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遗恨(青竹)-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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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晨打量着惠能的表情，见惠能一脸的茫然是装不出来的。一想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便又怕他不承认，就把当日杨丹心扔在她手中的信从衣服里拿了出来：“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收手之后，肖晨回到了座位之上。两眼却没有离开过惠能长老的脸，观察着惠能长老的表情。想从中看到惠能的无话可说的状况。

打开那封信之后，只见信上写道“老衲亲眼所见欧阳女施主击杀了形意门主张少端。追赶之时被其逃脱。少林惠能。”惠能长老顿时一片茫然，不解地问道：“这是老衲的笔迹，可是这……内容……变了！老衲清楚地记得，我所书的内容是‘杨丹心镇主台鉴，张少端门主系管鹰亲手击杀，与旁人无关，老衲亲眼目睹全过程，特作此证明！少林惠能亲笔。崇祯五年八月初五。’是不是柳楚楚中途被人调包了？”

“什么？”肖晨听到惠能如此一说，顿时大吃一惊，咬牙切齿，恨恨地道，“原来是柳楚楚！我就一直怀疑这一封信是假的，却苦无证据，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原来这个柳楚楚一直在撒谎！大师，请你如实说出管鹰击杀张少端的全过程！”

“柳楚楚怎么会这样呢？”惠能长老没有立即讲管鹰击杀张少端的全过程，而把注意力放到了柳楚楚的行为上，对柳楚楚的行为不得其解，“柳楚楚受了管鹰那么多的磨难，是老衲想尽办法才助她离开管鹰，老衲敢以人格担保！柳楚楚绝对不会帮管鹰。”

“由爱生恨！柳楚楚就是嫉妒杨丹心与我好，故意拆散我们！我回到仙云山寨，一定要与柳楚楚算清楚这笔账！”肖晨恨恨地道，随后想了一下，催促道，“还是请大师说说管鹰击杀张少端的事吧？我想知道这里面的因果关系！”

“阿弥陀佛！这一切，都是中了玉面狐的圈套，包刮管鹰。”惠能一声佛号之后，稳定了一会自己的情绪，才慢慢道来，“管鹰报仇心切，就想领着‘武林正义盟’与‘死神之吻’决斗，可‘死神之吻’就是不与‘武林正义盟’决斗，处处回避，令‘武林正义盟’扑了好几次空，管鹰为此非常恼火。那天傍晚，玉面狐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方法，将管鹰招进了那山寨下的密林之中，这一切被张少端看得清清楚楚，便暗暗地跟了上去，我也发现了张少端的行迹，就远远地跟在了张少端的身后。张少端见管鹰与玉面狐达成了共识，便现身规劝管鹰。这玉面狐取了一个东洋的名字，叫野泽惠子。张少端对东洋人恨之入骨，极力劝阻管鹰与玉面狐的合作。为达目的，管鹰已经失去理智，在张少端不注意之时，突施杀手，一拳击中了张少端的心窝，再后来施展出了冰凌神掌中的‘泰山压顶’。张门主就这样被管鹰所杀！”惠能说到这里之时，不但脸色凝重，而且还带着愤恨之色，“管鹰这人为人狡猾，就担心事情败露，杀人灭口，在玉面狐的策划之下，将杀死张门主的事情嫁祸于你！激起武林正义盟对副镇主的仇恨。我便想方设法将实情用书信告知杨丹心，便救出柳楚楚，要她将书信带到仙云山寨。知道管鹰疑心于我，我便假借少林寺有事，离开武林正义盟，带着弟子准备回少林寺。”惠能说到这里之时，忍不住面现悲戚之色，不堪回首似的摇着头，“哪知道，管鹰早着了准备，过了顺庆府之后，就在鸭嘴山谷，被管鹰带人袭击了！少林弟子全数被他歼灭，老衲也差点遭此毒手。被带雨梨花宫的一位堂主救了，带到了他们的据点。”

“长老又是如何逃出了来呢？”肖晨见惠能说到这里之后便停了下来，便好奇地问，“带雨梨花宫的据点一定防范森然！他们就没有为难于你？”

“是杨镇主救了我！很巧妙，谁也不知道，要不是他主动现身，我也会被蒙在鼓里。”惠能想着那天的情形，脸上便显出了一丝的激动，这是在惠能长老这样的出家人脸上是很难见到的，“杨镇主居然变成了玉面狐的摸样，骗过了带雨梨花宫的那些杀手，将我带出了据点。又悄悄地将我安排到武林正义盟后山的一个山洞内，与草脚医生一起养伤！”

第五百二十章：江湖失魂人（十七）

“这应该是我离开仙云山寨之后的事情了吧？”肖晨很少见一个长老如此感动，更何况是少林寺的方丈大师，觉得能让一个方外之人如此，杨丹心一定是做得很到位的了，为了知道仙云山寨的更多事情，便压低了声音问道，“离开仙云山寨，还发生过什么事情？希望大师能如实告知！”

“离奇的事情还多呢！”惠能长老眼神迷离，显然是在回想着过去了的历程，语重心长，“在那洞中还见到了冰凌神刀楚天雄，知道了玉面狐的真正来历，说服了几大门派，投靠到了‘丹心镇江湖’，事实上，现在的‘丹心镇江湖’已经是武林的领袖了！草脚医生也死了！”惠能想到这里之后，心生感概，“阿弥陀佛，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草脚医生居然是玉面狐的夫君！两人都离开了人世，却最终没有遗憾。玉面狐杀了草脚医生！她自己也……一道去了！双双葬于仙云山寨。最后的归宿，却是……凄美！没有遗憾了！”惠能的话断断续续，听起来虽然不连贯，但却是内心的真实写照，“只是……苦了他们的儿子……苏里江！一个从未谋面的后生。”

“死了？！草脚医生是玉面狐的夫君？怎么可能？”肖晨一边听着惠能的述说，脑子里却幻化出了那一幕幕画面，口中喃喃道，随之突然一惊，“这应该是二十几天前的事情了吧？那现在的带雨梨花宫宫主是什么人呢？前来大闹少林寺的带雨梨花宫杀手，是受何人指使呢？”

惠能长老以为肖晨是在询问着他。可见肖晨的样子，双眼迷离，眼神似是在凝视着，随即明白了过来。是在推敲着问题，便道：“副镇主想到了什么？”

“既然玉面狐已死，现在的带雨梨花宫主是什么人？”肖晨见问，便将自己所思的问题说了出来，“接下来会弄出些什么事情来？”

“不知道杨镇主会怎么看？”惠能没有回答肖晨的话，而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道，“自从杨镇主与柳青青一道离开仙云山寨去了天山，都在为他俩的安危着想！那马洪放心不下柳青青。那天是老衲与马洪一道离开的仙云山寨的。马洪为了找柳青青，老衲为了早日回到少林寺，处理少林寺的事务！幸好没有出什么大事”说到这里之后，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

听了惠能的答非所问。肖晨也觉得目前不是讨论带雨梨花宫宫主是谁的问题，暗自佩服惠能的智慧，巧妙地避开了来，显然是在告诉她一个事实。

说起马洪，肖晨当然记得。那是在川主庙，肖晨将马洪当成了玉面狐，与马洪在川主庙比拼内力，那印象还记忆犹新。

“马家沟被‘死神之吻’毁了之后。是柳青青等人带着马洪投入到了仙云山寨，我也是后来听马洪说起。虽然老衲不懂男女情爱之事。但马洪很关心柳青青，老衲想。可能是马洪喜欢上了柳青青了，才要去那遥远的天山找柳青青，他担心柳青青会出事！”惠能依然没有回答肖晨的话，而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说了下去，“没有想到，这个大明已经到了大乱的时候，一封信通过邮路走了这么久，人都到少林寺了，信才到！让全寺上下都担心着老衲，真是老衲的过错！阿弥陀佛！也让副镇主费心了！”

惠能虽然是在责怪自己，责怪大明，却让肖晨听了之后觉得很不是滋味，也不好意思发作，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惠能，先前是不知道真相，现在知道了真相之后，肖晨便在心里酝酿着离开这少林寺的借口。

听了惠能的“费心”两字，肖晨不觉有些汗颜了，脸上泛起了红晕，虽然不知道惠能说这话的真正含义，但这几天来，为了剑见到惠能，的确是费了点心思，险些与少林寺翻脸而大打出手，如果惠能再晚会几天的话，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幸好这些和尚们心胸宽阔，没有纠缠这些事情，也没有计较之前的恩恩怨怨，在和尚的心目中，这些都是缘，之前是恶缘，现在是善缘！

不过肖晨脸上的尴尬却没有因和尚们大度而消散，反而由于过意不去，转为了愧色，接下来也不知道该谈论什么话题了，突然却想到了那山洞里出来的惠轮，本来是一个秘密，不知道在众人之下该不该提及，沉默良久之后，肖晨问道：“大师是不是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弟弟？”

惠能听肖晨这么一问，抬头看着肖晨：“副镇主见过？十年之前便不知了去向，歪门邪道，被域天神君收为了弟子，行事乖张！”

“哦！”肖晨听惠能说十年之前就不知道了去向，便将目光转盯上了戒律院首座释清玄，那释清玄赶紧低下了头来，不敢与肖晨对视，一副心虚的样子，料想是少林寺的秘密，既然是秘密，也就无需说出，便问道，“没有！只是之前在林中见过，与带雨梨花宫的杀手打斗，见容貌与大师一般无二，感觉好奇，现在想了起来，随便问问。”

“难怪！”达摩院首座好像明白了，接过了话题，“那几天，有一伙黑衣蒙面人天天到少林寺来骚扰，说是要见我们住持长老，令少林弟子死伤多人，虽然捉住一两个，却也咬舌自杀身亡，还多亏副镇主暗中相助！想必是与惠轮长老有关！这几天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弥陀佛！”惠能听了之后，脸色凝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声佛号之后，“是老衲的影子，也是少林寺的悲哀！歪门邪道，所作所为自然见不得光！与带雨梨花宫的杀手打斗之后，情况一定不妙！”

“长老受伤了！是伤在异世老魔的手中。”肖晨这次没有看惠能的脸色，本来不想告诉于他，虽然见惠能对哥哥有些生气，但一想是一母所生的胞兄，良久之后，也就告诉了他实情，“不过，却得到了我家祖师碧霞元君的援手，救了他一命，应该没有大碍！此去，有可能找他师父去了。”

“走了好！走了好！”惠能喃喃地道，“躲避，始终不是办法！自己所做种的因，也就该自己承担那果。这次没有太多连累少林寺，也是我佛慈悲，但愿他能……悟彻菩提！善哉！善哉！”

“长老接下来怎么打算？将少林寺的事情处理好之后，还会带少林弟子入川吗？我该离开少林寺！”肖晨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感觉是应该离开少林寺了，便起身问道，随后真诚地道歉，“这段时间以来，给少林寺造成了诸多麻烦，愧对佛祖！还忘各位看在‘丹心镇江湖’的面子上，不要放在心里！放下恩怨，证悟大觉！”说完之后，没有等待众位首座起身，便离开了那客堂。

第五百二十一章：此恨绵绵（一）

还没有入冬，长白山就已经是银装素裹了。在一个山谷内，有几座很大很神秘的房屋，已经被风雪覆盖，要不是错落有致，根本就看不出房屋的所在，可想而知，这里的雪有多大。

这个山谷很神秘，通往外界的只有一条小路，两边悬崖叠嶂，奇峰罗列，如果不是大雪封山，一定能看到山谷的绝佳风景，虽然如此，也掩不住嵯峨与幽静。

悬崖叠嶂的暗处，不时有人影走动，走到的人影悄无声息，手中无不拿着兵器，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一个的暗桩，护卫着谷中的安全。

大雪封山，在进谷的山路异常难行，已经大半被积雪掩埋，露出的只是小路的大概痕迹，但也挡不住一行人进谷的决心，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黄色披风之下，身穿虎皮背心的人，虽然道路难行，却也掩不住那龙行虎步，不时还有同行人上前呵护，呵护之人无不小心翼翼。

想必是早已得到了通报，那些暗桩只是静静地盯着一行人的到来，却没有任何迹象的阻挡与呵斥。

这一行人也静悄悄地向谷中走去，进得谷中之后，便向那座最大的宫殿似的房屋走去。

山谷的半山腰，与房屋遥相对应的一处悬崖上，跌坐着一个女子，一袭白衣，加上肤白如雪，要不是那柳眉横卧朱唇点缀，已然就是一个雪人。

女子很美，双眼轻闭。虽然有白衣素裹，但却遮掩不住那诱人的身材，反而勾勒出了女子的曲线。

显然，此刻这女子已经进入了一种无我的功境。与这悬崖，这飘飞的雪花，这雪白的世界相互交融在一起了，享受着交融以后的愉悦，在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女子吐出了最后一口浊气之后，微微地睁开了双眼，这时她看见了一道掠影，快如惊鸿地落在了她的面前。

也是一个全身雪白的蒙面人。只露出了双眼，眼似寒星，如古井不波，却感觉深邃无边。

“经过情感的磨砺。楚楚终于忘掉了昔日的痛苦，到了‘三摩地’，看来伱的‘地阴女丹功’有望成功！可喜可贺！”白衣蒙面人虽然在祝贺，可从她的眼光里却看不到一丝喜悦，依旧那般深邃得可怕。

“要不是娘的提携。楚楚也不会有今日！”这白衣女子就是柳楚楚，那日在龙城亚尔当，被异世老魔掳去之后，便被异世老魔收为了义女。带到了这个山谷中来，此刻见那蒙面人掠到了面前如是说。自然是感觉不尽，恭维道。

眼前掠来的白衣蒙面人。也就是异世老魔了，听到柳楚楚的恭维，异世老魔心中好似吃蜜，感觉异常受用，却不露声色，说出的话虽然没有明显的喜气，但也没有怒气，淡如秋水：“楚楚真会说话！娘带伱去见一个人。”

那晚，这异世老魔使用圆光神镜照见域天神君出了地宫的情形之后，离开少林寺，心急如焚地赶往塔格拉玛干沙漠，却终究还是没有赶上，虽然早已经知道并着了巧妙安排的地宫会被破，却没有想到会让杨丹心等人将域天神君救了出去，赶到塔格拉玛干沙漠之时，域天神君已经消失，只有杨丹心一行还在继续赶往天山的路上，恰逢到了红白山，便施展神通，将潇湘子掳到了这里来，安置在了另一个地方。

“什么样的人？”柳楚楚听异世老魔这么一说，觉得有些意外，但想是娘为她引荐的人，一定是不同凡响的，虽然问道，却也随即答应了下来，“好吧！只要是娘引荐的，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听娘的安排。”

“是一位决定伱今后命运之人！”异世老魔的话语中带着少有的兴奋与肯定，“今后的兴衰荣辱，想必就要与大金联系上了！”

柳楚楚听了异世老魔的这话，心中涌起了莫名的兴奋，脸上也随之挂起了笑容：“那就走吧！相信娘已经为楚楚安排好了一切。”

“小鬼头！”虽然蒙面，但异世老魔的高兴已经从这三个字表露无遗，随即露出了臂弯，柳楚楚自然知道异世老魔的意思了，当即上前挽住了，脸上荡起了幸福的笑容。

两人飞掠而下，轻飘飘地落在了宫殿似的房屋之前，宛若仙女下凡一般，让人惊艳。

“恭迎主上！”落地之后，已经有几人上前相应，柳楚楚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随手递给了一人，那样子很随便，随后挥手示意，让她们退开了。

柳楚楚随异世老魔一道走进了那宫殿似的房屋之内，这房屋大气，一看就知道是一大殿，殿上坐着一人，正在品茗，见两人踏进了殿内，将手中的茶碗轻轻放在了身侧的一人手中，那人毕恭毕敬地结过了茶碗，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茶几之上。

“赐座！”那人好似这里的主人一般，话语威严之下却不乏亲和。

立即有两人上去去为异世老魔和柳楚楚拂去座椅上的尘埃，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尘埃，只不过做上怎么一通动作罢了，或许就是一种礼节。

“谢座！”柳楚楚随异世老魔一同回答，却不敢正眼去瞧殿上之人。

“娘娘说的带雨梨花宫就是此女子来掌管吗？”那人打量了一眼柳楚楚，旋即问异世老魔道，“可以确定郡主已经不在了人世？”

“回大汗的话，小女的确已经不在人世了！”异世老魔神色黯然，虽然遮面，但可以从双眼流露出来的眼神就可以看到，随即起身，轻闭双目之后，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同时说道，“大汗可以看看当时小女去世的情形。”

一个是大汗，一个是娘娘，柳楚楚好像在梦中，惊奇之下，趁着异世老魔画圆之时，柳楚楚偷偷地看了一眼那殿上坐的大汗，身材魁梧，英气逼人，似有五彩光气笼罩，虽然已进中年，那男人特有的魅力四射，不免让柳楚楚有些心跳加速。

异世老魔画圈之后，在圈内出现了玉面狐的身影，还有一人，那就是草脚医生，黑夜之中，草脚医生与玉面狐相拥之后，慢慢地倒了下去，草脚医生满身血迹，玉面狐口中也渗出了血来，然而两人的脸上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来，好像没有了遗憾。

第五百二十二章：此恨绵绵（二）

看了圆光神镜显像之后，异世老魔口中的大汗便沉默了，好像很伤感，用手支撑着头，脸上呈现出悲戚的神色，无疑是看到了这悲壮的场面。

看着大汗这般神情，异世老魔赶紧收去了圆光神镜成像，柳楚楚却不时偷偷地打量着。

“楚楚，起来，我给伱介绍一下！”异世老魔收去圆光神镜之后，见大汗神色稍稍好转了，便对柳楚楚道。

“这位便是我大金的天聪汗皇太极！”柳楚楚怯生生地站了起来，来到了异世老魔的身边，异世老魔示意着对柳楚楚道，继而对皇太极介绍着柳楚楚，“这位便是野泽惠子的结拜妹妹，叫柳楚楚，在野泽惠子遭人暗算之后，是柳楚楚舍生忘死救了惠子。我已经收柳楚楚做我的义女了！”

“柳楚楚听封！”听完异世老魔的介绍之后，皇太极扬起了头来，自然流露出了一份天威，扫了一眼异世老魔和柳楚楚，以及下面站的几个侍卫宣布道。

柳楚楚来到这里之后，便早有人教了她很多的礼节，此时听到皇太极的宣布，看了身边的异世老魔一眼，走到了正位，跪了下来，叩头道：“柳楚楚听封！”

“奉天承运，天聪汗诏曰，赐封柳楚楚为明明郡主！掌管带雨梨花宫，为第二代带雨梨花宫宫主！”站在大殿座前下方的太监这时缓慢地展开了圣旨，高声地念道。“钦此。谢恩！”

“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柳楚楚听完宣诏之后，按照大金的礼仪，叩头谢恩之后，站了起来，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脸上泛起了红晕。

柳楚楚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今后的道路意味着什么，内心波澜起伏，久久不绝。她知道自己的这一切都是干娘给与的，干娘是一位神功绝世之人，已然踏上巅峰，无疑自己也在步干娘的后尘。今后的荣华富贵就不必说了，武功自然也传承干娘的衣钵，说不定几十年后与会像干娘这般跻身绝世高手之列。

“恭喜明明郡主！贺喜明明郡主！恭祝郡主掌管带雨梨花宫！”除了皇太极和异世老魔面带微笑之外，其余人众都纷纷向柳楚楚祝贺，恭祝贺喜之声一片。

柳楚楚听到这些恭祝贺喜之声后，心中自然高兴万分，但却没有为此而骄，而是面带微笑，不断向众人还礼，谢谢他们的祝福。

就是这一不骄不躁的举动。顿时让皇太极觉得这个明明郡主成熟而海涵，有担当大任的气度与风采，似乎与柳楚楚那十几岁的容颜极不协调，不由得刮目相看。

“哈都统，暗害野泽宫主的凶手查到了没有？”想起野泽惠子的死，皇太极内心非常难过，便询问着身边一侍卫打扮的人。

“回大汗，臣已经向带雨梨花宫在四川的杀手发出追查指令，务必要将暗害宫主之人抓捕归案，只是由于大明内乱的影响。还没有消息回应！”哈托布听到皇太极这么一问，不觉额头之上渗出了点点汗迹，一边赶紧跪地叩头，一边回答皇太极。

这哈托布是代善手下的副都统，由于他前段时间假扮飞鹰帮帮主醉鬼龚三奉命进川。对四川的情况有所了解，而今天要赐封的明明郡主就是四川人。故而皇太极将哈托布带在了身边，以便方便询问。

皇太极听了哈托布的话后，脸现愠色，想到是兄长代善的心腹之人才没有发作，向哈托布示意起身之后，随即便以询问的神色看着异世老魔：“娘娘能否以刚才的圆光神镜看到？”

“回大汗的话！”异世老魔见皇太极这么一问，便上前向皇太极施了一礼，脸色肃穆道，“这圆光神镜不是什么都能看到的。圆光神镜的成像属阴，一定是要发生在晚上或是阴气较重的地方才能成像。想必野泽惠子遭人暗算之时是白天，而且是在阳气较重的地方，故而不能相见！”

哈托布汗颜地起身，静静地退在了一边，害怕皇太极对他责罚，却又不敢离开，就只有默不出声。

站在一边的柳楚楚听了他们正在追查害死玉面狐的凶手，心中顿时觉得自己立功的机会到了，只有她知道谁是害死玉面狐的真正凶手，但她并没有立即站出来说出事情的真相，而是沉默良久之后，向皇太极主动领命：“启禀大汗，明明愿领查出害死惠子姐姐凶手的使命！还惠子姐姐一个公道！”

“好！不愧是带雨梨花宫的第二代宫主！敢挑重担。”皇太极听柳楚楚主动请缨，便大加赞赏，随后脸色严肃，“希望明明郡主不负所望，早日听到伱的佳音！”

当然玉面狐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