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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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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好,你去吧。我跟他们说……”
  季风说:“我知道怎么谈。”
  季风走向小帐篷之后,我们几个人都在大帐篷门口看着她。
  勺子和大物走出来,他们4个人站在湖边,开始谈判。
  后来,季风对我们讲了谈判的经过——
  勺子一直静静地看着季风,等着她先开腔。
  季风说:“我们知道你们有秘密。”
  勺子和米豆都不说话。大物看看季风,又看看勺子,十分紧张。
  季风说:“不过,现在我们被困在罗布泊上,什么秘密都不重要了。我们需要互相依赖,一起想办法走出去。”
  勺子说:“你们有秘密吗?”
  季风说:“有啊。我们团队就有个杀人犯,不过,那不关其他人的事儿,进入罗布泊之后,我们一直相依为命,就像一家人。”
  勺子说:“哪个人?”
  季风说:“我们不会问你们同样的问题。”
  勺子说:“OK。”
  季风继续说:“我们还杀过三个类人。”
  勺子说:“你们?”
  季风坚定地点点头:“我们。”
  勺子说:“我怎么看你们和类人像一伙儿的?”
  季风说:“后来我们结盟了,不然,我们也不可能把你们救出来。你们尽可以放心,只要你们和我们在一起,类人不会再伤害你们。现在,我们只剩下一个难题,如何团结起来,一起走出去。”
  勺子说:“好了,我们保证——不提从前,从今天起,我们绝不会再有任何秘密。”
  季风有点手段。
  她提到,我们团队中有杀人犯,这是让对方放宽心,不至于狗急跳墙,杀我们灭口。
  其实,真正的杀人犯是章回,而章回已经离开了。
  她提到,我们杀过三个类人,这是震慑。
  她又提到,我们和类人结盟了,那是警告,如果对方敢把我们怎么样,类人不会放过他们。他们当然知道类人的厉害。而且有例证——我们确实把他们从类人手中解救出来了。
  最后她保证,只要对方跟着我们,类人就不会再伤害他们。这是给对方提供依靠,你会杀死你正在依靠的人吗?
  目前看起来,这三个诈骗犯不会暗中做任何手脚了。
  我们拆掉了那个小帐篷,两个大帐篷旁边又搭起了一个大帐篷。
  午休的时候,勺子、米豆和大物睡在左边那个帐篷里,我和季风、浆汁儿睡在中间的帐篷里,白沙和微微睡在右边那个帐篷里。
  我们三个人都坐着,并没有睡。
  季风说:“我们就这么等下去吗?”
  我说:“明天一早我们离开,去找太阳墓,那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季风说:“去哪儿找?”
  我说:“一直朝前走,直到汽油耗尽。”
  沉默。
  热浪从四面八方涌进帐篷来,一只空塑料瓶子似乎忍受不了了,“咔吧”响了一声。
  季风站起来,朝外走去。
  我说:“外面那么热,你去干什么?”
  季风说:“我去沙漠上给那些营救的人留几句话。”
  季风离开之后,我和浆汁儿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浆汁儿突然说:“周德东,你喜欢我吗?”
  我转头看了看她,她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光,正在等待着我回答。我说:“浆汁儿,你怎么了?”
  她说:“我觉得我们时间不多了。我想知道。”
  我的心有些酸楚,说:“我喜欢你。”
  她点了点头,轻声说:“谢谢,够了。”
  我说:“不够,我很爱很爱你。”
  浆汁儿泪眼蒙蒙地看着我,轻声说:“你知道你这些话让我多开心吗?我知道我们快走到头了,我赢在了终点线上。”
  我说:“不,你是赢在了起跑线上。”
  她含着泪笑了:“为什么?”
  我说:“这个世界上的女孩数不清,她们各有各的迷人之处,不过,她们的魅力更多是后天练就的,唯有你的可爱是与生俱来的,谁都效仿不了。因此,她们输在了起跑线上。”
  她依偎进了我的怀中,软软的,喃喃地说:“真的谢谢你,我什么都不怕了。”
  我静静地抱着她,说:“出去之后,我们就结婚。”
  她抬起头来,不太信任地看了看我:“真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
  她说:“可是你说过,你不会再结婚的……”
  我说:“那是遇到你之前。”
  她的眼泪终于淌下来,说:“就是太晚了……”
  我说:“不晚啊。”
  她说:“你觉得,这些汽油能把我们送到婚礼现场吗?”
  我说:“能。就算没有汽油了,我背也要把你背到地方。”
  她流着泪笑了:“走着那么慢,肯定会迟到的。”
  我说:“我们什么时候走到,婚礼什么时候开始。”
  她渐渐不笑了:“要是半路你走不动了呢?”
  我说:“那我们就躺在沙漠上,我们躺在哪里,哪里就是婚礼现场。别人结婚百年好合,而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罗布泊上没什么金贵的东西,好在那个天物还在我这儿,到时候我就把它送给你,当个新婚礼物吧!”
  她使劲点点头,一下就抱紧了我,我们疯狂地吻在了一起,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泪。
  这时候季风回来了,她停在帐篷门口,愣住了,转身要走开。
  我松开浆汁儿,擦了一下脸,说:“季风。”
  季风说:“你们聊,我用手机去搜索一下,看能不能最后跟他们说上几句话。”
  我说:“我们正在商量结婚的事儿,你给点建议吧。”
  季风说:“结婚?什么时候?”
  我说:“走出去的时候,或者走不出去的时候。”
  季风笑了一下,说:“不管你们在哪儿结婚,我一定当伴娘。”
  然后,她就离开了。
  浆汁儿小声说:“她是不是生气了?”
  我说:“她生什么气?”
  浆汁儿说:“也许我才应该当伴娘……”
  我说:“你是我最喜欢的人,季风是我最信任的人,不要混为一谈。”
  浆汁儿说:“你不懂。就像三块磁铁,异性磁永远不会感受到另外两块同性磁铁的那种作用力……”
  我说:“那是你的小心眼在作祟。”
  浆汁儿说:“好吧……伴郎有人选吗?”
  我想都没想就说:“章回。”
  浆汁儿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说:“嗯,就章回了。”
  接着,她掏出了手机,说:“今天算是我们订婚吧?来,我们合个影。”
  我把脑袋靠在了浆汁儿的脑袋上,她拍了,留下了那个终生难忘的瞬间。
  我们正在看照片的时候,有人跑过来。
  是季风。
  她拿着手机,语速飞快地说:“我看见他们了!”
  我一愣:“他们还在?”
  季风说:“还在!可是,画面只出现了几分钟就没有了!你们猜我看到了谁?”
  我说:“你看到了……谁?”
  第234章 那些人还在坟里吗?
  好像是老天故意安排的,要我们和那些营救人员最后见上一面,季风的手机上出现了画面!
  虽然只有几分钟,但是季风看到了两个意外的人——小5和碧碧!
  这两个孩子,竟然又跑进了罗布泊!
  外面的时间与迷魂地的时间相差三倍,他们已经从国外回来了!
  我和浆汁儿也跑了出去,季风把我们带到刚才出现画面的地方,再次打开手机搜寻。可是,画面中只有沙子了。
  我们分别打开了手机,四下搜寻。
  我问季风:“当时是什么情况?”
  季风说:“我看到了他们的摄像机,马上站在摄像机前面大声喊,接着小5和碧碧就从帐篷里跑出来了……”
  我说:“你们说什么了?”
  季风说:“我告诉他们,我们三个人都活着。小5抢时间说了个信息——很多城市都在莫名其妙地死人,一直找不到凶手。而发生命案的地方,正巧都是死去的那些队友所在的城市!”
  我说:“还有吗?”
  季风说:“她刚说到这儿,画面就没了。”
  我不再说话了。
  我越来越相信,那些死者统统回去了。
  我们搜寻一个多钟头,再也没看到影像。我发现浆汁儿坐在了沙地上,她满脸通红,都是汗。
  我问她:“浆汁儿,你怎么了?”
  她有些虚弱地说:“有点晕……”
  我说:“你快回去吧,自己喝点淡盐水!”
  她轻轻“哦”了一声,站起来朝回走。
  我看着她。
  她走出几步之后,再次瘫软在沙地上。
  我感觉事情有点严重,赶紧收起手机,跑过去:“你中暑了!”
  她皱着眉说:“心慌,恶心……”
  季风也跑过来。
  我们两个人搀扶起浆汁儿,立刻回了帐篷。
  浆汁儿在睡袋上躺下来,我摸了摸她的头,滚烫。我最担心有人病倒了,我们没有医生。
  我给她灌进了一瓶藿香正气水,季风跑出去,拿来淡盐水,浆汁儿喝了几口,然后就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我又拿着毛巾到湖里浸湿,回来敷在她的额头上。
  此刻我追悔莫及:“唉,天这么热,我不该让你们出去的……”
  季风没说话,坐在浆汁儿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会儿,季风小声说:“明天我们走不了了……”
  一下午的时间,浆汁儿都在昏睡状态中。
  季风在照看她。
  太阳偏西之后,我一个人走到湖边坐下来。
  米穗子一直没有浮上来,不知道她沉到了哪里。
  我看到了季风在沙子上写下的那行字——你们离开吧,我们要走了!永远感谢你们!
  现在,我们走不了了。至少要等浆汁儿好起来之后。
  难道老天注定我们离不开这个湖?
  我朝湖里看去,这时候,我多盼望那些婴孩出现啊!虽然他们貌似不会说话,可我总觉得他们对一切都心知肚明。我需要和他们交谈,哪怕从他们嘴里蹦出的音节中寻到一点点有用的信息!
  我仰起脑袋看了看天,那些天外人肯定存在,可是他们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要是他们现身就好了,我渴望和他们交谈,告诉我,罗布泊究竟怎么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天物,不管天多热,它都凉凉的。此时,它的形状很复杂,一个圆圈,中间是个六角星。在绘画中,这个图形表示释放心理能量,沉思和反省……
  如果这是天外人的暗示,我不懂他们是什么意思。
  我四下看了看,甚至希望那个安春红出现。
  我已经被深藏的那个神秘之物折磨得身心交瘁,精疲力竭,现在,我们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我不再怕了,只剩下愤怒,不管是死是活,我都希望立刻得到解决。
  天地静悄悄,那个神秘之物比我有耐心,它依然不动声色,不露头角。
  天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响。
  我猛地抬起头,一个黑影“刷”地划过去,不见了。
  我惊呆了。
  沙漠空空荡荡,从左边地平线到右边地平线有多远?那个东西竟然一眨眼就飞过了那么大的天空,甚至没让我看清他或者她或者它的形状!
  我呆呆地看着天,大脑都不会转了。
  那些飞行人来了?
  最后处决我们的,不应该是他们,应该是类人,或者我们自己。
  有人走过来,我转头看去,是白沙和微微。
  微微感觉我神态异常,问了句:“周先生,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来,说:“我很好。”
  她说:“你看什么呢?”
  我说:“好像有只鸟飞过去了……”
  微微也朝上看了看,说:“这地方不是没有生命吗?哪来的鸟?”
  我说:“它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白沙阴阳怪气地说:“那是惊弓之鸟。”
  接着,他在我旁边坐下来,有些嘲弄地说:“你是不是被这个鬼地方吓破胆了?只有惊弓之鸟才能看见惊弓之鸟。”
  说到这儿,他笑起来,很得意自己说出的话。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微微,问:“你们有事儿吗?”
  微微说:“浆汁儿病了?”
  我说:“可能是中暑了。”
  微微说:“我们明天是不是走不了了?”
  我说:“必须等她恢复过来再动身。”
  微微说:“我们还有多少吃的?”
  我说:“我们8个人,不够吃一周的。”
  微微说:“我和白沙商量了一下,想了个办法。”
  我说:“什么办法?”
  微微说:“我们可以派人去找找他们那辆车……”
  我说:“谁那辆车?”
  微微说:“陷阱里那三个人的。刚才我去跟他们谈过了,他们说他们的车上带了很多汽油,也带了很多吃的和喝的,如果能找到的话,我们可以坚持更长时间。”
  我说:“只是,罗布泊这么大,去哪儿找?”
  微微说:“他们是在营地里被类人绑架的,离古墓不会太远,离我们这里也不会太远。”
  我想了想,说:“好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开车出去找。”
  白沙说:“谁去?”
  我说:“我,你,加上那个勺子和大物。女孩们留守。”
  白沙说:“我觉得带那个女的更合适。”
  我说:“不,我们走了之后,只剩下女孩了,绝不能把那两个男的留在营地里,太不安全了。”
  白沙说:“这样吧,我和那两个男的去,你留下来,照顾这几个女孩。”
  我说:“那也不安全。如果找到他们的车之后,他们把你收拾了,开上两辆车跑路怎么办?”
  白沙说:“他们那个女的在营地里啊。”
  我说:“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三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有了逃命的机会,鬼知道那两个男的会不会扔下她……我们4个男的出去,我们两个可以挟制他们两个,而那个女的留在营地里,也会老老实实,毕竟我们有三个女孩。”
  白沙说:“好吧,听你的。”
  天黑之前,大家匆匆吃了晚餐。
  令狐山带来的罐头没剩几瓶了,没人吃,都留给了病号浆汁儿。
  浆汁儿没吃任何东西,她发起了高烧,偶尔在昏睡中嘟囔几句胡话。
  天黑之后,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帐篷,我和季风坐在浆汁儿身边,不停换湿毛巾,给她擦拭脑袋和手脚。
  在应急灯的光亮下,浆汁儿的脸不像白天那么红了,转而变得苍白。她时不时地哆嗦着。
  很晚的时候,浆汁儿的体温似乎凉了些,表情也变得略微安详。
  我和季风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我们关了应急灯,在黑暗中静静地坐着。
  我突然说:“季风,你恨浆汁儿吗?”
  季风说:“周老大,你怎么问这种话?”
  我说:“我只希望你回答我——是,或者否。”
  季风说:“否。”
  我说:“她出卖你的时候呢?”
  季风说:“你是说在古墓里?那我也没有恨她,只是当时很困惑。后来我渐渐想明白了,她那是害怕失去你。老实说,她的做法是自私的。唉,爱情都是自私的。”
  停了停,我说:“我会娶她。”
  季风说:“噢。”
  我说:“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季风半天没说话。
  我了解她,这种停顿说明她有看法。
  我说:“说吧。”
  季风说:“我在想,我是该站在助理的角度,还是该站在女人的角度……”
  我说:“有什么区别吗?”
  季风说:“站在女人的角度,我什么话都不该说,只有祝福。我知道,你需要个女人,你的生活太不正常了,不吃早餐,一夏天不洗床单,晚上玩游戏不睡觉,等等。而且,没有个女人拴着你,你总在外面沾花惹草,却没有一个长久的归宿……”
  我说:“站在助理的角度呢?”
  季风很肯定地说:“那我就要负责任,我会告诉你——她不合适你。”
  我说:“为什么?”
  季风说:“她过于幼稚了。我知道,你不是萝莉控,你爱她可能多多少少有点恋女情结,把她当成美兮了。”
  我说:“幼稚……还有呢?”
  季风说:“争心重,使小性。这是很多女人的通病,但你想想你是什么样的人?你需要无边界的自由,无底限地放任,你们在一起正好是对矛盾。”
  接着,她又说:“当然,男女在一块是讲配合的,很难说清谁跟谁合适,谁跟谁不合适。我只是提个醒。睡了。”
  我说:“好的,晚安。”
  我躺下之后,想了很多。
  平时,我带季风出去谈事,只要对方是第一次见面,肯定有三种说法:1,你们是兄妹吧?2,你们是父女吧?3,你们是一对吧?
  换句话说,就是我和季风有夫妻相。我们都很瘦,甚至,两个人嘴唇上的部位都有一颗不明显的痣。
  每次听人这么说,我都有些尴尬,解释说:“她是我的助理……”
  这一夜,我第一次想到一个问题:这辈子,我是不是和季风结婚更合适呢?
  另外,季风是不是很不希望我和浆汁儿在一起呢?
  她不太表露自己的内心,我看不清楚。
  半夜的时候,季风和浆汁儿都睡着了。
  我在黑暗中伸手摸了摸浆汁儿的额头,依然凉凉的。
  我轻轻亲了她的脸蛋一下,然后摸到手电筒,爬起来,走出了帐篷。
  我在附近找到一把工兵铲,朝沙漠上走去了。
  我要确定一下,那些飞行人究竟是不是死去的队友。
  衣舞、号外、徐尔戈、李兆、警察张回、帕万、布布、魏早、黄夕、周志丹、蒋梦溪——他们都被葬在了别的地方。
  湖边埋着科考队的老丁,埋着来盗墓的马然而,埋着鲁三国,埋着另一个浆汁儿。
  我要去挖开他们的坟,看看他们是依然躺在里面,还是已经爬出去不见了。
  首先,我找到了那块三角形的石头。我刚刚把另一个浆汁儿的尸体转移到这里来,位置记得最清楚。
  我把手电筒打开,放在旁边照着,然后就在沙子上挖起来。
  挖着挖着,我开始变得小心了,工兵铲似乎碰到了衣服。我扔掉工兵铲,用手刨了刨,另一个浆汁儿在这里!
  我不想再次惊动她,赶紧爬出沙坑,用工兵铲又把她埋住了,接着,把那块三角形的石头压在了她的坟上。
  接着,我又来到了营地的西南方,走出了大约半公里,看到了当时我摆的那几块石头。这里是老丁的坟。
  我又挖起来。
  很快我就挖到了老丁的两只脚丫子,比平常人的鞋子长一截。他也在!
  我重新把他埋好,离开。
  我去找马然而了。
  当时,我们把马然而和鲁三国埋在了一个地方,营地正西,大概六七百米远。很快,我找到了那两个没有任何标志的坟包,沙漠上的风都快把它们刮平了。
  老实说,我已经记不清哪个坟里埋着马然而,哪个坟里埋着鲁三国了。
  我挖开了其中一个坟,工兵铲似乎铲到了这个人的脑袋上,很硬。
  里面有人。
  看来,他们都在。
  那么,看来那个袭击老C和米穗子的怪物,并不是布布。
  还有一个坟,我不想再挖了,拿起手电筒,拎着工兵铲,走回了帐篷。
  三个帐篷都黑着。
  湖面黑着。
  天黑着。
  走出一段路,我停下来想了想,再次返回去,走到最后那个坟前,放下手电筒,又挖起来。
  挖着挖着,我的心跳加快了,这个坟里的人呢?
  第235章 整个事件貌似牵扯到楼兰女尸……
  我不再挖了。
  我已经确定,这个坟里的人不见了!
  他是马然而?还是鲁三国?
  我退到远一点的地方,看着夜色中那个沙坑,满心恐惧,使劲地想,这两个坟究竟哪个是马然而的,哪个是鲁三国的……
  后来我意识到,想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不管是谁,只要他能从沙子下爬出来,那么其他的尸体也一定能爬出来!
  那么,为什么有的尸体在,有的尸体不在?
  也许正像天上的鸟,天黑日落之后,有的依然在飞,有的则回巢睡觉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说,另一个浆汁儿也可能从沙子下爬出去,像噩梦似的在天上飞舞,俯看着我们……
  我关闭了手电筒,快步走回营地。
  我决定不对他们说我挖过那些尸体。
  第二天是5月19日了。
  恐怖的6月份一步步逼近。
  只是这一天阴得厉害,整个世界一片昏黄,刮着大风。这种天气,至少不那么热。
  浆汁儿不再发烧,不过,她脸色苍白,身体极度虚弱,依然头重脚轻,站不起来。
  她没有胃口。
  我逼着她吃了点水果罐头。
  她问我:“今天我们不走吗?”
  我说:“不走。”
  她说:“是不是我拖累了大家?”
  我说:“不是,计划改变了,今天我们要去找米豆他们的那辆车,他们有很多物资。”
  她问:“你去吗?”
  我说:“我去,你在家等着我。”
  她说:“今天能回来吗?”
  我说:“应该能回来。”
  她说:“我害怕……”
  我说:“季风照顾你,别怕。”
  她说:“那你保证,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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