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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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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事本里写着密密麻麻的字,都是圆珠笔写的,很多字已经模糊不清。内文的纸太脆了,只要用力一碰,就可能碎掉。现在,它们已经残缺不全。看日期,真的是1977年。
  我确定,这是我父亲的记事本。
  他是个老实人,在外面和家里总是受气,他不说,只是默默地写下来。
  那么,当年我父亲真的来了罗布泊?真的参与了那场残杀?
  他会不会在罗布泊迷路了,干渴而死,死之前出现了幻觉,然后写在了记事本上?
  季风进来叫我,吃饭了。
  我对令狐山说:“看来,你的继父没有撒谎。”
  令狐山说:“怎么能确定不是他伪造的呢?”
  我说:“因为,这个记事本是我父亲写的。”
  令狐山听了,大吃一惊。半天才说:“你……肯定?”
  我说:“我认识我父亲的字体,他的手有个毛病,总是抖,你看这些字,全是歪歪斜斜的。他已经失踪36年了。看来,这个记事本就是你父亲他们捡到的,你继父杀人的可能性不大。”
  令狐山想了想,说:“那你把这个记事本收起来吧。”
  我说:“这算是我父亲最后的遗物了,你保存了12年,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令狐山说:“这也算物归原主……的儿子了。”
  我们走出帐篷的时候,我又问他:“你那个继父是怎么走出去的,他说过吗?”
  令狐山说:“他说过,如果把那个大坡当成一根横线,他是朝着90度垂直方向离开的,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最后就出来了。”
  这天,我们吃的是面包,咸鸭蛋,紫菜汤。
  白欣欣走到了我跟前,冷眉冷眼地说:“你确定那个小孩没问题?”
  我说:“不确定。”
  他说:“那你找个人照看他,不要让蒋梦溪当保姆!”
  我说:“没问题。”
  季风已经走到蒋梦溪跟前,把那个小孩领过来。
  吃饭的时候,季风带着那个小孩坐在我旁边,耐心地喂他。
  我大致观察了一下,蒋梦溪坐在白欣欣旁边,两只眼睛哭得红红的,低头吃东西,一言不发。
  黄夕试图坐在郭美旁边,郭美却不怎么理睬他,她主动坐到了周志丹旁边,也许这女孩想拍戏当明星。周志丹对她很客气,并不热情。
  白欣欣曾跟他开玩笑:周志丹,一看你的肚子就很有能耐!
  周志丹自嘲道:把别人的肚子搞大那才是有能耐,把自己的肚子搞大算什么能耐!
  吴珉有点尴尬,他想坐在孟小帅旁边,孟小帅走开了。他想坐在浆汁儿旁边,浆汁儿也走开了。不过,他很会掩饰尴尬,坐在了布布旁边,故作开心地评点着食物。
  张回和章回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都没给章回打开手铐。
  令狐山坐在季风旁边,主动给季风盛了两次汤。
  马然而最热情了,他一边吃饭一边和很多人搭讪。
  鲁三国一个人坐在他的车下,静静地吃着面包。一个富豪,竟然能忍下这么艰苦的条件。
  老丁一直少言寡语,他坐在我对面,虽然我没看他,但是我知道他看过我好几眼。
  他说他是科考队员,我现在对这种身份很不信任。按照他的说法,郑太原死了。那么,我们遇见的那个郑太原要么不是人,要么就是害死郑太原的人。
  可是,这个老丁就可靠吗?
  我记得网上是这么说的:(罗布泊)最近的悲剧发生在2013年2月,一个科考小组去罗布泊寻找锰矿,7个人蹊跷失踪……
  为什么没说,有一个人走出来了?
  我牢牢地记着那辆封闭式小货车,上面写着“危险货物”四个大字,一阵大风刮掉了一些笔划,变成了“危险人物”。那个自称郑太原的人就是从那辆小货车上走出来的。
  我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暂且叫他郑太原。
  这个老丁是不是他的同伙呢?
  虽然季风他们也被困住了,但是见到他们之后,我们这些人都很高兴,毕竟我们看到了两卡车物资,那是我们跟死神作战的后勤给养。而且,人这么多,我们也不那么孤单了。
  只有一个人除外——布布。
  她依然没看到老公,脸上露出藏不住的失望和忧虑。
  餐后,季风给每个人分了一根香蕉。今天是他们这个团队进入罗布泊的第4天,香蕉基本完好。
  我把布布叫到旁边,问她:“你和老丁聊了吗?”
  她点了点头。
  我模棱两可地说:“再看看吧。这个地方很诡怪,也很神奇,有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她说:“两个月了,他们坚持不了的。我不抱希望了,可能我从他旁边经过过,只是没看到他。反正,我来看过他了,他会很高兴的……就行了。”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
  我把季风、鲁三国、周志丹、张回叫到一起,简单商量了一下。淖尔一个人在沙地上玩儿。
  如果我们近期走不出去,如果这个团队需要有个领导小组,就是这5个人了。
  前面说了,季风的内心很强大,做事很沉稳。最重要的是,她跟我一条心。如果有事需要表决,我们再争取一个人就是多数。
  鲁三国的年龄大些,他是个有想法的人,身上透着一种大商人的气度。如果我和他在同一个单位,说不定是他领导我,还是我领导他。
  看得出来,周志丹是个性情中人,他旅游全球,喜欢接近大自然,这类人一般不可能邪恶。而且,他有野外生存的技能。
  张回是个警察,虽然此人年龄不大,并且有些傲慢,但是职业带给他一身正气。
  我对大家介绍了当下的情况。
  每个人都很沉重。
  沉默半天,周志丹先说话了:“我叫你周先生吧。”
  我说:“随意。”
  他说:“我相信这是个神秘的地方,也许,我们只能寄希望于神的指示了。早上的时候,我们曾经路过一个地方,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棋盘……”
  第68章 我们找到了丧胆坡!
  听了周志丹的话,我再次被震惊:“棋盘?”
  周志丹说:“那个地方有点类似雅丹地貌,我起得最早,爬上去看了,那些土台顶上裂着横七竖八的深沟,很像一些字……”
  我马上问:“什么字?”
  周志丹说:“金木水火土。”
  古老的五行?
  我忽然有点怀疑了,这5个字笔划都很少,除了金字,没有超过4笔的。如果土台顶上有裂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像某个很简单的字。有人做过试验——抓着四五根牙签,随手丢在桌面上,只要你认为它是个字,肯定越看越像。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周志丹摇摇头,说:“我数了一下,正好10个土台,5个对着5个,两端分别写着——金木水火土,只是顺序全部打乱了。整体看起来,它们就是天地之间的一个巨大棋盘。”
  这让我无言以对了,我说:“你什么想法?”
  周志丹说:“我想,如果我们能移动棋子,赢了这盘棋,说不定出路一下就敞开了……”
  我说:“我们没有挖土机,怎么移动那些土台?”
  周志丹说:“我们可以改上面的字啊。”
  我顿时有点羞愧,感觉自己跟愚公一样笨了。
  接着,大家商量了一下,我们分两个小组——我带着季风和令狐山,去寻找所谓的丧胆坡。找到它之后试一试,看能不能按照令狐山继父说的那个办法离开罗布泊。
  另外,那里埋着我的父亲,我希望以烟代香,祭奠祭奠他。这么多年,他太孤单了。
  周志丹和鲁三国开车去寻找那个“棋盘”。如果找到了,带着所有人过去,根据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的法则,修改那些字,也就等于移动棋子,看看能不能赢了这盘棋,然后得到什么神谕。
  张回说话了:“要是你们找不到营地怎么办?”
  我说:“我们会做标记的。就算不做标记,之前的经验也告诉我,在这个迷魂之地,只要按照直线走,肯定回到最初的起点,就像绕行地球一样准。”
  季风跟大家说了一下我们的计划,然后,我和她带着令狐山就上车了。淖尔不哭不闹,交给了布布照看。
  浆汁儿跑过来:“我也要去!”
  季风说:“喜欢来就来吧,正好跟我做个伴儿。”
  浆汁儿抱了抱季风:“么么哒。”
  浆汁儿对季风嘴不黑。
  我说:“那地方挺邪的,要是找到了,你不怕啊?在家呆着多安全。”
  浆汁儿说:“我就是不想再看到那两个人的脸。”她说的是吴珉和孟小帅。
  浆汁儿上车,又坐在了我旁边,季风就和令狐山坐在了后座上。
  我们开走之后,周志丹和鲁三国也开车出发了。
  我们互相鸣笛,然后奔向了两个方向。
  周志丹和鲁三国找到那个“棋盘”的可能性更大,他们毕竟早上见到了。而我们寻找丧胆坡则带着很大的盲目性。
  在车上,我和季风说了那个古墓:“季风,你知道吗,我们去救浆汁儿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古墓,里面有11口棺材,分别写着我们11个人的名字。前面我们死了三个人,正好符合那些名字的顺序。”
  季风很敏感地问:“第4个名字是谁?”
  我说:“我。”
  季风就不说话了。
  我离开兰城之前,季风曾经阻挠过我,我一意孤行。现在,我落到了这般境地,也连累她陷入了困境,我很抱歉,但我了解季风,她不会继续抱怨半句,她会把精力都用在寻找出路上。
  令狐山问:“你后面是谁?”
  浆汁儿对这个帅哥并不客气,她很不友好地说:“别问了行不?”
  令狐山不知道他冒犯了什么,不说话了。
  我之后就是浆汁儿。
  我对她说:“只要我不死,你就没事儿,踏踏实实活着吧。”
  季风说:“周老大,你觉得那是些什么人?”
  我说:“来无影去无踪的,我想不出来。”
  停了停,季风又说:“你们的电台不是收到过国民党残兵的求救信号吗?会不会跟他们有关系?”
  我说:“我怀疑那是六七十年前的信号。”
  季风说:“也许是他们的后代。”
  我说:“那些人跟动物一样敏捷,甚至不像人类。我觉得需要换个思路。”
  季风说:“假如他们在这片荒漠上生存下来了,肯定锻炼出了很多超出常人的能力。我在百度文库看过,很多人知道这批人,有个导演还拍了电影,都称他们为沙民,说他们的生产力极强,女人没有血压了也能自然分娩,黑夜借助微光就可以准确射击,年老沙民的体力和年轻士兵一样强壮……后来,这批人就没有下文了。”
  我有点相信季风的判断了。
  或者说,我很愿意相信她的判断。
  只要他们是人,我们就有希望了。第一,他们能生存到今天,我们就不一定被困死。第二,毛和蒋逝世多年,战争已成为历史,如今两岸早和平了。第三,只要同是人类,我们就可以谈判,我最怕对方是我们的某种天敌……
  季风又说:“你们进了罗布泊之后,有没有主动攻击过他们?”
  我说:“我们只是来旅行,又不是来剿匪的。”
  季风说:“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要害你们呢?”
  我说:“说不定,我们再找到一个古墓,就能看到你们的名字了。”
  一路上,令狐山每隔两三公里就下车插一面小红旗,做标记。我们走得很慢。
  一次,令狐山下车之后,浆汁儿对季风说:“季风,咱俩换换吧。”她可能觉得我和季风交谈有些费劲。
  季风说:“不用,我在这儿挺好的。”
  令狐山回来之后,浆汁儿对令狐山说:“哎,咱俩换换,我要跟季风坐在一起。”
  令狐山说:“没问题。”
  于是,浆汁儿和令狐山换了座位。
  这时候是下午四点多钟了,天不那么热了,盐壳的爆裂声渐渐弱下去。
  我们继续朝前开。我看了看仪表盘,它们被沙土糊得严严实实,看不到指针。其实看到看不到都一样,所有指针都归了零,我就像开着一辆车的僵尸在前行。
  是的,僵尸,很像。
  僵尸不眨眼睛,不呼吸,没心跳,只有大脑在异常工作,于是他们歪歪斜斜地朝前走……这辆车也一样,只有发动机在转,那是它的大脑,带动四只轮子朝前滚。
  浆汁儿跟季风很亲密地聊起来。
  我发现一个规律,女孩们跟季风第一次见面,只有两种关系,一种是对她很抵触,接下来就要跟她斗,不过我知道,跟季风斗的人,最后都是败北。一种是对她很服气,于是就变成了她的好朋友。
  看来,浆汁儿属于后者。
  浆汁儿说:“季风,你见过死人吗?”
  季风说:“见过。”
  浆汁儿说:“什么时候?”
  季风说:“我跟周老大采风的时候,在陕北。”
  浆汁儿说:“我来了罗布泊,第一次见到死人,而且都是认识的,说死就死了!晚上总是做噩梦。你知道吗?那三个人死的时候,身边都摆着一个沙子做成的花,你说怪不怪?”
  季风说:“像人为的,我在美剧里看过有这样的杀人狂。”
  浆汁儿说:“嗯,也许是……哎,你皮肤真好,经常用什么化妆品?”
  季风说:“一般用迪奥。你呢?”
  浆汁儿说:“我用不起那么贵的。”
  令狐山突然说话了:“在这种地方,大宝最好用。”
  浆汁儿说:“女孩聊天,你别瞎掺和!”
  我忽然意识到,浆汁儿可能爱上令狐山了。
  接着,浆汁儿又对季风说:“你这衣服太好看了,在哪买的?”
  季风说:“淘宝。”
  浆汁儿说:“你在淘宝买衣服?”
  季风说:“是啊,很便宜。不过,鞋必须去商场买。”
  浆汁儿说:“你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不像我……哎,你怎么这么瘦啊,有什么秘诀?”
  季风说:“亲,我家五代同堂,没一个胖子。我一直在增肥,始终超不过40公斤,有个同事对我说,我怎么吃都没用,心事太重,心广体才胖……”
  两个人在死亡之地竟然聊起了美容健身,我实在忍不住想笑了。
  突然,令狐山说:“周老大!……”
  我敏感地朝四下看了看,左前方的地平线明显高起来,那是个大坡!
  我说:“丧胆坡!很可能就是这个地方了……”
  我一转方向盘,朝那个大坡开过去。
  后座上的两个女孩都不说话了,盯着窗外看。
  半个钟头之后,我们渐渐接近了丧胆坡。我在上一季说过,罗布泊地势平缓,高差很小,著名科学家夏训诚带领科考队在湖底实际测量过50公里的水平线,最大高差仅3。02米。
  现在,突然出现了这个大坡,看上去非常壮观,就像有个巨大活物正从地下朝上拱。
  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当我和令狐山吃力地爬上丧胆坡之后,竟然看到了遍地沙子雕成的花,无比壮观,无比恐怖……
  第69章 我们在罗布泊找到了水!
  接近大坡之后,我停下车,下来四处望了望,大坡光秃秃的,没看到什么木牌,更没看到什么汗血马。
  大坡都是沙子堆起来的,被日复一日的大风吹出了坚硬的波纹,看上去很漂亮。它太长了,左右看不到尽头,我根本无法确定我的父亲,还有令狐山的父亲,他们到底葬在哪里。
  我对季风和浆汁儿说:“这个地方,丧胆坡,曾经发生过很诡异的杀人事件,你们留在车上,要加倍小心。我和令狐山上去看看。”
  浆汁儿说:“我们留在车上?那还不如跟着你们安全哪!”
  我说:“不。”
  浆汁儿说:“为什么?要是你们走了,有人来杀我们怎么办?”
  我说:“这地方根本没有人。”
  浆汁儿说:“既然没有人,那我们跟着你们怎么了?”
  我说:“你不了解这个地方,它之所以恐怖,那是因为不管谁来了,只要到了此地,往往就要……”
  浆汁儿有点着急了:“就要什么!”
  我说:“就要自相残杀!”
  浆汁儿一下就不说话了。
  我实在不想说出真相。刨除社会性,我们都是人,在这样荒寂的环境里,我们应该互相依靠,彼此援助。我们又是俩男俩女,甚至应该相吸相爱……
  可是,我父亲的记事本告诉我,我们在此很可能会被某种凶咒控制,你杀我,我杀你……
  接着,我说:“所以,你俩留在车上,我和令狐山上去吧。”
  浆汁儿突然说:“要是你俩……”
  我看了看令狐山:“假如一会儿我们真的中了邪,那就看两个人的造化了。”
  浆汁儿对我说:“要不,你一个人上去吧。”
  季风看了看她。
  她肯定想到了另外的问题——如果这个地方真的那么诡怪,她们两个女孩单独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那是更危险的。
  我说:“令狐山,我们走吧。”
  浆汁儿看了看季风,又说:“可是……”
  我说:“可是什么?”
  浆汁儿说:“要不,你把我和季风都绑上吧……”
  我没觉得好笑,我说:“季风,你开车和浆汁儿走远点儿。”
  季风点点头,对浆汁儿说:“走吧。”
  就这样,季风开车带着浆汁儿朝远处后退了。
  我和令狐山开始爬坡。
  坡面非常平滑,很难爬。我们选了个稍微平缓的地段,开始朝上走。
  令狐山一直位于我的背后。我爬几步就回头看看他,每次我看他,他都警觉地抬头看看我。
  我的口袋里装着那把七七式手枪。我对它有点不放心,我不知道它在沙子下埋了多少年,安全性怎么样,我总担心它走火,弹头自己射出来。晚上的时候,我从来都把枪口对着帐篷外。现在,太阳这么热……
  如果我察觉令狐山有反常举动,我会毫不犹豫地掏出枪射他。
  尽管他也是无辜的,但是在特殊情况下,我必须保护自己。
  估计他也是这么想的。
  看,我俩自相残杀已经有了心理基础。现在,就差个导火索了,只要哪个人先做出一个反常动作……
  我听见他好像朝我扑了过来,我猛地转头看,他是险些滑倒,朝前冲了几步,终于保持住了身体的平衡。
  我停下来,等他爬到我旁边,然后跟他平行朝上爬。这样安全多了。
  我们在互相警惕的氛围中,爬了半个钟头,终于爬到了坡顶。
  风突然大了起来。
  我朝前望去,血液好像一下就不流了。
  前面是一片平平的沙漠,出现了很多很多沙子雕成的花,好像这片沙漠是个田园,有人精心培植着这些花朵……
  我弯下腰,轻轻碰了碰其中一朵,“刷”一下就变成了散沙,回归了沙漠。或者可以说,只要我一碰,它立刻就消失了。
  我的目光越过这些沙子做成的花,再次惊呆——
  这里是死亡之地罗布泊,我竟然看到远方有一片蓝汪汪的水,水边似乎生长着各种绿色植物!
  绿色!这生命的颜色和灰色的死亡之地太不协调了,格外的刺眼。
  此地年降水量不足10mm,绝大多数地方,终年滴水不降,而蒸发量却高达3000mm以上。这里是亚洲大陆最干旱的一隅,被称为世界的“旱极”,草虫绝迹,处处白骨,科考队员夜里脱下的皮鞋,早上就穿不上了,皮鞋里的一点点水分,也被极端干燥的空气吸走了……
  酷热,干旱,风沙,盐壳——这里怎么可能有绿色植物!
  我呆了很长时间,缓缓抬起脑袋,看了看天。
  罗布泊的天那么蓝,就像另一个世界的天。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说法——
  罗布泊曾是中国第二大咸水湖,在第四纪更新世早期,它的总面积超过20万平方公里,浩瀚无边。当中原地区进入新石器时代的时候,罗布泊沿岸已经有了远古居民,他们的生活依赖于渔猎或游牧。只不过,它在几百年之内渐渐消失,被称为消失的仙湖。
  自从罗布泊变成了死亡之地,科考人员也好,探险家也好,盗墓者也好,进入罗布泊的人寥寥无几,他们对罗布泊的印象都是盲人摸象。谁就肯定,在罗布泊某个地方,就没有剩余一片湖水?
  另外,突然的暴雨会不会形成临时性湖泊?
  我迈开大步就朝那片水走去了。
  令狐山突然喊了我一声:“站住!”
  我回头看他。
  他说:“别去……”
  我说:“为什么?”
  他说:“那是假的。”
  我说:“怎么可能是假的!”
  他说:“那是海市蜃楼!”
  我一下就不敢走了。
  我说过,我最怕沙漠上出现海市蜃楼。
  我霍地想起了我以及队友做过的那个相同的梦——四周是沙子,中间是一片水域,有个女子身上披着金色的花朵,朝我招手笑……
  我又朝那片水看了看,太阳在天上热烈地照耀,水上闪烁着刺目的光,看角度,它折射的正是天上那颗太阳的光。如果是海市蜃楼,那就不一定是哪个年代哪个地方的场景了,被大自然录制下来,搬到沙漠上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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