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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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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到了孟小帅跟前,说:“死了。”
  孟小帅看了看吴珉,突然问:“你穿的是他的衣服?”
  吴珉说:“我怎么可能扒死人的衣服穿!”
  孟小帅说:“你不要打马虎眼!是你把他杀了!”
  吴珉说:“妹子!这里离山洞至少5里路,我怎么可能跑出这么远来杀人呢!这年头兵荒马乱,遍地都是死人,不是2013年!”
  孟小帅就不说话了。
  吴珉拽了她一把,说:“赶快走吧,别染上传染病。”
  两个人就继续朝前走了。
  其实,吴珉心里清楚,那个尸体就是他抢劫的那个人,他当时竟然没有死,还爬出了这么远!
  中途,两个人路过一个乡村集市,狠狠地吃了一顿涎水面,然后买了几只白吉馍,装进了背包里。这个时代没有卖水的,山里多处都是矿泉水。
  经过打听,他们得知,子巾那伙子土匪应该藏匿在太白山上。
  他们终于进了山。
  随着两个人活动范围的扩大,孟小帅渐渐确定,他们的位置应该就是现在的周至县一带。
  周至县归西安市管辖,距西安78公里,大部分是山区。它的北部是一望无垠的关中平川,土肥水美。南部是重峦叠嶂、具有神奇色彩的秦岭山脉。有山,有川,有塬,有滩,呈“七山一水二分田”格局。它襟山带河,山重水复,素有“金周至”之美称。
  时间回到100年前,这里树高竹密,植被茂盛,羊肠小道若有若无,十分原始。
  走着走着,孟小帅就累了,他们在一处山溪旁坐下来。
  孟小帅说:“吴珉,你说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吴珉说:“回哪儿?”
  孟小帅说:“罗布泊。”
  吴珉说:“肯定回得去。”
  孟小帅说:“为什么?”
  吴珉说:“一个世界里,不可能存在两个相同的人。”
  孟小帅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她说:“我现在有点喜欢你的嘴了。”
  吴珉说:“你是指嘴型?”
  孟小帅说:“呸!我喜欢你能说会道,要是我一个人的话,寂寞死了。”
  吴珉说:“发为血之梢,牙为骨之梢,眼为肝之梢,嘴为脑之梢——这是智慧。”
  孟小帅说:“嘴为脑之梢这句是你编的吧?”
  吴珉狡猾地笑了:“还有呢,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男之梢?”
  孟小帅说:“你别给我编黄段子啊,现在没心情听。”
  吴珉说:“好吧,我留到晚上讲。”
  天地之间,只有水声,非常干净的世界。
  吴珉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来到了前生前世吗?”
  孟小帅说:“我胸大无脑。”
  吴珉说:“你想想我们选的那条通道,刻着‘闷’字……”
  孟小帅想了想,说:“心?”
  吴珉说:“心是什么?心就是灵魂。肉体是短暂的,会死亡,会腐朽,会消失,但是灵魂不会,灵魂是永恒的,它会寻找不同的载体,在不同的世界里展现它不朽的光辉。”
  吴珉的话让孟小帅发呆了,她喃喃地说:“我更想看看来生来世……”
  吴珉说:“不管前生前世还是来生来世,我们都是一对儿。”
  孟小帅说:“太残酷了,好歹让我换个人啊!”
  中午的时候,他们在树丛中发现了一个石屋,顿时紧张起来,以为那就是土匪的营地了。吴珉让孟小帅藏起来,他走过去探了探,接着,他回来把孟小帅叫过去了。
  石屋应该是猎人废弃的,上面盖着木头和长长的羊草,四处透风。墙上钉着生锈的铁钩,挂着一张黄鼠狼的皮子,墙上有深深浅浅的血污。
  两个人在石屋里休息了一会儿,孟小帅拿出驱蚊虫喷剂,给自己喷完了,又给吴珉喷。吴珉说:“现在又没有蚊子。”
  孟小帅说:“傻瓜,防蛇啊。”
  两个人以石屋为据点,在山里转悠了一下午,始终没看见人影,他们不想在山上过夜,打算下山了。
  吴珉在前,孟小帅在后,吴珉拉着孟小帅的手,沿着狭窄的羊肠小道朝下走,步步惊心。
  突然,旁边的树丛中闪过一个体型颇大的动物,黑白色,它一闪就不见了。
  孟小帅停下来:“那是什么东西?”
  吴珉说:“可能是熊猫。”
  孟小帅说:“熊猫会吃人吗?”
  吴珉说:“没听过亚运吉祥物盼盼有这种前科。”
  这时候,有人在背后说话了:“休走。”
  孟小帅“妈呀”一声就扑到了吴珉怀里,吴珉差点跌下山去。
  他站稳了,朝高处看了看,有个人举着火枪,正在对准他们。此人光头,穿着个土布褂子,赤着脚,两条胳膊又黑又红,很粗壮。
  吴珉说:“英雄,有话好说。”
  光头土匪打量了他和孟小帅一下,用浓重的关中话问道:“你们怎么和大当家的二当家的这么相像?”
  吴珉说:“他们在哪儿?”
  光头土匪说:“你们是谁?”
  吴珉说:“我们是他们的二重身。”
  光头土匪皱了皱眉毛:“神马意思?”
  孟小帅忽然意识到,100年之后的网络用语其实来源于汉语最古老的方言!
  吴珉说:“他们只是肉体,我们才是他们的灵魂。我们正在寻找他们,他们是我们的归宿。”
  光头土匪扬了扬枪筒,说:“要是我打死你们呢?”
  吴珉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平静地说:“那他们就成行尸走肉了。你能带我们找到他们吗?”
  光头土匪思谋了一下,说:“你们随我来。”
  然后,他闪开了路。
  吴珉和孟小帅互相看了看,然后拉起她的手,朝山上爬去。
  孟小帅低声说:“一会儿走得了吗?”
  吴珉看着前面的山路,很自然地说:“现在走得了吗?”
  孟小帅就不吭声了。
  光头土匪一直举着枪跟在他们背后。
  走着走着,吴珉回头说:“你把枪放下吧,现在你是我们的向导,应该走在前面。”
  光头土匪晃了晃枪筒,低低地说:“端走!”(关中话,直着朝前走的意思。)
  吴珉无可奈何地摇摇脑袋,只好继续“端走”了。
  又走出了一段路,孟小帅问那个光头土匪:“木木的男人是谁?”
  光头土匪说:“我们二当家的啊,昨天他们刚刚拜过堂。”
  孟小帅说:“噢,大喜的日子……”
  突然,吴珉停下来了,孟小帅也停下来了,两个人互相看了看,都瞪大了眼睛,孟小帅说:“你和她!”
  吴珉也呆了:“我和她……”
  光头土匪说:“咋了?”
  吴珉说:“噢,没什么。”
  接下来,吴珉和孟小帅都不说话了,都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三个人默默无声地走出了很远,吴珉又问:“你们二当家的叫什么?”
  光头土匪说:“他叫王豫民。你不知道?”
  吴珉说:“刚知道。”
  光头土匪说:“神道。”
  黄昏时分,他们穿过茂密的树丛,来到了土匪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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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匪们用石头垒起了围墙,门口挡着铁丝网,可以看见里面的石头房子,马厩,还有几顶破烂的帐篷,上面印着奇怪的符号,有点蒙古文字。
  这里地势险峻,四周都是大沟深壑。营地背后长着参天的松柏,遮天蔽日,从缝隙望出去,可以看到一点点天蓝和云白。
  有淙淙的水声,草深不知处。
  光头土匪把孟小帅和吴珉带进了营地,十几个土匪朝他们看过来,有男有女。他们穿的衣服千奇百怪,有人像农夫,有人像清兵,有人像军阀。
  院子中,依然能看到张灯结彩的痕迹,遍地爆竹碎屑。
  光头土匪把孟小帅和吴珉带进一顶帐篷,说:“你们候在这儿”
  然后,他就出去了。
  孟小帅和吴珉四下看了看,帐篷里很是简陋,地铺上扔着一把破损的弓。
  过了会儿,帐篷外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
  很快,那个光头土匪掀开了帐篷,阳光射进来,刺得他们眯上了眼睛。
  帐篷外站着两个人,一女一男,虽然逆着光,他们还是看清了,这两个人正是孟小帅和吴珉。
  第256章 咒语……
  四个人都愣住了。
  就在那一刹那,孟小帅和吴珉忽然陷入了昏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小帅第一个醒过来,她四下看了看,四周都是沙漠,旁边就是那个太阳墓。它凹陷了,一条条木桩七扭八歪。她看到了那些车辆,包括她的粉色悍马。其中一辆卡车砸在一辆越野车上。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终于醒过来了。
  看了看旁边,吴珉趴在不远处的沙地上,就像刚从天上掉下来。他依然穿着藏青色长袍,酱色对襟马褂,脚上是一双黑色翻毛短靴,沾满了泥土和草茎。他的旁边扔着那个斗笠。
  孟小帅猛然意识到,她不是在做梦!
  她使劲推了推吴珉,叫道:“吴珉!你醒醒,醒醒!”
  吴珉睁开了眼睛,一下爬起来,四下观望。
  孟小帅急切地说:“你看见那个我了吗!”
  吴珉说:“看见了……我也看见我了……”
  那个女匪首,或者说另一个孟小帅,头上斜戴一顶黑色礼帽,长发披肩,米色西装,藏青马裤。她不是三寸金莲,一双大脚穿着黑色马靴,跟个男人似的。她手里提的竟然是一支当时极为先进的勃朗宁手枪。
  说来奇怪,那个二当家的王豫民,或者说那个新郎官,再或者说另一个吴珉,他的衣着偏偏和帐篷里的吴珉一模一样——藏青色长袍,酱色对襟马褂,黑色翻毛短靴。
  孟小帅和吴珉不知道大家都去了什么地方,他们把所有车里剩下的汽油凑了凑,加入悍马的油箱,然后开着它,寻找他们曾经扎营的那个湖。
  在路上,孟小帅夸奖了吴珉:“没看出来啊,你竟然敢冒着生命危险去劫狱,终于像个男人了。”
  吴珉变得得意起来:“要不是你拦着我,我就把那个警察干掉了。”
  孟小帅说:“他帮助过我!就是他给了我五块钱,我才给你买了包子。现在我口袋里还有四块多钱呢。”
  吴珉说:“民国纸币?拿到古币市场去,值钱了!”
  孟小帅说:“我绝对不会卖的,一辈子都会保留它们。”
  停了停,吴珉小声说:“你还记得那个光着身子的尸体吗?”
  孟小帅看了看他,说:“怎么了?”
  吴珉说:“他是被我干掉的。”
  孟小帅说:“你为什么杀他啊!”
  吴珉说:“为了救你。”
  孟小帅说:“那也不至于杀人啊?刽子手!”
  孟小帅和吴珉真的找到了这个湖。
  他们没想到我们还会在这里。
  吴珉讲完之后,大家半天没说话。
  表情最复杂的人是浆汁儿,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孟小帅和吴珉一直没有发现她的眼睛失明了。
  孟小帅说:“周老大,你说说你们的情况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完全失控了。”
  孟小帅说:“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不说其他的,就说目前的处境吧——我不想再安慰你们,现在,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能去求助类人,但是他们却要来消灭我们。”
  吴珉说:“我去跟他们谈谈。”
  我说:“我知道你能言善辩,但是我不会让你去,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吴珉说:“为什么?”
  我说:“两只老虎可能谈判,两只羊也可能谈判,你见过一只老虎和一只羊谈判吗?”
  吴珉说:“硬拼?”
  我说:“你见过一只羊和一只老虎硬拼吗?”
  吴珉说:“逃跑?”
  我说:“你见过一只羊从一只老虎的爪子下逃掉吗?”
  吴珉说:“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谁让我是领头羊呢,我去和他们谈。”
  吴珉说:“他们吃掉你怎么办?我们连个领头羊都没了。”
  我说:“谈判之前,我们必须也变成老虎。”
  吴珉反问我:“你见过一只羊转眼就变成了老虎吗?”
  我说:“没见过。不过,这只羊可以拉个老虎做朋友。”
  吴珉说:“你要拉拢一部分类人?”
  我说:“他们生死与共,没人会叛变的。”
  吴珉说:“那你要拉拢谁?”
  我说:“这个湖。”
  天气迅速热起来。
  太阳就像一团火,燃烧了半边天,令人不敢直视。回想早上那阵沙尘暴,极其不真实。
  我走出帐篷,拎上工兵铲,走向了白沙。
  白沙依然在微微旁边坐着,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钟头了。
  他摘掉了微微身上的节骨草,并脱下了自己的T恤,蒙在了微微的脸上。
  我站在他的背后,轻声说:“这个世界太吵了,让她安息吧。”
  白沙站起来,说:“不管她去了哪儿,她都不会安息的。”
  说着,他弯腰把微微抱了起来。尸体十分僵硬。
  我说:“你想把她埋在哪儿?”
  白沙说:“总之不能把她埋在凶手旁边。送她去她来的地方吧。”
  就这样,白沙抱着微微,来到了她从另一个时间来到我们营地的那片沙地上,他把尸体放下来,从我手里接过工兵铲,低头挖坑。
  中间,我要了几次工兵铲,他没有给我。
  终于,他挖出了一个很深的沙坑,放下工兵铲,把微微的尸体轻轻放了进去,然后,他把微微的四肢顺了顺,摆成了端端正正的躺姿,这才爬上来,一铲铲填土。
  我看见他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沙子上,转瞬即逝。
  走回帐篷的时候,我对白沙说:“刮风的时候,你听见有人在喊吗?”
  白沙说:“听见了。”
  我说:“不要扩散这件事。”
  白沙看了看我,说:“为什么?”
  我说:“你听我的。”
  我们踩着沙子默默朝前走,白沙突然说:“总有一天我会再回来。”
  我看了看他,问:“回罗布泊?”
  白沙说:“我会开了一辆推土机,把这个湖填掉。”
  我说:“精卫填海。”
  白沙说:“那是我对微微的吊念方式。”
  我说:“先想着怎么活下去吧。”
  白沙冷笑了一声:“无所谓了。”
  我说:“从今天起,天黑之后我们要有人站岗了。”
  白沙说:“防类人?”
  我说:“必须防他们。他们神出鬼没,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出现。”
  白沙说:“我们反守为攻吧。让我去。”
  我说:“你不能妄动。”
  白沙说:“那就等他们来杀我们?”
  我说:“就算你把他们全杀死,最后我们也活不了。”
  白沙说:“为什么?”
  我说:“我们已经快没有吃的了。眼下我们必须求和,才能活下去。”
  白沙没有再说话。
  走到帐篷附近之后,我说:“我们回来了两个人,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白沙说:“他们从哪儿来的?”
  我说:“他们是我们的队友,10天前试着从太阳墓底下离开,没有成功……”
  白沙说:“以后再说吧,我先去睡觉了,晚上我站岗。”
  我说:“好吧。”
  我再次回到帐篷的时候,季风、孟小帅、吴珉依然在聊着,浆汁儿低着头,不说话。
  我坐下来,嘀咕道:“又埋了一个……”
  季风说:“如果我们这么一个个死去,最后一个人就要暴尸荒野了。”
  我说:“放心吧,我会坚守到最后。”
  孟小帅说:“你们能不能说点吉利话啊!”
  吴珉看了看浆汁儿,说:“浆汁儿,这次回来我感觉你的性格变了。”
  浆汁儿抬起眼睛对着他,不冷不热地问:“怎么变了?”
  吴珉说:“更成熟了。”
  浆汁儿说:“好吧,我过去一直很浅薄。”
  吴珉摇了摇头,说:“女大十八变,你现在正经历最后一变,非常迷人。”
  我说:“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吴珉一下就住口了,他愣愣地看着浆汁儿,又看了看我,好像不相信。
  孟小帅也瞪大了眼睛,她伸出细长的手指摸了摸浆汁儿的脸蛋,说:“怎么会呢!”
  我说:“她摔了一下。”
  吴珉突然喊起来:“这地方一马平川,她怎么会摔呢!”
  季风说:“刚才我给你们讲了,你们离开之后,罗布泊上出现了飞行人。其中一个把她抓走了,从半空扔了下来……”
  浆汁儿平静地说:“没关系,我挺好的。”
  吴珉始终看着浆汁儿的眼睛,充满了心疼、抱怨和绝望,沉默了一会儿,他才低低地说:“浆汁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怕啊,离开罗布泊之后,我带你去北京同仁医院治病,我有熟人。如果他们不行,我们就去国外……”
  浆汁儿突然打断了他:“我要结婚了。”
  吴珉怔了怔,问:“结婚?”
  浆汁儿说:“我和周德东。”
  吴珉看了看我,似乎在等待确认。
  我有些尴尬,说:“原计划是这样的。”
  孟小帅看了看吴珉,又看了看我,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吴珉,你只能当前夫啦!”
  没人笑,气氛很冷。
  孟小帅也觉得自己的玩笑太不合适,她很快就收住了笑,过了半天才小声说:“我当伴娘吧……”
  季风说:“我已经预订了。”
  孟小帅说:“那我就当主持人好了。我要你们给我配个对讲机,到时候别在腰上,随时随地发号施令,多威风!……”
  吴珉干巴巴地笑了笑,说话了:“伴郎……有人吗?”
  浆汁儿说:“我们定了章回。”
  吴珉说:“章回人很好,只是他背着命案,换我吧。”他见我们都不说话,把目光转向了季风:“伴娘,我是不是应该和你商量一下?”
  季风说:“我没意见。”
  吴珉看了看我,说:“周老大,我真诚地祝福你们。同时,我也很抱歉……”
  我看着他说:“你有什么抱歉的。”
  吴珉意味深长地说:“上辈子,我抢了先机……”
  我听出了他话语中的火药味,我说:“没关系,我只承认现世。”
  吴珉重复了一句,说:“现世……”
  接着,他突然说:“我能跟你的准新娘单独谈谈吗?”
  我看了看浆汁儿,浆汁儿说:“你是什么身份?前男友?”
  吴珉说:“不,老同学。”
  浆汁儿没有反驳。
  我马上站起来,走出了帐篷。
  孟小帅和季风也跟着我走了出来。
  季风在我身边小声问:“周老大,你说依靠这个湖是什么意思?”
  我停下来,朝那个湖看了看,说:“它会杀人啊。水和草都是最柔弱的东西,可是它们凶狠起来,更恐怖。”
  季风说:“可是,它怎么可能帮我们呢?”
  我看了看她,半晌才说:“我们用两条人命换来了一句咒语。”
  第257章 谁在给谁催眠?
  白沙睡在最边缘的帐篷里,我们走进了中间的帐篷。
  孟小帅好像不怎么关心怎么对付类人,她一直沉浸在我和浆汁儿的“绯闻”里,双眼放着光。我们走进帐篷之后,她兴冲冲地问我:“周老大,你真愿意和浆汁儿结婚呀?”
  我说:“你不是小女孩了,就算你很八卦,也不要写在脸上啊。”我一边说一边拿起镜子,递给了她:“赶紧擦掉。”
  孟小帅半信半疑地接过镜子,果真照了照,大声说:“你逗我!”接着,她把镜子扔到了一旁,继续问我:“我说真的呢!”
  我坐下来,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浆汁儿。是我跟人家求婚,她才存在愿不愿意的问题。”
  孟小帅说:“要是真能促成一对儿,我们这次也算没有白来……”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口无遮拦地说:“你和浆汁儿结婚了,季风怎么办啊!”
  我和季风都看了看她。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季风,眨巴眨巴那双漂亮的眼睛,很无辜地说:“我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我说:“我和浆汁儿结婚,和季风有什么关系?”
  孟小帅说:“得了吧!谁都看得出来,你和季风就像一家人!你们甚至长成了夫妻相!”
  我说:“好好好,孟小帅同志,你还是不要再说话了,你越搅合越乱。”
  孟小帅说:“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一个多钟头之后,吴珉步履沉重地回来了。
  我看了他一眼,我感觉他刚刚哭过。
  我说:“我可以回去了吗?”
  吴珉笑了笑,说:“谢谢你给了我这么长时间。”
  我没理他,站起来,走出了帐篷。
  季风和孟小帅没有跟出来,他们是给我和浆汁儿留空间。
  我慢慢走回了帐篷,看见浆汁儿正在哭。看来,吴珉给她催眠了。
  我在她旁边坐下来,没说话。
  浆汁儿抽搭了一会儿,然后把脸转向我,说:“你不会怪我没出息吧?”
  我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浆汁儿说:“就算有1000个人在我面前走,我也能辨别出你的脚步声来。”
  我捏了捏她的脸蛋,说:“我真独特。”
  浆汁儿说:“也许他说的有道理……”
  我说:“方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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