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烘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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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此处了！”王真灵一番冷笑。
　　上次在被那城隍坏了自家修炼的事情，一直都没有机会报复。
　　这一次，机会还不是来了？
　　其实眼前这等场面王真灵见到多了，公社都在百姓聚集的里中。
　　而凡是在荒郊野外的这种，都是属于私社，也就是所谓的淫祀。
　　按照理论上来讲，这些应该都是被官府拆毁的对象。
　　只是如今王法松弛，官府也管不了那么多，如今私社泛滥，几乎到处都有，却也管不过来。
　　但是像这里这么夸张的，却是很少见了。
　　起码数百百姓围聚在那潭水之畔，纷纷祷告叩头，就算是县尉从事的车架前来，却是也毫不避讳。
　　这让王真灵目光一冷，隐隐查看，却见着远处的无及之山，山势起伏，宛如苍龙，其中就有着地脉聚集。
　　而其有着余脉逶迤至此，却在那潭水附近，结为灵穴。
　　“好灵脉，好灵脉……此合当是我所有！”
　　王真灵目光闪烁，他这一路行来，见到的气脉灵穴之佳，如果不算县城之中的县廷和城隍神社，就以此地为最佳。
　　心中就打起了主意！
　　他这一路巡查各乡，本就有着探查地脉灵穴的意思。
　　既然县中的气运不好盗取，那么若是凭借官身，霸占一处灵穴却也不错。
　　此时，目光就已经盯住了此处！
　　更重要的是，谁让这位社神和那位城隍有着瓜葛呢？
　　前来迎接的大樊乡的啬夫等人见到王真灵目光直望向那处，却也颇为尴尬。
　　有些埋怨这个黑水社神不会做人，今日明知道县尉从事下来巡查，却也不知道收敛点。
　　毕竟这等淫祀，官府管不过来，不想管，而不是不能管。
　　如今在王真灵这位县尉从事前来巡查，这黑水社还不知道忌讳，起码也要暂时躲避一下，双方留个脸面。
　　黑水社这般大张旗鼓，莫要被这位新任县尉从事盯上却就不妙了！
　　“此是何处？”王真灵冷声问道。
　　几个啬夫，三老，游徼之属都是颇为尴尬。
　　尤其是掌柜教化的三老，只能出面，勉强说道：“最近天旱少雨，田中庄稼困难，这些百姓聚集在超出，也是为了求雨。”
　　王真灵不应，依旧冷笑：“这是何处？”
　　这般不给面子，让那大樊乡的乡老碰了一个硬钉子，顿时脸红脖粗。
　　还没有人说话，就有着一个巫祝打扮的老妪在众人拥护下走了过来，沉声说道：“这里是黑水神社，我就是侍候黑水社神的巫祝……”
　　王真灵目光冷厉，喝道：“我让你说话了么，乡野巫婆，也敢多嘴！”
　　一句话让那老妪鲜血直冲脸庞，头脑发热，羞愤欲死，只想冲过来和王真灵拼了。


第四十四章　煽动百姓
　　不管怎么说，这老妪也是黑水社的巫祝，向来都被无数百姓敬畏拥护，却是早已经习惯了被人巴结追棒。何尝如此被人落过脸面？
　　此刻见到王真灵，双目之中至于喷火！
　　然而这次王真灵本就是来找麻烦的，却又哪里会管这老妪如何？
　　若是此地是公社，那么王真灵下手，多少也要找齐证据借口，方才好下手。
　　但是既然是私社，那本就是不合法的淫祀……
　　所谓的淫，本就是过多泛滥的意思。
　　官府本就有着捣毁淫祀的责任！
　　此刻，王真灵也不看那老妪，只是对大樊乡的啬夫乡老等人问道：“我问你们的话，你们都还没有回答！”
　　王真灵是县尉从事，县廷所派出的巡查使者。
　　虽然说官职位阶和那啬夫乡老等相差不大，大家都是百石吏。
　　然而现在王真灵却是县廷使者，代表县廷而来，此刻厉声呵问，三人不免惴惴不安。
　　最后那三老勉强回答：“这里是黑水神社……”
　　“我且问你，此是公社还是私社？”
　　“这……自然是私社！”三老的额头上已经冒出汗来。
　　“你们说呢？”王真灵问向啬夫，和游徼。
　　“这是私社！”
　　“很好，很好。你们知道这是私社，为何不捣毁？朝廷法令你们都忘记了么？”
　　在王真灵的压迫逼问之下，三人和其他乡吏都是汗出如雨。
　　见得差不多了，王真灵一声冷喝：“还不给我捣毁这淫祀，发什么愣？”
　　被王真灵早就给压迫的汗流浃背，六神无主。
　　官大一级压死人！
　　淫祀之事可大可小，但是不管怎么说，终究是违了朝廷法度。
　　此刻，若是王真灵追究他们的责任，他们可就要倒大霉了！
　　所以，此刻，王真灵一声厉喝，诸乡吏也只好面面相觑，听命去捣毁黑水社。
　　“不能毁啊……”
　　一声凄厉的大叫传来，却是那位巫祝老妪叫出来的，她扑了过来，大声叫道：“如今大樊乡干旱，全靠社神降雨。如今县尉从事要捣毁社神老爷，这不就是想要把我们全乡百姓尽数旱死么？”
　　王真灵眼光一闪，以目示意王勇……这也是王氏家族派出的，给王真灵当保镖的一位，身手相当不错。
　　事先有着吩咐，此刻以目示意之下，那王勇悍然拔刀，就要把这老妪斩于刀下。
　　然而他一刀挥出，却被人挡住了，金铁交鸣。
　　却是一位大汉，沉默寡言，提刀护在那巫祝面前。
　　他没有事情，然而两刀相交之下，王勇却是被连震退好几步。
　　在那老妪的大叫煽动之下，另外一边的百姓们就已经纷纷围了上来，怕不是有着数百之多，面色不善的看了过来。
　　那老妪依旧不依不饶，大声叫道：“官府是不想让我们活了，捣毁社神，我们都要饿死。这天如此之旱，如是不下雨，大家都是颗粒无收。饿死也是死，其他也是死。官府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就和他们拼了！”
　　煽动之间，那些百姓们眼中微微发红，鼻翼也微微动了起来，看向王真灵的目光就充满恨意。
　　此时，王真灵心里暗骂王勇无能，刚才他若是能够用雷霆手段，一刀杀了这老妪，如今局面就好解决了！
　　而现在，在那老妪的煽动之下，随时可能酿成群体事件。
　　这也怪朝廷这些催逼百姓太过，赋税越收越高。
　　甚至天子亲自在梁园卖官，下至县吏，上至公卿，都是明码标价。
　　任何人只要掏钱买官，却都是童叟无欺。
　　以至于当今吏治混乱，那些人买来当官，当然要回本，自然是要加紧盘剥百姓。
　　再加上这些年来，天灾不断，民生日益艰难，官府不单不赈济百姓，反而变本加厉的盘剥。
　　如今官民关系已经颇为紧张，也不怪这老妪只是一煽动，这些百姓就对自己充满恶意了！
　　王真灵心念电闪，看向护住巫祝的那位中年男子，其人双目炯炯有神，太阳穴微微凸起，精气神强大，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高手。
　　就算是王真灵亲自动手，也没有把握三两招就能解决这人，自然不可能轻松杀掉那巫祝了。
　　再看向人群之间，无数灰色之气弥漫，隐隐有着血光闪动，彷佛一点火星，随时都能够炸开，形成燎原之势。
　　这是望气之术，也是朝廷禁止任何人修行的法术。
　　而王真灵却是修炼那九天元阳长生造化图，盗取官气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已经学会了！
　　此时，已经看出不好。
　　白气为恭顺，为朝廷良民。
　　这等灰色之气，却就是离心怨恨之气。
　　若是一旦成了黑气，那就是杀官造反，对抗朝廷了！
　　至于那般血火之气，却是血煞之气。
　　每个人都有着血气，尤其是年轻人被称之血气方刚，那时候的血气最是强盛。
　　而人一多，血气扰动，连成一片，就更容易冲动。
　　再加上群情激奋之时，血气就更是波动的厉害。
　　这也是原本许多老实巴交的人，聚集在一起，居然都敢抵抗官府的原因。
　　此时，那百姓们头顶的灰气，在血气煽动之下，颜色越来越深。
　　一旦今天真的伤了一个吏员县卒，见血之后，搞不好这些灰气就要变成黑色。
　　到时候，不说王真灵会不会担负起激起一乡民变的责任。
　　单说这百姓冲动之下，会不会将他围攻杀死，都很难说了。
　　这种事情，这些年各地又没少出！
　　王真灵心念电转之间，已经大喝一声：“大胆，尔等如此胆大妄为，想要杀官造反？就不怕株连九族么？”
　　他练气有成，已经达到出窍境界，此刻一声大喝，彷佛舌绽春雷。
　　当场闹哄哄的千余人，尽数都被这一句大喝给震的耳朵嗡嗡作响。
　　再加上王真灵带来的县卒们，一个个都拔出刀剑，指向众人。
　　一时间，就让诸多百姓畏惧，起了骚动。
　　应付这般场面，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方压倒东风。
　　千万不能让这些百姓被煽动起来，连成一气。


第四十五章　降雨
　　此时，那些百姓在惊吓之间，灰气就消退不少，颜色转淡。
　　毕竟百姓总是担心怕事的多，一般来说，杀官造反的事情是不敢做的。
　　不过，就是一些蠢材，应付不利，在这般时候不知道怎么应对，一味强硬，反而激起民变。
　　所以，此刻王真灵吓住诸人之后，不等那巫祝再次开口，煽动，已经大声说道：“古语所云淫祀非福！这等淫祀邪神，只会害人，骗人钱财，哪里会有救人手段？你们说这黑水社神能够降雨，我问尔等，你们祭祀了这么久，可曾有雨？”
　　一番话，说的百姓们面面相觑。
　　倒不是王真灵说的很有道理，而是因为现在王真灵肯和他们讲道理，这就让所有人心头一松。
　　想想刚才，彷佛被鬼催似的，个个恶向胆边生，差点杀官造反，就是一阵后怕。
　　不说朝廷日后派来大军将他们尽数抄家灭族了，单单只是王真灵身边带着数十个县卒，也不是他们能够对付。
　　看着这些县卒虽然没有穿铠甲，但是手中那明晃晃的武器，也都足够震慑人心了。
　　他们赤手空拳，顶多拿着一些农具，如何能够跟人拼杀？
　　怕是当真王真灵这位县尉从事一声令下，当场就要血流成河了！
　　此时王真灵语气虽然依旧强硬高高在上，实则暗地里已经软下来。
　　这些百姓虽然听不大懂，但是却有所感觉，一个个松口大气。
　　就有着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者站出，叫道：“从事，毁不得啊。黑水社神最灵验不过，我等历次干旱，都全靠社神降雨，这才渡过……”
　　话都没有说完，王真灵已经道：“胡说八道，那是贪天之功。专门欺骗你们这些愚民的！这样吧，我和你们打个赌，三天之内，这黑水社神如果能够降雨，我就饶了他，并且向郡府保举其为公社。若是三天之内，这大樊乡不能下雨。就是这邪神欺骗你们这些百姓，到时候就莫要怪本尉手辣，捣毁这黑水祭祀了！”
　　一番话说出，百姓们都是欢呼：“王君英明，王君英明！”
　　暂时摆平了这些百姓之后，王真灵望向那巫祝，还有拦在他身前的持刀男子，眼中杀机闪过。
　　今天就是差点被他们给破坏了局面，导致一场民变。
　　这等人绝不能留！
　　尤其是那巫祝不知死活，这个时候依旧在大喊大叫，想要继续煽动百姓。
　　只是一鼓作气，如今百姓那股气已经卸掉了，如何还能煽动起来？
　　就在王真灵准备亲自动手对付那中年男子，然后命令手下杀了那巫祝的时候。
　　那中年持刀男子已经看出不妙来，当即一言不发，飞身而逃，却是留下了那巫祝呆在当场。
　　王真灵冷笑一声，算这厮识相。
　　手中长刀飞掷而出，穿过那巫祝肚腹，生生将其钉在了地上！
　　“此等贼人，居然敢煽动百姓造反，罪大恶极。来人啊，将其首级取下！”
　　随着王真灵的一声轻喝，就有人上去，一道将那还没有断气的巫祝脑袋给割了下来，血淋淋的举了起来。
　　这般模样，吓的众多百姓都是后退不已。
　　王真灵却又抚慰了诸多百姓几句，告诉他们，他们都不是主谋，今日事情官府不会追究云云！
　　而那黑水谭深处，那黑水社神的道场之中，富丽堂皇，几乎都不比城隍道场差了多少。
　　然而此刻大堂之中，那位黑水社神却彷佛如同关在笼子之中的困兽一般，走来走去，不断咆哮。
　　尤其是见到那主持自己祭祀的巫祝，居然被杀，还被割下了脑袋，更是怒发如狂！
　　“王真灵小儿，胆大妄为，居然敢如此，我要杀了他……”
　　只是，虽然咆哮，然而这个时候再愤怒，却也拿王真灵没有一点办法。
　　否则，这般时候，只要出去，弄出一点神异出来，早就取信于百姓，把王真灵给赶走了。
　　然而谁让这黑水社神却也不过只是鬼神而已，白日却是不敢出来的。
　　当然了，他也不是没有护身宝物，可以不惧太阳之火。
　　然而王真灵是半通印的县尉从事，若是被拿出官印给他来那么一下，这黑水社神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就根本不敢出现在王真灵的面前。
　　事实上，如果王真灵若是真正县尉的话，根本不用这么多的废话，已经可以将其解决。
　　“社神息怒，社神息怒。当前办法主要还是解决降雨之事，只要社神当真能够降雨，那王真灵自然输了，只有灰溜溜离开的份儿！再说了，社神和城隍神君交好，到时候将此事报上神君。到时候，自有神君收拾那王真灵……”
　　一个读书人的鬼魂，对这黑水社神说道。
　　他原本是一个儒生，却无奈意外丧命，若非是这社神收留，他早就魂飞魄散了。
　　如今，却自然是留在此道场之中，给黑水社神做了幕僚。
　　这番话说的那黑水社神转怒为喜，大觉这等读书人多智。
　　“大雨我没有办法，然而本社神却也修到了神蕴的境界，到得夜间，本社神卷动水汽，下一场小雨却是不难……哼哼，我看的明日，这王真灵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
　　这般说了，终究是心痛。
　　他又不是正神，没有神职，主宰风雨。只能够凭借自身法力卷动水汽，就算是下这么一场小雨，却也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神力。
　　只是现在和王真灵杠上了，就管不到那么多！
　　当夜夜深人静，那黑水潭就开始汩汩直冒，宛如潭水都被烧开了一般。
　　须臾，就有着一道水柱就要冲天而起。
　　然而就在这时候，却见着王真灵出现在水潭之畔，手拿县尉从事大印，对着那黑水潭一照，喝道：“兀那邪神，想要出来害人么？”
　　那黑水社神是鬼神，此刻借助平日里积攒下来的香火之力，和地脉之力，好不容易卷动了数千斤的水汽，正准备冲出半空，降下一阵小雨。
　　然而此时被那官印一照，顿时如同挨了当头一棒，顿时头晕眼花。


第四十六章　诛杀！
　　那裹挟的水汽再也维持不住，四下散开。一时间倒是在黑水潭附近起了好大一场雾气！
　　接着就见那王勇带着一班县卒冲了过来，将各种狗血秽物一股脑的倒入那黑水潭之中。
　　这般时代自然崇拜十分兴盛，那黑水社没有神社，崇拜的本就是黑水潭本身。
　　而那黑水潭社神，也就不过只是黑水潭的具现而已。
　　所以虽然说是捣毁，但是王真灵也不可能将这黑水潭给炸平。
　　但是这时候那些秽物丢入进去，却就起到极大效果。
　　那黑水社神刚才被王真灵几乎一个闷棍给打晕回去，此刻还没有缓过劲来，无数的秽物丢入水潭之中，顷刻间那处于黑水潭深处，灵气结成的道场就整个晃动了起来。
　　秽物化为丝丝黑气纠缠入道场之中。
　　所及之处，原本美轮美奂的建筑立刻就开始长满蛛网，台阶，琉璃瓦上也都开始生出衰草。各处建筑都是破败开来！
　　道场之中，诸多服侍黑水社神的女子，还有其他一些鬼兵之类，都是惊慌失措，呼叫奔逃。
　　尤其是那黑气落地，化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黑蛇，攀爬于梁柱之上，甚至追着人咬。
　　整个道场之中，如今已经不成模样！
　　“王真灵小儿安敢如此，气煞我也！”
　　黑水社神嗔目大叫，然而接着却喷出一口鲜血来。
　　鲜血落地，居然化为无数虫蟊，四散爬开。
　　见得这么一幕，那黑水社神又惊又怒，甚至是惊恐大过愤怒，生出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鬼神也有着寿命终结，通常都是再也压制不住煞气的时候。
　　而此时，他口喷鲜血，化为虫蟊，便是征兆，这让他如何不恐惧？
　　再见着整个道场，到处都是开始破败衰朽，蛛网丛生，野草生于庭，各种毒蛇乱窜。
　　这也都是煞气发作的征兆，不由得恐惧到了极点。
　　“这个王真灵当真好狠，是当真要我的命啊！他难道不知道我和城隍是什么关系么？却为何敢如此……”
　　却是这道场之中的种种变化，尽数都是王真灵让人倒入黑水潭之中的秽物所引发。
　　原本单凭秽物还没有这么厉害，但是谁让王真灵在此刻代表的是官府？
　　就能够镇压下，灵脉气运，让这些秽物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再加上任何鬼神，虽然借助地脉之灵气，但是所谓大地厚重，自然有着杂气。
　　再加上鬼神还借用香火愿力修行……香火愿力虽然强大。
　　但是这般鬼神得了香火，然而却不能实现愿望。同样也会有着怨煞之气存在！
　　对于鬼神来说，不论是地气的杂气，煞气，还是香火的怨煞，数量都不多，还能净化。
　　但是年深日久下来，积淤的就会越来越多，一旦发作起来，就是鬼神丧命之时。
　　这也是理论上，鬼神寿命长达数千年，但是实际上通常也就不过三五百年陨命的原因了！
　　而王真灵此刻动用秽物，却就是引动这黑水潭的煞气提早爆发……
　　此时，那黑水社神意识到了危险，终于冷静下来。
　　这般时候，再舍不得，也只能动用了……
　　想着，心痛之极的，就从口中吐出一颗金珠来，悬在洞府之中，光芒流转，照射之处，所有毒蛇都像是遇到太阳的积雪一般消融。
　　便是那些衰败的建筑，蜘蛛网，还有生于庭户之中的杂草都消失不见，一切都恢复整洁光鲜。
　　却是将道场之中，原本就要爆发的煞气尽数都给重新镇压了下来！
　　那光芒一圈圈的扩散开来，很快将整个道场给清除了三分之一。
　　然而却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刀光赫然从其背后斩出，将那黑水社神重创。
　　“是你……”
　　黑水社神咬牙切齿。
　　却是看着王真灵身上带着淡淡的白光，持刀站于其身后。
　　如此一看就知道，此时的王真灵不是肉身活人。
　　“你身为朝廷官吏，居然敢修炼道法，以神出窍……是了，是了，你想抢我灵脉！”
　　此刻的黑水社神终于霍然大悟，为什么王真灵要和他过不去了。
　　王真灵冷笑：“你现在知道，未免太晚！”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原本王真灵是没有打算自己出手的。
　　但是谁让这黑水社神居然拿出了金珠这种东西来，眼见着就要把煞气镇压下去。
　　如此一来，王真灵岂不是功亏一篑？
　　这如何能忍？
　　所以，即使危险，王真灵此时也就只好自己亲自动手。
　　太阴剹妖剑再次出手，向着那黑水社神给斩了过去。
　　那黑水社神惨叫连连，不断后退。
　　却是将那金珠一吹，就是一道神力屏障，挡在了身前，任凭王真灵的太阴剹妖剑如何挥斩，却也破不开这一道神力屏障。
　　这让王真灵微微焦躁起来，他虽然并不知道这一颗金珠是城隍送给这位黑水社神的神力凝聚之物。
　　但是却也能够感觉到金珠之中蕴藏着强大的神力，一时半会儿很难破开。
　　王真灵心中轻叹，这却是自家力量太弱，这太阴剹妖剑也都没有练到起码小成境界。
　　否则刚才偷袭那一剑，就足以要这黑水社神的小命了！
　　此时，王真灵冷喝道：“你有宝物，我便没有么？”
　　身形一顿，一道红白色的光芒从县尉从事官印冲出，覆盖到王真灵身上。
　　刹那间，王真灵身形暴涨，便是手中那月华之气所凝聚而成的太阴剹妖剑，也都放出十倍光芒来，彷佛又添了一层火焰一般。
　　一剑斩破金珠，斩在那黑水社神的脑袋之上。
　　那黑水社神惨叫一声，火焰从头烧下，转眼间将其吞没！
　　就在这时候，四面八方的黑气忽然之间，尽数投入到了那被熊熊火焰焚烧的黑水社神身上。
　　却是这些煞气本都是黑水社神该当承受，这时候没有金珠镇压，立刻卷土重来，汇聚入其身体。
　　王真灵远远避开，见着火焰蔓延开来，将道场之中的一个个建筑点燃。
　　他知道，随着这一场大火，原本旧日的煞气，和这社神所留下的所有痕迹，都将被大火焚烧的一干二净。
　　到时候，就只会有着一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黑水潭留下来。


第四十七章　鬼狱罪鬼
　　下一刻，王真灵就飞出道场。虽然离开道场，元神迅速变小，再次恢复到半寸上下。
　　却是道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