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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竞雄(精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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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不徐不疾答道:
“日前在那静流居,小妹一时不慎,与那静流先生起了冲突,最后有不幸为萧天旭所掳劫走,这阴差阳错之间,竟是有此奇遇…。。”
接下来,七妙便把静流居发生的故事添油加醋讲了个大概,大意是受了静流先生的算计,反而吸纳了他一身水寒真气,又苦于施展不出,如此这才使本身元功受限。
这话半真半假,须知世上最容易被人戳穿的谎言,便是一味的胡言乱语,唯有七分假话之中搀着三分真话,真真假假,倒是不易看破。
周涵止将信将疑,又是运起黄庭要术,于神识之中悄悄窥探七妙,却见她内里的元神似一小团幽蓝火焰,熠熠闪耀,那份熟识的感觉,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师妹别无二致,须知即使是变化成了旁人相貌,将那言谈举止模仿的惟妙惟肖,甚至连那所变化之人的神韵气质都描摹相同了,但内里元神却是依旧迥异,无法轻易改变的。
他这才放下心来,微笑不语。
便在这时,临街一面突然传来一阵大声的哄笑,只听有人嘻嘻笑道:“那和尚,你说啥,赶路迟了就是先前超度了一只猫么?”
七妙与周涵止望去,只见前面街市之上,由南边走来一个身量足有七八尺长,魁梧高大的和尚,这人约莫二十来岁,粗眉大眼,穿着一身黑灰色为主的杂色袈裟,正与三两个闲下来的汉子立在那里说话。
却见一个身子不高,胡乱捆着头发,外衣绑缚腰间,赤着上身的汉子调笑着问道:“你这愣头愣脑的和尚是从哪里来的?”
“俺是从那九鹿山广济寺一路走来此地,现在天晚腹饿,想求几位乡亲给指点个挂单住宿的去处……”那和尚瓮声瓮气的答道。
“九鹿山,那不是在余杭一带么,据此也有好好几百里了!”那人吃惊道。
“你们看他脚上草鞋完好,若真是走了上百里路,还不早把鞋绳磨破了!”另有一闲汉指着那和尚的鞋子,出言提醒道。
这几人闻言低头瞅了瞅,却见那和尚脚上正穿着一双崭新的草鞋,众人顿时哄道:“这出家人竟也骗人!”
有人叫嚷道:“该不是哪来的骗子,来此混吃混喝吧。”
“不是不是!”这和尚头摇的像拨浪鼓,赶忙分辩道“这是先前我替人超度了一只猫,那家人送我的新鞋子。”
“哎?你刚才不就是说,因为超度了只猫,误了前面刘员外施舍善粥的时辰,这才饿着肚子多走了两个时辰的路,到了俺们着座城来?”那赤着上身的汉子又问道。
“是啊,那时贫僧正巧路过刘家庄,见那路边站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怀里抱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正在啜泣,我去问时,听这小孩儿说,这是他家养的小猫,不知贪吃了什么东西,划伤了肚子,吐血死了,他因为悲伤,便在此哭泣,贫僧便是帮他将猫埋了,又念经超度于他。”
“超度一只猫,哈哈”那汉子大笑道“这真是天下奇闻,你都做了什么啊?”
“便念了《般若心经》一部,《往生咒》一部,又七部《地藏经》,做了功德回向,助她往生极乐。”那和尚的回答一丝不苟。
他那这幅正经严肃的样子落在这伙人眼里,更是显得有趣了,有人笑着问道:“和尚你叫什么啊?”
“贫僧法名愚痴。”和尚沉声答道。
“哈哈,果然又愚又痴!”那赤上身的汉子大笑着问他“这一路上如果你看到了什么小猫小狗小鸟死在地上,是不是都要前去超度一番,要是这么着,你得什么时候才能走到目的地呢?”
第二章 孤僧沿路问愚痴(中)
“慈悲乃我佛根本,超度所见,乃是于路了缘,至于耽误了时辰,路长路短,也都是修行。”那和尚肃容说道。
七妙闻言微微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周涵止清楚啜一口茶,却是十分不以为然,心道此人也不过是一个痴儿罢了。
此城不比金陵,乃是一座不入流的小城池,自是黄土开道,没有铺什么石板,土路两边,也长着些杂草野花,这时只见那赤着上身的汉子忽的踩了踩野草,对和尚笑道:“这和尚,现在这野草被我踩坏了,你是不是也要来超度一下啊?”
这和尚只是性子比较迂直,却是不傻,自然听得出来这伙人正在哄笑自己,当下便不在与他们多讲,他迈开了大步,这就要离开。
“让路让路!”突然有那么两三人骑着几匹马,由城门那边长驱直入,奔腾着跑来。
那马来势汹急,沿路人等纷纷躲避。
“小翔!”先前说话的众人之中,那个赤着上身的男子急叫道。
却见这几匹马疾奔之下,居然有个七八岁的、穿着粗布破衣的小童径直像那道路当中扑去。
“找死啊,闪开!”当先骑马那人竟不闪避,反而扬起马鞭向那小孩儿抽过去。
七妙见此嗖的一下站起了身子。
“师妹…。。。”周涵止仍是坐着,犹豫着唤过一声。
“哎呀!”那赤着上身的男子普通一声跪在城中土路上,他双手捂住了脸,仿佛不敢再看眼前的惨剧。
便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先前那叫愚痴和尚竟是扑了过去,一把将那小童捂在身下。
这几匹马毫不犹豫,踏着愚痴和尚的身体便是奔了过去,那马声嘶鸣,马蹄纷纷扬扬,踏在黄土路上,又掀起漫天的尘土。
“这时谁家的小孩儿,真是找死!”
“哪里来的和尚,好大的胆子!”
骑士们头也不回,依旧是策马奔腾,绝尘而去。
这时再出手相助,却是晚了,周涵止见七妙起身站着,左手五指扒着木桌一角,那手上微微吃着劲力,再看她神情时,乃是冷冷的瞧着这几匹骑手,眼角之间,竟现了一丝怒色。
他正想出言一劝,却见七妙眼前一亮,顺着其目光望过去,竟见那愚痴和尚拉着小童,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拍拍小童身上的尘土,竟是咧开嘴笑了,周涵止心头不由奇怪,那小孩儿有他保护,自是无碍,然而这粗壮和尚被这几匹烈马纷纷踏过,竟也是恍若无事,难不成,这和尚也是个修行之人?
若真是身负本领,又何必以身子挡下小童,行如此下下之策?
他心头不解之余,却见那三四个闲汉奔跑着赶了过来,那赤着上身的男子更是将那小童上下打量,仔细瞧了个遍,那摸样急急惶惶,真是害怕小童有什么闪失。
那小童这时才回过神来,怯怯的叫了一声:“爹爹……”
小童怀里传出喵的一声,只见一只白猫从他怀里嗖的窜了出去,扒着旁边的房柱三下两下窜上屋檐,那猫回首冲着小童喵喵唤了了两声,便踩着房顶瓦当,小跑着离开了。
原来先前小童扑至马前,却又是为了救它。
愚痴摸摸小童脑袋,憨憨一笑道:“这小施主有大慈悲心,一定是个孝顺父母的娃娃,将来造化一定不小。”
啪的一声,只见那赤着上身的男子一巴掌拍在小童脑袋上,他大声骂道:“不过是一只猫而已,谈什么造化,要孝顺你老子,还不赶紧回家读书,十几年后考个大官来做做!”
他领着被打的有点懵的小童,又是一阵骂骂咧咧,便即转身离开,行不多步,他复又扭回身,唤那愚痴和尚道:
“那和尚!”
“嗯?”愚痴应道。
“这城外不远,有座土山,山上修着一间法楞寺…。。”那汉子缓缓说道。
“好好!多谢施主提醒!”那愚痴和尚闻言欣喜,忙不迭的答谢道。
“不不……”这汉子摇摇头“我跟你说起这法楞寺,不是让你去那庙里投宿…。。”
“这又是为啥子?”愚痴不解道。
“那庙里的和尚很坏,和你不一样…。。。”那汉子低声道,这时他身边小童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角,轻声说道:
“爹爹…爹爹,快不要说了。”小童想是心里害怕,又向汉子腿边紧紧靠了一靠,一双小手小心的指了指旁边。
那汉子顺着小童手指望去,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竟又来了四个和尚,这几人皆是满脸横肉,膘肥体胖,像四个高大铁塔一般挡在道路中央。
“啊!”那汉子张大了嘴,一半是因为吃惊,还有一半是恐惧。
只听咚的一声,最左边那个和尚一拳打在这汉子脸上,直将他打的飞了出去。
“爹爹!爹爹!”那汉子被打的跌在地上,小童哭着扑了过去,细看时,只见这汉子半边脸登时青紫肿了,连牙齿都被打脱了几颗,吐出来的鲜血沾着黄泥尘土,滚得满脸都是。
“打人啦!”余下那几个汉子见到这几个和尚,顿时吓得魂都飞了,纷纷匍匐着身子躲在路旁两边。
“这人好不老实,居然偷摸说着大爷们的坏话,一心,你说是不是应该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人,好叫他们不要忘了爷爷们的威风!”先前出手那人对身旁另一名和尚气势汹汹的说道。
“哎呀,一明,你打都打了,这便走吧,天晚风凉,我这身子怕冷,快去那红丽楼里去喝两口暖暖肚子。”那辈唤作一心的和尚身子略短,他倒不愿再纠缠此事,颇有几分不耐烦的说道。
“哈哈,一心,你身子冷了倒不是急着喝酒,而是盼着赶紧搂着小翠来暖被窝吧?”那一心旁边又有一个说话声音尖细的和尚,扯着嗓子笑道。
“一鉴,我要搂小翠,你难道就不想那小红给你暖脚了?”那一心红着脸,气急败坏的说道,他接着催那最右边的和尚,对他叫嚷道:
“一智,你不要一直不答腔,把屁都闷在肚子里,究竟如何,快拿个主意!”
第三章 孤僧沿路问愚痴(下)
那被唤作一智的和尚半响不言,观其面色,显是最具沉稳,只见他思索片刻,低声说道:“这汉子无礼至极,竟敢出言辱骂我等,让这外来的和尚听了,还不以为你我四人是那欺男霸女的恶人不成,这可是大大的坏了我们的名声啊……”
他用手向那愚痴和尚一指,后者正蹲下身子,帮着把那挨打的汉子挪到路边,闻及谈到自己,他抬起头,一脸怒气的瞅着一智。
这时却见一智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又是说道:“然而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佛语又言一报还一报,今天一明已经教训了此人,此时也便算了吧……”
他这话出人意料,那愚痴和尚听了,也是一愣,却听那一明怒气冲冲的嚷道:
“就这么算了,这怎么行?!”
却见那一智朝他摆摆手,又是说道:“然而此际他说咱们的坏话,却是被我们凑巧听到了,又不知此人在背后究竟说了我们多少坏话,又没有被我们听到呢?”
“你不要拐弯抹角的,快说到底咋办。”一心急切道。
“好好…。。。”一智慢条斯理的点点头道:“又说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这…。。。”
说到这里,他又打量了下地上那挨打的汉子,见其身量不高,一身单衣拴在腰间,赤着瘦骨嶙峋的上身,又看了看那青稚孩童,他啧啧嘴道:“我观这稚子活蹦乱跳,伶俐乖巧,煮而食之,尚算大补啊!”
“使不得啊!”挨打的汉子心中一惊,顾不上一嘴疼痛,连忙叫唤道。
“父报子还,天理昭彰,如何使不得?”那一智故作奇怪道“贫僧这也是顺天应理而为,你可莫把我想成那打家劫舍的强人啊。”
“你们这几个和尚好不讲道理!”那愚痴和尚噌的站起身来,大声叫道:“先是随意伤人,现在竟是要吃这小孩儿,你们也配当出家人么!”
这四人听到愚痴怒骂,竟都哈哈笑了起来。
七妙在一旁茶楼之上冷眼旁观,只见这四个和尚个个穿着灰褐色的绸布袈裟,身上挂着法珠,腰间都悬着一口戒刀,周涵止这时低声唤她说:“师妹,这四个都是修行之人,不妨先看一下,再出手相助。”
他用黄庭要术望气,发现愚痴体内竟是分毫真气无有,而对面那四个和尚却是道行不弱,眼见师妹体内真气流动,想是已经动了一助愚痴的念头,又不好出言阻止,只好委婉劝说。
他心头仍有一疑,若全无根基,这愚痴先前又是怎么救下那小童的?
却见那四个凶僧一通小罢,中间那叫一鉴的和尚突然奇道:“咦,三位兄弟,你们看,这和尚也是一副高高壮壮的摸样,若和咱哥四个站在一起,倒也是满搭的嘛,那和尚,你叫什么名字?”
“贫僧法名愚痴!”只见愚痴气恼的答道“不过,我可不要和你们这几个恶狠狠的和尚称兄道弟!”
“嘻嘻,称兄道弟算不上,我们哥几个一边大,同排第一,就唤作一明、一心、一鉴、一智”那一鉴笑嘻嘻道“你若来了,只能排在第二,唤作二愚或者二痴才可以。”
此话说出,却还不待愚痴分辨,那一心又做不耐的打断道:“哎呀,不要再和他婆婆妈妈的了,一明,你快去拎了那小孩儿,我们这便去红丽楼里,一边吃酒,一边煮了这孩儿来吃!”
“好!”那一明叫一声应下,大步踏上前来,愚痴自是不能让他伤害小童,挺身拦在一明身前。
“给爷爷滚开!”一明舞起碗大的拳头,狠狠朝愚痴胸口打过去,却听得咚的一声,他讶异的叫了一声,一拳之下,竟似击中了铜墙铁壁,那愚痴身形晃也未晃,便像高山崖壁一般岿然不动。
想那一明平素便是好勇斗狠之人,见自己一击无果之余,又是擦的一下抽出腰刀,对着愚痴的脑袋就是一刀劈去。
那愚痴啪的一声,双手合掌夹住腰刀,他厉声问道:“光天化日,你居然还敢杀人?”
“爷爷今天就是要杀你!”一明脸上狞笑,手上更是加劲,眼瞅着那刀就要落在愚痴头上了,就在此刻,只听愚痴啊的一声大吼,双手便似虎钳,猛地一用力,竟把那腰刀捏弯了,他顺势一拳击在一明小腹之上。
那一明大吼一声,只觉愚痴这一拳头,乃是破开了自己的肚子,直接在自己五脏六腑里搅烂了一般,他身上一通剧痛,当即捂着肚子栽在地上,再打量时,竟是口吐白沫,翻起了白眼。
“好你个恶僧!”只见一心大怒,二话不说冲了过来,只听锵的一声,他抽出刀来,又是嗖的一下,拦腰斩向愚痴。
这一心和尚性子激烈,出手却是迅捷,这一下愚痴没有挡住,竟被其一刀斩在了腰上!
一心和尚心头一喜,抬眼望去,却是吓了一跳,原来这一刀斩在愚痴腰上,竟是如击金石,断为了两截,这愚痴趁机挥舞着拳头,又是要如法炮制,便就在愚痴一拳挟着劲风,正要击在一心身上时,却见一心呼的一声,口中喷出了一团火来。
愚痴大惊,赶忙一边退后,一边双拳乱挥挡下火焰,这一下他躲得及时,除了两臂袖子上多了一股焦糊的味道,头脸也只是沾了零星一点火星外,倒是没有受多大的损害。
那一心冷冷一笑,右手抬起半截断刀,又是一是一口火焰喷到那断刀之上,他左手对着断刀一指,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只见刀上火团竟是不散,缠绕汇聚成一道火焰,烈焰熊熊,气势正是冲天。
愚痴眼中惊骇,七妙叫声不好,正欲翻身跃出茶楼相助,只见周涵止在身旁扯住她的衣角劝道:“再等一下……”
只见一心举着燃着火焰的断刀,又是一把向愚痴斩来,这一刀来的又凶又急,愚痴瞪着眼瞅着,却是没了法子。
便在此时,忽然东边房顶剑光一闪,一道剑气便似那离弦的箭一般激射过来,一心惊觉之时,慌忙抬起断刀挡在自己面前,然而这道剑气迅捷无匹,其速之快,一击之下,正是灭却了这断刀火焰,并且气势不减,又猛地击在一心身上。
只听一心啊的一声惨叫,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便是仰面跌倒。
“来了!”周涵止心道。
第四章 一江春水明月心(上)
“什么人!”一智眼皮一翻,瞧向那边房顶,厉声喝问道。
却见一声轻叫,一人自那房檐之上翻身跃了下来,七妙入眼望时,只觉此人姿态翩然轻灵。像那俯身掠过的雨燕一样,悄然而下。
这人手中拎着把宝剑,轻巧落地,拦在愚痴身前。
众人再打量时,只觉此人身子不高,身材略显瘦小,穿一身灰蓝色的道服,道服显得略大,她两手都缩在了袖子里,那头上又顶着偌大的帽子,竟显得有那么一丝滑稽。
这不又是哪座山上偷跑下来的一个小道士,白净细嫩的脸上微微笑着,正透着几分俏皮。
这小道士看上去约莫也就十六七岁年纪,却不正是青春好时光,韶华明媚最动人,七妙用心观察,见此人生就一副正正好的瓜子脸,睫毛细长弯曲,眼眸清亮,正是栩栩动人。
她心里忖道:“这小道士分明是个男儿,却生就一副眉目如画,端的是好看。”
这时便听那小道士将剑指向余下的一鉴,一智,喝问道:“好你们四个怪和尚,在这里横行无忌,我且问你,那法楞寺的觉明方丈,是不是被你们害死的?”
一智闻言摇摇头,缓缓答道:“小施主此言差矣,觉明方丈是我兄弟四人的救命恩人,我四人虽遁入空门,却也知知恩图报,又怎么会是“害死”他呢?”
那一鉴突然抢上一句,反问道:“这和尚打架,一个道士掺和什么,岂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且问你,你又是哪里来的?”
“啊呸!”小道士嗔怒一声,这声音清脆,竟似那清歌莺语,七妙听着,却又觉得这小道士稚气未脱,却是着实有趣,却又听这道士大声说道:
“我乃是西昆仑鹏母首徒,人称明月心的李渺华,你们几个恶僧害死那{“文}觉明老方丈,还敢说{“人}是知恩图报,我看是恩{“书}将仇报才对,你们{“屋}几人在这城中犯下累累恶习,爷爷今天便要天替天行道!”
听他小小年纪,却自言爷爷,观其一脸愤怒,小脸也是憋得通红,如此情态,着实可爱,七妙心念已动,决议助其一臂之力。
周涵止心头苦笑,想到刚才以黄庭要术望气,便知附近还藏着一个道行不弱之人,不料竟是这么一个黄口小儿跳了出来,不过听其所言,来头倒是不小,竟是西昆仑山上鹏母之徒,他转念一想,他想到自己乃通晓仙一脉,因那陈年往事,平时最忌讳的就是和西昆仑之人打交道,故而又提了十二分小心。
“唉…。。”却见小道士李渺华将这四个和尚怒骂过后,那一智和尚竟是长叹一口气,这时那一鉴在旁悻悻说道:“一智,你心里难受,我却也是懂得。”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一智悠悠说道。
“那李道长,你却是不知道,当初我兄弟四人杀人害命,被官府追上这法楞寺来,这觉明方丈亲自为我们剃度,使我们从此削发为僧,遁入空门,远离那世俗纷扰,这些,我们兄弟是着实感激的,为着报恩,便奉其为师,可是……”
“唉……”那一智又是一声叹息。
“可是什么?”李渺华奇道。
“可是这老和尚之后所做,却着实令我们兄弟几个为难啊。”那一鉴又是抢着答道“就说他给我们四人起的法名吧,叫什么仁明、仁心、仁鉴、仁智,给兄弟们惹了好大麻烦……”
“区区法名,又是哪里为难了?”李渺华少年心性,自是爱问个明白,七妙在一旁听了,却也不由觉得奇怪。
“以前我们几人称兄道弟,自是不能指名道姓,而是分做了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可是这法名取过,兄弟间不由乱了辈分,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那一鉴苦恼道:“特别是我这个名字取得,仁鉴仁鉴,便是骂我人贱么,老和尚这挑拨我们兄弟四人的居心,昭然若揭啊!”
他沉下声来,慢慢说道:“我们四个被逼无奈,又不愿对救命恩人斧钺加身,只好勒死了那觉明和尚,并改名为一明、一心、一鉴、一智,取一字并肩之意。”
“前者报恩,后者抱怨,恩怨分明,古今难寻。”那一智闻言,赞许的点点头说道。
这两个和尚一唱一和,周涵止只觉荒唐可笑,七妙脸上不动声色,心头却浮上怒意,那愚痴和尚,乃是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反观之那李渺华的面色,倒是平静下来了。
只听他冷冷喝上一句:“果然是个贱人。”再不说话,运起手中宝剑,便向一鉴刺去,七妙看他剑时,却是约莫三尺来长,剑身轻灵尖细,精芒流动,剑柄之上垂着的剑坠,乃是一小块弯月形状的玉玦。
只见他身形飘忽,运剑如风,轻灵跃动在一鉴身周。
他身法轻巧,宝剑斜里横里送过去,那一鉴慌忙抽出腰刀胡乱抵挡,左躲右闪,一时竟见支拙。
却听那李渺华在这凌厉攻势之余,犹有余力嘲弄他道:“那和尚,你那满嘴的歪理怎么不讲了,此刻被爷爷用剑招呼着,还不叫声舒服?”
“你……”那一鉴只觉身周剑网如风,应接不暇,哪里还有余力说话,但他不改无赖本性,闻那李渺华出言戏弄后,犹要抢着答上一句:“舒服……”
便在此时,他这一句舒服,露出一线疏忽,口上逞能,身子受罪,那李渺华嗖的一下,一剑刺在他屁股上,一鉴哎呦一声大叫,扑在街上。
“包君满意!”李渺华言笑晏晏,露着出明眸皓齿。
“一鉴,还不拿出看家本领来!”却见那一智和尚,沉声催促道。
“好!好!”一鉴捂着屁股,一边在地上呻吟,一边忙不迭的应道。
“还能由着你胡来?”李渺华出言喝道,身形甫动,便似脱兔纵身一跃,一剑又是送出,便在这时,一鉴和尚突然从身后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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