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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竞雄(精校)-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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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了及说不得这句话出口,七妙顿时心领神会,点点头道:“若能从此坑道中进去,由水牢内部出来,倒是出其不意。”

他想了想,此次前来,旨在救人,不为战斗,虽然若碰到那恶首天沐,有机会将其杀死乃是最好,但沈丹阳与众师兄弟的平安更是重要,从此坑道中潜进去,再把人分批带出,神不知、鬼不觉,如此却是甚好。

“只是不知此坑道中又会不会存在什么危险,到时候进不进退不退,若再又什么陷阱,这仅能并排爬过两人,蹲起来都要费劲的坑道中可是无法周旋喽。”秦雪涵抱着即墨剑,说出内心苦恼。

“哎?”七妙展颜一笑,调侃道“我一直以为秦兄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怎的在此小小坑道前畏首畏尾,不管前方有什么样的敌人,此坑道地形的限制,对他也是一样,还是说……”他眼眸一转,笑道“秦兄莫不是怕了这黑暗幽闭的所在?”

“哈哈哈哈!”秦雪涵知他出言相击,当下大笑不答,忽然一展身势,瞬时间,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宛若墨气吞吐,二话不说,就是冲入坑道之中。

七妙轻笑一声,也是一摆袖子,化作一匹白练,其上流光闪动,也是探入到坑道中去了,当下两道光一前一后,风雷电驰一般前进,倒比昔日里那两具骷髅生前用匍匐前进的方式,边爬边挖过来要来的快多了。

这两人走后不久,昏月之上,忽然乌云流动,一抹薄云浮在月上,竟灵其瞬间失了神,此刻的枯井中,便是一丝些微的亮光也看不见了,一阵阴冷的风无声向其,抚过井壁,穿过坍圮的墙砖缝隙,发出一阵神秘的啸声。

原本匍匐在地上的那两具骷髅,左边那个,骨节咯吱咯吱响动,头忽然转向了右边,一副骷髅的嘴脸上,齿骨忽然不断咬合起来,传出一阵咯噔格调的磨牙声,这具骷髅,似乎在笑……。

另一具骷髅忽然一把转过了头,诺大的脑袋透着两道绿光,直蹬蹬的看了他的同伴一眼,两道混沌的光忽然升起,从两具骷髅的脚下席卷全身。

混沌光中,忽现经脉,其中鲜血流动,宛若透明,继而附骨生肉,皮毛依存,更有一袭黑色道袍裹在了左边原本是骷髅的左边那人身上,光茫卷过,他吐出一口积存不知许久的胸中浊气,回过身来时,乃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秃头无发的道士。

另一人却是全身裹着大红衣衫,整张脸都现在披帽之中,只透着淡淡绿色,幽厉的凶光,这人也是吐出一口气,说话时,声音仿佛两块锐利的石头蹭在一起相互摩擦般尖锐,其声空远,更似跨越了百年。

“踟蹰子,老朋友,你醒了……。”这人躲在红衣斗篷于凶光中,仿佛是从胸中发出的这道问候。

“胤天童……老朋友,你也醒了……”那大光头倒是踟蹰子一张脸有些臃肿,粘着八字胡,分外滑稽,只见他一摸脑门,叹一口气,打趣道“唉,连衣服都变出来了,可惜脑门还是一根毛也没长……哎呦,这可够挤人的……。”

此时两人皆化为血肉之躯,又穿了衣服,再并排趴在这坑道中时,不由显得有些拥挤,可见当年两人一路爬来,是废了多大的心力将坑道一路挖出,可惜两人在此面砖墙下力竭身死,如今却是将这坑道便宜给了七妙与秦雪涵。

被唤作胤天童的那红袍人没有理这踟蹰子,两眼探出,看着身前倒塌的墙,露出的黑暗,不想这许多年的等待,终于令这方流水枯竭,砖石坍塌,一线生机就在眼前,也不知他是否在唏嘘些什么。

“老朋友,怎么,你还要等什么?”踟蹰子见他神驰思索,不由纳闷,他伸出一只手,拽着井壁塌方处的边缘,就要爬出去。

外面是深邃的夜,内里是折磨两人经年的深坑,踟蹰子喃喃道:“老子出去后要先寻个酒馆,无论好坏贵贱,就是拿兑了水的猫尿,也得给我灌上两坛……”

他双手一扒井壁边缘,借力就要撑起自己的身子,旁边忽然一道红光探出,裹住了这踟蹰子的身子,只听那胤天童忽然低声说道:“踟蹰子,我们还不能走?”

“不走?”踟蹰子闻言一愣“不走,不走还要爬在这里听风么?”

“不!我们要回去。”胤天童一字一句的说道。

“回去!”踟蹰子吃了一惊,下意识间猛一抬头,正撞在坑道顶上,他痛叫一声,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一边喊疼,一边埋怨道:“我说胤天童,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千辛万苦总里面出来,机缘巧合恢复了功力,不出去,还要再回那劳什子的鬼地方不成?”

胤天童忽然移过头,两眼迸射出两道幽光,他轻微却有力的点点头,仍是只说出那两个字道:“回去!”

“为什么!”踟蹰子惊讶的叫起来了,对他而言,来时的那个地方仿佛是恐怖的地狱,禁锢并消磨了他大半生命,如今可以逃离,乃是万幸,又是发了什么疯,才想要在近前出口,与自由触手可及的地方掉头回转。

“踟蹰子,你忘了么……。”胤天童的声音幽幽响起,声声句句,竟仿佛敲击在踟蹰子的脑海里,灵魂中,他透着幽光的眼直视着对方,透出一句的一句声响,却仿佛迟了百年那么远,只听他出声道“逍遥令……。”

“这……”踟蹰子瞬间不说话了,他脑中热血一阵上涌,若头上仍有毛发,估计也要汗毛倒竖了,其人忽然恶狠狠的瞪起眼睛,怒视胤天童半响,忽然一声叹叫,这黑衣道者将大手向井壁四周狠狠一拍。

轰的一声,枯井摇晃,尘土扑簌簌的掉落,坍塌之处,更是碎砖裂石,只听这踟蹰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脚上一句:“回去!”

……。。

夜色深沉,侯府的院落里,悄悄寂寂,周涵止一路小心,手中攥着天子扇,踩着月光背后的阴影,循着房脊屋檐,一路直到安乐侯府深处。

这本应是一处占地不大的小院子,此刻却多了些戾气,一股特异的鬼氛在空中弥漫,周涵止提了十二分的小心,黄庭真气外放几丈远,深怕有什么突发的情况而得不到周全的准备,进入远门,在他眼前,石板路的尽头乃是由嶙峋怪石堆砌而成的一座假山,约莫十几丈高,连绵一片,肉眼不可尽视,而假山形状,又似是被融穿的冰水,附近种着几颗大榕树,这盛夏的夜里,叶子青绿,被银月光茫筛过,倒显得有些葱葱郁郁。

但周涵止既然曾经探查过此地,自是不会被眼前假象蒙蔽,他心知走进假山正中,推开两边铁门后,踏足一段石梯路,走过幽暗湿滑的一段距离,再往下,便是关着十数个逍遥宗弟子的安乐侯水牢。

当日里他是尾随着天沐,使用黄庭要术,敛去自身气息,才得以查知和进入此地,当时待天沐走后,周涵止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正要要施法,然而黄庭真气外放一瞬,竟被身后一柄墨剑探出身影,拦在前面。

那人自然便是秦雪涵,他埋伏在此也是好久,不知用了何种昆仑秘术,居然也躲过了天沐的查探,后者自诩法力高强,要是知道了有两人当夜里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却不被发现,一定非得呕死。

周涵止一边想着,一边推开假山正中两道生了锈的铁门,此时的侯府内,已是门户洞开,再无一人把手,故而周涵止一路顺利,听着一路的滴水声,走下阴湿的台阶,正来到这什么的安乐侯府水牢之中。

此际水牢之内也是一般黑暗,周涵止既然修仙,自然能够在黑暗中视物,然而他双目向四周探望一瞬,忽然失声惊叫:“不对,这不是我来时的那间水牢!”

第五十七章 地府天阙书传奇(上)

月笼黑纱,昏昏如许,漆黑的夜中,周涵止一颗心,也是沉到谷底,只见其人一挥天子扇,做法时,满室火把尽皆明亮,火光从四面照出他的影,指向前后数个方向。

周涵止呆呆立住,脸色殊不好看,他顺着每一条身影望去,却皆看不见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先前来过的可是这间屋子,巨大的怀疑在周涵止脑海中闪现,只见屋中陈设,乃是一件件牢房,私设的刑室,堆在一处的各种刑具,不过眼下这几间屋都是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看不见,周涵止推出一道道风,掀开一扇扇门,从最东边的甲子号房间,一直到最西边那间刑室,一间间厚重的铁门在周涵止法力之下,伴着一声声沉重的叹息,先后被其掀开。

然而门开的越多,周涵止心中疑惑更是增加,脑门甚至急出了豆大的汗珠。

灯火照耀,一间间门里却是空无一物,灯火摇曳,他疑心那屋中的朦胧的影子,却都是火把映着他,投下的自己的身影。

这一瞬间,周涵止只觉有一丝丝头晕目眩,不知要作何想,难道那全力筹谋,想要取得的宝贝,竟就这样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么?

不对!他举扇一拍脑门,顿时想到,那刑室里堆砌刑具,无不被这股湿气浸的生满了铁锈,又如何与自己先前所见一模一样?那时这水牢中虽然是一样的一面环墙,却分明只有三四间囚室,如何来的这七间之多,更那刑室中存几件刑具上都涂满了新鲜的血液,想是刚刚用过,又如何像此时生满铁锈一般闲置此处。

“不知那刑室里,还有没有通向那个所在的机关……。”周涵止攥紧天子扇,抱一丝侥幸,正要向那刑室之中走去。

忽然之间,大地颤鸣,水牢之内一阵晃动,周涵止心中一惊,迅速想到,该不是此地要地震塌方,又或是有什么异变?他不及细想,转身便走,想顺着来路,踏上石梯迅速去到另一端。

然而就当他刚一摸到此水牢内通向外界的那扇铁门时,眼前这扇大门居然在一片光影摇晃中闪烁一阵,就那么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周涵止心中大骇,想到这水牢中古怪异动,一股诡异气氛弥漫,和自己先前来时感觉大不相同,这时周围左右空间异动,颤鸣瓮声,光影闪烁,四面景物竟仿佛从现世空间中剥离,只剩在无尽虚空中飘荡的一段,而那水牢地面更化作一块块方砖,跌略尽茫茫不知归处的下方。

转眼间,便似大块雪云散落一般,四面青砖不断掉下去,只余周涵止站立的这一小块儿距离,他打量一下四周,只见三面都是光影交叠的时空裂痕,不知跳进去会有何结果,而自己身后乃是那间刑室,时间不允许他多想,周涵止一咬牙间,早有定夺,只见他一提身子,御气后纵,一飞之际,正是冲进那间刑室之内。

啪的一声,刑室大门撞上了。环墙上的七八间囚室并这间刑室也虽空间异动而不断摇摆,却意外的没有坍塌消失,而环墙上的房间却忽然在亮光闪过,缓缓消失掉了几间屋子,余下的那些似乎不受这天地震动影响,伫立不动,只是传来啪啪啪几声响,那些门,都一一关上了。

半盏茶时分,剧烈的晃动停止了,已经坍塌殆尽的空间中,青黄蓝白数道光带交结辉映,映的虚空苍渺不尽,而此处水牢,只余四间囚室静静伫立在虚空之中,这几间屋子铁门紧闭,无声无息,光暗吞吐,他们仿佛丝毫受不到什么影响似的。

又一会儿,异变又起,原本跌落虚空的一块块青砖竟有虚空光带中缓缓飞升,一一重新排布,整个水牢四面消失掉的景物正在一阵轰鸣声中重聚重组,当然,其中唯有先前消失的那几件屋子,没有再一次出现。

在他们原本镶嵌铁门的地方,倒是多出了几面墙,补上了缺口。

瑟鸣不已,却有停日,一切自虚妄中来,又回虚妄中去,终于,整个安乐侯水牢内的变化停止了。

若谁是第一次进来,定不会发现这水牢之中,竟有了这许不同的变化。

诺大一个厅堂里,缓缓恢复了平静,这假山之下,仅有一面墙,原本七间屋子的那水牢重又成型了,不过此时水牢那面墙上,所排布的囚室中,只有门上分别写着

极恒河沙、无世无量、不可思议、那由他等四间屋子,这四间屋子,外面看皆是一样的铸铁大门,上中漏一面仅铸有二根铁栏杆的窗子,在没有点燃火把的情况下,任谁也难辨其中藏着些什么。

难道周涵止最先进来的时候,就是如此四间屋子排列在他面前,亦或有他种变化,不然为什么他一见墙上一列房间,顿时惊呼不对,不过此事的答案只在他心中,他人却是无解。

眼下水牢中,是悄寂一片的黑暗,内里却有一股隐隐的不安气氛,一如静流暗涌,忽见间,砰砰砰砰四记响动,那是牢门一一掀开的声音,浊气冲出一扇扇铁门,正中那间屋内,正漫溢出一道银光。

霍的,一个身材修长,面貌庄严的道人手指一柄宝剑一跃而出,剑光流萤,乃是其上镶着一块夜明珠,更有正中诺大一块红宝石趁着夜明珠光,流光曳动,这道人跃出时,长剑挥出,各向左右点去,只听哎呦哎呦两声响,原来是有两人追出时被他刺中,痛叫着跌倒在地上。

“这妖道没了邪法,大家不要怕,有拿下他的,侯爷重重有赏!”这房门打开的牢中忽然传出一声吼,一下子,并这间屋子,及旁边那扇铁门之后,一齐涌出七八条黑影,只见这些黑影似乎手中也拿着兵器,将这老道团团围住。

这道士冷哼一声,扫了下剑锋,那夜明珠顿时拖出一道流光,流光闪烁一阵,正映着身周扑过来的,这群汉字们紧张的面容,只见他们分明都是一帮仆役打扮的下人,光茫闪逝瞬间,他们或手执棍棒,一脸犹豫,或舞着拳头,怒气冲冲。

然而这道夜明珠光只如暗夜流水,在他们眼前一瞬划过,下一步,几人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楚,便听得漆黑的夜中剑光忽的闪动,化作几道刺眼的白光,犹如暗夜里绽放的牡丹,牡丹花开,衬人华贵庄严,那道士忽然一把将宝剑别在身后,另一手一甩佛尘,冷哼一声吼,身周惨叫声又像遍地花开,从四面八方传来。

那边不知什么人,啪的一声响,打亮了手中火石,点燃了挂在四边墙壁上的一处火把。

“恩?”那老道士似乎耳目聪灵的很,便在火石激出火花的瞬间,望见一个剑客的身影正在西北方摇晃着闪现,火花一闪而灭,接着火把嗖的一声点燃,照淡了满屋的黑暗,这一瞬间,而就在那剑客正欲点燃火把的瞬间,老道早就横过手中宝剑,身形如风一闪,挥手便斩。

砰的一声,对面剑客一手去挂火把,另一手正迎着老道掷出了一柄宝剑,那道士一愣,回神时,正有一个白衣人借着微弱的灯光冲了出来,此人一手接过宝剑,只见宝剑映火无光,只有幽深的暗,古朴厚实,那白衣人迎空跃起,借助身后剑客掷出来的宝剑,随手一击挥出出,宝剑划破虚空暗夜,其声竟是分外沉重,道士惊觉这一击其迅其威,竟若黑夜流星,势难抵挡。

然而道士剑术,自是不遑多让,他一抖手腕,化斩为刺,斜斜的将白衣人宝剑挑起,复又要去攻那正点燃火把的剑客,这白衣人早从身后一脚踢来,道士看也不看,回身甩过一记拂尘,恰好将其人一踢之力卸掉,白衣人一击不中,复又挑起,先跃过老道去保护那名剑客,却不料道士又是一剑斜指向天,宛若射日,白衣人无奈,在空中与道士剑芒硬拼一击,旋即又被他这一击挡在了身后。

没想到老道如此难缠,白衣人却是不甘示弱,只见他二话不说,身子一跌,贴在地上,竟是噌的一下,似一块腻腻的肥皂一般,从道士身畔滑了过去,就在他掠过这道士身旁的一瞬,两人挥剑,一个站立在地,一个躺在地上,双方挥剑相击,竟绽无数剑芒。

白衣人挥动黑色长剑,搅动了漆黑的夜,那道士剑法精妙,手中宝剑也是不弱,些微的火光映照,两人宝剑正在电光流火的瞬间激烈碰撞,却不料也许是道士剑法到底高上一筹,或是白衣人用这黑剑并不趁手,只听一声轻响,那道士一剑刺去,借着白衣人反手抵挡的瞬间,另一只手上拂尘早扫了过来,只轻轻一卷,就将白衣人手上宝剑倒卷上了半空。

忽然之间,道士身前那剑客恰好将点燃的火把挂好,借着高高闪耀的火光一跃而起,正握住了手上宝剑,长剑入他之手,便似如鱼得水,其人舞过几个剑花,早将搅在其上的拂尘斩断,接下来又是一剑挥出,竟刺向老道眉心!

第五十八章 地府天阙书传奇(中)

那名剑客点燃火把,插在墙上的一瞬,正赶上道人挥舞拂尘将白衣人手上宝剑卷走,他登时腾空跃起,左臂探如闪电,一把握住杯卷上半空的宝剑,继而抖一抖手腕,舞出几个剑花,须臾之间,便将道人手上拂尘搅断。

这是电光石火之间发生的事,道人咦了一生,紧接着,左手上亮起那把镶嵌夜明珠、更雕饰有各色宝石的宝剑来,正在火把微弱的映照下挥出一记七彩的流光来。

然而那剑客手上宝剑,却沉的似水,一剑砸下,无风无波,却现出一道更浓重的黑,斩破照淡了的夜,绞碎了七彩的剑意,一击之下,异常沉重,竟击的道人脚下趔趄,退了几步。

道人心中浮现一股怒气,一抖手中宝剑,舞出一片剑网,那剑光之间,流彩萦回,本为仙境画意,却更显得剑意高涨,杀气撼天,而他的对手,那名剑客手握宝剑,又与白衣人先前以此神兵时御敌不同,只见他使剑时宛若闲庭信步,剑意随心,更不必生死,迎着道人舞出的剑芒,斜里从剑网中探出几个轻刺,早迎着道人身上几处要穴击去,攻敌之必救,那道人无奈,值得生生的止住攻势,硬把供出去的剑拐个弯来挡住敌人攻击,转眼几个回合交手过去,他心中怒意更胜,只觉得对方用剑用的狡猾,自己便有通天的本领,也施展不出,功不过去。

忽然之间,他心中一动,竟觉一股灵气自丹田生出,原本淤滞于气海的真气竟源源不断的运行起来,道人面色一喜,早被那剑客看在眼里,他心中猛地涌现一丝异样,心灵所感,脚下早有反应,当即转攻为首,正要向后退去,却听那道人大喝一声道:“小儿,想跑!”

他一剑挥出,这次竟带上了无边的剑气,剑气挥洒,夜如白昼,一时照亮整间水牢,更晃了无数人的眼,道人此次化出的剑网乃是无懈可击,宛若七彩绫罗交织,对那剑客迎面砸去,后者心下一阵骇然,来不及多想,他猛地蹦起身子,脚步虚点在旁边石壁上,只凭借生死关头一瞬间的本能,竟以不可思议的刁钻角度,后背贴着墙,前胸硬生生的从剑网与墙壁缝隙中挤了出去。

这时那道人嘻嘻冷笑一声,右手袖袍一展,袖口中忽的又钻出一柄灿金颜色,通体佛气缭绕,五尺长度的宝剑来,这时他将两柄剑一左一右分开斩来,宝剑中正是凝聚了生生不绝的剑气与杀机。

这一下与之对敌的剑客到底挡不住了,他一柄宝剑使得再出神入化,也不低对方剑上真气缠绕,每一击碰触,自己胸中都是一个激荡,直想喷出鲜血,然而这剑客仿佛不惧生死,挥剑顶在道人身前,任其双剑并击,竟是不退。

这时道人左边一剑斩过,剑气挥洒,右手一剑劈下,禅音高唱,对面剑客早没了与之对公的能力,左支右拙,挡不住的剑气尽力避过,避不开时,硬抗了其人几记斩击,五脏六腑仿佛颠倒的厉害,直想吐出血来。

他心中纳闷道:“怎的一进入这水牢中,便法力全施了,难道其中布置了什么了不得的禁止?”

“死到临头,还敢想东想西?”道人冷笑一声,两剑轮番斩击,剑剑迫人死命,不留空隙。

“秦兄…。。”忽然他心中一个声音想起了“跳到他身后去!”

“哈,我正纳闷怎的只那道人恢复了功力,这下来的正好……。”一瞬间,剑客心如电闪,只听他轻笑一声,一手宝剑剑尖点在地上,身子正是倒翻,竟在道人两剑招式使老的瞬间,迎着其人剑锋,一跳跃过了他的头顶。

道人两剑使老,见那硬抗在自己前方的剑客终于跳开逃了,心中正以为他终于胆怯,一得意间,正要回剑斩击,却忽的见身前亮起一道白光,这白光熠熠明亮,宛若雪中白莲盛开,其中冰气凝结,水寒四溢,道人心道不好,急回身时,却惊觉背后现出一股凉意。

那是一道厚重入山,凝练如墨一般的剑气,正直逼自己后心而来。

道人心中一惊,逼命时刻,猛地把左手佛气缭绕的那柄宝剑一把别在身后,另一手如疾风一般刺出先前那柄雕饰精美的宝剑,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诺大水牢中真气冲撞,登时激烈摇晃。

这时水牢中真气充溢,闪亮一瞬,借着忽然闪现的亮光,先前倒地的那些人中,有几个正抱着伤口呼痛者,猛然看见三个人对峙一瞬的模样。

只见一个长髯,蓝布道袍,带一柄道帽,疏长眉目的老道居中站着,侧着身子,他右手别着一柄宝相庄严,灿金色的宝剑,剑身上又抵着另一柄剑的剑尖,这抵过来的剑长约无寸,剑身破细,却是通体尽墨,凌厉中更添厚重,此间握在一个年轻的剑客手上,那剑客穿着扑通,江湖人士打扮,却显得盈彩不凡,不流于俗。

而道士左手,又探出一柄明晃晃的宝剑,此剑剑身一水流光,灿若霞光,熠熠生辉,这柄剑却又是抵着另一个人的手掌,那手掌上宛若寒冰凝聚,望一眼,这些普通人竟生出了刺心的寒凉感。

有几个受伤重的,登时便不敢再抬眼了,另几人一抹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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