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鼎仙途(寒香)-第4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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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贺雷也不敢多问。

待回到九幽山别馆，宫四立刻来禀告所调查的情况，柳青丝则问起了此行的结果。

一听到寻找帝龙巢穴入口的秘密居然掌握在州君贴身带着的宝器中，三人便大觉不安，但又都清楚能够打听到这个情报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黎江天软硬不吃，极难对付，若非方陵策略得当，否则不可能挖出这个消息。黎江天所知道的情报当然极多，但若是多问下去，难免被他所怀疑，他一旦怀疑，便是一枚会威胁到全局的棋子。

于方陵来说，现在是游走于两大势力间，一不小心就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如何取得苍穹星鉴，尚是一个巨大的难题，只怕就算说给李秉严听，他也难以解决这事情，但方陵并没有将这消息告诉给他的意思，好不容易得来如此重要的情报，当然要自己一手解决才行，他誓要不择手段弄到苍穹星鉴，打开通往帝龙巢穴的入口。

不过此事并不急于一时，因为方陵现在还有着一件更紧迫的事情需要去解决，听完宫四搜集的情报之后，方陵即刻离开了别馆，朝着天封城而去，他要去拜访天封城知事司空曙。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说服司空曙

天封城在诸多副城中位置稍偏，自然也就冷清许多，方陵来到知事官邸，在小厅的座位上没坐多久，司空曙便匆匆赶了过来。

屏退左右，方陵含笑道：“司空大人公务繁忙，处理完了事情后再来也不迟。”

司空曙连忙说道：“方公子可是贵客，岂敢怠慢？而且，这手头上还真没什么公务可作。”

“那倒是，一星之主虽然地位低了些，但活得自由潇洒，随处来去，不受约束。在这主星之上嘛，多少就有些委屈了。”方陵说道。

这话真是说到司空曙的心眼里去了，他作为乌锥星星主，宛如一个土皇帝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如今在这主星之上，规矩甚严，各种条条款款束手缚脚，更别说还有一群压在自己的头上官吏们，当真是憋屈得很。不过他并不敢表露这埋怨，连忙回道：“不敢，在其位谋其职，下官岂敢埋怨？”

方陵呵呵一笑，轻声说道：“司空大人何必在我面前掩饰？你我关系可和其他人不一般，若没有司空大人你，就没有如今的我呀，所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一声便是，我定当效劳！”

这话说得司空曙一阵感动，其实方陵坐上如此高位，和他之间的距离那是天壤之别，但方陵不忘旧情，屡屡来过问，而且如今说出这番话来，让他真是激动得很，他连忙拱手道：“方公子真是情深义重，让下官深感惶恐，但这官位本就是一级级的朝上升，其中多少有些磨难，下官是早有觉悟了。”

方陵微微一笑，按照宫四所调查来的情报，这司空曙其实颇有些才干，若能够擅用，倒也是一大帮手，他便说道：“司空大人你才学过人，又眼光高远，坐在这天封城知事的位置上是太委屈了。若以我之见，最适合大人的位置，莫过于大司书呢。”

司空曙大吃一惊，连忙说道：“方公子太抬举了，下官岂敢贪求大司书之位？”

话虽如此说，他却内心狂跳不已，如今欧阳益落难是谁都清楚的事情，虽说此事还有所转机，毕竟欧阳益也在这位置上站了这么多年，但照如今的情形看，只怕是凶多吉少。大家虽然明里不说，但私底下也都在讨论谁坐上这个位置比较合适，更有上位者已经在明争暗斗了。

以司空曙现在的地位而言，离大司书之位差了好几个品级，可以说完全没有竞争力，但如果有方陵帮他一把，那这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司空曙虽不是好高骛远之人，但有机会却也不会就这么放弃掉，一步登天可也不是什么坏事。

方陵看着他表情变化，把他心里所想猜得个一清二楚，知道他必定动心了，于是又故意说道：“只不过，这大司书之位却是一块烫手山芋啊。欧阳大人可以说是州君面前的大红人，乃是左膀右臂，说倒就倒，好似儿戏一般。”

司空曙心头也暗暗一沉，自从颂德塔事件发生，欧阳益被停职以来，整个事情仍在不断的发酵，确实也各处皆有非议之声，尤其是州君让吕延庆的人去审文官，更是让人寒心，也为州君的手腕感到心悸。

这番话也宛如一盆冷水泼在司空曙的身上，让他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方陵长叹一声道：“若能得州君信任，自然是飞黄腾达，但一朝不慎，被他起了疑心，那便是身败名裂，就连一条小命也朝夕不保，正应了高处不胜寒那句话，当官一定要选好大梁，不然这大梁倒了，压到自己身上，那可就麻烦了。”

这话说得司空曙眼皮一跳，小心翼翼的揣测道：“方公子你该不会是想……”

方陵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司空大人你应该也该知道州君有为帝的野心吧？”

“这……略有耳闻。”司空曙迟疑了一下，老实答道。

方陵说道：“我魔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以强者为尊。魔帝势微，新帝王的崛起本是自然，但是，这六州之地，魔帝尚且安稳不倒，其他五州之主也都是大有能耐之人，州君究竟能否称帝尚是个未知数。为帝者，必定要有成为帝王的资质，这颂德塔之事，且不论是否和欧阳大人有所关系，州君让本对文官有所间隙的武将来审问李元曲等人，而且我更听闻这些武将竟诱使他们将事情栽赃到欧阳大人身上，州君如此做法，岂非不公？吕大将军如此行径，岂不是令人寒心？以往离得远，我听到的尽是这二位的威名和歌功颂德，但如今近了才知道，这其中有这万般不堪呐。”

一番话说得司空曙心事重重，更深有所感，而方陵故意提出这文官官员之间的间隙也是因为有宫四的调查，司空曙身为天封城知事，本来是天封城最高的官员，但这城中的武将却都是轻狂傲慢之辈，仗着乃是吕延庆心腹的身份，从未将司空曙放在眼里，我行我素，亦不听从号令，因为自司空曙担任知事以来，在这上面可是受了不少的气。

司空曙有感而发，不由感慨道：“这有什么办法呢，州君如此信任吕大将军，文官自然势微，纵然州君没有成帝的资质，但他毕竟是这一州之主，我们这些做下官的又有什么办法？”

方陵咧嘴一笑，说道：“办法，倒是有，就看司空大人你愿不愿意去做。”

司空曙也是老练之人，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但却不敢说出口，只是揣测道：“方公子的意思是……”

方陵轻轻吐出四个字道：“取——而——代——之！”

司空曙浑身一震，脸色发白，连忙站起身来，走到厅外望了望，生怕有人靠得近，把这话听到耳中，尔后他才赶回来，口干舌燥的道：“方公子你不是在说笑吧？”

方陵说道：“如此大事我怎会说笑？州君敢反陛下，我等又岂不能反他？”

“我等？莫非方公子竟已经有了不少的人马？”司空曙捕捉到这字眼，小心问道。

方陵微微一笑道：“其实也只有两个人而已，一个是李大人，另一个嘛，乃是欧阳大人。”

“什……什么？欧阳大人竟和李大人站在一条战线上了？”司空曙大惊失色，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方陵沉声说道：“欧阳大人对州君忠心耿耿，虽然屡屡受到吕延庆的嘲讽捉弄，但仍是兢兢业业，扼守本份，却落得如此下场，州君即如此不公，他自然要另寻他途，和李大人接上线便顺理成章了。”

“但是方公子你……”司空曙万般不解的道。

“有一件事情司空大人你恐怕不知道，那寒鸦盗团的靳少名乃是州君埋下的棋子，他对州君也甚是忠心，但最终成为了成全我名望的牺牲品，兔死狐悲，我也不得不为我的未来而打算。”方陵说道。

“竟有这样的事情？”司空曙又吃了一惊，尔后神色矛盾起来，显然一时间下不了决定。

方陵说道：“我知道司空大人你的担忧，但此事尽在掌握之中。李大人既能说动欧阳大人，其实也已经说动了不少人，只是州君尚埋在鼓中，我们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那就是找到帝龙巢穴的位置，然后事情就交给李大人办即好。此事若成功，李大人升迁，欧阳大人成为州君，司空大人你当然就顺利坐上大司书之位！”

司空曙听得心头怦然一动，他倒也知道欧阳益的为人，在百官中颇有盛名，州君一倒，吕延庆失势，文官势力大盛，如由欧阳益坐州君之位，那自然是极好的，完全可以改变如今这窘迫局面，好好的吐一口恶气。

若州君在位，武将将一直压在头上，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虽然事情的确危险之极，但既然欧阳益和其他大人，乃至方陵都已经秘密行事，那他便不可能置身事外，而且，都说富贵险中求，一旦成功，便可一步登天坐上大司书之位，这可是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啊。

他便骤然将心一横，拱拱手道：“方公子如此诚心待我，我岂能不有所回报，这逆反之事便算我一个！”

方陵大笑道：“太好了，有司空大人帮忙，我们必定如虎添翼！”

“方公子言重了，我无权无势，不过一区区知事，真不知道能够帮上什么忙。”司空曙惶恐道。

方陵微微一笑，说道：“行事不在于权势，而在于谋略，司空大人有智有谋，岂会派不上用场？不过暂时来讲，咱们不能够太过张扬，至于现在，我想要请司空大人借我一人。”

“无论是谁，只要方公子你开口便成。”司空曙连忙说道。

方陵便说道：“当年我前往黑洞天，司空大人派了一位引路人给我，不知司空大人可否记得。”

“当然记得，此人名叫丁卯，乃是我的心腹。不瞒方公子，此人以前乃是盗贼出身，因为机缘巧合之下，投入我的门下。”司空曙回道，“此人恰在前几日过来送一些消息，正在府中，我这就叫他过来。”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两大盗团现状

没过多久，丁卯便出现在了小厅中，他依然是那驼背老头的相貌，几年过去未有任何改变，但经历当日一战，方陵却见识过他的真身和隐藏的战力。

行礼之后，司空曙便说道：“方公子，人已经来了，不知道你想找他做什么？”

方陵笑问道：“丁前辈可还记得在下？”

丁卯呵呵笑道：“方公子这样的天纵之才，别说是老夫，就算任何一个普通人，只要见上一面，这一生一世都绝不会忘记啊。当年饕餮腹中，公子和魔尊之战，更是历历在目，犹如昨日。”

方陵呵呵笑道：“今日请丁前辈过来，是想问一些关于盗团之事。”

丁卯笑道：“方公子尽管问，其他的事情我不敢说，但这霸陵州的盗团，倒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我的耳目。”

方陵说道：“四大盗团，如今只剩排名第一的天鬼盗团，第二的火魔盗团，不知道最近这两大盗团有何动静？”

丁卯沉吟一下，回道：“州君连续剿灭两大盗团，使得州域内的盗团势力大为不安，现在大家都在揣测，州君会不会乘着这股东风继续推进，所以现在大小盗团都是惶恐不安呐。借消灭寒鸦盗团和刀马盗团的战事，州君可谓大显了威风，但是，得利者倒不仅限于州君，实际上天鬼和火魔盗团都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他们能到什么好处？”方陵问道。

丁卯回道：“平日里这些大小盗团之间都是明争暗斗，相互纷争不少，大鱼吞小鱼，小鱼吃虾米。但如今危机来临，大家便都只有抱团取暖，有的中小盗团联合起来，有的则干脆依附大盗团。这其中势力扩张得最大的莫过于天鬼盗团了，刀马盗团倒塌以后，天鬼盗团便将其周边的势力一口吞了下来。”

“喔，如此逆势而为，扩展势力，这天鬼盗团的首领倒也是个枭雄。顶风做案看似鲁莽，但实际上却是最为正确的策略，若州君不进攻，他可坐大势力，若州君进攻，他也可以及时补充战力。”方陵思忖道。

司空曙在一边直点头道：“天鬼盗团在我州的历史已经超过上万年，其成员据说超过百万。要知道，州域之大，这盗团可谓是层出不穷，能够繁衍至今，着实不易，而这都和天鬼盗团的历代首领分不开关系。天鬼盗团的历代首领据说在退位之前会挑选出一定数量的继承人选，这群人的每一个都是资质出众，能耐极高的天纵之才，每一个都交由一位前辈人物，传授更深奥的法门，打造最适合的法器，再经过数百年的历练，让其成为顶尖强者，尔后，却要让这群人互相逐杀屠戮，最终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而活下来者人才能够继承首领之位。”

方陵微微蹙了蹙眉头：“如此残酷的手段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虽然能耐定然很大，但心性只怕也残酷无比。”

丁卯答道：“现任天鬼盗团的首领名叫吉天兆，据说当年和他一起被挑选成为继承人的总共有一百人之多，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人。此人性情喜怒无常，智谋却是惊人的厉害，而其手腕则是霸道凶残，对待任何敌人都是赶尽杀绝，用武力镇压反对他的一切势力。自他继位以来，所吞并或者剿灭的盗团超过上千个之多，而天鬼盗团的势力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如今他趁着众盗团不安之际，或笼络，或袭击，其势力又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这天鬼盗团不止首领是个凶残家伙，其手下人也都是如此，其首领以下有索命三魔、千斩十八杀手等等厉害非常的人物，每一个手上可都是沾染着数百上千人条人命呐。”司空曙说道，“而且，当年州君曾派人去招安，结果派去的人直接就被斩了脑袋，惹得州君大动肝火，但是这天鬼盗团所在的险地却是易守难攻，因而剿灭之事也是一拖再拖。”

“据说那火魔盗团和天鬼盗团比起来，名声倒是好得多。”方陵又问道。

丁卯微微颔首道：“这倒是真的，火魔盗团在盗团界中还有着另一个名字，叫作盗贼避难所，无论你犯了什么样的大事情，只要你能够进到火魔盗团的区域内请求庇护，只要得到许可，便没有任何人敢动你一根毫毛。这当然也是建立在火魔盗团有着强大势力的前提下，而这个传统也一直由历代首领继承下来。”

“但听说火魔盗团的首领是在五百年前突然失踪的，不知丁前辈有何看法？”方陵问道。

丁卯眼神微微闪了闪，然后才道：“关于火魔首领失踪之事一直以来都未经证实，火魔盗团对外讲的是，首领为了修炼一门极强的功法而在秘地闭关，但是由于这数百年来火魔首领一直未曾出现，所以这件事情便显得更加确凿。目前火魔盗团实际上是由两人执掌，这二人都是火魔首领的弟子，师姐叫郁绪兰，师弟叫吴万豪。”

“听说这二人的关系也并非十分融洽。”方陵说道。

丁卯点点头道：“火魔盗团自建立起初，便一直是打着中立者的招牌，它只是作为一个盗团避难所的存在，当然也会干些劫掠之事，但是手段还算温和，一向只劫钱财，不要性命，比起天鬼盗团那种即取命又取财的手段是好多了，如此一来，政府这边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种中立的姿态也限制了他的发展，更树了不少敌人。郁绪兰倒是一心继承盗团传统，但她能耐确实有限，所以这几百年来，盗团的发展也甚是不佳，甚至一度传言要被刀马盗团赶超，据说吴万豪想改变这种中立的状态，将盗团脱胎换骨。”

“那以丁前辈的意思看，这火魔盗团是否能够为我们所用呢？”方陵开口问道。

这话说得司空曙浑身一震，一下子明白了方陵的意思，他问这么多的目的，居然是想招揽火魔盗团！

这个想法简直就是大胆之极，但却也让司空曙眼前一亮，盗团界的力量其实是相当庞大的，只是不能为政府所用，若真能够归属于己方这边，无异于大增了战力，对于扳倒州君之事可谓是大有裨益。

丁卯则是微微一愣，也很快明白了方陵的意思，然后却是摇了摇头，尔后说道：“虽然火魔盗团中尚有持有与二人不同的其他理念的前辈人物，但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不会和政府站在同一战线上。而郁绪兰和吴万豪更是如此，他们对政府的戒备心是相当强的，要想取得他们的信任极难，而且在如今这种形势下，他们若是合作，那岂不是等于投降？数千年来树立起来的威名毁于一旦。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其中一个想要臣服，但另一个不同意也就成了妄想。”

“司空大人，是时候该给丁前辈讲讲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了。”方陵说道。

司空曙倒也极为信任丁卯，便将已经投靠了李秉严的事情讲了出来，这一说让丁卯大吃了一惊，但他到底经历事情良多，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然后认真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天鬼盗团凶残暴戾，是绝不可能被收服，就算收服了也是养虎为患，什么时候咬了自己都不知道。至于这火魔盗团，要收服也是极难的事情，但非得要收服，那就缺少一股绝对的力量统一他们的理念，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一个有足够信服力的人来将他们给统一起来，再说服此人，那事情才有可能成功”

“你是说——火魔盗团首领？”方陵明白过来，蹙眉说道，“但根据我所收集来的情报，自从他失踪消息传出之后，无论这世间发生什么样的大事都未曾出过面，而且他究竟是否真的是失踪，抑或真是在修炼某种神秘的法门尚是个不确定的消息。”

丁卯沉默不语，司空曙看在眼里，连忙说道：“丁兄，事关你我之前途命运，你可不能有任何的隐瞒呐，虽然此事几乎不可能，但你也看到了，方公子可是有着将不可能化为可能的能耐啊！”

这话丁卯倒是深有感悟，当初被困饕餮之腹，方陵几乎面临死境，但他硬是挺了过来，而且还提升了一级修为，这确实让他刮目相看。

他思索一阵，尔后才说道：“大人，我并非有所隐瞒，只是在下不喜欢说未经考证过的消息。”

“无论是什么消息，你先说来听听，有用没用余后再论，总之先得想想办法才行。”司空曙催促道。

丁卯便叹了口气，说道：“五百年前火魔盗团流出首领失踪流言的时候，我就特别关注这件事情，这五百年来我从未忘记此事，通过各种渠道打听着消息，就在前年，我得到了一条不太可信，但越琢磨却又觉得并非是空穴来风的消息，这消息直指火魔首领失踪之谜！”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冥鬼地牢

方陵二人都竖起耳朵，想要听听从丁卯口中究竟会出什么样的惊天秘密。

只见丁卯一字一句地说道：“这火魔首领当年失踪，据说是为了秘密寻找一件秘宝，但不想却意外和州府的强者遭遇，最后一场大战下来，火魔首领被擒，尔后被押送往州城。”

别说司空曙大吃一惊，就连方陵也着实的一愣：“什么，火魔首领竟然在这里？”

丁卯蹙眉说道：“这消息乍听起来匪夷所思，当不得真，但这消息的来源人倒是个情报极为灵通的家伙，而且若非他对有信任有加，还不可能把如此机密的事情泄露给我。只是这情报我几经侦察，都未能够有任何的证据来印证。”

“事情虽未加证实，但既然传递此情报的人是可靠的人，那便不是空穴来风。若火魔首领真个是被擒了，那也就怪不得他一直不出面，火魔盗团为了掩盖这消息，才说他一直是在闭关。”司空曙自言自语的说着，然后问道，“不知方公子觉得如何？”

方陵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二位可知道，州君为何能够一鼓作气的攻下寒鸦盗团和刀马盗团，那是因为他早在这两个盗团之中埋下了棋子，他布设这件事情长达数百年，一直按兵不动，便是为了等待最佳的时机。”

司空曙愕然道：“如此说来，他也应该对火魔盗团和天鬼盗团有所举动才是？或者已经安插下了棋子？”

方陵微微眯着眼，目光深邃如星辰，他淡淡说道：“州君意在为帝，在踏入帝道之前便有着许多大事需要处理妥当，其一，他要结盟的对象，即是天宝州，如此可大壮势力声威，其二，则是同等重要的一点，就是消除内患。四大盗团乃盗团之领袖，唯有将它们全都消灭掉，才可以将整个霸陵州完全纳入统治范围，这对于日后起兵是非常重要的前提条件。”

司空曙这么一想，连连点头道：“方公子这么一提醒，还真个是如此了。看来州君上位以来就在筹备这些事情，虽然不知道火魔首领是否真在他的手中，但他肯定已经想好了对付火魔盗团和天鬼盗团的方法，只是看哪一个先成为目标而已。那若火魔首领真在他手中，不知道此人是否还活着？”

方陵冷笑道：“以州君的性情，不会轻易杀掉此人，他会将他的价值最大程度的使用，尔后才是取掉他的性命。以我的推测，只怕火魔盗团的人都不知道其首领是被关押在此地，否则必定有所动静，不会眼睁睁看着首领被关押在这里。而州君一直掩盖此消息，闭而不发，便是为了等待最好的时机来打击火魔盗团。”

“确实，若火魔盗团知道首领居然被关押了起来，必定军心大乱，州君这边胜算必定大增。”司空曙说道。

方陵朝着丁卯问道：“丁前辈，这火魔首领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