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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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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回说:“当时我正在你的帐篷旁边坐着,避风,白欣欣一直在打呼噜。但是我感觉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了,我探头一看,看见了一个黑影。昨天晚上的月亮挺亮的,我一下就认出来看,他是那个白沙。而且我看见他手里拎着个东西,很像一根很长的铁棍子……”
我说:“肯定是令狐山派他来暗杀我们的!”
章回说:“我从背后绕过去,想制服他,没想到被他发觉了,他突然转过身来,举起铁棍子就朝我的脑袋砸下来了,我当时感觉天旋地转……”
这时候我才看见章回的额头上有一丝血迹,我说:“你受伤了?”
章回说:“幸亏他拿的不是刀。没事了,早就不流血了。”
我说:“你为什么不叫我们?”
章回说:“睡得那么香的,弄醒了多难受啊!”
接着,他又说:“我弯下腰,抱住他的两条腿,把他掀翻了。他一倒下,就注定再也不可能再爬起来了。”
我说:“你是……怎么杀死他的呢?”
章回说:“我俩抱在了一起,我的射钉枪用不上了,他的铁棍子也用不上了,那就肉搏呗。”
我说:“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杀死他的!”
章回再次看了看我,很调皮地笑了,过了会儿才说:“我咬下了他的喉结。”
我全身一冷。
我在大脑里迅速想象那个画面,说:“然后呢?”
章回说:“没有然后了啊。他没了喉结,就呼吸不了了啊,在沙子上蹬踏蹬踏,很快就不动了。”
我说:“尸体呢?”
章回说:“我已经把他埋了。噢,对了,我把他埋在那个微微旁边了。你讲过他们的那个爱情故事,老实说,还是挺感人的,让他们做个伴吧。”
停了停,他又说:“我把他的喉结也找着了,一起埋了,算是给了他一全尸。”
我彻底惊呆了。
昨天夜里,营地来了一个凶险的敌人,章回和这个人进行了殊死搏斗,他竟然没有叫喊,赤手空拳把对方杀死了,而且埋葬了,而且还埋在了死者最爱的女孩旁边……
这是多大的一系列工程啊!
他一个人完成了,在清晨的时候,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了高处,望湖。
如果我不主动问起来,他很可能就翻过这一页了。
我能说什么?
只有两个字:英雄。
我回到我的帐篷跟前,在四周转了转,除了杂沓的脚印,打斗和拖拽的痕迹,我还在沙子上看到了一行字。那是白沙用铁棍写出来的,他回来其实是为了传递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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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匿
富有美誉9
第267章 一个神秘的声音
没错儿,白沙潜伏到我的帐篷前,在沙子上留下了一行字,没想到被章回发现,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白沙写的是:我找到他们的暗河了。
我的脑袋“轰隆”一声。
也许,当初白沙不辞而别,去投靠类人,真的是想求一条活路。但是,当他探听到暗河的位置之后,可能又后悔了,如果他回来,带我们一起找到暗河,从此有鱼吃,有水喝,暂时就没有生命之忧了。他肯定不想一辈子与类人为伍,如果有可能,他还是希望和同类在一起。
不过,他担心他回来之后,我们不会放过他,于是他试探地留下了这个信息。这是一种交换的暗示——如果你们同意原谅我,我就带你们找到暗河。
章回走了过来。
我想了想,用脚把沙子上那行字抹掉了。
我不想让他知道,他错杀了一个人,甚至让我们丢掉了唯一活命的机会。
他是为了保护大家,才跟白沙拼命的。
章回说:“周老大,我睡一会儿,有事你随时叫我。”
我说:“你去睡吧。”
章回就走开了。
我简单洗漱完毕,然后给大家发饼干。
我走进章回和孟小帅那个帐篷的时候,章回并没有睡,孟小帅正跟他说着什么,态度很严肃。见我进去,她就不说了。
章回说:“我把的饼干给别人吧,胃里胀胀的,根本吃不下。”
我说:“不行,当药也要吞下去。”
章回就把饼干接了过去。
发完了饼干,我回到帐篷坐了一会儿,白欣欣还像猪一样睡着。
我拎着吉他去了吴珉和浆汁儿的帐篷。
吴珉枕着两只手躺在睡袋上,浆汁儿坐在他旁边,看湖。
吴珉说:“周老大,你要开演唱会吗?”
我说:“那天我要给浆汁儿唱歌,浆汁儿没有听,她出去了,今天我给她补上。你一起听吧。”
浆汁儿抬头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什么用意。
我没什么用意。
在这种环境中,如果大家患难与共,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天,我不想任何人之间有疙瘩,这里不适合有爱恨情仇。我来他们的帐篷,只是为了缓和一下我们三个人的关系。
我坐下来,开始拨拉吉他,然后唱起来——
就算已经人去楼空
也把你的钥匙留给我
就算已经人走茶凉
也把那两个座位留给我
就算你把姿容给了他
也把镜子里的你留给我
就算你被他拥入了怀中
也把背影留给我
就算你的世界被他全部占据
也把界碑的位置告诉我
就算你们走向了未来
也把过去的那段旧时光留给我
就算你们约定了永远
也把永远之后留给我
就算你们预定了来世
也把前生的童话留给我
留给我
留给我
留给我
留给我
我唱完之后,浆汁儿哭了。
吴珉说:“周老大,你这是用音乐跟我开辩论会吗?”
我说:“你多心了,这是我编的话剧《吉祥公寓》的主题曲,旋律改编自世界三大禁曲之一《黑色星期天》,北京音乐广播《男左女右》DJ 叶谦编的曲,音乐制作人孟慧唱的。”
吴珉说:“很好听的一首歌。”
这时候,我听见孟小帅“噔噔噔”地从帐篷里跑出来,跑向了湖边。
我放下吉他,走出帐篷,追了上去。
我在半路把她拉住了。
我发现她的眼圈红着,刚刚哭过。
我回头看了看她和章回的帐篷,章回好像已经躺下了。
我疑惑地问:“孟小帅,怎么了你?”
孟小帅甩开我的手,在沙子上坐下来,说:“我贱!”
章回欺负她了?
不可能啊。
我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我又问她:“发生什么了?”
孟小帅说:“我贱兮兮地跟人家求爱,被人家拒绝了!”
孟小帅向章回求爱,被章回拒绝了!
我差点笑出来。
孟小帅看了看我,大怒:“你还笑!”
我低下头,说:“对不起。”
孟小帅说:“他也太狂了吧?一点都不拐弯儿,‘啪’一下就竖起了南墙!我怎么了?长得不好看?没心没肺?我他妈知道了,就因为我跟别人滚过床单!……”
我说:“孟小帅,你误会他了。”
孟小帅泪眼婆娑地看了看我,等待答案。
我说:“不知道他的背景吧?”
孟小帅说:“官二代?星二代?”
我摇摇头说:“他是个在逃犯。”
孟小帅说:“那又怎么了?只要警察不枪毙他,我等他!”
我说:“他杀了一个人,然后越狱,在罗布泊又杀了一个警察……你说他的结果会是什么?”
孟小帅愣了愣,眼圈又红了:“那也没关系,我去法场送他!我不在乎!”
我说:“你不在乎他在乎。”
孟小帅看了看我,说:“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不爱我?”
我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目前这种困境中,任何男人都需要女人的温柔。但是,他出于自己的原因,把你拒绝了,我只能说,他是个男人。”
孟小帅点点头,说:“我就喜欢他这一点!”
我说:“要不,你换换帐篷?”
孟小帅说:“为什么要换帐篷?”
我憋着笑说:“我怕你天天看着他那油盐不进的样子生气。”
孟小帅说:“我才不生气呢!我一定要把这个家伙拿下,我就不信了。”
我说:“我看好你,加油。”
漫长的一天过去了,今天晚上轮到白欣欣站岗了。
没有他打呼噜,我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不过,我又对此人不放心,我甚至担心他半夜的时候跑到车上去睡觉。
我对他说:“白欣欣,章回站岗的时候,曾经发生过情况……”
白欣欣说:“什么情况?”
我说:“来自类人的,被他摆平了。我的意思是,夜里你一定十二分小心,团队所有人的性命都系在你的身上了。”
白欣欣说:“放心吧。”
白欣欣离开帐篷之后,我躺下来,开始胡思乱想。
现在,令狐山只剩下了6个类人,我们也是6个人,如果加上季风,我们就是7个人。我相信,到了生死关头,季风肯定跟我们站在一起。
那个勺子和米豆去哪儿了?
他们肯定被劫持了。
他们又被关进类人的陷阱里了吗?
突然,我听见什么地方传来了电流的声音,“吱啦吱啦”的,声音很遥远。我竖起耳朵听,声音又没了。
我爬起来,走出帐篷去听,只有风声。
我找了一圈,白欣欣靠在车上抽着薄荷烟,我朝他走过去,问他:“你听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他说:“没有啊。你听见什么了?”
我说:“噢,没事了。”
接着,我回到帐篷躺下来,等待。过了好长时间都没听见那个声音再响。
我迷迷瞪瞪快睡着的时候,又一次听见了电流声,“吱啦吱啦……”
我一下坐起来,那个声音又消失了。
难道是车里的收音机响了?或者,对讲机响了?
我又一次走出去,跑到车上查看,收音机黑着,对讲机关着。
白欣欣走过来,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头?”
我回头看了看他,说:“你感觉什么不对头?”
白欣欣说:“你的行为不对头。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啊。”
我说:“我总听见有电流的声音。”
白欣欣说:“电流的声音?是不是附近有电台啊?”
我说:“我们在这里住多久了?要是有的话,早发现了。算了,我可能太累了,出现幻听了。”
说完,我又回到了帐篷。
电流声没有再出现。
有人走过来了,我警惕地坐了起来,是白欣欣。
我说:“你回来干什么?”
他说:“周老大,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我说:“说。”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来了:“我和孟小帅去那个坠机现场的时候,我带回来了一个东西,没有告诉你。”
我一怔:“什么东西?”
白欣欣说:“是个很精致的小仪器,我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
我说:“孟小帅知道吗?”
白欣欣说:“不知道。”
我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白欣欣笑嘻嘻地说:“我猜它是个值钱的东西,想自己留下来……”
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半天才说:“你现在为什么告诉我呢?”
白欣欣说:“你说听到了电流的声音,我想会不会是它发出来的呢?”
我说:“那东西在哪儿?”
白欣欣说:“我埋在帐篷后面了。”
我说:“赶快带我去看看。”
我和白欣欣拎着工兵铲和手电筒,来到了中间那个帐篷背后,我们把手电筒光压低,都没有说话,白欣欣低头挖起来。很快,他就挖到了那个东西,拿出来递给了我。
我用手电筒照向它,是个橙色的金属物,大小类似鞋盒子。
我和白欣欣把它抱回了帐篷,打开应急灯摆弄了半天,它毫无反应。我们也没有找到开关和开启之处。
我说:“应该不是它发出的声音。”
白欣欣说:“那把它给我吧,我继续留着。”
说完,他把这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接过去,塞到了枕头下,然后出去继续站岗。还没他走出帐篷,电流声再次响起来,就在他的枕头下!
他一下就停住了。
我赶紧把他的枕头掀开,把那个东西拿起来。
我们两个人都紧紧盯着它。
它“吱吱啦啦”响了一会儿,突然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让我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说的是:“否气咩否气……擦簸呛……仓夹障搞葵犯焦……犯焦袜颓?……咩尜晴晴盆……夯宰翅……”
ps:早安啊,刚起来的亲,度娘抽了楼主好多章,都缺那些在此楼回复,楼主一会发到吧里
第268章 捎话儿……
我的身上蓦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男人的语速很慢,他说的几句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我之所以感到恐惧,还有一个原因——我写过一个故事,叫《J号楼保安》,那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接到过一个电话,对方说的也是这种古怪的话!
不是外国话,也不是中国话——那是什么话?
白欣欣差点逃出去。
男人的声音消失了,电流声也消失了。
白欣欣停在了帐篷门口,惊恐地回过身来,问我:“他说,他说什么?”
我摇了摇头。
我们都不说话,紧张地等待这个金属物再次响起来。
它好像死了。
过了半天,我才说:“它会不会是黑匣子呢?”
白欣欣说:“睁着眼睛说瞎话,它明明是橙色的!”
我没理他。
黑匣子就是录音机,录下飞机失事前驾驶员说的话。其实,黑匣子并不是黑色的,恰恰是醒目的橙色,那是为了便于寻找。它耐撞击,耐火烧,耐腐蚀,即使被火烧半个钟头,温度达到1100℃,内部磁带也不会被烧坏。在水中浸泡36小时,内部磁带也不会受潮。如果它落入大海,在一个月之内,它可以依靠自身的蓄电池,发出超声波定位信号,以便搜寻人员打捞……
我很希望它是黑匣子。
如果它是,那说明坠落的飞行物就是一架飞机,而且搜寻人员通过它的定位会找到我们……
可是,它是吗?
过了半个多钟头,突然又响起了电流声,我的神经立刻绷紧了,接着,我又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他说:“否气咩否气……恩晃呸掴……死卯窖骨藏藏欺末……”
我对着这个黑匣子说话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你是谁?”
他说:“否气咩否气……底固当……卖窘黄次……素请斯盲赖岛烹……角夯窃废……角夯窃废崴朽……唉……酿妞耨聂剃眩勒?……”
我发现,他每次开头都是同样的发音“否气咩否气”,有点类似韩语最后总要加个“思密达”。
我一字一顿地问:“你,是,谁?………你,是,哪,里,人?……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他继续说他的,好像在说梦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否气加否气……噶囊发仄……镖喇亏儿咩肺撕莽弄咳……否气掐啊……”
他的每句话中间都要停一会儿,有一句话那么长。好像是声音传递太慢,或者是他反应太慢(类似半身不遂患者)。他的发音和我的发音是重叠的,就是说,他似乎听不到我的声音,我们各说各的。
接着,黑匣子又变成了哑巴。
它仅仅是一只嘴巴,我们无法打开或者关闭,它想说就说,不想说就闭嘴。
我们只能被动地等待。
白欣欣在我旁边坐下来,说:“纯粹是他妈鬼话!我拿锤子把它砸开算了,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说:“千万不要毁坏它,它也许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白欣欣说:“你能听懂?”
我说:“慢慢来。”
白欣欣突然说:“我不要了。”
我说:“什么?”
白欣欣指了指黑匣子,说:“这玩意我不要了,给你吧。”
我说:“谢谢。”
又过了半个多钟头,它再次响起来。
那个男人又说话了:“否气咩否气……寡塞肚……灭藏拐炝……罚咧秒剖瘾过非,囡翟醒岑啊……”
我干脆不说话了,屏住呼吸,张大耳朵听——我想捕捉到另外的声音,哪怕一点一滴,比如他旁边有人在说话(哪怕是福建话或者印度话),比如音乐声(哪怕是二胡独奏《江河水》或者是Ladygaga的《Brown Eyes》),比如汽车声或者驴叫声,比如锅碗瓢盆的撞击声,比如偷偷的笑声,比如马桶冲水声……
什么杂音都没有,这古怪的声音好像来自黑暗、潮湿、死寂的坟墓。
而且,我努力分辨他的每一个音节,就像从沙子里淘金,希望从他的话语中找出一点一滴可以沟通的信息。
没有。
没有一个我能听懂的词汇。
我觉得,他不是在胡说,那绝对是一个独立的语族,尽管他的速度慢得夸张,但是他讲话并不迟疑,发音很坚定,我能感到,他的注意力不在嘴上,即怎么说;而在他要表达的内容上,即说什么。
他一直在慢声慢语地说,有时候好像还动了感情,深深叹口气。那口气就好像一个流浪汉,他在讲述他的惊恐,讲述他四周的潮湿,讲述他回不去家的绝望……
他说着说着,黑匣子再次无声了。
我和白欣欣呆呆地坐着,都不说话。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我说:“你去站岗吧。”
他有些羞愧地看了看我,低声说:“我害怕了……”
我说:“瞧你这点出息!那你睡吧,我替你去。”
说着,我就站了起来,他突然说:“周老大,你别走!”
我回头看了看他,问:“又怎么了?”
他看了看那个黑匣子,说:“我怕他说话……”
我弯下腰,把脸凑到他的脸上,看了看他,说:“你让我抱着这个10公斤重的东西去站岗?”
白欣欣说:“你……你把它埋起来吧?”
我想了想,说:“我把它抱出去,这下行了吧?”
曾经勇斗黑色甲壳虫的英雄点了点头,说:“嗯!”
我抱起了那个黑匣子,走出帐篷,爬上了帐篷后的高坡,我刚把它放下来,它突然发出了“吱吱啦啦”的电流声,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否气咩否气……咩犟弧乓踏……瓦掐卅蛮埋龟了匪……凿戳命佛哩……”
我坐下来,继续听。
说着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他在漆黑的荒漠上笑了起来!
我身上的汗毛一下就竖起来了——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笑着笑着,他似乎感觉不太礼貌,把笑憋回去了,再次恢复了那种感伤的语调,慢声慢语地说起来。
我感觉,他不是被自己讲的事情逗笑了,他是实在憋不住了,那笑里含着对语言的嘲弄,对怯懦的鄙视,对愚笨的忍无可忍。
黑匣子又一次死寂了。
但是,他的笑声并没有消失,它刺痛了我的自尊。
营地一片安静,我隐约听到了白欣欣打呼噜的声音。
大约又过了半个钟头,我身边的黑匣子又响了,接着那个男人就说话了:“否气咩否气……咩犟弧乓踏……瓦掐卅蛮埋龟了匪……凿戳命佛哩……咩厅……掴宰攀逼……咩厅挤肺哐……”
反正他一直不说人话,我对他说什么也不在意了,一边看着营地一边听。
他似乎能看见我的神态,他说着说着,突然不说话了。
黑匣子里只剩下了电流声:“吱啦……吱啦……吱啦……”
过了几分钟,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捎话儿……”
接着,黑匣子“咔哒”一声又死了,根本不给我反问的机会。
最后,他说的好像是——捎话儿!
捎话儿?
捎什么话儿?
帮谁捎话儿?
向谁捎话儿?
我越想越糊涂。
我把它拿起来,使劲摇了摇,低声吼道:“你说清楚点儿!”
它没有任何反应。
我又开始怀疑了,他说的是“捎话儿”吗?也许仅仅是发音巧合……
我一直守到天亮,黑匣子再没有发过声音。
这一天太阳没有露头,天色昏黄,有风。
我希望经常是这种天气,至少不会热死人。
大家起来之后,我对大家讲了黑匣子的事。
孟小帅说:“怪不得昨天夜里我做梦了……”
我说:“你梦见什么了?”
孟小帅说:“我梦见号外回来了,就像他被沙尘暴刮走那次,他在荒漠上朝我们走过来,脸上都是沙土,却笑呵呵的。他说,有我在,大家放心吧,我搞到了调频转换器,马上就能和外界联系上了……我忘了他已经死了,坐在他旁边,一直看着他捣鼓电台……我可能听见了你们那个黑匣子的电流声。”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章回一直沉默。
等大家都不说了,章回把我叫到一旁,小声说:“今天我们去古墓吧。”
我说:“打?”
章回说:“只剩下这条路了。我刚才看了一下,我们只剩下了4包饼干,再不动手的话,别说抢,我们连去古墓的体力都没有了。”
我想了想,说:“有把握吗?”
章回说:“没把握。”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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