者给我道歉，而庄清风顶多也是吃点苦头，我就不相信当着天下人的面，岳午雷还能够取了庄清风的性命？更何况，庄清风怎么说也是我地府中的人，我也不可能让赤城宗宗主下狠手，否则岂不是嘲笑我地府无人？到时候，我自会施展手段将庄清风救下，交给你处置，一切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施三福听得双目发亮，于情于理，方陵这一席话说得都是滴水不漏，的确，方陵现在毕竟是代殿王的身份，不可能当着赤城宗那么多人的面来问罪于地府中人，而且方陵最重要的目的是羞辱岳午雷，只要庄清风肯承认陷害，那目的就达到了，他又要保护南方地域的安宁，肯定不会将自己牵扯进来。

另外一方面，方陵一开始也说了，认清自己的位置很重要，他之所以得到八殿王的信任是因为和修真界划清了关系，现在他要提拔自己为前线督事，这个职位的重要性足以影响到前线战局，若是到时候处置自己，那就等于给自己脸上抹黑，必定会被朝中反对的人伺机攻击，说他认人不准，耽误战事，这个罪名可是不小，若出了什么纰漏，足以撼动他本来就不稳的根基。

更何况，就算庄清风反咬自己一口，他毫无证据，凭着自己和赤城宗的关系，对方怎么也不会信他。

这一想，施三福便认定方陵的确只是为了报复岳午雷的羞辱。

第七百七十四章兵分三路

为了打消施三福最后的疑虑，方陵继续说道：“如何让庄清风认罪，这件事情就交给施大人全权处理，我和章将军是为了其他要事路过，关于这件事情便不会再多加询问，而等一会儿，我就会下旨擢升施大人，你明天就可以赶往前线赴任！”

这一句话更是给施三福吃了定心丸，他疑虑顿消，躬身拜道：“下官一定把此事办妥，为殿下博回颜面！更会督稳前线大军，不惧鬼域来犯！”

方陵微微一笑，淡定中却有着人无法猜透的高深莫测，施三福固然聪明，却看漏了两件事情，其一，代殿王不过是方陵的一个垫脚石，他真正的目的仍是剑指修真界，其二，前线督事的地位的确颇重，足以影响前线战事，只不过，施三福却不知道鬼域大军在目前并没有攻打南方地府的计划，所以就算日后革了他的职，短暂影响了前线士气和自己的威望，也并不会影响到整个大局。

一切早在方陵计划之中，只是施三福还真以为方陵心态超然，坐上殿王位置便和八殿王一样，心高宽远，不去计较这小事，毕竟说起来，他一个区区州府判官，有什么资格能够让代殿王来寻仇呢？

颁下旨意，方陵等人果然立刻就离开了州府，施三福觉得自己是白担心了一场，然后立刻思索起来，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将庄清风暂时囚禁起来，关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地方，这样一来，就算方陵真要搞什么诡计，只要那时候庄清风硬着头皮不指证自己，那自己就等于上了两重保险，根本不怕陷害的事情露馅。

离开极南州府府城，方陵和章将军等人来到了一座大山的山腰之上，萧雪等人和诸多的禁军侍卫都在那里等候着，此次方陵过来，光是禁军就带了一百人之多，个个都是皇城禁军中的好手，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可是代殿王，又要深入鬼域，这可是半点都马虎不得的事情。

在山腰处跟萧雪等人说明了见面的情况之后，宋影儿便大为解气地说道：“虽然没亲眼见到施三福那狼狈模样，不过一听那家伙吓得都快尿裤子，妾身便像出一口恶气似的。”

楚瑶在一边蹙着眉头道：“莫非就这样放过施三福？”

方陵摇摇头道：“当然不会，施三福此人谨小慎微，疑心极重，若不放低他的戒心，他绝不可能出卖庄清风。”

萧雪沉吟道：“但他必定对庄清风严加看管，更可能藏在个隐秘的地方，让我们无法接触，那我们又该怎么样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呢？”

方陵含笑说道：“只要施三福肯乖乖跟我去见岳午雷，带上庄清风和他所谓的证据，我自然有方法让施三福露馅。”

方陵即有决策，众人亦不再多问，但凡是被方陵盯上和算计的人，注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接着，方陵说道：“我们前往鬼域有两件大事，其一，是前往旧皇城的遗迹，看能否找到和禁地神山消失有关的蛛丝马迹，这一件事情必须保密，不能够让他们知道。”

众人都点点头，霍峻远问道：“没想到鬼域的辽阔丝毫不必地府小，要前往旧皇城看来路程也不算近，而且这道路四通八达，要从哪条路过去才算好呢？”

方陵微微一笑道：“关于深入鬼域的事情，我还是叫章将军过来，只是我们都要记得我们的目的。”

待到章将军走过来，方陵便说出此行的第二个目的：“鬼域大军如今按兵不动，必定是对修真界有所图谋，但是修真界十分广阔，他们必定要找到一个恰当的突破口才行。我们此次深入鬼域，就是要找出突破口的情报！现在的问题就在于，要如何去寻找这个情报。”

章将军拿出一幅鬼域地图说道：“根据代殿王之前的指示，目前我军中已有数百名修真者潜入了鬼域的边境地带，在各个鬼城中搜集各方情报，目前我已经命令他们继续深入，看能否查到有用的线索。”

方陵问道：“那以章将军的判断，鬼域大军究竟会从哪个地方突破修真界呢？”

章将军沉吟道：“鬼域和修真界有着诸多的界门，这些界门大多是和邪道门派所在地相通，如果南方鬼帝和这些邪道相勾结，那极有可能通过这些界门进入邪道之地，再由邪道之地向周边的修真门派发动进攻。”说着，他指着地图上所标注的一个个红点说道，“代殿王请看，这是就目前而言调查清楚的界门。”

一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点，众人不由倒抽了口凉气，只因为这界门竟然有成百上千那么多，这要一个个去调查，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不知道多少，更何况所派遣的修真者相比起这辽阔的鬼域来少得可怜。

章将军又说道：“这还不是最麻烦的事情，代殿王也知道，我们皇城拥有在修真界的任何地方打开界门的能力，鬼域也有此能力，虽说通行人马越多，开启界门的速度越慢，波动越大，但是若他们事先找好位置，便可将千军万马都输入到修真界去，而究竟他们要找哪个地方下手，更是鬼神莫测。”

方陵细细一想，自言自语地说道：“对方攻打的突破口是鬼域的最高机密，必定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再加上我们对鬼城腹地兵力分布的不了解，光是探察这些情况就要耗费不少的时间。本来先前派入这里的人最首要的目的其实是查清楚兵力调动的情况，但照目前的形势来看，鬼域大军的兵力调动很可能是在中后方，越深入，所冒的风险就越大，必须想个方法，能够在这北部地带就将对方的意图给搞清楚。”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朝着章将军问道，“我们派出的人可曾调查过饲养肉魂的城池？”

“这……倒没有……”章将军迟疑了一下，然后一拍脑袋道，“代殿王的意思，莫非是……”

方陵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道：“兵马未行，粮草先至，肉魂乃是鬼域大军的食粮，能够迅速的补充体能，更能增强杀性。鬼帝要想进攻修真界，那将是一场漫长浩大的战争，而肉魂无法在修真界的环境中培养，那就只能够从鬼域源源不断的输送过去。在鬼域各地分布着众多专门饲养肉魂的城池，繁殖肉魂的速度能够支撑得起战争的消耗，但是如果战争打响再开始运输肉魂便会来不及，所以，肉魂一定是先行运送储存，以备战用，而且，如果鬼帝将战争的重心放在修真界，那肯定会集合整个南方鬼域所能调动的肉魂！这些城池虽然守卫森严，但却明显比不上大军驻扎的重镇，若能够调查清楚这些城池中肉魂的调动情况，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代殿王英明，这样一来我们就不愁找不出线索了。”章将军大喜道。

方陵又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章将军你全权负责，等我们进入鬼域之后，就兵分三路，之前潜入的修真者查探敌军兵力部署及动向，收集各方面的情报，章将军你就带着这一百多禁军去调查肉魂城池，万一遇到危险也可全身而退。”

“代殿王是想单独行动？末将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危，怎能不陪在身边？”章将军大吃一惊，连忙摆手道。

方陵微微一笑道：“鬼帝就算再聪明，也料不到我会潜入这里，更何况，鬼域本就有诸多修真界的邪道过来，所以有人修者出现在这里并不出奇，而且，鬼帝既有异动，只怕和八邪众是免不了勾结，要在这些邪道那里获取消息，我们的身份是相当有利的。更何况……”他朝着萧雪等人望去，说道，“再说，我并不是一个人，正因为有他们在，我才能够经历万千险阻，站在这里。”

霍峻远等人听得倍感荣耀，更是自信满满，章将军想想方陵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更何况，阎王令和白虎令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可以互相沟通信息，万一遇到危险，他便可以赶去救援。

有先前潜入的修真者接应，方陵等人分成数批，轻松通过缓冲地带，进入到了鬼域之中，当然，关于代殿王深入鬼域的事情乃是最高机密，先潜入进来的修真者们并不知道。

接着，三方人马便分成三路，方陵一行人则直奔旧皇城遗迹的方向而去，若有章将军在身边护卫，安全上肯定会高出很多，不过，斗神宗之事虽然重要，但调查清楚鬼帝进攻修真界的突破口更是关系到战局胜算的关键，也唯有派章将军去查询才会让方陵放心。

众人避开大的城池，专挑小路行进，广袤的森林和鬼域特有的凶兽丝毫对众人不构成威胁，众人渐渐深入北方腹地，同时也发现鬼域之地并非像想象中那样贫瘠穷困，反倒是一片繁华盛世的景象。

第七百七十五章追踪李笑邪

每经过一个城池，方陵就特别注意修真界来的人修者，修真界的邪道修炼的都是阴邪之法，对他们而言，阴森森的地府是极好的修炼场，更生长着万千邪物，所以邪道进出鬼域那是最常见不过的事情。

当然，在强者为尊，杀戮成性的鬼域地界中，修真界的人无论正道邪道总归都是外来人，鬼域中诸多灵修者、鬼修者修为极高，嗜血狠毒，就连同类都杀，更何况还是外来人呢？

所以邪道来这里也多是成群结队，以防止被鬼域的恶鬼们盯上，而邪道人数一多，那寻找起来便更容易了，就在进入北方腹地后不久，在一座小城池内，方陵意外发现了李笑邪三人的踪迹。

大冥教长老李笑邪、驴脸长老和苦瓜脸长老，乃是当年萧雪等人被擒的元凶之一，他们因为追踪兽修者抵达了兽族聚居地，联合剑阁城的俞东流等人将萧雪等人掠至剑阁城，之后方陵潜入双城并说动两府府主协助，大破剑阁城。

只是方陵和江语林等邪道一战落入万鬼尸魂地中，体能大损，虽然诛杀了不少邪道，毁了驴脸长老的法器，但最终让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