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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花都(神初)-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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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头头终于清醒，倒抽气地努力爬起来，夺过同事一把枪，上前抵住林烟太阳穴，状若疯魔地说道：“你狂啊，再打我啊？来啊？***敢袭警，老子要你进了局子就出不来，你信不信？”
“头——”被抢枪的同事戳了他一下，示意周围有群众，不要有过激言辞。
警察头头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还是忍不住用枪托去砸林烟的脸。
林烟闪过。
“还敢躲？”警察头头真有就地处决的冲动了，没见过在枪口下还这么横的疑犯。
“要么开枪，对着这儿。”林烟指着自己眉心，“要么就客气点，别想利用身份来随便教训我，我不是好惹的。”
林烟看他的眼神，充斥着锋芒，如利刃一样。
第二百四十六章有关系就是好
“你——”警察头头一阵心悸，似乎从林烟眼中，读出一个意思：“要是我这次没事，出来后绝对要报复你，要让你生不如死，要你……”
“你要再反抗，我真的开枪了！”半晌，他才妥协地说了一句，“走！”
林烟一声冷笑，分开人群，大步往前走去。
“别看了别看了，都回去休息吧。”警察和酒店人员再次遣散群众。
这时，又出现几个人，从林烟对面往这边走来。
“怎么回事？”为首一个中年人出言询问，同时掏了个警察证，表示自己人，便衣哦。
“老罗？你怎么来了？”和林烟已然结仇的警察头头走过来奇怪地说道。
“哦，刚刚接到报案，说这里有一名青壮年男子涉嫌迷。奸一名大学生，我专门赶过来看看。”
“就是他了。已经被我们抓获。”警察头头顺口指向林烟。
“他？”老罗愣了一下，打量林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烟。”
“你就是林烟？怎么受伤了？哎呀，抓错人了！犯罪嫌疑人是个体型偏胖的壮年男子。这林烟是来阻止犯罪且报案的，你们怎么乱抓人？”老罗脸色一沉，见警察头头还拿枪指着林烟，居然毫不客气地上前将他推开，用教训的口吻说道：“我说胡锐，你怎么不问清楚就抓人，有你这么当警察的么？”
“我——”叫胡锐的警察小头头似乎甚为忌惮这个老罗，不敢发飙，只缓着语气说道：“我接到报案，说这里发生入室抢。劫的案件，跑来一进去，就看到他绑了两个人，还塞住嘴。然后我们要带他们回去，他就动手袭警，打伤沈小阳鼻子。既然袭警，我当然得出手阻止了，结果他居然掐住我脖子威胁我说他不是好惹的，连枪都不怕。这气焰，也太嚣张了。我可一点没看出来，他不是入室抢。劫的疑犯。”
“你怎么袭警？”老罗皱眉道。
“我有解释的机会吗？”林烟问道。
“你现在就可以解释。”
“好吧，他说的那个沈小阳，在还没给我定罪之前就要用手铐铐我，我不过用嘴巴表达了一下不满，他就用手拍我的头。我头一偏，避让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他鼻子一下。我哪儿知道他鼻子离我这么近？被撞出血了，也不是我故意的。然后这些人就一起上来打我，他呢，当时在外面，根本没弄清状况，跑进来就用这棍子把我脑袋打开花？你说这士可杀不可辱吧？警察就可以随随便便打人吗？我救人报警有什么错，凭什么把我打成这样子？”林烟指着自己头上伤口，“我要不是练过一两年武功，换成一个普通人，这不直接打成脑震荡？想弄死我再收那个胖子的贿赂么？既然要打我，我还手也算正当防卫吧。我不过力气比较大，将他举起来扔了出来。也没打他哪儿。你看他身上哪里受伤了？他倒好，爬起来就用枪比着我的头。还叫嚣着说信不信我进了局子就一辈子别想出来。这可是大家都听到的，别想赖账！我就纳闷了，国家给他们配枪，就是拿来威胁平头百姓的？我没犯罪，凭什么要怕政府的枪，要怕也只怕匪徒的枪，他们是匪徒吗？还真有点像。”
“别听他胡说！”沈小阳忙道，心里纳闷：“硬挨了我两警棍，居然说话还这么清楚。”又道：“你怎么解释我们进门后看到的一切？”
“你说绑住他们两个？这不废话么？在他们两个定罪之前，我总不能打断他们腿让他们跑不了吧？既然这样，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我当然要绑住他们了。”
“那这酒店的保安过来撞门，你为什么不开？”
“保安又不是警察，我凭什么相信他们？就连你这种警察，都不值得相信。以后我报警得问下名字，不是那个人我再也不开门了。”
老罗见他说话开始变得偏激，于是打断，对沈小阳说道：“去，把那两个人带过来，送回局里。救护车叫了没有？你跟我一起，送林烟和那个受害人去医院。”
林烟补充道：“最好把电梯的监控摄像调出来，我就是在电梯里遇到那个女人，才发现她下迷药给章雨萱也就是受害人。等下到医院后给章雨萱做体检，也肯定能查到迷药。”
“要你说，我们当警察的不知道吗？”沈小阳冷笑道。
“老罗警官？我不相信他，电梯的监控摄像，还是由你去要好不好？也别把我交到这个人手上，我还能坚持，跟你一起去，然后再去医院行不行？”林烟又道。
“没问题。”老罗呵呵一笑，拍了拍林烟肩膀。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白色的病房，在阳光从碧空如洗的天空照射进来的时候，更是显得白得发亮。
林烟站在窗前，头被绷带裹着，目视外面院子，有不少病号在其中走来走去。
平和的气氛，可以闻到很重的消毒水味道。
林烟倒没穿病号服，背着手，一副淡然的样子。
他的背影，被阳光拉得有些长，影子的头部映在病床上。那里躺着章雨萱，睡得香甜，有打点滴。
林烟的麻烦已经解决，虽然有袭警的嫌疑，但也无碍，还勉强接受了那个沈小阳和其他警员的私下道歉。
最开始是不会有道歉的，主要是林烟看到那个胖子因为有些背景，这事也就有被压下的趋向，于是林烟较真，不准备放过他们，便有些拘谨地打通韩真真电话，让她父亲韩胄帮帮忙。
这韩胄本已睡下，这事也跟他没一点关系。不过他是个正直的人，得知情况后，很是愤怒……最后也不知怎么惊动了警察局局长，这事也就不可能压下了。
相信那个胖子和那个女人肯定要被判刑，林烟不但没事，还被局长亲自接见，很亲切地替手下说了抱歉，安抚了林烟好一会儿，试图从林烟这里套些话摸摸底。
林烟也打花枪，什么都不说，越发神秘，以致沈小阳那些警察一个个面面相觑，不道歉都不行。
林烟不接受道歉也不行，总不能打回来吧？不用自己付医药费就已经很给面子了。本来就是普通老百姓，认识几个有地位的大人物也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既然这样，就得有当普通老百姓的觉悟，挨打也只能自认倒霉。
当时他们站成两排，给林烟鞠躬，说对不起，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深埋于心，脸上带着真诚到近乎谄媚的笑容。这让林烟很是受用，也不想让自己素质变差，就没说那些讽刺打击恶心人的东西，只挂着冷笑，让他们保持鞠躬姿势良久，才说了句算了了事。
林烟用了一夜时间，分析假设了很多种情况，比如当时完全服软，被带到警局，然后在路上碰到老罗，或者没碰到，会有什么结果？
要是没有韩胄这重“关系”，不认识白天同韩真真一起去警局的那个队长，又是什么结果？
还有假设自己当时再强硬一些，逼得警察开枪，会不会真的武夫一怒，然后这辈子一直过着逃脱通缉隐姓埋名的生活或者被抓出枪毙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人到底是应该由理智支配行为还是由情感支配行为？
如果林烟完全理智行事，就绝不会把事情衍变成和警察剑拔弩张的地步。如果林烟完全情感用事，那胖子多半已经成了太监。
肯定不值得因此和警察发生流血冲突，但当时的林烟，就没考虑值得与否的问题。
在将情绪平静化之后，林烟又在思考，要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自己应该怎么去做？
像这次一样？
可是万一下一次警察和罪犯是熟人，要徇私枉法怎么办？
下一次要没韩胄说话怎么办？
下一次要是遇到陌生人而非章雨萱这个熟人，还要不要出手相助？
想必很多人在吃过这次教训之后，都会犹豫自己以后还要不要路见不平吧！
林烟稍微有些迷茫，要心生在就好了，她肯定能给予他正确的指导和宽慰。
林烟这个相由和尚，开始想念心生尼姑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嗯哼。”章雨萱嘤咛一声，终于转醒，将两只手伸出来，长长低伸了个懒腰。
然后她感觉到手背刺痛，迷糊转为清醒，赶紧睁眼一看，就发现自己手背贴着白色药胶，有打点滴的针管洞穿皮肤。
“我这是在哪儿？”章雨萱脑袋一阵空白，环顾四周，又检查自己，见这是医院病房，自己穿着病服，里面是真空！？
章雨萱悚然一惊，回忆的同时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转过身来的林烟脸上。
“你醒了？”林烟微笑道。
“你——”章雨萱仔细盯着林烟的脸，然后揉揉眼睛再看，就见高高大大的林烟站在阳光下面，面朝阴暗面，有些模糊不清，又有些熟悉。
待到视线清晰之后，章雨萱不确定地问道：“林……烟？是你么？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是我，我是林烟。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林烟坐床沿上。
“真的是你！天啦，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也在医院？昨晚？昨晚我和小冯她们约好去KTV，然后他们都爽约，害我和小冯白等。然后……小冯呢？她去哪儿了？我怎么会生病？”
“你不是生病，是被人下了蒙汗药。”
“蒙汗药？什么哦，这世上真有蒙汗药？”
“反正是迷药就对了。你说的小冯，现在在警察局蹲着呢。你真什么不记得了？”
“啊？我被下药？是小冯干的？为什么？”
“因为她看不惯你想整你，加上贪财，便给你下药，然后带你去酒店，把你卖给事先约好的嫖客，懂了吧？”
“啊？！”章雨萱再次惊叹，忙捂住领口，同时在身上乱摸，“我我我没没事儿吧？你救了我，是不是？是不是！”忙握住林烟的手，满含希冀。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被打破头？”林烟笑道。
章雨萱长长吐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又露出后怕和怨恨之色，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换成感激之色，看着林烟：“谢谢你，谢谢！”眼睛一下子红了。
“好了，没事了。以后不要结交损友，也别去KTV那些地方了。女人就是麻烦，我怎么就没被人下药带到酒店送给富婆呢？”林烟一副可惜的样子。
原本想哭的章雨萱嘴角抽搐了一下，强忍着笑，说道：“你怎么会来北都，还在酒店遇到我？”
“我来北都打工挣钱啊。遇到你只能说是缘分吧，我也正意外呢！你想啊，我们要是差一点点缘分，你昨晚可就……”林烟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在章雨萱身上乱瞅。
“别说这个！”章雨萱脸色有些发白，去捂林烟眼睛。
“这可是大恩大德哦，你准备怎么报答我？”林烟笑道。
“报答？你想怎么报答？”
“我想？这问题可有学问了，我可得好好想想，才能回答。该怎么回答才能从你这里捞到最多的好处还不会让你觉得我是个势利小人呢？”林烟自言自语。
章雨萱终究难逃一笑，打了林烟一下，有些懒懒地说道：“好了别开玩笑了。快跟我说说昨晚具体情况，你怎么会挨打。”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事情是这样的，当时长夜漫漫，我无心睡眠，便在大街上闲逛。然后就在一条阴森恐怖的公路上看到你被一个女人搀扶着往前面走。我当时不知道是你，只看着你人太重，她扶不动，秉着助人为快乐之本的宗旨，我就上前帮忙，说要不要我来背你。结果还真吓了一跳，居然会是你！她以为我是骗子，当然就拒绝了。我见她神情慌张，有些不对劲，就跟着你们来到酒店，一直到一个胖子的房间。我看到了真相，二话不说，进去就那个猛打啊。你也知道我的厉害，几下就把他们打趴下。最后警察来，硬说我入室抢。劫，用枪比住我不说，还用棍子打我的头，看我太帅，想毁我容，这天杀的。”林烟绘声绘色地夸大其辞。
“啊？是警察打的？他们怎么这样？然后呢，然后警察怎么相信你的？”
“然后又来一批警察啊，这批警察中有个女的，是个队长，仔细打量了我这模样，觉得我不是那种坏人。就问个清楚，结果真相大白，我就没事放出来了。”
“……真的？”
“不信你出院后去警察局问。警察也会来找你的，毕竟这开庭判刑你这受害人也该去耍耍。”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等这瓶输完了再问问想必就可以了。”林烟说着，忽然捂住头，“啊，好痛！我一晚没睡了，好累啊，可不可以在这躺一躺？”
章雨萱见这是间单号病房，只好点头。
林烟也就毫无顾忌地倒下去，躺在床沿边上，头稍稍顶着她腋窝，之间隔着被子。
章雨萱没见不妥，也就放心地靠在床架上，见林烟闭眼休息，也就暂时不打扰他不说话。
林烟可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忽然头痛！
他这一闭眼，就“看到”好多金色光芒在四处乱晃。好像这东西在他脑袋里面横冲直撞，使他脑袋胀痛，似要爆炸。
林烟痛苦地闷哼一声。章雨萱看过来，用手去摸他额头：“啊，好烫！”
林烟下意识抓住章雨萱手掌，捏得她发疼，叫了一声：“来人啦！”
“别！不要叫人来，等下应该会好！”林烟牙缝中挤出声音，微微发颤。
章雨萱一怔：“你确定？”
林烟不答，牙齿咯咯直响。
章雨萱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相信林烟，手抽不回来，虽然痛，但也能忍受。见自己的手似乎能让林烟减轻痛苦，章雨萱也就大方地让他握住，同时细细盯着他状况，见他皮肤泛黄，隐有铜色光泽，又见他头发笔直竖立，大汗淋漓，同时感受他手掌的滚烫，觉得很是惊诧。
林烟没有像上次在钟晴家里昏迷一夜，而是在半小时后就醒了过来。
虽然脑袋还是一阵胀痛，但也能够忍受。他挣扎爬起来，在窗前呼吸新鲜空气。章雨萱几次询问，他都没精神去回答，只默默等待这痛苦的消退。
有护士进来巡察，帮章雨萱取针。章雨萱几次想说林烟状况，都忍住了。
章雨萱感觉自己完全没事了，就从床上下来，站在林烟身边，扶他去床上休息。林烟倒床上后，继续处于半晕半清醒之间，一直到了中午，痛苦的感觉才毫无征兆地突然消失。
他一把扯下头上绷带，伤口已经完全好了，精神也是饱满异常，三天三夜都不会累。
“终于过去了。难道那神秘的金光因为我脑袋被砸，又激发了某种功效？我感觉我的念力，又增强的一些。要这样能行，我以后要不要经常拿脑袋撞墙？”林烟想到那“金光二号”。
既然两个人都没事，自然立刻换衣服出院。任谁都不愿意在医院多呆。
既然是中午，出院后肯定要吃饭，章雨萱说请客，林烟也不反对。
两人并肩走出医院，正要去寻找饭店，林烟就看见方牧南和两个警察一同往这边走来。
“方牧南怎么被警察抓了？”林烟一阵误会。
方牧南看到林烟，大喜跑过来，说道：“林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找我？什么事？你怎么跟警察在一起？”林烟将方牧南一拉，自己挡在警察面前，瞅了瞅，两个警察都见过。
“是这样的，昨晚你把手机忘我家里了。今中午我去你说的那个酒店找你，听说你被警察带走了，于是我去警察局，警察正好要过来，就带我一起了。”方牧南在林烟身上看了看，“你没事吧？听说你受伤了？”
“我没事了。”林烟笑道。
第二百四十八章往事不堪回首
方牧南从兜里摸出手机，林烟一看，还真是自己的，心想：“奇怪，我怎么不知道我手机忘她家里了？”接了过来。
方牧南手空了空，这才看向章雨萱，笑容顿时僵了一下：“这位是——”
“她叫章雨萱，是我一个朋友。”林烟介绍。
“你好，我叫方牧南。”方牧南手往怀里缩了一下，又垂下来，然后背到身后。
章雨萱笑着点头：“你好。”
一个警察适时插话：“林烟，章雨萱，你们好，请问有空么？我们想跟你们聊一聊昨晚的案件。”
林烟皱眉道：“直接法庭上见就是了，还有什么好聊的？”
“我们就是来通知开庭时间的。”警察心里不爽，但还是客客气气。
“哦，这不关我事，你跟她说吧。章雨萱，我们在外面等你。”林烟一边说，一边拉走方牧南，笑道：“你今天不上课吗？”
“要上课的，马上就搭车去学校。”方牧南回头，在章雨萱脸上流连了好几下，小声道：“那个章雨萱长得好漂亮。”
“你也很可爱啊。”林烟哈哈一笑。
“也只是可爱。”方牧南嘟着嘴巴嘟囔了一句。
林烟耳尖，听得清楚，笑道：“我的意思是，你也长得很漂亮的，而且更可爱。可爱打败了漂亮，所以我就用可爱这个胜利者来形容你。好吧，我错了，不该这么吝啬，以后我形容你，就用漂亮加可爱，这才显得出我是个大方的人。”
“别这样说。”方牧南不好意思地跟着一笑。
“吃饭了吗？”
“吃过了。”方牧南站在阳光下，看着林烟的影子，想了想，说道：“那我去上学了？”
“嗯，去吧。我给你叫车！”林烟跑到路边，挥挥手。
很快来了辆出租车，林烟报了地址，抢先付了钱，说到了再找钱。
方牧南“诶”了一声，就没说什么了。
打开车门，就要上车的方牧南回头向林烟招手。
“拜拜！”林烟也挥挥手，目光一转：“等下！”
方牧南不明所以地回过头。
“你鞋带散了。”林烟呵呵一笑，蹲下去帮她认认真真系鞋带。
方牧南的双脚紧闭，很是小巧玲珑，穿的是软质平底鞋，格子布，白色鞋带，商标是个很有卡通范儿的五角星，很有小女儿气息。
林烟将鞋带打了个有点难看的蝴蝶结，然后站起来，拍拍手：“好啦！”
方牧南怔了怔，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声：“谢谢。”然后钻上车，将脸别到林烟看不到的方向。
林烟见出租车驶向远方，回过头对章雨萱说道：“聊完了？”
“没什么说的，直接去参加开庭，我要让他们两个将牢底坐穿！”章雨萱凶恶地说道。
“这么狠？”林烟故作惊恐。
“从你教我打人的那刻起，我就变狠了！”章雨萱朝林烟挑了一下眉，面带笑意。
“哦，那还是我影响的咯。走这边。”林烟做了个“请”的姿势，和章雨萱有说有笑：“对了，自从你给我写信离开之后，我都一直没见你上Q？现在还不用电话么？”
“电话很少用，也不喜欢上网。”章雨萱有些尴尬地说道。
“你那封信我看了很意外啊。”林烟嘿嘿一笑。
“对不起，应该当面说再见的。”
“现在好了吗？”
“好了。”
“看来几年不见，你心灵变得很好很强大了哈。你读的音乐学院？为什么？想当明星？”
“我只是喜欢音乐。当然，要有星探挖掘我，我也不排斥，呵呵。”章雨萱笑笑，“不说我，说说你吧？你应该在读高三啊，怎么会——”
“往事不堪回首啊！”林烟深沉一叹，说道，“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然后就四处打工，又辗转北漂，到这里当了一阵子保镖。赚了一点小钱，正准备过几天回老家看看呢！”
“当保镖？哦，你很能打，也蛮适合这份工作的。”
“哈哈，你要是以后当明星了，就请我当你私人保镖怎样？我也不要十万八万，五万四万一个月也勉勉强强接受了。”
“别说笑了。”章雨萱推了他一下，犹豫一下，用轻飘飘的眼神看着林烟，轻笑道，“刚才你帮那个女孩系鞋带我可看见了哦？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是一个朋友的妹妹。昨天在他们家吃饭，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手机忘她家里了。”林烟说道。
“真的？”
“骗你干嘛！我这次回老家要抢的那个才会成为我的女朋友！敢跟我抢女人，那厮活得不耐烦了。回去就打断他的腿！”林烟也凶狠地说道。
“……什么抢女人？跟我说说？”章雨萱面露兴趣之色。
“吃饭的时候跟你说，那边有个馆子，要不要去吃？”
“等以后请你吃饭再去吧，我这次请你吃饭，可是要报答你救命之恩的，还是选一个正式的餐厅，你觉得怎样？”
“那也行。”林烟无所谓的样子。
找了家中餐厅点餐，等待上菜，林烟随意讲了点自己这几年经历，没说当和尚的事，也没说那些危险的东西，只说自己和钟晴的简单故事，那是一种好感上升到恋爱的边缘，并没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但林烟自认是很喜欢这个女孩，不想就这么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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