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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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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墓坍塌之后,白欣欣、章回、郭美顺着那条漆黑的通道一直朝前跑。他们并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只知道他们再没有回头路了。
白欣欣跑在最前面,郭美跟着他,章回跑在最后。
论速度,白欣欣跑不过章回,章回故意让郭美跑在两个男人之间,那是为了保护她。在那种生死未卜的情境中,章回依然没有忘记一个男人该怎么做。
他们似乎很顺利,只是中间看到了另一条折返的通道,有点类似“Y”的结构。白欣欣停下来,回头看了看章回,章回朝前面指了指,白欣欣犹豫了一下,继续朝前走了。
他们总共在通道中走了半个多钟头,气瓶还没有用完,就看到了光亮。这当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章回后悔了,他觉得他刚才选错了路。罗布泊浩瀚无边,不可能这么快就走出来。
看到亮光之后,白欣欣再次停下来,回头看章回。
看到活路,这个渣男跑得最快。看到危险,他第一个退缩。
章回走过他,朝前看了看,然后关掉了手电筒,慢慢走过去。
郭美也想走过去,被白欣欣抓住了,他戴着面罩,说不出话,只是朝郭美摇了摇头,郭美就停下了,两个人一起朝前看。
章回从出口爬了上去,过了一会儿,白欣欣和郭美听见了他的声音:“你们快过来!”
白欣欣没有动。
郭美走过去之后,他才开始挪动步子。
当他们从出口爬出去之后,目瞪口呆——外面是个绿色的世界!他们看到了茂密的树林,长着眼睛图案的杨树,白皮肤的桦树,树皮纵裂的柞树……
地上是厚厚的草被,散发着青草的新鲜气味,还有枯叶败草的腐朽气味。
四周甚至鸟语花香。
三个人都惊呆了。
郭美说:“怎么会有树林……”
章回说:“这不是树林,是森林!”
郭美说:“有什么区别吗?”
章回说:“如果是森林,我们不可能走得出去。”
郭美说:“你怎么知道是森林?”
章回说:“你看这些树多粗,而且,它们都很直。只有森林里的树才会这么直。”
郭美说:“为什么?”
章回说:“你没学过生物课吗?森林里树多,不通风,又得不到充足的阳光,所有树都争先恐后朝上长,抢阳光。长不快的就死了,这叫自然整枝。”
郭美说:“罗布泊怎么会有森林呢?”
章回说:“很怪,新疆只有天山和阿尔泰山有原始森林……”
白欣欣扔下气瓶,说:“废话!我们到福建了!”
说完,他已经朝前走了。
章回说:“白欣欣,你去哪儿?”
白欣欣头也不回地说:“找路啊!”
章回和郭美互相看了看,也把气瓶放下来,跟上去了。
郭美说:“我们真到福建了?”
章回说:“鬼知道。你带围巾了吗?”
郭美说:“干什么?”
章回说:“给我做个标记。”
郭美停下来,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条红色围巾,递给了章回。
章回把围巾撕成很多条,走出一段路就在树上系上一条。
郭美说:“你还打算返回来啊?”
章回四下看了看,小声说:“我感觉这片森林跟吴城一样,是个骗局。如果我们发现这个地方有问题,当然要回来。”
郭美说:“回到那个通道里?入口已经塌了,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章回说:“那怎么也是一条退路。”
三个人走着走着,白欣欣停下来,说:“你们都没带家伙?”
章回说:“没带。”
白欣欣说:“要是碰到熊或者狼怎么办?”
章回说:“爬树。”
郭美着急了:“我不会爬树!”
章回说:“那你只能给它们吃了,它们吃饱之后就会离开,我和白欣欣就获救了。”
郭美说:“两位哥哥,你们要保护女生!”
章回说:“来,我教你——如果真有野兽来了,你把两根鞋带系在一起,中间留点距离……”他一边说一边系上自己的鞋带,跳到一棵杨树前,给郭美做示范:“你看,爬树的时候,你把鞋带卡在树干上,增加阻力,然后引体向上……”
果然,他“刷刷刷”地爬到了很高,然后跳下来。
郭美说:“我怕我做不到……”
章回说:“野兽追你的时候,你会做到的。”
接着,章回走在前面了。
又走出一段路,树木越来越密集了,杂草丛生,章回在前面披荆斩棘,手都划破了。半空中有各种飞虫“嗡嗡嗡”地飞舞,赶都赶不走。
郭美说:“现在你能辨别出方向吗?”
章回指了指头上的树叶,说:“很简单,你看,哪边树叶茂密哪边就是南。”
郭美说:“有了方向就好了,我们一直朝南走呗。”
章回说:“如果我们正好是在森林的北面呢?”
郭美说:“那我们朝哪儿走?”
章回说:“目前最关键的,是找到水源。”
郭美说:“怎么找水源?”
章回说:“我在网上学过一些方法,不知道管不管用,比如,网上说,有蚂蚁窝的地方附近肯定有水源。还有,观察植物的根儿,稠密的方向一定有水源。如果能看到鹌鹑更好了,它们傍晚朝着水的方向飞,清早背着水的方向飞……”
突然,很近的地方发出一声嚎叫,好像是一只熊挡住了去路:“嗷呜!——”
章回一下就不说话了。
树上的鸟一下都飞起来,撞得树叶“哗啦啦”乱响。
白欣欣掉头就跑。
郭美颤巍巍地喊了声:“章回!……”
章回转过头看,郭美站在原地,没有任何举措。
他快步走过去,三下两下就把她旅游鞋上的鞋带系在了一起,一边紧张地回头观察一边低声吼道:“你他妈快上树啊!”
郭美扑到一棵很细的桦树前,笨笨地朝上爬。
有个毛烘烘的东西从草丛里走出来,果然是一只熊!它长得一点都不漂亮,总体是黑色的,却间杂着棕红色的毛,长短不齐,乱蓬蓬,脏兮兮。它身体肥硕,脸却很瘦,眼窝塌陷,像个没有眉毛的巫婆。它直盯盯地看着章回,一步步走过来。
章回一边盯着它一边使劲朝上推郭美。
郭美一边哭一边拼命朝上爬,那棵桦树摇晃起来。
当郭美爬到两米高之后,那只熊已经走到了章回跟前,章回来不及跑了,他静静地站着,与那只熊对视。
那只熊停下来,眼睛里闪烁着与人类不沟通的异类的光。
人和熊对峙。
大概半分钟之后,那只熊扭搭扭搭后退,钻进一侧的草丛中,走了。
章回扶着树,慢慢坐在了草地上。
再看白欣欣,他爬上了一棵胡杨树,撅着屁股,死死抓着树干,下面离地面只有一米高。
郭美依然留在桦树上,不敢下来。
过了十几分钟,白欣欣跳到了草地上。准确地说,他是抓不住了,掉下来的。
章回慢慢站起来,仰头看了看,说:“郭美,下来吧。”
郭美这才一点点滑下来,她抱住章回,哭着说:“你个傻瓜,你怎么不跑啊!”
章回说:“我已经吓傻了,不会跑了。”
白欣欣小声说:“其实熊一般是不攻击人的……”
章回看了看他,说:“你真博学,早告诉我啊,省得我这么害怕。好了,我们走吧。”
说完他起身就走。
郭美刚要迈步,“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章回转过头来,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摔的。”
郭美侧着身子坐在草地上,一边揉屁股一边说:“那你不早说!”
章回蹲下来,帮她解鞋带:“唉,你和滑稽剧一样笨,能走出这片森林吗……担忧。”
郭美说:“你能走出去我就能走出去!”
章回说:“对,那是我把你背出去的。”
三个人继续朝前走。
树木参天,阳光从树叶空隙穿过,在草被上留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这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
郭美说:“天黑之后怎么办?我们没有帐篷,睡在哪儿?”
章回说:“老天会保佑我们,找到林场什么的。”
郭美说:“要是找不到呢?”
章回说:“那我们就用木头搭个房子,然后住下来,在这片森林里生儿育女,过日子。”
郭美说:“你……和谁生儿育女?”
章回说:“白雪公主。”
郭美说:“到时候你把她老公介绍给我。”
章回说:“我会试试。”
白欣欣突然说:“我有办法了!”
章回说:“你说什么?”
白欣欣说:“这么大的森林,肯定有森林警察看护,对吧?可是,我们找不着他们,对吧?我们可以发个信号,让他们找到我们啊!”
章回说:“你怎么发信号?唱信天游?”
白欣欣说:“也许,我们可以点把火……”
章回说:“大哥,你再重复一遍?”
白欣欣说:“只要森林着火了,他们马上就会开着直升飞机赶到的!”
章回端详着白欣欣,半天才说:“你是认真的?”
白欣欣说:“当然是认真的!”
章回说:“我给你普普法,好吗?《刑法》第114条和115条规定,在森林里放火,后果严重的,可以判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甚至死刑!”
白欣欣嘟囔道:“我不需要一个越狱犯给我普法。我不是放火,我是求援!”
章回说:“你会烧死我们的。”
白欣欣说:“点着火之后,我们顶着风跑,没事儿。”
章回说:“风向变了呢?那火1分钟蔓延1公里,你跑得过它吗?”
白欣欣说:“如果你们不同意,咱们就各走各的。”
章回看了看郭美:“你和谁走?”
郭美犹豫了一下,说:“我跟你。”
章回拉着她,大步朝前走去。
白欣欣在口袋里翻了翻,然后对章回喊道:“哎,你把你的打火机留给我。”
章回转头看了看他,说:“不可能。”
白欣欣走过来,拦住了章回:“那你走不了。”
章回眯着眼睛看着白欣欣,半天才说:“你想抢劫?”
白欣欣说:“我只是借个火。”
章回突然一拳砸向了白欣欣的脸,白欣欣后退几步,竟然摔在了地上。
郭美叫起来:“你们不要打架!那边有个房子!”
章回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旁边果然有一片空阔之地,露出木屋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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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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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现在开始自由活动!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爬起来,去了湖边,采了一些野菊花,把它们放在保温杯里,用羹匙捣碎,然后让浆汁儿躺在我的怀中,我用花的汁液揉搓眼眶四周。
浆汁儿很开心,似乎真的开始了治疗。
她说:“我们就这么一直待下去吗?”
我说:“也许,我们得说服令狐山。”
浆汁儿说:“说服他干什么?”
我说:“收留我们。只有这个办法了,直到我们获救。”
浆汁儿很没有信心地嘀咕了一句:“获救……其实,如果能活下去,我更愿意留在罗布泊。”
我说:“为什么?”
浆汁儿说:“这里更安静。我不愿意再回到过去的生活了,我害怕听到车声,人声,音乐声……”
我说:“你是在逃避现实。”
浆汁儿说:“也许吧。在罗布泊,你属于我。而回到了外面的世界,你就不一定属于谁了。”
我说:“不管在哪儿,我都会天天守着你。”
浆汁儿说:“你得去座谈,去签售,去追名逐利……怎么可能天天守着我!说归说,假如你真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我绝不会怪你,你只要记着,临走之前给我做一根马竿就行了。”
说到这儿,她的眼泪流出来。
我说:“哎哎,我们在治疗,怎么又哭起来了?我永远不会给你做马竿的,我就是你的马竿。”
浆汁儿说:“那我就放弃治疗了。”
我说:“我们什么都不放弃。”
外面陆续有了声音,其他人都起来了。
我说:“我很担心一件事……”
浆汁儿说:“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季风会去古墓,也就没叮嘱她,她很可能告诉令狐山,安春红已经消失了……”
浆汁儿说:“那怎么了?”
我说:“类人不杀我们,那是因为他们的祖上定下了规矩——只要我们互相残杀,有人死,就会被那个恶魔变成精怪。现在,安春红不存在了,类人很可能立刻成为我们的敌人。”
浆汁儿说:“如果安春红不存在了,白沙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我说:“就怕解释清楚之前,我们已经被灭了。”
为浆汁儿按摩完毕,我去湖边,用脸盆舀了半盆水,又用牙缸装了一缸水,回到了帐篷里,放在了地上:“来,洗脸。”
浆汁儿说:“你去吧,不用管我了。”
我说:“我帮你洗。”
浆汁儿说:“不需要。”
我说:“你看不见!”
浆汁儿突然喊起来:“你当我是废物吗!一年365天,你想天天伺候我吗!”
我不再说什么,走到帐篷外,回头看着她。
她摸到脸盆,开始洗脸,洗面奶放在旁边,她四下乱摸,碰到了吉他上,倒了,共鸣箱发出很大的声音:“嗡!——”
她怔了怔,竖起耳朵听。
我走过去,把洗面奶拿起来,塞到她的手里。
她把脸朝着我的方向,低低地说:“你走。”
我又一次站起来,走出了帐篷,还是没有离开,回头看她。
她洗了脸,又摸到牙刷和牙膏,并且准确地把牙膏挤到了牙刷上,开始刷牙。刷得满嘴牙膏沫,又去摸装水的牙缸,结果把牙缸碰倒了,水淌在沙子上,一下就不见了。
我笑了,说:“就这样吧,满嘴留香。”
她说:“给我水!”
我洗漱的时候,白沙走过来了。
他说:“大咖,昨天夜里那三个人很晚才睡,一直在商量着什么事儿。”
我说:“那怎么了?”
他说:“我觉得我们时刻要警惕。”
我说:“我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
他突然说:“我把他们那支射钉枪偷来了。”
我怔怔地看了看他,问:“你怎么偷来的?”
他说:“顺手牵羊。”
我说:“你把车窗砸坏了?”
他说:“没有,我说我把手机落在车上了,从大物那儿拿来了车钥匙。”
我说:“你把射钉枪还给他们,马上。”
他说:“为什么?”
我说:“不管怎么说,目前我们是一个团队,假如他们发现你偷了他们的射钉枪,马上就变成了对立面,把气氛搞得剑拔弩张。”
他说:“我不会还给他们,我要保护微微。”
我说:“白沙,你听我的。现在,我们四面楚歌,迷魂地并没有消失,类人也可能进攻我们,我们不能再内乱了!”
他想了想,说:“你等着吧,最后,他们会把钉子射进你的脑袋。”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我说:“你等等。”
他回过头来,看我。
我说:“我掩护你一下,就说我想借个改锥。”
其实,不管射钉枪在白沙手里,还是在勺子手里,对于我和浆汁儿来说一样危险。
白沙回到帐篷,拎起一个沉甸甸的挎包,然后带着我走到勺子的帐篷前,喊了声:“大物,你再把车钥匙借给我用一下。”
勺子走出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又怎么了?”
我说:“我借个改锥,修下那个导航仪。”
勺子警惕地看了看白沙的挎包,然后退回了帐篷,我听见他对大物说:“你给他们去拿。”
大物走出来,对我们说:“走吧。”
大物走在前面,我和白沙跟在后面,走得很慢。
走到那辆牧马人跟前,大物掏出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车门,然后拉开后门,找到工具箱,翻起来。
我故意站在了远一点的沙地上。
大物很快就找到了一大一小两把改锥,他走过来,问我:“周老大,你看合适吗?”
白沙已经绕过去了。
我反问大物:“你觉得合适吗?”
他说:“我不知道你那个导航仪上是多大的螺丝啊。”
我说:“导航仪上有螺丝吗?”
他眨巴眨巴眼睛,认真地想了想说:“没有螺丝!”
我的余光透过车窗,看见白沙手忙脚乱地掏着那支射钉枪……
我说:“导航仪没有螺丝,我借螺丝刀干什么?”
他说:“不知道……”
我说:“撬啊!”
他说:“噢。”
接着,我把两个改锥举起来,说:“你看,如果用这个大改锥,那么有点大。如果用这个小改锥,那就有点小。我究竟该用大改锥还是小改锥呢?”
白沙轻轻轻轻拉开了副驾旁边的车门,大物听到了,他突然转过头去看了看,不再跟我说话,快步绕向了车的另一侧。我也跟了过去。
白沙正朝工具箱里塞着射钉枪。
大物喊起来:“白沙!”
白沙愣了愣,他看着大物,表情很尴尬。
大物走近他,非常生气地说:“你在干什么?”
白沙干脆把射钉枪拿下来,很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啊!跟枪似的。”
勺子一闪身出现了,他盯着白沙,似笑非笑地说:“这是我们的武器。”
白沙说:“武器?这是什么武器?”
勺子说:“射钉枪。”
白沙说:“能打多远?”
勺子说:“20米。”然后,他把射钉枪接过来,朝帐篷的方向看了看,说:“现在微微在帐篷里,假如我射她,没问题。”
白沙装傻:“噢,真够远的。”
然后,勺子看了看我,说:“拿到改锥了?”
我说:“拿到了,谢谢。白沙,你跟我去修导航仪吧。”
白沙就走过来。
勺子站在我们背后。
我们走出几步之后,他笑着说道:“白沙,你怎么背个空挎包?”
中午的时候,天地间一片闷热,我去找勺子了。
大物在帐篷一角睡觉,他赤着上身,肉上水淋淋的,都是汗。勺子和米豆在说话,米豆手里拿着一块纸壳,给自己扇着风。
我说:“勺子,我跟你商量点事儿。”
勺子说:“你坐吧。”
我说:“明天一大早,咱俩去一趟古墓。”
勺子说:“找季风吗?”
我说:“不,跟他们谈判。”
勺子说:“谈什么?”
我说:“我们得投靠他们,不然很快就没吃的了。”
勺子说:“他们有?”
我说:“我一直不知道他们吃什么,不过既然他们世世代代活在罗布泊,肯定有他们的生存办法。”
勺子说:“要是他们吃死尸呢?”
我说:“罗布泊上没有那么多死尸。”
米豆问:“他们会帮助我们吗?”
我说:“不知道。如果他们不帮我们,那只能抢了。”
勺子说:“没问题,我们开车去?”
我说:“不,为了省油,我们走着去。”
这天夜里,天阴了,刮风了,黑咕隆咚的。
浆汁儿紧紧抱着我。
她说:“你什么时候走?”
我说:“天亮之后,我给你做完治疗再走。白天让微微照顾你,我和她说过了。”
浆汁儿说:“你会把季风带回来吗?”
我说:“她应该不会跟我回来。”
浆汁儿说:“你要对她说,我想她。”
我说:“我会的。”
浆汁儿突然不说话了,竖起了耳朵。
我说:“你听什么?”
浆汁儿说:“好像有人在喊……”
我说:“可能是白沙和微微。”
浆汁儿说:“不是说话,是在喊!”
我说:“他们吵架了?”
浆汁儿说:“失明之后,我的耳朵特别灵。”
我说:“我只听见刮风了。”
浆汁儿说:“我听你说,你为了我和季风闹崩了,很开心。”
我说:“你这算什么心态?”
浆汁儿说:“在我心里,我一直觉得你对季风更好。她都跟了你那么久了。”
我说:“我不该冤枉她,当时我也蒙了。”
浆汁儿说:“可能是缘分吧,她就该跟令狐山在一起。”
我说:“我想那不是她情愿的。”
浆汁儿又不说话了,竖起耳朵听。
我说:“又怎么了?”
浆汁儿说:“真有声音!好像有人在游泳……”
我也仔细听了听,果然湖里的水“哗啦啦”地响起来。不过风太大了,并不明显。
我说:“我出去看看。”
浆汁儿一下拉住了我:“我害怕……”
我就没有动。
过了会儿,我问她:“你听见刚才那个人在喊什么?”
浆汁儿说:“他说的好像是——现在开始自由活动!”
我说:“你在学校的时候是不是被憋坏了。”
浆汁儿说:“真的!”
现在开始自由活动……不知道为什么,在漆黑的罗布泊上,这句话听得我心里发冷。
我抱着她,说:“你失明之后,太专注于两只耳朵,时间一长,可能出现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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