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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江湖(舒志琪)-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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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的八十高堂,三岁稚子,他说不定便已经慷慨赴义了。这世上帮人还要拿出剑来威胁人家答应的,恐怕也只有黄羽翔这种人才能做得出来!
“楚楚,你可真是聪明!”黄羽翔与南宫楚楚、陈二走在前面。骆三元却在后面逗弄着小白,一门心思地想要将它从黄羽翔手里拐带出来。
陈二已经走惯了长路,黄羽翔三人又都是内力修为颇厚,这四十余里地走下来,倒是连休息一下也是免了。
四人到了陈二家中,却见只是两间破陋的草屋而已,看那破烂的样子,恐怕只要来阵大风,这草屋便要完全倒塌掉了。
黄羽翔三人跟着他行到房中,陈二苦着脸招呼众人坐下。
桌边却只有三凳子,而且俱是腿脚歪瘸,脏乱无比。南宫楚楚眉头紧皱,左看右看,还是没有坐了下去。
黄羽翔以前却是当惯了乞丐,这种场合对他来说,却是全不陌生,当下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又将南宫楚楚拉坐到自己的腿上。在骆三元与陈二惊异的目光中,黄羽翔微微一笑,道:“陈老实,你且说说,周启东什么时候跟你提的亲,又是什么时候要来迎娶?”
南宫楚楚扭动了几下,却总是挣不脱他的大手,只得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一张俏脸已是羞红如霞。
陈二拿眼睛瞥了瞥两人,随即便低下头来,道:“周老爷是七天前下的聘,说是明天便要来迎娶我家水英。”
正说话当儿,黄羽翔便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便止住不说。等了一阵,却见两人走到了房内。
那两人都是女的。年老的一个大约四十来岁,典型的乡下妇女,黑黑的脸堂,看上去甚是粗壮。另一个却是二十不到的大姑娘,身材儿甚是丰满,脸蛋儿颇为白净,一双大眼水灵水灵。
黄羽翔见状,不禁露出了狐疑之色,问道:“陈二,你便是你的媳妇和女儿吗?”他原道陈二的女儿必是极美之人,才会让周启东不顾身份、不顾流言,强自逼婚。这大姑娘虽是长得不丑,但离个“美”却是差得甚远。
陈二还没有回答,却听黑脸妇人高声道:“老实,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难道又被人辞了不成?”一脸的暴怒之色。
那少女却将一双目光在黄羽翔的身上移来移去,问道:“爹爹,他们是什么人啊?”
骆三元抢着说道:“陈姑娘,我们是帮你们的!你不用怕,明天那周启东不来便罢,若是来了,我便让他有来无回!”
黄羽翔与南宫楚楚面面相觑,俱都想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莫不是看上人家大姑娘了?
黑脸妇人却是一脸怒容,道:“老实,你又到外面去乱说些什么了?咱们家闺女能够嫁给周老爷,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你却总是苦着张脸,你是不是要害了这门亲事啊?”向骆三元怒瞪一眼,道:“你们快走,快走,咱们家可不欢迎你们!”
骆三元原想充充英雄,看看能不能博得黄羽翔的好感,继而为他与小白的发展打下基础,谁料如此好心,却被她当作驴肝肺,当真是颇有几分薄怒,道:“兀那婆娘,你怎么说话来着?这个周启东逼婚于你们,你却怎得还如此高兴,真是下贱胚子!”
骆三元满脸胡渣,本就是有七分怕人相,此刻脸孔一板,当真是颇为赫人。黑脸妇人被他吓得一惊一愣地,随即讥声道:“周老爷可是咱们城里头最富的人家!进了他们的家的门,以后穿得是绫罗绸缎,吃得是山珍海味,有一辈子的福气享,你算什么东西,懂个屁啊!”
骆三元大怒,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往桌上一拍,道:“哼,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有钱!”他的掌上多用了几分力道,这张桌子又过于破败,一掌击下,整张桌子突然四分五裂开来。
黑脸妇女大怒,道:“你这个贼胚子,快些赔我家的桌子来……要,要一两银子!”她说到一两银子时,双眼之中已然放光。他们家一年的用张也不过三两白银,这一张烂桌子也要骆三元赔一两银子,当真是狮子大开口了。
陈大姑娘却是将地上的银票一一捡起,瞥了一眼,突然失声道:“十万两!”她虽然识字不多,但这“拾”、“万”字,还是认得的。
“你说什么?”黑脸妇人一把将陈大姑娘手中的银票抢过,但她斗大的字也不识得,只依稀认出了一个“拾”字,其它的字却是一个未识。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识字,不会看错,当下突然急喘起来,胸口猛地一阵起伏,猛地浑身一阵发抖,竟是晕了过去!
陈大姑娘忙伸手扶住了她,叫道:“娘!娘!你醒醒啊!”
骆三元见状大笑,道:“贪心的婆娘!”
黄羽翔却是更为疑惑,看他们这副样子,这周启东根本不用逼婚,这黑脸妇人早已是千肯万肯,恨不得将自己也送到周家去当小妾!为何这陈二却是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看着陈二,却见陈二只是目观鼻,鼻观心,竟是对周围的事情理也不理,不由得大奇,想道若是普通人见到这些个银票,虽不若黑脸妇人一般会晕了过去,但在巨富面前,至少呼吸也会急促一些,岂能如他一般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陈老实,周家除了要娶你女儿,是不是还提过什么条件?”
陈老实突然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来,过了好半天才抬起头来,道:“好吧,老汉便将一切都告诉公子爷,希望公子爷难够帮老汉一把!”
黄羽翔将倒在怀中的南宫楚楚扶正,两人都摆出一副聆听的样子。只是陈大姑娘见到南宫楚楚竟是如此美丽时,不禁显出惊艳的样子,喃喃道:“好漂亮啊……好漂亮啊……”
“不知公子爷可曾听说过,在五十年前,有过一位人称‘不死金刚’陈元义的人物?”陈二不说原委,却是先问起问题来了。
黄羽翔一听之下,却是立即站了起来。骆三元也是一脸肃容,站起身体。南宫楚楚立在黄羽翔身旁,三人都是一脸肃穆的表情。
黄羽翔恭声道:“陈前辈乃是侠中大者,一身武功可称万人莫敌。五十年前,在我汉人反抗鞑子之时,曾经六度闯入元人营中,刺杀对方大将,三次为我方扭转了败局!最后更是闯入元相府中,将权臣脱脱刺死,元人少了这个一流的谋臣,才终于势败,不得不退出中原。只可惜陈前辈虽是号称‘不死金刚’,但在脱脱府中遭到近百位高手围攻,还是不幸身死!”
陈元义一生传奇,在朝野之间广为流传。任是如何桀骜不驯之人,听到他的名字,还是等恭恭敬敬地叫一声“陈前辈”!
黄羽翔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陈老实……那位陈前辈与你有何关系吗?”
陈老实苦笑一下,道:“这位陈前辈,正是家祖!唉,我正是愧对先祖,竟然让陈家沦落至此!”
想不到一代大侠之后竟是过得如此凄惨,黄羽翔三人都是感慨万分。当年陈元义在世之时,是何等的风光,每日都是宾客盈门。可惜自他死后,他的儿子却是个碌碌无为之人,将一份家业全部败落。
黄羽翔三人肃然起敬,俱道:“先前不识陈前辈,请陈前辈莫怪!”
陈老实脸上的落泊越来越是浓烈,道:“先祖遗留下来的财产,早已被先父挥霍一空。而且先父生性懒惰,平时也没有习练先祖的武功。自先祖过身之后,更是不沾武技。陈家的武功,便在先父的手里失传了!”
他摇了下头,似是要把前尘往世完全从脑中驱除,又道:“先祖号称‘不死金刚’,并不全是因为他的内力修为已达绝顶,他还拥有一样宝物!就是这件东西,惹得周家起了贪心!”
见三人都露出好奇之色,陈老实又道:“这件宝物叫做‘千阳镜’,如同护心镜一般,护在身上,能抵挡一切重击!而且‘千阳镜’真个如同镜子一般,能够将别人打在身上的力道反击回去,重创对手!”
“咦?”黄羽翔三人都是脸上变色,想道若是能将对方的力道反弹回去,那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天下又有何人能够抗手。陈元义当年号称天下无敌,这“千阳镜”绝对起了极大的作用。若不是如此,说不定他在六进元营的时候,便已经身首异处了。想到他之所以在元相府中会送了性命,大概是没有配带这面“千阳镜”。
“这周家不知从何处打听到老汉正是陈家的后代,又不知从何知道先祖曾有这面‘千阳镜’。前些日子到老汉家提婚,竟是言明要以‘千阳镜’为陪嫁之物!陈家世代祖训,‘千阳镜’乃传世之宝,代代相传。先父虽是穷尽挥霍之人,但还是留下了‘千阳镜’,老汉虽是不肖,却也不甘做个不肖子!”陈老实越说越是激动,就差眼泪鼻涕直下了。
黄羽翔义愤填膺,道:“陈前辈,你且放心,我们几个虽是不才,但也愿助前辈一臂之力,誓死替前辈保住‘千阳镜’!这周启东也太无血性了,竟然枉顾陈元义前辈的大仁大义,行这种强骗行径,当真是可恶!”
“钱!钱!十万两!”黑脸妇人突然大叫一声,已是从她女儿的怀里跳了起来,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几张银票,对着骆三元大献谄媚道:“公子爷,你老人家要不要娶个小妾,我家水英长得还算不错……”她把银票向骆三元递去,但手却捏得紧紧的。
骆三元将银票接过,向陈老实递了过去,道:“这是晚辈对陈前辈的一点心意,请陈前辈务必收下!”
这黑脸妇人刚才晕了过去,没有听到陈老实的一番话,听他这么说来,还以为他是看上了自己的女儿,要下聘娶她。她心中大喜,恨不得一把便将这些银票抢了过来。心中颇是得意,想道自己生得女儿竟是如此讨人喜欢,有如此多的有钱人上门求亲。
陈老实却是没有伸出手来,只是道:“三位答应替老汉将家传宝物保住,老汉就已经感激莫名了,怎还敢厚颜收下这些银票,老汉万万担当不得!”
“你就收着吧!”反正是慷他人之概,黄羽翔硬是将这些银票塞到了陈老实手中。
那黑脸妇人原先见陈老实不肯收这些银票,差点儿要跳起来痛打他一顿,待见到黄羽翔将银票塞到他的手中,才算松了一口大气。一想到自己已是拥有几十万两银票的巨富之人,全身的血液又沸腾起来,只觉全身一震,又是晕了过去。
黄羽翔见事情已经有些了解,便道:“陈前辈,晚辈等先行告辞,明日早上便立即赶来,为前辈略效绵力!”
陈老实对陈水英道:“水英,你照顾着你娘,爹出去送送人!”
陈水英将一双目光在黄羽翔的身上停了好久,才收了回来,点了下头。
三人出得门来,便骑马而行,一路直到了绵阳城内。寻了家客栈住下,三人安顿下行礼、马匹,便聚到了黄羽翔的房中。
黄羽翔与南宫楚楚原本就只开了一个房间,说到聚到了黄羽翔房中,其实是骆三元这个家伙硬生生地挤进来的。
“大哥,周启东虽是不足挂齿,但他背后还有青城剑派,若是将事情弄大了,恐怕不好收拾!”骆三元虽是痴马成性,但却绝对不是个笨蛋。
“你道我不知吗?”黄羽翔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道,“真个要斗了起来,我倒也不见得会怕了青城剑派!我与清荷剑派已经斗上了,而青城剑派肯定与清荷剑派站在一条线上,与他们交恶,只是迟早的事情!只是,骆兄,你是齐玉斋的人,若是将你也牵涉进来的话,恐怕会影响到你家的生意!”
骆三元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骆家的财产足够让骆家人躺着吃上十世也是绰绰有余,少赚一些,多赚一些,对骆家已是没有什么影响!”
“不过,”骆三元话锋一围,道,“这件事结束之后,你要将小白让给我十天!”
黄羽翔先前还道这个痴马之人转了性子,看来江山易改,本性还端得难移。他佯怒道:“骆兄,想不到你竟是挟恩图报之人,哎,我看错你了!”
骆三元忙摇手道:“大哥,你切莫要这么认为……不如,改成五天怎么样?”
黄羽翔这下子真是败给他了,拉着南宫楚楚便出门而去。
“三天!大哥,只要三天便行了!”骆三元赶紧追出了门,跟在了黄羽翔身后继续讨教还价。
三人下到楼下,便向店伙问起周启东的住处。
那小二见黄羽翔配剑,知道他是个江湖客,还道他是周启东的朋友晚辈什么的,忙道:“三位客倌,周老爷可是咱们城里头的名人,小人怎么会不知道他家的住处呢?三位出了客栈,只需往东行半里左右,再往右折,行上两里路左右便到了!周老爷家可气派了,你便可上一眼,便知道这是他家了!”
黄羽翔随手赏了他一块碎银,便同南宫楚楚出了店门。
三人依着小二所言,行到目的地,果然见到一座极奇大的府坻。才走到门口,便听到一声吆喝,“格老子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敢胡乱行走!”
黄羽翔闻声望去,却见两个家丁正站在门口,皆是满脸横肉之辈,正不屑地看向他们三人。其中一个看到南宫楚楚,一双眼睛猛地大放异彩。另一家伙目光一阵游走,也看到了南宫楚楚。
先前的那个家伙发怔了好久,才拿肘子撞了一下另一人。后面之人看了他一眼,轻点一下头,已是向府中跑去。
黄羽翔三人俱是大闷,想道他们两个挤眉弄眼究竟在搞什么鬼。他们本打算在明日出手,没想在今日闹事,只是过来看看情形而已。当下便不理那人,转身便回走去。
“三位慢走!”剩下的那个家丁已是拦了过来,道,“闯到了周府之上,想这么便宜便走人吗?”
黄羽翔轻轻一笑,道:“那你又想怎么样?”
那人还没回答,却见府门大开,一个朱衣青年已带着十几个家丁走了出来,先前进去的家丁正跟在朱衣青年的身旁,一脸的谄媚之色。
朱衣青年行到黄羽翔三人面前,眼光一溜到南宫楚楚身上,顿时双眼放光,道:“果然是个极品美女!荣福、莹贵,你们做得很好,本公子一定会好好奖励你们的!”
他看也不看黄羽翔与骆三元,只是将目光放在南宫楚楚身上,喝道:“大胆婢子,竟敢勾搭野汉,私自逃出府去!来人哪,还不把春荷拿回府中,将这两个拐带人口的恶汉送官办理!”
转眼之间,南宫楚楚成了家婢,黄羽翔与骆三元成了拐卖妇女的恶汉,这朱衣青年的颠倒黑白的能力还真是强得离谱!
PS:关于淡月的处理,如果要像有些书友说得那样,将她卖到妓院的话,那也太不像是张梦心仁厚的作风了。应该还是维持原判,但是郑肯定不会死心,再要耍一下阴谋的话,自是要让他们好看得了。郑、淡月两人经过这么多的波折,若还是心有怀恨,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若是认识到彼此还拥有对方,那就可以隐姓瞒名,了此残生。
卷六 第五章 吐露心曲
“淡月姑娘,小姐呢?”
郑雪涛早就恢复了平时走马章台时的俊俏模样,自黄羽翔离开之后,他似是精神大振,拿出了比往常还要大得热情,整日个围绕着张梦心转。黄羽翔前脚才走,他便跟着后脚搬了进来。看样子,非要在黄羽翔离开的日子,让张梦心移情别恋不可。
前些日子还有赵海若在一旁捣乱,将郑雪涛百般捉弄。这些个日子,这调皮丫头不知怎得,竟是迷上了评弹,与人学艺去了。她天资甚是聪颖,才不过十来天的日子,一口吴侬软语已是学得七八分像了。
郑雪涛没有了她的捣乱,自是更加用心地追求起张梦心来。
“小姐在真真姑娘的房间里。”淡月颇有些哀怨地看着郑雪涛。这个帅气的男人,当真是痴情得让人生怜。她曾经找过他,说可以帮助他得到张梦心,但郑雪涛却只是激动了一会,便说爱情不是别人帮忙便能产生的,他一定要用自己的真情让张梦心知道到底谁才是她的如意郎君。
“噢,”郑雪涛知道张梦心这些天每日都要花上大半的时间陪在司徒真真的身边,听她这么一说,也不以为怪。他对司徒真真也颇有感情,只是在遇上张梦心之后,便将她视若己妹,没有男女之情夹在其中,又道,“我去看看小姐。”
他转到司徒真真的房间,便要伸手敲门,谁知手才刚举起,门便一下子开了,赵海若挡在门口,探出一个脑袋,问道:“喂,你是谁啊,跑来这里做什么?”
郑雪涛前些日子被她捉弄,早已是将她视如危虎,当真是能避多远则避多远。见她在此房中,不由得心生退意。
“海若,是谁啊?”张梦心动听的声音传了过来,赵海若扭过头去,道:“不认识,是个人!”
听到张梦心的声音,郑雪涛只觉热血一阵沸腾,仿佛一每根神经都开始灼烧起来,心中勇气大增,想道被她折腾便折腾吧,只要能看上张梦心一眼,便什么都值得了。当下对赵海若道:“赵姑娘,你难道不认得我了吗?我是郑雪涛啊!”
赵海若斜着眼睛对他上看下瞄了一阵,摇摇头道:“不认识,谁是郑雪涛啊,我认得他吗?”
“那你让我进去,张小姐认得我的!”郑雪涛知道与这个性子古怪的女子搭上话头,那可真要说个说完没了了。
“我为什么要让你进去?你进去又想干嘛?莫非,你是上门抢钱的歹徒?”赵海若眨巴着眼睛说道。
郑雪涛苦笑一下,道:“赵姑娘,你看我这个样子,像个做坏事的歹徒吗?”
“当然像!”赵海若一双大眼深沉若海,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莫非,你是来绑架我的?”她双手抱肩,做出一副惊吓的样子。
“谁敢绑架你啊!”郑雪涛心中暗道一声,随即正容道:“赵姑娘,你不要闹了,小心别吵着了司徒姑娘!”
赵海若脸色惊变,失声道:“你连真真姐姐都知道!你究竟是谁?”
“好了,海若!这些天你学戏学得还不够吗?居然耍到自家屋里来了!”张梦心颇有些害怕见到郑雪涛,此人看来是个花花公子,但却痴情得很,每日个都要上她这里转悠几下。她本不想见他,心道海若能将他打发掉那是最好。但听到赵海若如此胡谄,也是忍禁不住了,道,“让郑公子进来吧!”
赵海若支起身子,靠在门边上,挑着眼看着他,道:“原来我真得认得你啊,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郑雪涛快步走进,坚决不去理她,免得徒让自己气闷吐血。
张梦心眼睛也不转一下,只是将目光放在司徒真真的脸上,道:“郑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郑雪涛每一次看到张梦心的时候,心中总会升起一种惊艳的感觉。这个美丽的女子,仿佛每日都在变化一般,便是转过头去,重新看她的时候,都会觉得她似是变得更美一般。
他愣了一下,才道:“我是过来看真真的,谁知正好遇到你!”他经过诸多事后,已将“张仙子”改成了“张小姐”,平时也你你我我地叫了起来。
张梦心见他故意这么说,也乐得不去拆穿,免得大家难堪,当下只点点头,道:“希望大哥快些回来,为真真带回灵药!”一想到黄羽翔,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的脸上泛过了一道红晕,越发显得俏丽。
郑雪涛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才惊觉她的美丽并不是为自己所发,心中顿时泛过一阵酸楚,痛得几乎连站也站不住了。心中想道原来自己这些天都是在妄费心机,这个女子一门心思想着的人还是黄羽翔,即使他远在千里之外,但从来就没有从张梦心的心中走出过。
几个月的苦苦思念、追求,一瞬间全部毁在了黄羽翔三个字上。郑雪涛突然有一种想要发狂的感觉,他急喘了几下,内心之中一片激昂,突然叫道:“我喜欢你!”
“其实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了,你这么夸奖我,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赵海若双手揉搓着衣角,轻轻晃着着柔软的身体。
“海若,别胡闹了!”张梦心轻叱一下赵海若,又对郑雪涛道,“郑公子,你莫要开玩笑了,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她见郑雪涛终还是吐露心意,芳心之中不禁颇觉扎手。
此刻黄羽翔已经与清荷剑派、四大世家中的梅家结上了仇,因着单钰莹的关系,恐怕京中王家也会视他会敌,更有势力雄大的魔教对他们蠢蠢欲动,若是在这当儿又开罪了另一个四大世家的继承人,那黄羽翔的日子肯定更为难过。若是让她知道黄羽翔已然开罪了南宫世家,不知道她又发出如何感想。
她的地位超然,若是她独身行走江湖,每一个武林人士都会因为敬畏她的父亲,而对她礼遇有加。但一旦她下嫁给黄羽翔之后,所谓出嫁从夫,她的超然地位便不复存在,一切都要从黄羽翔的角度出发了。
对于张梦心来说,郑雪涛代表的是郑家,是日后的一大助力,若是能不放弃,便绝对要为黄羽翔培养这股未来的援兵。
郑雪涛话一出口,整个人仿佛松了一下,道:“张小姐,梦心,我是真得喜欢你!你还记得我们在扬州初遇时的情景吗?那正是阳春三月,你在瘦西湖上,白衣飘飘,柳絮如烟,你就像一个仙子从雾中出现!从那一刻起,我就对自己说,我喜欢你,我要娶你为妻!”
“郑公子——”
“自从那次遇见你之后,我便陷入了对你的思念,一发而不可收拾!我每日里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浮现起你的脸庞!你的一举一动,一瞥一凝眸,都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中!你道我为什么要穿白衣吗,就是因为想要和你一样啊!”
郑雪涛越说越是激动起来,复道:“早在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不是我自己了,我的心便已经没了,完全失落了,它只在你的手里跳动。梦心,你掌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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