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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子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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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铝恕I绷死钹a?开玩笑,从刚刚到现在,能杀得了的话,他十条命也丢了,这根本就是个杀不死的恶魔!李郺见胡骑不再上前,与旁边的黎布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缓缓勒马向二路军的营地驰去。一路上,到处都是还在流血的尸体,有的已经开始发臭腐烂,有的甚至长出了蛆虫,这些尸体就这么排满了华平野,从胡军阵营前铺到了二路军营地前。二路军营地外,布满了拒马、陷马坑等陷阱,但里面却几乎都挂满、填满了战马和胡人的肉块,对,只能称是肉块,因为实在是太多了,堆杂在一起,根本就像一堆堆的肉块一般。人的性命在这个时候,就如同草芥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被割去,随时都有可能归于尘土,滋养大地。每个士兵都是个不同的个体,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生命,可是当成千上万的士兵在战场上对决厮杀时,他们的死亡,最后送到上位者的手中,却只是一个数字而已。没有亲身在这片死亡的土地上走过,没有亲身经历这死亡的厮杀拼斗,就看不到那数字后面的血腥和残酷,看不到那数字后面的悲壮和凄凉。李郺骑着马紧跟在黎布的身旁,看着眼前的景象,闻着四周的恶臭和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脑海中乱杂杂一片,一会想起在家中与众女的快乐生活,一会想起前世在屠宰场看杀猪时的恶心情景,一会又想起马门堡北面二十里外那一场血腥的厮杀大战。心中是个什么感觉呢?不是恶心,不是害怕,不是兴奋,不是悲哀,不是伤心,不是激动,而是平静,是的,刚刚杀了数百人的李郺,现在心中竟是平静,如深潭死水般的平静,虽然他的脑海里此时乱糟糟一片。
第一百二十三章 这里的夜晚静悄悄
第一百二十三章这里的夜晚静悄悄翁远亲自到营寨门前迎接李郺,看到那浑身浴血,精赤着上身,倒提一把黑色长斧的李郺,他也是禁不住地心血澎湃起来,大夏国终于出了这么一个不世的无敌猛将了!刚进营门,虎营的将士们就围了上来,众人也个个都是一身血污,许多人都受了不轻的伤,但他们觉得,只要站在统将的身边,便无所畏惧,胡人不怕,死亡不怕,伤痛也不怕。“这位将军如何称呼?”翁远在众将领的簇拥下走到李郺面前道。李郺忙抱拳行礼道:“末将三路军张齐将军麾下虎字准营统领李郺,将军可是二路军主将翁远翁大将军?”翁远颔首道:“正是老夫。”说着让自己的亲卫抬了一桶水来,道:“如今军务紧急,不能让将军洗澡整理了,还请将军稍微擦拭一下,我等再进帐相商。”李郺也不多言,直接提起那桶水往头上淋下,将身上的血浆冲去大半,露出了年轻英俊的脸庞和左胸上文的“杀不死”三字。旁边围观的二路军士兵一见那三字,都是交头接耳起来。虽说这三字嚣张至极,但刚刚李郺在胡营中的表现,他们也都有目共睹,知道这个少年将军比他们的武王黎布还要能打,也就觉得他这三字乃是名副其实了。黎布看到李郺脸庞,心中亦是大为震撼,这李将军看起来年纪似乎比他还小,本事身手却是这般了得,实在是让人不能不惊叹佩服。翁远的亲兵又递上了一件长袍,李郺拿布将身上的水和一些没冲掉的血浆擦了擦,便披上长袍带着陈云,跟翁远及一众二路军将领向中军大帐走去了。黎布故意走慢几步,与李郺并排,笑道:“李将军,你是哪里人氏啊?在军中几年了?这般好身手,为何当年没去参加武试啊?当年若有你在,恐怕我也得不了武状元了。”李郺对这个皮肤黝黑的将领也有几分好感,听到他说武状元,不禁问道:“这位将军如何称呼?”黎布刚要说话,旁边一个年轻将领已是道:“李将军,这便是我们二路军的武王战神黎布黎大将军了。”李郺眼睛一亮,拱手笑道:“原来是黎将军,久仰久仰!”黎布赶忙摇手道:“哪里哪里,什么武王战神,都是军中兄弟抬举的,跟李将军比起来,我这身手就现不出来了。”李郺笑了笑,道:“在下也只是气力比常人大,筋骨皮比常人厚实罢了。在下乃临昭省扈阳人氏,今年刚入军。待消灭胡人后,黎将军可以来扈阳作客,让在下做一番东道。”黎布笑道:“扈阳是好地方啊,黎某到时一定去!咱们喝个不醉不休!”“对,不醉不休!”旁边的陈云道:“黎将军,我们统将的酒量可是扈阳第一,您若是要同他喝的话,最好多带几个帮手去哦。”“哦?看来李将军也是豪饮之人啊,黎某也自信算个酒坛子,到时咱们就来比一比,看看是黎某能喝呢,还是李将军善饮!”黎布拍着李郺的肩头笑道。李郺见他腰腹和胳膊上的伤口还开裂着,便道:“黎将军要不要先去处理一下伤口?”黎布摆手道:“这种小伤,天天受,没大碍的,待会回去洗一洗,倒点金疮药,睡一觉起来就差不多了!”果然是条硬汉,不愧被人称为军中第一武王。李郺心中感叹着,自己是凭着天生的刀枪不入之身才能得以在万军中冲突来往、无所不惧,而这黎布,却是真个血性悍勇之辈,值得结交拉拢。两人对对方都有好感,又是刻意结识,加上刚刚才一同出生入死过,自然没一会就聊得称兄道弟,黎将军便成了黎兄黎大哥,李将军便成了李兄弟李老弟,待到与翁远进大帐时,两人的两条大胳膊已是搭在了一起,一副生死兄弟的模样。在帐中一落座,翁远立刻道:“李将军,你后面可还有援军?”李郺立刻想起了还在后边赶路的两千五百步兵,点头道:“有!”翁远闻言一喜,坐直了身子道:“萧将军派了多少援军来?”李郺道:“翁将军,此次并非萧将军派末将来的。”“啊?”翁远一愣:“你不是从西塬省来的?不对啊,你刚刚明明说你在三路军张齐的麾下啊。”李郺道:“末将是由西塬马门堡而来,但却并不是萧将军派末将来的。”说着便将与萧莫为之间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通,自然是将自己说得如何如何尽忠,萧莫为如何如何刁难,最后他为了前来救援二路军,与萧翻脸,击溃了西塬的胡军,带领所部前来支援。翁远同帐中众将都是听得一脸愕然,没想到李郺竟然与萧莫为闹翻了,而萧莫为居然不肯派兵救援。翁远喃喃道:“没理由啊,萧将军戎马数十年,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莫非他故意想置我于死地,见死不救吗?!可他难道不知道,唇亡齿寒,二路军一灭,一路和三路军也早晚要被胡人逐个击破的吗?”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又看向李郺道:“李将军,你是说……后面的援军只有两千五百步兵?”李郺颔首:“不错,那两千五百步兵,乃是我虎营的两个标营。”“这下可不好办了……”翁远托着额头叹息道:“粮草和水都快用完,再没有援军来,我们可就要顶不住了。”其他二路军众将闻言,也都是一脸的黯然,唯有黎布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狠下心,冲杀突围出去,前往岭川与一路军汇合,再重新杀回来!”翁远道:“黎布啊,咱们这么多天来突围过几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能突围,咱们还会被困在这里吗?”黎布道:“今日不同往日,如今我们有李老弟……李将军和他的虎营相助,今日他们可冲进来,明日为何就冲不出去?”翁远沉吟了一会,还是摇头道:“虎营的人太少了,对我们而言只是杯水车薪。李将军虽然勇猛无敌,但一人又如何能对得了万人、十万人?他可在胡营中横冲直撞自由出入,却未必能带着咱们这上万大军突围啊!”李郺则是起身道:“翁将军,事在人为,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了,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博上一博,末将愿为突围先锋,全力相助二路军突围!”二路军那边在商议,胡营里也在商议,军帐中胡军主帅祥瓒深皱着眉头,看着案台上的地图,脑子里却是想着不久前那在胡军阵营中横突直闯、拿着一把长斧就所向无敌的夏军将领。“阿布拖,今日那个夏将的身份什么时候能查清?”祥瓒对旁边的副将问道。被称为阿布拖的副将垂首道:“祥瓒将军,属下已经联系各地在夏军中的探子,但是我们对他一无所知,要查出来,恐怕不容易。”祥瓒道:“什么不容易!夏国能有几个这样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在夏国里怎么可能没人知道?!无论是那把长斧还是他可怕的身手,都是能给人以深刻印象的,不可能查不出来!”“是……”阿布拖不敢反驳。这时,帐外一名亲兵禀道:“祥瓒大将军,波塞吉将军及其部众来了。”祥瓒一愣:“波塞吉?他不是在西塬省吗?让他来见我!”不一会,一身风尘、狼狈不堪的波塞吉掀帐走了进来,右掌抚胸单膝跪在地上,道:“祥瓒将军,波塞吉在西塬的任务失败了,夏人已经发现了您的计谋。”祥瓒皱眉道:“被发现了?难道你们就没与他们一战吗?你们的人马虽然不多,但与西塬省的夏军未必没有一战的能力,只要能拖住他们,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派太多兵马来支援彤阳就行。或者……你们已经战败了?”波塞吉的头垂得更低了:“波塞吉无能,我们败在了一个人的手上,虽然后来属下将败散的大军重新召集起来还有五千多,但我们的战心已失,我们的勇气已失,没法与夏人再战了。”“败在了一个人手上?”祥瓒的脑海里立时浮现起了那个拿着长斧的夏将,忙道:“是不是一个非常悍勇,拿着一把黑色巨大长斧的夏将?”波塞吉一愣,点头道:“对,就是一个拿着黑色长斧的夏将。”说着回忆起几天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心有余悸地道:“那是个恶魔,是个有着无比战力,有着无比杀戮心,刀枪不惧,手中的武器还可自由变化的恶魔。他一人就将我们一万多人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属下赶回来,也正是为了提醒祥瓒将军,灭了彤阳的夏军后,对西塬夏军时一定要小心那个可怕的恶魔。”祥瓒苦笑:“恶魔吗?他已经来了……”“来了?”波塞吉瞪大眼睛。祥瓒看向帐外远处华平野那一边的二路军营地,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恶魔,现在就在彤阳,与彤阳夏军在一起。”波塞吉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李郺在将他们击溃后,居然立刻就奔往彤阳来了,比他们还快了一步。夜幕降临大地,今晚星空璀璨,月光皎洁,一切看起来都仿佛那么的平静安详。但那幽蓝的月光下,华平野的广阔平原上,却到处都散发着死亡的恶臭。在数千上万的胡营包围中,二路军的营地显得那么的孤单却又那么的顽强。二路军的营地中。李郺与黎布光着膀子躺在两辆草料车上闲聊着,这两人今日一见如故,几个时辰下来,就已经成了好兄弟了。一堆篝火在他们中间啪啪燃着,不远处陈云、杨堇、古康等人也在和黎布的部下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李兄弟,我跟你说,我们西北袁州的贺家酒最烈,是我喝过的劲儿最大的酒,比京城那些酒楼里卖的什么第一烈酒劲大了去了,京城的酒,都是娘们喝的酒!等咱们凯旋而归了,到京城的时候,到哥哥家里去,我开两坛真正的袁州好酒跟你痛饮!”这黎布对酒显然是很有研究,一说起来就是兴奋非常。李郺躺在软软的草料上,仰望着天上的星空,笑道:“好啊,黎大哥有多少酒都拿出来,小弟我喝不完就是狗熊!”“嘿~!好!豪气!”黎布坐了起来,两眼直放光,道:“李兄弟,李老弟,我跟你说,到时你到我家去,我让我妹子亲自下厨做菜给你吃。她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拿来下酒再合适不过!”“黎大哥,你到我扈阳去,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人间美味。”李郺说着想起了家中的美厨娘,真是怀念她的绝世厨艺和那美妙的香臀啊。“李兄弟,我跟你说呀……我家妹子,那长得可是仙女一般,既知书达理,又温柔贤惠……”黎布见李郺盯着他的脸直看,赶忙道:“你别看我黑,我这是打小练武晒出来的,我妹子可是白得跟牛奶似的。”黎布看起来虽然挺黑的,但长得确实也算高大英俊,想来他妹妹如果不黑的话,应该也难看不到哪去。其实李郺自己也不怎么白,打小就爱四处乱跑,晒得也挺黑的,不过跟黎布比起来,就是小黑见大黑罢了。正说着,黎布的一个部下拿着两串烤肉过来,分别递给李郺和黎布,笑道:“黎将军又在推荐他妹子了吧?哈哈,李将军,你可别上当,他家那妹子呀,跟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这八个字,绝对半点都沾不到边的!~”黎布一听,一脚踹过去:“去去去……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李郺心中好笑,便道:“令妹今年芳龄几何?”黎布道:“十六,还未婚配,李老弟,我与你真是一见如故,你最合我意,我家妹子也老说着以后要找丈夫就找个比我强的大将军、大英雄。不是我吹,在这军中,单论武力,还真就没几个能及得上我的。不过今日后,我却是服了李老弟你了,你这身本事,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你又长得这么英姿飒爽,我家妹子见了你,一定喜欢……”李郺越听越不对,忙道:“黎大哥……你说媒呢?”“我跟你说,我家妹子绝对漂亮大方、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跟兄弟你配正合适,怎么样,等回去后,你立刻上我家来提亲,我爹娘死得早,我这长兄就是唯一家长,她的婚事,我说的算。”黎布拍着胸脯道。李郺汗颜。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将军无敌
第一百二十四章将军无敌第二日,胡军和夏军都是按兵不动,胡军是因为还没得到李郺的身份,搞不定他,所以不敢贸然进攻,而夏军则是因为在准备着突围。。胡军营中,胡族主帅祥瓒正在自己的帐内,望着手中一条银链怔怔发呆。阿布拖端着午饭走了进来,见状笑道:“祥瓒将军,您又在想天秀公主了?”祥瓒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将银链贴身收好。“等灭了彤阳的夏军,西塬和岭川的夏军孤立无援,早晚也会为我们所灭,到时我们胡族铁骑踏马南下,直入中原腹地,没多久就能直捣夏国国都,到时候,天秀公主就是祥瓒将军的妻子了!”阿布拖一边为祥瓒倒酒一边笑着说道。天秀公主是胡族乃至整个大草原最为美丽灵秀的女子,她有着百灵鸟一般的嗓子,有着比羊脂玉还白洁光滑的美丽肌肤,更有着可比蓝天的无比胸怀和善良,她是所有胡族男子的梦中情人,从十四岁开始就一直是胡族的草原天下之秀。身为胡族最杰出勇猛的将领,祥瓒也毫不例外地喜欢着天秀公主。但是天秀公主对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友善,对所有需要帮助的人给予自己无私的帮助,但对无数草原男儿的求爱,却都是不肯回复。她会跟你讲天空的蔚蓝,会跟你讲草原的壮美,会跟你讲高山的雄伟,还会跟你讲梦想的美妙,就是不会对你的求爱正面答复,既不说接受,也不会拒绝。于是,喜欢天秀公主的人都去找她的父亲岑禺大汗,希望证明自己的武勇和对公主的爱意,让大汗将公主许配于自己。最后,岑禺大汗答应了祥瓒,只要他能在胡族南下征服夏国的时候,带兵攻入夏国都城,将夏国皇帝的黄金龙座搬回大草原进献给自己,便将天秀公主许配于他。原本,祥瓒同所有的胡人一样,一股干劲,在夏国的土地上驰骋杀戮,将夏国的万里江山当成一片比大草原更为辽阔的牧场,在上面尽情狩猎。他们也确实成为了最好的猎人,一路南下搜掠了大量的夏国财富,掳掠了大批的夏族美女和工匠,如今更是用计将夏国派开反击的三路大军之一困于华平野。只要灭了这些夏军,再将其他两省的夏军分别歼灭,夏国的北部大门便对胡族铁骑无防的敞开了。而夏国的皇帝还以为北抗的进程一切顺利、胡族节节败退就要被打回草原了呢。届时胡族铁骑杀到京城皇宫下,夏国皇帝才会知道轻视胡族人是多么的愚蠢。那时,他祥瓒将拿着夏国皇帝的龙座,风风光光地回草原去,迎娶天秀公主,带着他心中的女神来这夏国的花花世界享福。那条银链,便是祥瓒在西塬省掠得的千万战利品之一。天秀公虽贵为胡族公主,身上却没有一件饰品,他想将这条银链带在心中女神那雪白美丽的皓腕。不过现在,祥瓒却觉得,在夏国的征战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彤阳的夏军虽与胡军比起来数量相差极为悬殊,但却死死顽抗,坚持了这么久。而昨日突然杀到的那一个恶魔般的夏将,更是让他不得不赞叹夏国当真是万里河山藏龙卧虎,绝对不能小觑。一个夏将,就能挡住十几万胡族铁蹄前进的脚步,这让祥瓒的心中恼怒非常。昨天那个一身浴血的夏将,拿着那把可怖的长斧夺人性命如割草芥,那一个个胡族最精锐的男儿,就被那把长斧想剁奶酪一般切成的碎块,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不行,必须得除掉这个夏将,无论用什么方式!祥瓒的心里暗暗下着决心。“昨天那个夏将的身份还没查出来吗?”祥瓒问。阿布拖道:“祥瓒将军,即便是飞鹰传书,也没这么快啊。更何况要查那人的身份,也得需要时间。”祥瓒叹了口气,摇头道:“不能不急啊,十几万大军被拖在这里十几天了,再不能尽快把这些夏军消灭,儿郎们的士气和锐气都要大受打击啊。更重要的是,西塬省的夏军已经得知了我的计划,岭川省的夏军也早晚会明白过来,到时我们被夹在中间,可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了。”阿布拖也知道祥瓒的担忧,昨天他在祥瓒身边,亦是亲眼目睹了那个夏将的威猛,那简直不是人所能拥有的力量,太可怕了。这边夏营中,李郺与黎布也正凑在眺望塔上一块吃着饭,虽只是吃着难咽的干粮和没加佐料的烤肉,但两人光顾着聊天,倒也是吃得挺津津有味的。“要说这胡人嘛,抛开咱们敌对面的成见不说,他们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特别是骑术和骑射,确实比咱们多数夏军将士要强,随便找个胡人都能在马上马下的翻腾挪移。”黎布看着那边的胡营说道。李郺笑了笑:“可是也没几个能打的,都差不多一个样,连我一斧都接不了。”黎布笑道:“天下间能接你一斧的人恐怕不多,我都没什么自信,你那长斧,简直跟盘古上仙开天辟地时的天斧有的一比了,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你劈不开的。不过……听说那胡军中的主帅祥瓒,也是个智勇兼备之人,是胡族的四大战将中最年轻有为的一个。”“哦?那祥瓒厉害?”李郺来了兴趣。“我也只是听说他的名号而已,远远的见过几次,却是没和他交过手,他是胡军主帅,轻易是不会出手的。”黎布摇头道。李郺撇了撇嘴:“传说的事最不可信,这祥瓒,估计也和其他胡人差不到哪去。”黎布指着远处那一片密密麻麻的胡军营地道:“那边,你看,那边那个最大的,旁边插着个个狼头大旗的营帐,就是祥瓒的帅帐了。每次胡军进攻的时候,他都是在那帅帐之外指挥,前几次突围的时候,我曾带着鹰骑军想冲过去将祥瓒杀了。可胡人拼死阻拦,实在是杀不过去,五千的鹰骑军也因此折了两千。”李郺顺着黎布的手指张望着,忽然心中一动,将手中的干粮往地上一放,起身下了眺望塔。黎布奇怪道:“李老弟,你去哪?”李郺牵来了自己的战马道:“黎大哥你在上面看好了,小弟去胡营取了那祥瓒的人头回来!”黎布一惊,忙道:“李老弟,胡军帅帐外陷阱重重,防备森严,岂是你一军一营能冲得进去的。”李郺已经跨上战马,“百变”瞬间出现在手中,直看得黎布眼睛一花。“放心吧黎大哥,小弟我不带兵,就一人一骑,到胡营里走一回!消化消化肚里的干粮!”李郺大笑着拍马而出,营门口的而路军士兵都认得他,不敢阻拦,李郺一下便推开了营寨大门冲了出去。黎布大急,李郺的武勇他虽有见识,但还是不太放心,忙去召集自己的鹰骑军。李郺的虎营一直和鹰骑军住在一起,也一并集合了起来。李郺一冲出营寨,整个二路军就都惊动了,无敌将军要单骑冲胡营,这等疯狂而又热血的举动,谁不想看看。翁远皱着眉站在中军大帐前,望着远处带起一阵尘烟,越奔越远的李郺,对旁边守在大帐外的亲卫道:“那是谁,怎么一个人出营?谁放他出去的?”那亲卫答道:“回大将军,好像说李将军要单骑闯胡营,夺那胡军主帅祥瓒的头颅来。”“什么?!”翁远目瞪口呆。胡营里负责值岗的士兵都是一阵的诧异,夏人怎么派了一人一骑就过来了?莫非是来谈判的?赶紧派人禀报祥瓒将军。待那一人一骑近了后,胡兵们却是大惊失色——恶魔来了!!!“呜——”胡营响起了嘹亮的号角,胡兵紧忙从各自兵帐中冲出来,正在吃饭的也赶忙丢下手中的食物跳上了战马,拿起了刀枪。成千上万的胡骑开始由各营地中集合,向这边涌来。主帅亲军早已整备就绪,将中军帅帐护好。祥瓒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正好看到气势汹汹的李郺一人一骑一斧冲入了胡军阵营中,在一众胡骑间兴起了一股腥风血雨,简直就如恶狼入羊群一般。祥瓒紧皱着眉头,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一阵寒气,背脊有些发凉,脸上的肌肉微微颤了颤,对旁边的阿布拖道:“吩咐下去,把他往营中陷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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