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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化龙-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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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闲听得无聊,暗想观音你快出来,早点结束这法会吧!
许是听到陈闲心中的呼唤,化为落魄疥癞僧人的观音菩萨带着木叉冲开人群,上得前来,拍着宝台,厉声叫道:“那和尚,你只会谈‘小乘教法’,可会谈‘大乘’么?”
玄奘闻言,以为来了个懂大乘佛法的高僧,心甚喜,立即翻身走下台来,对菩萨合手行礼道:“老师父,弟子失瞻,多罪。我这大唐国的僧人,都讲的是‘小乘教法’,却不知‘大乘教法’如何,老师傅可否说说其有何玄妙。”
观音道:“这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浑俗和光而已;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
玄奘离台,法会立停,那司香巡堂的官员见撞,急转后法堂,向正在沾香的李世民奏道:“法师正讲谈妙法,被两个疥癞游僧,扯下来乱说胡话。”
李世民心中不快,下令将两疥癞僧擒来,立即有左右武卫将二僧推拥进后法堂。
见到李世民,观音、木叉手也不起,拜也不拜,仰面道:“陛下问我何事?”
李世民也不是得了健忘症的人,还记得两人变化这疥癞僧人的模样,道:“你是前日送袈裟的和尚?”
观音道:“正是。”
李世民愠色稍霁道:“你既来此处听讲,只该吃些斋便了,为何与我法师乱讲,扰乱经堂,误我佛事?”
观音道:“你那法师讲的只是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升天。我有大乘佛法三藏,可以度亡脱苦,寿身无坏。”
李世民听见“寿身无坏”,立即喜上眉梢,问道:“你那大乘佛法,在哪(赶紧给朕交出来)?”
观音合手,西面而拜道:“在大西天天竺国大雷音寺我佛如来处,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
李世民终究是明君,天竺一阿三国家,法制那么差,会有这好东西?心中存疑,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便道:“你还记得经文么?”
观音道:“我记得。”
李世民大喜道:“教法师引去,请上台开讲(朕听听看)。”
那观音当即带了木叉,飞上高台,遂踏祥云,直至九霄,现出本相原身,托了净瓶杨柳。左边是木叉惠岸,执着棍,抖擞精神。
这是菩萨显灵,李世民纵是天子,也只得朝天礼拜,众文武百姓只得跪地焚香,寺中僧尼,无一人不虔诚拜祷道:“参见菩萨!参见菩萨!”
观音现出真身,立于云霄,当真好华彩:“瑞霭散缤纷,祥光护法身。九霄华汉里,现出女真人。”
观音菩萨的打扮也甚考究,头上戴一顶金叶纽,翠花铺,放金光,生锐气的垂珠缨络;身上穿一领淡淡色,浅浅妆,盘金龙,飞彩凤的结素蓝袍;胸前挂一面对月明,舞清风,杂宝珠,攒翠玉的砌香环;腰间系一条冰蚕丝,织金边,登彩云,促瑶海的锦绣绒裙;面前又领一个飞东洋,游普世,感恩行孝,黄毛红嘴白鹦哥;手内托着一个宝瓶,瓶内插着一枝—青霄,撒大恶,扫开残雾垂杨柳。玉环穿绣扣,金莲足下深。三天许出入,这才是观音的真容。
武则天正要下拜,却被陈闲以法力托住,拜不下去,面上满是惧色,心头不住祷告:“菩萨恕罪!菩萨恕罪!”
所有人都拜,就陈闲与武则天站着,自然是鹤立鸡群,引人注目,观音与木叉立即看见,木叉正欲呵斥,菩萨眼见,立即使了个定身咒,禁言禁行。
“这妖孽怎么在这?”观音心头疑惑,奈何此时正在作秀,脱身不得,只得放下心思,飘然远去,过会在隐迹前来。
菩萨显灵,可比麒麟出世,是祥瑞中的祥瑞,李世民立即传旨,令巧手丹青,描下菩萨真象。旨意一出,立即选出个图神写圣远见高明的画圣吴道子,即后图功臣于凌烟阁者,当时展开妙笔,图写真形。
观音祥云渐远,霎时间不见了金光,却见那半空中,滴溜溜落下一张金帖,上有几句颂子,颂曰:
礼上大唐君,西方有妙文。程途十万八千里,大乘进殷勤。此经回上国,能超鬼出群。若有肯去者,求正果金身。
太宗见了颂子,即命众僧:“且收胜会,待我差人取得大乘经来,再秉丹诚,重修善果。”
皇恩浩荡,众官无不遵依,当即停了法会,侍立君前,等其下一步指示。此处云集全国高僧大德,李世民当场在寺中问道:“谁肯领朕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
唐三藏心中闪过一道灵光,闪身出列,帝前施礼道:“贫僧不才,愿效犬马之劳,为陛下求取真经,祈保我王江山永固。”
李世民大喜,便与唐僧佛前结拜,唐僧对此感激涕零,当场发了个毒誓,誓要取回真经,不然比五雷轰顶更惨,要坠入阿鼻地狱。
李世民听了唐僧毒誓,甚喜,当即回驾,大会散去,陈闲也带着武则天离去。
陈闲行不远,便听到身后有人道:“陛下请留步!”
陈闲停步,回身后望,便瞧见了观音,笑道:“大士唤我何事?”
“陛下不在仙府享福,怎么来这红尘俗世了?”观音笑问道。
“菩萨能来,就不喜别人来吗?”陈闲笑道。
“贫僧可没那么霸道,只是好奇而已!”观音笑道。
“我是听说大士领了佛旨东来,一路追随而来,我对菩萨,可是十分仰慕的!”陈闲笑道。
“呵呵。”观音笑笑,可不信陈闲的鬼话,也不再拐弯抹角,正色道:“我正在做一桩功德,希望陛下不要阻挠!”
“大士放心,我可不是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人,只是给取经人添些磨难,拖延下他的脚步,不会误大士好事的。”陈闲笑道。
“那便多谢陛下成全了,希望取经人到陛下宝地时,陛下能够放行!”观音笑道。
“只要取经人不主动挑事,我不会难为他们的。”陈闲道,心中补了句,我会好吃好喝请他们做客,留他们个一年半载,尽好地主之谊的。
“如此多谢了!”观音谢了一声后,直接架祥云而去。
观音离去后,陈闲举步前行,走了两步,发现武则天没跟上,不由喊道:“珝儿(武则天还未改名瞾,现名武珝),走了!”
“刚刚那是观音菩萨?”武则天回过神来,不置信的问道。
“是也不是!”陈闲笑道,举办前行。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是什么鬼?武则天一脸懵圈,但也不好多问,只是低头跟在陈闲身后。
陈闲也觉得自己貌似故作高深了,便道:“那是观音一缕意念所化的化身,有观音的意识,却没有观音的法力。”
“如此玄妙!”武则天心头很是震惊。
不说陈闲,却说玄奘法师回到自己的洪福寺中,那本寺和尚与几个徒弟,以听闻取经之事,都来见他,都说:“发誓愿上西天,是真的吗?”
玄奘道:“是真的。”
其余和尚都不说话了,或许在心头暗喜,少了这么个高僧,他们的出头之日或许来了,方丈、主持什么都有希望了,别的香客来上香,也不会只捐助他一人,可以捞些油水了。唯独他几个徒弟苦了脸,这靠山一起,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便道:“师父啊,尝闻人言,西天路远,更多虎豹妖魔;只怕有去无回,难保身命。”
徒弟是要他别去,玄奘摆手道:“我已发了弘誓大愿,不取真经,永堕沉沦地狱。而且受王恩宠,不得不尽忠以报国耳。我此去真是渺渺茫茫,吉凶难定。”
由此观之,西游里的唐僧去取经,一是誓言所累,一是为报皇恩,不是为了取真经而去。
唐僧沉吟了会,对几位徒弟道:“徒弟们,我去之后,或三二年,或五七年,但看那山门里松枝头向东,我即回来;不然,断不回矣。”
虽觉唐僧之言没什么道理,但他是师傅,众徒也只得将此言切切而记。
翌日,李世民上朝,文武毕集,当众写了取经文牒,加盖了帝王大印,有不爽和尚大出风头的钦天监出列奏道:“今日是人专吉星,堪宜出行远路。”
事实证明今天是衰星出世,唐僧若今日出发,必然倒大霉,不过李世民不知,反而大喜。恰逢黄门官奏道:“御弟法师朝门外候旨。”
李世民随即宣唐僧上宝殿道:“御弟,今日是出行吉日。这是通关文牒。朕又有一个紫金钵盂,送你途中化斋而用。再选两个长行的从者,又银鞍的白马一匹,送为远行脚力。你可就此行程。”
玄奘也想早日启程,完成誓言,又不如道士懂黄历,闻言大喜,当即谢了恩,领了物事,更无留滞之意。
唐王排驾,与百官同送至城外,只见那洪福寺僧与诸徒将玄奘的冬夏衣服,俱送在城外等候。
离别在即,唐王以当时菩萨说,西天有经三藏。为唐僧指经取号,号作“三藏”,又请其喝了杯加了点家乡土的素酒,等唐三藏辞谢,领着两个护卫离去后,唐王驾回。
“唐僧启程西行,我也当好好送送他。”陈闲微微一笑,叫起武则天,也出了长安城西门。
第635章 唐僧提前怀孕
贞观十三年望前三日,唐三藏出长安,一路上都晓行夜宿,有唐王旨意在,在大唐国内是畅行无阻,有御第身份,一州刺史都要出成迎接,和尚做到这一步,实在倍有面子。
好在唐僧是个真和尚,不花天酒地,遇到寺庙,则在寺庙食宿,吃斋念佛,没寺庙,则在驿馆食住,以青菜豆腐为食。不过这可让两位随从有些不爽,以往他们髓钦差外干,可有不少好处拿,如今不说银钱、小妞,还要吃素,这是要当和尚啊!
“这凡马的速度真慢,要是没小白龙,这唐僧屁股颠炸,到死也去不到雷火山。”陈闲眉头一皱,暗道干脆再去去把小白龙,煮他个生活不能自理,看他到时候还能不能跑那么快。
但想了想,陈闲放弃了这个想法,敖晚晴如今在自己手下任职,工作还算勤奋,自己去把他弟弟煮了可不好,以前煮了次还闹了那么大矛盾,再煮,怕是对方要宁死不屈了。
“这慢吞吞的,干脆让他再慢点好了,能脱一天是一天。”陈闲微微一笑,当空洒了一些东西在马槽里,然后带着武则天飘然远去。
第二日一早,唐僧打马西行,小马闹起了情绪,快慢不定,把唐僧跌了两次,若非暗中有护法暗中护持,差点没把妖摔折了。
摔了这么两下,唐僧是不敢骑了,牵着马步行,奈何他不是苦行僧,西游里说他白白胖胖,明显是个养尊处优的住,一天下来就走了二十里地,还磨得满脚血泡。
“苦啊!”夜深人静之时,唐僧往着满是血泡的双脚,悲悲戚戚。
好在第二天,小马哥情绪好了,再次变得温顺,唐僧才得以再次骑马上路,不使一双半残之脚受累。
话说大唐虽是天朝上国,国富民强,但自南北朝至隋末大乱,战争不断,人口锐减,李世民虽然励精图治,但也不能一下弄出大量人口来。而已人口分布,向来是东多西少,出了长安城十数日后,西去路上,常常百十里遇不着过村落,唐僧一连几日都是风餐露宿,干粮冷水度日,日子过得甚是清苦。
这日唐僧正饿得前胸贴后背,在马上突然瞥见一茶馆,心中一喜,带着两随从,快速杀奔过去。
来到近前一看,这是一个破矛屋,只在屋前搭了个雨棚,插了个茶旗的小茶馆,不过现在也不是讲究的时候,立即喊道:“茶博士(卖茶的)!”
连喊两声,茅草屋内走出缠头巾,系围裙的村妇,菜色脸,病殃殃的,好似营养不良。
“大师有礼了,快请坐!”那村妇见到唐僧,立即虔诚行了个佛礼,请唐僧落坐。
唐僧见妇人行佛礼,大喜,以为遇到了个虔诚的佛门善士,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女菩萨,小僧饥渴难耐,望能讨口水喝。”
“噗!”听到唐僧的话,隐身半边的陈闲差点喷血,饥渴难耐,讨、口水喝,真是容易让人想歪。
原来这破草庐乃是陈闲点化,而那村妇,不消说,当是武则天无疑,却是不知陈闲欲行何事。
武则天道:“大师先喝茶,我去弄两个胡饼给大师及二位壮士充饥!”
“咦,这武则天竟然使得这二个随从是风萧萧兮易水寒,一去兮不复还的壮士,不愧是大能转世,果有灵慧!”陈闲又是一赞。
武则天说着,取了三个掉瓷的茶瓦(为了逼真,不然用崭新的,太假),取个炉旁的茶壶,一人倒了一碗热茶,之后又去炉旁,做了六个热气腾腾的胡饼,又取了些萝卜干送来。
“寒舍简陋,无好斋饭可招待大师,怠慢了!”武则天甚是愧疚地道。
“女施主菩萨心肠,必有好报!”唐僧道了声谢后,就着茶汤咸萝卜,将两个胡饼消灭掉。
“大师打哪来?欲去何方?”武则天明知故问道。
“我自长安来,奉圣旨往西天打雷音寺拜佛求经!”唐僧是实诚人,不会学云中子对纣王一般,拽个自云水来,也不会打禅机道自来处来,往去处去。
“大师莫非是御第唐三藏?”武则天又明知故问道。
“正是小僧,不知道女菩萨怎知道小僧?”唐僧问道。
“如今大唐谁不知不畏妖魔,立誓去西天取经的唐三藏?再说巩州刺史日夜在城门候大师法驾,我等巩州小民岂有不知之理?”武则天笑道。
“此处离巩州成还有多远?”唐僧问道。
“往西走,大概二十里地吧!”武则天道。
“不好让刺史久等,小僧告辞了!”问清了路程,唐僧立即启程,想快些赶制州城,洗去铅华,顺便好好吃顿斋饭。
“大师慢走!”武则天送三人出草庐,目送其远去。
武则天返回茅草屋后,陈闲察觉那些护法天神都去了,便挥了挥手,茶馆立即化为一股元气消散,武则天也恢复了本来面目。
“主人这茶壶真是精巧,不知道给唐僧喝得茶汤又何特别之处?”武则天手中把玩着先前那个茶壶道。原来这茶壶上有个机关,能倒两种液体,唐僧喝的,以两随从不一样,而因为是机关术,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却是蛮过了天上那些二十四小时,即便唐僧上茅房也暗中保护他的护法耳目。
“那是好东西,能给唐僧意外之喜!”陈闲微微一笑道。
“主人不是要拖延其脚步吗?怎么还给他意外之喜?”武则天疑惑道。
“这意外之喜,便是让其有喜,有喜了自然要养胎,胎儿降下要做月子,自热走不快。”陈闲脸上路出个极其阴险的笑容。
“啊!”武则天华容变色,惊道:“那是什么神水,男人喝了竟然年怀孕?”
“那不是什么神水,只是西梁女国城外的河水而已,这西梁女国,国中尽是女子,全靠此水生育,喝下后,三天便能生下女儿。此水打胎药都无效,唯有破儿洞的落胎泉可化去胎气。”陈闲笑道。
“照此说,这水只女子喝了会有身孕,还没男人喝过,主人确信唐僧会有身孕?”武则天问道。
“这个确实没男人生下孩子的先例,因为男人若误饮了此水,都会想尽办法求得落胎泉水。不过男人喝了,确实会腹部隆起如怀孕,仙神也不例外,倒是可以用这唐僧做个实验。走,跟上去看看。”陈闲说一声后,发出一道柔和之力,托起武则天,施法隐了两人形体,晃晃悠悠跟在唐僧一行人身后。
唐僧骑马行出十数里,眼前已能瞧见巩州城的城郭及城墙上的大唐国旗,不过不及高兴,却觉腹中一阵疼痛。
本想忍忍,到巩州城再请个郎中瞧瞧,但腹疼越来越剧烈,忍不住额头冒汗,眼冒金星,直接从马上摔下来。
“长老!”两随从大惊,连忙抛下行李,上前将其扶起。
“长老,你没事吧?”两随从问道,他们奉旨保护唐僧,他们死了都不能让唐僧出事。
“腹痛难忍,许是生了恶疾,你们谁去前方巩州城,与刺史说一声,请他弄辆马车过来,接我去城中瞧病。”唐僧上下牙齿不停打战道,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十分痛苦。
“阿二,你在这里看着师傅,我去城中禀告刺史!”年长一些的随从对小一些的随从说了声后,飞身上了白马,策马飞奔而去。
“这么痛苦,主人该不会拿错药了给唐僧喝的是断肠草一类的毒药?”武则天看着唐僧那痛苦模样,在心头想道。
第636章 急惊风遇到慢郎中
话说唐僧出了长安城后,巩州刺史掐算时间,知道其近日将到,便一直在城门等待迎接。而对于对于唐僧这位既是钦差又是新晋皇亲国戚的和尚,巩州刺史可不敢怠慢,只想好好招待一番,然后送他滚蛋,非常不希望他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多呆,免得出了事情担待不起。
“笃笃笃”
巩州刺史与别驾正在城门下的一个凉棚下喝茶,东路上一白马飞奔过来,因为来的只是一个,又是个壮汉不是和尚,明显不是唐和尚,两位一州老大看了眼,便继续饮茶。
嘭嘭嘭
飞马快速杀到城下,速度不减,也不进城,而是直接望两位大佬奔来,马蹄高起高落,尘土飞扬,让两个巩州一二把手吃了一鼻子灰。
“竟敢冲撞一州刺史、别驾,罪大恶极!左右,给我拿下,拖一边重打四十大板!记得要打他个皮开肉绽,让他以后不敢快马加鞭,胡冲乱撞,免得伤了百姓!”巩州刺史重重磕下茶杯,怒吼道,一杯难得的大红袍,却落满了灰,可恨!
“大人息怒,小的是御弟大阐师唐三藏的随从,因他突发恶疾,无法骑马,特来禀告,望大人速备马车,出城接他,入城救命啊。”阿大取出腰牌,语气急切地道。
那腰牌,乃是御前侍卫的腰牌,天子钦差护卫专用,巩州刺史、别驾自然识得,立即传令去将城中第一名医请来,并立即驾车骑马去接唐僧。
唐僧不是普通的钦差,还挂着御弟头衔,可比那些个王爷。虽说当代唐王贤明,不会因唐僧病死这种非人为而死的不可控之事降罪,但这却会成为仕途之上的污点,以后想升官发财就难了。所以巩州刺史及别驾,那是心急如焚,等不急慢悠悠的马车,打马就先奔了出去。
两位巩州的一二把手策马奔腾,播土扬沙,不一会驾马奔出五里,于道旁看到了一个壮士,守着过病殃殃,惨兮兮的和尚,料必是那唐僧。
二位地方大员见唐僧虽然痛苦,但却没有立即暴毙的可能(怀孕胎动,不至死),略微松了口气,下马后,刺史上前问道:“大阐师,何处不舒服?”
“腹痛!”唐僧自牙缝中挤出这两字后,便低头垂目,双手捧腹哼哼起来。
“大阐师是否食了不洁之物?”巩州別驾对阿二问道。
“未曾!大师食物都与我等一般,我等无事,方敢让大师服用,断不是食物的问题。”钦差的护卫,要保护钦差安全,自然包括食物安全,若唐僧真是食物中毒,那便是他们的失职,这可得说亲,是故阿二很坚定的道,让隐身一旁的陈闲默默给他点了一百个赞。
“既不是食物中毒,那便是搅肠沙,再不就是水土不服”
“先别管是啥病,马车来了,先把大师抬到车上,运至城中,等大夫来看。”巩州刺史打断了自己副手的话,吩咐手下将唐僧抬上了马车。
车轮滚滚,不一会驶回巩州,在城门处,移动匆匆而来的巩州第一名医李大夫。
“李先生,病人再马车内,劳烦你给看看。”巩州刺史道。
“老朽尽力!”李大夫今年八十七,活得人精一般,见巩州两个大佬一起在马车旁守护,便知车中是位贵人,面色急,说明病重,故也不把话说死。
二大佬催促着李大夫上车瞧病,李大夫老胳膊老腿的,边上又没个马凳,哪里上的去,无奈,阿大只得委屈一下,充当人肉凳上,李老先生这才上得车去。
车厢昏暗,李老大夫又老眼昏花,加之这年头,上下尊卑很严,李大夫也不敢抬头看,所以并不知道病人的性别。
唐僧也知道有人来给他看病,将左手递了出来,李大夫搭手一模,触手柔嫩,肉肉的,和那些贵夫人一般(大唐以胖为美),以为看病的是为妇人,更不管抬头乱看,而唐僧呢,怕影响大夫把脉,也不敢吱声,造成了误解。
喜脉很好证断,李李大夫一摸,发现唐僧脉象是脉来流利,如盘走珠,是喜脉,当即放下心来,这不是病,不会要命。
“想来这夫人并不知道自身有孕,动了胎气,腹痛难忍,我只需开服安胎的药即可。”李大夫心中大定,对唐僧道:“贵人安心,这不是病,是”
“嗯,这些个贵人,都很忌讳别人知道其病症,我还是不要点破的好,万一这是位未出阁的贵小姐,我说她有喜了怕是要被灭口,还是只开药,不要多嘴。”李大夫心思太多,想了会道:“只是小问题,我开服药就好。”
伴君如伴虎,和贵人在一起,自身不是贵人的话,其实也和与老虎待一起没区别,李大夫说声告退后,连忙退出马车。
“二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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