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疆-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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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她来混沌域，不是送死来的。
　　“请你相信我，我是认真的。”她说。
　　“人族，跟界魔之间……仇恨的根源？”楚羽有些玩味的看着面前这个紧张的界魔女子，说道：“从始至终，都是界魔在疯狂的攻击着这个世上的每一个生命种族。而人类，一直以来，都在被动的应战。所以，你跑来跟我说，双方之间的仇恨，有没有化解的可能？”
　　楚羽像是看着一个白痴一样看着萱涵：“你是不是问错了对象？为什么不去问问你们界魔群族里面那些大人物？”
　　萱涵深吸了一口气，稍微放松了一点点紧张的心情。
　　无论如何，只要眼前这位大人物肯开口跟她交流，就还有机会。
　　刚才真的有点吓到她了。
　　人家根本就不和她交流，只想杀了她！
　　“说来你可能不信……”
　　“那就不要说了。”
　　萱涵瞪大一双眼睛，眼里倒是没有一点魅惑的色彩了，似乎有些气愤，还有点委屈。
　　“我们从小到大，接收到的信息，是你们人类一直在攻打界魔，想要把我们界魔群族彻底从这世上抹除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也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萱涵看着楚羽：“在我们界魔群族当中，你们人类的形象是非常可怕的。是这世上最凶狠最残暴的生灵。”
　　楚羽看着她：“你是不是从来没见过你们界魔吃人的场面？”
　　萱涵两只手绞在一起，低着头道：“之前真的没见过。”
　　“鸿蒙域……已经被你们占领了吧？”楚羽忽然岔开了话题，看着她问了一句。
　　“啊，是的。”萱涵下意识的回答，随后又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被我们彻底控制，反正……他们的域主，还有很多大人物，都被我们俘虏了。”
　　楚羽心中叹息，虽然混沌域跟鸿蒙域之间没什么交集，甚至在此之前，他几乎没听说过鸿蒙域这个地方。
　　但终究都是同出人族一脉的。如今听闻那边沦陷，心情的确是有些复杂。
　　不过要说让楚羽在这种时候，前往鸿蒙域，去解救那里的生灵，凭他一个人，怕是也很难做到。
　　他甚至不知道鸿蒙域在什么地方。
　　萱涵看着楚羽，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有点相信你说的话，所以，如果你能放我回去，我一定想办法……改变这一切。”
　　“你觉得我会信你？”楚羽看着眼前这个界魔女子，忍不住轻笑起来，眼中却是露出一道凌厉的杀意。
　　“我这样的界魔，不计其数，杀我一个，又有何用？”萱涵做出一副试图讲道理的模样，把自己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尽量让自己显得没有一点威胁。
　　她看着楚羽，语速很快地说道：“我的实力，虽不及你，可你身边的那些人，却不是我的对手，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是可以看出来的。可我自从来到这里，却从来没有任何对你身边人下手的念头。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是一个爱好和平的界魔，我向往人类的文明，向往你们的文化。在心里面对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产生怀疑之后，我便努力求证。”
　　“不错，这一次我是带着任务和目的来的，我的任务和目的，就是打探关于你的一切信息。可若是没有这个任务，我又凭什么来到这里？”
　　“如果你没能发现我的身份，那么，我也不说谎，自然会执行我的任务，尽心竭力的打探关于你的一切信息。可我更想做的，是我刚刚说的，我想要化解人族和界魔之前的仇恨。”
　　“我说完了，如果你想杀我，就动手吧，我不反抗了。”
　　萱涵看着楚羽的眼睛，一脸认真的道：“如果我反抗，会对这里造成巨大的伤害。”
　　楚羽淡淡的看着萱涵，说道：“你在界魔群族，是什么地位？”
　　“我？不算小人物吧。”萱涵低垂眼睑，轻声说道：“我的家族，在整个界魔群族当中，应该算是最顶级的了吧。大概相当于……你们人类的皇族。”
　　皇族么？
　　公主？
　　楚羽看着萱涵，若有所思，眼中的杀意，却是渐渐敛去。
　　对面的萱涵，终于松了口气。
　　到这种境界的生灵，对气机的感应简直是超级敏感的。
　　“行，我不杀你，你就跟在我身边，看我杀界魔吧。”楚羽说道。
　　萱涵：“……”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打不过这个年轻的大人物，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让我堂堂界魔群族的公主，跟在你身边，看你杀我的族人？
　　可她却偏偏不敢反驳，甚至一点情绪都不敢流露出来，生怕楚羽改变了主意，真的要对她下手。
　　只能在心里面暗道倒霉，早知道就应该听长辈的话——人类都是很狡猾的，不要试图跟他们玩心眼。
　　哎，早知道会这样，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自告奋勇的来执行这次任务。
　　如今不但失败得彻底，很可能把自己都得搭进去。
　　界魔，本是一群没有情感可言的生灵，可一旦学习了人类的文化，接触了人类的文明，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变得有感情，有情绪，变得跟其他界魔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会成为界魔群族当中的异类。
　　这种异类，在界魔的群族中，其实也是不受欢迎的。
　　尤其对界魔的大人物来说，更不喜欢这种！
　　界魔群族的大人物，不喜欢会思考、有感情的界魔。
　　比如楚羽去过的那个小镇的老祖宗，比如眼前的萱涵。
　　都是会思考又有感情的界魔。
　　他们骨子里，自然是遵守着界魔群族的规矩，就像萱涵刚刚说的那样。
　　如果她没有被楚羽发现的话，那么，她自然会将她的任务执行下去。
　　可既然被拆穿，那个任务，自然也就作废了。
　　随后，楚羽带着萱涵去见楚蝶，将萱涵的情况，跟楚蝶说了一下。
　　楚蝶听了之后，脸上忍不住露出震惊之色。
　　她对萱涵的身份和来历一直是有所怀疑的，可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的真实身份，竟然是界魔！
　　这个玩笑开得可是有点大，哪怕是楚蝶，一时半会都有点接受不了。
　　她看着站在楚羽身边低眉顺眼的漂亮女子，沉默了半晌，才忍不住挑动眉梢看着楚羽。
　　“你的意思是？”
　　“我说了，留她在我身边，看我如何斩杀那些界魔。”楚羽淡淡说道。
　　楚蝶：“……”
　　她满头黑线的看着楚羽，很想说一句：你这是在玩火啊！
　　可她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因为她相信楚羽，没有那么愚蠢。
　　这么多年的经历，让她对楚羽的信心早已经深入到血液里，深入到骨髓中了。
　　她相信楚羽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打算。
　　而她，只要选择相信就可以了。


第1076章　不懂轮回
　　“我很想知道，你们人类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来的？是通过你们的文化传承么？”萱涵跟在楚羽身边，像个小侍女一样，经过了最初的恐惧之后，她现在反倒有些放开了。
　　反正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
　　自己的生死都掌控在对方手中，与其过分担心，想东想西，还不如什么都不去想。
　　顺其自然好了。
　　“人生下来，就有喜怒哀乐，你们界魔生下来之后，难道就没有这些情绪么？”楚羽反问道。
　　“界魔……出生之后，不管身份高低贵贱，都会被送到原液当中浸泡。在那里汲取成长的养分，然后等到大一点的时候，会接受种族的文明传承。”
　　“所以对界魔来说，情感这种东西，是很没意义的。”
　　“我们虽然也有家人，有亲人，可彼此间的那种感情，却非常之淡漠。”
　　“像我这种出身的，其实还算是好一些。亲人之间，还是有感情的。”
　　“不过，我的亲人，他们都学习过人类的文化，了解人类的文明。所以我很好奇，究竟是人天生就有各种情感，还是说，是你们的文明造成的。”
　　楚羽看她一眼：“这是本性。”
　　“也许吧，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些。”萱涵说道。
　　“然后找到对付人类的办法吗？”楚羽笑道。
　　萱涵先是看了一眼楚羽，没在他身上感受到杀意，这才说道：“不会的，了解的越多，我便越喜欢你们人类的文明和文化，虽然我没有那么重的分量，但真的希望，有朝一日，两个种族之间，能够拥有真正的和平。”
　　楚羽摇头笑了笑，说起来，他对萱涵的杀意，倒是真的几乎没有了。
　　当然，这有个前提，就是萱涵千万别自己作死。
　　一个有些天真的，学习了大量人类文化的界魔小姑娘。
　　也不知她背后的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派她来做这件事。
　　这件事，恐怕十有八九，还是她自己闹出来的，她背后人无奈，才最终让她来执行这个任务吧。
　　不过，既然对方既然有想要打探他信息的想法，想来也不会就只派遣萱涵这样一个傻白甜过来。
　　想着，楚羽问道：“你是自己来的么？”
　　“是的呀！”萱涵偏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楚羽：“我没有同伙的！”
　　楚羽看她一眼，想了想，有些明白了。这个丫头，应该就是被摆在明面上的那颗棋子。
　　能起到作用固然好，就算失败了，应该也没什么。
　　随后，楚羽不动声色的暗中通知楚蝶，让她不要打草惊蛇，重点排查一下近期出入王城的可疑人物。
　　而且，楚羽告诉楚蝶，不要将目光全都放在界魔身上，人类本身……也不要错过了。
　　既然界魔群族当中的高级生灵，在学习了人类的文化之后，能对人族产生认同感，成为界魔群族中的“叛徒”，那么，人类当中的叛徒，怕是也不会少。
　　这一次，独孤率领大军入侵到混沌域，败得太快了！
　　不然的话，一定可以看到大量的人类当中的叛徒。
　　经过这些年的清扫，那些曾经隐藏在人类群族当中的界魔大能，几乎都被楚羽给找出来处理干净了。
　　可能还剩下一些漏网之鱼，但也都是那种掀不起多大风浪的小鱼小虾。
　　楚羽让楚蝶实行外松内紧的手段，随时监控任何可疑之人。
　　这件事，也只有楚蝶才能处理得更好。
　　林诗和徐小仙最近这些年大多数时候还是在闭关，她们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更加强大。
　　她们两个太了解楚羽，知道楚羽一定会去前线。
　　而且，不管他嘴上答应得多么痛快，最终都一定会扔下她们两个，独自踏上前线。
　　你是关心我们，爱护我们，不希望我们经历任何风浪，不希望我们陷入任何危险。可我们却只希望能和你同生共死。
　　这是林诗和徐小仙的真正心声。
　　所以，两女利用一切机会，闭关修炼，稍微有所感悟，便会直接去闭关。
　　对于她们的心思，楚蝶也清楚的很，她也没有去阻拦她们。
　　因为就算是她，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想跟楚羽一道前往前线？
　　她虽是个女子，但心中亦有凌云志！
　　否则当年她在大千世界，何必布局万古？
　　如果她只想单纯的做个强大的修行者，以她的出身，又何必去做那些事情？
　　完全可以像蒋子莲一样，一路突破，然后最终打破界壁，冲出自身所在世界，踏向更高层次。
　　可让她感到无奈的，却是命运仿佛就想让她做一个这样的女人。
　　无论是当年的大千世界，还是如今的天宫世界。
　　楚羽这个家伙是真懒啊！
　　完全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将整个混沌域的所有政务，全都扔给了她。
　　野心这东西，其实很奇怪。
　　得不到的，才会有野心。
　　唾手可得的东西……还要野心做什么？
　　她如今的身份地位，早已站在整个混沌域所有生灵所能触及的巅峰了！
　　就算这世上，不止一个混沌域，浩瀚无垠的巨大宇宙中，还有其他大域，比如鸿蒙域。可那些世界，也不过是跟混沌域平行的同等级世界。
　　也就是说，作为一个人类，她已经是真正站在巅峰了。
　　坐在书房里，楚蝶一边快速读取各种信息，一边一心二用的在那胡思乱想。
　　楚羽留萱涵在身边，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垂涎萱涵美色？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直接就被楚蝶排除掉了。
　　跟她认识的所有男人比起来，楚羽简直就是个专一得不能再专一的男人了。
　　虽然身边有两位妻子，可像他这种地位……不，就算是地位比他差无数倍的那些修行者，哪个不是道侣成百上千？
　　她当年出身的楚界里的那些大人物们，就更不用说了！
　　随便一个大人物，都能轻松创造出一个民族来。
　　听说那萱涵在界魔群族当中，身份很尊贵，相当于公主？
　　那么，楚羽留她在身边，难道是把她当成一个人质？
　　这种可能性有是有，但不大。
　　在楚蝶心中，楚羽是一个相当骄傲的人。
　　外表看不太出来，实际上骨子里却无比骄傲。
　　挟持人质这种事儿，楚羽应该也不会做！
　　直到刚刚楚羽暗中传递神念给她，让她留意近期出入王城的可疑对象，楚蝶终于有点明白楚羽的用意了。
　　至少，她明白了楚羽的用意之一。
　　钓鱼！
　　如果萱涵，真的是界魔群族当中的一位公主，那么，她背后的人绝不可能放心她一个人来到这里。
　　暗中应该有人在保护她的！
　　可那暗中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哪怕楚羽当时对萱涵动了杀意的时候，暗中的人都没有出现过。
　　要么，是暗中负责保护萱涵的人没想到萱涵会这么快被揭穿；要么，就是暗中的人，并不仅仅……或者说，并不是保护萱涵的，他们另有目的！
　　这么多年过去，楚蝶对王城的掌控，早已经到了如臂使指的程度。
　　在接到楚羽的神念之后，楚蝶将更多精力放在了这里。
　　结果，很快就被她查出了问题。
　　最近这段时间，出入王城的可疑之人，大概有几十个。
　　这些人表面上，都有绝佳的身份用来掩饰。
　　正常情况下，想要发现他们身上的疑点，并不容易。
　　可一旦楚蝶盯上这群人，那么，再想要从他们身上寻找疑点，就相对容易了。
　　随后，楚蝶将这些人的信息，用神念全部传递给楚羽。
　　这边，楚羽带着萱涵，溜溜达达，走在王城的繁华大街上。
　　街上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有古老的战车，有各种模样的飞行器，还有人御剑飞行。
　　虽是王城，但在楚蝶执政之后，对这些放得很开。
　　只要不在王宫附近肆意冲撞，通常来说是不会有人随便找麻烦的。
　　昔年形象恶劣的执法队，早已经消失在天宫世界的舞台中。
　　天宫世界的网络上言论也十分自由，用楚蝶的话说就是，任何生灵都有表达自己意愿的需求，无论好的坏的，都可以听听。
　　那种胡说八道的、泼脏水的、肆意侮辱人的……甚至不要官方下令，网络会有更多的声音，瞬间将其扑灭。
　　而且，天宫世界的网络无比完善，任何生灵，不管是谁，想要在网络上隐藏自己身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言论的相对宽松和自由，也是楚蝶执政的一种自信体现。
　　只有内心充满恐惧和焦虑，才会终日担心别人会不会说自己的坏话。
　　比如曾经的周寒……
　　因此，别看楚羽成为域主，只有短短的数百地球年，但整个天宫世界的风气，却已是焕然一新！
　　“真繁华啊！真喜欢你们人类的世界。搞不懂我的那些同族们，为什么非要想着破坏这一切？我更搞不懂，它们为什么想要吃人？”萱涵目不暇接的看着繁华的王城，用神念跟楚羽交流。
　　“你吃过吗？”楚羽问道。
　　“我可没吃过！我从小在原液中长大，后来开始学习各种人类的文化，接触人类的文明。怎么可能会有吃人这种念头？”
　　萱涵说道：“你可能不信，很多时候，我甚至认为自己就应该是个人类！”
　　楚羽笑笑。
　　萱涵一脸认真：“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六道轮回，可却研究不明白，但我觉得，界魔……既然身为这世间生灵的一种，终究也是难逃六道轮回的。”
　　六道轮回……这话题太大了，就算是楚羽，也不敢随便接。
　　但凡关系到六道轮回的，都是天大的事情！
　　从前境界没有那么高的时候，有段时间，楚羽曾经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懂轮回了。
　　就算不是很懂，但至少，已经是懂了一些。
　　可真正踏入到大能这个领域之后，蓦然回首，才突然发现，六道轮回的那座大山，远比想象中……还要高出无数倍！
　　纵是大能，也同样依然身在山中。
　　无法窥其全貌。


第1077章　现了原形
　　但至少，有一件事，楚羽几乎已经可以确定。
　　那就是，若这世间真的有轮回，它会像一个巨大的磨盘，世间众生，都在这磨盘上，无人能逃脱。
　　所以，他对萱涵的这种说法，还算是认同的。
　　他轻轻点点头：“也许吧。”
　　萱涵见楚羽认同自己的观点，很是高兴，说道：“你也这么想的？我就说嘛，这世间生灵，最终都会化成一点真灵，经六道轮回，在未来的某个节点，重回到世间。那么，这世间万物，便同出一源……”
　　萱涵正说着，却突然看见身边楚羽消失在原地。
　　她微微一怔，有些茫然的看向远处。
　　轰！
　　闹市区，传来一声巨响。
　　正在街上的无数人全都被吓了一跳，很多人下意识的从那地方逃开。
　　不知为何，萱涵的心里，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心道不会这么巧吧？
　　那一声巨响，境界差的人感受不到，但她这种境界，却是感受得非常清晰。
　　在那一瞬间，那地方有一股磅礴无匹的能量，差一点就四散而去。
　　一旦让那股能量真正散开，那么别说这一条街，就算整个王城，乃至更大的区域，都将被直接夷为平地！
　　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的生灵，都将直接死去！
　　这是有大能在出手啊！
　　能达到大能这种层次，又出现在王城，还跟楚羽动起手来……会是什么人？
　　十有八九……是界魔啊！
　　发出巨响那地方，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就连铺地的巨大石板都没有被破坏掉。
　　造成那一声巨响的人，也早就不见踪影。
　　下一刻，头顶高高的苍穹之上，传来一阵阵轰然巨响。
　　随后，王城的防御法阵升起。
　　一股股磅礴的能量砸在防御法阵之上，泛起阵阵涟漪。
　　事实上，发生战斗的地方，已经距离这里相当遥远了！
　　可依然还是有如此强烈的能量波动传来，足以证明交战双方的强大。
　　萱涵轻咬下唇，她有些犹豫。
　　要不要去看一看。
　　按理说，现在这种时候，应该是她逃走的最佳时机。
　　不过，未必能够成功。
　　跟楚羽越熟，她越能从楚羽身上感受到那股不可匹敌的强大。
　　大能之间，肯定也是有高有低的。
　　单纯从年龄上来看，有年轻大能，有中年大能，有老年大能。
　　从年轻到年老，这个世间的跨度肯定非常大。
　　但再大，有些自然规律，还是没有办法违背的。
　　比如说，过了巅峰的壮年之后，哪怕是大能，也同样会开始走下坡路。
　　老年的大能，血气会逐渐衰败，纵然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可单纯从血气上来说，是不如青年和中年大能的。
　　目前的楚羽，最多最多，勉强算是一个青年大能。甚至在萱涵看来，楚羽就是一个年轻大能！
　　这正是一个修行者，真正登堂入室之后，开始走向巅峰的时候。
　　如日当空啊！
　　如果跟他战斗的人，真的是界魔，那么……十有八九，是暗中跟着自己来到王城的。
　　出身皇族的萱涵，对界魔群族中的情况非常了解。
　　当时跟着一起攻入鸿蒙域的大能，没有青年，就连中年的都没有。
　　一共三尊大能，全都是真正的老年大能。
　　实力确实强大，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不管怎么说，那些界魔大能，终究是走向暮年的老强者。
　　对上楚羽这种如日中天的强大存在，一对一的话，怕是很难讨到好处啊。
　　萱涵这才明白楚羽带她出来逛街的目的。
　　忍不住摇头苦笑，这战争，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呢？
　　高高的天穹之上，楚羽如同一尊神祇，浑身上下，绽放着无尽的光芒。
　　光芒耀眼，有大量的符文在里面若隐若现。
　　每一个大道符文之上，都带着难以想象的能量。
　　他对面，站着一个皮肤白皙容颜俊美的颀长男子，男子看着很年轻，也就三十多岁。
　　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腰间束着一条紫色的带子，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发髻上插着一根通体碧绿的钗子。
　　如同一个俊朗的文士。
　　青年生着一双桃花眼，若是女人见到，很容易便会被这双眼迷住。
　　不过此刻，青年的这双眼中，却尽是惊骇之色。
　　“你怎么可能这么强？”青年看着楚羽，他的一只手，在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