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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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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喃喃地说:“怎么可能!现实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
章回说:“那你怎么解释?”
我不说话了。
我没法解释。
章回说:“我喜欢这样的现实,至少它给我提供了另一种归宿,不然我只能回到监狱。”
我突然说:“你觉得那个安春红和那些湖里的婴孩是什么关系?”
章回一愣,然后说:“他们都不存在了,这个问题还重要吗?”
他的话音刚落,远方就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在荒寂的罗布泊上,引擎声显得太刺耳了,我一下跳起来,朝背后望去——有一辆鲜艳的越野车正朝我们开过来,在灰色的盐壳地上十分醒目。
我和章回都没有说话,紧紧盯着它。
尽管我们都沉默着,但我能感觉到章回一点点绷紧了身体,他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
那辆越野车颠颠簸簸,终于开近了。那是一辆粉色的悍马。当我渐渐看清车内是两个女孩的时候,顿时冒出了一肚子气——没错儿,她们是浆汁儿和孟小帅。
我曾经对一个相爱的女孩叮嘱过:如果我们遇到歹徒,你不要犯傻,撒腿就跑你的,不要管我。只要你跑开,我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拼命,可以逃跑。你脱身之后还可以替我报警。而你留下来,除了尖叫帮不上任何忙,万一被对方挟持,我就等于被人砍断了手脚……
现在,浆汁儿和孟小帅就犯傻了,她们竟然回来了!毫无疑问,浆汁儿是为了我,孟小帅是为了章回。
我呆呆地对章回说:“好吧,那我们说点重要的——你爱孟小帅吗?”
章回也看到了孟小帅,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很爱很爱这个傻丫头。”
悍马开到我们跟前,停下来,浆汁儿和孟小帅从两侧下了车,四个人面面相对。
我先开的口:“你们是来给我们送行的?”
孟小帅一步跨到了章回旁边,挽住了他的胳膊:“我是来跟章回结婚的。”
章回看着我,眼睛慢慢睁大。
老实说,从身形上孟小帅和章回并不太般配,孟小帅挺高的,绝对模特身材。而章回并不高大。
浆汁儿说:“我是来参加你和季风婚礼的。”
我已经无力改变什么,只能走上前,轻轻抱了抱浆汁儿,然后说:“天气马上就要变成火炉了,我们就地搭个帐篷吧,天黑再走。”
……
就这样,浆汁儿和孟小帅回归了。
我发现,章回跟我一样,心情也变得不再轻松了。我们的肩上都多了一份责任。浆汁儿和孟小帅却很开心,高高兴兴地搭帐篷。
接下来,四个人坐在帐篷里,商量下一步计划。
所有人一致认为,令狐山是爱季风的,如果他想害季风早就下手了。因此,季风并没有太大危险。我们只有一个问题——如何找到他们。
渐渐的,话题又回到了罗布泊一系列的诡异事件上。
弄清安春红和那些婴孩的关系很重要,如果那些婴孩真的是地球的某种病毒,在无人的罗布泊上爆发了,而安春红只是病毒引发出来的幻象,那么一切都结束了。可是,如果那些婴孩是安春红制造的,就说明安春红很可能并没有消亡。如果真是这样,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她在哪里?
浆汁儿一直没怎么说话,她听着我们的谈论,突然笑了:“你们正在解一道永远不可能解开的谜。其实很简单。”
我看了看她:“你说。”
浆汁儿就说了:“这个世界上有神灵存在,而你们不承认,总想着用逻辑去解释一切,怎么听怎么蠢。”
我说:“有神灵?那你把孙悟空叫出来给我看看呗?”
章回一下笑出来。
浆汁儿并不理我,她从挎包里掏出几张脏兮兮的扑克牌,说:“我来算算她在哪个方向吧。”
说完,她把几张扑克牌背面朝上放在地上,摆成很好看的形状,然后一张张翻开,看了一会儿,她朝远处指了指,说:“那个方向,不过离我们很远。”
我很不信任地看着她,问:“就是说,她还在?”
浆汁儿把扑克牌收起来,很肯定地说:“她还在。”
章回很突兀地冒出了一句:“我应该娶了她。”
孟小帅立刻看了看他:“你想娶谁?”
章回说:“安春红啊!娶这样一个老婆太酷了,天天给我变魔术。”
孟小帅使劲拧了他的胳膊一下,章回疼得叫起来:“你干什么!”
孟小帅低声说:“这是家教!”
我意识到,应该给章回和孟小帅一点空间,于是说:“从今天起,我们要对付那些类人。章回,我把射钉枪交给你吧。”
章回说:“他们还剩下多少人?”
我说:“加上米豆,六七个吧。”
章回说:“小事儿。”
我站起来,朝浆汁儿使了个眼色:“浆汁儿,你跟我来一趟。”
浆汁儿就跟我走出了帐篷。
这时候是下午四点多钟,热浪烫脸,盐壳地“噼噼啪啪”地响,如同满地阴谋。
我快步钻进车里,把车发动着,并且打开了空调。然后,我和浆汁儿坐在了后座上。
我说:“浆汁儿,你太任性了。”
浆汁儿说:“我又怎么了?”
我说:“你为什么要回来?”
浆汁儿看着窗外,半天才说:“你不任性吗?明明可以离开,你却不走,这么大的罗布泊,你一个人乱闯,我放心吗!”
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她的脸蛋竟然是凉的,我有些动情地说:“等我做完最后这件事。”
浆汁儿说:“然后我就可以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我说:“别闹。我和你的婚礼。”
浆汁儿说:“你总是忽左忽右的,我才不信你。”
我说:“其实我的心里很坚定,一直是你。浆汁儿,我爱你,在罗布泊经历了这一切,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动摇我们的结局了。”
浆汁儿像小孩一样不信任地看着我,眼泪顺着脸蛋淌下来。
我掏出纸巾替她擦掉,然后拿起吉他,说:“昨天晚上,你睡着之后还死死抓着我,好像怕我跑掉似的。我一直没睡着,一直听着你的鼻息。我编了一首歌,唱给你好不好?”
浆汁儿含着泪使劲点头。
我弹着吉他轻声唱起来:“……颓废的楼兰,死去的湖泊,海市蜃楼的繁华成了传说。你在天的涯,我在海的角,谁和谁邂逅在缘分的界河。沙漠也寂寞,城市也寂寞,穿过地球听见你在呼唤我。爱情是蓝的,孤独是黑的,飘过来世前生我依然记得……相思是一种脑力劳动,如同上天折磨。生存是一种体力奔波,就像沙砾蹉跎。浩浩荡荡的风,一年年地吹着。梦里你轻声说,我们去罗布泊……”
浆汁儿靠在我的肩上,安静地听着,眼泪流得更汹涌了。我放下吉他,像拍宝宝一样轻轻地拍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仰着脸来,抽抽搭搭地说:“‘蹉跎’这个词是不是用得不准确啊?”
我憋不住笑出来。
她重新躺在我的怀里,说:“好吧,你是作家。”
我和浆汁儿一直坐在车里说话,直到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我的眼睛突然瞪大了——远处走来了两个人!我赶紧拿起了射钉枪。浆汁儿感觉不对,也坐直了身子,也看到了那两个人,她害怕地问:“这是……这是谁啊!”
我死死盯着他们,没有说话。
他们越来越近。
地平线蒸腾着烟雾般的地气,他们的下半身显得有些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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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匿
富有美誉9
第299章 三男三女
直到这两个人走到离我们十几米远的地方,我才看清——是令狐山和季风!
我不确定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我也不确定令狐山的意图,我的大脑快速运转,只想到两种可能:第一,令狐山来把季风还给我们。第二,他把季风当人质。
我轻轻对浆汁儿说:“你留在车里,我下去,你把车门锁上。”
浆汁儿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我拎着射钉枪下了车,然后拍了拍车门,浆汁儿手忙脚乱地摸索着,竟然找不到门锁在哪里。我只好拉开车门,指了指门锁的位置,然后重新把车门关上。“咔哒”一声,她终于把车门锁上了。
令狐山和季风已经走到我跟前了。
我看着他们,并没有说话。
令狐山对季风说了句什么,季风一个人朝我走过来。
我依然紧紧抓着射钉枪。
季风走到我面前,说:“他是来投靠我们的。”
我愣了愣。令狐山来投靠我们?
接着,季风告诉我,前一天夜里,那个安春红突然在古墓外出现,对类人发起了袭击,令狐山拼死保护季风,两个人才得以幸存,其他类人全部被杀死了。
千真万确,安春红依然存在!
现在,类人只剩下令狐山一个了!
我突然说:“季风,你爱他吗?”
季风愣了愣:“一定要说吗?”
我说:“如果你不爱他,那么桥归桥路归路,我们和他各走各的;如果你爱他,我们会无条件地接纳他,并且把他当成我们当中的一员。”
季风毫不犹豫地说:“是的,我爱他。”
我说:“你等一下。”
然后,我走向了帐篷,实际上章回和孟小帅已经听到声音走出来了,他们站在帐篷门口警惕地朝我们张望着。
我走过去,章回问:“这是什么情况?”
我说:“季风带着她的男朋友回娘家来了。”
章回说:“什么意思?”
我把情况说了说,然后问他和孟小帅:“你们同意接受令狐山吗?”
章回说:“当然了。我不接受类人,但是我接受季风的男朋友。”
我又看了看孟小帅,孟小帅点了点头。
我回到令狐山和季风跟前,说:“好了,我们是一家人了。”
接着,我走到车前把浆汁儿叫出来,浆汁儿跑到季风跟前,紧紧抱住她,又哭起来。娇小的季风像姐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我们走回帐篷的时候,浆汁儿一直挽着季风的胳膊,问这问那。
在帐篷里,浆汁儿坐在我旁边,孟小帅坐在章回旁边,令狐山坐在季风旁边。我对季风和令狐山讲了我们经历的事情,令狐山听得全神贯注,就像在听一部惊险小说。
最后我说:“眼下,罗布泊上只剩下我们六个人了,我们应该离开了。令狐山,你考虑一下,要不要跟季风一起出去?”
令狐山低头想了想,突然对季风说:“季风,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马上看了看季风,她困惑地看着令狐山。
我脑袋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上当了,季风被令狐山利用了,我把这个类人迎进帐篷也许是个巨大的错误……
浆汁儿和孟小帅都诧异地看着令狐山,只有章回依然微笑着注视令狐山,只有我能看出来,那微笑里透着杀气,毫无疑问他在等待下文,如果令狐山说出什么不对头的话,他肯定立马扑上去。
令狐山把目光转向我,说:“那些类人都是我杀死的。”
我假装平静地问他:“为什么?”
令狐山说:“为了换来一个谜底。”
前一天夜里,令狐山和季风已经入睡,突然被惊醒,他们听见古墓外狂风大作,传来某种异类的笑声,以及类人惊恐的叫声。令狐山知道灾难来了,他把季风藏在古墓内的一个密室里,然后拎着兵器就冲了出去。
漆黑的荒漠上站着一个白发女人,正是安春红,她全身发光,白晃晃的,五官清晰可见,异常骇人。令狐山眯眼朝上看,黑暗的天空中隐隐飞舞着一些僵直的身体,就像巨大的蝙蝠,看不太清具体有多少,只能听见夜风吹着衣服“扑啦啦”响。就像在一片腐朽多年的泥浆中翻腾着一些黑黢黢的活物,那感觉令人恶心。
令狐山压制着恐惧,问她:“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要干什么?”
那个发光人慢悠悠地重复着一句话:“我要制造精怪……我要制造精怪……我要制造精怪……”
类人杀死类人就会变成精怪。
令狐山命令其他类人退回古墓内,最后,他和发光人达成了一个协议——他亲手杀死手下的类人,换取他和季风的活路。另外,发光人必须告诉令狐山她的来历。
发光人同意了。
接下来,令狐山回到了古墓,古墓里燃烧着火把,仅剩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在等着他。
令狐山把他们分别带出来,当着发光人的面,一个个处决。令狐山杀过很多人,动作从未像那次一样拖泥带水,他永远忘不掉,他用刀把一个兄弟的脖子砍断了一半,那个兄弟却没有死,接着,令狐山像拉锯一样,在那个兄弟的脖子上割了几十下,对方一直含着泪看着他……令狐山一直没有流泪,他的心在泣血。他的身上已经湿透了,浸满了同类的血——后来他把季风从密室里牵出来,谎称是安春红杀死了所有类人,而他跟安春红殊死搏斗,终于把对方赶走了……
令狐山杀死所有兄弟姐妹之后,眼睛红了。
那些飞行的怪物迅速散去了,狂风也停歇了,荒漠上只剩下他和那个发光体。世界变得非常安静。
发光体依照承诺,说出了她的来历。
我们不是这个地球上的第一批人类。
地球有46亿岁,如此漫长的时间足以包含多次人类的进化过程。那么,人类总共轮回了多少次?我们不清楚,中间的空挡,一截截切断了人类史。
这个安春红,她属于上一批人类。
实际上,她不叫安春红,“安春红”只是她来到我们这个世界之后,模仿我们的习惯取的一个假名。天知道她叫什么,天知道他们那批人用什么做代号。
上批人类比我们发达,他们违反自然规律,极速发展科技,最后获得了某些超自然之力,比如改变时间。
英国《新科学家》杂志刊登过一篇文章,设想人类从地球上消失之后,地球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人类留下的痕迹全部消除?科学家给出的答案是20万年。人类灭绝20万年之后,将再也找不到他们曾在地球上生活过的痕迹。
人类消失之后20年,乡村道路被野生植物覆盖,田地里杂草丛生。
接着,人类建造的水坝在250年之内坍塌。重金属污染在数百年之后逐渐被稀释。钢筋水泥的摩天大楼,以及全世界最大的拱桥在1000年之后倒塌。
随着时间的流逝,强悍的树根渐渐顶翻人行道路面,撕裂地下管道,公园被一群群野狼占领,酒吧和商场蛙声四起。
水泵停止工作之后,急剧上涨的地下水将公路下的泥土冲走,使道路变成沟壑。
200年之内所有的排水沟落满树叶,避雷针锈坏,雷电把无人剪割的杂草引燃,使整个城市遗址付之一炬。
几千年之后,地球变回到史前蛮荒世界。没有了空气污染,城市的墙壁上布满青苔、爬山虎之类的植物。胡萝卜、卷心菜、花椰菜等退化成野菜。
人类留下的文明全部在2万年之内消失殆尽,5万年之后,地球上所有的人类遗迹都成为难寻的考古线索,玻璃和塑料全部消解。
在20万年之内,放射性物质和人造化学污染物全部土崩瓦解,从此地球上再也找不到可以考察到的“人类产品”……
“安春红”那批人类就出现在20万年前。
他们和我们一样,经过漫长的进化,由低级动物变成高级动物,学会了制造武器,忘记了保护生存的环境,导致空气污染,土壤退化,淡水消失,沙漠蔓延,雾霾满天……最后,他们自己毁灭了自己,留下空空荡荡的地球,生命从零开始。
如果我们能看到前一批人类留下的某些记载,也许就会好好珍惜一切,不会重蹈旧辙了。 可是,我们只知道上下5000年,对于更久远的历史,一片茫然。
那批人类,只留下了“安春红”一个人。
她不是我们的祖先,她跟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如果非要给她一个身份,那么她应该算是我们的先人。好,就叫她“先人”好了。
那批人类消亡了,连钢铁都不复存在,“安春红”这个鲜活的肉身怎么活到了20万年之后?
据安春红说,她的老公是个类似科学家的人物,他正在搞一项实验,在上一批人类快要灭绝的时候,他把“安春红”放进一个生命的容器,埋在了罗布泊湖底——罗布泊的形成已经有200万年的历史,它一直是个很深的淡水湖。
“安春红”不是为了活下来,她的使命是警告下一批人类——如果有人类再生的话。
那么,她是怎么沉睡了20万年又苏醒的呢?
令狐山讲到这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孟小帅蠕动着漂亮的小嘴,低声说:“我以为我们进入了魔幻世界,原来是科幻世界……”
令狐山郑重地说:“你不要以为只要不是神鬼就是科幻,科幻是幻想,我说的是现实。20万年前就已经发生的事件,那是幻想吗?”
孟小帅就不说话了。
这时候,荒漠已经黑下来,帐篷里没点应急灯,我们六个人互相看不到脸。有什么东西碰了帐篷一下:“啪!……”
浆汁儿一下抓住了我的胳膊:“什么声音?”
我低低地说:“风吧……”
浆汁儿着急地说:“哪有风啊!”
我说:“令狐山,咱们等一会儿再说,你先告诉我,你知不知道那个安春红现在在哪儿?”
令狐山说:“不知道。不过……我猜她就在附近。”
浆汁儿哆嗦了一下,慌乱地找到了她那几张脏兮兮的扑克牌,又在地上摆起来,摆着摆着突然说:“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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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很快你们就会飞了……
我打开应急灯,走出了帐篷。
章回跟了出来。
我绕着帐篷看了看,不见有人。我又朝地下看了看,也没有脚印。其实盐壳地很坚硬,就算有人走过,也很难看出足印。
章回跟我一起看,低声说了句:“小心这个令狐山。”
我仰头朝夜空看去,小声说了句:“我知道。”
夜空黑暗,没有月亮,隐约能看见几颗星星。
我和章回退回帐篷,坐下来。
浆汁儿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搂住她,说:“没事儿,把你那几张扑克牌撕了吧,太脏了。”然后,我看着令狐山说:“你继续。”
令狐山就继续说起来。
没有任何生命可以活过20万年,也没有任何肉体可以保存20万年。
“安春红”的老公改变了时间。
正像我们进入迷魂地之后,就跨入了另一种时间——跟外界相比,时间速度相差三倍。先人顺带解开了那个让全人类都困惑的谜——在罗布泊神秘失踪的那个科学家,究竟去了哪里?先人说:其实他进入了另一种时间。
20万年前,这个先人的老公倾尽全力,把时间压缩到极点,于是,当上一批人类灭绝之后,对于被埋在罗布泊湖底的“安春红”来说,这个世界的沧海桑田就像快进镜头——青藏高原像气球一样快速隆起;孔雀河上游大滑坡,转眼这条河就不见了;上个世纪,罗布泊像个漏水的盘子,湖水迅速下降,露出湖底,随即迅速干旱,眨眼之间变成一片灰色的盐壳地……
这中间,罗布泊搞过一次神秘军事实验,惊天动地的响声,把盐壳地下的“安春红”惊醒了。那个吃人的湖的位置,正是20万年前先人的“埋葬”之地。婴孩所说的“死穴”,其实是指那个地方,而并非古墓。
先人苏醒之后,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她操纵那个生命容器,破土而出,见到了20万年后的太阳。
本来,她是来警告人类的,但是上一批人类的灭绝,对她的精神世界造成了摧毁性打击。她认为人类是一种自己害自己的动物,不应该在地球上出现。尤其在她苏醒之后,看到罗布泊这个美丽的淡水湖变成了一片不毛之地,更是加剧了对人类的仇恨。
她不知不觉中站到了大自然的一边,成了地球的代言人。上一批人类自己报复了自己,那么,她要报复新一批人类。换个角度说,她的报复其实正是一种警告。
上一批人类和我们这批人类的长相并不一样。“安春红”在罗布泊潜伏多年,模仿人类的样子,改变自己的身体和容貌,直到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女人。
那么,她的本来面目究竟是什么样子?1米高,还是3米高?一只眼睛还是三只眼睛?四肢还是六肢?……这注定是个永远的谜了。
开始的时候,令狐山并不相信她的话,他问她如何改变时间?
“安春红”对令狐山说,他们那批人类比我们这批人类先进大概130年,正像我们回到清朝,想把手机和电脑程序讲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这批人类冥顽不化,很可能在130年之后也走向灭绝。寿命长的人甚至可能会亲身经历那场大难。
我们进入罗布泊的时候,曾在戈壁滩上见过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奇怪的文字,我们怀疑是古佉卢文,其实那是“安春红”写的,那是上一批人类的文字。那行文字不是在阻止,而是“热烈欢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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