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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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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纯顺问:“刘德华是谁?”
  我有些忍俊不禁:“一个艺人。2010年,智利发生地震和海啸,死亡近千人。国内网络上出现很多红人,比如凤姐,兽兽,犀利哥,李刚的儿子,小月月……2011年,英国威廉王子大婚。本·拉登被打死。苹果公司前首席执行官乔布斯逝世。世界人口达到了70亿。”
  余纯顺的表情有些惊愕:“现在才57亿……”
  我说:“2012年,北京遭遇特大暴雨灾害,死了很多人。日本政府‘买’了******,惹怒了中国。一个韩国大叔凭借一首神曲《江南style》火爆全球,人人都跳骑马舞。浙江卫视播出了《中国好声音》,很火。12月21日,世界末日的预言被打破了……”
  余纯顺说:“2013年呢?”
  我说:“我们4月就进了罗布泊,估计,我们这些人的失踪,肯定是最热点的新闻了。”
  余纯顺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算名人吗?”
  我说:“我是从1997年说起的,1996年,全国都在谈论你,当然是名人。”
  余纯顺很关切地问:“大家怎么谈论我?”
  我说:“你6月徒步穿越罗布泊,是英雄。”
  余纯顺又问:“现在呢?”
  我说:“人们一直没有忘记你啊,你几乎成了罗布泊的代名词。”
  我从余纯顺的眼光里,看到了某种慰藉。
  途中,白欣欣的房车出了点问题,陷在一个沟坎里,我们停下,帮他把房车推出来,耽搁了半个多钟头。
  继续行驶,北斗七星渐渐消隐在夜空中,天微微亮了。
  没有了航标,我们不能再走了,不然很可能绕圈圈。
  我选了个低洼处,把车停下来,招呼大家扎建营地。
  大家纷纷下车,开始搭帐篷了。
  我发现,除了孟小帅,大家对这个余纯顺都很冷淡,很戒备,他们各自忙活着,没有一个人过来跟他搭话。
  余纯顺只熟悉我这辆车上的人,他帮着季风和令狐山搭帐篷。
  5顶帐篷搭建起来之后,每个人吃了一包方便面,然后各自钻进帐篷休息。
  我和孟小帅一顶帐篷。吴珉笑嘻嘻地加入进来。
  孟小帅说:“余老师,你跟我们一起休息吧!”
  余纯顺看了看我,说:“你们人够多了,我去季风和令狐山的帐篷休息吧。”
  我说:“好哇。”
  我很轻易就答应了。我万万没想到,他的出现就是为了害死季风……
  第104章 变脸
  事后,季风对我讲了她历险的经过——
  余纯顺提着他的旅行包,去了季风和令狐山的帐篷。
  余纯顺是我邀请进团队的新成员,季风作为我的助理,她对他很客气,很热情。
  大家奔走了一夜,又困又乏,进了帐篷之后,都钻进睡袋里睡觉了。营地很快就变得一片安静。
  他们三个人并没有睡。
  余纯顺似乎有很多问题要问,于是,季风和令狐山坐在睡袋上,跟他聊起来。
  余纯顺问季风:“你们不走了?”
  季风说:“我们迷路了,只能看着北斗星赶路。”
  余纯顺说:“哦……”
  然后,他从他的旅行包里拿出一本地图册,翻起来。
  季风说:“你认识路吗?”
  余纯顺摇摇头,说:“现在不能听我的。那个姓周的说了,我走错路了。”
  季风笑着说:“你的包里还有水吗?”
  他看了看季风,说:“有哇。”
  季风说:“你给我一瓶呗。”
  余纯顺就从他的旅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季风。
  季风看了看,那是一瓶石家庄产的华龙矿泉水,日期上写着:1996年2月20日。她打开,浅浅地喝了一口,然后看了看令狐山,小声说:“17年了,它竟然没过期。神奇……”
  令狐山没有说什么,他一直静静地观察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旅行者。
  余纯顺看了一会儿地图,他站起来了,说:“我出去看看地形。”
  然后就出去了。
  帐篷里只剩下了季风和令狐山。
  季风把矿泉水递给了令狐山,说:“你尝尝呗,多好玩儿。”
  令狐山用手挡开了。
  季风说:“你怎么了?剑拔弩张的。”
  令狐山说:“我在回想墓碑上的那个铜头像……”
  季风说:“怎么了?”
  令狐山看了看季风,说:“你觉得这个人和那个铜头像长的一样吗?”
  季风说:“那是雕塑,又不是照片,不可能百分之百像的。你是不是怀疑他?”
  令狐山说:“你不该让他睡到这个帐篷里来。”
  季风说:“要是他有问题,让他睡到别人的帐篷里,别人一样有危险!”
  令狐山说:“总之,我跟你说过了,你小心点。”
  季风说:“为什么我要小心点?既然你不信任他,你也小心点。”
  门帘被掀开,余纯顺回来了。
  他敏感地看了看令狐山,又看了看季风,说:“你们在说什么?”
  季风说:“我们在说,要小心点。”
  他蹲下来,问:“小心谁?”
  季风说:“这个地方有另外的人,我们都要小心点。”
  余纯顺笑了,说:“你们睡吧,我保护你们。你们放心,我身体这么强壮,就算有人来袭击我们,我可以对付三四个。”
  他一边说一边把门帘的金属扣扣上了。季风注意到,他扣得很死。
  季风说:“不会有什么事的,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余纯顺说:“我不累,我看会儿书。”
  说完,他从旅行包里拿出一本很旧的书,坐在帐篷门口看起来。
  经过令狐山那么一说,季风也不太敢睡了。尤其这个陌生的旅行者根本没想睡觉,他一页页地翻书,眼神亮亮的,毫无倦意。
  令狐山也没有躺下来,就那么坐着。
  余纯顺看了看季风,又看了看令狐山:“你们怎么不睡啊?”
  季风说:“坐一会儿就好了,我不困。”
  余纯顺盯住了令狐山:“你睡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口气里带着命令的味道。
  令狐山很抵触地说:“我不睡。”
  余纯顺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终于继续翻书了。
  季风盯着他手中的书,突然说:“你看的是什么书?”
  余纯顺说:“旅行方面的。”
  季风说:“能给我看一眼吗?”
  余纯顺立即把书合上,递给了季风:“你看吧。”
  季风把那本书接过来,是一本《走天下》,旅游出版社出版。季风一直从事出版工作,她很敏锐地翻开了版权页,看这本书的出版日期。
  看着看着,她惊呆了——这本书的出版日期竟然是1998年9月!
  她不敢抬头,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翻书,她的心却好像掉进了黑暗的坟墓。
  余纯顺,死于1996年6月,他怎么可能带着一本1998年出版的书?
  她用余光感觉到,余纯顺正在看着她,似乎等着她把书还给他。
  季风不知道怎么办了,继续机械地翻着书。
  余纯顺说话了:“你喜欢这本书?”
  季风把目光从书上移开,看了看他,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余纯顺说:“你问。”
  季风说:“你知道这本书是什么时候出版的吗?”
  余纯顺说:“在书店买的,没注意。”
  季风盯着他,说:“1998年。”
  余纯顺愣了一下,说:“是吗?”
  季风说:“白纸黑字,1998年9月。”
  余纯顺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季风毛骨悚然。不过,季风没有表现出她的惊慌,她故作镇定地看着他。
  余纯顺笑了一会儿,终于强迫自己止住了,然后说:“看来,出版社印错了。”
  印错了。
  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余纯顺接过那本书,仔细看了看,然后说:“走出罗布泊之后,我一定要让出版社给我调换一本,我对书很在意,很较真的。”
  季风观察着他,不说话。
  他又快速地翻了翻书:“我看看,页码有没有装错……”
  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他把书放进了旅行包里,还在上面拍了拍。
  接着,他看着季风,突然说:“他们都睡着了吗?”
  季风说:“你指谁?”
  余纯顺说:“你们的人啊。”
  季风说:“都累了,肯定都睡着了。”
  余纯顺说:“怪不得这么安静……”
  季风感觉这个人有问题了,她看了看令狐山,令狐山始终盯着余纯顺,并不看她。
  余纯顺又看了看季风,说:“我死的时候,你多大?”
  季风说:“10岁。你怎么……这么说话?”
  余纯顺说:“很清楚啊,你10岁的时候我就死了。”
  季风说:“你真的死了?”
  余纯顺说:“是啊,我现在终于一清二楚了,我死的地方是东经90°18’44",北纬40°34’34",我本来应该朝右拐,朝西走,顶多走3公里,就可以到达我埋水和干粮的第一个宿营地。可是,我走过了湖心T字口,朝南偏东方向走了,在判断方向上产生了致命的失误……”
  季风说:“那你现在……是什么?”
  余纯顺再次呵呵呵地笑起来:“要是你们挖开我的墓,会发现我在里面躺着,当然了,现在只剩下骨头了。那么,你说我是什么?”
  季风说:“你想干什么啊!”
  余纯顺继续笑:“我在罗布泊等了你们17年,非常寂寞,你说我想干什么呢?”
  季风站起来,想跑出帐篷去。可是,门帘被扣上了,并且余纯顺就坐在帐篷门口,庞大的身躯挡得严严实实。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阴冷,像个死人,他低低地说:“你别想出去了。也别想喊,只要你一叫,我会立即扭断你的脖子。”
  季风全身发软,好像都不会跑了。
  这时候,不知道哪个帐篷里有人出来了,余纯顺指了指季风,眼里射出狼一样的绿光,他在告诉她——不许轻举妄动。
  季风盼望听见我的声音,却不是我,是孟小帅,她咳嗽了一声,并没有来季风的帐篷,她好像打开车门取了个东西,然后又回到了帐篷里。
  季风急得都快哭了。
  她再次看了看令狐山,令狐山依然瞪着余纯顺,眼睛里似乎要喷火了。
  季风感觉自己在做梦,令狐山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也没有任何举动!
  她要吓死了,一步步躲到了令狐山的旁边,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晃了晃,提示他要反抗。
  余纯顺站起身,一步步走过来,他的身体无比高大,看上去令人窒息。
  令狐山说话了,声音在微微地抖:“你要害去害别人,不能动她。”
  余纯顺摇了摇头,说:“轮到她了,这是她的命。”
  令狐山说:“我不会让你这么干的。”
  余纯顺停下脚步,蹲下来看了看令狐山:“小伙子,你在说什么?”
  令狐山说:“除非你杀了我。”
  余纯顺说:“噢,看来你爱上她了……”
  令狐山没说话。
  余纯顺说:“你只能跟她举行冥婚了,我给你们主持婚礼。到时候,给你戴上黑礼帽,穿着马褂长袍,胸前挂着大红花……”
  然后他又看了看季风,喜眉喜眼地说:“给你穿上黑衣黑裙,蒙上红盖头,也戴上一朵花,白花!不过,必须把你绑在木桩子上,不然你就立不起来,拜不了堂……”
  令狐山突然像豹子一样冲起来,撞向了余纯顺,余纯顺轰然倒地。
  他慢慢地爬起来,对季风说:“你喜欢的这个人不是人类,你知道吗?”
  第105章 异类之恋
  季风愣愣地看着令狐山。
  令狐山对余纯顺说:“你走。”
  余纯顺说:“你不回头了?”
  令狐山说:“不。”
  余纯顺说:“既然你选择跟他们在一起了,我估计下个就轮到你了。”
  说完,他解开门帘的金属扣,出去了。
  季风担心他去别的帐篷,她追到门口望出去,余纯顺离开营地,朝远方奔去了。
  季风放下门帘,回过身来,看着令狐山问:“你是谁?”
  高大而英俊的令狐山竟然蹲下去,哭了,嘴里嘟囔道:“我回不去了……”
  季风说:“我不喜欢男人弱。”
  令狐山擦了一把眼泪,马上变得平静了。
  季风又问:“你就是他们的那个卧底?”
  令狐山点点头,把脑袋低下去。
  季风嘀咕了一句:“你怎么能藏得这么深……”然后眼圈慢慢湿了。
  令狐山说:“季风,我对你很抱歉。”
  说着,他走过来,想搂住季风的肩,被她轻轻推开了,她说:“他是谁?”
  令狐山说:“他不是余纯顺,他是我们的人。”
  季风问:“你们是什么人?”
  令狐山说:“我们是类人。”
  季风说:“我们是人类,你们是类人?”
  令狐山说:“其实就是你们说的古墓人。”
  季风说:“你们和我们不一样吗?”
  令狐山摇摇头,说:“不一样。”
  季风说:“看外貌,你们跟我们一样就是人啊,哪里不一样?”
  令狐山说:“就像蛇跟蛇的区别吧。”
  季风说:“蛇跟蛇有什么区别?”
  令狐山说:“有的蛇有毒,有的蛇没毒。”
  季风说:“你们是有毒的,还是没毒的?”
  令狐山说:“没毒的,你们是有毒的。”
  季风说:“我也是有毒的?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令狐山看着季风,半天才说:“如果他来害死别的人,我不会管,但是我不会让他害你。”
  季风说:“是你在给他们传递信息吗?”
  令狐山说:“是。”
  季风说:“都是?”
  令狐山说:“那个警察的死跟我们没关系。”
  季风说:“那谁的死跟你有关系?”
  令狐山说:“老丁,马然而,鲁三国,还有浆汁儿……”
  季风说:“鲁三国不是周老大开枪误杀的吗?”
  令狐山说:“他被他父亲迷惑了。”
  接着,令狐山说:“昨天晚上,我们逼着他的父亲把他杀了,然后我们把他的父亲也杀了。没想到,他竟然没死。后来,我在沙漠上找到了你们,才知道,他被什么东西复制了。”
  季风说:“你是在罗布泊长大的?”
  令狐山说:“嗯。”
  季风说:“你们吃什么喝什么?”
  令狐山没有正面回答:“你们都知道,60多年前,有一伙国民党军人打败了仗,逃进了罗布泊,你们叫他们‘沙民’,他们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季风说:“既然你们与世隔绝,为什么这么了解我们?”
  令狐山说:“我们有电视。”
  这句话让季风毛骨悚然!
  他们有电视!
  她的大脑里出现了一个画面,一群类人潜伏在幽暗的地穴中,围着一台电视在看。一个小小的电视,哪怕是黑白的,那就是一扇窗户,他们透过这扇窗户,观察着人类的一举一动,每一个事件,每一个热点,每一个灾难,每一个发明……
  人类对此一无所知。
  就像一户人家,他们平静地生活着,天黑了,父亲在上网,母亲在洗碗,孩子在画画,祖父在看报,祖母在喂金鱼。母亲从厨房走出来,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对孩子说:好了宝贝,你该睡觉啦……
  他们并不知道,有双眼睛藏在窗外,日日夜夜地偷窥着他们的生活。
  电视开着,播报着地球上发生的各种奇闻怪事,却从来没有关于类人的新闻……
  季风说:“你们最早是从哪里来的?”
  令狐山说:“听祖辈说,我们跟你们一起从猿变成人,后来,我们发现人类非常可怕,所以,我们渐渐远离你们,藏起来了。”
  季风说:“我们怎么可怕了?”
  令狐山说:“你不看历史吗?从古至今,你们一直在杀杀杀!”
  季风当时差点抽令狐山一个耳光:“谁在杀?我们来罗布泊只是旅行,没招惹任何人,是你们,不停地杀我们的人!”
  令狐山的表情变得不那么友好了,他盯着季风问:“如果你们人类社会发现了我们,我们活得了吗?”
  季风说:“别说你们和我们同祖同宗,就算是罗布泊的野骆驼吧,那是动物,国家也是重点保护的,怎么可能杀你们?”
  令狐山说:“这个地球上哪天没有战争?你们连自己人都杀,何况我们了!只要我们一暴露,早晚有一天会被你们赶尽杀绝……”
  季风不再辩白,继续问:“你们都藏在哪儿?”
  令狐山说:“原始森林。”
  季风说:“从古至今,我们为什么一直没发现你们的存在?不可能。”
  令狐山说:“其实,我们就是你们所说的野人,你们早有察觉的,古书上就有记载,比如战国时期的《山海经》,西汉时期的《尔雅》,南北朝时期的《述异记》,唐朝时期的《酉阳杂……》后面那个字读什么?”
  季风说:“我学外语的。”
  令狐山说:“那些古书上说,我们长着人类的脸,长胳臂,身上有毛,脚趾朝后,走路奇快,披着头发,喜欢笑。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也写到了我们,说我们长得跟人一模一样,红脸膛,就像猴子一样长着毛,会说话。清代的《古今图书集成》上面还画了我们的图像,站在岩石上。
  你们在湖北神农架,浙江遂昌,河南中原地区,都发现过我们的踪迹。只是你们不确定。”
  季风说:“你对那些古书这么了解?”
  令狐山说:“那是我们的踪迹。”
  季风说:“可是,古书上记载的,好像跟你们并不一样。”
  令狐山说:“我们藏得很深,你们很多是猜测,免不了以讹传讹。”
  季风突然问:“你们吃人?”
  令狐山突然不说话了。
  季风的心里一片黑暗。
  她避开了这个话题:“你们怎么来到了罗布泊?”
  令狐山说:“你们人类越来越多,到了2050年,你们将达到96亿。原始森林也越来越少,我们只能逃到这里了。”
  季风有太多问题需要询问了,她说:“你们总共有多少人?”
  令狐山说:“具体不知道,我们很少。”
  季风说:“城市里有你们的人吗?”
  令狐山说:“肯定有,不过他们都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
  季风说:“你们有联络吗?”
  令狐山说:“我们时刻了解你们的信息,但是我们之间几乎没有联系。”
  季风说:“那你们的领导者是谁?”
  令狐山说:“我们跟人类不一样,我们自然群居,谁也不领导谁。”
  季风说:“你怎么跟你的同伙传递信息呢?”
  令狐山说:“你们睡着之后,他们会来到我身边……”
  季风盯着令狐山:“他们怎么来?”
  令狐山眨巴了几下眼睛,说:“我们没有人类发达,但是,从自然生存的角度,我们比你们强大多了。”
  季风说:“你是说,你们有特异功能?”
  令狐山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季风说:“你能对我说说吗?”
  令狐山看了看季风,没有回答。
  季风说:“为什么不能说?”
  令狐山说:“我不希望你害怕。我希望你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类,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静悄悄地过日子。”
  季风说:“我们出得去吗?”
  令狐山说:“我保证,一定把你带出去。”
  季风说:“其他人呢?”
  令狐山说:“他们必须得死。”
  季风说:“为什么!”
  令狐山说:“你们闯进了我们家。”
  季风说:“我们并不是第一拨穿越罗布泊的人啊!”
  令狐山说:“我是说,你们进入了我们古墓的家。如果你们出去了,把我们报告给外界,我们必然要被灭绝。”
  停了停,季风问:“彭加木和余纯顺是你们杀的吗?”
  令狐山说:“我不知道。”
  季风说:“昨天,我手机上的日期是你调的?”
  令狐山说:“是。”
  季风说:“我们是临时决定离开那个湖的,你们的人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化妆成余纯顺?”
  令狐山说:“这个节目早就准备好了。”
  接着,令狐山又说:“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就像杀死周德东和他父亲一样……你怕吗?”
  季风说:“我们认识才多少天?你突然告诉我,你不是人类,你以为我现在就能决定跟你的未来吗?”
  令狐山说:“噢……”
  季风又说:“你说你能把我带出去,你能找到出去的路吗?”
  令狐山说:“能!只要看着北斗星,肯定能到达库鲁克塔格山!”
  季风一下就看到了希望。
  令狐山犹豫了一下,又说:“只是……”
  季风的心缩紧了:“只是什么?”
  令狐山说:“我担心有人把天空转变角度……”
  第106章 地下来地下去
  季风没有公开令狐山的秘密。
  她把我叫醒,在外面对我说出了一切。
  我很久都没有说话。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了这个令狐山。
  但是我知道,事情很复杂,我不能意气用事。
  令狐山确实参与了谋杀浆汁儿,他该得到报应。但是,他爱季风,看起来季风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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