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鼎仙途(寒香)-第5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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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本就是时间紧迫，在这里压根领悟不了什么仙人之学，只是简单的被困而已，但二人深知越是慌张越找不到突破的路径，反倒是忘却了危机，一心想着如何突围。

数日之后，方陵突然间脱口而出：“莫非，真正的玄机竟是在上仙临走时所留下的八个字上。”

“是那‘生亦凡人，死亦凡人’的八个字？”柳青丝认真回道。

方陵点点头道：“不错，身为仙灵之人，都有着卜算前世今生的超凡之能，那上仙虽然痛恨凡人的偷窃行为，斩断了慈悲之心，但只怕也了料到日后天仙道会有一此一劫，所以才留下了这一段谒语呢。”

柳青丝仔细一琢磨，恍然大悟道：“这八个字的意思，莫非竟是说的——灵魂不灭么？”

方陵微微一笑道：“我所推断的不过两个意思，其一正是你所说的灵魂不灭。生来是凡人，死后又会轮回，依旧是凡间之物，连接这生死的正是不灭的灵魂，这也就是说，咱们要想逃脱这困境必须借助灵魂之力才行。其二，如果上仙料到此劫，那意思就是说，天仙道可能因为凡人而破灭，但也可能因为凡人而继续存在下去！”

柳青丝信心大振道：“若真如你所料，那只怕天仙是给了我们一段梦寐以求的机缘呢！”

方陵点点头，却又说道：“话虽如此，但仙人领域确非凡人有资格窥探的，只怕这也是上仙所留下的考验。”

“既要靠灵魂之力，莫非是让我们直接放弃本体，索性以灵魂状态离开肉身？”柳青丝推断道。

方陵回道：“那我们就按这样姑且一试好了。”

话落，二人便静立不动，灵魂从肉身脱窍而出，这灵魂刚刚离体，周遭视野豁然变化，甬道再现，二人的本体果然还站在甬道的入口处。

二人顿时大喜，同时又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心理压力，因为二人要度过甬道就必须靠灵魂行进，如果方陵推断正确，上仙确留下仙缘那倒也罢了，但若推断错误，若在前方遭遇那么一丁点的危险，二人的灵魂便会因而幻灭，不存于世！

第一千四百零一章九千轮回而通天

这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但二人已没有任何的选择可寻，两个灵魂携手同行，朝着甬道前方飞去。

这甬道漫长无比，好似没有尽头一般，就是一直飞呀飞呀，尔后突然间二人便被一团耀眼的光芒晃得睁不开眼来，待到适应了光线后，才发现已然来到了一片星海之中。

茫茫星海，无穷无尽的延伸着，就如同现世的宇宙场景一般，而站在这里更有种玄妙无比的感受，似乎仙人的足迹曾经从这里走过，抑或是仙人曾经就在这里修炼过。

光是浮在这空中，便能够感受到无数前所未有的想法从脑海里冒出来，这些想法都是对各种知识的深化和精悟，平日里要想想到一个念头已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如今居然宛如泉涌般不断。

此时，方陵突又发现在这茫茫星海中有着一个异样的光点，他便带着柳青丝疾飞过去。

这一飞，二人才发现，飞行的速度是惊人的快速，几乎一眨眼便跨越了一个星球，未花多久时间便已经来到了那光点前。

却见那光点是一方百丈高的界碑，界碑孤立在星海中，却宛如这方星海的核心一般，傲然而立，乃是万世之主宰。

而在界碑之上更雕着两个大字：仙炼之所！

界碑上玄光闪烁，时不时有着一阵水纹闪现，明显就是设置了传送阵的，柳青丝不由轻嘘一声道：“莫非这界碑才通向真正的仙炼之所，这里只是一个前站罢了？”

方陵深以为是，牵着柳青丝便朝着界碑飞去，然而，他虽然走进了界碑中，但柳青丝却似被挡在外面似的，怎么也进不去。

方陵正待想退出，柳青丝突而醒悟道：“这界碑起到的是分割的作用，莫非是尚未领悟宇宙天理的人无法入内不成？”

“这倒有可能，领悟宇宙天理是成仙的基础。”方陵说道。

柳青丝便道：“要不你先进去吧，一来现在时间紧迫，二则我尚未悟透宇宙天理，这星海前站反倒更适合现在的我，若我能够有所领悟，有资格进去，再来找你。”

“好。”方陵想想倒也是，便点了点头，正待松手，柳青丝却又将他手抓得紧紧的，咬紧着朱唇，定神的看着他，幽幽说道：“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方陵笑了笑，伸手拍拍她的小手，一字一句的道：“无论有什么困难，我必定会闯过去，这是我对你，还有对雪儿她们所做的承诺，无论任何难题也绝对难不倒我！”

柳青丝终是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目送着方陵消失在界碑之内，她很想跟着方陵一起进去，但却不想因为自己一人之私影响这天下大局，她不知道方陵这一去前途究竟如何，是否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了。

自蓝星相识以来，多少年朝夕相处，虽无道侣之缘，虽无夫妻之实，但那浓浓深情却是系在那一人之上，只求一生相随便足矣。

如今，方陵不见，心里自是怅然若失，但柳青丝却知道若被这悲伤所占据，只怕浪费了这宝贵的机缘，她终是镇定下来，开始认真修行，准备领悟宇宙天理。

方陵进入界碑之内，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庞大的光门，待他飞入光门中，场景突变，化为一片原始的丘陵地带，方陵则是这丘陵上一粒小小的尘埃。

此时的方陵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就是一粒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尘埃，尔后，丘陵中烟尘四起，一群野兽从旷野中飞跑过来，扬起沙尘，后面有着上百原始人手持长矛石索在追逐着。

尘埃在人兽的脚下被踩得粉碎，方陵所化的尘埃被扬了起来，依附在森林边上的一块长满青苔的山石上。

时间的长河慢慢流淌，这里上演了无数次原始人和野兽之间的追逐赛，尔后突然一场山洪暴发，将这里的一切掩埋了起来。

尘埃便和那山石一起，被掩埋在了地上，随着上面的土层越叠越深，随着时间的迁徙，尘埃和山石融在了一起，成为了山石的一部分，山石则成为了地下矿脉的一部分。

时日久隔，这藏于地下的矿脉终于被人发现，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老者将矿脉的一部分凿出，就着太阳一看，笑眯眯的道：“好一块玉石！”

这玉石正是尘埃经由十万年所化，玉石被送到矿场上，经过一系列加工，终于成为了一方璞玉，被献至宫中。

在那上古时代，有资格持玉的都是大夫之流的上层人物，非富即贵，璞玉落入一位宫人之中，时常佩于身边，珍惜不已，如此，玉石吸纳人气，渐有通灵之像。

尔后，王国更迭，璞玉则几经转手，所幸所遇之人皆对它十分珍爱，因而通灵之像越来越强烈。

待璞玉落到一位沙场武将的手中，成为其佩饰，即将成灵之时，却是随武将出征。武将横死沙场，玉石也被一箭洞碎，鲜血流经玉石之上，初生之灵便如同浴火凤凰般从玉石中冒出来。

初生之灵形如婴童，如同周边无数孤魂一般，在活人们还在不停厮杀的时候，在战场上飘荡着，尔后被鬼差带回地府，投入轮回之中。

璞玉转世为人，落入一大富之家，待呱呱落地之时，伴随这孩童一同清醒的还有着方陵的意识。

从一粒尘埃到璞玉，从璞玉再到灵体，尔后转世成为这孩童，方陵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只怕就是自己的前世。

原来他最初竟是一粒尘埃而已，不过世间无数尘埃，并非每一粒都有机会成就灵体，所靠的便是机缘。

孩童自呱呱落地，到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任职州府，一生顺风顺水，至老死已有八十年。

八十年，就好像方陵自己亲身经历一般，孩童所行之事，所遇之人，到了何处，真实存在般呈现在眼前，他就好似和这孩童合为一人，经历着这前世之事，感受着前世的一切。

至死之后，璞玉之灵再渡轮回，成为一富甲天下的巨贾之子，只是在前世出生后不久，巨贾家中突遭横祸，从此家道中落，这一世的命运显然不及前世，多了几分磨难，但前世却也在这历练中渐渐成长，更得贵人相助，至五十岁时已重建家业，娶三妻生四子，活至九十。

一世世，一幕幕，方陵的意识总是伴随着每一世的出生而清醒，随着其死亡而死亡，每一世所遭受的磨难，他亦是感同身受，而每一世死亡之时，他的意识也随之而薄弱，融入到灵魂之中，随之再投入轮回之塔。

每感受一世的经历，经过一世的轮回，方陵对于这世间万物的体会便都会有所不同，甚至以往从未有过的一些感觉也渐渐浮上心头。

每一世的命运都不尽相同，有春风得意，有逆风而行，亦有惨绝人寰，痛不欲生，由此体会人间百味，令方陵亦不由不动容。

如此时间流淌，场景突而变换，化为茫茫星海之域，前世的记忆一下子从脑海中涌出来，仿佛再现一般，方陵深吸了口气，这才冷静下来。

他掐指一算，自己共经历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轮回，总共加起来的年限竟有几千之多。

他没有想到进入这上仙修炼场竟会让自己体会前世所有的轮回场景，这也说明凡人传说中每经历一次轮回便会消除前世记忆这件事情其实并不存在，或者说，记忆的确是消除了，但灵魂所经历的一切却都印刻在了灵魂的深处，只是人不自知罢了。

如今借由上仙之力，引发了方陵灵魂深处的记忆，让他经历了九千多次轮回，生生死死，来来去去，让人不甚唏嘘，更让人感叹世间的无常。

但方陵更敏锐的察觉到，或许这就是一种修炼，这或许就是上仙所留下的机缘，但自己体会这么多轮回，究竟又是为了体悟到什么道理呢？

本来在世人追求中，体悟的都是大，即是宇宙之理，宇宙之理乃是成仙之道的入门，这也是人们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

然而经历的这些轮回，却让方陵感受到了身而为人的无限渺小，就好像一切都早就被固定似的，是了，这正是人类希冀成仙的根源所在，就是为了摆脱命运的束缚。

没有人类的狭小，没有宇宙的辽阔，便没有成仙的欲望所在，正是这大和小的夹缝，才衍生出了人类希望强大的心愿。

霎时间，方陵脑海中轮回而来的无数记忆和感受一下子融合在一起，又宛如星云爆炸开来，方陵脑海中一扇紧闭的大门就好似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撞开似的，眼前视线突然细化千万倍。

看见了，他看见了从宇宙之上落下的无数细线，这些细线落到大地之上，牵连着每一个人、每一件物体，每一粒尘埃，无论是生命，还是非生命，无论是凡人还是修真者，竟都这无法用肉眼所见的灵线所牵连起来，宛如木偶一般。

方陵猛一抬头，发现自己头顶上亦有着一根灵线，灵线连接灵魂，贯通全身。

他突而又有所悟，猛一挥刀，刀锋切断灵线，尔后脑海中本来推开的大门完全的敞开了下来，一道灵光从门中泄出，笼罩全身，至此，方陵所见的一切都全然再不一样，他也终于踏进了比宇宙天理更要高深的另一个境界——通天之道。

第一千四百零二章左徒重现

天仙道所在的星球本来是有名字的，只是后来因为上仙的驾临，因而改名为了仙临星，平日里这里守卫相当森严，尤其是天仙道附近，不仅有众多智者在，还设下重兵，除非是象司马文这样的高官，否则根本没资格进入。

如今这段日子，这里却一改往日里平静，热闹了一切，这一切都是因为司马文在祭仙之事上的禀奏，认为若能在天仙道附近开祭仙仪式，或能感动上仙，重赐掉落于其间的九龙玉玺。

这事情正好说中了妖皇的心结，因而妖皇欣然采纳了建议，将祭仙仪式的地点选在了仙临星上。

祭仙的前期工作非常的繁杂，最重要的便是准备拜祭仙灵的极品灵物，这些灵物自然不是在宝库中的库存里搜寻，而是要近期内寻获，当然，由于主星附近有着大量被封印的星球，其中有一些便是专门为祭仙仪式而准备的，只是要去寻找其间的灵物还有捕获凶兽都需要时间罢了。

如此筹备近半年时间，便到了祭仙仪式的当天。

在天仙道所在谷地外的空地上，九妖王、天魁将军和相国司马文领衔着文武百官列位在两边，在天仙道一直埋头研究的智者们也有幸能够站在队伍后方，而在外，则是十万禁军，在外面则是三十万驻军。

在空地前端修建着一个祭坛，旗帜飘扬，正对着天仙道。

待晨曦初起时，妖皇一行人才从专用的传送阵中走出来。

妖皇出行，阵容自然庞大，十万禁军不过是先行来压镇的，这十万禁军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武将，个个是以一抵千的精悍之辈，而随着妖皇从传送阵出来的则是禁军中的将级人物，一个个修为绝顶，更对妖皇忠心耿耿。

待妖皇走到前面，群臣请安，尔后由妖皇亲自上头注香，对天行跪拜之礼，尔后列位臣子按照官阶大小依次走上，在祭坛上插上香烛。

接着，便有侍卫将一件件准备好的灵物放在祭坛上，这些灵物数量上千，每一样都是需要十万年以上才能够形成之物，而且品级必定是九级，而且，这还只是对一个仙人奉上的祭品。

任何一个仙人下界，史官都必定会记录在案，而仙人的喜好，性情之类亦是巨细皆有，如今奉上的灵物自然都是要祭的仙人钟爱之物。

接着，便有史官走上祭坛，打开一卷玉简，开始大声颂念，这颂念之文是歌颂仙人在凡间的壮举美德，并表诉下界对上仙的追忆之情，随着歌功颂德，灵物亦开始朝九天之上飞去。

每位仙人性情不一，因而奉献的灵物各不相同，而所写的文章亦有很大区别，有的不仅冗长，而且辞藻华丽，有的则质朴而简单，充分体现了史官们对上界仙人的研究。

但就算这文章再简单，光是颂念也要足足半日工夫，毕竟仙人下界所行之事实在太多太多，再如何的简化，也有太多值得称道和记载的地方。

不过任由这文章是如何的枯燥乏味，在场诸人也不敢有一个人敢分神的，毕竟谁也不知道天上有没有神灵正在关注这件事情，若是分神岂不是对仙人的大不敬。

要知道这些仙人可并非个个都是宽宏大量的人，其各有各的性格，有的暴躁，有的小心眼，是万万不能惹怒的。

因而所有的人都是神色肃穆，一丝不苟，这自然也包括妖皇。

妖皇的目光一直盯着天仙道，目光复杂，身为一界之主，任何东西他都可以弄到手，任何事情也都可以办到，唯有这九龙玉玺乃是一块久不能除的心病。

这仙人设下的通道成为了九龙玉玺的丢失地，使得他无法获得正统的地位，而无论派了多少人进去，皆是有去无回，但虽然他知道，所谓的祭仙仪式无论举行多少次，仙人也不会因此而到下界来帮他解决这个难题，但他心里又不得不留有一丝奢望。

司马文也一直观察着天仙道的动静，算起来方陵进入天仙道已有五个月的时间，近半年之久。这半年来，宫内外的人都知道方陵装病不见外人，是在以这种方式和妖皇对抗，妖皇自是不放在心上，群臣倒也乐得轻松。

司马文更是通过宫中耳目，打听到了一些情报，印证了方陵所说的妖魔配方之事，妖皇也的确在虎刹妖王战败后不久便召集了几个心腹，秘密建造妖魔大军。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日灵物飞天，颂文灌耳，但一不见仙人下凡，二不见天仙道有任何动静。

凡间王国亦盛行开坛求神之事，偶尔也有修真者路过，施些恩惠，但仙人和修真者不一样，早断了凡尘俗念，其所思所想更不为凡人所知，因而虽然众人殷勤期盼，但能够真正目睹仙灵下凡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时间一晃又是三个月过去，祭仙仪式业已到了尾声，司马文暗暗焦急着，不知方陵是否是遭了厄运，毕竟虽然他信心十足，但这天仙道可是仙人之地，无数强者都消失在这里，一个方陵莫非就能逆天不成？

这日午后，对最后一个记录在册的仙人祭拜终于结束，妖皇下旨，众人便要班师回朝，也就在队伍刚起的时候，天仙道突然生出变化。

大量蓬勃的妖气从柱子上分离出来，就好像柱子一下子扩展了数倍大小似的，尔后在谷地的入口宛如漩涡般的缓缓扩大。

见此异景，众人皆着实的一愣，最先反应过来的则是司马文，他以为是方陵终于赶上了，连忙叫道：“恭喜陛下，必定是上仙感应到了陛下的诚意，命人送宝来了。”

众臣一听，连忙也跟着拜了下去，齐声恭喜，妖皇更是脸泛红光，内心颇有几分激动。

待到入口大开之时，便首先见到一群身穿铠甲的猿人从里面窜了出来，数量足有四五千人，若只是送宝的使者，这数量也未免太多了，莫非是仙人亲自降临，哪有这样的排场也就得过去了。

妖皇忍不住从宝座上站了起来，若是仙人亲自送宝，那这件事情必定能够传为天下美谈，更可让一统三界之事变得名正言顺起来。

然而，当猿人出现完后，在后方竟然冒出了一两千个妖修者，这些妖修者个个实力高深，都是绝顶级的强者。

妖道突现，让众人大感意外，而且这些妖道分成两列，明显后面有着什么重要的人物，待到最后一人行出之时，却是个头生四角，独眼獠牙，身穿鬼头铠甲的威武男子。

四角粗长，宛如犀角，金色独眼，瞳孔凝成一线，嘴上的獠牙森白中透着几分幽蓝，让着男子面相额外狰狞，而他身着的鬼面铠甲，宛如一张张可怕的鬼头面具镶嵌在一起，但这些鬼头却似活物般，眼珠能转，竟连表情亦能变化。

如此明显的特征若在几十万年前，那绝对是被人一眼就能认出，但就算相隔如此久，宫中的史官们对此形象亦早是熟烂于心。

“左……左徒，这个人是左徒啊！”一个资历极老的大史官失声惊叫。

一声左徒，全场诸人浑身一颤，关于左徒的各种传闻一下子涌上脑海，这位曾经凶悍无比，在三界大战中也立下赫赫战功的妖皇继承者，其威名之胜绝不在当初第一代的诸位妖王之下，就是他盗走九龙玉玺，率众跳入天仙道中，从而才引发了历代妖皇派人进入天仙道的事件。

没想到，消失了数十万年的左徒竟然在如今重现于世，如此事情怎能让人不惊。

一联想到是左徒，他身边的那些心腹妖将的形象顿时跃然纸上，一个个都辨清了来历，更有史官认出这队伍中还有着当年妖皇派入的侍卫，但如今看样子，这些侍卫都归顺了左徒。

左徒一经出现，便左手一朝天一托，沉喝一声道：“本帝重回妖界，乃是上天之旨意，乃是皇朝之正统，尔等下臣还不快快迎接！”

一声沉喝宛如雷霆轰闪，震得众人耳膜发匮，而在那左手之上，豁然有着一方玉玺，九龙缠绕，宛如随时就会飞天而起似的，那色泽，那质地，那形态，那气息，岂不是正是当年消失的九龙玉玺吗？

见到苦苦寻觅的玉玺终于出现在眼前，妖皇一声虎吼：“好个大胆逆贼，当年盗宝而逃，如今竟然还敢回来，妄言称帝，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众禁军纷纷凝出法器，在谷外之地散成一圈，手中武器遥指谷中诸敌，感受到外来人的杀机，在队伍中的猿人首领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就在前阵子，左徒一人闯入猿人营地，展现出了无上神力，最终以武力征服了猿人。而今，猿人首领被激发起杀机，其他的猿人也都纷纷发出低吼声，一个个微弓着身子，仿佛随时都会冲出去和禁军厮杀一般。

左徒目落到妖皇身上，不屑一笑道：“好个逆徒？当年通天皇帝有眼无珠，我是顺天之意带走了玉玺，尔今终获上天肯定，才得已重出，你区区一界之主竟敢忤逆上天之意，你才是——叛逆！”

第一千四百零三章左徒之能

左徒猖狂之言，顿时让妖皇大为震怒，他以武力治国，朝中上下莫敢不从，谁敢忤逆他的意见？而今竟被当着如此多朝臣的面被训斥，更何况，左徒手中还有着他急迫想要得到的九龙玉玺。

他大手一张，厉喝道：“还不给本皇拿下这逆贼！”

“是！”众禁军齐喝一声，最外围的一万禁军便要朝着谷中冲去。

司马文被左徒出现的事情吓了一跳，此时正在发呆，一见这情形，突而叫道：“陛下可别中了敌人的激将法，那谷中是有轮回之所，入者即亡啊！”

这一说众朝臣也立刻清醒过来了，这天仙道周围都布满诡异的妖气，入者要么老死，要么成为婴童，就算是禁军也不例外。

妖皇也立刻冷静下来，大手一挥，禁军们如悬崖勒马般的停在了谷口外。

“哼，区区一界之主就只有这点魄力么？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也罢，本帝不占你们的便宜，就让你们看看本帝能征服天下的力量，给我——收！”左徒嘲讽中一声大喝，谷内的妖气居然真的一下子回缩，只覆盖在了天仙道入口附近。

见到左徒竟连天仙道的妖气都能号令，众朝臣不由纷纷变色，暗道这左徒当真能耐非凡，只怕是在这天仙道中得了什么奇遇。

军心不稳，乃是行军之大忌，妖皇又岂会不知，他再次一声大喝：“上，给我生擒了这逆贼！”

一万禁军跃下谷地，朝着最前方的猿人们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