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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压群芳(圣者)-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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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展眉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相信,从今天之后,你也会总挂记着我。”
“咦?”
那人脸微微红了些,卫展眉的反击如此犀利,说话的风格又是如此怪异,让他一时间很难适应。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才又道:“别臭美了,你这种人,我见过就会忘掉!”
“好吧,但愿你能忘得掉。”
卫展眉带着悲悯的眼神看着他,说话的口吻,象是老人在教训一个顽皮的孩童。那人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在口舌上显然占不到什么便宜,他眼珠微微转动,盘算了许久,也没有想到该如何找回场面。
动手显然是不适合的,自己虽然想羞辱这个少年,可并没有想到要和他动手,否则让自己送信来的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在门口大叫大嚷将他负心薄情无义的事情喊出来?可那样的话,声誉受损的绝对不只他一个。
想来想去,那人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最终只能悻悻地将信封递给卫展眉:“收下信吧。”
他看着卫展眉接过信,然后就在等卫展眉的反应,结果卫展眉接过信封后,却是迟迟没有打开,而是与万海流在低声说话,他侧耳倾听,只是在说些根本没有重要性的闲话罢了。
“你为什么还不拆信?”他忍不住道:“我还要替你带回应回去!”
“不必看,寄信人会当面说与我听的。”卫展眉平静地道。
“什么?”
“你就把我这句话带回去足够了,这封信我不会拆。”卫展眉又道。
那人的眉头渐渐竖起,脸上表情很古怪,似乎是在看一个疯子:“她不会再见你了。”
“见与不见,非是你们所能控制。”卫展眉笑了笑:“不过,如果你不急着离开,何不留下喝我一杯喜酒?”
“那哪里是喜酒,点点滴滴都是别人的眼泪!”
“唔这名字不错,别人问我们今天喝什么酒,我们就说是相思泪吧。”卫展眉笑着向万海流道:“万兄,酒是你家出的,记得以后打上这个名字啊。”
“多谢阁下赐名。”万海流立刻拱手向那人行礼。
这两人一唱一合,把那人实在气得不行,他哼了一声,觉得再留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因此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这位姑娘是谁?”等那人走远之后,万海流小声问道,同时还捅了一下卫展眉:“高啊,到处都是相思泪!”
“不认识,不过让她来的人我知道是谁。”卫展眉将信收入怀中,当着那打扮成男人的姑娘面,他表现得很轻松,可这个时候多少有些惆怅了。
万海流看着他的神情,轻微地摇了摇头:“兄弟,我要劝你一句,陈大小姐是良配,你的性子怕是要收收,什么徐夫人之类的,别去招惹了。”
“咦?”没有想到万海流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卫展眉愣愣地看着他。
“你的那些事情,咱们三川城全都知道,铸剑大比的那天晚上,陈大小姐可是打上了蒙家的门!”
卫展眉挠着头,难怪今天上门的宾客,有些城府不深的表情就略带古怪了。那件事情,原本是陈筱涵与欧莫邪为帮他掩藏行径弄出的花样,他根本没有记在心中,可在三川城人的心里,他贪花好色风流成性的形象已经定了啊。
摸着怀里的那个信封,他不由得深思起来。
事实上无须拆,他便知道这信是谁送来的,那个女扮男妆的女子,与当初初见辛芝时几乎一模一样。他也知道辛芝信里的内容,那上面不会有一句指责的话语,可能只是简单的问候罢了,这是当初二人分离时盟下的誓言。
这封信,辛芝只是提醒他,在这个时候,也别忘了她。
他能忘了辛芝么?
自然是不能的,甚至连童画,他也不能忘怀,更何况辛芝!她们都是这世间最美好的,都是他的珍宝,他忘掉一切,也不会将她们忘记。
正沉吟间,忽然又有宾客上门,他只能堆出笑,继续接待这些来客。
忙碌之中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经意中,便已是华灯高照月上柳梢了。这时正是十六,所谓“十五月亮十六圆”,天外一轮满月,将它的光辉洒在大地之上,风物如银,万簌俱静。
卫展眉的身体,这个时候也感觉到疲倦,但想到尚在洞房中等着他的人儿,那疲倦感就消失了。他迈着轻快的脚步,超过了引领道路的喜娘,直接就进了洞房的门。喜娘偷笑着转头离开,将一对新人留在了房内。
“筱涵。”红烛高照之下,披着大红头巾的陈筱涵坐在床畔,听到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了一下。
轻轻撩起陈筱涵的头巾,两人目光相对,卫展眉惊讶地发现,陈筱涵慌忙移开了眼睛,这位向来镇定自若,甚至前不久说出要帮他管理好后宫的女子,现在竟然显出了慌乱!
卫展眉伸出手去抓她,陈筱涵身体的反应,象是被针扎了一番,低呼了声后,便缩到了一边。
这让卫展眉哭笑不得,此前他们也曾经非常亲昵过啊,那个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为何偏偏在已经完成婚礼之后,变得如此紧张呢。
“别怕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我我不怕……就是……就是……啊!”陈筱涵确实不怕,就是心跳得快了些,气喘得急了些,然后卫展眉伸手过来的时候象是被电击了一般。
这模样,看来还是过于紧张啊,卫展眉很少看到陈筱涵这般紧张的。
想了想,他走到外屋,拿来一个盘子,上面装着吃的东西:“今天没吃什么吧,走,我们去院子里吃些东西。”
这是为了给二人成亲而专门辟出的小院,院中小桥流水,还有座小小的木亭,亭中石桌圆如天上之月,将吃食摆在石桌之上,两人相对而坐,陈筱涵虽然还是紧张,却没有刚才那么激烈的反应了。
“你瞧天上的月亮。”卫展眉柔声说道。
陈筱涵抬起头来,仰望天空,那轮圆月映入她眼。
“你再瞧瞧水中的月亮。”卫展眉又道。
陈筱涵再看向水,水中月亮倒影,与天空中的本身遥相争辉。
“现在让我瞧瞧我的月亮……”卫展眉说着,就捧起了她的脸。
不知不觉中,原本与她对座的卫展眉来到了她身边,当卫展眉捧起她脸时,她再也没有在屋里的针刺电击般的感觉,只是觉得面上发烫,象是在发烧一样。
两人目光相对,卫展眉脸缓缓凑了过来,陈筱涵呼吸又变急促了,她有些想挣脱,可紧接着便听到卫展眉温柔的声音:“在我眼中,筱涵就象这月亮一般完美……不过,这月亮只属于我一个人,不能让别人看到!”
这样的情话,让陈筱涵如何不意乱神迷!
在喁喁低语之中,两人紧紧相拥,当陈筱涵从爱抚与亲吻里稍稍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那石桌之上,也不知道卫展眉什么时候,将他们洞房中的床单铺在了她身下,因此她并不觉得身子寒冷。
哪怕现在她已经不着片缕。
月光照在她的身躯之上,她圣洁无比,而卫展眉象是从天空中降临的神人,缓缓逼近着她,开拓那从未有旁人触摸过的新地。当她感觉到炽热与疼痛的时候,她已经被卫展眉填满,随之而来的波浪般的震颤,让她完全神魂颠倒,失去了意识。
她听不到那轻脆的有节奏的声音,只听得到卫展眉在她耳畔留下的一连串情意绵绵的话句,她看不到月光下水中两具纠缠在一起的倒影,只看到卫展眉眼中那无尽的深情。
一个月前那场婚礼,至今尤被三川城的人们提起,人们津津乐道的,当然不只是婚礼的规模与豪奢,更是婚姻主角卫展眉曾经的事迹。
因为败在耿踵剑下而折损的声誉,这个时候不仅恢复过来,而且更有胜之。毕竟一个丹道大师,在武道上略逊一筹,完全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就算卫展眉现在还不是大武者,可只要他愿意,三川城中少说有一半大武者愿意给他帮忙吧。
“真有这种事情,才十八岁的丹道大师?”酒楼里也免不了有人谈及起事,自然有外来者不相信,表情惊讶地道:“我听说琅琊王氏年轻一代中王天壤天纵之才,二十岁成为丹道大师,已经被公认是王家少有的天才……”
“那是你们外人不明就里,王家真正的天才,哪里轮得到王天壤,他堂兄王景略那才是真正的天才,十五岁的丹道大师啊,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又有一人道。
这些闲话当然也落入了酒楼同座的其余人耳中,万海流微笑道:“看来用不了多久,卫兄弟的大名就要传遍天下啊。”
“那算什么,你看王家十五岁的丹道大师,都没有人知道呢。”卫展眉道。
万海流抿了一口酒,在卫展眉面前,他不用顾作豪爽,现在他与卫展眉不仅仅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同时也是利益倏关的盟友了。
而且,两人将要结伴前往东海一行,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们此次去东海,还是要经过琅琊……我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啊。”万海流迟疑了一会儿,压低声音道:“恕我直言,卫兄弟,你的丹道秘传,是王家的快雪时晴与十七帖,如果被王家知晓了,只怕会有大麻烦。”
“只是看起来象王家的快雪时晴与十七帖罢了。”卫展眉说道。
他没有得到王家的秘传口诀,只是反复拆解王天壤的炼丹时动作,揣摩他的元气操纵方式,然后得出的结果,再加上还经过栾大师从中改良和他自己结合所学理论的体会,虽然在外形上与快雪时晴、十七帖相类似,但真正丹道大师还是能区分出两者的。
更何况,他还有螺旋炎焰的秘密。
“我们去东海郡蓬莱府,其实也可以走别的路……”
“琅琊最近啊。”卫展眉笑了:“而且,王家的根基在朱雀城,我们又不经过那儿。”
万海流当然是一番好意,不过卫展眉对自己很有信心,莫说琅琊郡如此大,王家未必能找上门来,就算找上,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
这一个月来,他在与陈筱涵、顾小小蜜里调油的同时,也不曾放松过自己的武道修行。他已经深切认识到,武道是根基,丹道等则是帮助根基的辅助,别看那些大师武者现在对他客气,但如果耿踵再度出现,那些大师武者照样不会为他出头。
毕竟不是争夺超品玉魄紫龙丹那时了。
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也或许是孟仲虎给他的《浩然论》不愧是玄阶修行功法,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里,卫展眉就从武体二段直升到三段,以前束缚他的那些东西,现在似乎都不见了。
在武体期一个月内提升一段,即使是那些号称武道天才的人,也未必能达到这点。
“既然你有把握,那我就不多说了,卫兄弟,尊夫人怎么没有来送你啊?”
卫展眉耸了耸肩,陈筱涵不愿意经历别离的场景,因此没有来送,对于卫展眉急着去东海蓬莱府,陈筱涵还是有一些意见的,总觉得他不该在刚大婚一个月就外出。
可是卫展眉知道,时不我待,他现在靠在家修炼,武元进展虽然快,但对于真实实力的增长帮助并不大。他自己就觉得,自己在武体三段施展“大风歌”的威力,与武体二段时几乎没有区别,战技战技,永远是战斗中的技能,而不是关在闭室里能够练得好的。
“海上明月共潮生!”,便是他在反复厮杀中达到圆满境界。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人手,精悍而值得信赖的人手,在三川城中他能招募到的,不是可信度不高,就是未来前途有限。这次去蓬莱府,他可以在短时间内结识大量未来更有发展潜力的人,在其中寻找同伴,胜过在此坐等。
“既然尊夫人不来送行,你在这又等什么……哦,原来如此!”
万海流正问间,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匆匆而来,他恍然大悟,似笑非笑地看着卫展眉。卫展眉则泰然自若,可眉眼间那丝丝笑意,证明他对这人的出现是很高兴的。
来者正是欧莫邪。
蒙家与陈家一样,准备在三川城发展了,只不过没有陈家那种蒸蒸日上的势头,目前还在打基础的阶段。欧莫邪身为蒙家的王牌,当然会留在三川城,她自己也不愿意再回柘陵。
“展眉。”
反正她与卫展眉有私情的事情,现在整个三川城有一半人都知道了,因此见着卫展眉也不避嫌,非常亲热地叫了一声。
“你来啦,还以为你忘了呢。”
“我如何能忘!”欧莫邪撩眼道:“就怕你陷入温柔窟里忘了……新婚一月便要远行,你的心也真狠,我都替陈大小姐不值!”
何只是陈大小姐,她同样也替自己不值,放着三川城这里几位对他百依百顺的好女子,他偏偏要去什么东海蓬莱府!
“机会难得,我不及时去东海,就赶不上这一趟了,下一次,恐怕得三年之后呢。”卫展眉虽然已经解释了许多遍,可还是不得不说道。
“知道知道,你们男人,总是有些志向的,若是被儿女情长困住,没有担当的男人又有什么值得喜欢的!”欧莫邪说话一向就是这么直接,旁边的万海流听了不觉冷汗直冒。
又仔细端详了一遍卫展眉,欧莫邪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背上的包裹解了下来,放在了卫展眉面前桌上。卫展眉心中一动,他早就见到这个包了,猜想应该是欧莫邪为自己准备的剑,只不过看欧莫邪如此慎重,这柄剑应该不差吧。
“你们大婚倒是省了不少麻烦,收到的礼物被陈大小姐送到了我那……噗,好笑吧,你们收的结婚礼物,却拿到我这外头情妇之所。不管怎么说,总不能见着你拿些乱七八糟的武器去东海,所以我花了半个月时间,为你铸成这柄剑,又寻了好的魂纹师制成了魂纹。”
欧莫邪一边说一边解开了包着剑的绸布,首先映入卫展眉眼中的,是炎白虎皮制成的皮鞘。他抬头望了欧莫邪一眼,正与欧莫邪盈盈的目光相对,两人都觉得心中一荡。
然后,他按住绷簧,缓缓将剑抽了出来。
剑身是一种特殊的暗红,象是烧红了的铁一般,古朴的符纹在剑身上形成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龙,虽然还没有试剑锋,可是那传来的炽热气息让卫展眉也忍不住赞叹道:“好剑!”
“通灵中品,算是你运气,一次铸成,没有浪费材料。”欧莫邪听到他赞叹,忍不住眉飞色舞,她对于铸剑的追求,已经到了近乎痴迷的境界了:“你看上面的这些暗纹,这是马钧连珠断的标志,再看这剑刃,吹毛断发,毫不费力……喂,你有没有听我说?”
“有的,我哪里会不听你说!”卫展眉心中感动,他可想而知,为了炼成这柄剑,欧莫邪一定花费了不少精力心血。
虽然铸剑大比只是一天的事情,但事实上要铸成一柄剑,很难一天就完成,铸剑大比时材料都现成准备好,参与者只要专心铸剑就行,而欧莫邪铸这柄剑时,却需要自己一点一滴地调配材料、设计剑型,铸成之后,还得专门找人去勾勒武魂槽,制作剑鞘——在家中陈筱涵与顾小小,便是如此细细地为他收拾远行的行囊!
“最难辜负美人恩……”他在心中暗想,如果不是为了以后更长久的相聚,他真不愿意离开。
但现在不行,赢家的威胁并没有随着陈家来到三川城而消失,卫展眉不怕柘陵城的赢家,可是对上赢氏宗家,他必须要有更强大的实力!
“总算还有点良心,可惜,只是通灵中品,没有自带战技……”欧莫邪又道:“如果再自带战技,那就真完美了。”
“如果你铸的每一柄剑都自带战技,那你就是匠神了。”卫展眉见她面带惋惜,不禁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你在几个月内连接铸成两柄通灵宝剑,这已经是了不得的成绩,而且你还年轻,必然能在铸剑术上更进一步!”
“听你说我年轻,我总觉得不自在啊。”欧莫邪感叹道:“你不是丹道大师嘛,配制一种让人年轻的丹药如何?”
这话让卫展眉心怦然一动,哪个女子不担心自己年龄老去韶华不再?不仅仅是欧莫邪,顾小小其实也被这个问题所困扰,如果真能找到让人青春不老的丹方,倒是一件极重要的事情。
于是他在自己的目标之中又加上一条,青春不老药。
“或许有一天,我真能配出这样的丹方来。”他笑道:“对了,这剑有没有名字?”
“取名这种简单的事情,我才懒得去动脑筋。”欧莫邪很大气地挥了挥手:“剑送给你了,自然是由你给它取名字!”
卫展眉轻轻抚摸着暗红的剑身,这柄剑带着浓烈的火灵之力,与他现在的战技“大风歌”正好相得映彰,他想起自己原来世界中的一个传闻,因此还剑入鞘:“这柄剑的名字,就叫做赤帝吧!”
“赤帝?”欧莫邪与万海流同时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原本宽阔的驿道,因为失修而变得坑洼不平,马行走在这样的道路上,必须十分小心,免得坏了马蹄。这让商队前进的速度变得慢了起来,如果再这样下去,就要误了今天的宿头,而天空低压下来的云层,更是提醒着众人,雷雨随时可能来临。
“该死的路,这丰砀城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连路都修不好,他们的城守莫非脑子里进水了!”
商队的主事是个沉稳的老人,他没有说什么,但跟在他身边的少年则没有那么好的脾气,骂骂咧咧地嘟囔起来。
“不错了,这条路至少还太平,你难道没听说么,通往陶定城的道路,已经被凶兽切断了,而青固城附近,则都是些流贼。”商队主事慢悠悠地道:“路难走些,淋些雨水,这算得什么大事?”
二十辆大车组成的商队,规模并不算大,这样的商队一般都是赚些可怜的行脚钱,沿途的风险却是不小。虽然雇了些武者保护,但谁都知道,这些武胎期甚至只是武元期的武者,击退低阶凶兽或者普通人组成的盗匪还可以,真正面对三阶以上的凶兽,或者是由那些堕落武者组成的流贼,结果可想而知。
“世道越来越乱了,以前从三川郡进入琅琊郡,三条大道都畅通无阻,现在就只剩这一条,偏偏也破落成这模样。我们每经一城,可都是缴纳了不少的税金,他们为何不将这路修好来?”跟在他身边的少年又问道。
“你说修那便修啊,少年郎,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修一条路要花多少钱你知道不?”商队中有人道。
少年正待反驳,突然间,商队中的护卫武者一挥手:“前面有处驿站,如果不想淋雨,我们只能在这住下了!”
“郑大哥说的是。”商队主事仍然不紧不慢地道:“就在这住下吧,雨夜赶路,乃是大忌。”
一般来说,下雨天的时候,荒野的范围会随着水气蒸腾而发生轻微的变化,那些凶兽更容易闯到人类经常活动的区域里来。驿站再不济,总也有围墙院子可以作为防护。
不过当商队将大车赶到驿站里时,发现这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怎么这么多人?”看到驿站里紧了已经有百余辆大车,少年惊讶地问道。
“现在从三川郡到琅琊郡,这里是必经之路,所有的车马都到了这儿,人自然就多了。”主事不厌其烦地解释道:“看来是没有屋子住了,好在咱们有准备,赶紧支好雨棚,将牲口都赶进雨棚里,别让它们淋着了!”
油布制成的雨棚是商队必备的东西,在野外遇到大雨时便只有靠这个避雨。这个驿站规模不大,但院子不小,雨棚撑起来后,牲口被赶到中间,防止因为惊吓而走失,人则铺上油布席地坐卧。主事去和驿站里的驿守交涉,同时也与先来的各个商队的人寒喧,彼此交换一些消息,当他回来时,少年已经带着下面的伙计将一切安置妥当了。
“怎么了?”姓郑的武者看出主事脸色不大好看,皱眉问道。
“这条路也不太平了,方才我问了驿守,他说最近附近也有凶兽活动的痕迹,丰砀城已经派遣武者进行清剿,但恐怕还有漏网之鱼,前两天离这二十多里处的一个庄子,就被屠灭得干净。”主事压低声音,这消息只能给武者首领听,而普通的伙计知道了不过是徒增慌乱罢了。
“不必太过担忧,我们这百余辆大车,少说也有一百名武者,再加上伙计青壮,小规模的凶兽团,根本拿我们没办法。”
“我担心的不是凶兽,是人,那庄子也是有几十名武者护卫的,一般的凶兽,哪能灭了整座庄子?”管事声音更低:“驿守说的未必是全部事实,如果是流贼……他们可不会留一个活口!”
“是流贼也无法,只要我活着,便不让他们伤着商队就是。”郑大哥稍稍一愣,然后平静地说道。
他们这种没有根基的武者,又没有学到辅助技能,只有靠为商队效力,或者借助各城的悬赏,来为自己获取修行的资源。要不就只能冒险成为流贼,一但成为流贼又为人发现,结果就是死路一条了。
“唔,我探过其余几个商队的口锋了,他们说等明早大伙便结伴前行,即使有流贼,我们这么多人,也算是硬骨头,流贼或许不敢啃吧。”商队主事又低声道:“怕就怕今晚,今晚值守之事,还请郑大哥安排。”
大雨在他们升火做饭不久就来临了,即使现在是夏天,可这样声势的雷雨也极少见。风将水气吹进雨棚之中,如果不是有火,衣裳单薄者就要瑟瑟发抖了。跟在管事身边的少年凑到郑大哥身边,涎着脸缠着他讲一些武者的故事,郑大哥说到一半,突然闭住嘴,示意众人噤声。
不仅是他,所有商队中实力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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