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道竞雄(精校)-第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却见七妙似乎不像其那样对魔教有诺大的敌意,竟恭恭敬敬的相询孙德宗道:“孙先生,可是又想起了何事?”

孙德宗不语,忽然一展衣袖,左手手掌翻出,竟按在宫羽两根琴弦上,悠悠弹起,那琴声简单青翠,敲打寂寂山林,默默涤荡人心,仿佛幽谷清音,众人听了琴音,竟在脑海中幻化出一副稚童扑蝶,追逐原野的画面,一时两岸青山更添新绿,嶙峋山壁消去棱角,便是那无情冰冷的海水,也似是带上了一丝温暖。

孙德宗垂首低眉,默默不语,抚住宫羽两弦弹过半盏茶时分,忽然喝叹一声,长身站起时,收却瑶琴如袖,只见其人此时儒衣鼓作青山,丝绦飘荡,玉钗发髻白发垂鬓,乃也是一副萧索神情,他喝叹声过,乃是低声说道:“他已经死了……。。”

七妙与周涵止闻言一愣,回身望去,只见夏文清身形早已制住,保持一个爬行的姿势定在了当下,七妙再望其面时,竟发现他嘴角深含笑意,再看他左手小心翼翼的举着,乃是一副捏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原来他死在梦中扑蝶的路上……。”七妙喃喃道“唉,原来孙先生也是慈悲心重之人……。。”

七妙不由想到,夏文清言行中即可得知,他虽比自己多一个父亲,但也与孤儿无异,自早乃是没人疼爱,亦无感受到童年快乐的氛围,这梦中扑蝶的瞬间,竟使其人如此满足,以此作为死前安慰,便也是够了。

再望向孙德宗时,他却也是不知神思什么,望过来对上自己的眼神,幻化会心一笑。

这时周涵止小声探询过来,问道:“师妹,眼下怎么办?”

他虽见师妹无来由相信魔教之人,所作所为更和自己心中算计不符,此刻却也是别无挽救之法,唯有见机行事。

七妙并不答他,乃是又望了望孙德宗,后者思索片刻,竟对陈开说:“陈兄弟,劳你送秦逸兄弟速回魔教营地救治修养,此间便交予老朽即可。”

“这……。”陈开闻言犹豫不决,看看怀中昏迷不醒的秦逸,又望了望看过来的孙德宗、那边站着的七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快!”孙德宗催促道“秦兄弟伤重,幸得仙子以自身生命力灌注救援,此刻伤口才能全部愈合,不过他体内生机消散打扮,现下急需救治,你还不速去,不要辜负了这位仙子一番好意!”

“好吧!”陈开听孙德宗如此说,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抱起秦逸,又是一眼望向七妙,后者回视与他,这时间,一切尽在不言中,只见陈开低喝一声,御其一道真气,抱上秦逸,当下破空而去。

三人默默站立,眼见陈开走远,孙德宗这时才向那周涵止与七妙施礼道:“二位道友值孙某几人惶急时分出手相救,此乃大恩德,还容孙德宗拜过!”

周涵止回礼,心中却仍是纳闷,不解七妙为何不助贺须弥,却要助本与雷若彤同出一脉,乃在一条战线上的魔教之人,却听那孙德宗又出言道:“我观两位道友面色,皆显疲惫,知两位道友必然也有一番苦战经历,真元耗损,也是在所难免,不瞒两位说,孙某真气早已接近耗竭,但眼下若要去寻那三仙天,却仍难免与人交战,若是对上原本身为三仙之一的夏鸿渊,胜负便更是难料,你我三人,合当同心协力,如此才能顺利寻到三仙令,进入那三仙天中。”

周涵止闻言纳闷,心道你要去三仙天干嘛,莫不是要借我二人之力杀那夏鸿渊,此事他百思不得其解,心念电转,口上只道:“我二人道行卑微,还请孙前辈做主便可……”

他心中却想着,寻得时机,定要消灭这有可能成为威胁之人。

孙德宗捋须道:“如此,我三人便去那夏文清口中充满秘密的勤政楼中一探吧!”

周涵止二人当下应允,只见七妙一挥手处,翻掌间一道极寒之气幻化而出,化作一团白气,覆在夏文清身上,后者身子瞬时陷入冰封,乃至通透莹白,七妙再念声散,只听砰的一声,这夏文清的尸身竟又瞬间碎裂,化作无数微尘飞散天际而去。

“念去去,念去去,管你是王孙贵胄还是白丁野民,一生仅仅是梦蝶一场,扑簌簌,扑簌簌,不论是大罗神仙亦或血肉凡躯,最终也不过一抹烟尘……。。”孙德宗长叹一声,仰首唱到,紧接着一鼓衣袖,身形随风,竟向那勤政楼纵飞而去,七妙与周涵止各使身法,乃在其后跟着。

那四角勤政楼孤单单的伫立在石崖不远处,一片密林的背面,三人一盏茶时分,便飞至此处,甫一落下,不由各自心生警惕。

原来此地氛围,竟有一股浓浓血腥之气,想来发生过一场惨烈大战,其中一股诡氛笼罩,乃是什么人用了了不得的邪法残留真气所致,孙德宗抬眼处,只见勤政楼大门洞口,高耸冷立,眼下黑夜将至,日暮西垂,这勤政楼中真气飘乱,又阻碍判断,孙德宗凝神观望一阵,只叫声小心,便带头迈入这大门之中。

周涵止与七妙二人随之而入,一迈过大门门槛,却见孙德宗立在一楼大厅当中,似是在打量什么,七妙只觉此地血腥气味最为浓稠浓烈,那些散在勤政楼之外的气息便是此地发出,她再放眼时,饶是平素艺高胆大,竟不由得也吃了一惊。

这勤政楼中,光线阴郁,窗棂之上蒙着一股浓浓血气,早辨不清黑与白,夜与日,七妙与周涵止二人甫一进入其中,竟惊觉此地气氛诡异,乃有浓重的杀气环绕笼聚。

再打量时,入内三人皆吃一惊,原来此处两具尸骸死状惨烈,赫然竟是那居云轩轩主夏鸿渊与其长子夏武明,只见那夏鸿渊半坐着在地上,两腿直挺挺的散开,仰首朝天,双眼空洞无神,七妙乃是明眼人,略一打量,竟发现此人身上缠绕着一股薄薄黑雾,其中乃是一种厉害的毒气,亦或巫蛊毒咒之类的东西。

她虽然没有与夏鸿渊面对面的接触过,那日夜宴,后者一直躲在帘中与众人交谈,然朦胧依稀观之,却也可辨认个大概,七妙叹一口气道:“想不到夏鸿渊就如此死了,这一时的雄主,却无声无息陨落……”

“不,他不是夏鸿渊……。。”孙德宗摇摇头道。

“哦?”周涵止也有了兴趣“此人应是那日帘后发号施令的居云轩主人,然不知孙先生何故又说他不是夏鸿渊?”

他心中想到,莫不是这夏鸿渊布置了几名替身,却见孙德宗缓缓开口,长出一口气道:“并非如此,此人却是那日帘后之人,雄踞宝座发号施令之时,也却是夏鸿渊无疑……。”

“此话怎讲?”七妙被他说的有些糊涂了,不由问道。

孙德宗苦笑一声,更是摇头,竟是仰首唱叹道:“夏鸿渊,夏鸿渊,机关算尽,落进聪明……。。。”

他凄笑数声,却不知何故,半响之后,方才止住笑声,对满面狐疑的二人说道:“孙某昔日与夏鸿渊有缘相识,曾各自引为知己,昔人故事,涉及此人不为人知一面,孙某自当为旧友遮掩,还请二位担待,我只能说,这夏鸿渊昔年引为一桩往事,走火入魔,不得已夺舍此躯,却因事起仓促,不及准备,这一二十年来元功受制与此躯,带来了颇多苦恼……。”

“原来如此……”七妙闻言,心中也叹,却又是询问道“那如今……。”

“如今概是解脱了吧,又或是移魂他处……。。”孙德宗苦笑道。

这时周涵止用黄庭真气探过此躯,不由皱眉道:“此人身上并无像令牌一样的东西,不知那三仙令却又藏在何处了?”

他既而打量那夏武明死状,见其身子瘫软一片,血肉成泥,那模糊不堪的面上现出一丝悔恨之色,其人骨骼寸寸断裂,惨不堪言,周涵止用黄庭真气探过,乃做出结论道:“这夏武明该是被人以一掌击在天灵盖上,被真气灌顶,没入其躯,乃至全身真元溃散而死……。”

他心中骇然,不由想到,不知是何人出手,这一掌之威,竟至如斯,这第一击也是最后的一击,夏武明还没有开始反击,生命便已经结束了,他不由自问,若是自己碰上敌人,又是否能幸免于难?这个答案,心中合该知晓,却不敢去想,去碰。

“没想到夏家命运是如此凄绝收场……。”孙德宗不由为故友之事神伤道“孙某当寻到夏家唯一剩下之人——夏芝江姑娘,好生照顾……。”

“这……。。”周涵止忽然踌躇道“前辈某要难过,但那芝江姑娘也已经被人害死了……。。”

第七十七章 多情误我亦误人(上)

通天石柱,拔地分海而出,屹立诺大天地之间,也不过独据此一处而已,七妙三人和其相比更是何其渺渺,不由生出这人生宇宙中,白云苍狗,不过也是蝼蚁一生,如是之想。

抬手苍穹之上,星垂宇宙,星光如银,照耀沧海,静谧深沉的海水如绸缎一般,又流淌着月光,星光,静静的,更添一份柔软。

周涵止不由疑问道:“难道此地便是唤作高崖垂瀑之处,高崖勉强可解作此神柱伫立,却不知哪里有流瀑所在?”

便在这时,天地之间更生异变,一股庞然巨力自海面四周传来,三人正觉空间一阵晃动,半空中的身形略有不稳,却听孙德宗大叫一声道:“快向神柱顶端飞去!”

他急唤一声快走,当先望神柱之顶飞过,七妙心中一惊,更催真力,也加快了身法迎着柱顶冲去,周涵止不知所以,但他心中也隐隐觉得不妙,当下先不多话,也只是加速冲去。

三人沿着神柱柱身,急急向上飞去,此时回头望过,却见身下原本沉静安睡的海面宛若唤了颜色,掀起滔天浪头,咆哮着阵阵,其中海浪奔腾盘旋,竟仿佛被什么怪力吸引一般,沿着神柱柱身漫天涌了上来。

周涵止心中猛然想到:“原来这垂崖流瀑,神柱之上并无流水,所谓乃是江海倒灌而来,仿佛吸入九天之上!”

这时几人身后江水汹涌咆哮而来,其中一股席卷天地之威,又宛若巨龙吞吐,放眼四周,方圆百丈处皆有江水激越而出苍茫海面,奔涌呼啸,竟紧随三人身后。

孙德宗催促道:“这海水中含有莫名吸力,众人再加速,莫要被海浪卷住,不然必死无疑!”

三人无法,只好各自行功,这一瞬间,月涌沧海,浪头疾奔,北海一片仿佛拔地而起,在那宇宙垂空,神柱擎天,一望无垠的天际之间,两白一青三个光点抢在奔涌的海水上面,正奋力向上飞起。

青山高耸,玉霄琼楼,神柱参天,接引北海,众人竞攀这耸入天际的北海神柱,抬首时,只觉天际茫茫一片不知尽头,回眸时,又觉身后江海沸然催人欲噬。

是生是死,结局,尽在这与时间赛跑的飞升之时。

如是,竟有半个时辰过去,七妙几人各自经过一场大战,法力早已告罄,此刻拼了命的飞冲天际,乃觉得真元渐渐枯竭,丹田内真气生发,入不敷出,原本一冲飞天的身势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那身下,急急涌上的海水仿佛已经挨过众人脚面,孙德宗心中焦急,急催体内真元,咬破喉咙,使出魔教秘法,咬破喉咙,以压榨体内生命力的方式萃取出一道真气精华,只见他挥手处,天地间乍现一片善良,一道音波向那狂涌的海水击去,伴着铮铮啸音之声。

然而这一击过后,此老眉头更是紧锁,原来那诺大北海承孙德宗如此一击,那劲风挟着音波真气深深没入海面,宛若泥牛入海,竟是了无声息,七妙见了,孙德宗此时气竭一瞬,再也支撑不下去,脚步虚浮间,竟有下坠之势。

七妙见了,急回身时,缠住此老胳膊,以一己之力,带上他一起向上飞去,周涵止心中焦急,不由传音道:“师妹,此刻自顾尚且不暇,赶快将孙德宗放下。”

他实在不解,这孙德宗与彼方非亲非故,亦属敌人,何以七妙对此人百般照顾,七妙这时抿嘴淡然一笑道:“师兄,眼下同处危难之局,合该共同进退,若你有余力的话,还请先走一步,查探天柱情况吧。”

她眼下之意,乃是不会抛弃孙德宗不管,内里却也希望周涵止先走,心中想到,此人对我实在有恩,我若与孙左使皆丧命此北海之中,那是为魔教尽了本分,他去不能如此不明不白就死在这里。

周涵止闻言一愣,略略皱眉后,却是长叹一声,只见他苦着一张脸,二话不说,却是忽的一下更振身势,外放真元流转下积聚不多的黄庭真气,更掀起一团白芒缭绕,他原本是冲在众人最前面的,此时迅捷回身,竟缠住了孙德宗另一边身子。

只见他一把托起老者,更发劲力,三人身形顿时趋快三分,又似一道劲光迸射,竟又远离这身后滔天漫涌的北海一些,七妙心中感动,欲开口时,周涵止却是摆摆手,一边发力,一边怔怔说道:“我不管这天有多高,我们还能再飞多久,只求生死之际,能与师妹你在一起,便无怨无悔了。”

七妙闻言一瞬,心中五味杂陈,竟有几分想向他说出真相之意,这时那孙德宗却猛地握紧了其手臂三分,眼神示意,乃是让他冷静。

孙德宗既知真相,如何不明此时七妙心中有愧,他也是不屑谋算人心,利用人性之辈,此刻困局之中,却是实属无奈,只好俺是七妙将伪装继续下去。

此老心中哀叹,念天下有情人,也许伤了痛了累了,却才能发现自己错了,又哀了怨了恨了,却不知只是自己痴了。

这一瞬间,三人皆默默不语,眼前只有苍穹之顶,越益靠近,越益明亮璀璨,那滂湃沸然的海水,竟混似寂然无声。

这时忽然一道光亮在头顶闪过,七妙抬眼望时,早见那神柱之顶就在不远,她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更催真元,再加快身法,疾向神柱之顶冲去。

约莫不到半盏茶功夫,三人立上神柱之顶,只见此地方圆数百里,其中赫然一座石山凝立当中,又有一绝世洞府依山而建,混若天公斧凿,其旁仙花馥郁,烟云浩渺,正是气象万千。

三人甫一立在神柱顶端,只见身后那浩渺江水随之而来,竟又止住上涌之势,而是刚刚与柱顶齐平。

先前那张牙舞爪,宛若巨龙呼啸咆哮的滔天江水竟瞬间平静下来,宛若一江凝碧静谧,又似绸缎柔滑沉静。

这时北海水平如镜,环绕众人,倒映天际苍穹,漫天星如碎玉,于水天之中遥相呼应,七妙置身其间,一时只觉天地颠倒,不知身处之处,究竟是北海之中,亦或那神仙天上。

三人此时立足之处,不知飞过几许高,与天又还有几丈远,只觉四处江海茫茫,并无所依,身前仙府伫立,又是如此玄奇,这时突然一声长笑传来道:“垂崖流瀑,老友,你如今可知其妙?”

众人闻声一愣,原来其声正是当日夜宴上那帘后夏鸿渊所发,此际这笑声中乃是混着几分邢业的声音,令人心头奇怪莫名。

孙德宗略一思索,想到当日在勤政楼里只寻到先前夏鸿渊最早附身之人的尸体,那楼中虽有邢业气息,却生不见人,死无其尸,心中顿时了然,原来夏鸿渊又附在邢业身上了。

他凄然一笑,盘膝卧下,伸手取出损坏一弦的那瑶琴法宝,乃抚琴唱叹道:长空长叹,浑不似琴音寂寥,人生脉脉,又怎奈流水无情,魂兮孤兮,凄鸣不已。

看不透这渺渺云烟,寻不到那碧落黄泉,魂兮孤兮,无处可依。

可知梦里似家,家中似客,寄魂何处,心中怆恸,魂兮孤兮,何必何必……。

琴声凄凄怆怆,空灵中现着一丝哀婉,乃不知哀痛什么,也许再凭吊老友之命运,亦或人生无常。

何必何必……。声声敲击,孙德宗琴音诉诉,似在说着老友不为人知的隐秘心事,似在试图唤醒,劝慰,亦或与之同悲。

那日夜宴之中,夏鸿渊并无半分与旧友相认之意,孙德宗一直隐忍不发,或做狂态,今日气竭力衰之际,却是动了真情,只是那洞府深处忽然悠然一声长叹传来道:“孙德宗,事已至此,你还要劝我回头么?”

孙德宗不语,他心中只道,那洞中人早已有了答案,在此之后,那洞府深处竟是了无声息,又挨过半响,周涵止不耐道:“孙前辈,师妹,可否由我送一道黄庭真气过去一探究竟?”

他话音方落,洞中忽然有一个清亮女声传来:“大胆,谁敢在居云轩主面前前如此放肆!”

继而一声琵琶奏响,惊破此地岑寂,数道真气随之有洞府中呼啸而出,射向众人,七妙托起孙德宗身子,侧身避过攻击,那边周涵止早看出发功袭击之人并不如何高明,道行也就与先前袭击过自己的那使用玉雕弓的侍女白芯寒在伯仲之间。

那琵琶声想起时刻,他已然知道,此洞中除夏鸿渊外,合该还有一人,便是那日侍立夏鸿渊左边的那紫衣女子,唤作暮紫的那位,这周涵止并非怜香惜玉之徒,动念时,天子扇挥去,几道黄庭真气散去迎敌,早将那暮紫发出的数道真气切断击破。

只听得轰然几声炸响,黄庭真气突破暮紫功法阻碍,击在洞府仙山两侧,一瞬间,烈烈山石炸响,坍塌了无数碎石,周涵止朗声道:“洞府里该是暮紫姑娘?我等只想与那夏轩主一唔,却是别无恶意,还请不要出手了吧。”

第七十八章 多情误我亦误人(下)

“嘿嘿……。”那暮紫忽然凄笑一声传来道“你们打的主意,我如何不知,休要巧言哄骗我们出去……。”

“这却怪了?”周涵止不觉疑惑,问道“难道轩主所想所图,与我等却不是正有想通之处么?”

他意指夏鸿渊有意染指三仙天,图谋雷若彤至宝一事,正与他二人想闯那三仙天见雷若彤这点上达成了一致,心道既有共同目的,也许有那不许动手,言语间便能达成协议的法子。

却不料暮紫又是惨笑一声,近似喃喃的说道:“他究竟想些什么,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知道,也无法了解……。。”

周涵止不知她究竟说些什么,再欲出言周旋时,洞中却是无人应声,归于沉静。

三人呆立半响,七妙想了想到:“如此不进入这洞中也是不能了,便由我打头阵,师兄与孙前辈跟在我后面好了。”

周涵止点点头,却是抢前一步道,前途凶险,夏鸿渊名头响亮,我几人又皆以力竭,既然不知洞府之中的底细,那还是由我来探路吧,言罢他不待七妙反驳,径直便往前面走去,推开那洞府半遮掩的大门,探身进去。

入去后周涵止无由吃了一惊,原来此地虽然依山开建,却别于灵霞岛上他师尊通晓仙修炼的洞府,他不由想到,仙师洞府方圆不大,一洞便是一室,其中布置简单,床榻蒲团而已。

而这垂崖流瀑上的洞府虽有大门,入内一见,却不过诺大一个溶洞,其中了无一物,全无先前在居云轩中见那夏鸿渊在妙仙阁中夜宴众人时的气派摆设,只见这洞府大门连着的乃是神柱上石山内里部分,其中穿凿纵横,甚为复杂,他一时不由踌躇道,这洞中有洞,环环相扣,又不知如何到哪里去寻那夏鸿渊。

略略想了一下,周涵止散去几道黄庭真气刺探洞府虚实,却不急向里伸入,孙德宗和七妙分立其左右,也和他一般心思,忽然之间,山洞深处竟有恶风传来,周涵止心中一惊,只道黄庭真气尚未回馈信息,这来的不知又是何物。

这时只见数十名兵丁各挥兵器狂奔而至,三人皆是一惊,心道,这洞府再大,却如何能藏的这接近百人的,周涵止正要御气迎敌,孙德宗赶忙挥手阻住,只听他指点道:“这些并非血肉之躯,乃是用傀儡术幻化而来的式神罢了,周先生若是一道真气冲击过去,此地说小不小,却也并不算大,又在山下,说不得便会将此山洞外围炸塌,将夏鸿渊与那暮紫双双埋在其中。”

七妙闻言好奇,心道夏鸿渊难道不晓得其中利害,竟幻化如此众多式神前来阻挡,若是出手将此山洞击塌,是否算是趁了那二人心意,此举对他们又有何益处,难道洞中另有可以出去的地方么?

这时眼看那些兵丁高叫着冲到近前,七妙无暇多想,只道既然不方便以真气冲击御敌,便只好如此。

只见她一展衣袖,那欢雀名/器应声而出,化作一道金光,闪动冲击过去。

这仙家府邸之内乃是一处天然石洞,贯通仙山上下,洞内湿气弥漫,石路崎岖,那欢雀一展利刃,嗡鸣声动时,早如流星电闪一般,忽的一声,冲破那扑过来的众兵丁,这一击斩却,乃是在半空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形,所过之处,兵丁皆哀叫一声,被一击暴体,化作漫天烟尘。

转眼间,欢雀在扑过来的众兵丁身边飞旋斩过,又如金光一闪,收回到七妙袖中,这时己方三人抬眼望去,早发现地上满是符纸飘落,正是那些兵丁暴体后所化,周涵止一展天子扇,漫步过去时,俯身拾起几张符纸,发现其中乃用娟秀小字写着兵甲、兵乙等子,那符上更几笔画着简单的人像,或高矮胖瘦,手持刀枪剑戟各色兵器。

他也懂用符,当下慨叹道:“好巧妙的化形符,可惜,其中所存真气稀薄,乃是施术者法力不足的证明……。”

这时他心生感应,乃是向西南方向注目过去,口中轻声道:“寻见那夏鸿渊了……。。”

“哦?”七妙顺着他眼光望过去,只见身前乃是石洞中某条崎岖小路的尽头,其中光线极暗,乃附在一层朦胧黑暗之中,这时周涵止掠过其旁边,道声小心,便挺身走向前去,七妙与孙德宗紧随其后,也一并向前走着。

三人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