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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江湖(舒志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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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抓住衣领的一瞬,只觉黄羽翔冲劲之势奇大无比,单手竟是挽他不住,忙将身子滴溜溜地一转,使了个“卸”字诀,才将这股大力消去。饶是如此,两人都是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
黄羽翔骇然向李道情看去,眼中止不住的惊异之色。
这当儿,原本如死去一般的李道情却硬生生的站了起来,脸色如金,双眼大张,漆黑的眼珠却变成了青色,满头的黑发无风自动,神情恐怖之极。而他又是身着女装,乍看起来,真如一具艳尸一般。
众人都是齐齐惊咦一声。司徒真真最是胆小,惊叫一声,将一只手挡在脸前,遮住了眼睛,却又悄悄露出一条缝来;另一只手却拉住了单钰莹的衣袖,想是知道单钰莹武功高强,那李道情若是真变了鬼,也有个最强的人对付他。
“他散功了!”张梦心最是渊博,但悦耳的声音也带着轻轻的颤抖,道,“他不知学过什么功法,将自己的潜能全部激发出来,代价却是散功丧命。现在他正处于散功的最后阶段,功力最是强盛。而看来他神智已失,切不可招惹他,大家慢慢地退后。”
其余五人见李道情如此恐怖的模样哪会去怀疑她,当下都慢慢往后退开。
谁知才退出几步,却见李道情已经将眼光转了过来,见到他们六人时,轻轻咧嘴而笑,露出森森的白牙,鲜红的舌头在唇边轻轻舔舐一下。
这李道情在被钱万通打伤前便已用上了奇门功法,激发起了全身潜力,本来如此做的话,事后定会大病一场,失去六成的功力,却不会有性命之危。谁知他却又中钱万通的“乾元掌”,这“乾元掌”却是霸道之极的掌力,与李道情体内那奇门功法顿时斗了起来,一时之间也难分上下,只是让他疲软无力,是以会在这林中被魔教之人追上。
但后来黄羽翔曾打入了一道先天真气到李道情体内,那奇门功法却是与先天真气一脉相承,再加上身上所藏的巨形戒指实是魔教圣物,本身有奇异的能力,当即硬生生地将“乾元掌”的掌力同化,但本身的性质却发生了异变。再加上功法时效渐过,竟是走火入魔,变得人不人,魔不魔,蜕化成最原始的动物,脑中只剩下嗜血这一念头。
纵使皓日当头,众人都觉遍体生寒,眼前这个皎美艳丽如美貌女子的男人本已是古怪之极,却又散发着野兽般的气息,当真是又是怪异又是惊恐。
“噢——”李道情原本中性的声音变得刺耳已级,身形快如闪电,猛地朝他们扑来,首当其冲却是司徒真真。
黄羽翔虽然自负轻功了得,但比之他的速度,却又自叹不如,恐怕只有司徒真真的白驹过隙才能与之一较高下。他为人坚毅,心中虽怪,但却丝毫不怕,想道既然避不了,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轻啸一声,长剑已出,疾刺李道情右肋。
剑气凛冽,这一剑上的劲道已不同于适才逼退“夺魂三刀”时。黄羽翔见他身如惊虹,又曾被他硬生生的弹开,心中对他的实力极为重视,剑上实是凝注了十成的劲力。
李道情仿佛只剩下嗜血的念头,见他一剑刺来,竟是不闪不避,仍是直直扑向司徒真真。“嗤”的一声,长剑从李道情右肋刺入,黄羽翔这一剑力道又奇大无比,余力未消,又从左肋穿出。
黄羽翔一怔,浑没想到李道情竟会如此轻易被他刺中,犹豫之间,李道情仿佛吃痛,狂吼一声,右掌拍出,打向黄羽翔。黄羽翔欲待抽剑后退,但手上长剑仿佛被他身体吸住一般,竟是抽动不得。眼见李道情这一掌来得猛烈,仓促之间,只得举起右掌迎了上去。
“哺——”一声闷响,两掌相接。黄羽翔好像又回到了与秦连对掌的那天,只觉对方的力道绵绵不绝,势如狂潮,整个人如同带了线的鹞子一般,又被他打飞出去。他人虽飞出,但仍是将长剑握在手中,明晃晃的剑身从李道情的体内抽出,带出一道乌黑的血雨。
好在他在对抗巨潮时已有对付力道远胜于他的巨力的经验,当下一口先天真气护住心脉,一边将这股巨力分散到奇经八脉之中,减轻对己身的伤害,“嘭”地一声摔倒在地。他摔得虽重,身上受到的伤势却不是怎么严重,但一张俊脸还是惨白一片,只是比起身体的伤势,他的右手却是更疼,刚刚结疤的伤口又全部破裂,直痛得他快要哭爹喊娘起来。
李道情一掌将黄羽翔打退,竟是不再看他一眼,复又将目光盯在司徒真真身上。司徒真真却仿佛被吓坏了一样,掩住眼睛的手不知什么已经放了下来,只是身体却是动也不动,直愣愣地看着他。
“小贼!”单钰莹见黄羽翔能够站起,心知他没有受到多重的内伤。回过俏脸来恶狠狠地看着李道情,道:“你这娘娘腔的真不是个东西,我们好心救你了,你却这样来回报我们,真是该死!”她明知李道情神智已失,但见他伤了黄羽翔,心中实在气愤不过,还是忍不住骂了起来。
李道情也不知是还有几分人性,或是听不得“娘娘腔”三字,闻言不禁怔了一下,将目光转到单钰莹身上。将嘴巴咧开,又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发出“哈——哈——”的声音。
“哼,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么?”单钰莹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又道,“娘娘腔,丑死了!”
李道情怒吼一声,揉身扑上。单钰莹虽对他的形貌有几分惊恐,但打伤黄小贼之仇又岂能不报。虽然单美人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是由于深爱黄羽翔才会如此做的,照她的意思就是:就算是有人可以打他,也只能是我单钰莹一人而已,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娘娘腔算什么东西,哪轮得到你耍威风!
单钰莹娇叱一声,毫不惧他,展开“九转玄冥”大法,顿时迎上与他斗了起来。只见一花一蓝两道身影在林中翩若惊虹,你来我去,一时半会之间,竟是不分上下。

卷二 第十一章 祸兮福兮
若纯以力道而论,蜕化后的李道情明显要高出不少,但单钰莹的“九转玄冥功”却可以化解天下诸多劲道,最是神奇不过。而说到招式之精妙,几丧人格的李道情只会扑来扑去,纯以本能作战,与单钰莹相比,可差得太多。只是他魔化之后好似不知痛楚,任单钰莹打上三五十拳,也仍是无事,反倒激起了凶性,嗷嗷大叫,攻势越来越猛。
黄羽翔强忍着手上的痛楚,两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场中两人的生死相搏,心中激跳不已。眼下虽是单钰莹略占上风,但她打上李道情一拳,李道情只不过是身体轻晃几个;可若她被捱上一拳,那可真是大有罪受了。时间一长,待单钰莹力气用尽,那鹿死谁手,还真是难以预料了。
他心中担忧,忍不住将头转向张梦心,希望这个武林奇人之后会有什么好方法。
张梦心见他望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散功是最可怕的事情,毕生所习的内力全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其中的痛苦,非旁人所能想像,所以会发狂发癫。姐姐只需撑过一段时间,待李道情功力散尽,自可无事。只是这李道情却要死得很是难堪!”
黄羽翔才不管李道情死得有多难看,只求莹儿无事便好。听了张梦心之言,心中虽是有底,但关切却是更甚,只怕李道情在临死前要拖个人垫背。眼见李道情连连打出三掌,掌劲沉猛,逼得单钰莹不停后退,哪还看得下去,一挺手中长剑,已然窜了出去。
单钰莹越打心中却是越怒,这个娘娘腔的看似腰肢纤细,弱不禁风,可偏偏耐打之极,明明已被她连用全力打中七掌,却好像一掌也没有打在他身上似的,攻势竟是不减。她平生遇事,无不如意,见久久不能拾掇下李道情,大小姐脾气越来越盛,闪过李道情的接连三击,将“九转玄冥功”运到十成,真力全聚于掌上,身形一转,已然闪到李道情身前,霹里啪啦连打十七掌,记记都打在李道情前胸。
这十七掌打得真是又快又沉,饶是李道情身体已无痛楚,但在此攻势之下,仍是每被击中一掌,便倒退一步,“登登登”地连退了十七步。单钰莹虽是爆怒,但却一点也不鲁莽,最后一掌击出,脚下用力一点,身体已是如飞般倒退而走,免得他仍是不痛不痒,趁势反击。
单钰莹人在半空,却见李道情一张金色的脸庞却已变成也了红色,心中不禁一乐,想道:难道他被我打得全无还手之力,心中愤懑,脸红了不成?
她飞速后退,黄羽翔却是从另一个方向疾速跃来,他未来得及看清单钰莹为何后退,只道她着了李道情的毒手,心中又惊又怒,长剑猛然刺向李道情的后心。
长剑及身的一瞬,黄羽翔突有一种错觉,仿佛李道情的身体猛然膨胀起来。只是他心中痛恨不止,也不及细想,长剑猛然刺出。
“嗤”的一声,长剑毫无阻挡地刺进了李道情的身体。
黄羽翔心中突有一股不妥的感觉,上次他刺中李道情那一剑,虽是毫无功效,但还是有破肉裂骨的感觉;但这一剑却是截然不同,仿佛刺在了空气中一般,空空荡荡地全无着力之处。
他轻咦一声,身体却不由自主往前冲去。这时候也发现李道情的身体确实在不停地膨胀,仿佛是一个正在充气的气囊一般,这当儿,李道情的身体已比平掌大了一倍不止。
黄羽翔苦笑一下,忖道今日所遇之事全是稀奇古怪,现在见李道情的身体竟会胀大,心中却没有丝毫惊讶之情。一念未已,前冲之势却是丝毫不缓,整个人顿时往李道情的背上撞去。
他心中对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可是厌恶之至,若是整个人全撞上去了,恐怕回去洗上三天三夜仍会恶心地吃不下饭。当下也顾不得右手正痛得发紧,仍是一掌劈了上去。
右掌正欲拍上,却觉手上长剑剧震,只听李道情猛地发出了一声全不似人类的凄厉之极的叫声,也来不及他作什么反应,只觉一股狂猛无比的大力涌来,右掌却已击空。
黄羽翔这时可真是惊恐万分,他右掌击空原是那李道情的身体竟在一瞬之间爆裂开来,“嘭”的一声巨响,膨胀的身体化作一团血雨,向四面八方打去。他还不及叫声不妙,身体已被无数块细小的碎肉、淡黑的血滴击中,整个人又凭空被击得倒退而去。
李道情原已在散功边缘,只是机缘巧合,揉合了四种力道,体内的真气一时不能散去,反倒将他的神智魔化,变成了一个嗜血怪物。但他后来连吃单钰莹运足“九转玄冥”真气地十七掌,体内的四道内力顿时与“九转玄冥”真气斗了起来。
那“九转玄冥”真气专门化解其它异种力道,在质上占了极大的优势,而那其它四股内力却只有一道是李道情十余年苦修所得,其余都是从外界而来,本就驳杂;再加上李道情已近散功,身体状态极不稳定,在“九转玄冥”真气的刺激之下,终于再生异变,身体不停地膨胀起来。
黄羽翔最后一剑刺出,正好给了李道情体内诸种力道渲泄的机会,只是那五股内力力道实在太大,光从剑破的伤口涌出只是绢绢细流,远不能全数倾泄,于是硬是将李道情的身体撑炸。
那无数的血肉之中,全夹杂着那五股强大之极的力道,黄羽翔受此重击,顿时再度被击飞。正面所对李道情的半边身体全被血雨染成了淡黑色,而那碎肉血滴虽然都是极为细小之物,但打在身体却是痛彻入骨,其中所带的真气又是辛辣无比。黄羽翔身在半空,心里却是自嘲不已,想道:自己这几天可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受伤得人总是我呢?
他虽然已然修成先天真气,但比之打在身上的五股力道,还是差了好多,只觉百脉如沸,说不出的难受。“嘭”地一声,人已经重重地撞在一棵巨树上。
他倒退之势虽被身后巨树所阻,但身上五股力道实在过于强大,竟生生地将背后巨树撞断,这才缓下退势,与巨树一起轰然倒地。只是他以血肉之躯强撼苍天巨木,实在吃痛不已,真气一滞,一口气回不过来,竟是昏了过去。
从单钰莹纵身后退,到李道情身体自爆,黄羽翔被击飞而出,其中说来话长,但整个过程不过数下呼吸的功夫。众人眼见这惊心夺魄的一幕,都是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来了。只觉天下怪事,全在今日此刻出现了。好在他们离李道情甚远,又得即时后退,没有被血雨沾到,只是那血雨奇腥无比,个个俱是不自禁地捏住了鼻子。
单钰莹后退之际,已然发现黄羽翔纵了过来,心中又喜又怕:这个小贼,竟也知道关心我。只是那娘娘腔着实古怪无比,若是换了别人被自己连打十七掌,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在此,恐怕也会立毙当场,小贼会不会受伤啊?
她身形落地,正待再次纵上,却见李道情突然炸成了一团血雨。初时她还以为是黄羽翔一剑之威,但后来看到黄羽翔整个人倒飞出去,自己也被几滴血雨打中,直痛得浑身一激灵,心中已知不妙:自己才被打中几滴便已如此,何况那小贼整个身体都被打中了!
单钰莹一时也顾不得自己也被血雨打中,正痛得厉害,忙跃到黄羽翔的身边,却见他两眼紧闭,一张俊脸惨白一片,竟是毫无生气。她心中大急,一下子体内的血液仿佛全塞在了心口,直痛得难受。好在经过钱塘江一事,她心中虽惊却还不至于慌乱,忙伸手探了下黄羽翔的鼻息,隐隐感到他还有呼吸,这才心神一松,脚下却是一下子失去了力量,顿时坐倒在地。
这当儿张梦心也走了过来,她先不理单钰莹,握住了黄羽翔的脉门良久,才转过脸道:“姐姐,你没事吧?”
单钰莹知她略通医理,见她给黄羽翔搭脉,也不敢说话打扰她,闻声道:“我没事,妹妹,他呢?”
张梦心浅笑一下,道:“他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浑身的经脉好像都闭塞似的,我竟没有没有感觉到他体内有一丝真气的流动。”
“那怎么办?”单钰莹自然知道练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内力,失去了内力,等若失去了武功,忙问道,“妹妹,你有办法的,是不是?”
看着她一脸希冀的表情,张梦心苦笑一下,道:“我只是粗识医理而已,到底怎样,还要仔细观察才行!”她转头看了下其余围过来的诸人,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吧,找个客栈安顿下来,再让我想想办法。”
单钰莹心中虽急,但也知道她说得在理,于是也不再多说。
这下子却是苦了郑雪涛,诸人中只剩下他一个男人,黄羽翔又是昏迷不醒,众人又没有马匹代足,自是由他背黄羽翔了。若只是背一个人倒也罢了,只是这个男人却是他生平最为痛恨的人,而且他的衣服上全是血肉模糊,郑公子又素来好洁,怎不让他痛心疾首。只是张梦心一双眸子投过来,他又怎么说得出半个不字呢。
众人出了林子,重又走上官道,走了约摸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到了一个小镇,寻了一家客栈,忙急急住了进去。郑雪涛一将黄羽翔丢在床上,马上要店家放下洗澡水,竟是再也不回头一顾,不过也不忘向店家要了许多香精,看得那掌柜的直摇头,觉得这帮人虽是个个俊美异常,但好像个个都透着古怪。
其实这倒也怪不得郑雪涛,那沾在黄羽翔身上的血肉污秽无比,味道又是极其腥重,一路走来,真是让他几欲作呕。郑大公子向来只会倚马斜台,又何曾做过这等事。
郑雪涛先自出去,单钰莹、张梦心四女却是留在了房内,只淡月姑娘伸手掩鼻,脸上满是厌恶的神色,看了一阵,见黄羽翔毫无动静,悄悄掩门出去。
张梦心又替黄羽翔搭了好久的脉搏,想了一阵,才道:“姐姐,我估计黄公子是被李道情最后自爆时的真气所伤,最后又撞在大树上,以致百脉蔽塞,真气不通。”
其实李道情当时身怀五道古怪内力,除他自身外,当世已是无一人能解,张梦心虽然猜不出其中的道理,但一番推想,却是大底准确。
“那怎么办?”单钰莹虽是修为最深,但却只会动粗,至于疗伤这等细致活,可真是大大地不通。
“姐姐你试着用内力帮他打通经脉试试。”张梦心见她关己则乱,不禁有些好笑。
单钰莹却是恍然大悟,道:“不是妹妹提醒,我竟是糊涂了!”说着,忙伸手按在黄羽翔胸口膻中穴,将一股真气输了进去。
张梦心不禁一怔,她刚才略有几分调侃之意,却没有想到单钰莹却是一点儿也不挂怀,只是神情专注地看着黄羽翔,心中不禁想道:这就是爱情吗?能让人连自己也不顾,心中只剩下另一个人的感觉吗?
她怔怔发呆,好半天才注意单钰莹竟满脸香汗,娇躯摇摇欲坠,心中一急,忙将单钰莹扶住,问道:“姐姐,你还好吧?”触手之际,只觉一股力量沿手心而上,到达胸口之际,却突然被一股奇怪的力道化解得干干净净。她心中惶急,一时也没有察觉,将单钰莹抱在怀中。
低头向单钰莹看去,只见她星眸半张,原本明亮的双眼竟是黯淡无比,满脸憔悴之色。
单钰莹虚弱地道:“妹妹,我没事,只是多耗了些真气罢了。”转头看了下躺在床上的黄羽翔,又道,“我试着用真气打通他的经脉,却好像都是泥牛入海,一点用也没有,反是被他体内的一股真气击退回来。妹妹,这下该怎么办?”
张梦心知道她虽只是说“多耗了些真气”,其实定已力竭,才会不支倒下。她心中虽是惊讶单钰莹对黄羽翔的一番深情,但此时此际,也不容她多做它想,沉思片刻,突然叫道:“呀,我明白了!黄公子上次跟我提过他所修习的是一门上古奇功,乃是双修之学。黄兄定是功力未臻大乘,是以敌不过李道情自爆时的巨大力量,是以会百脉蔽塞。只需有人将他的功法引导一番,定可真气重流,不治而愈。”
单钰莹见她说得把握十足,不禁道:“那妹妹快替引导便是,切不要再拖延了。”
张梦心听她一说,脸上不禁起一层红晕,忸怩着不说话。
“妹妹——”单钰莹不禁略微有些生气,道,“你是怎么了?”
张梦心脸上的红晕更盛,好半晌才凑到单钰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单钰莹一听,一张俏脸顿时也涨得通红。
司徒真真虽是没有说话,却是一直留意着两人的动作神情,耳听黄羽翔有救,心中也是大喜。只是见两女的神情古怪,不禁凑身上来,问道:“两位姐姐,你们都是怎么了,不是要替黄大哥治伤吗,怎么一个个都脸红起来?”
两女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的红晕却是更加鲜艳,陡增娇艳,可惜郑雪涛不在此处,黄羽翔又昏迷不醒,错过了这难得一见的美丽景象。单钰莹抬头看了看她,虽是有心说明,但身为一个女子,饶她如此刁蛮任性之人,“行房”两字又怎么说得出口。
犹豫半晌,才对司徒真真低声道:“小贼需要旁人替他引导真气,合籍双修。”
司徒真真一双美丽的大眼愣愣地看着单钰莹,不解地道:“什么是‘合籍双修’?”
单、张两女互看一眼,均是一脸无奈,张梦心只得再解释道:“‘合籍双修’就是要行男女之事!”
“呀!”司徒真真惊叫一声,道,“好羞人啊,这怎么行啊!”
单钰莹虽是心中羞急,但听了她的话,不禁道:“司徒妹子,又没叫你来做……你羞什么羞啊?”
司徒真真一愣,才知道自己无意中说了多么令人误会的话来,不禁双颊通红,嗔道:“都是两位姐姐不好,害人家出了那么大的丑!”她两脚一跺,转身逃出门去。
单钰莹转向张梦心问道:“妹妹,那——怎么办?上哪去找一个人……那个啊?”
张梦心羞色已过,正容道:“姐姐,你是关己则乱。你想想,平常这小贼都到哪些地方去的?”
单钰莹倒也不是笨人,一点就透,道:“是青楼!”
“对。”张梦心想了想,又道,“我去叫郑公子到青楼去请个姑娘过来,姐姐你去让客栈里的伙计替黄兄洗一下身子,毕竟这股味也太浓了。”
“好,”单钰莹答应一声,看了看黄羽翔,又道:“小贼受了伤,我不放心让别人替他洗身,还是让我自己来吧。”张梦心本待劝阻,但见她一脸坚定的神情,心知劝也无用,索性不说,出门而去。
单钰莹怔怔地看着黄羽翔,脸上突然现出温柔之意,喃喃道:“小贼,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PS:最近写文章没有快乐了,只是为完成任务而拼命赶稿,唉。不过不管怎么样,我总会把《浪子》写完,尽力写好。另:黄羽翔终于要开色戒了,至于人选问题吗,你们希望是谁?

卷二 第十二章 阴差阳错
单钰莹让伙计放了一盆洗澡水,又准备了许多香精驱臭之物。好在她此时仍是男装打扮,也不致被人看着笑话。可是做惯了小姐,要她服侍人起来可真是难为她了。毛手毛脚替黄羽翔解衣扣,却是半天也不得其法。心中不禁想道:早知道,就应该让妹妹留下来的。
她虽是自怨自艾,但也知道若真是让张梦心留了下来的话,别说张梦心肯不肯还是个问题,就是她自己也难保不会吃醋。抱怨了良久,终于还是将黄羽翔身上的衣服脱下,只剩下一个大裤衩。她看着黄羽翔精赤的上身,健壮的股肉充分显示着主人的威武与美感,心跳猛然加快起来,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沉重起来,虽然心中叫着自己赶紧闭上眼睛,转过头不要看他,但眼睛却是半瞬也不眨一下,仿佛着了魔一样。
深深地长吸一口气,勉强将心中自己也不明白的不安骚动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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