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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竞雄(精校)-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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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凤鸣刀颤鸣不止,那前锐后阔的刀身上竟也有一分受损之色,原来先前这一击过去,那逐北僧贺须弥虽然意识混沌,却也分明探出胳膊,一把挡在身前,正与这斩来的凤鸣刀硬碰硬,生生制住刀势。
陈开暗骂一句,一整身形,又要攻去,却见贺须弥怪叫一声,身周真气暴起,瞬间撼动天地,他心头一凛,内里却有孙德宗传音道:“快退!”
陈开一惊,只见身前一股恶风呼啸袭来,一物盘旋狂奔着朝向自己面门冲了过来,此时情势甚急,他自知已无时机后退躲避,当下怒喝一声,使出个硬板桥身法,双腿牢牢盯在地上,身子直直躺倒,将凤鸣刀横在头顶面门上护住了身体。
只听嗖的一声,那物盘旋着掠过陈开身子,原来此物正是贺须弥抛来的金刚法业铜轮,此轮四边锋锐无匹,旋转而至更添其威,一击而至,陈开堪堪避过,竟被其斩下几缕头发,断发拂面被风吹落,他心头暗叫一声好险,却是一把将身子挺直,直冲身前而去。
这陈开诨名霹雳手,出招乃是大开大阖之辈,平素惯用蛮力,空手便可斩树裂地,生撕虎豹,他此时得了孙德宗凤鸣宝刀相助,只道自己如虎添翼,先前一击,直可劈山裂谷,扼江截流,却不料那贺须弥在受孙德宗琴音干扰,混沌莫名之刻举臂抵挡竟不仅挡下其一击,那巨大的冲击力并反制其身,乃令其五脏六腑皆揉作一团,十分的不舒服,陈开心中一阵不服气,便趁贺须弥这一击铜轮击出,招式使老之际,一击又出,他心中猛一咬牙道:“这次便是拼了老陈的性命,也要斩下这秃僧的脑袋给秦逸报仇!”
他与那贺须弥相聚不过四五步距离,身子大步迈出,长刀正要挥过,却猛地听孙德宗大喊一声道:“小心身后!”
陈开脑中嗡的一声,一瞬间,竟感到身后一股劲风追逐着而至,澎湃杀意蓦地袭身,这一刻中,他心中猛的想起一个声音道:“糟糕,我老陈要完啦!”
只听扑的一下,正是先前贺须弥抛出的那金刚铜轮,一击不中之后,在空中盘旋环绕一阵,竟反身倒转回来,此物呼啸而至,正是没入陈开左肩,呼拉一下,摧枯拉朽般撕开皮肤肌肉,绞杀体内生机无数。
“啊!!!”陈开吃痛一声大吼,金刚铜轮旋转切入之威,竟从左肩乃至胸腹处切开一个诺大的口子,一时间鲜血横流,四溅飞射,孙德宗惊呼一声,琴音迅疾转换,高山流水竟变为三军擂鼓,又似天边惊雷,一道道澎湃真气急像那贺须弥攻去。
“哈哈哈哈!”这片刻时机,贺须弥顿时从一阵混沌中转醒,只听他猛地一掌击向自己脑门,大喝一声道:“和尚不戒贪嗔痴,谁曰狂态不本色!孙老匹夫,如此下作计量,乃是伤不到你贺爷爷我!”
这一掌挥去,击散了贺须弥脑海中混沌一片的种种画面,令其顿现清明,这时的他,受过孙德宗琴音迷惑,被陈开一刀斩过,头痛,身痛,心痛,此时此刻,贺须弥红了眼,怒意灌顶,真气横暴天际。
然而他正要动作,身前竟又有一击破空袭来,原来正是那陈开豁命使出全身余力,但凭半臂右手,握着凤鸣刀刀柄,直挺挺一刀捅到贺须弥腹部之上。
扑的一声,凤鸣刀探前刀刃没入贺须弥腹部一分,汩汩殷红鲜血霎时顺着刀身留下,鲜红染浸了凤鸣刀,陈开弥留意识中见一击得手,再咬牙发力,右手将凤鸣宝刀向前一送,然而这时忽然有一只大手探到血水里,紧紧握住了凤鸣刀刀刃上,竟令其不得寸进。
这正是贺须弥在受创瞬间,抄手握住了凤鸣刀,此刻琴音铿锵,长风清冷,垂阳落红,垂云似火,怒海焚烧,绝壁高崖上裹着一片阴影,哪里有壮士沥胆处,哪里便是疆场。
山崖上,铮铮琴音透着悲怆,左一个麻布袈裟虬髯和尚,右一个壮实的汉子,两人对峙立在血泊中,手上、身上、兵器上,血水混着汗水,较着劲力,那陈开自是拼了全身力气,贺须弥又何尝不在盛怒之中,原来他一身横练功夫,先前与乾坤手秦逸较量之时,却吃了轻敌的亏,被其手刀破入胸腹,皮肉翻飞,虽然服过疗伤药酒,此刻伤口已然痊愈,然而他先前一击重创陈开后,以为其人将死,已然不把他当做威胁放在眼里,却不料被这陈开出其不意,将凤鸣刀捅进了肚子里,此刻新伤旧伤齐齐发作,却又是血流不止,吃痛不已。
然而这贺须弥逐北僧诺大的名头成名已久,到底有几分道行,却是陈开此人远远不能比的,这时他心头盛怒,只听其发一声恨,大吼一声,当得一声脆响,只见那实心沉铁铸成的凤鸣刀刀柄竟在二人角力下吃不住贺须弥那边劲力,一瞬间,从半截出崩断开来。
那陈开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不及多语,身子微微探前一下,他此时再无余力,乃用断刀撑住了半边残躯,怒目视前,挺立当场。
“哈哈哈哈!”贺须弥张开大笑,却是叫道“痛快痛快,今日见到这许多好汉,魔教诺大名头,果然名副其实,果然痛快!”
他素来敬重好汉,见陈开拼命至此,当下一手扶着腹部,一手唤过金刚铜轮,挡去孙德宗几下琴音攻击,乃是又对其喊道:“孙德宗,老贺我今天战的痛快,不妨允你,若你抚十记内能将我逼退半步,老贺二话不说,转身便走,不然的话,便纳上性命来吧!”
原来这崖上一战,竟激起了这贺须弥豪杰血性,当下他手持金刚铜轮,满不在乎的立在孙德宗身前,竟看也不再看那边陈开、秦逸一眼。
孙德宗听其这么说了,却也不答话,先前不羁神色换做凝重表情,只听他轻吐一口气,左手指腹压住宫商羽三边琴弦,暗渡一股真气劲力过去,竟是一起放出,这三弦之力,一瞬间汇聚天地之气,乃化作一道劲风,扑的一声,击在贺须弥金刚铜轮之上。
那孙德宗眼皮却也不抬,更不说话,这次左右两手并上,勾住六根琴弦,汇聚真力,齐齐放出,这一击琴声又如天雷魔音,幻化出气势恢弘的一条魔龙,此龙盘转着身子,利爪挥舞,咆哮一声,迅疾冲去,击向那贺须弥身前。
贺须弥怒吼一声,双手握住金刚铜轮两边,直挺挺抵在身前三分远处,他伫立当场,只守不攻,却是真气凝聚铜轮之上,这时孙德宗两记琴音之力先后击至,却见异彩纷呈一瞬,金刚铜轮上佛光大盛,竟无端将这两道劲力化去无有。
“哈哈哈哈!”贺须弥大笑一通道“这两下还不够看,孙老匹夫,你还有什么本领,尽管使用出来吧!”
“原来你这破戒的和尚,却也能修的天罡佛陀正气……”孙德宗冷冷道,却是一通苦笑,原来此僧看似蛮横,却也修的佛门正气,这倒是让人诧异了。
“哈哈,孙德宗,如此说你却是小看贺某了,我虽然不受世俗礼法,却非沽名钓誉之徒,乃能直面本心,修成这佛陀正果。”贺须弥不屑道,又大声唤他“莫说废话,下一击快要过来,我老贺耐心有限,等的久了兴许就要变卦!”
孙德宗叹口气,却是冷冷一笑,探出左手,抚过宫、商、角、徵、羽并文王弦,最后将左手食指停在武王弦上。
原来这瑶琴之弦也是不凡,乃由雪域冰蚕吐丝制成,七根琴弦中各有所主,有放毒的,有制人心神的,那武王弦主攻杀伐,与七根弦中最是锋利纤细,附着凛冽杀意。
第七十二章 高崖沧海天音啸(下)
海浪沙沙,风瑟瑟,海风吹拂孙德宗衣襟,更显其不羁超群,他盘膝握着,膝上横着古木瑶琴,一张大手抚过,只见在琴弦上婆娑而过。
宫、商、角、徵、羽、文、武,每一根琴弦被食指指腹压过复又弹起,总有一声锵然响彻,孙德宗将手指停留在武王弦上,竟是凝声不发。
这武王弦主瑶琴杀奏之音,琴弦纤细透明,凛凛杀意流淌,默默叩击人心,孙德宗凝神片刻,微一发力,一指摸去,竟在指腹部划开一道口子,其中一滴鲜血涌出,竟又凝聚不散,这鲜血暗红如滴露,由琴头沿着弦身滚落一瞬,竟无声无息的被这武王弦吸了进去。
赫然间,武王弦上一道凶光亮起,乃使琴身上其余六弦竟致安黯淡无光,乃使周遭氛围都有一些压抑沉闷,对面那逐北僧贺须弥也不由得凝肃了三分,收去了原本挂在嘴边的不屑神情,转而换做了一副全神戒备的摸样。
原来这孙德宗以自身鲜血鲜血相喂,乃使激发了这武王弦自身凶厉杀伐之气,这时他自不待贺须弥准备周全,乃使一道真气催过,只见那武王弦爆响一声,一道血光赫然冲天而起,划过一个半圆,击向那身前不远处贺须弥所在。
逐北僧贺须弥哇哇大叫一声,高举金刚法业铜轮,周身金光四射,梵音空谷奏响,那天罡佛陀之气更是牢牢呼住起身,这时那成天血光挟着奇诡凄绝的杀意骤然而至,那迫近的瞬间,贺须弥血光中赫然又千百亿万冤魂纠缠环绕,凄厉哀号,竟令其根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武王弦所奏之音,乃是千百年来兵祸不断,吏民凄号,神州恸哭之声,贺须弥怒吼一声,心道这孙德宗以血祭之术,激起此琴弦杀伐古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却忘了,自己也是一个破戒的和尚,他又不知,魔教之人行事与正道迥异不同,这孙德宗平素不修鬼道,已是其中异数。
这时血色红光既暗且稠,呼啸而至,贺须弥手上金刚铜轮挟天罡正气对上这千百冤魂汇聚的血色,两力相较,又是一通爆响,这石崖之上轰然炸响一片,一瞬间,金光红光夺目闪耀,竟掩住了一切身影。
这时又听一声脆响,那武王弦黯淡失色,竟是从中断了,要说这瑶琴宝贵,乃是当年孙德宗不惜开罪道统紫面神君田中和夺宝制成的,如今面对宝物损毁,孙德宗却仿佛没看见似的,竟是不以为意,只顾凝目望前。
身前悄寂半响,挨过片刻,那尘烟散漫退去,一个模糊的身影探出浮云背后,正是这逐北僧贺须弥,虽然一脸狼狈,却仍然牢牢立在当下。
孙德宗心中一沉,原来这泣绝天地的一击下去,却不见贺须弥身子晃动半分,只见后者张狂的大笑数声道:“孙老匹夫,先前一击还算够味,只打的老贺五脏六腑并心脏都乱了地方,但若只是这一击便想动摇贺某步伐,却还不够,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过来吧!”
孙德宗面色略显苍白,他不语,心中却早了然,先前三击,早已汇聚毕生功力,此刻再战,更是没有胜过对方的把握,环视四顾,只见陈开依旧撑着断成半截的凤鸣刀立在地上,那秦逸也依旧躺在不远处石崖之上,并不知两人生死。
原来先前那武王弦血色一击,这贺须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是御使真气在半空中迎击了攻过来的这道劲力,故而这两击真气倾击之威,竟没有波及到秦逸与陈开二人。
“鬼鬼祟祟的,孙老匹夫你又要想些什么!”贺须弥等了片刻,心头不耐,一手握紧金刚法业铜轮,一手捂着腹部伤口——那伤口处早被他用真气捏住皮肉,停住了出血,不过那创口血肉翻飞处,入眼依旧是骇人可怕,贺须弥面朝孙德宗,挟一股杀机杀意,正是踏着结实的步子,大步朝前。
强敌逼近,孙德宗二话不说,双手用上轮指,驾驭剩下的六道琴弦挥出一道道真气袭向对手,霎时间,瑶琴奏响如银瓶乍破,千军万马奔腾,琴音激烈,琴声沸然,又如沧浪大江激流咆哮,击向那逐北僧贺须弥。
那贺须弥大叫一声,怒挥手上金刚铜轮挡住这倾击而来的数道真气,此刻两人之间早不存十招之约,孙德宗挥手间,早有成百上千道真气不断附着无上威能,冲击而来,这一道道真气冲击自是不凡,然而贺须弥举手间更显威能,竟能一边挡下孙德宗攻击,一边迈步向前,逐渐逼近了这天毒门门主。
孙德宗额上沁汗,真元急催,长衫鼓荡,身周真气爆响,真气冲天涤荡,孙德宗挥手出,气势不坠,瑶琴急奏,琴音更是密集,贺须弥叫一声好,不由赞道:“孙德宗,你不愧魔教左居使诺大名头,本领果然不差,不过要想伤到贺某,只这样的攻击,便是再来成百上千道,也是无用!”
他身周梵音大声,佛光朗照,手持金刚法业铜轮,熠熠生辉,更踏步向前,面对那万千琴音汇聚相击,竟仿佛熟视无睹一般,孙德宗心中亦知贺须弥所言不虚,但此刻别无他法,唯有坚毅心志,倾力攻击。
就在战局倾倒之际,山崖之外忽然一道霜华寒气无声无息飘然落下,刹那之间,这一片山崖之上竟如披冰雪,忽如一夜北风呼啸而过,贺须弥正要惊呼,孙德宗面色凝肃,崖上几人只在一瞬间竟都被裹上了一层薄冰,其上冷霜凝结,万籁消声,这时天外一个白衣清丽的女子化作皑皑白雪,飘飘荡荡,一展衣袖,正落在贺须弥与孙德宗二人当中,其后亦有一儒雅男子,儒衣侍帽,也随之落下。
这进入战局的却正是七妙与周涵止二人,这二人环视当场,其中七妙心头纳闷道:“日前贺须弥独斗孙德宗,二人法力看上去不相上下,怎的今日里秦逸与陈开都是伤患甚重的样子……。”
原来她与秦逸二人各持的魔教圣物邙山金叶互有感应,七妙自知秦逸遭遇强敌,便顺着金叶所引,赶来此地,她却不知这一战前因后果,种种细节,乃对战局有一丝疑惑,这时周涵止心中惊疑,他心中只道贺须弥与孙德宗两大高手皆是二人惹不起的,今日里恶战连连,便是周涵止他就与天下兵盟那芒星剑冠玉以及那西昆仑至宝寄灵神木残魂战过两场,体内真气早已告竭空虚,此刻不知师妹用了什么法术,竟趁二人拼斗的间隙将两人冰封制住,此时若不出手伤敌,待两人逃离冰封,岂不是置身死地?
他思量一定,也不待与七妙商量,挥手处,天子扇化作一道寒光,便就近向那身周贺须弥点了过去。
七妙心头一惊,要阻止时,乃是晚了,不过不知为何,周涵止握着天子扇击向贺须弥的最后一瞬竟是生生租住了身势,立在当场,七妙只觉奇怪,定睛望去,乃见那贺须弥正转动眼神,冷冷的打量着周涵止。
原来在这周涵止挥着扇子击过去的瞬间,被一片晶莹冰壁缚住的贺须弥居然圆睁着双眼,嗔怒怒视过来,周涵止心中骇然,竟摄于此人气势,在那最后一刻定住了身形。
此刻他手上天子扇,居那贺须弥身上不过半分距离,竟是无法再寸进一步,忽然间这逐北僧怒吼一声,双臂怒挥之下,身上所附冰壁竟碎裂作百万千片,滚落成尘,紧接着,他猛地一跺脚,澎湃真气四散过去,竟令这整片山崖瞬间挣破了白霜覆盖,转瞬恢复了本来颜色。
那孙德宗长袖一摆,也是一声爆响,从冰晶覆盖下挣脱出来,这时夹在这两位修仙界巨擎之间的七妙与周涵止二人宛若众矢之的,乃受两人冷冷打量。
周涵止心中惊惧,悄悄御使黄庭真气,心中筹备说辞,只道虽不知师妹打了什么主意,但眼下局面,最好是让这两人接着打下去,借机抽身而退。
他正欲开口,却不料七妙先对那贺须弥说道:“逐北僧贺须弥,好大名头,今日我一见,却是名不虚传……。”
“嗯?”贺须弥怒视其一眼道“贺某的厉害,只怕你还没尝过,否则便不会故弄此小二招数暗算于我!”
“哈,贺先生乃是出家人,怎的如此大的火气?”七妙竟李渺华一事,心中受了激荡,不知为何,出言中多带了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周涵止心中暗暗叫苦,却听她又说道“今日之局,你二人僵持,我与周师兄若助哪边,另一人便是必败之局,贺先生说是也不是?”
“这……。”贺须弥闻言一愣,眼珠转了三转,心中恍然道,原来这小丫头如此气焰嚣张,却是有恃无恐,他心底踌躇,只道这俩人却是灵霞岛高徒,虽然年轻,也是有一些手段的,此刻只把正如这丫头所言,若其相助孙德宗,则老贺我这边苦也!
第七十三章 须弥着相跃长空(上)
前事激荡,七妙心境变化,脸上多了几分凌傲之气,那贺须弥心思电转,只道确如此人所言,若她和周涵止并上孙德宗一起攻过来,自己定要吃亏,要知道,便是那道行一般的霹雳手陈开凭一股悍勇之气,在孙德宗的牵制下都能伤到自己,先前这女子露了一手,无声无息间在此地降下一片霜华,功力自非那陈开可比,眼下局面,如何应对,自己须要好好思量才可。
此人性子倒是颇怪,有时豪迈直爽,有时又是诡计多端,他略一思索,竟是褪去盛怒表情,转而干笑几声道:“小丫头年纪轻轻,脾气倒是不小,那日里宴席上见你不声不响,光彩自生,贺某便知你是个颇有道行之人,今日一见果是不凡!”
他这一番恭维,七妙不语,周涵止提防在心,却听贺须弥又是出言建议道:“贺某虽然也不怕多你二人一并攻来,但我劝你若要找人联手,当优先考虑贺某,毕竟我们都对上三仙天有所图谋,那孙德宗乃是魔教中人,势必对我等行动有所阻挠,老贺这一番乃是肺腑之言,你二人当想个周全。”
七妙依旧不语,孙德宗那边抚琴冷笑一阵,神态倒是悠然,周涵止细细思量,心道:“虽然我二人并非是来夺取雷若彤法宝,但孙德宗毕竟与那雷若彤同出一脉,兼之几人身后又不知魔教徒众还来了多少,必会对我二人行动造成阻碍,倒是这贺须弥孤身一人,似可以利诱之,暂得团结,齐入那三仙天之中,之后若能各取所需、相安无事当然最好,若不然,待我黄庭真气生发喘息之后,以我二人功力,虽不一定能够制住此人,但要自保退敌却应该没有问题……”
他心思既定,摇了摇手上天子扇,故作轻松态,就要出言相试逐北僧,不料此次七妙又抢在了他前面,乃是淡然说道:“阁下所言不虚,我等若与你联合,却是能达到利益最大化……。”
“仙子意下如何?”贺须弥心中一喜,凑近一步问道,七妙这时抿嘴轻笑,回身与孙德宗眼神交会,互视一眼,各领心神,这时回身看了看贺须弥,似欲说话。
贺须弥正倾耳欲听,忽然见那七妙足上御者七彩流萤,正是一脚轻轻踏出,足下赫然现出一片绿痕,原来树丛苔藓在石崖上无由生出,油油水嫩,那光秃秃的石崖上苔藓铺展生长,绿意焕然生发,一道指向秦逸,一道冲着陈开而去,乃像是划出两道碧波,碧波上蓬勃生机焕发,一碰触到那秦逸与陈开的身体,竟又生出了两道绿光覆住了二人。
绿光中,竟有一股不可思议的生命气息生发其中,汩汩生机不断由苔藓中传递过去,汇聚在绿光之中,竟令陈开与秦逸二人伤患处
不断弥合生长,譬如陈开肩头撕裂,诺大一条伤口竟缓缓愈合,竟至完好,他痛叫一声,意识缓缓恢复,环顾左右,一见七妙施法,心头顿时了然,再瞧秦逸时,想他伤重倒地多时,不由大叫道:“秦逸秦逸,你可还活着么!”
秦逸伤的确实很重,想来先前贺须弥两指点入其左右胸膛,身子出血太多,乃是乏力之甚,由自不能动弹,此时陈开大声呼唤,却只见那秦逸慢慢划动手指,摆出一个姿势,却正是平日里若陈开出言聒噪时叫其噤声的一个手势,陈开一见,当即狂喜道:“你这家伙,果然没死,居然还是这副嘴脸,却不知老陈我担心死你了!”
陈开这铁骨铮铮的汉子,重伤之下且不避死,此刻喜极而泣,竟带着几分哽咽。
七妙举动,落在周涵止与贺须弥二人眼里,竟皆是大惊失色,贺须弥更想不到这三岁小儿也能想的通的厉害关系,此人合该助我,又怎么会去救那魔教之人,周涵止更是一把抓住七妙脉搏,探其心脉道:“师妹,你此刻救人消耗的是自己生机,快些散去此法,不然妨害的可是自身啊!”
他倒是不管七妙相助哪边,先紧张的乃是师妹身体,原来七妙所用,乃是源自灵木真气那生机转移的法术,先前几次相救愚痴,更是吸取附近草木精华,汇聚伤者之身,以弥补其溃散的生机,此际除几人外并无其他生物,七妙竟是用自己的生命力去救此二人,这才令那周涵止大为紧张。
七妙脸上一阵苍白,真气为之一滞,她摆摆手,对周涵止示意无碍,此刻见秦逸与陈开恢复了七八分伤势,乃是收束功力,散去灵木真气法术,这时陈开一把扑过去抱住了秦逸,细细查看,只见他身上创口全部愈合,只是碍于伤重身子孱弱,需要休养便可。
贺须弥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望了过来,一手指向七妙,喃喃只道:“你!我实在想不通,你看上去不傻,怎么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事,难道却不知道以那魔教与雷若彤的身份,怎会允许你二人轻进这三仙天呢!”
“师妹……。”周涵止也有如此担心,心底疑问,只是小声提醒,七妙却自不待他多言,一把拽过其袖口,将其扯向孙德宗那边。
孙德宗心底了然,七妙乃是魔教之人这件事他如何不知,故而对这身前变故,早有准备,待这二人站过来时,他略一打量,早知那周涵止气力已竭,七妙真元也有催动痕迹,显示亦经历过一场大战,他内省自身,乃知体内真气也已耗尽了七七八八,显然三人对上那贺须弥,并未有百分之百的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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