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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竞雄(精校)-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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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一声,旷野上居中舞剑之人忽然心生感应,一剑探出,斜指半空,只见他织成的那道剑网随着他这一剑舞去,竟自行展开数十丈的长度,继而向半空中扑去。
那虚妄的空中原本只有清冷的夜色的,此刻忽然闪过一丝银光,这银光如水宁静,却是非常的明亮,此时天上奇景,竟仿佛出现了两个月亮。
啪的一声,这片银光之中忽的跌下一个人来,他的身影众人尚不及打量分辨,却见此人身形径直往地面坠去,而那飞上半空的剑网又是适时应了上去,竟一把将那人包了起来。
剑网上剑气流窜,化作银白色的杀机牢牢困住其中那人,后者一凝身形,吐出一口浊气,左右手慌忙抽出两把宝剑来,只见他左一把握的乃是一截残剑,这一柄青峰断了约莫三尺,仅剩小半截剑身,然而剑上道家混元之气仍是充溢,显出此剑完好时定是一把神兵。
他右手边握着的却是一柄圣气缭绕的宝剑,其上隐隐有佛光显出,迎着漫天围困的剑网,照亮了他的面孔。
只见这时一个凤目长髯,道骨仙风之人,不过他此时样子甚是狼狈,先前不知是不是被劲风刮过,还是其人刚刚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海里后又被人捞起,一身衣服破破烂烂,不过这狼狈样子,倒是不减道人英姿。
他扫视四周围困自己的剑网,打量了下周围环境,略一沉吟,乃是低声问道:“几位何许人也,把九华从无尽虚空救出又是为何?”
原来此人正是在那沈府水牢之中,因着屡屡破坏六识丁甲阵布置的囚室,而激发了法阵之力,受制之下,身子缓缓淡去,整个人跌入那虚空之中,不知他在那明暗交叠,又虚妄无边的世界里都受了什么罪,又因何被这几人唤出来,只是看九华现在的样子,他经历一番波折,气势自然减弱了三分。
他一浮出虚空,自然见到四周围拢的剑网,心中不敢大意,也拿不定这些人是要救他,还是要杀他,一时说话间也没了往日锐气,只是客客气气的问道。
没想到下方那黑衣高冠的剑客忽然理都不理他,只是一声高叫道:“收!”
听其一声令下,居中舞剑那人当先划动宝剑,银白色的剑气登时如流水悄然,划出一汪新月,受这一剑感召,漫天的剑网急急收束,向着九华道人围拢而去。
九华心中大惊,感到这绵绵密密的剑网充溢在着杀气,越收越紧,他同时也感到,在这剑网之中,有一股熟悉的佛门气息,这气息浓郁厚重,竟使得九华不敢托大,当先一剑划过,正是那在剑刺沈丹阳时被逍遥令截断半截剑锋的道家神兵经天宝剑,只见这经天剑也是扫去一道剑光,快如雷,闪若电的剑光一撞在剑网之上,登时轰的一声,那无边无际的剑网正被九华道人一击斩去诺大一个口子,其实适时而动,身形如风,忽的一下,正从这剑网空隙处逃了出去。
“东来!”那黑衣高冠之人高喊一声,原来他正是天下兵盟主持大小事宜的那离星剑莫丞,只见其一声令下,左手边上那背负宝剑的大汉登时应一声好,忽然全身气势一涨,伸手处,正从背上拔下那柄九尺长剑,又是爆喝一声,怒吼一声“天心一剑”,旋即疾冲上天。
这人又是兵盟中那勾陈星许东来,只见他双手握满了宝剑剑柄,手臂肌肉虬结,衣衫鼓荡,蓄满全部力气,赫然迎着九华真人就是一斩,九华面色一愣,只见身前这柄九尺长剑扫过时,因着剑身厚重,竟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厚重震撼的剑鸣,其人仿佛豁尽全身力气,拼了命的斩出这一剑来,其势又如力破千钧,摧枯拉朽。
九华一声高喝,右手佛门神兵斩露剑聚在前头,左手擎着残剑经天抵住斩露剑身,怒目一睁,一凝佛道双气,登时轰的一声爆响,漫天剑网被这两道激烈的斩击惊得轰然并散,
许东来痛喝一声,两条胳膊竟被震得当即骨碎如尘,喷涌出数道鲜血,他口中也是呕红,显是脏腑处受了不小的震荡,整个人身子急急向下方摔去,莫丞见之,口中急忙唤道:“乃先!”
另一手却是送过一道真气,接住那摔下半空的许东来并那柄九尺长剑,让他们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九华身子在半空中疾退了数步,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忽然又听得一声喝叫,只见一人蹭的一声跃上半空,举手投足之间,竟如摩罗转生一般光辉明亮,又现出一股王者气度,此人两手轻轻挥过,在空中稳稳划上一个半圆,与之呼应的,便是无边风气,那崩散的剑网上,无数剑气不断汇聚在其人周身,竟是行程一个明亮异常的光团,高高悬在他与九华的中间。
“这……。这是金刚摩罗剑气……。。”九华这时才认清了,身前那人不就是曾与自己一战过的兵盟陈乃先么,不过此时他浑身灌满精气,不似那日里受了重伤,只见其人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也许正是因着其侍卫小童惨死在安乐侯府之事。
陈乃先怒视九华真人一眼,后者不由得张了张嘴,仿佛想说些什么,然而时间确实来不及了,只见陈乃先一声啸叫,漫天的金刚摩罗剑气登时带着腾腾的杀意,疾如流星,直奔九华射来,九华身上受了许东来一击,也正不好受,但时间容不得他好生调息,也只好一转手腕,凝其一道剑气,经天神剑又是搅出一道漩涡,迎着那无数道金刚摩罗剑气冲去。
这正是那日里九华一剑破却沈丹阳桃花花瓣攻击时的妙法,然而陈乃先剑意高涨,剑气充溢天地,气势一时无两,又岂是九华区区一道剑招能破,却见后者那道剑气凝成的漩涡卷过数十道陈乃先剑气之后,竟是不知消散,九华面色一凛,身前数百道剑气正如长虹贯日,疾刺而来。
这紧急时刻,他再无他法,只好怒喝一声,手中划了个剑诀,登时将斩露神兵向前掷去,只见那斩露化作一道金黄色的剑光迎着密密麻麻的金刚摩罗剑气冲去,其上佛家圣气缭绕,隐隐传来一阵佛语禅声,如是两种佛家剑气撞在了一起,半空中轰然巨响,这一阵耀眼的目光竟掩盖住了天上的银月,九华与那陈乃先各自受了冲击,一人爆炸的剑气抛向左边,一人则被砸向了另一边。
九华抵受不住,喷出一口鲜血,眼瞅着斩露宝剑直直向下方跌去,那边离星剑莫丞身若鹞鹰,长身扑过,一把将宝剑接住,九华心中一怒,正要用口诀召唤这斩露剑回来时,却忽然啊的一声惊叫。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地上那名舞剑之人竟突然消失了,又是无声无息的从半空中跃出,一剑斩若风雷,正向九华后心斩去,于是倾击之下,九华真人只凭本能躲过三尺剑锋,却连累那握住半截经天残剑的左手被此剑一把连带胳膊砍了下来。
“你……。竟敢!”九华哀叫一声,回身时,正望见那名剑客举剑又要斩来,他心中震怒,身上吃痛,一时竟有了迫命的危机。
第二章 干戈兴起自寥落(中)
白衣人赤脚舞剑,力道举重若轻,乃是这法阵的关键,其人身形忽然消失,竟隐没黑暗,然而转眼间又从九华身后跃出,又如同鬼魅。
接下来,他一斩怒击,迅捷出手突袭,九华真人在与许东来及陈乃先忽做一击之后,气息尚且没有调匀,又如何了得身窜出一个人来,仓促间,他只来得及向右挪了挪身子,而左边握着经天断剑的臂膀正迎在白衣人剑锋之下,只听他惨叫一声,这条手臂完全被其斩下了。
一时之间,九华断臂出涌出漫天血雨,身后那人本是披着白衣,此刻这白衣上溅满鲜血,甚是可怖,他一击未果,正待第二击时,却是砰的一声,九华一击手掌挟着不知是怒视愤还是惊恐,正一掌拍在其人面门之上,这一击,足可以摧金裂石,白衣人身子一怔,砰的一声,竟是身子爆做烟尘。
这一爆之力,更是惊得九华身子一震,他忍着剧痛,生怕眼前烟尘若雾,又藏着什么诡计,然而却模模糊糊见得眼前雾中飘过一张道符,九华登时醒悟,此白衣人乃是某人用符文划出的替身,却不是本人。
他心中又惊又怒,此刻失了兵器,放眼望去,只见离星剑莫丞正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将斩露宝剑兜头套了进去,九华急忙念咒召唤,想凭空把那斩露剑唤回时,却发现自己与此神兵心神上的联系都被人截断了。
他心中一时惶急,早明白了,原来莫丞手里拿的那个袋子也是一件宝贝,竟能截断其人本命法宝与的一切气息,使其失去了对它的控制,九华又气又急,心中又怕,心知那使出咒符之人定然不是善茬,此时不宜久留,还应速走为上。
他一念把定,当即一抽身形,就向天边跑去,身后莫丞嘴上浮过一丝轻蔑笑意,冷冷一声道:“想走,你走得了么?”
九华此时一纵真气,径向东南逃遁,他身法特殊,遁速却也不慢,宛若天际一道孤星闪过亮光,径向一边冲去,此时他刻意绕过了先前与之对过一击,各自冲到一边去的那陈乃先,心道不管此人是死是活,此刻不宜追击,他没想到自己修业几十年来,今夜竟惨败至此,看了看半边断臂,心中愤恨实难言喻,只想早些找个地方调养功力,再伺机报仇。
“天下兵盟……。。”九华心中狠狠想到“若我不是连番恶战,又失了经天剑的锐气,怎会狼狈至此……。。九华再次立誓,只要我功力一副,定要杀尽你东昆仑所有兵盟之人,一洗我之耻辱!”
他一边遁去,一边这样想着,忽然迎面青山之上,炸雷似的,传来一声爆喝,九华心中一惊,瞬间晓得这一声正是某人以气御声,其中浑厚真气庞然博大,竟是自己生平所未见。
“啊!”他惨叫一声,原来其人遁速不减之下,这声音又是迅疾的传来,九华迎头撞在这传来的声波之上,竟彷如一头撞到了铜墙铁壁之上,内里五脏六腑并奇经八脉一同被震动搅得剧痛不已,气息当时一滞,口鼻处涌出了鲜血来。
他此刻受创之重,竟更似与天心一剑许东来拼招之时,此刻九华真人勉励定下身形,惊疑不定的看着身前声音传来之处,却见那不远处披着月色,闪过一轮眉黛光晕的青山上,忽然飞出一个黑点,这黑点越来越大,越离越近,冲过来时,赫然竟是一人!
“袁重岳!”九华震惊高喊到。
青山在后,一个气势高涨的身影赫然越迫越近,只见此人正是那兵盟之主袁重岳,他一双眼冷冷凝视,伸出一掌打来时,九华只觉扑面一股山岳之力,竟令其登时身子巨颤,止不住的惊惧。
袁重岳一副怒容,巨掌推过,竟向一座山当头撞来,若说先前其人如雷一吼只是撞得那九华晕头胀脑,脏腑震荡,这一掌之下,后者竟生出了自己不过蝼蚁,而对方简直是那万仞高的巨人,浑然踩下一脚,顷刻就可以将自己碾做齑粉。
他心头大骇,终于知道,原来自己素来瞧不起全无修为的凡人,以为他们不过庸庸碌碌,自私自利,在白云苍狗中忙过一生,此时自己处境,正是置身于这最为不屑过的凡人的境地,他心中又羞又怒,此时此刻,若无伤在身,兴许还能一拼兵盟之主,甚至逃掉,然而重伤之下,又哪里能提得起半分真气。
袁重岳倏忽飞来,腾飞的身子光芒高涨,恍若白日,一时天上竟有二月争辉之势,他一声喝,一击掌,风雷冲荡,四野翻腾,天地间凭空生出一股滔滔巨力,这一掌,九华看在眼中,怕在心里,口中吞了一口苦水,嗔怒时,早已被这股巨力硬生生击中,竟生不出一丝半毫反击之力。
“啊啊啊啊!”声声惨喝,是九华真人骨断筋折,经脉爆裂,这残衣破败的道人顿时全身血涌成瀑,身子绝望的向下方斜斜跌落,看起落败的样子,竟又似长鹰坠地,一头撞到了地上。
袁重岳一提真气,一掌击败九华道人,转而略略调息,竟是止住向前冲击的那风雷般的势头,轻飘飘的,举重若轻落在地面,他徐徐走过九华身子,看其人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的仰面朝天,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九华一身道行,虽然从半空重重跌下,竟还能支持不死,只是他口中血若泉涌,身子软绵绵的瘫成一团,袁重岳本想再一击结果其人性命,此时忽然改了主意,只见其一手背过,冷冰冰的打量九华一眼,并不言语。
风清清冷冷的,带着一股猩猩血气,月银灿灿的,清辉洒下,又多出几分寂寥,袁重岳稳稳站住,任清风吹拂带着鬓角丝丝白发飘起,一身紫金色的衣衫跟着在月色中摆动,他只是不语,九华却拼着命吐出一口血,艰难又出人意料的吐出一句话来:
“这一掌……。。是佛门大梵圣掌……。原……。。原来………。”
九华忽然凄凄的笑起来,笑声牵动伤口,他扑的一声又喷出一口鲜血,这才低声说道:“我明白了……。”
袁重岳等的就是这句话,既然他懂了,自己也不用再说些什么,就算千言万语,又有何用,这兵盟之主心中浮过莲花和尚那枯瘦慈悲的脸庞,背在身后的手掌中忽然握紧了那颗莲花和尚的本命金丹,他又注视了九华片刻,便这样踏着月光,大步朝前。
“袁……。重岳……。。”九华挣扎出这句话来,不知想表达些什么,是深深的恨意,还是对对方不杀自己的意外,亦或是留自己闭目等死的不甘于无奈,无论如何,此处天地,这剩下他一人孤零零躺着,唯有天上的月,脉脉生情,耳边的风,如泣如诉,陪伴着一代高人的陨落。
“盟主!”袁重岳张这手徐徐走来,莫丞赶忙迎上,此时的袁重岳虽然已经收敛功力,但先前一时无两,重若山岳的一击深深震慑住了莫丞,他竟不敢像先前那样探过去一问究竟,只是在迟疑片刻后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低声请示说:“盟主,乃先他先离开了……。。”
“恩?”袁重岳皱了皱眉头,心道陈乃先定是放不下与于冰的仇恨,不想同自己回到东昆仑,正要说这孩子总是不能放下仇恨,忽然又想到自己今夜里穷三星剑之力,布下这法阵,不是也为了复仇,人非草木,情仇难断,他虽是堂堂天下兵盟之主,又有何资格去指责那为挚友报仇的天枢星陈乃先。
一念及此,袁重岳忽然迎着远处青山,忘情大笑起来。
莫丞立在他身边陪着,只觉这兵盟之主今夜情绪不甚稳当,然而隐隐一股霸气却是更加令人折服,这时只听袁重岳叹一口气道:“要去,便让他去吧……。。”
“是,盟主……。。”听到这里,莫丞无由松了一口气,转而有提到“还有,东来他受了重伤”
袁重岳闻言,快走几步,俯身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许东来,一探其人脉细,他沉思片刻,便对莫丞说道:“东来伤重,现需找一个僻静处由我为他接治受伤的臂膀,打通周身淤滞之处,若耽误了,轻则影响其人元功,重会送他性命!”
“既然如此,那我们快找一处屋子安治许东来吧!”莫丞心中一惊,他平素虽然总与许东来互相挤兑,但从小长大,感情可是颇深。
“这样……”袁重岳想了想后,一把抱起躺在地上的许东来,又转身对莫丞道“你带着抢自九华身上的佛门圣器斩露宝剑去住陈乃先报仇,我一人带东来治伤便可,你我二人,以讯号为联络方式。”
“盟主尊贵,东来还是由我先来抱着吧!”莫丞看袁重岳动作,慌忙抢着说道。
“哈哈,无妨了,你们都是我从小看顾大的,什么样子我没见过?”袁重岳笑着摆摆手,转过身子,只几个大踏步,身形却是越走越远,眨眼间就从莫丞面前消失了,后者呆了呆,只听身前有个声音朗声念道:
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
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草色全经细雨湿,花枝欲动春风寒。
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
第三章 干戈兴起自寥落(下)
“哎呦呦,可要了俺的老命了!”一个尖细的声音抱怨的想起,这声音喊得大,传得远,声音的主人却是在数十丈外的一处外墙之前,却见这面墙壁忽然虹光一闪,竟敞开了一个口子,从中飞出一团光来,正是困在安乐侯府底下水牢中许久许久的踟蹰子。
此时的他,仍是寄身一团幽光里,只是这团幽光下面又吊着一个人,正是陷于昏迷之中的那西昆仑剑客秦雪涵,此时的他,眼眉紧闭,紧皱着眉,若细看,才知此人只不过是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看他的表情,不由得让人去想,此人究竟是做了什么样可怖的噩梦。
“三师伯……。你都已经死了,又何言要命啊?”就在这团幽光从墙壁缝隙中飞出片刻之后,又有一人正从其中一跃而出,此人便是那逍遥宗宗主沈丹阳,他虽然一身狼狈,当此时甫一脱困,重见天日,心中略略自然疏朗起来,说话间,也带了一二分戏谑的味道。
“小子竟敢无礼!”踟蹰子气哼哼道“既然知道我是三师伯,还要我一路消耗元灵,担着这秦雪涵飞出来,你们…。。。。。”
他破口正要大骂,忽然秦雪涵嘴里嘟囔一声,踟蹰子登时怒道“这小子倒是睡得真沉!老夫咒你做上一千三百个噩梦,便让你睡也睡不安稳!”
“三师伯,你一生久困与这水牢之中,此刻脱困,高兴还来不及呢,这点小事,便多担待了吧……。。”
七妙也是一脸倦容,不过几人能顺利出来,还是令他颇感欣慰,踟蹰子听了他的话,望了望不同那水牢黑漆漆氛围,这别样的天空,此时正是黄昏时分,日落月升,竞相生辉,天上红霞飘过,万里染的如一条炽烈的锦带,灿灿的夕阳闪着乌金一般的颜色,一缕云彩从其中飘过,看上去是那么的飘渺,柔和。
太阳对面的月亮,此时隐隐只是一个光点,又似一个圆圆的玉盘,虽不甚明亮,但也有几分色彩,看着却也颇觉明媚动人,颇有趣味。
即使已成灵体,踟蹰子有感此情此景,也不由深深吸一口气,再长出一口气,似乎要一抒几十年来被困的悲苦,重新呼吸这天地之气,不过他转而踌躇道:“老夫不知这残魂还能在做些什么……。江湖风云,早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战场,恐已不适合我去掺和喽……。。”
“若三师伯不嫌弃,可重回逍遥宗,丹阳一定谨礼以待……。。”沈丹阳微微一笑,他转而一看七妙,对他说道“现在逍遥宗诸事都要重头抓起,我也希望师兄你能回来帮我。”
“这个……。。”七妙摇了摇头,先打量了下周围风景,原来三人通过那逍遥天阙,虽然那天路绵长无垠,众人走了将近十几个时辰,但还是从沈宅一处孤墙钻了出来,这倒不是沈府占地广阔的缘故,而是那天路之上加诸了术法,才有如下的效果。
七妙想了想,自己何尝不想回宗门,不问这外面诸事,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正魔、兵盟几方大战,正在最紧要的关头,他想了想,摇头道:“我虽然败了那天沐,但此人仍躲藏在暗中,仍要伺机夺我宗门,当务之急,我还是要助魔主对抗天沐的靠山,那天下兵盟……。。”
“师兄,你与我一同守护宗门,又何惧他人来袭?”沈丹阳急切道。
“丹阳……。”七妙叹口气道“如今局面,若人人只顾自己宗门,那魔主一旦兵败,正道便能集中力量,一一将我们这些势力铲除,只有与魔主一起,并肩对抗正道和兵盟夹击,才是图存之道。”
“这样啊……。”沈丹阳面容耸动,想了想又道“要是这样,我举全宗之力,和你一起北上去投奔邙山魔主好了!”
“别,别!”踟蹰子本来事不关己,一听他这么说,想到自己也要随宗门出动,吓得一呆。
“哈!”七妙抚掌,劝道“丹阳,你守护好我们逍遥宗,便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前面战场,便放心交给你师兄我吧!”
沈丹阳与他四目对视,无声互道心语,他感到对面七妙师兄一身豪情,想到自己看过他的本领,也确实可以放心,半响后,沈丹阳点点头,叹一口气道:“师兄的教诲,丹阳明白了……。。”
转而他又郑重道:“但是请你在外一定保重,不要逞强。”
“哈,我们还没有要分开呢,师弟何必如此伤感?”七妙展颜一笑,看看渐晚的天色说道“咱们先妥善安置了安乐侯,再去寻那天沐的晦气如何?此时我还要靠你的力量。”
“好!”一提天沐,沈丹阳双目蓦地闪过一丝寒光,他一攥拳头,低喝一声道“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此人逃了!”
“年轻人就是气盛啊……。”看着他们俩个并肩说话,意气风发的样子,踟蹰子低声叹了口气,看了看夕阳下自己落寞的身影。
……。……。。
古庸城内,坊市交错,南疆特有的粉墙黛瓦纵横阡陌成一条条小弄,聚在这边疆古城之中,织成一张大网。
这城中民居巷院,盖因着是远疆所在,又是苗汉聚居冲突多发的场所,倒少了如同江南的那种典雅秀色,因着久披战火,此地的新旧建筑,有一种被历史洗刷过的凝重感,那一堵堵巷口白墙,也许处处曾为昔日里巷战牺牲人命的所在,夜雨闻声,也许街角亭中,还有不散的冤魂在痴痴念着些什么。
只见那不散的征夫之妇精灵魂魄,在那黄花深巷凄凄念着:
彩角吹声,月聚月坠,故人已远,何时相会,念去去,不过四里连营,风吹马蹄急。
旗舞笳声碎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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