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疆-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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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羽黑着脸。
　　觉得这只鸡特么脑子有病！
　　我们凤凰一族，最喜各种美食，改天您一定教我这道菜！
　　握草？
　　啥？
　　凤凰一族？
　　你特么说自己是凤凰？
　　妈的脸呢？
　　楚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只大公鸡，觉得当真有点低估了它的节操。也特么是在地平线下啊，看样子应该是节操在海沟那了。
　　明明就是一只鸡，却偏要说自己是凤凰。
　　听到小鸡炖蘑菇会自己流口水的鸡……好吧，你赢了！
　　“带我去见你的主人！”楚羽冷冷道：“不然就炖了你！”
　　“你真要见我的主人？”大公鸡这次不敢用睥睨的眼神看楚羽，但目光依旧有些怪异。
　　“少废话，前面带路。”楚羽说道。
　　大公鸡想了想，道：“也罢，主人也说过，若有一天，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出现，就带你去看他。”
　　说着，大公鸡大摇大摆的在前面带路。
　　楚羽跟在后面，心道：什么像我这样的人出现？
　　这座山到处都是迷魂阵，但对大公鸡来说，显然不是问题。它带着楚羽七拐八拐，进入到一条密道当中。
　　没多一会儿，就带着楚羽来到这座山的复地。
　　一座洞府。
　　洞府的两旁，是一副对联，是被人用无上大道的意念烙印在那里的。无尽岁月都不会模糊，更不会消失。
　　上联写着，问道求仙只为长生否？
　　下联写着，修行破障怎知何为真？
　　没有横批。
　　说是对联，更像是洞府主人的一种感悟。
　　楚羽看着这两句话，轻声念道：“问道求仙……只为长生否？修行破障……怎知何为真？”
　　他叹了口气。
　　实话啊！
　　越是修行到至高境界，越是会接近真相。可也越是容易产生怀疑！
　　对一切。
　　皆如此。


第647章　神医拦路
　　楚羽看着这两句话发呆，大公鸡却在看着这两句话落泪。
　　楚羽看它一眼，有点预感到什么。迈步进入到里面。
　　洞府很干净，里面纤尘不染。
　　中间供奉着一尊神像。
　　楚羽看这神像，微微愣住，总觉得有点眼熟。
　　便问道：“小鸡，这是你家主人？”
　　“吾乃凤凰！”大公鸡纠正，随后道：“这是我家主人供奉的真神！”
　　“那他是谁啊？”楚羽问道。
　　大公鸡用一种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着他道：“这是洪荒药神神农氏！”
　　“……”
　　“！！！”
　　神农氏？
　　楚羽看了又看，忽然想到，自己当初被子拉着去的那个地方，似乎在那十二尊雕像当中，看见过这个老者。但雕像的雕工和人的长相都有很大不同，刚刚觉得像，也不过是二者之间的神韵很接近。
　　洪荒时代主神级别的生灵并不少。
　　有十二生肖主神，也有十二主神。还有其他主神。
　　子带着楚羽见的，是洪荒十二主神的雕像，那里面有十二生肖中的生灵，但却只是少数。
　　因为那里面明显还有菩萨、道祖等无上存在。
　　具体的排名方式，楚羽如今都没弄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但凡能在洪荒时代，就成为一尊主神的生灵，都不简单！
　　能够上各种排行榜的……就更不简单了！
　　原本楚羽还以为这里供奉的神像，是这座山的主人自己。
　　没想到并不是。
　　“那你家主人道号是什么？”楚羽随口问道。
　　大公鸡看了一眼楚羽，一只祖境的鸡，无论修为还是智商，都是当世顶级了。
　　所以楚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大公鸡那种骄傲的情绪。
　　还带着一种：你得洗耳恭听的感觉。
　　“我家主人，道号神功妙手华真人！”
　　楚羽当场有点发懵：“你家主人……是华佗？”
　　“没错！”
　　“神医华佗？”
　　“没错！”
　　大公鸡愈发得意。
　　楚羽这时候，却懒得去计较大公鸡的骄傲。毕竟不管是谁，有一个牛逼的老大，生出一点显摆之心都实属正常。
　　“带我去见他老人家！”楚羽说道。
　　大公鸡却流泪道：“我比您还想见他，只是……他已经不在啦！”
　　“不在了？”楚羽皱眉。
　　大公鸡道：“主人很久前，觉得人生不能空耗在修行问道这种事情上，便自愿兵解，轮回转世去了……”
　　“什么？”楚羽一双眼瞪的老大。
　　简直有点不敢置信。
　　看着大公鸡问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大公鸡看着他：“你说的年，是什么年？”
　　楚羽想了想，在虚空模拟出一块表来，时钟一秒一秒转动。
　　“六十秒为一分，六十分为一小时，二十四个小时为一天，三百六十五天是一年。”楚羽说完，看着大公鸡：“多少年？”
　　大公鸡想了想：“两千多年吧？”
　　楚羽嘴角抽了抽，脸上露出苦笑，心道：东汉末年的那位神医，不是这位的一道分身？而是轮回之身？那样的话，想要再见到这个人……怕是不容易了。
　　因为就算到今天这种境界，也没人敢说掌六道轮回于手中。
　　天地间的奥秘，哪怕是洪荒的巨头，也依然是处于无尽的探索之中。
　　“主人临走之前，倒是留下过一句话。”大公鸡说道：“他说，有朝一日，若出现一个混不吝的小子，抓着我说要吃了我……那一定就是有缘之人，是自己人！”
　　楚羽：“……”
　　大公鸡脸上表情也不是很情愿，说道：“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才能归来，仙门在这里，已经开启过三次！只是被主人设下的法阵所遮挡，后面的那些人，根本看不见……”
　　老道够坏的啊！
　　楚羽忍不住心中大乐。
　　第一座山在这里一横，大道气息遮蔽之下，后面那些人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也感知不到。
　　华佗自己还兵解轮回去了，他没有回来之前，仙门开多少次都没意义啊！
　　不过这件事，往深层次去想，神医这么做，显然是大有深意的。
　　等于是瓦解了仙界的一些阴谋。
　　你爱开就开，不爱开就关上！
　　反正我们这边的人，不去！
　　这样一来，仙界想要通过一道仙门，来控制下方这些生灵生死，让他们自相残杀的目的，就等于是几乎破灭了。
　　或许……老道的真正目的，就是在这里吧？
　　大公鸡对楚羽承诺，将来他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一定给他让条路出来。
　　“我现在就想去仙门那里看看。”楚羽说道。
　　大公鸡想了想，反正主人说过，这人是自己人，那就让他去看看好了。
　　随后，大公鸡便带着楚羽，绕到后山这里。
　　整个后山，一片混沌！
　　一道巍峨山门，就在那混沌之中。
　　若隐若现。
　　山门实际上并不是很高大，最多百丈。
　　但它释放出的道，却是太强大了！
　　给人造成一种它足有亿万丈高的错觉！
　　纵然是巨头，面对这道门，也会不自觉的生出一种自身渺小的感觉。
　　楚羽的眉心竖眼，却在这时候，骤然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意念。
　　这意念，充盈楚羽心间。
　　那股自身渺小，这道门何其高大的感觉，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羽目光平静，看着那道门，在心里面想着，给它轰碎的可能性有多大。
　　轰碎之后，面对那只兔子和那条狗的胜率又有多少。
　　想来都不高。
　　要真的想知道胜率，至少要去找那只耗子打一架。
　　谁让它当年还想把自己炼化成人形兵器来着？不找它找谁？
　　楚羽想着，转回身，平静的告别大公鸡，离开了这里。
　　在走之前，拗不过大公鸡的请求，把小鸡炖蘑菇的配方给了它。
　　楚羽很想知道，大公鸡吃小鸡炖蘑菇时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所谓仙门，真的不过就是一道门。
　　若无第一座山在这里挡着，它的每一次开启，都将会让这里变得血雨腥风，成为一片真正的修罗地狱。
　　后面那些人，见到楚羽，全都自觉让出一条道路来。一脸敬畏的看着他。
　　他们是眼看着楚羽击败了第三座大山的主人，前往第二座大山。虽说下面的事情他们几乎看不到，但如今楚羽全身而退，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这个人……拥有着当代前三的能力！
　　可他……为什么走了？
　　无数人都感到不解。
　　这其中，有一些人看清楚楚羽的长相之后，全都面色凝重，甚至有些人面色大变如丧考妣！
　　他们认出了楚羽，正是那位人间界搅动风云的可怕存在。
　　将他们的后人在人间界打的无比凄惨的……就是这位！
　　这些人脸色大变的原因还有：这才过去多久？一个只能在人间界搅动风云的年轻人……已经可以横行星空大坝了吗？
　　这……怎么可能？
　　可他们这些人，也全都是祖境巅峰的生灵。
　　别的不敢说，记忆力和眼力……终究还是有的。
　　楚羽就是人间界……他们后人口中的……大仇人！
　　妈的！
　　这是坑祖宗啊！
　　如果我们真的傻乎乎的来找这个人的麻烦，恐怕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他是一个巨头啊！
　　所以说，有距离，了解就会有偏差。
　　在人间界，无论是证道之乡，还是其他位面宇宙，都觉得在星空大坝中，双方是死对头。不死不休那种。终日大战，血流成河……
　　可事实上呢？
　　这种事情，也的确存在，但真到了仙门这里，就会越来越少。
　　只有像是诗仙所居的那种地方。
　　属于中心区域的边疆地带，几乎每天都会有生灵从那边破解道墙过来。
　　遇见了……自然是要打一下。
　　所以，真正血流成河的，是诗仙那里。
　　楚羽现在甚至有点怀疑，诗仙也是一个老饕啊！
　　不然干嘛镇守在那种地方？天天吟诗作对，斩杀各种异域生灵？
　　看他当天拎着那条蛇的熟练程度，这种事……怕也早就是轻车熟路。
　　看来吃这件事，果然是万物生灵一等一的大事，甚至超越了修行啊！
　　诗仙整天在那里等着，守株待兔，猎取野味。
　　大公鸡为了吃，连自己都不放过！
　　反正楚羽在那座山上，是没看见别的鸡。
　　它如果想吃小鸡炖蘑菇，真的只能吃自己。
　　楚羽一路前行，朝着诗仙那里飞去。
　　道始之地，也是道终之地。
　　自己的巨头天劫是在那开始的，就一定是在那结束。
　　不管多少年，总不能一直困在这幻境里。
　　这个天劫之后，在这世间，方才算是真正的小解脱。
　　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前方，一道身影拦路。
　　楚羽停下，看着这道身影，沉默不言。
　　他昔年的对手，几乎都已经败在他手下。
　　这一路走来，他没能解决掉的对手，几乎是没有。
　　但不包括眼前这人。
　　子！
　　没想到，许久之后，子居然又找到了他。
　　子此时的形象，是那副青年人的模样，一双眼落在他身上，透着几分惊奇。
　　“身在劫中？”
　　他问道。
　　楚羽点点头。
　　“真厉害，这么快就能意识到……啧啧。”子忍不住摇头赞叹。
　　然后看着楚羽：“走，我们聊聊。”
　　“我们……有什么可聊的么？”楚羽皱眉问道。
　　“当然了，有太多可聊的。”子看着他：“前提是你已经走到这一步，不然，就没有。”
　　好现实！
　　不过，似乎也有道理。
　　楚羽点点头，跟子来到一座洞府。
　　洞府很古老，里面的陈设一应俱全，品阶也不低。不过这里更像是一个女子的洞府。楚羽有些目光怪异的看着子。
　　子挠挠头：“一个小红颜知己的洞府，暂时借用一下。”
　　“哦……”楚羽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子瞪他一眼，道：“人间界不太平，幽冥生灵已大举入侵。”
　　楚羽微微一怔，随即凝眸看着子：“有你在，他们也敢？”
　　“呵……幽冥有牛魔王，有马面羊神，比仙界的力量都不遑多让，你当他们会怕我？”子说道。
　　“你们十二生肖，身为华夏炎黄子民的图腾之神，不应该是一伙的吗？”楚羽看着子问出心中疑惑。
　　从小到大，他所了解到的远古神话中，十二生肖应该是最没什么争论的。
　　要说恨，也应该是猫才是。
　　可事实上，自己踏上这条神话之路后的所见所闻，却发现这十二生肖主神之间，并没有那么团结。
　　兔子和狗镇守仙界，分明是一副生人勿进，熟人……也特么别来的态度！
　　仙界是我们的，你们都滚开！
　　牛魔王、马面和羊神掌管着的幽冥，森冷无比，却战意十足，一心想着侵略其它的世界。
　　猴子跟猪似乎关系不错，但也见不到人影。
　　辰见首不见尾，寅坐镇西方，酉掌管南方，巳镇守北方……这些大神彼此之间，几乎看不到什么往来。
　　子笑了笑：“若世间凡人问这种话，也就罢了，你问，不觉得幼稚么？”


第648章　洪荒时代
　　说完之后，子不由笑起来，站起身，在洞府中轻轻踱步，边走边道：“洪荒时代，天地间灵气最足，造就了无数强横的生灵。那时候的生灵，体魄无比强大，体型，也比今天这些生灵大得多。它们横行在洪荒大地上，与天地对抗，与各种生灵对抗。”
　　“所以在洪荒时代，各种排名很多，各种教派也很多。几乎后世所有的大教，都是在洪荒时代，就已经出现的。”
　　“洪荒时代的排名，都是打出来的。”
　　子看着楚羽说道：“每一个排名，都染着无数的血。”
　　楚羽有些凛然。
　　子说道：“知道地球为什么神奇吗？”
　　楚羽摇头。
　　子道：“因为那是洪荒的缩影！”
　　子轻声道：“十二生肖的图腾排名，也是如此。都是我们用实力拼出来的。”
　　“您排第一，您最厉害？”楚羽问道。
　　子想了想：“若论见识，我在某种程度上，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他有些傲然的看着楚羽：“不然，我凭什么排在第一位？”
　　“盘古大神，当之无愧的洪荒时代第一强者。这没什么好说的。开天辟地第一人！没有他，这个世界到今天，依旧是一片混沌。”
　　子看着楚羽：“不过，这个世界最伟大的生灵，却是鸿钧老祖！”
　　道之祖啊！
　　传说鸿钧老祖一气化三清，便是那道教的三圣祖。
　　说他是世间最伟大的生灵，并不为过。
　　“后来有佛祖、儒家始祖……”
　　子悠悠说道：“可不管哪一种，皆脱胎于鸿钧老祖的道。所以不管是哪一大教，到最后，谈论的，其实都是道。”
　　楚羽点点头。
　　“我们都曾经认为，我们就是这世间最强的生灵。直到域外天魔的侵入。”
　　“它腐蚀了洪荒整个时代，让一些无上存在堕落。”
　　子说道：“或许原本那些无上存在的内心，就是那样想的，所以也谈不上是堕落。”
　　“域外天魔……是来自这个大宇宙外面吗？”楚羽问道。
　　子点点头：“知道为什么，我想将你炼化成人形神兵吗？”
　　楚羽嘴角扯了扯，看他一眼，没说话。
　　子叹息一声：“因为你的本体，的确就是我创造出来的！不然……你怎么可能有如此难以想象的机缘？你怎么可能每一步都走的比别人更快？而且是快很多？没有我的道……最为基础，你又凭什么？”
　　“纵观古今，你见过有几个像你这样的天才？”
　　“所有的天才，其实都是有跟脚的，都是有来历的！”
　　子很平静，一脸认真地说道。
　　“但我没有计算到的，是你得到的机缘，超乎我的想象。以至于你彻底独立了。但对我来说，那种感觉你能理解吗？”
　　子看着楚羽，淡淡的道：“就像我的一根手指……”
　　他伸出手，五指张开：“我用一根手指，让它成精，让它得造化……”
　　说着，子的一根手指掉落在地上，瞬间变成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一身气息，压迫无比。
　　这根手指，也是巨头级别的！
　　“你去死！”
　　子对手指化成的英俊年轻人说道。
　　这英俊年轻人没有任何犹豫，当场用手一拍脑门，自尽了。
　　随后，它又化成一根手指，回到子的手上。
　　“看到了吧？它是我的。”
　　子说道：“可你不一样，你得到那造化之后，又拥有了完全独立的人格。只是对当时并不知情的我来说，我想要收回你，将你炼化成人形神兵，也从来对抗域外天魔，有问题么？”
　　“如果……真是你说那样，那，没问题。”楚羽说道。
　　“老道需要和你耍心机？”子不屑的笑笑，摇摇头：“老道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不过，现在和你说这个，也不过是想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不希望你继续误会下去。因为这个心结你不解开。你别想从这幻界中离开！”
　　楚羽微微一怔，随后豁然开朗！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天劫渡的如此艰难了。
　　姑且就算是艰难好了，要被十二亿六千八百万年那位听见怕是得疯。
　　反正对楚羽自身来说，这个劫真真假假，似幻似真，的确很艰难了。
　　原来原因，竟是在这里。
　　他的神魂，出自子，是子身上一段纯净神念，没有任何意念的一道神念。被送入轮回，不断转世。
　　终于在这一世，得大造化。
　　这造化，却是超出了子的预期。
　　于是，他成了一个独立的修行者。
　　跟子之间的联系，就像子刚刚演示的那样，一根手指成精了，然后拥有了独立的人格，不想被他所摆布……
　　“老道今天梦中来找你，就是想要还你自由！”子呵呵一笑：“若是老道不开这个口，不是和你吹嘘，天上地下，就算鸿钧老祖来了，他也帮不了你！”
　　“你渡过这一劫，从此你就是你，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无穷大道，任你遨游。”
　　子深深看着看着楚羽：“但别忘记，域外天魔，随时可能会打进来。我们这世界，说不定就是更高层次生灵的游乐场。不想被困在牢笼里，就想办法跳出去！”
　　“我们这群生灵，无论成就高低，宿命都是先天被定好的，难以改变。”
　　“但你不同，你是一个真正的变数！”
　　“能从一尊洪荒主神眼皮子底下得到逆天造化，并且脱离了主神级的生灵，你的未来成就，或许才是真正不可限量的！”
　　子说完，他的身影，渐渐淡化。
　　楚羽发现，周围的这个世界，也开始不断崩塌！
　　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真不了。
　　这里是幻界！
　　无数生灵入我梦！
　　楚羽一睁眼。
　　头顶天空，那道雷劫刚刚消失。
　　他向下一扫。
　　白衣人和身边的两个绝色女子，眼中正带着强烈的忧虑之色在看他这里。
　　显然，他们都在担心他渡劫失败。
　　他的一点真灵，寄托在眉心竖眼当中。那小世界，同样也在这里。
　　楚羽一念生出，瞬息间重组肉身。
　　下一刻，他出现在白衣人面前，深施一礼：“感谢前辈！”
　　“恭贺道友，哈哈哈，亲眼见证巨头诞生，来来来，我们不醉不归！”
　　好吧，这位的生命中，唯有美酒与诗。
　　不过好像人家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吧？
　　跟白衣人一番痛饮，楚羽了解到，白衣人在刚刚那一瞬间，精神也曾恍惚，觉得楚羽似乎渡劫成功，他似乎曾经恭喜过楚羽……
　　两个姑娘也有点这种感觉，但相对来说，更淡。形不成完整的记忆。
　　果然，境界越高，越是能够感知到那种不同。
　　如此看来，能够聚集在仙门那里的生灵，果真是这世间的最强生灵。
　　楚羽把小世界中的人全都叫出来，让他们跟白衣人见面。
　　诗仙大名传千古，所有人见到，都倾慕不已。
　　这些人的境界，的确没什么变化。
　　他们也没有太多感觉，唯有楚大花，皱着眉头，看着楚羽说道：“我怎么觉得，好像是一场梦里……见到你已经突破？”
　　“那就是一场梦。”楚羽笑着说道。
　　终于到了这个境界，楚羽也终于有些明白子对他的交代有着怎样的深意了。
　　再看这个世界，有巨大的不同。
　　之前看星空大坝，灵气充足，浩瀚无疆。
　　但如今看来，这却是一个支离破碎的世界。
　　巨头的目光，可穿越万古，可洞开壁垒。
　　一眼可望人间，一眼可看幽冥。
　　当楚羽的目光落到幽冥疆域之时，至少有两道目光，向他看来。
　　那目光中饱含冰冷和不耐，还带着无尽的警告之意。
　　楚羽收回了目光。
　　至少现在，他还不想挑起这种争端。
　　子虽然没有明说，洪荒时代在域外天魔的战斗中有哪些主神堕落了，但幽冥那几个，明摆着是不好惹的。
　　望向人间的时候，楚羽目光中带着深深的眷恋。
　　他看见了很多故人。
　　家乡的科技也已经发展到极高的水准，哪怕是世间凡人，也可以乘坐航天器短暂遨游星空了。
　　他看到了哥哥楚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