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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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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呵呵,你们继续‘聊’吧。”
  接着,我走进了徐尔戈那个帐篷。
  徐尔戈不在。
  张回靠在帐篷支架上,正在看电子书。
  号外在捣鼓他的电台,“吱吱啦啦”的,噪音很大。他的电台很小,就像老式的收音机,也很简易,感觉是他自己组装的。
  四眼跑上来,围住我又嗅又舔。
  我说:“徐尔戈呢?”
  张回说:“去厕所了吧。”
  我低头看了看号外的电台,问:“你在跟谁联系?”
  号外说:“没——没信号。”
  我说:“把你的金属探测仪接上试试呗。”
  他说:“现在不——不需要。”
  我没去布布的帐篷,她的帐篷里黑着,想必她已经睡了。
  我回我的帐篷了。
  浆汁儿说:“我们喝点酒吧!”
  我说:“好哇。你等着。”
  我到车上抱来四筒德国修士猛烈啤酒,回到帐篷里,坐下来。
  我俩分别打开一筒,碰了碰,喝进一大口。
  罗布泊一片死寂,房车里的说笑声显得很刺耳。
  浆汁儿说:“我最讨厌这种女人了,哗众取宠,唯利是图。”
  我说:“她只是没什么心机。”
  浆汁儿显然不想跟我辩论,她说:“我给你看看面相吧。”
  我说:“好。”
  她上上下下打量我的脸,突然瞪大了眼睛:“天哪……”
  我的心一紧:“怎么了?”
  她说:“开个玩笑。”
  接着,她继续观察我的脸,说:“你是个多情的人,性欲非常强烈。”
  我说:“嗯,差不多。”
  她说:“举个例子听听?”
  我说:“我几乎每天都要有一次,当然,除了这三天睡帐篷。”
  她说:“你也是个极其薄情的人。”
  我说:“这就矛盾了。”
  她说:“你就是一个矛盾的人。你的多情是对整体的女人,你的薄情是对具体的女人。”
  我想了想,说:“嗯,勉强同意。”
  她又说:“我看看你的寿命。”
  我不自觉地把脸扬了扬。
  她看了一会儿,说:“你过于争强好胜,属于那种厚情薄命的人。”
  我说:“噢?大约能活多少岁?”
  她说:“四个本命年减3岁。”
  我算了算:“45?我今年就45了好不好!”
  她又笑了,把啤酒举起来:“你确实很实在。”
  我们又喝了一口。
  我说:“我给你算算命吧。”
  她说:“你会算?”
  我说:“你想7个汉字,什么字都行,互相不要有关联,然后告诉我。”
  她说:“好好好,我喜欢这个玩法!……我想什么字呢?”
  我说:“我不能提示你。”
  她想了好半天,终于说:“想好了。”
  然后,她用手指在地面上写出来:飞,彩,十,毋,卅,玄,爻。
  我想了想,说:“通过这7个汉字,可以解读出很多种命运来,我就说说其中一个层面吧。”
  她说:“好。”
  我说:“我想起了吉他和弦——主和弦的音色最端正,下属和弦的音色略微倾斜,属七和弦的音色就接近崩溃了。弹吉他,往往从主和弦进入旋律,然后变成下属和弦,再然后变成属七和弦,和声越来越倾斜,渴望回到主和弦的愿望也就越来越强烈……”
  她说:“这些跟我的命运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你的人生跟和弦有些相似——你是个很不稳定的人,或者可以理解为很矛盾,很纠结。你渴望平静、安全、永恒,可是你改变不了自己,最后,你很可能做出过激的事儿,甚至为此酿成悲剧。”
  她说:“什么过激的事儿?”
  我说:“比方说,杀人。”
  她注视了我一会儿,才说:“你算得真准……”
  我说:“你真有杀人的心?”
  她说:“不知道,要是有人惹了我,说不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来。小时候,有个男生骂我,我差点用铅笔刀戳瞎他的眼睛。”
  说完,她举起啤酒跟我碰了一下,我们各自喝了一大口。
  放下啤酒,她说:“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算出来的吗?”
  我说:“没什么神秘的。其实,我是个唯物主义者,我只是通过你选的汉字,推测你的性格,而性格即命运。就这么简单。”
  她说:“我很想听你解释一下,你怎么推测出我的性格的?”
  我说:“我让你选汉字,不要词和句子,那么你的性格会显示在字形上。你看你选的字——飞,很不安分。从另一个角度,也可以猜测你从小是个爱做梦的孩子,这个字呈现着朝前奔跑的姿态。彩,很多笔划都是倾斜的。十,很端正,这说明你渴望规则。毋,更加扭曲,你再次陷入很难改变的性格惯性中。卅,你越来越渴望稳固,这个字三竖戳地,本身就牢靠,中间又插入一横,变得不可动摇。玄,你再次倾斜。爻,更加倾斜,没有横平,没有竖直。你已经不能自控了,于是,凶险就在这个字上显现出来……”
  她说:“最后一句怎么理解?”
  我说:“一个人动杀机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就是画×。就是说,在未来,你可能会杀人。宝贝,你要调整心态噢。”
  她说:“这个字两个×,什么含义?”
  我说:“你选字的时候,只是潜意识,不可能每个笔划都和你的命运对上号,那太假了。如果你非要深究,那就这么理解吧——你杀死一条命,偿一条命,总共两条命。”
  帐篷外传来脚步声。
  我问了声:“谁?”
  门帘被掀开,露出了徐尔戈的脸:“是我。”
  他勉强笑了笑:“喝酒呢?”
  浆汁儿说:“进来,一起喝点儿吧。”
  徐尔戈走进来,坐下了。
  我递给他一筒啤酒,他大口大口喝起来。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不好。
  浆汁儿说:“徐尔戈,今天你应该自己跟自己打一架。”
  徐尔戈苦笑一下,举起啤酒一饮而尽。
  他说:“我打扰你们休息吗?我很想找人聊聊天。”
  我说:“不打扰。”
  浆汁儿又打开了一筒啤酒,递给徐尔戈,然后说:“你过去认识孟小帅吗?”
  徐尔戈说:“不认识。”
  浆汁儿说:“我感觉你爱上她了。”
  徐尔戈说:“浆汁儿,你觉得爱和恨的关系是什么?”
  浆汁儿说:“你认为呢?”
  徐尔戈说:“我觉得它们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
  浆汁儿说:“我不同意,正反两面的爱和恨,不是真爱,也不是真恨。爱就是爱,是独立的,永远不可能变成恨,去伤害。恨就是恨,也是独立的,永远不可能变成爱,去原谅。”
  徐尔戈说:“周老大,你说呢?”
  我说:“我没见解。”
  有些冷场。
  浆汁儿突然兴奋起来:“哎哎哎,周老大,你给徐尔戈算算命!”
  我说:“徐尔戈,你想吗?”
  他说:“我很信的。”
  我说:“那你选7个汉字吧,不要有任何关联。”
  他想了想,然后在地面上写出来。
  我和浆汁儿一起看着,最后都愣住了。
  他选的是:林,卉,青,大,明,朋,爻。
  徐尔戈问我:“什么含义?”
  我说:“你是个超级浪漫的人。”
  徐尔戈说:“就这些?”
  我说:“就这些。”
  浆汁儿说:“没意思!”
  其实,我的大脑在快速转动——他选的最后一个字,为什么和浆汁儿一样,也是“爻”?
  如果我让你选,你会选哪7个汉字?
  发给我,18311419630。如果我能走出罗布泊,我给你“算算”。
  半夜的时候,没什么风,营地很安静。
  记得我在戈壁草原放羊的时候,虽然那里也是空天旷地,人迹罕至,但有一夜我听到了马头琴的声音,低沉,嘶哑,悲凄,哀怨,像一个男人在哭,哭天,哭地,哭不尽那孤独那恐慌那冷清那凄惶。
  而在罗布泊,不可能有马头琴的声音,只有马头。
  新疆黑天晚,说是半夜,实际上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我听见浆汁儿发出微微的鼾声。
  那么香。
  我不是说她睡的香,我是说那鼾声散发着香味。
  一个男人,跟一个可爱的女孩睡在一起,如果说没有任何邪念,那一定是虚伪的。
  睡不着的时候,我有过多次想象,对象就是这个娃娃脸女孩,那是我度过荒漠长夜的最好调味剂。
  只是想想而已。
  我不可能像白欣欣那么无耻。我懂得分寸。
  在浆汁儿的鼾声中,我告诉自己,必须赶紧睡着,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尖叫声惊醒了。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是布布的声音:“救命!——救命!——”
  第27章 杀人狂
  我从睡袋里爬出来,抓起手电筒就冲了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布布的帐篷前,隔着门帘喊道:“布布!怎么了!”
  布布摸到了应急灯,打开,为我打开了帐篷的金属栓。
  我撩开门帘,跨进去看了看,布布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她说:“刚才有人进来了!一个男的!”
  我发现,帐篷的窗户下,有个很大的窟窿,好像是被人撕开的。帐篷外层是防雨牛津布,中间是厚厚的毛毡,内衬白布,谁有那么大劲儿,能撕开它?
  我说:“你看没看清是什么人?”
  布布说:“那么黑,我哪能看清啊!”
  肯定是这个团队中的哪个男的。
  我的心里涌上了怒火。
  刚刚出来几天,竟然先后发生了两起骚扰女性的事件!
  一个男人,越是在没有法律的地方,越应该有道德的底线。
  大家是结伴出来玩的,男人应该保护女人,可是,这个王八蛋却像动物一样管不住自己。
  我没有再说什么,慢慢走出来。
  很多人都起来了,白欣欣,衣舞,魏早,浆汁儿,徐尔戈,张回,号外,他们站在布布的帐篷外,查看那个窟窿。四眼闲不着,跟在号外身后,
  不见孟小帅,她应该还在睡着。
  我看了看这几个男的,问:“说吧,谁?”
  我发现我的声音有点阴森。
  没人说话。
  我盯住了白欣欣。
  白欣欣说:“你看我干什么!我听见布布的喊声才起来的,我走出房车,就看见你一个男的站在这儿。”
  接着,他看了看衣舞:“我和衣舞一起走出房车的。”
  衣舞点了点头。
  我又看了看魏早和帕万。
  魏早说:“我也是被布布喊醒的。”
  我说:“帕万呢?”
  魏早说:“他应该还在睡着,他听不到的。”
  我快步走到魏早的帐篷前,用手电筒朝里照了照,帕万躺在睡袋里,脑袋滚到了枕头下,正在呼呼大睡。
  我在他旁边蹲下来,静静地听。
  他有轻微的鼾声。
  过了一会儿,我轻轻哼了一声,他的鼾声停止了,过了一会儿,鼾声再次响起来。
  直觉告诉我,他真的睡着了。
  我走出帐篷,回到了布布的帐篷前,看了看徐尔戈:“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喝醉了?”
  徐尔戈很自信地摇了摇头。
  我又说:“你们三个人一个帐篷,谁先出来的?”
  徐尔戈说:“张回。我和号外随后出来的。”
  我说:“没人承认是不是?张回,你不是会看脚印吗?看一下。其他人把车灯全部打开。”
  浆汁儿冷不丁说:“不一定就是男的啊。”
  我说:“你什么意思?”
  浆汁儿说:“我只是给你开阔开阔思路。”
  白欣欣很不客气地说:“看脚印是扯淡!”
  他又开始顶撞我了。
  我说:“为什么是扯淡?”
  白欣欣说:“现在,大家都来了,脚印都踩乱了,你怎么分辨?”
  我说:“你才扯淡!我们的脚印都是单向的,刚才那个人的脚印却是双向的,懂了吗?”
  布布说:“周老大,算了,应该不是我们的人吧?”
  我说:“不是我们的人?这空天旷地的,还能有谁?”
  布布说:“这个人并不是想欺负我,他是想杀了我!”
  我说:“你具体说说怎么个过程。”
  布布说:“我睡着睡着,被一个声音弄醒了,好像有人撕扯帐篷,我睁开眼睛,感觉帐篷里多了个人,我以为是孟小帅,就问——谁!他没说话,一下就扑过来,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在睡袋里,没法蹬没法踹,我感觉我要死了,就拼命抓他的脸,他终于爬起来跑掉了……”
  这个黑暗中的人不是性骚扰,他是想杀人!
  营地又笼罩了一层杀气。
  我说:“看来,我们中间藏着一个杀人狂。”
  大家都不说话。
  我看了看魏早:“你把刀给我。”
  魏早说:“为什么?”
  我说:“老实说吧,在揪出这个人之前,我现在谁都不信任。”
  魏早眼神深深地看着我,摇了摇头:“我也谁都不信任了,包括你。”
  我不再看他,说:“张回,查鞋印!”
  说完,我爬到车上,把车灯打开了。
  其他几辆车的车灯也打开了。
  整个营地变得通亮。
  远方更黑了。
  张回开始在布布的帐篷前查看。
  我忽然有了一种怀疑,这事儿是不是张回干的呢?如果是他,他肯定会想到大家要查脚印,所以他不会直接跑回帐篷,而是冲到营地外,再绕回来……
  张回对我喊道:“周老大,你来看!”
  我走到他跟前,蹲下看,倒吸一口冷气——我又看到了那双方孔铜钱的鞋印!
  这个看不见的人,一直在跟随我们!
  我呆了片刻,对张回说:“我们顺着鞋印找找,看看他从哪个方向来的,朝哪个方向走的。”
  跟中午一样,这双鞋印在营地外就消失了。没有来的,没有走的,好像从天而降。
  张回小声说:“只有一种可能,这双鞋印是我们中间哪个人的。”
  我回到大家中间,说:“我有个提议,搜一下每个人的行李——赞成的举手。”
  白欣欣说:“凭什么?”
  我没理他:“谁不同意,我就会把谁列为重点嫌疑对象。”
  孟小帅走出了房车,睡眼惺忪地问:“你们在商量什么呀?怎么不叫我?”
  我说:“有人要掐死布布,我们又发现了那双方孔铜钱的鞋印。我要大家都打开行李,看看有没有人藏着这双鞋,我也会打开我的行李,接受大家的检查。如果找不到这双鞋,那么大家都解除了嫌疑,说不定真的闹鬼了,明天我们日夜兼程,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各自回到原来的生活中……”
  孟小帅立刻举起手来:“我同意!”
  徐尔戈跟着举起手来。
  号外举了手。
  张回举了手。
  衣舞举了手。
  浆汁儿举了手。
  魏早举了手。
  白欣欣四下看了看,说:“我也没问题。”
  我举了手,接着看了看布布。
  布布也举了手。
  我说:“魏早,你去叫醒帕万,跟他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说明白。”
  白欣欣说:“我先去拿我的行李。”
  我说:“不,大家一起检查,一个个轮流来。”
  魏早把帕万叫起来了,两个人似乎交流清楚了,一起走过来。
  我说:“可以了,我们就先检查白欣欣的吧。”
  白欣欣把大家带上房车,里面竟然有一股香水的味道。
  白欣欣拎出一大一小两只箱子,打开,说:“我的鞋子都在床下放着。箱子里装了一些衣服什么的,你们看吧。”
  众目睽睽。
  我动手翻了翻,白欣欣的箱子里除了衣物,熨斗,薄荷香烟,竟然还带着一叠A片光碟,两盒冈本避孕套。
  接着,我看了看他的床下,四双鞋子,都不是方孔铜钱图案。
  衣舞打开了她的箱子,里面的物品很简单,除了几件衣物,一只录像机,两双鞋子,还有一瓶没有标签的药。
  我举起那瓶药看了看,问她:“这是什么药?”
  她淡淡地说:“安埋药。”
  我说:“治什么的?”
  她说:“失埋。”
  我恍然大悟:“安眠药?你睡眠不好?”
  她说:“很多年了。”
  我把那瓶药放进了她的箱子,关上了。
  孟小帅说:“我的箱子在我的车上。”
  大家走出房车,来到了悍马跟前。
  孟小帅的箱子非常大,她对了对密码,打开了。
  里面简直是百宝箱——
  衣服,鞋子,遮阳帽,雨伞,墨镜,旅行杂志,地图,笔记本,手机充电器,吹风机,剃毛器,ipad,镜子,梳子,化妆盒,内衣,卫生护垫,拖鞋,毛巾,化妆盒,唇膏,洗面奶,护手霜,防晒霜,小包装的洗发水和沐浴液,驱蚊虫喷剂,消毒水,防晕车药……
  没发现那双恐怖的鞋。
  接下来,检查魏早的。
  他的箱子里除了衣物,鞋子,袜子,我还发现了一把蒙古刀。
  我看了看他,他也看了看我,我们都没说什么。
  帕万只有一个挎包。
  我打开他的挎包之前,对他说了句:“对不起……”
  他很诚恳地看着我,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只挎包里装着牙具,一条香烟,一瓶水,几袋牛肉干。
  从魏早的帐篷出来,我说:“看我的吧。”
  我从车里拎下我的箱子,打开,没人动手翻,我自己翻起来。
  一些衣物,三双鞋子,一捆袜子,手机充电器,钱包,家里的钥匙,几本书。
  浆汁儿也拎下了她的箱子。
  她带的东西比衣舞多,比孟小帅少。在她的衣物中,我看到了一样意外的东西:一本我开专栏的杂志。我拿起来翻了翻,掉出一张对折的铜版纸,我捡起来,刚刚打开就被浆汁儿夺了过去。
  我说:“这是什么东西?”
  她说:“跟鞋印有关系吗?”
  我说:“噢。”
  接着,我帮她把箱子拉好,重新放到了车上。
  其实我看到了一点,那张铜版纸应该是从某本画册上撕下来的,上面是个浓妆艳抹的美人。难道是她收藏的偶像照片?不对,我感觉图片上的女孩很面熟……
  张回的背包被偷了,至少他是这么说的,现在他只有一个挎包,大家一起看了看,里面装着毛巾、牙具和电子书。
  号外有个背包,有只箱子,都在我的车上。
  他打开了背包,里面只有几件衣物,一双鞋子,一只金属探测仪,一袋狗粮。四眼把嘴巴伸过去,使劲嗅那袋狗粮。
  白欣欣指着金属探测仪问:“那是什么?”
  我说:“电台天线。”
  接着,我说:“号外,箱子。”
  号外说:“箱子没——没什么东西。”
  我紧紧盯着他,说:“打开!”
  他看了看我,终于蹲下去。
  所有人都静静看着他。
  他好像忘了密码,捣鼓了半天,始终没打开那只箱子。
  我也蹲下来,问:“你不会告诉我,你忘了密码吧?”
  他竟然出汗了,掠了掠长发,说:“我真的有点记——记不清了。”
  我不说话,继续观察他。
  似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又捣鼓了一会儿,还不见打开箱子,我说:“号外,如果三分钟之内你再打不开,我只能砸开它了。”
  他没说什么,继续转动密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我看了看大家,大家也看了看我,我对号外说:“号外,你站起来。”
  他没有站起来。
  我说:“号外,你听见没有,我让你站起来!”
  他依然没有站起来。他的长发垂下去,挡着脸,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魏早在背后碰了碰我,我回过头去,他把刀塞到了我的手上。
  我把刀压在号外的脖子上,说:“你没时间了。”
  突然,“啪”一声,密码开了。
  我慢慢把刀收起来,装进了口袋里。
  号外默默地把箱子打开,站起来。
  我朝箱子里看了看,大吃一惊——里面是空的!
  我大脑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浆汁儿所说的“五鬼搬运”是存在的!这个结巴在转密码的时候,把箱子里的东西搬运走了,包括那双恐怖的鞋子!
  我愣愣地看了看他,半天才说话:“怎么是空的?”
  他把脸前的长发甩到了脑后,很敌意地反问我:“违法吗?”
  我察觉到,他第一次说话不结巴了。
  我想了想说:“没问题了。”
  我转过身来看了看大家,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警惕。
  我说:“布布,你的箱子在哪儿?”
  布布说:“在我自己的车上。”
  我又问:“徐尔戈,你的呢?”
  徐尔戈说:“也在布布的车上。”
  我说:“我们去看看。”
  为了公正,我必须要做做样子。其实,我已经没有继续搜查下去的心情了。
  我严重怀疑,那双诡秘的鞋子已经不翼而飞,没人能猜到它们被这个结巴送到了哪里……
  大家慢慢腾腾地来到布布的车前,布布拎下了她的箱子,当众打开。
  她是受害者,我只是简单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徐尔戈是个旅行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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