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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竞雄(精校)-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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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柔在于智,刚也在于智,若盲目攻击,实属不得其法……”
她想到老者将一本《冰研心术》相赠自己,此书乃是宗海鸣毕生修行心得,七妙初获此书之时,无暇观看,只是偶尔在郊外休憩的当晚,调息打坐时抽空翻过几次。
现在她犹记得,那一晚长夜入寂,天幕低垂,夜空中了无月光,点点星芒,正似是代表七妙此行些微的希望:一阻魔教第一人兵解之势,平衡正魔势力,以避免接下来发生惨烈大战。
然而她是否能够如愿,能不能力挽狂澜,她心中却也未知,然而此时行已过半,唯有执着下去。
“权当尽人事,听天命吧……”她心头叹道。
那一夜她心绪不宁,盘腿调息,左右不能得法,只觉心头烦躁,她不经意中想起怀中那边《冰研心术》,将其取出,端放在双腿之上。
这是一本蓝皮封面、并不算厚的修行心法,只见书页上写着四个大字:冰研心术,这四字比划犹如游鱼出水,飞鹤行空,走笔间透着一股深深的不羁与洒脱,大异于旁人端重凝练的笔锋。
七妙心事重重,郑重的将其翻开,心头却是顿现疑惑,只见那书页上分明是一张白纸,空荡荡的,却未着一字。
她带着犹疑,将全书细细翻过,却见整部心法每一页都是未释墨迹的白纸,被人匆匆翻过,一如长夜绽放的片片雪花,明亮中又见苍白。
七妙此时不由得收拾纷乱心思,静下心来思索,她心道:“此物乃宗海鸣亲手交给自己,若说老者是开自己的玩笑,那是万万不能的,这书中必有些关键、窍门在其中,只看人能否看破罢了。”
只见她心思一动,招手做法,夜空之后忽然涌现一股蒙蒙水雾,若薄雾轻纱一般,笼在书页之上。
这时再去看时,却见那一页纸被水汽包围,其上不见润泽,更无一字突显,七妙抿嘴神思片刻,复又一指划过,只见其指头上忽闪一团火焰,正从这一页纸上烧灼过去。
然而再望眼过去,火焰灼烧,纸面却仍是一丝痕迹也没留下出来,更无一丝字迹浮现,看来此书页中的机关,并不同于寻常密写的纸张,一于水火浸染,便可突显字迹,七妙两次相试并不得法,不由陷入到一阵苦思之中。
此刻众人已经身在关外,夜空中弥漫着一股清冷的气氛,远处的火堆哔哔波波出着声,火苗舞动,似窜出无数跃动的精灵,不禁令这清幽的夜色,也多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生气,七妙心若流水,默默不语,望着这堆火不由出神思索,她心中思绪翻涌,修道之人辟食无故,徒慕大道,又有几人真正能做到心如止水,隔绝这天地情怀,无非是向这漫无边际的夜色一般,用浓暗无边的黑暗,埋葬翻涌的心绪,之余普通人,也无非是隐藏的更深罢了。
这时她灵犀一动,手中闪起一股清亮的蓝茫,只听得一声低喝,一手指向,一道水寒真气便被她注入到那《冰研心术》的书页之上。
此际便见那一页书纸之上忽闪一下,七妙水寒真气没入其中,如泥牛入海,只激起书页一丝晃动。
“哦?”七妙见自己所为似乎竟是有效,不由正视起来,只见他将《冰研心术》端正放好,双手凝聚法力,周身经脉真气流转,顺着手指,竟是源源不断的注入到此书页之中。
行功过了半盏茶十分,这书页又出现了新的变化,却见那薄薄一张之上浮上了一层清光,模模糊糊的,里面似乎浮现出某种痕迹,七妙不由得定睛观望。
就在她入神观看的片刻,恍惚间,天地竟似斗转星移,周围景物如烟火消散,再抬眼时,七妙竟发现自己竟置身与一处广阔空间,只见此处水汽萦绕,仰头望去,有一座宝塔近似透明,高约万丈,望不到边际,正是高高伫立在七妙眼前,使站在其下的她竟显得如此渺小。
她凝视高塔,只见数十张高的地方,其上浮动着有着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散功处。
“散功处……。”她心中惊疑,口中喃喃自语道,不料一语未竟,那一身彭沛水寒真气中,可供调动的部分竟开始全力流转,继而化作一道耀目蓝茫,从其周身疾散投入到那宝塔之中。
七妙心中大惊,急欲停功,止住这真气外溢,然而丹田之中一阵涌动,自其气海竟如大江倾斜一般,真气汹涌而出,分明无法止住,约莫过了一盏茶十分,七妙所能御使的真气被她外放了个干干净净,其后气海之中虽还有数量庞大的水寒真气,使其并不觉空虚,但这部分真气却碍于修为,已经无法为她所用了。
她大惊之下,却见那原本近似透明的宝塔底部竟有一部分渐渐变得真实起来,那散功处三个大字熠熠明亮,化作点点星光,竟投在了七妙的身上。
七妙只觉得这星光之中似乎孕育着一股勃然庞大的生气,这股生气似乎和自己刚刚送出去的真气有着不小的联系,竟使她先前消失掉的真气缓慢的补充了回来。
不多时间,在这星光照耀之下,七妙体内真气竟又重新蓄满,并且在她尝试着调动之余,竟变得更加得心应手,更加随心所欲了。
她心中顿有所悟,脑海中隐隐明晰,原来这宝塔虚境竟是《冰研心术》此书所化的一处练功所在,自己此刻所为,盖莫是最基础的对水寒真气的体会,现在自己体悟加深,对真气运行的掌握也进了一步,无异于缓慢的增长了一分实力。
便在她心有所感之间,眼前虚境又是一片模糊,等到她再回过神来,竟发现自己仍是在郊外原来的处所,还是一副盘膝打坐的样子,那本《冰研心术》依旧端放在腿上,书页随风翻动,一副普普通通的样子。
再抬首时,七妙却先先前燃的正旺的那团篝火,早已化作一团黑灰,而那天边,竟也隐隐翻起了鱼肚白,原来这一夜将尽,却不知彼时自己身在何方。
自此之后,她又趁调息之时修行过两三次《冰研心术》,每一次在虚境全身功力一出一进,那虚无透明的万丈宝塔便有一部分逐渐变得真实起来,若先先前因自己际遇得到的这一股真气与自身只见仍有一些隔膜,经过这《冰研心术》的试炼,使得七妙她对控制、调用这体内原本并不属于自己的水寒真气更加得心应手。
此际与那兵盟宿鹤大战之中,七妙深思一阵,不过片刻,面对宿鹤激烈攻势,她已是计上心头,便在那宿鹤又一下挥鞭相机的间隙,七妙高高跃起,横过寒水剑立在身前,伸手向前一探。
只见受其体内真气牵引,这方圆数十张的空气之中湿气暴涨,原本浑浊的雾气竟一时变得清冷,水汽相聚,空中斑斑点点,赫然凝聚成无数个水珠,其上更带着隐隐的水寒真气。
宿鹤眼见周遭景致剧烈变化,心中骇然,手中电鞭舞动更烈,一时剑光混着电光,激烈极大在周围,然而七妙施法,在其身周凝气成水,聚水成珠,那水珠盖莫数以千万记,一道道猛烈的电光虽然能暂时在身旁击打出一片空当,却全然阻不住水珠越聚越多的情况。
一时之间,空气中密密麻麻,挤满了饱含真气的水珠,连带着,气温急剧下降,饶是宿鹤法力凝聚,手中电鞭却也是渐渐挥不动了,这时他赤红的眼中,早已找不到七妙的身影,放眼四周,竟皆是挤满了的水珠,将自己团团围住。
在这最后关头,宿鹤心中生出一股绝望,只听他大喝一声,四周围的水珠一拥而上,汇聚在一起,将他牢牢挤在了中央。
继而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澎湃的水寒真气爆烈绽放,直连累的这诡异莫测的禁空法阵也是一阵震颤,在爆烈真气中央的宿鹤猛地被抛在空中,又狠狠摔在了地上,只见他手上那把电鞭上白芒一闪,有化为四把利剑,其上正、行、修、益四字隐隐浮现,又是一阵颤动,便迅速消失。
伴随着道家四字真言的消失,又听几声脆响,宿鹤那四把宝剑一一寸断,散碎在了地上,七妙这时不待宿鹤再有动作,又是一个纵身,只见她单膝抵住宿鹤的身子,让跌倒在地的他无暇起身,受起处再不留情,寒水剑正是直直的刺进到了宿鹤的胸口。
第十九章 长雾白茫苍林幽(上)
此时留情不禁害了自己,还会耽搁她去寻李渺华诸人,七妙心中计较已定,下手狠辣,寒水剑犹如电光一闪,又吃着十分的力气,便直直将宿鹤捅了个对穿,剑力所及,竟没入到其身后土地。
那宿鹤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他胸口更是没过一片血红,染尽了白衣长衫,七妙叹一口气,不再多言,正要将寒水剑拔出,却见宿鹤似是忽然抬起左手,狠狠握住了寒水剑身,只听他挣扎说道:“张仙子……你……等一下……”
“嗯?”七妙听得宿鹤不再称自己为妖人,而是唤成张婷婉的名字,再打量他双眼,只觉先前赤目之中那股十足的恨与狠意已渐渐消散,宿鹤双眸之中现出了一股清灵。
原来七妙一击消却宿鹤生机,却也终于将其有疯癫中唤醒,此刻其面上浮现出一股不一般的神采与生气,七妙心中了然,此人已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刻,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关口,向其致歉已经于事无补,还要浪费那宝贵的时间,她唯有叹了口气道:“宿鹤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说?”
“咳……咳……。”宿鹤咳出两口鲜血,挣扎说道“我四把宝剑分作正我、行路、修齐、平益,能够辨识灵气……。。你可凭它们突破这迷阵,寻到那主阵的妖人……。”
“哦?”七妙心中一动,原来先前兵盟众人自信满满突入此迷阵,是仗着有这四把辨识天地灵气的宝剑,她点点头,更加仔细的听着。
“那妖人……。功法特殊……。周身木气……。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宿鹤几次要说下去,挣扎提气,却是提不起来。
“宿鹤兄不要着急,你慢慢说……。。”七妙心道若李渺华在,或许可用西昆仑那珍贵的弥元丹为其续命片刻,然而此际自己孤身一人,却是无法,只好出言安慰。
“他的脸……你一定会看他的脸……。”宿鹤此时剧烈咳嗽起来,抓着寒水剑身的那只手早已血肉模糊,殷红一片,他身体颤动,使得胸口贯穿处摩擦到那寒水剑上,更是撕裂了伤口,然而这一切,宿鹤早已顾不上了,他语气急促,拼上最后的力气,大声挣扎的叫道:“切记……不要看他的眼睛……不能看……。”
他忽然挺起了身子,最后涌出一句话来:“请为我兵盟诸兄弟……报……”
话未说完,只见其双眼失神,头重重摔在了地上。
七妙凝视其面目片刻,低声道:“宿鹤兄,你剑法超卓……。”
“你我素未平生,兵盟众人之仇……我允你,一定手刃此人……。”她心中浮现那烧成灰烬的赵中悦,无端消失的愚痴与秦雪涵,不知现在情况如何的李渺华三人,心中神思,口中掷地有声,似是告慰宿鹤,又似是说给自己来听。
此时悄然静寂,先前两人争斗时真气激荡下消去的茫茫白雾又漫漫涌了过来,七妙伸手抚过宿鹤的双眼,又是叹了口气,手上使上劲力,嗖的一下,抽出了寒水宝剑。
但见雾气吞吐,四处苍茫,抬头时天色仅有个淡淡明亮的白点,依稀可分辨出是白日,七妙心头没来由的涌出一阵落寞,只觉天下英雄,神死魂灭,只余这染血的皮囊孤零零的留在这里,被这茫茫天地吞噬,就算是闲野愚夫寻见了,又有谁识得他过往的英名。
她强压住这翻涌的心思,回首打量四周,那宿鹤先前被其一击折断的四把宝剑散乱在四周,此时也早被雾气漫过,遮蔽了踪影。
然而望过去,却见苍茫雾气之中中不远处有一道青光明亮闪动,七妙招手,做法唤去,有那一把断了半截的宝剑一闪而至,被其召唤,握在了手上。
她心中一喜,原来先前一击,宿鹤四把宝剑中竟还有一把侥幸为失却灵性,只是不知这是正我、行路、修齐、平益中那一把剑,打量时,只见这短剑之上流光黯淡,竟低鸣阵阵,竟似在哀悼主人身亡之痛……。
她催动水寒真气,紧紧包裹住这半把短剑,向其中注入法力,一直到片刻之后,才扬手将其投在雾气中。
只听得一声嗡鸣,浓浓的乳白色雾气之中,浮上了一丝青光,仿佛虚无缥缈的云气中探下的一道月光,显是说不出的轻柔迷离,七妙收去寒水剑,束手而立,放眼瞧过,只见这淡淡青光缓缓亮起,静静的向身前某处飘去。
七妙紧紧随在青光之后,破开浓浓雾气,又不知行了多久,终于来到一处所在。
这边青光停滞不前,那雾气却依旧浓郁,七妙远远望去,只见前方浓雾边缘,依稀可辨乃是是一处法坛,在雾中打量起轮廓外围,只觉这法坛约莫是一个宽广的平台,有那么三四丈长度,其上正有一拖曳着宽大袍子之人朦胧的身影正盘膝其上,静默不语。
“这便是正主儿了……。”七妙心道“却不知是何许人也,在此装神弄鬼,但看我来揭穿他……。”
她心中想着,手上做法,原本静静停在身前不远处的清光忽然一阵高涨,一瞬间化作数十道剑芒,啸叫咆哮着冲向那盘膝静坐之人。
原来先前七妙施法,将先前注入半截断剑的水寒真气一并激发出来,这一击用的乃是兵盟宿鹤断剑,却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那把断剑感受到主人所很之人便在身前,一时周身充满了莫名剑意。
这时只听那静坐之人一声大笑,右手长袖向外掀起,将那十几道射过来的剑气一把挡在外面,那宿鹤断剑隐在剑气之中,似一道闪电,疾射而至,那人浑不以为意,轻轻探出左手两指,比闪电更快,倏忽之间,捏住了断剑剑身。
只听他又是一声长笑道:“不想竟是此剑袭来,先前四剑齐上且伤我不得,如今仅余一直断剑又能将我如何?”
七妙只听得他低喝一声,周身真气流转,激荡的乳白色的雾气瞬间消散,这时她定睛看时,心中却着实吃了一惊。
只见此人站在土黄色的一方法坛之上,身边插满了各色法旗子,他身穿一身暗红色丝绸袖袍,衣衫细腻光泽,那衣饰之上更见华丽,前襟领口的两道衣褶镶着阔大的金边,如垂下的两道瀑布,而宽大的外衣上更是用绣满了盛开绽放、赤红如欲滴血的牡丹,更显得富贵华丽,气势辉煌。
此人手指纤细,一手正踢在胸前,捏住了宿鹤那把短剑,他大笑一声,双指骤然间发力,却听那断剑一声凄厉哀鸣,又被捏做了两片,它灵性顿时消失,无声散落在了法坛之上。
可怜这兵盟宿鹤,至此在天地间再无一丝痕迹留下,便全被浓浓雾气吞噬了个一干二净。
七妙初睹此人身影,心中顿生一股不祥之感,她抬头望去,果然此人半边脸上润泽一如秋月,一只星眸熠熠明亮,两外半边脸上却蒙着一层薄薄的浮冰,将半边纠结错愕,嗔目而视的表情牢牢冻住,只显得异常可怖。
七妙心底骇然,不由惊问道:“寄灵神木,既然是你……”
原来这正是昔日七妙被那萧天旭掳去姑苏灵岩山上,于静流居中见过的寄灵神木,此物本是西昆仑至宝,若使用得法,能延寿续命,那静流先生当年趁乱将其偷出,穷尽毕生心里,想移魂于神木之上,然而他机关算计,却是事与愿违,最终神死魂灭,只剩毕生功力与记忆复制在这寄灵神木之上,使后者误以为自己就是那真正的静流。
七妙心中思索,当日里道统凌纵云与魔教萧天旭并自己与这寄灵神木也有过一番际遇,自他吸取自己体内水寒真气时做法自缚,行将兵解又悄然消失后已经过了多日,却不知又是何种原因竟还活着,又流落到了这里。
她惊疑不定,一时尚不知如何应对,那边那寄灵神木却复又大笑道:“张仙子,你来的好迟,让静流我等的久了……。”
“哦?”眼见这寄灵神木依旧以为自己便是静流,七妙心中忽感一阵悲哀,她冷笑一声,不由问道:“你等我许久,却不像是要叙旧的样子,你我虽也算是旧识,却只有仇恨,哪来的交情,不过我实在想不到今天竟会在此处又遇见你,而你竟然还没有死……。”
“没有死么……”那寄灵神木冷笑三声“当日我趁尔等不备,仓促逃下灵岩山,那时我全身法力如沸水烧腾,行将兵解,就在我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却碰到了一个颇具道行之人,我心中一动,吸了他体内真气,竟借助此外来真气使得自己兵解之势稍稍退却,这才没有遂了你们的心愿……。”
七妙闻言,又联想到前一晚秦雪涵讲到钟磬寺与铁剑门中惨事,心中已是了然,这寄灵神木侥幸发现借助外在真力能勉强停住自己体内兵解之势,只有更是因缘际会,由那江南顺江漂流至此,被钟磬寺中庆延法师救下。
那庆延法师见此神木一身不死不灭的诡异属性,定时动了贪念,这才被他所趁,害了性命,她心中将前后往事贯通,模糊推测个大概,在瞧向这寄灵神木时,只见他正恨恨不已的盯着自己。
第二十章 长雾白茫苍林幽(下)
只听这寄灵神木含恨说道:“若不是那庆延和尚鬼迷了心窍,受了我的哄骗,从那铁剑门中诓一些高手过来供我吸取功力,想来今日静流已经魂飞魄散了,可笑庆延这老东西至死还在做什么长生不老的春秋大梦……。”
他转而望着七妙道:“张仙子,你说我又要如何报答你呢?”
七妙心头一惊,只觉这寄灵神木一只眼睛如星辰大海般明亮深邃,另一只眼赤目圆瞪,竟将自己的视线紧紧吸引了过去,这时他心底忽然想到,那宿鹤曾经提醒过,决不可直视此人眼睛,她赶忙想转移自己视线,却发现身子不知何时已经不听使唤,动弹不了了。
“哈哈,你已经中了我的木灵真气傀儡术……”这寄灵神木咬牙切齿道“前番你与那凌纵云害得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此深仇大恨,静流定要你躬身以尝……”
七妙无奈,心道这寄灵神木挟愤含怨的性子,倒与那真正的静流别无二致,此时被其木傀儡术袭身,她倒也不算太过惊慌,体内那一小撮木气流转,与之抗衡,虽说不能令全身脱困,却也勉强让一根手指重新受自己的控制,能够随心所欲活动起来。
只见七妙指上散出法力,怀中所收的原本张婷婉那把欢雀宝剑嗡鸣一声,顿时化作一道金光,向法台上寄灵神木疾飞而去。
那欢雀本是灵颦仙子张婷婉生前所用之宝,其剑宛若怀有灵性,与其前主人一样,不动时沉稳静气,行功时雷厉如风,说来也是奇怪,此物被七妙拿在手中使用,倒也颇得心应手,不见有一丝迟滞。
现下欢雀受了七妙招呼,化作一道金光,颇似疾雷,迎着高踞法台之上的寄灵神木便是激烈一斩,其速之迅捷,竟令后者这种传承先前正道领军人物静流一身发力的神木都措手不及。
只听扑的一声,欢雀一击斩碎寄灵神木衣衫,在他身上划却较深的一道口子,令其大叫一声,跌下法台。
这一瞬间,七妙身子一颤,已是恢复了自由之身,她探出一只手接住飞回来的欢雀,另一只手唤出寒水宝剑,身子疾向前探,正要乘胜追击。
这时倒在法台之下的静流猛地起身,恰在七妙袭身之际,左手上法力凝聚,竟单手用一团真气抵住了七尺寒水剑剑身。
“哦?”七妙离得近了,这才瞧个分明,只见先前欢雀一斩击在静流身上,虽然深深破开其衣衫,却没有伤其半分,她这才想到,此人既是灵木幻化的躯体,并非肉身,想来刀剑直接的攻击伤不到他。
她眼珠一转,口中确实淡淡笑道:“这寄灵神木果然神奇非凡,但却不知你若被我一剑劈作两半,又会是如何样子?”
“哈哈!”那寄灵神木表情更显复杂,他心头大怒,也是冷笑道“小子好大口气,你便试试如何?”
“好!”七妙不再搭话,沉心静气,寒水剑气高涨,蓝茫疾射,狠狠压向寄灵神木抵剑之手,然而那神木毕竟传承了正道大家静流毕生功力,但凭这发狠一击,并不能将其手中真气击散,又何谈砍在他身上了。
便在这片刻的僵持,静流另一只手上大方绿芒,只见他高高举起这只手,对着七妙面门就要发狠击下,又在这危急的片刻,七妙心头一动,口中唤道:“欢雀!”
只见七妙怀中一物应声而起,电光石火之间,一道金光刺破长空,狠狠扎穿寄灵神木那高举的手掌之中。
“啊!”寄灵神木惨叫一声,他虽然发力超卓,但怎奈那欢雀也是绝世神兵,其质取自西昆仑三老之一的身上,其身又由正道第一人精心淬炼,其速又是迅若流星,令人无暇阻挡。
他受此剑激烈一击之势,身子略晃了晃,周身法力出身出现了片刻的消散,七妙自不会放弃这大好战机,寒水剑向前倾力一击,此时寄灵神木抵剑的那只手上早没了护体真气,只听扑的一声,七妙一斩断去他半个手掌,又顺势劈向寄灵神木前胸。
这一击水到渠成,又是迅如长风,饶是那那寄灵神木法力高强,在两人近身相搏的情况下,仓促间,他自是没有机会提聚发力,抵住这一击。
眼看着寄灵神木就要被七妙寒水剑劈中,这一瞬间,他突然脚步挪移,身子急速向旁掠去半分,只见寒光一闪,七妙手中之剑正斩在神木半个肩头之上,将其连肩待胳膊削了下去。
原来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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